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骄靡……”主祭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主意。

    如果察尔汗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黑天教出人一起随军作战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宗教想要发展壮大也离不开国家的强大。

    而且在他的眼中,这也是一个难得的将黑天教的势力扩张的机会。

    匈奴王庭那边,他很难插进手去,而楚国人则对大黑天嗤之以鼻,这些中原人信奉的是远古的三皇五帝。如果察尔汗能够带军杀进西域的话,黑天教也自然而然地可以传播自己的教义。而且如果背后有刀箭的支撑,传教也会简单很多。

    想到这里,他有些按耐不住了,对着察尔汗说道:“好,只要你能找出一条切实可行的行军路线,我可以让教中的祭司还有侍卫一起随军出战。”

    察尔汗脸色一振:“哈哈,主祭果然痛快,那就这么说定了。”

    进军西域攻伐大月氏的战略在他心中已经酝酿了很久,这一次借着呼韩邪叛乱的机会成功地扫平了内患,还诱使黑天教的人加入了进来,实在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他要进攻大月氏,征招的军队数量不会小,有了黑天教的帮助,就会轻松很多。托大祭司数十年如一日在草原上的奔走的福,黑天教在那些小部落中的影响力比王庭还要大上几分。

    察尔汗也投桃报李,对着主祭出言保证:“圣女虽然被楚人抓走,但料想一时半会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会派人潜入楚国,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就把圣女解救出来。”

    主祭脸色好看了一些,戴月儿失手被擒的确是黑天教不能承受的损失,因为《大黑天摩罗秘典》大宗师以上的部分向来都是口口相传,而今大祭司已经离世,现在这个世上就只有戴月儿一人完整地掌握了这门秘典,为了不让传承断绝,黑天教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会放弃解救她。

    出了主殿之后,察尔汗径直走向一个房间,这是宁胡阏氏的住所,刚才主祭已经把位置告诉了他。

    没有敲门,也没有打招呼,察尔汗就这样直接将门推开。房间之中,宁胡阏氏穿戴的整整齐齐,站在床边,看到察尔汗推门进来,脸色还算镇定,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

    她也没有尝试着求饶,只是问了一句:“我儿子在哪里?”

    察尔汗看着他丰腴有致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邪意,信手将门关上之后回答道:“我的好弟弟现在正在神庙之外,放心吧,我虽然把他绑了起来,但暂时还没有杀他的意思。”

    宁胡阏氏闻言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就发现了察尔汗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对,这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

    宁胡阏氏年轻时就艳名远播,在嫁给老单于之前她就已经有过一任丈夫,还是个坐拥万户的大部落的首领,可惜还没来得及生下子嗣她的第一任丈夫就因为密谋叛乱被老单于发现,整个部落都被尽数屠灭,只留下她自己给老单于抢了去做阏氏。

    察尔汗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匈奴人本就有“妻后母,报寡嫂”的习俗,他直接走上前扒开了宁胡阏氏的衣服,将她扔到了床上,整个人也随之扑了上去……

    …………

    半个时辰之后,宁胡阏氏发鬓散乱,脸上一片潮红,汗津津的,越发显得艳色逼人。

    察尔汗躺在她身边,一边伸手把玩着那一对诱人的雪峰,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之前的谣言是你散播出去的吧,你有考虑过如果呼韩邪能够击败我成为新单于,之后怎么应对楚人的进攻吗?”

    宁胡阏氏心脏猛地一紧,心知这个问题如果答不好自己的性命仍然堪忧,别看她与察尔汗刚刚发生了关系,但在这样的枭雄的眼中,一时的**上的欢愉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察尔汗一眼,没有看出什么来,便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计划:“我只是个女人,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如果呼韩邪能够做成单于,楚人攻打过来便认输就是,实在不行就送给楚帝一个“父单于”的名头,由得他们去占些便宜好了,我却不相信中原人能在这草原之上扎下根来。”

    这话刚刚说完,她便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那两团肉已经被察尔汗的手捏的青紫,再看察尔汗的脸色,已经是变得铁青,难看之极。

    察尔汗的眼神冷得像刀子一样,这个愚蠢的女人,一想到自己差一点也要跟着叫楚帝项梁“父单于”,他心里的火气就止不住的往外冒,要不是才尝过宁胡阏氏身体的妙处,他现在就一把掐死她!

