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到骨子里的。

    笑着的弗朗西斯。

    2

    无法逃避,很痛苦。

    热的要死的中午,小风扇扭到三档,吹出来的风像烤炉里的热气,亚瑟解开衬衫的扣子,将买来的冰水敷在脸上,还是不能缓解那种焦躁的感觉。

    心静自然凉这个他明白。

    如果身体凉了可以让心静下来,亚瑟想找一个大尺寸的冰箱将自己塞进去。

    这样的热风,让他想到那个安静的午后,没有喧闹,只有窗外知了的叫声,斑驳的树影,透过树影的阳光,坐在美术室里全神贯注画着画的那个白衬衫的少年。

    弗朗西斯很少干一件事很认真,应该说,他认真的时候喜欢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不让别人看到他认真的样子。

    之后摆出吊儿郎当很拽的样子表示哥哥我是天才所以即使很随便也很厉害的哦,我没有认真过,真的没有。

    亚瑟无法理解,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可笑。

    弗朗西斯喜欢在中午大家都睡午觉的时候,拿着画板,纸笔,一个人去美术室静静的画画,很认真很入迷,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和他面前的画布。

    亚瑟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小秘密,从此他很喜欢在美术室的窗外看弗朗西斯认真的样子。

    衣服弄脏一点平时都会唠唠叨叨的他,任由颜料蹭到白衬衫上毫不在意,汗珠滑睫毛上,随意的用袖子擦去,全神贯注的眼神,紫蓝色的瞳孔。会叹气,会不由自主温柔的微笑,有时还会露出更蠢的表情。

    蠢死了。亚瑟想编个小本子叫做弗朗西斯蠢表情蠢动作合集宝典,记录下来之后将这册子公布于世,后来想想,公布于世的话就会剥夺自己观看弗朗西斯蠢表情的权利,这不划算,于是作罢。

    中午的画室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秘密,中午画室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是亚瑟柯克兰的秘密。这是两个不会交叉的,属于不同两个人自己的秘密。

    秘密总有会戳破的一天。

    某一个安静的中午,弗朗西斯某次不轻易的抬头,紫蓝色对上了天蓝色。

    亚瑟估计当时自己是没反应过来发呆了,导致视线交织在一起很久,他无法想象自己当时的表情是怎样的,估计是很糟糕,因为弗朗西斯望着他露出了嘲笑的脸。

    嘲笑只有一秒,剩下的全是惊慌失措,将整个画板从架子上扯下来藏在身后你来这里多久了?

    几分钟吧。亚瑟冷着脸回答着其实已经几星期了。

    哦。弗朗西斯将画板用脚往身后踢了踢。

    谁要看你的画了。亚瑟不屑的想,只是来欣赏你的蠢表情罢了。

    说起来你在画什么?亚瑟顺势走进了美术室拿来看看?

    是小亚瑟你的裸体哦,你确定真的要看?弗朗西斯吊儿郎当的表情又露了出来。

    好啊,欣赏欣赏自己也不错。亚瑟见招拆招,倒不是真的想看画,他只是感觉到弗朗西斯用流氓气息拼出来的防御只有薄薄的一层,一戳就破,他很好奇下面是什么东西。

    不如我们去舞蹈室,那里有一块大镜子,你可以在里面脱【度】光光,然后我们一起欣赏,你看怎么样?弗朗西斯用**的语气拒绝着,将亚瑟挡在画布之前。

    嘿,好主意啊。亚瑟搭住了弗朗西斯的肩膀,靠近,气息喷在弗朗西斯的脸上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要不要一起裸?

    弗朗西斯从没见过这样的亚瑟,脑袋短路几秒。

    亚瑟趁着弗朗西斯发愣的时候迅速将他扯开,让画布呈现在自己面前。

    呆住。

    弗朗西斯没说谎画的的确是自己,不过不是裸体而是一副半身像,半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像在想什么的样子,发丝,轮廓,肩线,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亚瑟觉得有点陌生。

    喂,不是吧。亚瑟想起画室后面的箱子里似乎有之前画的一堆画,亚瑟想去箱子里确认一下除了自己之外这位弗朗西斯先生还毒手过谁。

    踏出的第二步,又被拦住,这次是整个身体的拦。

    你真无聊。亚瑟想从弗朗西斯的胳膊底下钻过去,只是这次的防守比上次严密多了。

    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弗朗西斯苦笑着。

    为什么,我只是好奇你还画了谁。

    一定要看么?

