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一照镜子,脸上居然出现了“马赛克”,我可怜我的青春啊,为什么你狠心的弃我而去,还要给我留给我几颗痘痘呢。

    一个人的周末真的很无聊,哥哥说带我去玩儿的,可是现在他有事儿走了,尽管他没有具体说过是哪个周末,我还是小小的生了一下气。

    我打电话邀朋友一起去逛街,算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吧。可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游乐园,闺蜜可琳非要拉着我去玩儿。还记得上次我和哥哥一起去玩冒险屋的时候,哥哥估计长得有点儿高,黑暗中又看不清楚,一头撞上了一具具悬挂的假尸,立马起了个疙瘩。我缩在哥哥后面不敢看,走出门去才发现,哥哥头上零零碎碎的几个大红包,好是耀眼,为此我还取笑了他好久。

    真不知道可琳是怎么想的,虽然我没玩儿过,但是从那些夸张的尖叫声中我还是到了恐惧,而不是刺激。

    我想想死就死吧,要是不死,我一定要拉上哥哥一起,让他也感受一下死亡的感觉,我不信他还能沉得住气,淡然的模样。

    我和可琳坐在了最前排,现在想想那是我们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我们以为哪里会是风景看到最好的地方。

    车子发动,缓缓的走向一个高坡,车子很慢,上面的风景的确也很好,但是突如其来的一个加速,始料不及,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朝着一个一个大转弯飞速的冲去,哪里还有什么风景,只知道身边的风景就像水一般的流走,伴随着我和可琳的尖叫和眼泪。我死死的抓着安全杆,生怕自己会在下一刻就掉了下去,永别人世,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完呢,一股悲愤涌上心头,我想到了哥哥,要是我还活着。我一定要去打他一顿。虽然没有理由。

    就在几分钟后,跑完一个像漩涡一样的大转弯,我们在车上不住的旋转。旋转,旋转然后旋转的下了车,我和可琳在路边儿吐了个七荤八素,脑袋现在想起来还是晕的。

    可琳眼里充盈着眼泪对我说:“其实我不该任性的!”

    我憋屈的说:“是啊。其实我也不该跟你任性的!”

    我两个笑着,去小店里买了两个冰淇淋。可欣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还看着埋怨自己的任性,现在吃着冰淇淋,又想拉着我去玩跳楼机。说什么都要体验一下跳楼不死的快感。、

    我说你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了,可琳拉着说什么都要一起。要死也有个伴儿。我无语了,人还真是有一个为人不知的另一面。就像可琳一样,单纯文静的外边下,偏偏长了颗好奇的心,都说好奇心害死人啊,我算是见识到了!

    玩了很久,夜也随之降临,我和可琳又去逛了会儿夜市,就乘上回去的地铁。

    晚上地铁人很少,我和可琳聊着生活的琐事,我说起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不经意的抬头,就在不远处一个帅帅的男生,背着一把似乎很陈旧的吉他看向我和可琳,他长得分辨率真高,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的一颗小痣。

    可琳笑我说没事儿大半夜居然跟一个电台主播过不起,还给自己闹失眠了。

    我没有在意可琳的话,到时那个男生,一直看着我,我扭过头去看着他,那个男生见我看着他目光居然不闪躲,对我微微的一笑,顺势就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下,他说:“我们是不是认识啊”。

    我想了想:“不认识。”心里寻思道,这家伙的搭讪方式还真是老土。

    可琳看着那男生,坏坏的问我,“诶,这男生是谁啊,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嘛。”

    我看着可琳花痴的样子,真是败给她了,我说:“哪有,我是真的不认识他。”

    那男生说:“是么?那可能是我认错了,不过认识一下吧。”他友善的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秦哲熙。”

    我心里嘀咕道,我还“良禽择木而栖”呢,我向来反感太主动的男生,而且还是一见面就会向女生搭讪的男生。

    我还没说话呢,一旁的可琳就连忙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吴可琳,你叫我可琳就好。”

    “可琳?不错的名字哦。”秦哲熙说完又看向我,“你呢?”

    可琳见我没反应,用手肘耸耸我的背,我说我叫“朱哲适”。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瞬间有种抽自己的冲动!什么叫“猪哲适”啊,其实我只是想到了那句话,“良臣择主而适,”我顺口就说出了“猪哲适。”没办法,说都说了,我索性装作平静的样子,让他以为一切都很正常。

    有句话说的好啊,不怕对手神一样,就怕队友猪一样。

    可琳到我这么说,居然捂着嘴笑了起来,“诶,岽芳,你什么时候叫猪哲适啦,这么名字也太搞了吧!”