    他从床上离开,穿好衣服,等宁胡阏氏同样穿好衣服之后就打开房门,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好了阿提拉还有须卜,刚才他们就守在门的两边,防止有人打扰到单于的“好事”。

    他带着人走出神庙,呼韩邪全身被绳子绑住站在寒风之中,兰陀在一边看守。

    呼韩邪见到自己的母亲走出来立刻大声呼救:“母亲,救救我!”他以为自己这一次肯定逃不了一死。

    但宁胡阏氏站在察尔汗的身后,无动于衷,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儿子的呼救声一样。

    察尔汗走到弟弟面前,见他因为恐惧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一指点在了他腹下的气海要穴上。

    呼韩邪猛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脸色前所未有的惊恐,只觉得自己辛辛苦苦修炼了十余年得来的真气就像是一朝开闸放水一样,从丹田气海之中漏了出去,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挽回不了。

    待真气漏光之后,呼韩邪整个人顿时比刚才佝偻了几分,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不少。他的眼神中有一抹掩饰不去的怨恨,这种失去力量带给他的心理落差让他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很多时候,失去力量比死亡更加可怕。

    宁胡阏氏在后面倒是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只要活下来就好,这一次失败也打落了她之前的野心,认识到自己无论怎么折腾都不可能战胜察尔汗以后,她就第一时间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而呼韩邪此时也终于发现了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对,眼睛里媚意残留,水盈盈的,正是欢好过的模样,再看她像个小媳妇一样地站在大哥身后,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灰败,只恨不得自己刚才就被人杀死,省得看到这一幕。

    目的已经达到,还额外收了一个美人,察尔汗志得意满,准备离开,主祭还有一众黑天教祭司出门送行。

    可察尔汗还没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拍拍自己的头,装着有些懊恼的样子说道:“差点忘了一件事,你们之中谁是副主祭亚木?”

    他看着主祭身后的一群人问道,结果没有一个人答话。

    宁胡阏氏听他问出这个问题,脸色也变得煞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再看主祭的表情也有些难看,他对着察尔汗说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他嘴里虽然这么问,但眼神却分明在警告察尔汗“适可而止”一点!

    但察尔汗就像没看到一样,又把问题问了一遍,眼见的气氛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主祭只好让人把亚木叫了出来。

    亚木心知察尔汗找自己只能是因为一件事,他心里万分的后悔不应该被宁胡阏氏的美色迷了心窍,帮她做了这么多事,结果现在麻烦找上门来了。但他倒也不相信察尔汗会杀了他,只是埋头苦思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把这件事揭过去。

    但察尔汗见到亚木出来以后却二话没说,拔出了蓝月弯刀,对着他冷声说道:“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就记住了,有些女人是你不能碰的。”说罢,弯刀幻出一轮蓝色的明月,刀气纵横,杀向亚木。

    亚木虽然年纪大了察尔汗足足一轮,但他早年曾经受过一次严重的内伤,一身的实力发挥不出五成来,在察尔汗凌厉的刀法下左支右突,狼狈不堪,终于在三十招过后被一刀枭首,就此毙命。

    宁胡阏氏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出声,终于见识到了察尔汗的霸道,居然就这样当着黑天教众人的面就这样一刀把副主祭砍死。

    而主祭虽然脸色难看的要命,但还是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还阻止了身后那些骚动的人上前帮忙。

    劈死亚木之后,察尔汗顿感念头畅达,神清气爽,他抓着宁胡阏氏骑上马挥手向身后的主祭告别,然后纵马狂奔。而他的下属也跟着吆喝起来,四千多匹战马一起奔跑,马蹄声犹如闷雷滚滚,声势骇人之极。

    等到察尔汗走远了之后,主祭才带着人返回神庙,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这一次王权与教权的斗争中,完全大获全胜,如果来年察尔汗能够成功地杀进西域,灭掉大月氏,抢回足够的财富和奴隶的话,他的威望还会进一步增长,到时候恐怕自己也没有办法违抗他的命令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支持察尔汗出兵西域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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