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梓砚那镇定沉稳的态度,让薛予深由衷佩服,小不忍则乱大谋,作为一位公众人物,在风口浪尖上跟明显要设计他的人,逞口舌之争只会对秦梓砚更加不利,说不定周宏就在等着秦梓砚出面。
    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时候,贸然反击只会让秦梓砚陷入更深的泥潭,何况除了他们,外人谁都没有怀疑到周宏头上,周宏手里捧红的明星不计其数,如今有不少已经挤入一线巨星行列。
    想到这里,薛予深不禁轻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周宏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在他眼里的秦梓砚不过是个父母早亡无依无靠的在校生,小小年纪凭借一身才华,在文学城占有一席之地,一部《玉鼎神坛》让秦梓砚的文学创作达到了高峰,似乎不足为奇。
    别说是周宏了,连他都对秦梓砚那处事不惊的态度感叹不已,秦梓砚还只是个大学生,没有公开与曲墨寒的关系,就身边几位朋友知晓,周宏恰恰算漏了这一点,而曲墨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主。
    再加上曲墨寒和韩牧泽的关系,韩牧泽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挚友被设计陷害,凭两人的手腕,这会儿周宏的身家底细恐怕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吧,接下来就等着如何反击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薛予深的沉思,放下咖啡杯,道:“请进!”
    “经理,秦先生到了。”秘书轻声打开办公室的门,恭敬而礼貌地道,侧身让秦梓砚进门。
    “嗯,泡一杯咖啡。”薛予深站起身吩咐秘书道,等到秘书应声离开,转身邀请秦梓砚入座,看到秦梓砚手中拿着的文件袋,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来意,轻笑道,“已经调查清楚了?”
    秦梓砚轻轻一笑,将文件袋递给薛予深,道:“周宏能到今天的地位,人脉和背景肯定不会太简单,在买通媒体这件事上做得非常干净,必然不会亲力亲为,墨寒花了不少时间才拿到确凿证据。”
    薛予深点点头,打开文件袋取出厚厚一大叠资料,不禁汗颜,不愧是曲墨寒和韩牧泽,足够心狠手辣,这么一大叠资料,大概连对方吃喝拉撒睡都查得干干净净了,周宏这回的铁板踢得要断腿了。
    “陈彬尉是周宏的私生子?”薛予深诧异地看着其中一份资料,他想过陈彬尉的身份,原本以为是对周宏有利的人,或者是亲朋好友的子女,完全没料到竟然是私生子,难怪要这么大费周章地炒作。
    秦梓砚毫不意外地笑笑:“周宏在影视圈混迹了二十几年,过去的十几年一直默默无闻,出品的影视剧不温不火,近几年让他的事业达到了巅峰,尤其是这两年,他绝对是圈内名声最响亮的编剧。”
    这一点薛予深赞同,周宏编剧的影视剧尽管争议颇大,但他的成就、收视率、地位、名声也在不断提升,其炒作手段也非同小可,道:“要在娱乐圈里混到这番地位,周宏的背后一定有人脉。”
    “陈彬尉是周宏跟一位富婆所生的孩子,对外宣称是那个富婆和前夫的儿子,这个秘密连那富婆的前夫都不知道,有人脉、有资金、有门路,周宏的事业才能一帆风顺,成就了今天的地位。”
    薛予深若有所思,这种事情在娱乐圈并不少见,当年的沈曼芝就是走上了这样一条道路,唯一不一样的是沈曼芝还是没能闯出一番天地,在这个圈子里待着,要是没有一定的人脉根本没法存活。
    薛予深大致翻了一下周宏的资料,周宏家世普通,毕业于戏剧学院,进入影视圈后,跟了当时一位颇有名气的编剧老前辈,前十几年走得还算平稳,但没什么大作为,最近几年才开始风生水起。
    根据调查结果,周宏能有今天的成绩,那位富婆功不可没,给他创造了很多机会。
    那位富婆也是国内有名的投资商,家大业大,给周宏投资了多部影视剧,在过去的那些影视剧中,周宏兼顾编剧、制片人和导演,正因为如此,周宏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本还想拿下《玉鼎神坛》。
