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丧尸疫情没有爆发,如果美国人没有弄出将不识兵的特混舰队,如果ags不是老美最先进威力最大自动化最高的火炮系统,炮塔内需要人工操作装弹,如果操炮士官数量足够,无需将火控组的六人减为三人,还要让一个火控员单独操纵ags,而且将每班组的值守时间延长至十二小时,那么,这场悲剧完全可以避免,整场战斗的结局也会从根本上改变。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布罗格登上校作为一名参加过海湾战争的老兵,对于炮击并不陌生,只不过这次的啸叫声实在太过尖锐与出乎意料,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仅仅来得及喊了一嗓子炮击,连卧倒这个单词都没能出口,一发一百五十五毫米的炮弹就已经十分精准地命中了机步营的指挥中心!

    而且,这还是一发温压弹。

    轰然过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相比凝固汽油弹造成的惨剧,温压弹的效果还是比较人道的,杀伤范围内的活人几乎是瞬间死亡,爆炸中心除了遍地极端细小的残骸无法分辨出属于人类还只是草木泥土,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糊香味,没错,不是臭味,而是脂肪经过高温瞬间升华再由空气极度稀释后产生的那种香味。

    霍尼少校暂时比较幸运,炮击发生时,他并没有在机步营的指挥中心,而是坐在营帐里啃方便食品,他所在的位置距离爆炸中心比较远,虽然被巨大的轰鸣声震得翻到在地两耳失聪,却也好过那些在温压弹杀伤范围内不幸烧死或者缺氧而死的倒霉家伙。

    问题是,ags这种先进炮击系统一分钟可以打出十发炮弹,刚刚那发温压弹不过是开胃菜罢了,就在霍尼少校挣扎起身打算冲出帐篷觅地隐蔽的时候,第二发炮弹不偏不倚,落在了the营地的边上。

    这一次,霍尼少校的好运用光了。

    轰鸣的舰炮声不但让机步营瞬间陷入火海,同时也震惊了驱逐舰上上下下全体官兵,此时的钱德勒上校还不知道火控员做了什么,虎背熊腰的他一个健步蹿到火控员身边,也顾不得什么军规,直接一巴掌呼在了火控员的后脑勺上,大声吼道:“你在做什么!戴维斯下士!”

    还别说,这一巴掌下去,神情恍惚的戴维斯下士被打得一愣,随即眼色清明起来,惊慌道:“出什么事情了?我是按照指令启动ags……”当戴维斯下士的目光落在炮击参数上时,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半点血色都没有了。

    不等钱德勒上校继续追问,本来前往食堂的霍尼少将快步冲进作战室,摆手打断了海军的礼仪过场,直接道:“ags为什么启动了?射击了哪里?具体什么情况?”

    刚刚看到无人机影响的火炮观测员与火控员戴维斯下士的脸色同样惨白,只不过他与钱德勒上校一样,还来不及开口说话,舰桥上的报警灯忽然开始闪烁起来!刺耳的警报声同时响起!

    “长官!敌袭!三层甲板医疗室附近发生交火被迫封闭,幸存士官拉响警报同时报告说有敌人进入舰内!”通讯士官一口气说完警报原因,舰内监控同时投放到了舰桥的监视器上,高清摄像头很轻易地捕捉到了两个持枪前进的身影,都是亚洲面孔,穿着也不是美国海军的军服,其中一张面孔依稀是发布威胁视频的亚洲人,国总。郑!

    “还是条大鱼!封闭三层甲板,打开武器室,除了作战室通往第三甲板的通路,其余所有舱室一律封闭!不许任何人员随意走动!钱德勒上校,你带人下去清理这两个杂碎,能俘虏最好,不能的话就地击杀!务必小心,可能不止他们两人混上舰,另外,停止接收伤员,如果运输舰那边还有伤员需要登舰治疗,先核实好身份!”霍尼少将自然不是傻瓜,都不用琢磨,第一时间就推断出敌方武装人员是如何登船的,多半是隐藏在之前围猎海豚的渔船上,趁乱炸掉渔船,伪装成伤员登上了驱逐舰。

    相比围剿两只钻进铁笼子里的老鼠,霍尼少将更介意刚刚发生的炮击事件,尤其是炮火观察员将无人机同步拍摄的机步营惨状投放到舰桥上以后,整个舰桥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从空中俯瞰下去,挨了一轮ags齐射的机步营营地已经被数处浓烟所笼罩,在烟雾飘散的间隙可以明显看到遍地破碎的尸骸与不断殉爆的弹药装备,原本作为登陆战中流砥柱的m1a2esp主战坦克已经成了大团的废铁,至于装甲车,那是什么?存在过么?

