看着一个个倒下的黑衣人,谢冷心中不能平静,毕竟徐夏对自己的怀疑还没有得到彻底的解清,现在这些黑衣人最后一眼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加添加了不少的疑惑。谢冷不知道这一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一定要查清楚,要不然自己的冤屈怎么也洗不掉了。

    谢冷晃神之间,将目光转到潘虎与曹达哪里,心中一阵的欢喜。原来在这些黑衣人咬毒自尽的瞬间,潘虎与曹达就将其中一个黑衣人紧紧的扣住。两人在黑衣人的身边左右分开,一人一手扣住黑衣人的胳膊,一手插住黑衣人的嘴巴。特别是曹达插住黑衣人嘴巴的左手,更是死死的扣住,让黑衣人的嘴巴张也张不开合也合不拢。曹达本身就牛高马大,一身健肌犹如山上的岩石,一块一块的坚硬如铁。他那双手臂粗如牛腿坚如金刚,五指犹如自己的银枪犹如闪电,此时插住黑衣人的双夹,让黑衣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潘虎扣住黑衣人,看着眼前咬毒自尽倒掉一片的其他黑衣人,心中也是惊讶,不过幸好手中还扣住一个,总算是留住一个活口。但是他的眼神之中看似对于眼前的一幕惊讶恐怖,其实却是有着顶礼膜拜的佩服之感。

    不等所有人缓过神来,潘虎就将目光从倒掉的这些黑衣人之中转向郭猛说道:“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郭猛你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我跟曹达将此人带到帅帐。”

    郭猛也是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在军营那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一时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听到潘虎的话语,郭猛很是沉稳的回道:“放心,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郭猛虽说对刚刚的一幕很是震惊,但是他也是一个浴血沙场多年的悍将,心神也是非同一般,说话与处理事情都是有着自己的一套。

    埋伏的时间虽久,但是战斗只是一瞬间就是结束,不过这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太过诡异,使得每一个人都觉得这一瞬间是无限的漫长。

    夜幕即将散去黎明即将到来,蛐蛐的歌声再次的想起,一切有恢复了夜晚该有的环境。只是这一夜虽有昨晚一样的事情发生,却有不一样的结果。往往世间万物就是出于两极之间,阴阳之间没有对错,可是善恶之间必有赏罚,情感之间必分对错。

    昨晚一千多人都是中了慢忧草毒的军营,今晚同样出现的三十个黑衣人,却被徐夏一窝给端了,同样的防备漏洞,昨晚是真正的漏洞,今晚却是人为的刻意,结果也是大不一样,或许一切看似可以重复,但是一切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看上去一切都不受控,但是一切有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谓人定胜天或是天命不可违,谁又知道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或许每一句都是真,或许每一句都是假,真真假假都在事情的结果,都在努力过后才知道。

    谢冷手思绪万千,可是这是军中之事,自己有心洗脱徐夏对自己的怀疑,但是却不能让潘虎他们给予自己方便。他不能参与盘问黑衣人,不能做任何事,只能是等待徐夏给他的结果。他手中紧握郭猛赠予的银枪,一脸忧愁的回到自己的帐营。

    谢冷的帐营是一个独立的营帐,这些都是郭规人特意的安排,虽说比起军中兵士的营帐要小一些,但是自己一个人独住显得宽大无不。当然里面的陈设也是简陋,一桌一椅一床以及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具,如茶具什么的。

    谢冷穿越一座座已经入眠的兵士营帐,都是漆黑无光,心中对于徐夏的军队更加的是敬佩。军中出现那么大的事情,居然除了有任务的将士,一律是事不关己的养精蓄锐,随时保证有充足的战斗力。

    谢冷心中忧愁,走起路来也比平时要慢很多,只是不管什么时候手中的长枪从来没有放弃过随时作战的准备。谢冷也从来没有将手中的长枪随意的摆弄或是拖地而行。

    不远处就是自己的营帐,可是当他看到的时候火光闪亮,一个人影在帐篷之中倒了出来。他对这个人影甚是熟悉,虽然现在距离很远,以本人连这个人影是男是女甚至是何物,都看不清楚,但是他就是看的出来,或者说是感应的出来。

    看到这个人影谢冷心中所有的忧愁都挥散不见,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他知道这个细小温柔的人影就是自己这一辈忠诚的肯定,是自己这一辈幸福的源泉。

    他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营帐,他要尽快的见到在营帐中等候着自己的人,激动、兴奋、幸福等一切关于美好的心里描述在此时掩盖了所有的忧愁。

    谢冷飞快的剥开营帐的门帘,幸福的叫到:“玉儿”

