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的日子并不清闲,每天要看资料,写论文,更新速度慢也是不能避免的。不过,接触到严肃的学术材料究竟还是有好处的,最近颇看了一些文章,不少原本只是简单设想的情节可以充实起来了。

    ps:我当然知道这应该是第八章不是第九章,但是我就是要写成第九章,既然要玩梗就玩个到位好啦!正好最近学了点日语,足够拿出来显摆。

    还有就是,计划中的本子太多,有点写不过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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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欢迎!欢迎蒋玉成主席来我们船厂视察!——我是总工程师马利诺夫斯基,这位是厂里的会计伊利米亚诺娃……”

    蒋玉成进厂的时候没有职工列队欢迎,厂门上也没挂上横幅——他事先就打过招呼,说自己太忙,所以一切不必要的程序就省略为好。总工程师马利诺夫斯基按地球人的标准大概五十岁上下,是个有点秃顶的乌克兰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党外专家”,一个在黑海造船厂工作了几十年的老造船工程师,为了支援远东地区的工业发展和太平洋舰队的建设而千里迢迢被调过来的。而那位会计伊利米亚诺娃则正相反,她才从财经专科学校毕业两年,是作为响应党中央号召参与开发远东的共青团员而来到这里的。总工程师似乎是觉得只有自己出来迎接不大郑重,于是才又捞了这个妹子来搭伴。而蒋玉成也是正好两个人,除了他自己以外,瓦莲娜披着一件军色的制式大衣,有点没精打采地跟在他身后。

    当蒋玉成在厂长办公室里面坐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屁股下面的那具沙发跟招待所里面的完全一样——这也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一大特色。蒋玉成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如果他走进随便哪个房间,看到的必然是完全一样的沙发,椅子,办工桌,暖水瓶,甚或还有花盆。而如果走进的是民宅,那么他就会发现每个家庭的布局和陈设都一模一样——正到这个时候,会计伊利米亚诺娃为蒋玉成敬上了一杯热茶,那茶杯的形制也是在每一个房间里都能看到,蒋玉成笑着道了一声谢。

    厂长很快和蒋玉成讨论了起来,伊利米亚诺娃则忙着去给瓦莲娜也倒了一杯茶。但是发改委主席同志的爱人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瓦莲娜坐在沙发上,眼睛发空不知道在看什么——说起来,已经进到屋里了,应该也不是那么冷了,你看蒋玉成同志都把外套脱下来挂到墙上去了,是不是也提醒下她?

    “捷尔任斯卡娅同志?——您不把大衣脱下来吗?”

    瓦莲娜顿时如梦初醒,赶紧摇头:“……不用了,谢谢您……”

    这么捂着自己,大概是感冒了吧——听她的嗓音似乎也有点沙哑呢。现在的天气还不暖和,据说那位蒋玉成主席又是个……嗯,精力旺盛的人,晚上着凉了可不好啊。伊利米亚诺娃关切地说:“喝点热茶吧,会好些的。”

    “我会喝的——谢谢了……”

    “……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厂长那边已经自顾自地和蒋玉成聊开了,“您一会可以去参观一下新船台,保准不会失望!扩建已经完成了,龙门吊也安装好了,以后我们远东的船厂也能够像黑海和波罗的海沿岸的船厂那样,制造巡洋舰!……”

    蒋玉成点了点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那么您看,厂长同志,以您的了解,现在太平洋沿岸的造舰能力,跟扶桑那边的比怎么样?”

    “那肯定是比不了的了。”总工程师把手一摊,很实诚地说,“我决不是说我们的战舰打不过他们的,我的意思是单从造船能力上来讲,我们还造不了那么大的船,也不能造的那么多,就算采用了先进的模块化制造流程也还是不如……”

    “您很诚实,实际上我也赞同这一点。”蒋玉成赞同说,“所以我在考虑进一步增大投资,扩大远东船厂的规模,您觉得怎么样?能够让造舰能力更上一层楼吗?”

    “您是把问题想得有点简单了,”总工程师这样回答,“现在限制远东地区造船能力的不是投资和设备,而是工人。要培养出一个熟练的技工不是几年内能办到的,现在我们缺少熟练的工人,而设备的扩充已经到了极限。”

    “所以说,关键还是人,对吧!”蒋玉成想了想,“不是我催你们——现在斗争形势这么紧张,你看扶桑,说政变就政变了。以后帝国主义国家内部的这类事情会越来越多,时不我待,既然熟练工人不足,你们就要在培养模式上下功夫,搞出了东西全国推广,你们也有光啊……”

    伊利米亚诺娃越发觉得瓦莲娜有点不对劲了——她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是眼神却显得恍惚,似乎在像蚊香一样打转转,面皮也渐渐泛出不太正常的浅粉色。正在和总工程师说话的蒋玉成突然十分自然地转过身来,握住了瓦莲娜的手心:

    “瓦莲娜同志?不要紧吧?”