    是的。

    好吧。弗朗西斯放下拦在亚瑟面前的双手,叹了口气我喜欢你。

    什么?什么?亚瑟觉得自己的脑袋对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没反应过来。

    与其被你发现真相,还是直接说出来的比较好。弗朗西斯歪着头,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次我喜欢你。

    知道这个结果就不用看箱子里的画了吧。弗朗西斯收拾画具转身离开就是这样,小亚瑟再见。

    记忆停在了这里,亚瑟扔掉了敷在额头上的冰水它已经完全不冰了,

    走到阳台洗了个脸,该死的水龙头出来的水比自己掌心还烫,往脸上泼了两下,亚瑟倒在椅子上,对着头顶转个不停的风扇发呆。

    如果一切只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亚瑟自嘲的想。

    明明已经中了彩票头奖,却在没有兑换之前亲自将它撕碎。

    自作孽,不可活。

    3

    亚瑟拉着阿尔弗雷德的手很迅速的经过了学校中庭的榕树。

    学校中庭那一棵巨大的榕树。

    心头一紧。

    一直是那样的,已经成为习惯的东西。

    弗朗西斯一向对中午一放学就人潮汹涌的饭堂不屑一顾,宁愿自己早上起来做饭盒。然后在某天亚瑟试吃了饭盒然后说了真难吃,不过比起挤饭堂难吃也稍微可以接受之后,变成了两个饭盒。

    一式两份,弗朗西斯戏称其为夫妻爱心便当。

    实际上亚瑟觉得那饭盒蛮好,不,是非常好吃,而且隔三差五就有新菜式,跟拥挤饭堂的难吃饭菜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所以他默默的无视了弗朗西斯的戏称。

    无论被分到了哪个班,中午放课后榕树下等便当。如果刮风下雨或者天气特别冷就改到行政楼前面的小隔间,冬天的时候饭盒的热气会喷在玻璃上形成淡淡的一层水汽,吃着热腾腾的饭盒望着窗外的大雪会让亚瑟觉得人生这样也挺好。

    习惯了,改不了,正如告白之后第二天,亚瑟依然坐在榕树下看着一本无聊的化学习题册等弗朗西斯下课。弗朗西斯从背后出现将便当搁在亚瑟的头上然后用手上的汽水冰他的脸。

    你真无聊。亚瑟接住头上的饭盒,对被冰得刺痛的脸颊无动于衷。

    亚瑟扒开饭盒盖子狼吞虎咽之后才发现对方手里只有一个饭盒,他有点不解的抬头望着弗朗西斯你不吃?

    我吃不下。弗朗西斯苦笑着望着亚瑟。

    病弱的家伙。亚瑟用叉子叉起一块鸡扒抵到弗朗西斯面前。作为交换你明天要多做四块扒!

    是是弗朗西斯低下头,用手将刘海拨到耳后,咬住了叉子。

    亚瑟的角度可以看到弗朗西斯长长的睫毛。这家伙吃饭的动作一向很优雅,慢悠悠的,礼节一大堆,如果敌人要在餐桌上向他开枪,他一定会要求对方在他品尝完餐点,用白色的丝巾擦完嘴之后才动手。

    那天他们都没提美术教室的告白,谁都没有。

    之后的日子也没有。

    一直没有。

    直到某天亚瑟等不到他的爱心饭盒了,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跑到弗朗西斯的班去看,发现本应该是自己的饭盒被拿在了一个戴着眼镜表情很温柔的男生手里。

    两个人笑得很开心。

    亚瑟发现弗朗西斯从来没有笑得如此灿烂温柔过,他暗暗的骂了一声bloody hell,转身离开。

    是啊,他没有这个义务的,从来没有。

    之后亚瑟的午餐生活变成了挤饭堂,认识阿尔弗雷德之后变成了天台吃面包。

    他不会承认,自己很想念那个饭盒的味道。

    比任何时候都想念。

    不知道弗朗西斯是不是也会将饭盒放在那个孩子的头顶捉弄他,是不是也会用汽水冰他的脸。

    不敢想,他害怕中午经过榕树的时候,会看到弗朗西斯和那男孩坐在榕树下愉快的吃午餐。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掀桌般的吼一句fu*k,老子的午饭。至于那时候的表情会是怎样的,他没有想,不敢想。

    4

    晚上九点以后的校道是情侣的天堂,亚瑟从来拒绝阿尔弗雷德所有的九点以后的邀请,理由是闪死了,老子要是瞎了你赔么?

    阿尔弗雷德的回答是赔不起,但是我们可以像太阳般闪瞎其他所有人。

    亚瑟省略号了很久,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日得人多,始终是要还的。

    虽然一直是这样,偶尔也还是拗不过这个犟到死的小混【度】蛋被拉出去散步。每到这个时候亚瑟都会让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阿尔弗雷德的身体各部分或者学校的水泥地上。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滔滔不绝的说着身边的人的事情也不管身边的人在听不在听被雷或被萌喂你知不知道马修和弗朗西斯交往之后变了好多,自信了挺拔了,也不知道弗朗西斯使了什么魔法

    听说弗朗西斯晚上会带着马修鬼鬼祟祟的去图书馆,你认为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听说他俩已经从情侣饭盒进化到了情侣内衣,哇靠这太惊爆了!

    听说弗朗西斯和马修准备去双人蜜月旅行一星期,不如我们也一起去吧!

    听说马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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