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焕罗岂会听不出姚宛如在向自己炫耀南初韶多么宠爱她,开始季焕罗还想看看姚宛如要做什么,于是配合的说自己不认识蝴蝶兰,这么一看纯属孔雀开屏呢,自己懒得搭理这个女人,再说若是南初韶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姚宛如不必如此炫耀吧,只能说明姚宛如在害怕失去南初韶的宠爱。

    只是若是姚宛如把自己宣进宫,就是为了向自己炫耀,那么这个女人真是无聊的很。

    之后姚宛如又拉着季焕罗看了几株花,季焕罗的不在谦虚了,都说了出来,姚宛如就算伪装的再好,脸色也是有些不善了。

    要知道那些花草都是世间难得的品种,因为自己爱花,所以南初韶命人从各个地方寻找珍奇花草,姚宛如不相信季焕罗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见到这些花草的,除非是南初韶曾经送给季焕罗的。

    想到这里,姚宛如心中更是不忿,想到那晚南初韶去了紫琼苑的木轻柔那里,第二天木轻柔早早就来了景福宫请安,语气里满是歉意,胆小怕事的样子,让姚宛如因为南初韶宠幸木轻柔的气愤之情稍微淡了淡。

    只是后来木轻柔的一句话让姚宛如不得不重视起来,木轻柔说,南初韶在睡梦中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季焕罗

    姚宛如心中琢磨季焕罗到底是谁,最后怀疑到季焕罗的身上,因为南国当中姓季的还真是凤毛麟角,目前只有季焕罗一人,季焕罗扮作男子之时,称呼自己为季风,后来恢复了女儿身,也只是称自己的名字为季凤,一个是“风”,一个是“凤”,众人只当是谐音罢了。

    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无人知道季焕罗的真正名字,只是此时姚宛如并不知道季焕罗的真正身份还是曾经周国的文妃娘娘,若是知道季焕罗此时不可能和她一起“赏花”了。

    之前只是怀疑南初韶口中的季焕罗就是安阳郡主,现在是肯定了,姚宛如捏在帕子里的手紧紧攥着,原来南初韶心里装的是季焕罗。

    季焕罗眼见着姚宛如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心中奇怪自己也没做什么,就算自己没配合她炫耀这些花草,也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吧。

    姚宛如又和季焕罗说了一会话,只是季焕罗可以感觉到姚宛如对待自己的态度变了,带着恨意,想到这里,季焕罗心里一惊,为什么会恨自己,姚宛如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季焕罗提出回府,姚宛如并没有挽留季焕罗,命小夏子送季焕罗出宫。

    在出宫的路上,季焕罗心里还在想着姚宛如约见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绝对不会是赏花这么简单,后来姚宛如对待自己的态度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季焕罗自问没有说错什么,姚宛如到底有什么打算。

    正当季焕罗思考入神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脚下一滑,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骨头错位的声音,季焕罗脚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了上来。

    “安阳郡主,你可还好?”小夏子关切的问道。

    季焕罗脑子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心想你丫的摔一下试试,嘴上却说:“还好。”

    小夏子眼睛眯了眯,继续说道:“此处离着廖美人的落雨馆最近,不如先去廖美人哪里,奴才好去请太医给郡主瞧瞧。”

    季焕罗试着站了起来,脚下一阵疼痛,似乎不稳,但是季焕罗咬牙站了起来说道:“就不去叨扰廖美人了,只是摔了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奴才奉旨送郡主出宫,郡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才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是当担不起啊。”说着眼睛里竟是挤出了几滴泪水。

    季焕罗心中冷笑,这不就是鳄鱼的眼泪么,说道:“本郡主自是不会怪你,你放心好了,明日我就会派人告知你们主子的,本郡主摔倒不关你的事儿。”

    小夏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莫不敢和如妃娘娘说,娘娘若是知道奴才没有把她交代的事情办好,奴才就要挨罚了。”

    “哦?本郡主素闻如妃娘娘宽以待人,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惩罚你呢。”季焕罗心里则是想着落雨馆一定不能去,小夏子明显是想让自己去落雨馆,那么自己就更不能去了。

    “郡主……”小夏子还欲说些什么,被季焕罗打断,“夏公公莫不是连本郡主的话都不听了。”

    小夏子一时语塞,季焕罗抬步往宫外走去,小夏子连忙跟了上去,路上一直自责害的季焕罗崴脚了,季焕罗心里则是很想将这只苍蝇赶走,脚下的疼痛感越发强烈,好在季焕罗忍耐之心十分强大,终于看见宫外等候的马车了,这一次季焕罗十分庆幸不是骑马来的。

    坐在马车上的季焕罗,伸手挽起自己的裙子,掀开裤管,只见左脚脚踝处已经变得青紫,肿了一大片,应该只是脱臼,季焕罗心想。

    到了郡主府,季焕罗依旧是强忍着走到了枫林园。

    此时牡丹正在缝制冬衣,见季焕罗一脸苍白的进来,连忙走了上去,“怎么了?”扶着季焕罗坐在了床上,拿出帕子给季焕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在出宫的路上崴脚了。”

    牡丹眉头一皱,“可是有人陷害?”