    瓦莲娜又是一副大梦惊醒的样子,慌张地回答:

    “我……我没事!”

    这样硬撑也不太好吧——伊利米亚诺娃想到。

    接下来蒋玉成便和总师离开了办公室,在厂区里面四处转了转,参观了车间和船坞,查看了正在建造中的导弹舰和潜水艇。似乎是意犹未尽吧——蒋玉成主席决定要向工人们做演讲,鼓动一番。于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千把个脑袋熙熙攘攘地挤在礼堂里面,开始听蒋玉成的“简单说几句话”:

    “我现在在普罗维塔林斯克做官僚(听众笑),不过一年里面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各处跑,跑什么呢?就是跑各种生产项目,跑工厂,跑水电站,跑铁路枢纽,干这些东西。也多亏了我到处跑,才能感觉到我们的国家有生气,有进步。旧帝国时期这个船厂只能造些辅助船,现在我们在这里面下水最先进的潜艇和巡洋舰,这么大的进步,老实说,没有我是不行的(听众笑),但是也多亏了在座的干部和工人的努力。你们来自苏维埃祖国的五湖四海,有一些人跨越了几乎半个地星来到这里,把青春,热血和智慧播撒在远东的土地上。在这里我代表我个人和苏维埃祖国的人民,感谢你们的付出,谢谢(鼓掌)。

    接下来我要稍微说一下造船工业,特别是太平洋沿岸造船工业未来的发展预期。有的同志可能要想,近两年中央给远东投了这么多钱,更新了这么多设备,现在我们是国际一流的技术水平了,是不是说这样就足够了呢?——我得跟大家讲清楚:远东的造船工业以后肯定还要发展,因为这跟整个国际形势有关。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不光他们要亡我,我们也要亡他,现在帝国主义国家的内部矛盾正在凸显,我们和帝国主义的斗争很快就会激化,在陆地上,在西边,我们是不害怕他们的,因为我们已经建立了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可以随时对来犯之敌予以毁灭性打击。但是在海洋上,我们的实力还不足,还不能够和帝国主义国家的海军相提并论。斯坦林同志说过:‘为了解放全世界受剥削受压迫的无产阶级,我们一定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

    蒋玉成演讲的时候,瓦莲娜就坐在她旁边——尽管听众们的情绪似乎被调动了起来,可是她还是一副做梦一般的神情,似乎什么也没听见,无论是大家的鼓掌还是笑声她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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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从造船厂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往招待所去的路上两个人一路没话——不过蒋玉成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看起来对现在的情况十分满意。

    “真是充实的一天啊……”蒋玉成语气夸张地自言自语,同时给走路梦游一般的瓦莲娜开门,“为革命服务真是令人精力充沛,我都忘了昨天晚上没睡觉呢……”

    瓦莲娜睬都没睬殷勤地为她开门的蒋玉成——她一进门,身形就有点摇摇晃晃,好像有点要坚持不住了。蒋玉成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跟上去——他的胳膊轻轻地一扶瓦莲娜纤细的后腰,对方就像布娃娃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不要……”瓦莲娜一下子开始慌张起来了。

    蒋玉成坏笑着俯下了头,瓦莲娜赶紧把脸扭向了旁边,似乎是想掩饰自己虚弱的表情。蒋玉成笑呵呵地问:

    “瓦莲娜同志,罢工还能坚持下去吗?”他特地把嘴凑到了瓦莲娜的耳边。悄悄话的热气吐进娇嫩的耳朵眼里面,即使是坚强的瓦莲娜也羞得闭紧了眼睛,“可不要当工贼,做叛徒啊……”

    瓦莲娜的眼角溢出了泪痕,她的嘴唇颤抖的厉害,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了:“将……将于曾同字……”

    “幸好没被人发现啊……”这么说着蒋玉成毫不留情地逐个解开了军大衣的纽扣……

    瓦莲娜越来越慌张了,被戏弄的羞耻感让声音都变得甜腻了起来:

    “蒋玉层同字……你,你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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