    可琳啊,我为什么有你这么个二缺的朋友啊,我心里叫苦。

    秦哲熙只是笑了笑,没再问我的名字。倒是和可琳两个聊得很投缘,可琳问他:“你会弹吉他么?”

    他说会啊,说着就取下自己的吉他,弹了一首歌,很好的一首,连说话是都带着那种歌声里的磁性。

    最后可欣和秦哲熙还交换了电话号码,可欣意犹未尽的看着秦哲熙连连的说,“再见,回去要联系我啊。”我几乎是把她从地铁里拉出去的。

    再见秦哲熙的时候依旧是一个晚上,那天我还有点东西没有做完,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哦,我忘了还有白白。于是就在公司待了会儿,不觉夜幕降临,在键盘上我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夜,依旧是哪个地铁,秦哲熙在我的不远处。看见我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就在我们的不远处,我看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一直盯着我的方向,我不知道他们看的是不是我。

    秦哲熙看见是我,向我走来:“嘿,我们又见面了。”

    我说是啊,眼神不自然的望向那几个男人。地铁里很空旷。只有几个人。

    秦哲熙问我怎么回去这么晚啊,我说我还有些事儿没有做完。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说着居然对我说起了他的吉他,他说他的吉他可有些来历了,别看它有些老,这可是一家很有名的老店中仅存的一把。我可是花了很多钱才买来的,你肯定想象不到它有多贵。

    我还真没想。因为我看着那几个男人已经在盯着他的那把吉他了,真是一个爱炫耀的家伙,看来是要有麻烦了。

    我突然有些害怕,他看了一眼站灯说。你不是要回家么,站到了,你该下车了。我慌忙的看了一眼站灯。明明还有三个站才到。他却推着我,催促着我到家了。赶紧下车,不然只有去他的地方了。

    就在地铁门闭上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那几个男人正慢慢的向他走近。

    我乘了下一班地铁,回到家里。

    床上,我抱着白白,心里有些乱,我想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儿吧,如果是的话,那家伙还真有义气,虽然我们只见过两面。

    午夜,十一点,我习惯性的打开收音机,依旧是同一个频道,只是那天换了一个主播,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夜,梦很美。

    我梦到了那个男生和奔跑在我前面的哥哥,他回过头来对我喊着,“岽芳,快点,风筝就要飞不起来喽。”却不是那时年幼的他。

    我跟在哥哥后面,突然一个微笑映入眼帘,是那个男生——秦哲熙。

    梦醒了,阳光泄进来。

    吃完早餐,简单的洗漱一番就坐上去公司的地铁。

    公司里,我在那些漫无头绪的文稿中翻来覆去。有些累了,我走向休闲区乘了一杯咖啡,电视的屏幕上正播报着一条新闻——“昨天晚上九点十一分,**街道发生恶性抢劫事件,受害人与四名歹徒搏斗,身上几处被捅伤,现在被害人已被送往**市**医院。”

    我呆呆的站在电视前,我想该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我想我应该去一趟医院了,因为这多少都和我有些关系,心里怎么说都过不去。我早早的下了班,我买了些东西就去了那家医院。还真是那家伙,我说出了秦哲熙的名字,那护士就把他详细的位置告诉了我,还像可琳一样犯花痴问我是不是认识他,如果是的话可不可以把他的电话给我。

    我晕,我说我不认识他,只是他前几天在店里吃了很多东西,嘴巴一抹居然没给钱就跑了,我是来讨债的!要真是他的话,我有办法让他在这里多住几天的,那时候你自己再找他要吧。

    到我这么说,那女护士居然还很高兴。

    我懒得理她,向秦哲熙的病房走去。

    推开房门,秦哲熙正躺在床上看《一零一夜》,看见我进来,慢腾腾的合上手里的,他的手上连着手臂裹着厚厚的绷带,只剩下那张高分辨率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

    他笑着对我说:“你来啦,看来现在的新闻传播速度还是蛮快的嘛。”

    他笑得有些牵强,我看着他奇怪的笑,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说:“我身上缝了几十针,稍牵动脸庞的肌肉,身上就会疼。”

    我心里乐了,脑海里立马涌显出无数个笑话来耍逗他,看着他想笑都不敢笑的模样都觉得痛快,为什么总有人要把他们的弱点告诉我。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认识,他就是那个无数个夜晚陪伴过我的,我跟他叫过板的电台主播。

    我可怜他的那把吉他,在打架的时候坏了,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他看着我的样子却笑了个前仰后合,也不顾身上刚缝好的伤口。

    他笑够了对我说:“原来你还真相信啊,那其实只是我临时用的一把吉他,不过几百块钱,原来你还放在心上啊。”

    是这样啊,他还真是一个称职的演员,我差点儿就被他给骗了,虽然他只是一个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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