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的,但就差这么一点,直到不二带着遗憾地被圣杯回收,都没能知道观月离开之时,对他不全是恨意。虽然因为观月的笔记本得到的恩泽与幸福不是那位经理人的本意,但到底还是他促成了这个结果。于是,善良的橘与千岁都对观月十分愧疚。

    「不过说起来,这本笔记本真的好神奇啊。」

    千岁用笔在本子上戳戳,借着告白成功的愉快心情,玩笑地写下「这本玩意是啥」的问题。

    橘哈哈了两声,对千岁突然冒起来的孩子气感到好笑。

    「本子怎么可能会回答你。」

    这玩意一直都像是搜索引擎一样,给它关键词就出现一些相关资料,千岁这个问题,也许它不会回答?

    但出于意料地,这次本子给出了非常明确的回答,并一句非常人性化的质问:

    「第二ex级宝具『早终先知的启示录』,是说你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还往上填了这么多魔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九州童话02

    比赛进行到现在,剩下来的选手们每次遇到特殊状况时都会告诉自己,见怪不怪见怪不怪,肯定没有比这更惊悚的事情了。但每天进行的比赛就像打脸一样,总要刷新他们的认知和三观。

    橘被本子上出现的字震得半天没法动弹。千岁好一点,抓起笔刷刷地写下「你我」,就笔一丢捶着胸口要咆哮的样子。

    双雄的世界观如同垒得过高的积木,被人一推,哗啦啦地碎了一地。他们本来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魔法道具而已!谁想得到这小本子就是神秘而让人垂涎的ex级宝具。不,说起来宝具虽然叫「宝具」,但它压根不是「道具」啊!它是招式,招式!怎么可能在观月死了这么久以后仍然存在!

    千岁深深地感到,槽到用时方恨少,为什么平时没和同伴好好相处,相亲相爱,学会吐槽技巧,以至于真的遇到这种槽点满值的事情之时,自己憋得快内伤。

    「不是『你』,是观月!」

    千岁扫了一眼,已经对这种角色错乱的小槽点没什么兴趣了,四天宝寺的谋士又转为之前刚来时候无脊椎动物的状态,软趴趴地趴在桌面上装死,完全对本子的卖萌视而不见。

    万年老妈子,啊不是,非常靠得住的不动峰部长接过千岁的活,开始往本子上添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本子上忠实地出现了这一行字,使得橘确定,现在他们可以与本子,或者说与本子的持有人观月「对话」,于是橘想了想,从最开始的事情询问:

    「为什么你的宝具在你被回收之后仍可以存在?」

    本子立刻浮现一行字:

    「因为这个宝具本来就是以实物形式存在的。」

    这行字出现以后,像是给橘留够时间粘一粘破碎的世界观,本子过了一会才出现另一段话:

    「当初向往大教堂跑的人很多,但是大都自作聪明地和教堂绕弯子。因为它说过『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和我提』,于是我就问它要『最厉害的宝具』,然后它就给我了这个本子。」

    曾经「自作聪明地和教堂绕弯子」的千岁顾不上揉一揉中枪的膝盖,腾一下坐直身体抢过橘的笔和本子,刷刷地奋笔疾书:

    「我不信,你要真这么厉害怎么第一个死!」

    本子好一会没有答复,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橘看着千岁幼稚地哼哼了几声,抽了抽嘴角笑得有些无奈。

    不过本子最终还是给出了答复:

    「因为这个宝具用得好,甚至能打败更强的『倒因为果的幻想乡』,所以这个宝具的限制实际上是定义系三宝具里面最苛刻的。」

    之前一直在装傻不认的千岁,智商终于回来一些,神情也转为干正事时的严肃。谋士想了想,提笔在本子上写下新的疑问: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早终先知的启示录』用出来的效果可能有点像写一个剧本,一切按照写定的命运走,那它的发动时机还是晚于『倒因为果的幻想乡』,到底如何克制呢?」

    这问题本子倒是即答:

    「只要开始写的不是『我要赢』,而是写『这个人最终会被回收』就好。」

    响鼓不用重锤敲,观月只一句话千岁马上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因为这次战争的servant是复数,本身持有「早终先知的启示录」的servant在情报方面就与他人不是在同一起跑线上,从这本子上得了大量资料的千岁深有感触,故此,持有人锁定拥有别的定义系宝具的人,然后想办法用比较弱的人兑掉他们,理论上来说是做得到的。