    “舰长!机步营幸存士兵发出了求救通信!”

    “通知美国号派人救援!让他们小心核对幸存者的身份!尤其是亚洲面孔!”霍尼少将说完这句话,指着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戴维斯下士冷声道:“卫兵,将戴维斯下士关入禁闭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释放他!”

    立刻有两名负责作战室保卫的水兵上来,带着失魂落魄的戴维斯下士去禁闭室,霍尼少将盯着戴维斯下士的背影若有所思,出于一名舰长的职责,霍尼少将即便不了解自己这些七拼八凑的属下,好歹每个人的档案都会看上不止一遍,戴维斯下士来自企业号航母,就履历来看,无懈可击,如果没有特别原因,是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纰漏,难道说眼前这个戴维斯下士根本就是假的?是个俄罗斯间谍?

    疫情过后乱象迭生,美俄互相渗透多年,要不是中国那边因为人种与历史原因,长期潜伏间谍方面力有未逮,恐怕这里面的热闹还要翻上几倍。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算,整个舰队里到底有多少人靠不住呢?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思路完全跑偏的霍尼少将一面思考着间谍问题,一面注意着三层甲板上的火拼,从画面上看,那个国中。郑以及跟他在一起的陌生亚洲人已经被逼入了死角,被杀或者被俘只是时间问题了,即便这俩人身上绑了自杀式炸弹,除非他们此刻在轮机舱,还要懂得如何破坏关键部位,否则,对于硕大的驱逐舰来讲,这俩家伙不会有任何威胁。

    叮当。

    一颗流弹擦着郑国宗的头皮飞过,他顿时一缩脖,也不探头,只是单纯伸出手,凭感觉向走廊一侧开了两枪,成果么,一发未中。“哎,盛老板到底是什么计划啊,光把咱俩送到这艘破船上就完了?”

    郑国宗阴柔尖锐的声音让王晨皱了皱眉,他瞄着走廊尽头墙角处不小心露出的半个鞋尖,一发尖头弹打的对方惨叫出声,这才简单道:“怎么?你怕死?”

    “废话,当然怕死,要不是盛老板指定你在我身边,而且我知道你对盛老板的重要性,我都以为她是故意让我来送死的。”

    王晨与郑国宗都清楚,王晨过来是监视郑国宗,而郑国宗则是盛青茹放到船上的一个诱饵,这二位正是用运送伤员的办法混到船上,也是巧了,早前王晨执行特勤任务被cia俘虏,当时关押张福、王晨、麻天他们的那艘驱逐舰,正是这艘朱姆沃尔特号,虽然上次是被人装在铁笼里抬出驱逐舰的,却也让王晨带着郑国宗抬担架进入朱姆沃尔特号的时候更加从容些,起码不会闹出无法打开舱门,不知道开关在哪里之类的低级错误,进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接下来就是等待盛青茹发来的信息,进而出手制服了医疗舱的医生与护士,两人离开医疗舱的时候故意留给俘虏们破绽,结果正如二人所料,刚出医疗舱没多远警报声就响起来了。

    虽然警报声成功吸引整船人的注意力,至于盛青茹下一步要做什么,郑国宗想问却不敢问,王晨根本不屑于问,他好歹对盛青茹有着足够的信心,相信对方不会坑自己。可是情况已经十分紧急了,两人携带的备弹已经见底,手雷用光,最多还能支撑个三两分钟,如果情况没有变化,要么被乱枪打成蜂窝,要么缴械投降。

    正在这时,警报声忽然停了,不但警报声停了,连正常照明灯也灭了,只留下了应急灯微弱的红光在第三层甲板的走廊里闪亮,这时候再不知道趁着停电手动开启封死的舱门,那王晨与郑国宗就真的傻到家了。

    从冷战到现代,战舰的舱门基本都是电控气压之类的高级货,不过,为了防止战损的时候舱门锁死把人员困死在船舱里,通常采用断电手控这样的设置,也就是战舰一旦断电,所有舱门都可以手动开启,这自然给了王晨与郑国宗逃命的机会,却也让这场战斗彻底脱离了霍尼少将的掌控。

    王晨与郑国宗成功脱困,作战室这边却炸了锅!霍尼少将直接抓起电话挂给轮机舱询问情况,得到的答复是值班水兵莫名错误操作,竟然操起斧子砍向配电箱里的熔断器,直接造成了全船电路瘫痪,更换熔断器并不难,但是全船舱门关闭,从轮机舱开启通往材料库的舱门需要时间。

    “尽快!以最快速度通电!”霍尼少将环视近乎漆黑的作战室,冷声道:“有没有办法联络上美国号、纽约号与补给船队?”

