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样清晰的痕迹开始消失不见了

    所以很多事情

    都无法长久

    即使存在着这样永恒的字眼

    却还是眉眼带笑的说了再见

    干净的笑容里依然带着温柔的线条

    没有风霜大雪

    没有寒冷冻川

    轻轻的离别之后是偌大的空荡

    还有莫名的失落

    我看到你回眸时候的眼神

    那种忧伤

    就像我转身之后大颗大颗的眼泪落进泥土

    悲伤就开始像夏季的雨水肆意泛滥

    没有任何征兆

    也再没了你任何的消息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九尘山

    清澈的流水在山泉之间“哗啦啦”的流淌,日光在山峦之间肆意流窜宛若仙境,青山郁郁葱葱,穿过云层,悬浮在高空。

    闵传一身素衣,夹杂着几缕红色丝带的短袖在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曼陀罗迷人的香味,他不羁的目光里透露着无限的阴沉,嘴里吊着一根长长的赤尾草,他坐在原地,朝着小五示意了一个眼神,小五便一脸坏笑的悄悄退下。

    小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走进了一条隐蔽的小路,穿过一路山石陡峭,草丛掩映之后,小五来到一棵大树下。

    杨离闭着眼睛躺在两棵树干之间的吊床上,随着微风在空气里悠闲地晃来晃去。

    “二师兄,干嘛呢?”小五走过来,倚着树干,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开杨离盖在眼睛上的宽大绿色树叶。

    “你没看到吗?睡觉啊!”他风轻云淡的回答着小五的问题。

    “今年的招生可热闹了,你不去看看?”

    杨离慵懒的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满不在意的说:“谁爱去谁去吧,不是还有那个人嘛,关我什么事。”

    小五的表情极其细微的变化了一下,失落之中却又带着一丝骄傲,一切都按照着闵传的主意平稳的发展着。他又继续说:“诶,二师兄,这招生的事情你可以不管,但是,小师妹的事情你也不关心吗?”

    杨离躺在晃晃悠悠的吊床上,听到小五的这句话,忽然坐起来,“呸”的一声把嘴里的细草吐掉,眼睛瞪大看着小五,神情紧张的问着他:“小师妹怎么了?”

    “二师兄,我和你说,今年的招生考试里,有一个考生每天都纠缠着小师妹不放,而且……”

    杨离伸出手打断了小五的话:“这个考生叫什么?”

    “好像叫是一个叫阳欢的毛头小子,每天都纠缠着小师妹不放,像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小五的话里夹杂着无数的醋味。

    “阳欢……”杨离嘴里念着名字,眼神里透露出一股轻蔑的笑意:“他现在在哪?”

    “他和一个名叫徐复回的侥幸通过了第一关的考试,但是鉴于超时,大师兄已经决定让他们两人加试,现在应该在星血场。”

    杨离一跃跳下吊床,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小五和杨离往星血场的方向急匆匆的走去。

    应试台上,白洲面无表情的站着,一身素净的衣衫随风飘摇,在空气里漂染出一种独特的气味,每一年的招生考试都是很平常,然而今年的招生考试,却隐隐的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气息,就像平静的海面之下藏着一个庞大的怪物,它蛰伏在深海的底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呼啸一声冲开水面,把深埋已久的秘密吐出来暴露在阳光下,这种不安仿佛一种细小的肉虫,在心脏里一口一口的撕咬蚕食,未知的恐惧化作一双冰冷粘滑的手,在脊背上蔓延。

    阳欢兴冲冲的奔走在前头,稚嫩的脸上永远是对未来无限的美好憧憬和向往,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危险。小师弟走在阳欢的身后,不断的在他的身后镇定而沉稳的喊着阳欢慢一点,不要乱跑,徐复回警惕的跟在小师弟的身后,他紧张的环顾这四周的一切,草木,鸟鸣,清风,阳光,都仿佛长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紧盯着自己,他的内心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金灿灿的阳光里却是一股寒意,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紧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慢慢的离开应试台,三个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草木掩映的石头小道里。

    原地的白洲一脸担心的看着离去的三个人,没有任何的言语。

    “怎么样了?”

