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第654章 秦羽的选择
夜空如锦，普爱医院沉浸在月色之中。
“吱呀”一声，秦老爷子的病房被人从外推开，身穿白色医生服的墨倾城走了进来，她手上拿着病历夹。
“他的情况还好吗？”墨倾城看到病床上的秦老爷子已经熟睡，转首悄声问特别看护道。
“还好，”看护小李也压低声音，很职业地答道：“他晚上吃了一些流质食物，有排尿，体温正常，一切都ok。”
墨倾城点了点头，在病历夹的本子上简单做了记录，准备转身出去时，正好看到坐在病房沙发上的秦夫人。
秦老爷子刚做完手术，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墨倾城轻声对郭秀丽喊了一声“阿姨”，礼貌地点了点头，莞尔一笑，便推门而出，准备去巡下一间病房。
郭秀丽连忙追出了门，喊道：“你……请等一下。”
墨倾城闻声停下脚步，转身就见郭秀丽朝自己走来，笑道：“阿姨，您叫我有事吗？”
“婉箐，不，应该是叫倾城，哎，你看我总是犯糊涂，”郭秀丽抬手抚了抚额头，有点尴尬，见墨倾城没有人不舒服的反应，她又继续道：“谢谢你救了家翁，你是我们的恩人。”
“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墨倾城莞尔。
秦夫人见墨倾城气度从容不迫，举止大方得体，不论她是墨倾城，还是高婉箐，郭秀丽都打心底里喜欢她。
身为人母，哪有不关心子女的，郭秀丽看着如此优秀的墨倾城，眼中有些许不舍与惋惜，她走上前一步，问道：“你跟小羽，难道就一丁点在一起的可能也没有了吗？”
“……”看着秦夫人关切的脸庞，墨倾城一时语塞，她抿了抿唇，尴尬地低声道：“对不起，有些事情不能勉强，是我对不起秦羽。不过，我们现在已经说好做朋友了。”
“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掺和。”秦夫人摆了摆手，叹气转身回了病房。
墨倾城脑海里还印着刚才秦夫人脸上不耐的表情，秦皓轩跟秦羽是亲兄弟，墨倾城想到她现在尴尬的处境，就对一手造成这种局面的高宏气愤不已。
但事已至此，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墨倾城只期望日子久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抚平所有的无奈。她提步再次超前走去，继续巡下一间病房。
而与墨倾城一个拐角之隔的走廊上，秦皓轩与秦羽并肩站在一起。很明显，刚才，他们正在来秦老爷子的病房路上，恰巧听到墨倾城与郭秀丽的那段对话。
因为尴尬，他们都停下了脚步，谁都没有吭声。
听见墨倾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直沉默的秦羽突然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秦皓轩看着弟弟的背影，抿了抿唇，迟疑片刻，最后还是跟了出去。
一直来到住院部的一楼，秦皓轩才在吸烟区找到了秦羽，此时，他正在吞云吐雾。
秦皓轩走了过去，跟秦羽并肩站在一起，用手肘轻碰了碰他的手臂，道：“来根烟。”
秦羽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扔给秦皓轩。
秦皓轩接住，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又朝秦羽笑道：“再借个火。”
秦羽又扔给他一个打火机，其实，他们兄弟俩都不是喜欢抽烟的人。秦羽因为最近烦闷才开始吸烟。
一时沉默，气氛有些尴尬，这也是刚才秦皓轩犹豫没有立即追上的原因，虽然他抢走了墨倾城，但并不认为需要向秦羽道歉。不过，有些话，他还是想说说。
“我做什么才能让你好受一点？”秦皓轩是哥哥，虽然跟秦羽向来不算亲厚，但是他愿意补偿他。
秦羽只是低头吸烟，没有答话。
秦皓轩用手肘碰了碰他，打趣道：“也许我们应该打一架，就像小时候那样。”他想起第一次见秦羽，他们就扭抱成一团，狂扁对方，但最后谁都没讨到好处。不过，这一次，若是真要打，秦皓轩会让着秦羽。
可是，秦羽仍旧是没有答话，低头继续吸烟。
看到这样沉默的秦羽，秦皓轩没了刚才的玩笑态度，他表情严肃认真起来：“小羽，我很爱倾城，别的什么，作哥的都能退让，但唯独她，我没办法放弃。可我看到你这样沉闷，心里又难受，要不你打我吧，绝不还手。我还可以将秦氏股票转给你，就正如那天我们在废弃仓库里说的那样，我可以不要秦氏。”反正他能够挣钱，离开秦氏，开拓自己的一片新天地是迟早的事情。
秦羽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无奈，他将手里的烟头一扔，皱眉反问道：“你想用这种方式弥补我？可惜，我不需要！该是我的，我一定会争取！”