    他一晚上的郁闷,在此时已抛诸脑后,幸福的样貌天然的展开,一切回归心灵的起点,只有美好的世界,没有复杂的环境。

    方连玉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灵巧的双手举起茶壶,为谢冷轻柔的斟了一杯茶,然后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一掌椅子上。

    谢冷将银枪放置在自己的卧榻旁边。这是他出门走镖闯荡江湖的习惯,是一种危机感使然的保护意识。

    他一切的动作都很是小心,毕竟他从方连玉刚刚的一切举动之中看出了不一样。他明白方连玉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是刻意的安排,知道方连玉有很重要的话语要跟自己细说,而且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谢冷坐下之后随手就拿起桌子的方连玉刚刚为他倒出的一杯茶水,刻意微笑的说道:“搞得那么的神秘,有事情?”

    方连玉如星星一般的水灵双眼眨了眨,然后扭动温柔的小蛮腰将美丽动人的俏脸微微的靠近谢冷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军营有探子,徐将军来我来告诉你一切。”

    在说话之间,方连玉深处自己的左手将桌子上的油灯扑灭,在外人看来帐篷中的两人已是熄灯休息。

    两人在军营就是情侣的关系,知道他们的军中将领都是清楚。如今方连玉按照徐夏的方法,轻轻的探头到谢冷的耳边说出这一句话,在帐篷外的人看来就是恋人之间的亲密。这个方法当初徐夏说与方连玉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愿意,她明白谢冷也是不会愿意,所以靠近谢冷耳边的第一句话就是引出话题的重要性,谢冷才会将自己对方连玉神圣不可侵犯的正义举动缓了下来。不是这样的话,以谢冷的心性,在方连玉扑灭油灯的那一刻就会暴起。如今这样不但可以瞒住有可能在帐篷外的探子,还能将谢冷的正义冲动压了下来。

    油灯熄灭,无月无星的夜色中,帐篷之内已经不能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而是瞎子迷失深山无感觉无方向,如有进到宇宙黑洞一般的无奈焦虑。

    谢冷在方连玉扑灭油灯之后,没有暴起没有话语,只是在等待,等待方连玉往后说的每一句话。

    方连玉知道谢冷平静后的等待,一切都是在徐夏的预料之中。她没有对徐夏的计策周密以及对人的心性簒摸感到任何的惊讶,毕竟在她的心里只有谢冷。她只对谢冷的一切关心,而不会对其他队对谢冷无关的事情太过关心。

    当初宴席之上徐夏对谢冷的怀疑她就心中愤愤不平,对于徐夏没有任何的好感。如若不是当时谢冷的眼神,她就会立刻的反驳潘虎所说的每一句针对谢冷的话。

    当徐夏要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跟随过来请她的曹达去见了徐夏。

    当徐夏告诉她一切的计划之后,才晃然的明白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徐夏计划中的一部分。

    方连玉的声音很温柔,很悦耳,谢冷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声音可以比拟。他坐在那里不动,心中无比的想知道徐夏的计划,因为当方连玉跟他说是徐夏来让她来告知一切的时候,他就明白徐夏对自己的怀疑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方连玉在徐夏那里知道这个计划很大,虽然只是知道这个计划中关于他们的一部分,但是她能猜想的到今晚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她也能想象的到,背后阴谋宽广,并不是他们可以知道的,就更不用说去参与了。

    当然她也不想参与,更不想谢冷参与,这件事情的危险不是他们几个江湖人可以承受,而且谢冷一生只是想报仇。只要谢冷大仇得报,那么她就可以跟谢冷过着他们的小幸福生活。

    她的俏脸已经不是在靠近谢冷的耳边,而是在把油灯扑灭后直接的依偎在谢冷的肩膀上,而后继续的说道:“这个计划阿虎也参与进来了,而且是最危险的一个。徐将军原本是要找你一起商量,可是你一直就在军中设下的陷阱中练功,没能有机会让你过来。因为徐将军担心在陷阱哪里有探子在暗中查看,所以不能直接的去找你,毕竟你是昨晚军营被偷袭最大的怀疑对象,探子很有可能也在暗中的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方连玉的声音很是温柔,就算说出那么骇人的计划,也是让谢冷那么的陶醉在她的声音当中。不过对于方连玉话语中的内容谢冷也是认真的听讲,只是听讲的神情总是一副陶醉在方连玉的声音的样子。

    夜太深,已经到了即将要破晓的时刻,而且在军帐之内已经熄灭了油灯的光亮,使得无比乌黑的程度比起军帐之外更是掉进千丈之深的深洞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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