    白洲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却又苍老的声音。他转身一看,便弯着身子拱手行礼:“师上。”

    他慈祥的笑了笑,轻声的问着白洲:“今年的招生考试情况如何?”

    白洲显得有点局促不安,脸上的神情自然瞒不过面前的师上。

    “怎么了?出事了?”他一眼洞穿了白洲有事情没说。

    “师上,今年的招生考试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而且……”

    “而且什么?”

    “生死幻境的第一场考试过后,有两位考生,一名阳欢,一名徐复回,超时走出幻境,却手持钥匙,所以我在没有征询您的意见后,擅自做主,让他们进行了加试。”

    “何种加试?”

    “师上,按照零剑宗这么多年来的招生规章,凡是超时完成考试内容却又因为特殊情况无法淘汰的,零剑宗予以加试,所以,星血场,在前面,等着他们两个人。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才擅自作出了这么决定……”白洲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和自责。

    “什么!”师上的表情明显地不悦,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星血场葬身了无数的生命,也罢,这是他们命中所注定的劫。”

    沉思片刻师上示意白洲:“走!我们去看看!”

    星血场外:

    阳欢睁着眼好奇的看着面前的景象,一脸的疑惑和跃跃欲试。小师弟和徐复回随即赶来。

    “这里就是吗?”阳欢指着面前一处方圆百里的巨大陷坑,回过头,兴冲冲的问着小师弟。

    小师弟一脸的僵硬:“没错,此处名为断命星血场,你们面前所见的巨大陷坑就是你们二位的考试场地。”

    “那,考试内容呢?”徐复回一脸担忧的问着小师弟。

    “不会是让我们把这个大坑填满吧。”阳欢在一旁戏谑的开着玩笑。

    “非也。”小师弟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你赶快说啊!”阳欢着急的问着他。

    小师弟往前走了几步,衣袖一挥,面前巨大的陷坑便整齐的出现了衔接完整的方格图案,他回过头,唤来徐复回和阳欢:“两位请看,此格名为交命格,横向九道灵亡线,纵向九道灵亡线,共六十四格,八十一点,除了交命格的中心点没有陷阱外,其余八十点都存在着未知的威胁,你们需要排除有危险的点,一步一步走到交命格阵东方的出口,就算考试过关。除此之外,此阵四方各有四种天火,焚天绝鹿火,噬神封魂火,陷命鎏烬火,覆灵戮木火;四种地水,碧落黄泉水,蚀魔梁离水,万灵血兮水,地眼瀛天水。四方神火燎尽万物,四方地水绝戮一切。一步走错,后果不堪设想,二位,你们准备好了吗?”小师弟回过头,眼神忧郁的看着面前的他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阳欢和徐复回看着面前光点闪烁这交命格,原地呆愣了一会。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破格子嘛!大惊小怪的!”阳欢率先回过神来,满不在乎的看着面前的“破格子”,狂妄的回答着话:“你们就是喜欢小题大做,走出这个鬼格子还不容易。复回,我们走!”阳欢拉着徐复回,准备往前走,然而徐复回并没有走一步,反而拽回往前冲了好几步的阳欢。

    “你不要那么冲动,你仔细看看这四方恐怖的黑暗和不断变化的绚烂光点,这股赤裸裸你感觉不到吗!”徐复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

    “我……”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复回。

    “两位,准备好了吗?”

    两个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准备好了!”

