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同样紧绷着,他在傅听欢耳边说:“叫我的名字——”
    “想让我轻一点,就叫我的名字——”
    “萧、萧见深……”
    “是谁在肏你的小穴,让它张大,让它吞下更多的东西……”
    “……”傅听欢的身体几乎都红了起来。
    “是谁让你一次一次地射精,控制不住自己,用下面一次一次绞着体内的东西……”
    “……”傅听欢几乎喘息起来,他还是没有回答。
    萧见深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个地方。
    他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到那一点上,每一次都能得到傅听欢承受不住的惊喘,还有他越发在萧见深手中抖动的欲望。
    自体内溢出的液体越来越多,在傅听欢将要忍受不住的时候,萧见深的手指按住了对方的出口。然而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他一方面按住对方的出口,一方面依旧抚慰着这只越发挺立的欲望的柱身,还有柱身之下的小囊。盘绕在上面的青筋几乎颤抖起来,然后就是傅听欢身体的颤抖。
    这样的颤抖甚至在傅听欢控制不住身体之间呛了一口水,他沙哑地叫道:“够了——他妈滚下去——是你,是你萧见深在肏我,肏,简直……简直……”
    他闭起眼,在萧见深放开的那一刹那射出来,同时喃喃着说:“欲仙欲死……生死不知……”
    萧见深也忍耐不住了。
    他按着对方的肩膀,在冲进去的时候将堆放深深地压下来。
    然后埋在其身体最深处,与傅听欢一起,将体内所有积累的情欲全部发泄出来。
    他从对方体内退了出来。
    这时傅听欢已经趴在了水池边上,他的双腿无力分开,被扩展到极致,因为一时合不拢的入口随着萧见深的退出,而缓缓淌出混杂着精液的温泉的水。
    在萧见深出去的那一刹那。傅听欢几乎从云头落到了地面。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这一口气还没有出完,萧见深就将自己虽已发泄出来,却并没有软下的阳具再次埋入他的体内。
    “……”
    他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简直恨不能能够立刻晕过去!
    当东方的红日从山巅跃出,又从山巅跃下的时候,持续了整整一晚加上一个白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血与残躯,肉块与尸体,将一灵观的广场与山门涂抹了个遍。
    到处都是刀剑拳掌残留下来的痕迹,进山门后最先见到的迎客殿坍塌了一半,就中盘踞于桌案之上的雕塑也塌了一半,只剩下余下的半边独眼,依旧以一种超脱尘俗的慈悲与冷漠注视寒山及天地。
    进山的武林人士死了十之六七,除最开头就做壁上观的危楼中人适时脱离之后,剩下的那些,少数一部分被一灵观制住关押,而大多数则冲破了山门,沿着寒山大大小小的山路四下逃逸。
    此时一灵观已无力去追捕这些人。
    何况他们此番也并不知该拿关押与逃离的那些人如何是好,虽双方此时已经势同水火你死我活,然而这些人可不顾江湖道义逼上山来强夺孤鸿剑,一灵观却不能无视名门正派的作风将其统统杀死。
    战斗之中的死伤难免。
    然而战斗之后还狠下辣手,不说不可触摸却切实存在的江湖名声,哪怕是现在还在场的明心和尚与傅清秋都不会答应。毕竟两人之所以肯带着人过来援手灵泉道士,归根到底,也是因为一灵观与他们都乃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
    但此次援助之后的结果……委实叫众人都意想不到。
    当一切结束之后,一灵观中的其他人去打扫残局,灵泉道士与两人坐在停灵殿宇近旁的偏殿之中。
    此偏殿安静清幽。
    然而当所有人都不说话的时候,清幽就变成了幽冷,安静就变成了郁结。
    三人对坐,虽明心和尚并未说话,灵泉道士还是从对方眉目间看见了几缕忡忡忧心。
    这一场涉及整个门派的战斗之中,灵泉道士亦是受伤不轻。他这时叹息一声,强撑着伤躯向两人行礼道:“此番多亏二位,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虽非一灵观所决定的结果,亦是连累了二位……”
    傅清秋之前受了萧见深一剑,又勉力坚持了这整整一天一夜,此刻的伤势只会比灵泉道士更重,还能坐于此地与另外两者同商结果,真乃是其铁骨铮铮、一口硬气强自支撑了。
    他几乎没有力气说话,只轻微地一摆手示意灵泉道士不必客气。
    明心和尚就没有傅清秋这样了。虽出家人不染贪嗔痴诸般邪念,他这时也忍不住埋怨道:“你这老牛鼻子可是坑苦了和尚啊!我此番回去也不知要如何与掌门师兄交代,那些跑出去的人必会在江湖中将孤鸿剑与这场战斗之事大传特传,到时候恐我摩尼教也不能超然于物外……”
    灵泉道士苦笑不止。他岂非正是不想走到今天这一地步,方才在最初时候对那些人诸多忍让,只希求一切和平解决?
