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两个字,沈晔庭咬得些许重,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其中意味。谢晴骑虎难下,沈晔庭在她最困难时收留了她,她现在实在不好拂了他面子,只好说,“沈先生说笑了,小锦太调皮了,沈先生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会见怪,喜欢都来不及。”沈晔庭又说,顿了一下,正色道,“我们打算等裴锦毕业后,就结婚。”
    其他人:“!!!”
    裴锦:我也是!!!啊。
    裴中天挠了挠手背,沈晔庭身份地位颇高,说话虽谈不上一言九鼎但起码也是很认真的,将来把女儿交给沈晔庭,他这个做爸爸的可以放一大半的心了。可是,毕业就结婚,太早了吧?
    谢晴也是,她知道沈晔庭是那种不轻易喜欢别人,但要是喜欢上了必定付尽全部,但是,毕业就结婚,她还没好好享受女儿拿工资来孝敬她,就要去婆家给婆家受窝囊气,不行不行!
    一时间餐桌上的人心思复杂,只有裴宿是非常非常高兴的,意味着以后有姐夫罩了,不要太爽!
    裴锦掐了沈晔庭大腿一把,沈晔庭手掌覆盖住她的手背,“我是出于我家庭考虑的,况且,我和裴锦很相爱,早结完结都是结,所以我想毕业了,就把婚给结了。”
    免得夜长梦多,觊觎她的人,一直都在出现,他担心,万一哪天有个比他更优秀的人来追求她,他该怎么办,索性用婚姻把她拴牢了,永远都跑不掉。
    裴中天又挠了把手腕,看着裴锦,“裴锦,你怎么想的?”
    “我没——”想好。
    “中天,你手背怎么起那么多红点?”谢晴突然说道。
    所有人这才注意到裴中天脖子上都出现出细小的血点。
    “嘶,有点痒。”裴中天说。
    “过敏了?”裴锦问。
    裴中天也是疑惑,“不会啊,我从来不过敏,吃什么都不过敏的。”
    “爸爸,该不会是,妈妈送的那瓶香水?我说了早就过期了。”裴锦放下碗筷抓起他的手。
    那瓶结婚纪念日的香水?谢晴问,“你喷了多少?”
    裴中天老脸一红,“小半瓶吧,平时没舍得用。”
    “你傻呀!去医院。”谢晴揪起他,“老张是明天过年吧,让他开车。”
    “爸爸,我和裴宿就留在家里看家啦。”
    裴中天点点头,一群懂事的孩子,没白养活。
    沈晔庭看着他两远去的背影,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要多向岳父学习。”
    “学习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毕业结婚的?”裴锦皱眉。
    裴宿放下碗筷,说,“我吃不下了,我走了,姐夫慢慢吃啊。”
    沈晔庭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那天。”
    “哪天?”
    “我最卖力那次,你胡言乱语最多的那次,我说什么,你都嗯嗯嗯。”
    裴锦耳根一红,“你坏蛋。”
    “我可是好蛋,这个你最有发言权。”沈晔庭笑得灿烂夺目。
    “你,”裴锦竟无语凝噎,“不吃了。”
    正中他下怀,又跟着她气呼呼的脚步到她卧室,不过也不能真干点什么,只能摸摸啃啃过过干瘾罢了=v=
    ☆、第66章 小别
    年初一初二走亲戚,冰雪初融,和谢晴一起老家,特别有年味。
    谢晴的爸妈在大火中过世了,老家比较亲的是她爸爸的弟弟。
    乡村水泥道两边的雪不容易化,裴宿说:“这里的路像油花花的猪大肠一样,应该捡起来拿回家炒着吃。”
    谢晴和裴锦坐在车后座,笑骂儿子没正行。
    裴中天在开车,雪地里路滑,而且乡下的水泥路窄不好走,开得特别慢。
    裴锦靠在妈妈肩膀上,完完全全睡着了,丝毫对沈晔庭家里的剑拔弩张不知情。
    到了地方,裴锦一只脚刚下车,忽地被一声炮响吓了一跳,小鞭炮的碎屑急速地在她胳膊上弹了下,“妈呀!”
    “哈哈哈,哈哈哈,胆小鬼。”几个七八岁的小毛孩,手里打火机和鞭炮,对着她的囧样哈哈大笑。
    “又是你们”,裴锦气急败坏,迫于小炮仗的威力又不敢靠近他们。
    这两小男孩是裴锦二奶奶的双胞胎孙子,过年了就喜欢放小炮仗,一是为了好玩二是为了吓人,当然也只能吓吓像裴锦这样的人。自从他们五岁开始会放炮仗,每年初一都在她下车时吓唬她,裴锦每年都被吓着,兄弟两乐此不疲!