    “请两位闭上双眼。”

    他们安静的闭上了双眼。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一片黑暗,脚下是方圆百里的光滑丝线和不断闪烁的璀璨光点,在这漆黑的空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仿佛藏着数百只凶猛的野兽正蓄势待发把他们随时撕咬成碎片。

    “不要动!”徐复回清凉的嗓音响彻在这漆黑的空间里。

    “怎么了?”阳欢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里,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这里竟然没有地脉走向,也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甚至,天上的星星的运行轨迹都显得那么诡异莫测,我试图运行体内的神祇,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要我说啊,这回啊,他们这回肯定又是弄了一个幻境来考验我们。”

    徐复回什么话也没说,他带着一脸的疑惑,摇了摇头。

    四周的一切安静的让人害怕。

    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

    就这样,两个人安静的站在原地几分钟。

    “复回,要我说你就是太谨慎了,你看我就……”阳欢一边说着话,一边跨出了脚下的一步,踩在了一个光点之上,没等他说完话,他脚下的光点瞬间旋转塌陷成一个巨大且深不见底的黑洞,吸纳着她的身体往下沉落。

    徐复回急速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阳欢的手腕,把他拽了上来。

    阳欢回到原处,受到惊吓的目光久久不能平复,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脚下的黑洞同时伸出了无数的冰冷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脚腕,拼命的把他往下撕扯,那种极限的恐惧游走在黑暗的边缘,稍稍触碰,就会轰然崩塌溃散。此时此刻,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胸前一股冰冷的寒意蔓延四散全身。

    “说了不让你乱动,阳欢,你要知道,这次很可能不是幻境,如果在这里面死了,那就真的死了!”徐复回大声的呵斥着他,而他还深深的陷在刚才的恐惧里无法自拔,他转过头来,空洞的目光看着徐复回脸上的担心和不悦。徐复回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我想应该不是幻境,所以我们一定要特别小心!刚刚只是迈出了这一小步就陷空出一个如此大的黑洞,还不知道其他的光点下面藏着什么样的危险,这一次,我们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全看运气了!”

    阳欢稍稍的回过神来:“我刚才踩到了那些发光的点,如果我们踩这些格子的空白处呢?”

    徐复回摇了摇头:“绝对不可以,交命格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可以沿着空白的地方走出去,那这个阵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走出去?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你先别着急,再精妙的阵法也会有破绽,这就好比一个圆圈,看起来虽然是一个封闭的环境,但是这个圆圈形成之前绝对有开头和收尾的一段,我们只要找到这一段,我相信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徐复回说完话,闭上眼睛试图凝结起体内的神力探知周围的情况,但是体内原本流通神力的通道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

    “还是不行!”徐复回长出了一口气。

    “什么不行?”阳欢试探性的问道。

    “我身体里神祇之源原本在各个经脉里打通的供神祇之力流通的通道好像都被闭塞了,所以我现在使不出一点的力量,如果哪怕能用出一点点的力量也好啊。”

    “闭塞了?什么闭塞了?没有啊。”阳欢一边疑惑的看着徐复回,一边在手心里凝结出一道风刃。

    徐复回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他:“为什么?你的神祇之力没有被封住?”

    “我也不知道啊,我的体内有一道封印,阻挡了我身体里神祇之力的外泄和挥散,现在又在这个阵法里,更应该用不出啊。”

    徐复回踌躇片刻,一脸凝重的看着阳欢,:“现在,你听我说,按照我说的做,相信我,我们一定能走出去!”

    阳欢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闭上双眼,凝神提气,汇聚神祇之力于双手,设法将神力编织成一张网,扩大至整个空间,因为我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空间有多大,你就尽你所能的扩大范围。”

    阳欢闭上双眼,原地盘腿坐下,双手之间旋转着放出一大片耀眼的白光,刺眼的白光瞬间照彻了整片黑暗的空间,无限扩大。

    “接下来怎么做?”

    “你再调动起另外一部分神祇之力,同时攻击每一个网的交点,记住用力要均匀,在那极短的零点几秒之内,试图寻找出哪个网的交点反弹的伤害最弱,找准方位告诉我。”

    阳欢默默地点了点头。

    黑暗的空间里绚烂的白光四溢飞散,犹如无数的流星划破夜空。

    “找到了!东南方位!”