    如果确实如此,那还真是非常危险霸道的宝具,观月写剧本的功力之前他已经见识过了,他脑子用在网球上可能一般甚至不行,但要是让他做这种算得上排兵布阵的事情,没准真能排灭几个厉害的学校。

    千岁想了想,继续往上写问题:

    「你说条件苛刻,到底有多苛刻?」

    本子回应:

    「首先是要往这个本子里面输魔力,也就是『写剧本』,你们一直在做的事也算是输魔力。输的魔力越多,剧本的成功率就越高。」

    谋士看完立刻就跟着喃喃自语:

    「所以说前期是最危险的,魔力没有输到最高点,一旦被别人发现是ex级别宝具的持有人,就立刻会被围杀。」

    所以才叫做「早终先知的启示录」,得到这个宝具的人基本很难活到最后。也正因如此,大教堂才会如此干脆地将这个宝具送出去。

    而且就结果而言,观月还真是死得最早的人,由此看来,这宝具写的剧本简直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精准。

    本子无法感知到千岁说了什么,只是自顾自得炫耀:

    「至于成功率多高,反馈我的剧本的你是最清楚的。」

    千岁抽抽嘴角,幸亏没有当面夸观月,不然不知某个自恋狂尾巴要翘到什么程度。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也为了能继续和观月愉快地交谈下去,谋士试图转换话题: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仍然不能感知正常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情况么?」

    本子,或者说观月即答:

    「我现在在圣鲁道夫的阵地里面,我们家master赤泽也在。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所有被回收了的master和servant都在。圣杯好像确实对我们这些太弱的灵魂不感兴趣,并没有想吞噬。不过另一方面,我们也不知道阵地以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能和你这么交谈只是偶然的奇迹。」

    「是吗,这样就好。」

    一直很担心自己后辈的橘对观月的情报反应反而比较大,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过谋士也不是反应不大,他只是又神游天际了。千岁的脑补从「阵地被炸的学校那些家伙们怎么办难道像孤魂野鬼一样乱飘」一路狂奔到「怎么办我觉得小春一定会在四天宝寺阵地内扮作红衣女鬼到处飘,那画面太酸爽让我简直不敢想」,脸色也如打翻了雕色盘一般变幻莫测。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竟能完全没反应。

    不动峰部长只得使劲摇了摇新任恋人把对方摇回来,结果千岁魂回来了人还恍惚着。橘看得哭笑不得。

    「千岁,你没有别的事情想问观月了么。」

    「哦哦哦,有的有的。」

    谋士含糊地应了几句,就往笔记本上写了新的问题:

    「你没想过与别的学校联手合作么,然后最后你们两个学校自己斗。」

    联手本身没什么问题,不过千岁肯定做不了,白石估计不会同意。但四天宝寺不做,不等于圣鲁道夫不做。千岁相信这种好处这么明显的买卖观月不会想不到,但为什么他不去做呢。

    本子奇异地过了一阵没反应,后来出现的字却有种对面是很用力地在写的感觉:

    「因为这个战术没有太大意义,早终先知的启示录并不是没有克星的!」

    千岁顿时来了劲:

    「什么什么,这也有克星?!」

    「你又不能用,激动什么。」

    「我好奇,好奇不行么!」

    橘看着千岁两眼放光比他用了才气焕发的极限还亮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吐槽你这绝不只是好奇的程度。

    啊,怎么办我也学会吐槽了。

    那值得记录的瞬间,就是不动峰部长也被脱下水的瞬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本子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惊天巨变,它只是被千岁逼的无奈,不得不回答谋士的问题:

    「就是不动峰部长橘桔平的『田忌赛马』,它是早终先知的启示录的最大克星。」

    「诶!」

    千岁发出非常做作的一声惊叹,橘有理由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

    这克制方法如此一目了然,以至于橘都马上想得明白:因为他的技能能使得自己的servant不至于直接被对方强力的servant兑掉,也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的强力servant。相当程度上,不动峰就是靠着橘的田忌赛马撑到现在的。

    而从观月的角度说,真正厉害的学校未必会与他联手,他还没有考虑清楚和哪所中上层的学校联手的时候,他自己就已经出局了。

    若非如此,圣鲁道夫和比嘉中联手的话,估计是个挺大的麻烦,两个使得网球比赛转为战争的「罪魁祸首」,来个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那酸爽画面又让人不敢想了。

    不过千岁是谁啊,四天宝寺的谋士啊,在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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