“我放弃婉箐，不是因为别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说爱你，她说要选择你，我t~m~d才放了手！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说什么都不会松手！我现在只是后悔，后悔当初在订婚宴上，为什么就放了手？让你带走了她！也怨恨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让你比我先认识了婉箐！”
秦羽越说越激动，他不想如此失控，话音刚落下即转过了身，可是秦皓轩的声音随即在他身后响起。
“对不起，小羽。”秦皓轩听了秦羽的话，觉得金钱与武力都不足以弥补，因为没有什么能够抵得过真心。
“不用给我说对不起，你只用以后好好待她，若是我看到她难过，一定会从你手里将她抢回去！”秦羽转过了身，看着秦皓轩的眼睛里有愤怒与决绝，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他变成熟了许多。
“当然，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秦皓轩笑道。
“等爷爷身体恢复一些，我会离开中国一段时间，父母那里，请你多去照看。”秦羽淡淡说道。
“你要去哪里？”秦皓轩觉得秦羽这么说像是要去很远的地方，过很长一段时间似的。
“北极，南极，非洲，说不定，走到哪里，算是哪里。”秦羽说得轻松，其实，他是在放逐自己。
“你一个人去吗？安全有没有保障？父母都知道吗？”秦皓轩担忧秦羽道。
秦羽耸了耸肩，淡定道：“我跟一个科考队去，安全没问题，只是父母那里，你帮我多担待着一点，我打算走的那一天说，我老妈的脾气，你懂的。”说到这里秦羽笑了笑。
秦皓轩凝视着秦羽，蹙起的眉头怎么也散不开。
见秦皓轩似乎还想说话，秦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妈，等再回来时，说不定，墨倾城看到我变帅，变更有男人味，想选择我还说不定呢！”
“到那时，说不定你是另外一种想法。”秦皓轩淡然一笑，分别一段时间也许是最好的局面，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也许，”秦羽耸耸肩，与秦皓轩分别。
……
“咚！咚！”墨倾城的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秦皓轩依靠在门边，看着那个忙碌的美丽身影，笑道：“看来这家医院给你不少薪水，才能让你加班成这个样子。”
墨倾城刚从一台急诊手术上下来，刚回办公室坐下来休息，喝了口水，就看到了秦皓轩，他正在打趣她。
放下水杯，墨倾城走到了秦皓轩身边，将小脑袋依靠在他肩头，低声抱怨道：“我快要累趴下了。”
“我知道，所以才守在这里接你回家。明天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了吧，大睡一觉。”秦皓轩抱住了墨倾城。
“对不起，我还不能走，今晚该我值班。”墨倾城郁闷道，她皱着小脸看秦皓轩。
“为什么？我记得你应该轮休了。”秦皓轩不解，看着怀里那张憔悴的小脸，他忍不住轻轻抚了抚那柔软的面颊。
“lisa请假回老家一趟，而我被安排顶她的班。”抱怨没用，墨倾城明白这点，所以在片刻松懈之后，她又鼓足精神开始处理起事情。
见墨倾城脱离他的怀抱，又回办公桌边看起病历本，秦皓轩皱眉道：“那么，你今天晚上又要住在医院了？”
墨倾城忙得连头也没抬，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lisa到底要请假多久？”
“大概半个月。”说着，墨倾城又翻了一页病历纸。
“那么，你这半个月都要住医院咯？”秦皓轩不爽。
这时，墨倾城才想起什么似的抬起了头，看着秦皓轩郁闷的俊脸，她发现不应该这么忽视他，既然陪不了他，就应该尽量安抚他，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立即弃了病历本，墨倾城从办公桌前起身，笑着走向秦皓轩，将软软的身体靠在他怀里，撒娇道：“不要生气，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秦皓轩垂眼看她，似乎不为所动，面无表情。
不知道这男人是否在生闷气，墨倾城看不懂此刻的他，只觉得他似乎若有所思。咬了咬唇，她捧住秦皓轩的俊脸，踮起脚尖，在他菱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老公，拜托，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吧。”
“我没有不支持你的工作，只是觉得这样的工作安排不合理，医生本就是高压行业，像你这样连轴转，得不到应有的好好休息，如果因为疲劳而出现医疗事故该怎么办？这种工作安排显然不负责任。”秦皓轩一语点破玄机。
墨倾城抿住唇，她只是想着努力撑过这段时间，却没有想到这背后的问题，点了点头，低喃道：“可我又能怎么办？卢威廉那个变态，他非要给我安排这么多工作。”