    既然对方用某种未知方法影响了水兵的神志,霍尼少将自然要第一时间提醒其余战舰与补给船只戒备。

    “舰长,民用通信设备与手持对讲都在舰桥上,作战室……没有配备,而且应急电源只够支持舰内电话,联络美国号或者呼叫补给舰队如果不去舰桥,恐怕要等通电以后了。”

    经常有人说军用技术超越民用技术二十年,这话没错,不过在某些场合,这种超越也会变成致命的破绽,霍尼少将再怎么咬牙切齿也没办法凭空变出一台民用对讲机,他能做的选择只有一个,通过舰内电话联络舰桥,让他们用旗语联络其它舰队。

    刚刚还通了电话的舰桥,此时已经无人接听?!

    某种带有高速韵律的声响在作战室回荡,心知情况不妙,霍尼少将终于按耐不住,命令身边的士官与水兵全副武装,手动开启舱门,以最快速度前往舰桥!

    从作战室到舰桥隔着一层甲板,三道舱门,水兵开启第二道舱门的时候,在楼梯上已经可以清晰听到十分密集并且响亮的枪击声,这可不是轻武器射击的声响,有过战争经验的人就能听出来,这是重机枪命中金属物体的声音!换句话讲,有人在用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机枪向朱姆沃尔特号的舰桥扫射!

    纽约号与美国号都装备了机枪,也都是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难道说这两艘战舰上的火控人员也因为莫名原因失控了?

    还好失控的不是密集阵。

    如果舰桥遭到重机枪扫射,那之前的通信中断就可以解释了,霍尼少将前往舰桥的本意是呼叫其余两艘战舰支援,现在这个想法恐怕无法实施,还没等霍尼少将决定绕路先到上甲板观察情况还是去轮机舱恢复供电启动武器系统自保,通往舰桥的最后一个舱门打开,一个身影飞扑而下!

    暗弱的红色灯光里,站在霍尼少将前面的两名水兵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连声惨叫,与此同时,大片的血液飞溅而出!被水兵挡住视线的霍尼少将也是久经沙场,心知两名部下这么近距离地遭到袭击,肯定救不得了,手枪上膛干脆以水兵的尸体当盾牌,对准那个身影连连扣动扳机!

    狭小楼梯内的遭遇战太过仓促,仓促到霍尼少将还来不及感觉枪声带来的震耳蜂鸣,就差点被手腕上传来的剧痛疼昏了过去!

    下意识握住喷溅血液的手腕,霍尼少将终于看清眼前这个身影的模样,覆盖着黝黑面甲的头颅看不到任何表情,如同甲壳一般的外骨骼下是膨胀到人类极限的肌肉,身影的两只手上都握着一把暗哑无光的军刀。

    生物装甲兵,这是一名仅仅装备了军刀的生物装甲兵。

    显然,在生物装甲兵非人力量的加持下,近距离使用军刀就足以造成超过一般枪械的面杀伤,霍尼少将仅仅失去一只手,已经算是运气好。

    紧接着,这名生物装甲兵无视霍尼少将身后探出的枪管,以及随之而来的疯狂扫射,它以超乎普通人类的敏捷度与力量直接空翻,随即头下脚上从霍尼少将头顶的狭小空隙间钻了过去,左手刀闪过,削飞那名士官的头盖骨,右手刀在双脚撑住墙壁的同时,落在了霍尼少将的脖子上。

    虽然霍尼少将听不懂沙哑嗓音蹦出来的单词是什么,却也知道对方是让自己投降,能够熬过疫情,年过半百仍然为国效力的他又怎么可能投降?越战之后的美军,只有战死的将军,从无投降的将军!

    用脖子撞刀刃还是需要很大勇气,只不过生物装甲兵的反应比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可要快多了,刀刃只是划破了霍尼少将的皮肤,顺手收刀的同时翻转手腕往下一嗑,直接将霍尼少将砸晕。

    跟在霍尼少将身后的水兵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一刀穿喉,之比他的战友死的利落了少许,因为他的战友被生物装甲兵当成肉盾挡在身前,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暴雨一样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当朱姆沃尔特号的作战室被鲜血涂满的时候,美国号的舰长终于下达了重机枪停止射击的命令,除非他有决心用密集阵或者起飞舰上那三架f35b轰沉朱姆沃尔特号,否则,眼看着那些生物装甲兵如同索马里海盗一般,乘快艇突击驱逐舰,并且成功进入驱逐舰之后,他所能做的事情真的不多了。

    如果机步营以及the没有被朱姆沃尔特号的重炮袭击,美国号还能派出直升机搭载陆战队强登朱姆沃尔特号,与朱姆沃尔特号内的船员内外夹击,尽最大努力夺回朱姆沃尔特号的控制权,现在?让一群地勤、飞行员、技术士官、水兵、平民冲进空间狭小的船舱内与明显不似人类的生物装甲兵硬钢?送死不是这么个送法。