    此时,两个人头顶的星星开始剧烈的闪烁,东南方位一颗赤红色的巨星在夜空里猩红的散发着光芒!“这就是这个阵法最脆弱的地方吗?看我把他打碎,我们就一定能出去!”阳欢话音刚落,便放出一大片光束凌厉的往东南方那颗赤红色的星星激荡而去。

    “不要!千万不……”徐复回话没说完,白色光束触碰到赤红星辰的瞬间,那血红的诡光便忽然剧烈的喷薄而出一大团火柱,从高空坠落。

    “噬神封魂火!这回死定了!快跑啊!”徐复回拉着阳欢不顾一切的跑开原地,天空那颗红色的星辰不断的喷出赤红色的火焰,在头顶和地面之间熊熊燃烧出无数的火树横亘在这空间,四处飞散的火焰席卷的空气里的热浪,不断的追赶着这两个人,他们身后,是犹如海啸般的火焰席卷而来,两个人慌乱奔跑之际,脚下已经踩中了数不清的光点,身后的火焰已经无法应对,前方忽然射出来寒光闪闪的利剑撕开空气“刷刷刷刷”往两个人胸前飞射而去,脚下时隐时现的黑洞让毫无神力的徐复回差点掉下去好几次。两个人接近疯狂的逃跑,漫天的火焰和数不清的寒光利剑从天空犹如大雨席卷而下。

    徐复回一边拉着阳欢一边撕心裂肺的喊着:“快点设结界啊!”

    阳欢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耳边的剑声和风声撕裂了徐复回的声音,他没有听到徐复回的话,只感觉到胸腔中的血液毫无章法的乱撞,脑子里全是嗡嗡作响的嘈杂声,本能让他的停在原地,唤出神祇,暂时挡住了凶猛的火焰。

    两个人精疲力竭的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样,不行,我……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交命格的变化规律,如果再这样乱打乱撞,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阳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搭着徐复回的肩膀。

    “你终于知道了!”徐复回瞟了一个白眼:“你能撑住这个结界多长时间?”

    “最多一炷香的时间。”

    徐复回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忧虑:“太短了,至少两柱香的时间,一定要撑住,让我找出这个阵法的弱点。”

    “我尽量一试,你要尽快啊!”

    徐复回转过身,闭上了眼睛,感知着这周围的一切。他的额头开始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水。

    阳欢和他背对背,举起双手不断的给结界补充着力量,他的额头开始冒出了一些豆大的汗珠。

    “好复杂的交命变化,这里明明是结位,这里却又突然逆转成正位……”徐复回一个人低声的自言自语。

    “你可以了没有啊!我快撑不住了!”阳欢的声音开始变得吃力。

    “不对,这里是死门,那这里呢?”徐复回装作没有听见阳欢的话,不顾头上的汗水,镇定的在空气里比划着一些不知名的奇怪图案。

    “复回,你还要多长时间,这封魂火焰力量太强大了,我快撑不住……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

    “马上就可以了!你再忍耐一下!再坚持半柱香,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阳欢强行提起一口气,结界再次放出一大片光芒不断的抵挡着刀枪剑雨和熊熊的火焰,他的手臂开始爆出青筋,额头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滴落,一声一声砸在地上。

    星血场外:师上和白洲的脚步慢慢靠近。

    “师上,星血场到了。”

    师上眉头一皱,往前仔细的辨别了星血场内的气息:“不对!星血场闭塞神祇,不可能会有神术气息从里面散发出来!”

    白洲疑惑的往前走了几步:“的确,师上不说我还真没感觉到,这股力量微弱的几乎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但是这股力量却又足够强悍,足够霸道,倒是奇怪。”

    “你觉得里面会是什么情况?”

    “就算里面其中的一个人破例的唤出了神祇之力,但是阵的四方火,四方水,唉,也是凶多吉少啊!”

    师上拍了拍白洲的肩膀:“你还是太年轻,上一次成功闯过星血场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师上是说一百年前那个叫灵间的那个人?”

    “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人。”

    “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这个人是因为没有通过最后一场考试所以被迫加试到星血场,当时他在阵内也唤出了神祇之力,最后成功的走出了星血场但是那个人活的不长,早在一百年前就死于命劫,师上说这个人?是……?”