    剩下的是周宏买通媒体的交易记录,周宏自然不会亲自出马,而是安排了身边的人几经周转去处理这件事,还有一份详细的名单和交易时间,面对这样一大叠资料,任谁看到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曲墨寒和韩牧泽想要知道的事情,哪怕躲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挖掘出来,周宏如果看到这些,一定会后悔招惹了秦梓砚,他原本以为秦梓砚这样的小年轻会沉不住气,到时候还能反咬秦梓砚一口。
    除此之外,还有周宏私底下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满满一大堆都是证据,周宏靠富婆爬到今天的地位,一双手能干净到哪里去?被他铲除或想要铲除的人,秦梓砚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薛予深将资料整理好塞回文件袋,抬头问端着咖啡杯的秦梓砚:“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秦梓砚喝了一口咖啡道:“这一份给你和楚先生,墨寒和牧泽那里还有一份,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周宏怎么对我,我就用同样的方式还给他,他想炒作,我们就帮他一把,绝对能让大家见识到周大编剧别出心裁独具一格的炒作手段,周宏即使怀疑也不会让他查到我们头上。”
    秦梓砚说得很淡然,薛予深却听得骇然,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他可以想象未来几天周宏的处境,焦头烂额也不足以形容周宏那时的心情,“帮周宏炒作”这个办法确实不错。
    “这还得感谢周宏之前的行事作风,若是换成其他人,我们这么做只会落得两败俱伤,但是周宏不一样,他为了炒作可以不择手段,到时候将消息散布出去,大家也只会以为周大编剧又在发狂了。”
    薛予深点头,这绝对是个重要因素,周宏若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们也很难这么做,不过说到底,周宏要是这么安分守己,也不会做出这种欺负晚辈的卑鄙事来,本来一件喜事,非要弄到这般田地。
    当然一部影视剧的制作,从制片人、编剧、导演到演员等等,周宏和秦梓砚之间的竞争只是其中之一,演员之间的竞争呢?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而当事人们都睁只眼闭只眼见怪不怪了吧。
    “对了,之前那些对你不利的言论呢?虽说这些都是周宏雇佣的水军,多少还是对你造成了一点影响,你打算怎么回击?”薛予深最担心的是这一点,做得太明显一定会引人怀疑。
    秦梓砚淡淡一笑:“我们不用大肆雇佣水军跟周宏硬拼,等消息散布出去,我们只要找人不经意地提点一下,一些人自然会想到之前那些所谓的炒作,一传十十传百,会有看热闹的人站出来分析。”
    “你都安排好了,我就放心了,《玉鼎神坛》还没开拍,没必要为了周宏这样一个小人抹掉自己的前程,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又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只要周宏查不到,那就无后顾之忧了。”
    薛予深完全赞成秦梓砚的做法,这无关“光明磊落、正直勇敢”,秦梓砚在这条路上才刚刚起步,横冲直撞鱼死网破是最愚蠢的行为,料想这件事后,周宏想要翻身继续胡作非为就难了。
    秦梓砚稍作思索道:“既然这样,予深,关于阳阳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薛予深轻摇头:“我还是决定让阳阳去试一试,周宏能想到利用阳阳来炒作和对付你,无非就是看到了阳阳背后的竹篱小筑和楚均默,周宏能想到,你就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周宏吗?”
