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曹操那里积极备战,马超也没闲着。

    马超从天水发兵,占据凉州以后就兵进关中。马家军进入关中以后,就到处串联,四处点火。让关中群雄并起,不安分的势力纷纷躁动不已,整个关中大地再次陷入了战火之中。

    关中平原的核心长安,太守钟繇由于兵少无力守城,只好退守潼关。期间钟繇的亲弟弟钟进,还被马超麾下猛将庞德给斩了。关中豪族钟家的势力也被马超连根拔起。

    而后,关中十将等十数部军皆起兵反抗,集结了十万羌、胡、汉人混杂的军队,屯于潼关之外,与潼关守军隔关对峙。弘农、冯翊等多个县邑也有强人趁势起兵响应。于是大族和百姓都纷纷从子午谷逃入汉中避难。

    汉末的潼关和两千年后的潼关可不一样,两千年的沙土堆积让潼关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雄关风采。而现在马超面对的潼关,真可谓是天下少有的雄关。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要冲之地,地貌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真可谓是“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后人有诗赞潼关,曰:“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

    马超的西凉兵虽然行军如飞,但并不是真的会飞。面对如此关隘,也只能望潼关兴叹:“就是飞将军复生也是无可奈何啊。”不过和马超一起来探视敌情的韩遂却不这么认为:“贤侄,曹军所倚仗的不过就是雄关而已。长安不也是大城,我们不也攻破了,潼关不过是要些时间而已。”

    “叔父你是说诱敌出击?只是此计在长安已经试过一次,恐怕曹军难再上当。”马超疑道。

    “贤侄可曾听说过,历史不会简单的重复?”

    “是啊。所以让曹军再次上当就很难了。”

    “但还有下一句,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有一队马家军的兵勇来到潼关之下。

    但这群兵的站位很有意思,刚刚站在守城军械的射程之外,但他们的呼喊却还能传到关上。而且这些兵勇都除去了盔甲,在旷野上也不至于被热到。仔细观察还能发现,虽然他们都席地而坐,但是战马就在他们不远处,稍微跑两步就能骑马而跑。

    钟繇听到有人禀报这些情况就知道,这些人是来叫骂的。所以挥挥手让将士各安本位,无须理会。静等曹操的援军到来再做计较。

    这马家军的叫骂倒是与其他诸军有所不同。叫骂内容因地制宜,因人制宜,别有一番特色。比如现在驻军潼关的守将是钟繇,士兵多是关中子弟。马家军就叫骂他们是如何刨掉钟繇祖坟的,如何侮辱钟繇家眷的,如何抢占钟家财产的……不见关上有回应,就叫骂钟繇是缩头乌龟,胆气已丧,不配为将。又嘲笑关中子弟都是怂包,不是西凉兵的对手,不配当兵,只能做奴隶佣人。反正就是一个宗旨你越不想听什么,他们就叫骂什么。而且还跟有剧本一般,不断花样翻新。

    钟繇沉得住气,但是他手下的关中子弟兵却有些受不了这些地1域攻击了。都忘却了前几日惨败时的恐惧,纷纷向钟繇来请战。但钟繇就是一句回答:“出潼关者,立斩!不赦!”

    心理战不是很奏效,马超韩遂正想着从其他方向进攻中原。但是突然有谍骑来报,曹仁曹洪率先锋驰援潼关。

    “曹仁曹洪来了,要不再让兄弟们去骂上一天?”马超道。

    “贤侄,和我不谋而合。曹洪冲动易怒,可能有机可乘。”韩遂同意道。

    新的一天来到的时候,马家军叫骂小队再次出现在了潼关之下。不过这次他们叫骂的内容又和上次有所区别,让关上的关中子弟不再那么厌恶了。马家军叫骂小队这次的主要嘲讽对象瞄准了曹操,顺带把曹氏祖宗八代也骂了个遍。什么曹操爷爷不孝,进宫去做太监;什么曹操生世存疑,可能是隔壁老夏侯家的种;什么曹操贪花好色,家里关系混乱不堪,性1病传播……

    “嘭”曹洪一拳擂在了城门楼的柱子上,梁上的陈年灰尘被震得簌簌而落:“欺人太甚,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简直……我要去杀了他们!”说着就要提刀下楼。

    “子廉!你忘了丞相的嘱托了吗?守关十日,大功一件。早一日丢关立斩不赦!”曹仁按住曹洪道。

    “子孝你起开!曹氏何时受过此等侮辱?我等若忍了,这些话传到丞相耳朵里,他会怎么想我们?”曹洪止了止脚步。

    “曹氏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好,让我来告诉你。”曹仁放开曹洪道,“若有朝一日,丞相失势。那么这种侮辱就会伴随我们一生。就连我曹氏后人世世代代也会被如此侮辱,甚至我曹氏就会直接绝后。董卓,袁绍前事不远,子廉你难道全然忘记了吗?你怕丞相会怪我等没能守住曹氏威名?难道你认为曹氏威名是嘴上喊出来的吗?那嘴上功夫最厉害的孔融,陶谦现在在哪里?丞相若真的是这么小心眼,哪还有什么你说的曹氏威名?!”

    “这……你……”曹洪被曹仁一顿说教,弄得一时语噻。悻悻地走下了城楼。曹仁以为他的说教生效了,也回去整军备战。只是曹洪回到住地,一口气还是咽不下。又回到城楼上散心,不想马家军叫骂小队骂得越发欢实了,各种花式挑衅,还从战马上解下酒壶,一边喝酒,一边叫骂。

    “啊!——”曹洪目眦欲裂,再也忍不了了,点起手下兵马直接出关去剿灭这支小队。

    曹洪想的是:“这支小分队嘴上功夫厉害,但叫骂了一天体力消耗甚巨。自己只要速战速胜,把你们擒获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是剥皮拆骨,还是五马分尸,就要你们求你家曹洪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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