“他这是在打击报复！”秦皓轩皱眉，刚才还只是面无表情的俊脸立刻黑沉下来。
“别这样说，也许是真的安排不过来。好了，亲爱的，我会努力工作，等撑过了这半个月，我就请两天假，在家休息，哪里都不去，亲手给你做晚餐，还有提供各项服务，包君满意。”墨倾城打趣道，将话题转开。
秦皓轩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把你公寓的钥匙给我。”
墨倾城睁大了眼睛，不解道：“你要干嘛？”
“自然是——晚上跟你住一起。”秦皓轩表情拽拽道，有点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妥协。
“噗嗤”，墨倾城笑出了声，拿出钥匙交给秦皓轩，调侃道：“那就委屈您了。”
“早点回来，别太累。”秦皓轩轻吻她的额头
“嗯。”墨倾城笑着点点头。
夜深，万籁俱静。
忙碌一天，墨倾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医院安排的单身公寓，匆匆洗完澡，她爬上了床。
此时此刻，秦皓轩已经睡着了，因为害怕把他吵醒，墨倾城格外轻手轻脚。
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墨倾城就快要睡着，可旁边的男人翻了个身将她抱在了怀里，口中喃喃道：“宝贝。”
“嗯。”墨倾城轻哼了一下，脑袋昏沉一片，想睡觉。
“过不了多久，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秦皓轩在她耳边温柔道，其实，他一直没有睡着，在等墨倾城。
“哦，是啊。还有十五天就ok了。”墨倾城低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几乎是话音刚落，她就彻底睡着了。
一夜好眠，月宫西沉，金乌东升。
当墨倾城第二天醒来之时，另一半床的位置早已是空空如也，秦皓轩早去上班了。
匆匆洗漱，墨倾城又开始了忙碌而紧张的一天。
以为秦皓轩不会再过来，因为普爱医院跟秦氏相距实在是太远了，来回要穿过整座城市，若要准时上班，他必须天不亮就起来。
但是，在深夜回来时，墨倾城又看到了秦皓轩，他已经睡下，给她留了一盏灯，在桌上还有一碗保温好的高汤，旁边留了一张纸条：我让张妈给你熬的补汤。
墨倾城看着捧在手里的热汤，心头暖暖，她一直以为秦皓轩是个霸道冷酷有点不讲情理的男人。没想到，其实他也有很体贴人的一面，真的好感动。
“吱呀”一声，秦老爷子的病房被人从外推开，身穿白色医生服的墨倾城走了进来，她手上拿着病历夹。
“他的情况还好吗？”墨倾城看到病床上的秦老爷子已经熟睡，转首悄声问特别看护道。
“还好，”看护小李也压低声音，很职业地答道：“他晚上吃了一些流质食物，有排尿，体温正常，一切都ok。”
墨倾城点了点头，在病历夹的本子上简单做了记录，准备转身出去时，正好看到坐在病房沙发上的秦夫人。
秦老爷子刚做完手术，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墨倾城轻声对郭秀丽喊了一声“阿姨”，礼貌地点了点头，莞尔一笑，便推门而出，准备去巡下一间病房。
郭秀丽连忙追出了门，喊道：“你……请等一下。”
墨倾城闻声停下脚步，转身就见郭秀丽朝自己走来，笑道：“阿姨，您叫我有事吗？”
“婉箐，不，应该是叫倾城，哎，你看我总是犯糊涂，”郭秀丽抬手抚了抚额头，有点尴尬，见墨倾城没有人不舒服的反应，她又继续道：“谢谢你救了家翁，你是我们的恩人。”
“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墨倾城莞尔。
秦夫人见墨倾城气度从容不迫，举止大方得体，不论她是墨倾城，还是高婉箐，郭秀丽都打心底里喜欢她。
身为人母，哪有不关心子女的，郭秀丽看着如此优秀的墨倾城，眼中有些许不舍与惋惜，她走上前一步，问道：“你跟小羽，难道就一丁点在一起的可能也没有了吗？”
“……”看着秦夫人关切的脸庞，墨倾城一时语塞，她抿了抿唇，尴尬地低声道：“对不起，有些事情不能勉强，是我对不起秦羽。不过，我们现在已经说好做朋友了。”
“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掺和。”秦夫人摆了摆手，叹气转身回了病房。
墨倾城脑海里还印着刚才秦夫人脸上不耐的表情，秦皓轩跟秦羽是亲兄弟，墨倾城想到她现在尴尬的处境，就对一手造成这种局面的高宏气愤不已。
但事已至此，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墨倾城只期望日子久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抚平所有的无奈。她提步再次超前走去，继续巡下一间病房。
而与墨倾城一个拐角之隔的走廊上，秦皓轩与秦羽并肩站在一起。很明显，刚才，他们正在来秦老爷子的病房路上，恰巧听到墨倾城与郭秀丽的那段对话。
