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

    “白若风!你想干什么?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大哥吗?”班主任一声怒吼,震落了黑板上的一层粉笔灰,对于这个让他万分头疼的学生他真的忍耐到了极限,三天两头的就会和其他同学打一架,从来就没有让他省心过。今天如果不狠狠的教训他一下,班主任的威望就要被他当做狗屎来踩了!

    “老师!他们骂我是有妈生没妈养的!”难道我维护一下自己的声誉也有错吗?白若风丝毫不在意班主任的愤怒,抬头辩解道。

    从自己两岁后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只有爸爸带着自己和妹妹白若云相依为命。听爸爸说在妹妹时妈妈难产离世了!而据他在邻居那边得到的信息却是妈妈离家出走了!具体的真相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只是这么多年从小学到高中,总是有一些欠扁的人骂自己,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次次的用武力去维护尊严(虽然没怎么赢)。至于叫家长,写检讨,通报批评等这样的惩罚手段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无论如何回到家面对的都是爸爸的一番毒打,每次都是在妹妹的苦苦求饶后爸爸才会罢休。今天一定也不会例外,唯一让他心疼的就是不想让妹妹再哭了。

    “他们骂你了你就要打人吗?”班主任皱眉看着白若风

    “老师我错了,下次不会了!”白若风屈从了班主任的淫威。却在心底告诉自己:“妹妹才是最重要的。”

    “你以为一句我错了就能解决问题吗?我告诉你,何超的爸爸已经打过电话了!要追究你的责任,不开除你誓不罢休”对于被打学生何超的爸爸何世雄,班主任怕的很,人家可是镇政府主管教育的副镇长,自己的饭碗都握在他的手里。白若风的爸爸是个普通的挖矿工人,孰轻孰重一眼就看得出来。今天白若风把他的宝贝儿子鼻梁骨打断了,别说白若风处境堪忧,自己的班主任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都不一定。

    刚刚的电话中何世雄可是明确表态了!一定要严惩校园内的暴力分子。给家长和学生一个满意的答复。白若风啊白若风,今天只能拿你开刀了!别怪老师狠心。

    “白若风,明天早上让你爸爸来学校一下。老师要和他谈谈,啊!还有!你就不用来学校了!”他已经不想在和白若风多说一句话,恨不得立刻划清界限。

    “哦!”白若风貌似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转身拿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北方的小镇破旧且落后,如果不是因为有一座小型稀有矿坑,肯定会被列为国家级贫困城镇。

    校门口几个卖零食的小摊贩聚在一起在打牌,对于拎着书包经过的白若风他们选择无视,北风吹过,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曾经走过无数次的校门。

    “就这样告别了吗?”心底终究是有一些不甘。

    妹妹白若云还在上初中。放学回到家的时候,白若风已经做好了晚餐,爸爸在矿里上夜班。每天早晨白若风做好早餐和妹妹一起吃完就去上学,晚上回到家兄妹二人分工明确。妹妹择菜淘米煮饭。哥哥炒菜刷碗。今天妹妹却很惊奇的发现哥哥已经做好了晚餐。

    “哥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呀?”妹妹一边伸手想抓块肉放到嘴里一边问道。

    “今天老师开恩。提前给我们放了两节课。”白若风挥手打开了白若云的贼手,一边撒谎回答她的问题,“洗手去。”哥哥的命令毋庸置疑,白若云乖乖的跑去洗手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风称自己有事要等爸爸回来。让妹妹自己去上学了!

    白若风心神复杂的坐在家里等爸爸回来简直是度日如年,心中想了无数个理由想要度过这一关,但是听到开门声响起那一刻,什么想法都飞上了天,“算了!早晚都是死,实话实说吧!”白若风打算上演一出死猪不怕开水烫。

    白若风的爸爸白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底层工人,岁月磨砺下的脸庞有些沧桑但更多的是坚韧。破旧的一身中山装洗掉了色。手里拿着换洗的工装进了家门。

    “又打架了?”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白若风,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显然白若风爱打架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矿上的生意不景气,白禄的饭碗也有可能要保不住,现在没有太多的心思处理儿子打架的问题。

    “怎么个情况,一句话说完”白禄的语气不容反驳。一边开始吃白若风做的早餐。不得不说白若风的手艺还是很好的。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基本上他们兄妹的吃饭问题都是白若风来解决的。

    “何超骂我有娘生没娘养,我打断了他的鼻梁骨,老师和校长一致的决定开除我。除非我们取得何超和他爸爸何世雄的谅解。否则没有转还的余地,他们让你今天去学校一次。”白若风倔强的说完后昂着头闭着眼等候爸爸的怒火。

    但是白禄这次反常的并没有动手,而是在那边继续吃着早餐,仿佛没有听到白若风的话。

    “儿子!学校咱不去了!爸爸今天晚上也不上班了!你出去玩吧!晚上和我出去办点事。”隔了几分钟白禄突然说道,弄的白若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没敢问原因,乖乖的拿起外套出门了!