    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
    “罢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古之贤人诚不欺我。”灵泉道士道,“当孤鸿剑的消息传出的那一刹那,在他们上山来的那一时刻,就注定了今日的这一场局面。尚幸孤鸿剑此番还在贫道之手中……这场武林浩劫,就由贫道与一灵观,前来埋葬吧。”
    灵泉道士静静说,话里一时的不祥让明心和尚大为不忍,安慰道:“何至于此?道士与道观纵经受一时风雨,也可雨过天晴。”
    灵泉道士只一笑不答。
    他理了理思绪,道:“那些被一灵观制住的人不适合由一灵观出面放了。”
    其余两者眉头微锁,但并不焦急。
    果然灵泉道士之后就道:“傅庄主此时身受重伤,且在昨晚中手下弟子也是人人染血,同样不适合做这一件事。也唯有和尚昨夜尚有克制,此番那些人就麻烦和尚带走放了吧。”
    这乃是给摩尼教施恩之机会。等孤鸿剑销毁的消息传出江湖之后,便可叫摩尼教尽量挣脱出这个漩涡来。
    明心和尚道:“那便多谢道士了。”
    灵泉道士又转对傅清秋说:“傅庄主这里,老道甚是愧疚。之前庄主曾向老道讨教观主绝技《一一归元剑经》,老道以此剑法太过凌厉,比试恐伤天和之由拒绝……庄主此后虽未多言,老道也是知道庄主心中甚为遗憾。此番庄主全力帮忙一灵观,一灵观上下无以为报,老道便代诸位先辈,将这镇派之一的《剑经》抄本赠与观主。只是观主须得向老道保证一事,乃为此剑经观主不可教于门下弟子,只可传给自己的直系子孙。”
    傅清秋此时虽重伤在身中气,听闻此言,亦是豪言狂笑:“道长不必如此!本座在此立誓,见完剑经当即销毁,绝不习练于己或流传他人!”
    整座偏殿中沉郁的气氛好像也随着这一声朗笑而被冲散。
    灵泉道士与明心和尚脸上都有了笑影。灵泉道士再向傅清秋执礼道:“愧极,愧极,道士尚不如俗人。”
    此后他脸上神色一肃,道:“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清秋庄主,明心大师,老道添为一灵观三十二代掌门,请二位与贫道一起销毁流毒江湖的孤鸿剑,叫孤鸿剑中所有秘密,就是埋葬于天地尘埃!请两位与贫道一起发誓,此后终身,所有秘密在我之身上消弭,所有秘密,当我死后,天地再无人知!”
    傅清秋与明心和尚同样作誓。
    如此之后,灵泉道士上三炷香于殿中塑像,而后径自起身,去了隔壁停灵之殿,开启棺木,从棺中尸体掌心处取出了那柄黑色的孤鸿剑。
    取出的这一瞬间,他的目光落在棺中之人身上,但见因棺木钉死,遗体在这一日夜间并未被打扰,依旧面容带笑,栩栩如生之时,不由悲从中来,心血翻腾。
    但他很快站了起来。
    当站直身体之后,灵泉道士已经摒弃掉之前的情绪。
    他拿着这柄剑回到旁边的殿宇,将剑传阅明心和尚与傅清秋,并指着那剑柄上的刻纹示意两人细细察看。
    果然傅清秋和明心和尚很快就发现了其剑柄之上的刻纹细致入微,再一一对比孤鸿剑曾在江湖中流传的细节,果然无一不能对上。再屈指弹剑身,看剑纹,亦果为吹毛断发,断金切玉的神兵利器之属。如此检验下来,两者已经认定这正是遗祸武林,将武林搅得腥风血雨的孤鸿宝剑。
    一时之间,二者的神色也变得极为肃然。
    而后他们将孤鸿剑再还给灵泉道士。
    灵泉道士这时来到一灵观镇派之一、至于露天之下的乾坤丹炉之前。他早有吩咐,已经有观中弟子和那些被俘虏的武林人士等于此地。
    他长喝一声:“看试剑!”便擎孤鸿剑,手起剑落,斩精铁于地!
    场中众人一时屏息。
    灵泉道士又喝一声:“起丹火!”
    那幽蓝色的火焰就自炉中猛然蹿起!
    他这时手中用劲,将那孤鸿剑一把投入丹炉之中,便听一连串的噼啪之声不觉于耳,火焰包裹长剑,将众人面前之空气也一同扭曲。
    灵泉道士眼睁睁地看见那剑柄之上的细纹在烈焰之中融化变形,再看不出本来面目之后,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示意弟子在此处看守,自己则转对傅清秋与明心和尚说:“此时方能算毕竟全功……两位与门下弟子伤势不轻,不如在观中盘桓一二日,修整过后再行离去?”又笑说,“想来那些逃走之人也不至在这两三日之间将消息传遍武林,又裹着新一批人再杀上山来。”
    傅清秋与明心和尚也是微笑,但两人都拒绝了灵泉道士的好意。
    明心和尚说:“恐掌门师兄等急了,还是先回摩尼教将一切原本禀告为好。”
    傅清秋也道:“急着回山庄参悟剑法。”
    灵泉道士方才乃是客气之举。此时两人都明确婉拒,他也并不虚留,很快就安排妥当,将两方人马连同那之前被制住的武林人士一起全送出了观中。
    而后他方才回到了主殿,环视着等在这里的诸位师兄弟,面上的平和与微笑已经被一片肃杀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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