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交谈地时候,刚刚那个秃头的汉子也不怠慢,急忙抱拳说道:“海沙帮刘虎见过公子。”

    这个叫刘虎的汉子一边作揖,一边自报家门,不过见到纪然只是点头示意,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搓着手。

    那张大桌子的周围放着几张红木的椅子,两端摆着高高的银烛台,中间放置着各式各样的佳肴,以及几壶酒,数量刚好跟房间数一致,上面排列着一幅幅碗筷。

    纪然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但是,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颇有历史,价值不菲。

    等到这时候,纪然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结构跟他的房间一样,不过却大了许多。

    房子里面有七扇大门,每一扇门的背后都是一条通向其他房间的石桥。

    每一扇门的背后都挂着一幅画,不过奇怪的是所有的画卷都是空白的。

    地上铺着非常豪华的波斯国的地毯,绣着火焰的花纹,踩上去柔软异常。

    最引人注目的却还是房顶的一盏巨大的吊灯。

    毫无疑问,这并不是中原的陈设,到是和西面的突厥人或者东胡人的习惯极其相似。

    这是一盏通体都是琉璃铸成的灯,宝蓝色的颜色看上去神秘之极,灯盏的四周是七根颜色各异的蜡烛,也许只有鬼斧神工才可以形容。

    “看来我不是一个人。”

    就在纪然打量着整个房间的时候,屋子里又闯进了一个人。

    来的人斯斯文文的,一袭青色的书生袍穿在身上,露出袍子的一节手臂如同一段白玉的莲藕,这般嫩白的肤色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实在是让人吃惊,毫无疑问,这个书生模样的人是极其俊俏的,不过与纪然的英武不同,这书生的气质却是极尽阴柔。

    白美类妇人!

    这个男子本来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可是却看到了纪然。

    “没想到小萧落也在啊!”

    男子微笑着说着,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这样子是在偷偷地笑着。

    不得不说,这人的样子看上去非常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可是这样子却没有引起在场的其他人的任何的不适。

    妩媚,一股不逊色于任何女子的妩媚。

    就连一旁的谢语冰也隐隐的有些嫉妒。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纪然苦笑着摇摇头,很显然这个男人的出现出乎了他的意料,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出这人的名字,“流苏。”

    “流苏!”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除了谢语冰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而且每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班的警惕。

    “流苏?”

    “谁?”

    谢语冰有些疑惑,她并没有听过这个人。

    很罕见的名字。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叫这种奇怪的名字。

    “这是他的假名!”纪然听出了谢语冰语气里的疑问,回头解释着,说:“他的真名没人知道。”

    “假名?”

    “恩。”

    “为什么要用假名?”谢语冰一脸茫然。

    “因为他做得事情见不得光!”纪然说道,视线跟着再度看向了流苏,说道:“他是一个采花贼!”

    “采花贼?”谢语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眼前的人的风姿让她无论如何和联想不到采花贼,哪里有这样的采花贼。

    “不错,我就是个采花贼。”

    更让人吃惊的是,一旁的流苏不光没有否认,反而大方的承认了。

    于是,谢语冰又接着问道:“即使他是采花贼,你们也不必这么害怕吧!”

    “因为他可不是普通的采花贼。”还没等纪然回答,一旁的许无殇却开口了。

    被他这么一说,谢语冰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不一般,以这种卓越的风姿,流苏便已经足够迷倒不少的女子,他又何必做采花贼呢?

    “你猜他多大了?”纪然回头苦笑着问道。

    “啊?”谢语冰被这莫名其妙的提问搞得有些疑惑,只能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流苏,过了许久才回答道:“看样子不超过三十岁吧!”

    “三十岁?”纪然苦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他和我师父是一个时代的人,已经一百二十岁了!”

    “什么?一百二十岁?”谢语冰也被吓了一跳。

    “不错!”

    “可是为什么他会看起来这么年轻?”谢语冰明显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他会采补之术!”

    “采补之术!”谢语冰的瞳孔猛然一缩,这功夫她是听过的,恐怖之处她也是知道的。

    “是的。”纪然正色说道:“想必这门功夫你也是听说过的,凡是被他下手的女子,在他离开之后,全都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什么?”谢语冰被吓了一跳。

    的确,对于一个女子,尤其还正是青春年华女子,这种骇人听闻的消息明显很有冲击力。

    毕竟有时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青春和美貌才是最重要的。

    “她们都是自愿的!”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流苏却突然说了一句。

    “自愿?”纪然冷笑了几声。

    “自愿?”谢语冰更加吃惊。

    “狗屁的自愿,他的媚术非常高明,受害的女子与其说是自愿的,倒不如说是被他控制了!”那个叫刘虎的汉子再也听不下去了,狠狠地向地下啐了一口痰,直直的落在了地毯上。

    听到这里,谢语冰也不寒而栗起来,再也不敢多看对面的流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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