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发回到家中时,特意绕道从几间客房的门前路过。

    感觉现在客房里,没有了几位大小姐嬉闹叫喊的迹象,反而到有点不适应。

    因为祝玉娇与龚云兮两位千金大小姐,加之自己宝贝儿子陈天放的陆续离开,让曾经彻夜翻转不能入眠的陈长发,终于回到了当家做主的位置上。

    不是说宝贝儿子与两位小妖精在陈家,陈长发就不能当家做主,而是陈长发没办法,去当她们家做她们的主,自己也不愿意劳神,去为她们当家做主。

    这下好了,陈家不仅恢复了以往的态势,只留下一个全家人,都比较欢喜的紫梦竹,陈长发认为,这样的结果是最好不过了。

    陈长发当然喜欢紫梦竹留在陈家,这倒不是陈长发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陈长发经过斟酌后认为,三个人中间,紫梦竹最适合做儿媳妇的。

    吃晚饭的时候,紫梦竹的心境不是很好,饭吃的很少,也不从桌面上夹菜,陈翠枝看了都不忍心,马上说出话来:“梦竹姐,你要开心吃饭的,说不定我哥明天就回来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长发听了白了陈翠枝一眼,埋头继续吃饭,也不发出一个声音来。

    风采琳听了,把筷子敲击在碗口上,对着陈翠枝埋怨的叫:“翠枝呀,我看该让赵弘杰把你接到衡山镇去,省得你不懂事乱说话?”

    “妈!”陈翠枝知道母亲风采琳说话的意思,作为小姑子有父母在桌面上,自己是不敢乱说话的,但看着紫梦竹孤单不快乐的样子,自己于心何忍呀?

    陈翠枝正要对风采琳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关心紫梦竹的正确性,要知道在三个小妖精中间,陈翠枝最偏心的还是紫梦竹。

    谁知道这个时候,紫梦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涨的通红的样子,发出“哇”的一声呕吐,连忙用手掌捂着自己的小嘴,朝房间的外面跑。

    陈长发看了,对着风采琳说:“夫人啦,你倒去看一看呀,看看梦竹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人家一个女娃子,人生地不熟来到了我们陈家,碰上你这个情种儿子,也算她运气不好!”

    陈翠枝见了,没有等待父母的吩咐,就把碗筷放下,连忙跑到外面,走到紫梦竹的身边,扶着紫梦竹颤抖、廋弱的肩膀,拍着紫梦竹的后背,好大一会儿,才小声体贴地问:“梦竹姐,你这是咋啦?”

    紫梦竹呕吐几番,没想到吐出来的全是清水。

    然后,接过陈翠枝递上来的井水,用井水漱完口,稍等片刻,感觉自己好受一些后,站起来对着陈翠枝说:“翠枝,没事啦,也许是受凉了吧?”

    陈翠枝连忙把紫梦竹搀扶着,朝饭桌上走回来,没想到父亲陈长发,见到紫梦竹难受的样子,不放心地站起来,看到紫梦竹的的脸色发暗发紫,马上焦急地问:“梦竹呀,你没事吧?”

    风采琳见了,却“咯咯”笑出声音来,看了紫梦竹一眼,把紫梦竹搀扶在椅子上坐稳,对着紫梦竹说:“梦竹呀,从今个儿起,家里的活不允许你沾手了,翠枝你没事是时候,多陪陪你梦竹姐,不要让你梦竹姐,再去爬天梯去茶厂啰?”

    陈翠枝点头答应,答应的时候感觉母亲大人,对紫梦竹也太怜舍了吧,没想到这个时候,风采琳刚对陈翠枝说完话,马上对着陈长发叫:“陈老爷,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汪先生家,让汪先生现在就赶过来?”

    陈长发看着风采琳的认真样,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着风采琳陪着笑脸说:“采琳,等我把这口饭扒完,再去请汪先生好不好?”

    谁知道风采琳听了,火气一下子燃烧起来,把声音抬高起来,对着陈长发不依不饶地说:“陈老爷,吃饭就这么重要呀,梦竹的身子,可是关系到陈家的子孙后代呢,你也能安下心来吃饭?”

    陈长发听了“吆”一声,慌张把筷子放在碗口上,对着紫梦竹望一眼,拼命地朝汪先生家跑。

    陈翠枝听了“哎呀”一声,马上窜到紫梦竹身边,伸手就朝紫梦竹的小肚子上摸,羞得紫梦竹慌忙把双手,捂在自己的肚皮上,对着陈翠枝娇柔地说:“翠枝呀,你一个大姑娘家,也来赶这样的热闹,你还是回房间睡觉去吧?”