    季焕罗将脱下的鞋子递给牡丹,后者拿起来一看,只见鞋底有一片油渍,有一股香气若有若无,“是香油?”

    季焕罗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是我大意了,以为离开了景福宫没没事儿了,没想到还是中了别人的奸计。”

    牡丹拿出上次没用完的膏药,还是慕容瑾给季焕罗的,轻轻给季焕罗涂抹起来,“知道是谁么?”

    季焕罗正要说话,帘子突然被挑开,慕容瑾的脸色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牡丹识趣的转身离开了,慕容瑾拿起膏药,开始给季焕罗涂抹,一时间,两人都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季焕罗开口了,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姚宛如打着什么算盘,一时大意才着了道。”

    慕容瑾并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青紫的脚踝,心里一阵阵抽疼。

    “我以为你忙着,就没告诉你入宫的事儿,不许生我气。”说着季焕罗伸手环住了慕容瑾的脖子。

    慕容瑾拿起季焕罗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说道:“你要珍惜自己,你受伤这里会痛。”

    季焕罗感受着慕容瑾心脏在强而有力的跳着,慕容瑾的眼睛深邃,一眼望去,季焕罗似乎在深处看见了自己,心中有些愧疚的说道:“以后凡事我都会和你商量的。”

    慕容瑾微微一笑,摸着季焕罗的脑袋说道:“这才乖……”

    惹得季焕罗一个白眼,突然左脚又是一痛,原来刚才趁着季焕罗走神的功夫,慕容瑾将季焕罗的脚踝扶正了。

    慕容瑾继续给季焕罗揉着左脚,问道:“是姚宛如?”

    季焕罗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明面上看着是姚宛如,可是后宫的事儿不能只看表面,今日我崴脚,小太监一直让我去落雨馆的廖梦琪那里,不知有何目的,还有今日姚宛如一直和我炫耀南初韶如何宠爱她,后来态度改变,也不知是何原因。”

    “说说你和姚宛如说了些什么。”

    季焕罗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姚宛如如何炫耀,如何臭屁的事儿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听后慕容瑾说道:“问题就出在你认识那些珍奇花草。”

    季焕罗摇了摇头说道:“难道是因为我没装傻,配合姚宛如的虚荣心?”

    慕容瑾笑了笑,“这只是一个原因,应该还有其他原因,这一点儿我会调查的,如今你还是安心的养好脚吧。”

    季焕罗也是不解为何姚宛如前后态度变化那么大,“南初韶的几个妃子都是什么来历?”

    慕容瑾眯着眼睛问道:“你对南初韶很关心?”

    季焕罗回了一记白眼:“少吃飞醋,我只是看看能不能从她们的背景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慕容瑾将季焕罗的脚轻轻放在床边,盖上锦绸,自己则是躺在床上的一角,缓缓说道:“姚宛如是姚城的女儿,有几分聪明但是嫉妒心极重,不足为虑;木轻柔是九门提督木飞之女,据说性子温柔娴淑,深受京城妇人好评,我派人调查后,此人竟是没有丝毫的缺点,我觉得此人应该是隐藏极深,世上怎么会有十全十美之人呢。”

    季焕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如此完美的人,只能说完她掩饰的极好,在人前不肯露出自己的本质,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毒的蛇,隐藏在深处,在不经意间咬你一口,甚至致命。

    慕容瑾继续说道:“至于廖梦琪,父亲则是不起眼的礼部典令廖成功。调查的结果显示此女并没什么特异之处。”

    季焕罗低头思索,如此看来,姚宛如和木轻柔的嫌疑最大,尤其是木轻柔,此人绝对有问题。

    “能成为南初韶的女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她们三人一同入宫,只有姚宛如成了妃子,其他两人均是美人,难道心里就没什么想法么,而且姚城是官阶最高的人,父亲得势,女儿亦是得势,就算木廖两人不争宠,她们府里亦是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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