    “我的意思是,交命格可能会选择性的试练,也许某个人会因为机缘巧合没有封闭神祇之力,但是某些人可能天生就对阵法免疫。”

    “免疫?”白洲疑惑的看着他。

    “没错,就是免疫,七百年前有一个名叫卓云屿的人,天生就对所有的阵法免疫,无论是攻击型的阵法,或者是防御型的阵法对他都是无效的,后来这种免疫效果随着他的成长逐渐演变成他的一种天秉,穿透。与其说是天生,不如说是上天给他的一种眷顾。但是他,后来在一次大战中,战亡了。”

    “他不是对所有的阵法都免疫吗?怎么还会死呢?”白洲往前走了几步,盘问着师上。

    “白洲,你要知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阵法对他无效,并不代表世间一切形式的攻击都对他无效,世间一切自有定数。

    白洲点了点头,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白洲啊,阵中的两个人必定有一个天秉异常,你一定要密切关注这两个人。万万不可造成动乱,切记!”

    “白洲记住了,师上请放心。”

    星血场内:

    整个空间里到处充满了可怖的火焰,地面上,两个人正大汗淋漓的寻找着破解的办法。

    “复回,你好了没有!“

    徐复回紧张的瞪着双眼盯着空间里的某一处黑暗的点,地面和四周剧烈的晃动,他伸出右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这一次,如果成功,那就万事大吉,如果失败,那就。”

    阳欢在他的背后声嘶力竭的喊着:“你管他是成功还是失败呢!你再不出手,今天我们俩都要死在这里!”

    徐复回的右手微微颤抖,在嘴里默念着:“一定要成功啊!一定要成功啊!”说完话,他把手里的小石头往黑暗某处的一个点扔过去,黑暗里“哐当”一声石子落地的声音,一瞬间,火焰熄灭,悬浮在空气里的那些刀剑都“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这里的空间又归于平静。地面的九十一点六十四格忽然融合汇聚成一条道路,东边的一扇门缓缓地打开,一束亮光撕破黑暗照彻到两个人的脸上,那种经历过生死绝望的心情,重新看到希望的激动,那种无法言语的感情,此时像火山爆发一样全部喷薄而出,两个人几乎在同一个时刻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两个人背靠着背,全身无力的瘫坐下去,脸上的汗水湿透了衣服和大片的头发。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死这么可怕。”

    “有时候,死一次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啊,你小子也有怕的东西啊。”徐复回强提着一口气,一脸疲累却又勉强的挤出笑容开着阳欢的玩笑话。

    阳欢什么话都没说,他全身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徐复回转过头一看昏过去的他,一边骂着他“累赘“一边把他背起来,一步一步的往东边那扇门走过去,那里是他们经历过生死,经历过绝望之后最想看到的东西,那束亮光如此的清澈,相信此时,在她们的眼里,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比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情,眼前的感情更加美好,更加值得珍惜的了。

    徐复回背着阳欢,一步一步沉重的走过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徐复回一边走,一边喊着:“阳欢,别睡过去,保持清醒,如果你还是昏睡过去,就算我背着你走出这扇门,他们也不会让你过关的!”

    然后背上的阳欢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徐复回眼珠一转,一边走着,一边故意的放大声音:“死累赘!你要是敢睡过去我就趁着你昏过去的时候,把你最宝贝的“剑鬼”给你丢进大熔炉里化了它!让你这个死累赘再也见不到它!”

    背上的阳欢拼尽全身的力气用手死死的抓着徐复回的肩膀,微弱的气息已经让他的话变得模糊不清:“你……敢!”

    “这就对了!你要坚持住!”徐复回把阳欢放下来,把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他一步一步的消失在这黑暗的空间里。

    或许生命里不再有轰轰烈烈的誓言

    也不会再有陪伴和永远

    曾经年轻的笑容和青春

    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面

    很长时间我认为自己爱的只是记忆里那个用尽全身力气爱你的我

    可是面对你我始终无法说出口

    有些话就像是贴着皮肤生长的血肉

    在说出去的那一刹那就会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氤氲的黄昏里

    总会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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