    况且,从莫名炮击到朱姆沃尔特号突然停航,这些意外处处都透着古怪,美国号的舰长与纽约号的舰长沟通后达成共识,他们所能做的只有高度戒备,上报华盛顿的同时随时准备击沉朱姆沃尔特号。

    很快,华盛顿的回信到了。

    授权击沉,先和谈。

    美国佬也不傻,该软的时候绝对硬不起来。

    操控变异生物声东击西,拥有未知的能力影响人类思维,作出如此精密的作战配合,纯粹用海盗战术俘虏一艘隐形驱逐舰,这样的人物,在疫情过去百废待兴的当下,确实值得美国方面伸出橄榄枝,至于被舰炮轰成残废的机步营,美国人民会永远记得他们对祖国的付出,艾灵顿国家公墓中当有英雄的一席之地。

    至于和谈之后若干年过去,白头鹰的羽毛再次丰满该怎么办?

    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

    被解除武装的朱姆沃尔特号船员在生物装甲兵的押解下汇集到甲板上,纽约号的大副打着白旗搭乘一艘橡皮冲锋舟来到朱姆沃尔特号,要求与国中。郑谈判,虽然美国高层通过某个绝密渠道获知了这些变异生物与装甲兵的真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但是出于对情报渠道的保护,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一无所知,拿郑国宗做筏子。

    有盛青茹的授权,加上王晨的就近监视,郑国宗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无事生非,老老实实按照盛青茹的指示提出了几点和谈要求。

    向中俄政府正式承认变异生物对于巴布亚新几内亚占领的合法性。

    军事武装全面撤离新几内亚地区。

    如果美国政府同意以上要求,变异生物这边将归还因此次摩擦被俘虏的人员与装备以及阵亡人员的尸体,建立领事级外交通道,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看着面色苍白的霍尼少将与一干被解除武装的水兵士官戳在朱姆沃尔特号的直升机起降坪上,四周站着三十多个全身覆盖在甲壳下,全副武装的生物装甲兵,其余两艘战舰的船长心知,此次攻击行动到此为止了。

    很快,华盛顿方面的回执过来了,全盘接受变异生物提出的条件。接下来的事情相当简单,交还俘虏,装备,霍尼少将接受断肢再植手术后,留在莱城养病,顺带担任临时领事,领事馆设在补给舰队其中的一艘运输船上,直到华盛顿方面再派出正式领事接替他的职务。

    盛青茹显然不担心交还朱姆沃尔特号之后,美国政府出尔反尔,反正和谈结果已经第一时间公告给中俄两国,但凡华盛顿那边要点脸面,就不会在短时间内翻脸不认人,况且,在没有十拿九稳解决变异生物之前,华盛顿那边也不会轻举妄动。

    过场走的还是很快,毕竟谁也不想顶着烈日苦熬,在华盛顿回执之后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条约初稿已经拟订完成,只等霍尼少将手术完成即可签字,鉴于断手再植手术怎么也要几个小时,麻药劲儿过去,签约肯定是在明天上午,王晨索性与郑国宗先一步离开朱姆沃尔特号返回港口,只留下了三十名装甲兵守在战舰各处。

    下船登陆,王晨忍不住跺了跺地面,虽说执行战术的时间不长,而且他也经历过特勤任务,但是这其中的艰险,也确实难以言表。

    谁叫盛青茹身边除了郑国宗与自己,再没‘人’能装成普通人呢?没有他俩伪装成补给舰队的船员,想把真菌感染者弄上驱逐舰?即便盛青茹可以借助真菌感染者充当信号放大器,近距离控制普通人的大脑,让人以为担架上躺着的是伤员,那也要有人抬担架才成吧?

    无论如何,变异生物首战告捷,笑到了最后。

    也因为人手过少的缘故,完成任务的二人还不能休息,第一时间驱车来到机步营的营地,协助盛青茹与张爱世整理营地废墟,物资什么的到可以慢慢收拾,关键是变异生物这边需要按照商谈内容求助机步营的伤员,送往美军的战舰接受救治。

    距离营地还有上百米的距离,空气中已经弥漫着熏人的焦糊味,动作略显僵硬,没有完全变异的生物装甲兵正在盛青茹的指挥下从营地里不断抬出尚算完整的尸体与还没死亡,反复哀嚎的伤患,其实这些伤患绝大多数烧伤面积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死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即便烧伤面积不大的伤患,也是咳嗽连连,有些人咳着咳着,一头栽倒在地,就此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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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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