    风采琳听了“噗嗤一笑”,对着陈翠枝说:“翠枝呀,我看不是你现在要回到房中去睡觉,而是你现在就把你嫂子,搀扶到天放的房间里,等一会汪先生来了,让汪先生看一看,梦竹有喜多长时间了?”

    陈翠枝听了,愉快地答应道:“是!”

    然后,把紫梦竹搀扶起来,紫梦竹看着风采琳笑盈盈的脸色,对着风采琳说:“风姨,我那有这么娇贵的,说不准不是呢,和天放哥就那么一次,怎么就有了?”

    风采琳听了哈哈大笑,笑得神采奕奕,笑得前仰后翻;对着紫梦竹全身上下,仔细打量几番后,用一种豪迈的声音说:“梦竹呀,就你这个身段,我原先都担心你,能否怀孕呢,没想到你这样的厉害,一次就中了!”

    紫梦竹被风采琳说得满脸通红,对着风采琳俏皮地说:“风姨,那有那么凑巧的事呢,一次就可以中的?”说完,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高高兴兴回到陈天放的大床上。

    汪先生给紫梦竹把完脉,露出得意的声调,对着陈长发与风采琳邀功地说:“恭喜陈堡主及风夫人,梦竹姑娘是真的有喜了,都两个多月了,身体一切正常。”

    风采琳听了掩不住内心的狂喜,紧接着为紫梦竹体贴的问:“汪先生,当下梦竹这样,需要注意什么吗?”

    汪先生说:“当下不适合做比较体力的活,别的一切正常,最主要的是,到茶厂去的天梯,最好不要让她爬了?”说完,背起药箱就要走。

    陈长发见了,张开手臂把汪先生拦下来,对着汪先生急躁地叫:“汪先生,干嘛这么着急,我还有事与你商量呢,你这抬腿就要走,是知道我有事情央求你呢?”

    汪先生听着把药箱放下,幽默地说:“陈堡主呀,有多大的事呀,不就是堡南门的大铁门安装的事情,还有在红石谷通往堡里的石板路,按照天放说的,把原先的石板路围堵起来,从旁边改造出一条秘密的小道来,好让风尘堡有个关卡,省得又闹出烦心的事吗?”

    陈长发听了说:“汪先生,原来你都知道呀,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风族长近日不在堡里,你可要多担待些;既然你都知道了这些,那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到那里去吗?”

    汪先生听了露出浅浅的笑,把小眼睛眨巴几下,试探地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是到庐州城找天放去,看你激动的样子,恨不得把天放这个时候栓在家,让他好好地陪着梦竹呢;不过从天放的为人处世方面讲,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多的过问天放的事,因为天放的心你是摸不透的?”

    汪先生的一句话,把陈长发给说得鸦雀无声了。

    不是陈天放的心,现在让自己摸不透,而是自己现在对陈天放,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现在正在做什么?

    陈长发听了叹出一口气,看着汪先生把自己看透的样子,连忙拱手作揖道:“还是汪先生懂我的心思,但天放可不这么想,也许到现在,他还在生我的气呢?”

    汪先生听了说:“那你生天放的气吗?”

    陈长发说:“我怎么能生我儿子的气?”

    汪先生背起药箱子,不再理陈长发的样子,摇摇晃晃走出门道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对着他说:“我看人没错,你儿子和风云灿不一样,你当下还是多注意一下,天放的这位大表哥风云灿吧,搞不好这个龟儿子,会坏了咱风尘堡的风气的。”

    陈长发站那儿,不明白地朝远去的汪先生看,倒是一旁的风采琳听了,点着头对着陈长发说:“汪先生的话,有道理呢,我这个侄子风云灿,出去了好几年,已经不是原来的风云灿啦!”

    陈长发的眉头锁起来,不是他不知道堡里发生的一些事,而是在这样动乱的年代里,一个人就是能够把他知道的事情,隐藏在心中不说出来,这样的人才可以称作上是有城府的人。

    陈长发就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吗?

    紫梦竹躺那儿,听着陈长发要为自己,去庐州城找陈天放,突然眼圈红起来,抬起头对着陈长发喊:“爹,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呀?”

    陈长发听了,狠劲地点头,因为这是紫梦竹第一次,这样没有隔阂地喊自己叫爹,而且还喊得这么样的亲切。

    陈长发把大手伸出来,对着紫梦竹摇几下大手,看了陈翠枝一眼,对着风采琳说:“采琳,我到庐州城去,把龟儿子陈天放找回来。”

    风采琳听了点头,看着陈长发套好马车,和一个马丁结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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