    转眼到了晚上,白禄和白若风对白若云说二人有事让她自己在家。就匆匆的离开了!

    “爸爸,我们去干嘛呀?”白若风终于鼓起了勇气问。

    “你先不要问,到了你就明白了!”白禄边走边整理早已经准备好的大编织袋和棒球棍还有绳子,看到这些东西白若风心底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二人先是在路边摊吃了顿烧烤,白若风在父亲的凝视下被迫喝了一瓶啤酒。看看时间差不多九点钟了!白禄付了钱拿起东西起身。

    “时间到了,走!”在学校叱咤风云的白若风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跟在了后面。

    “看见没有,那个豪宅的门稍后会打开。有一辆车从外面进去”白禄指着前面的大门回头对儿子说。

    “恩!我看见了,爸爸,我们不会是要绑架人吧?这可是犯法的!”白若风充当起了法律普及小使者。

    “我知道,我们不是绑架,我们是替警察叔叔教训坏人”白禄的谎言略显苍白。

    “你放心,爸爸心里有数,你就照我说的去做,肯定不会有问题”白禄又给儿子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着白禄把手里的绳子和编织袋交给白若风,自己拎着球棒带上帽子向前走去。

    “爸爸!小心点。”白若风平时是经常打架。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仍是有点害怕。

    “嘘!等我。”只见白禄低着头压低帽子走到门口附近。抬手捂住了脸,下一秒准确的用手里的球棒砸碎了门旁边的监控摄像头。转身跑了回来。

    “一会儿来的车里会下来两个人。我把司机打晕。你用袋子套住另一个人的头。”白禄安排好顺序转身开始盯着大门口。

    不到一分钟,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大门口,但是出乎意料的大门并没有像每次一样打开,司机按了几次喇叭都没有回应。

    “这个死门房,明天是不打算在这干了!”司机骂骂咧咧的下了车,准备上前去敲门,谁知刚刚迈出一只脚。伸出去的后脑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天旋地转栽到在地。

    后座上的人见状开门就要逃,迎来的却是一片黑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还想逃?”白若风抬腿踢了一脚。谁知正巧踢在了那人的头上。经常打架的白若风力气自然不小。那人传来一声哀嚎。

    “快,绑上带走。”白禄绕过来就要绑了那人。

    这个时候发现监控失灵的门房老头也慢慢悠悠的牵着一条藏獒打开了门。

    看见自家主人被欺负。老头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藏獒却瞬间被血腥味吸引,挣脱开束缚向白若风那边冲了过来。

    “快跑!”尽在咫尺的二人显然跑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同样做了一件事:转身抬起地上的编织袋里面的人挡在了前面。

    “嗷!”又是一声哀嚎从编织袋里面传出。

    来不及思考。二人蹭的就冲了出去。还是逃命要紧。只是匆忙间跑散了。白若风回头看那藏獒还被编织袋里面的血腥味吸引没有回过神。他只能选择自己跑回了家。

    半个小时后年轻灵活的白若风先冲进了家门。家里没有爸爸的身影,只有一脸呆萌的看着他的妹妹,嘴里的零食还挂在嘴唇边,气喘吁吁的白若风来不及解释转身就要出去找爸爸。

    “砰”白若风和刚刚进门的白禄撞了个满怀。身强体壮的工人白禄差点把白若风撞的飞起来。

    “呼~~”喘着粗气的白禄望着地上坐着的白若风和嘴边还挂着零食一脸呆萌的白若云老脸一红。

    “嘿嘿~失误,失误”白禄悻悻的拉起白若风一起坐了下来。

    “爸爸!你们干嘛去了!被鬼追了?”白若云终于吃掉了嘴边的零食,瞪着大眼睛问道。

    “我们......”白禄刚说了一半白若风就打断了他。

    “爸爸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这个时候电视里面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要闻,我镇副镇长何世雄在回家途中遭遇歹徒袭击。镇长司机被歹徒击晕轻微脑震荡。何镇长鼻梁骨被打断,屁..额...屁股被恶犬咬伤!现场监控被捣毁。歹徒只留下一条没有指纹的编织袋。希望大家有现场目击者踊跃为我们提供线索,我们将.........”

    “何...何世雄...”白若风目光呆滞的转身望向了白禄。

    “额...是的....”白禄尴尬的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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