因为尴尬，他们都停下了脚步，谁都没有吭声。
听见墨倾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直沉默的秦羽突然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秦皓轩看着弟弟的背影，抿了抿唇，迟疑片刻，最后还是跟了出去。
一直来到住院部的一楼，秦皓轩才在吸烟区找到了秦羽，此时，他正在吞云吐雾。
秦皓轩走了过去，跟秦羽并肩站在一起，用手肘轻碰了碰他的手臂，道：“来根烟。”
秦羽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扔给秦皓轩。
秦皓轩接住，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又朝秦羽笑道：“再借个火。”
秦羽又扔给他一个打火机，其实，他们兄弟俩都不是喜欢抽烟的人。秦羽因为最近烦闷才开始吸烟。
一时沉默，气氛有些尴尬，这也是刚才秦皓轩犹豫没有立即追上的原因，虽然他抢走了墨倾城，但并不认为需要向秦羽道歉。不过，有些话，他还是想说说。
“我做什么才能让你好受一点？”秦皓轩是哥哥，虽然跟秦羽向来不算亲厚，但是他愿意补偿他。
秦羽只是低头吸烟，没有答话。
秦皓轩用手肘碰了碰他，打趣道：“也许我们应该打一架，就像小时候那样。”他想起第一次见秦羽，他们就扭抱成一团，狂扁对方，但最后谁都没讨到好处。不过，这一次，若是真要打，秦皓轩会让着秦羽。
可是，秦羽仍旧是没有答话，低头继续吸烟。
看到这样沉默的秦羽，秦皓轩没了刚才的玩笑态度，他表情严肃认真起来：“小羽，我很爱倾城，别的什么，作哥的都能退让，但唯独她，我没办法放弃。可我看到你这样沉闷，心里又难受，要不你打我吧，绝不还手。我还可以将秦氏股票转给你，就正如那天我们在废弃仓库里说的那样，我可以不要秦氏。”反正他能够挣钱，离开秦氏，开拓自己的一片新天地是迟早的事情。
秦羽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无奈，他将手里的烟头一扔，皱眉反问道：“你想用这种方式弥补我？可惜，我不需要！该是我的，我一定会争取！”
“我放弃婉箐，不是因为别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说爱你，她说要选择你，我t~m~d才放了手！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说什么都不会松手！我现在只是后悔，后悔当初在订婚宴上，为什么就放了手？让你带走了她！也怨恨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让你比我先认识了婉箐！”
秦羽越说越激动，他不想如此失控，话音刚落下即转过了身，可是秦皓轩的声音随即在他身后响起。
“对不起，小羽。”秦皓轩听了秦羽的话，觉得金钱与武力都不足以弥补，因为没有什么能够抵得过真心。
“不用给我说对不起，你只用以后好好待她，若是我看到她难过，一定会从你手里将她抢回去！”秦羽转过了身，看着秦皓轩的眼睛里有愤怒与决绝，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他变成熟了许多。
“当然，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秦皓轩笑道。
“等爷爷身体恢复一些，我会离开中国一段时间，父母那里，请你多去照看。”秦羽淡淡说道。
“你要去哪里？”秦皓轩觉得秦羽这么说像是要去很远的地方，过很长一段时间似的。
“北极，南极，非洲，说不定，走到哪里，算是哪里。”秦羽说得轻松，其实，他是在放逐自己。
“你一个人去吗？安全有没有保障？父母都知道吗？”秦皓轩担忧秦羽道。
秦羽耸了耸肩，淡定道：“我跟一个科考队去，安全没问题，只是父母那里，你帮我多担待着一点，我打算走的那一天说，我老妈的脾气，你懂的。”说到这里秦羽笑了笑。
秦皓轩凝视着秦羽，蹙起的眉头怎么也散不开。
见秦皓轩似乎还想说话，秦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妈，等再回来时，说不定，墨倾城看到我变帅，变更有男人味，想选择我还说不定呢！”
“到那时，说不定你是另外一种想法。”秦皓轩淡然一笑，分别一段时间也许是最好的局面，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也许，”秦羽耸耸肩，与秦皓轩分别。
……
“咚！咚！”墨倾城的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秦皓轩依靠在门边，看着那个忙碌的美丽身影，笑道：“看来这家医院给你不少薪水，才能让你加班成这个样子。”
墨倾城刚从一台急诊手术上下来，刚回办公室坐下来休息，喝了口水，就看到了秦皓轩，他正在打趣她。