    裴宿站在门前,手插在口袋里,摇摇头道:“我就看你今年有长进不?还是没有,真不懂你怎么有这么聪明的弟弟。”
    裴锦瞪了眼裴宿,再拉着刚把车停好、走过来裴中天,“爸。”
    裴中天意味不明地对她叹了口气,再和谢晴进屋。
    裴锦各拍了一下双胞胎的头,已示作为大人的尊严。最后,只能在沈晔庭那里寻求安慰。==y
    二奶奶在灶台上烧饭,谢晴就帮忙在灶台添柴火,裴锦也坐在灶台旁边,脸被火光照应的橙红。
    二爷爷二奶奶拉着裴锦一大家子唠嗑家常,裴锦陪了一个小时后“闪退”。裴锦的脸被灶台的火烤得通红。
    “裴锦,奶奶问你话呢,是不是在和男朋友在聊天?”谢晴戳下裴锦的胳膊。
    裴锦脸一红,磕磕绊绊说:“啊……那个,是。”
    二奶奶抿嘴笑,“厨房烟大,出去玩吧,二楼开了空调。”
    裴锦拍拍膝盖上的烟灰,出去了。
    由于二奶奶强留,裴锦一大家子就在她家住了一晚上。
    真想不到,一家人会睡在两张床合起来的大床上。
    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家里还穷,孩子又小,一家人都挤在一张床上。一动,木制的床板都要咯吱老半天。防漏水的天花板半夜就有老鼠跳舞,咚咚锵的,夜里不知道是爸爸还是妈妈,捂住了她的耳朵。
    “妈,晚上记得捂住我耳朵。”裴锦对睡在旁边的妈妈说。
    谢晴和裴中天都睡在最外边。
    谢晴翻了个身,半是惆怅半是怀念,“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啊,听到老鼠在我头上跳舞我就哭。”裴锦说。
    裴宿吸吸鼻子,“我怎么不记得啊?”他睡在裴锦和爸爸之间,地方小,别扭极了。
    “你那时才多大点,穿纸尿裤吧大概。”裴锦肆意嘲笑,以报今日之仇。
    裴中天习惯性摸床头的烟,又放回去,感慨道:“那时候我和你妈都是一人看一个孩子,小锦大点知道怕,最难看。一听到老鼠想就哭。大多都是你妈看你,捂住你耳朵,让我休息好。”
    “那时候,真好啊,”裴锦抱住妈妈,“现在,也好。”
    初二起来,都是漫山的白雪了。二爷爷正用铁锹铲门前雪,老人家快八十岁了,干起活来也很利索。
    裴爸爸撸起袖子帮忙。
    鸡鸭身上的毛这时候就起好大的作用了,兀自在积雪上漫步,啄食。
    “小鸡小鸭吃胖胖,吃胖胖,过年被妹妹吃掉掉。”一个三岁多包裹得像个肉球般小女孩在院子里给它们投谷粒。
    裴锦把小女孩给小鸡喂食拍下来,发给沈晔庭,“好萌喔~”
    沈晔庭是一个小时后才回的,“嗯。我们生的,肯定比这个小孩还要可爱。宝贝儿,我这边要晚几天才回来。”
    裴锦这时候在回家的途中,宝贝儿,她什么时候叫宝贝了?……只有,他和她欢*爱的时候,他眼睛被情/欲的狂潮吞噬,深入她时他嘴里一遍遍喊她宝贝儿。裴锦关了手机,又陷入了沉睡。
    一连到十二,走了快半个月,沈晔庭还没回来,是什么能难到他这么多天,裴锦也好奇了。
    沈晔庭打电话说:“我被我爸妈扣着了,只有你才能解救我。搭今天中午11点半的飞机过来吧。”
    才半个月不见,两人就思念得不行。期间联系也少,沈晔庭好像,特别忙,被蛇精给缠住了一样。
    裴锦义无反顾飞去北京。
    在机场见到他时,胡茬都多了,不过更添了份放荡不羁的痞气。
    他抱着她,她忍不住撒娇,“飞机餐好难吃的。”
    “回家又好吃的,”他一遍遍摸她头顶到后脑,仿佛在确定她真的来了似的,“我很想你。”没走哪一天不是。
    她微笑,“我没事的时候,都在想你。”有事的时候,也会不经意间想到。
    到了车上,又是绵长的吻,温柔的缠绵的。
    裴锦胸口起伏,大口地呼吸空气。
    沈晔庭笑,“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沈晔庭说要带她去见他父母,裴锦来之前连带收拾衣物和赶到机场总时间一个小时不到,提前十几分钟赶到机场,根本没来得及买礼物。
    “我们先去吃饭,明天带你去见我爸妈。”沈晔庭说。
    “那晚上呢?”裴锦脱口而出。
    沈晔庭淡淡地瞧了身旁的小女人一眼,半个月不见,更加清润可口了,“你认为呢?”
    裴锦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北方菜好多都是甜的,裴锦喜辣,沈晔庭带她去浙菜餐馆吃饭。吃多了烧钱买的浪漫外国菜,还是本国的菜好吃,博大而精深。
    虽说是饿了,但裴锦也吃得不多。反而是沈晔庭,像是半个月没吃饭似的,吃得格外香。
    “你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子?”
    “有,我不太喜欢一大家子住一起。”沈晔庭擦嘴。
    沈晔庭的套间,简直就是他在南江市的翻版,几乎一样。
    裴锦洗澡,她带了自己的洗浴用品,但还是用了他的沐浴乳和洗发膏。
    沈晔庭把手机关了,电话线也给拔了后,一间间屋子找她。
    当从被水汽蒙住的玻璃里看到她姣好的身体,半个月的心心念念再也忍不住要爆发出。
    沈晔庭推开门,裴锦正拿着花洒冲背,惊愕地偏过头看他,他早已经只着条西服裤。
    他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手沿她平坦的腹部一直往上,托住她的娇嫩,力度诱*惑地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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