放下水杯，墨倾城走到了秦皓轩身边，将小脑袋依靠在他肩头，低声抱怨道：“我快要累趴下了。”
“我知道，所以才守在这里接你回家。明天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了吧，大睡一觉。”秦皓轩抱住了墨倾城。
“对不起，我还不能走，今晚该我值班。”墨倾城郁闷道，她皱着小脸看秦皓轩。
“为什么？我记得你应该轮休了。”秦皓轩不解，看着怀里那张憔悴的小脸，他忍不住轻轻抚了抚那柔软的面颊。
“lisa请假回老家一趟，而我被安排顶她的班。”抱怨没用，墨倾城明白这点，所以在片刻松懈之后，她又鼓足精神开始处理起事情。
见墨倾城脱离他的怀抱，又回办公桌边看起病历本，秦皓轩皱眉道：“那么，你今天晚上又要住在医院了？”
墨倾城忙得连头也没抬，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lisa到底要请假多久？”
“大概半个月。”说着，墨倾城又翻了一页病历纸。
“那么，你这半个月都要住医院咯？”秦皓轩不爽。
这时，墨倾城才想起什么似的抬起了头，看着秦皓轩郁闷的俊脸，她发现不应该这么忽视他，既然陪不了他，就应该尽量安抚他，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立即弃了病历本，墨倾城从办公桌前起身，笑着走向秦皓轩，将软软的身体靠在他怀里，撒娇道：“不要生气，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秦皓轩垂眼看她，似乎不为所动，面无表情。
不知道这男人是否在生闷气，墨倾城看不懂此刻的他，只觉得他似乎若有所思。咬了咬唇，她捧住秦皓轩的俊脸，踮起脚尖，在他菱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老公，拜托，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吧。”
“我没有不支持你的工作，只是觉得这样的工作安排不合理，医生本就是高压行业，像你这样连轴转，得不到应有的好好休息，如果因为疲劳而出现医疗事故该怎么办？这种工作安排显然不负责任。”秦皓轩一语点破玄机。
墨倾城抿住唇，她只是想着努力撑过这段时间，却没有想到这背后的问题，点了点头，低喃道：“可我又能怎么办？卢威廉那个变态，他非要给我安排这么多工作。”
“他这是在打击报复！”秦皓轩皱眉，刚才还只是面无表情的俊脸立刻黑沉下来。
“别这样说，也许是真的安排不过来。好了，亲爱的，我会努力工作，等撑过了这半个月，我就请两天假，在家休息，哪里都不去，亲手给你做晚餐，还有提供各项服务，包君满意。”墨倾城打趣道，将话题转开。
秦皓轩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把你公寓的钥匙给我。”
墨倾城睁大了眼睛，不解道：“你要干嘛？”
“自然是——晚上跟你住一起。”秦皓轩表情拽拽道，有点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妥协。
“噗嗤”，墨倾城笑出了声，拿出钥匙交给秦皓轩，调侃道：“那就委屈您了。”
“早点回来，别太累。”秦皓轩轻吻她的额头
“嗯。”墨倾城笑着点点头。
夜深，万籁俱静。
忙碌一天，墨倾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医院安排的单身公寓，匆匆洗完澡，她爬上了床。
此时此刻，秦皓轩已经睡着了，因为害怕把他吵醒，墨倾城格外轻手轻脚。
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墨倾城就快要睡着，可旁边的男人翻了个身将她抱在了怀里，口中喃喃道：“宝贝。”
“嗯。”墨倾城轻哼了一下，脑袋昏沉一片，想睡觉。
“过不了多久，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秦皓轩在她耳边温柔道，其实，他一直没有睡着，在等墨倾城。
“哦，是啊。还有十五天就ok了。”墨倾城低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几乎是话音刚落，她就彻底睡着了。
一夜好眠，月宫西沉，金乌东升。
当墨倾城第二天醒来之时，另一半床的位置早已是空空如也，秦皓轩早去上班了。
匆匆洗漱，墨倾城又开始了忙碌而紧张的一天。
以为秦皓轩不会再过来，因为普爱医院跟秦氏相距实在是太远了，来回要穿过整座城市，若要准时上班，他必须天不亮就起来。
但是，在深夜回来时，墨倾城又看到了秦皓轩，他已经睡下，给她留了一盏灯，在桌上还有一碗保温好的高汤，旁边留了一张纸条：我让张妈给你熬的补汤。
墨倾城看着捧在手里的热汤，心头暖暖，她一直以为秦皓轩是个霸道冷酷有点不讲情理的男人。没想到，其实他也有很体贴人的一面，真的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