    秦梓砚微微一愣,他明白了薛予深的顾虑,周宏中伤他的其中一条,认为他选择薛祁阳的原因是讨楚均默欢心,即使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说不定以后就有心术不正的人利用这一点。
    “而且在这之前,支持阳阳出演《玉鼎神坛》的呼声就非常高,这几天看阳阳练习,小家伙兴致很高啊,其实小孩子就是这样,一旦遇到新鲜事,将他的好奇心吊到最高点,他就会很感兴趣。”
    薛予深一提到薛祁阳,眼神就不自觉地柔和。
    “让阳阳拍戏也是一种锻炼,对阳阳的前途和未来都有好处,再说了,只要阳阳的身边有你们这群大人物在,曝光不会到此结束,与其等着心术不正之人的突袭,还不如我们光明正大地站出去,越是藏藏掩掩越是引人怀疑,等大家的兴头过了,反而能平息下来。”
    秦梓砚低头想了想:“也对,之前大家紧抓着阳阳不放,无非就是得不到你们的回应,楚先生找我商量,让我提前曝光《玉鼎神坛》签约chu影视版权的事,转移公众视线是成功了,可又有谁会怀疑楚先生的做法呢?恐怕这才是大家对阳阳乐此不疲的真正原因。”
    “对,说不定还有人觉得我们故意吊人胃口,我们家阳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至于炒作不炒作,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阳阳若能试镜成功,把《玉鼎神坛》演好了,大家的关注点自然能转移。”
    薛予深顿了顿道:“人的新鲜劲和关注度又能持续多久呢?想当初阳阳和均默的照片被曝光后,你的《玉鼎神坛》一出来,公众的视线立刻就被转移了,再加上每天都有那么多新鲜事发生。”
    既然薛予深这么说,秦梓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心底很清楚,这只不过是薛予深同意薛祁阳出演的理由之一罢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儿童演员的事一天不确定,事端就不会彻底平息。
    两人聊了片刻,薛予深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身去拿手机,看到楚均默的来电显示才恍然大悟,不知不觉和秦梓砚聊了这么久,已经到薛祁阳的下课时间了,和楚均默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薛予深对着走到他面前的秦梓砚说道:“均默过来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接阳阳?”
    秦梓砚笑着道:“可以啊,我让墨寒和牧泽先去遇色,接完阳阳一起吃饭。”
    “阳阳看到你一定很高兴。”薛予深看到秦梓砚瞬间一脸无奈,不禁低头轻笑。
    男人一般都不希望被人称赞“漂亮”,偏偏秦梓砚就是长了这么一张脸,薛祁阳年纪小,只知道漂亮不漂亮,那小家伙一见到秦梓砚都要夸奖“梓砚哥哥漂漂”,弄得秦梓砚哭笑不得。
    ☆、第27章
    走出奢华的宴会大厅,楚均默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大一小两张脸孔,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稍许温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坐上车后对着司机说道:“去孟家。”
    司机微微一愣,很快恢复镇定,恭敬地点头道:“是,少爷!”
    薛予深抱着薛祁阳洗完澡走出浴室,将薛祁阳放到地毯上,回到浴室去打扫卫生,刚擦干净洗漱台,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探头对着薛祁阳喊道:“阳阳,爸爸的手机响了,帮爸爸拿过来。”
    “好的,爸爸。”正坐在毛绒地毯上堆玩具的薛祁阳立刻爬起来,撒开光溜溜的小脚丫奔向床,扑上去抓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楚均默的名字他认识,“爸爸,是楚叔叔。”
    还在打扫卫生的薛予深微微一愣,笑着道:“那阳阳先帮爸爸接一下电话,跟楚叔叔说爸爸正在打扫卫生,马上就打扫完了。”
    “好……”薛祁阳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屁股坐到地毯上,手指轻轻一划,接起电话就霹雳巴拉开始倒豆子,“楚叔叔,我是阳阳,爸爸说他在打电话……不是,在打扫卫生。”
    薛祁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还不忘调皮地吐吐舌头,转头看着浴室方向。
    坐在车里的楚均默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稚嫩声音,冷硬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转头望着禁闭的大铁门,语气也不自觉地放柔:“阳阳,楚叔叔正在阳阳家外面,马上就进去找阳阳。”
    “咦?”薛祁阳小脑袋一歪,努力想了想,笑容愈发灿烂,“楚叔叔来找阳阳了吗?”
    浴室里的薛予深闻言动作一顿,放下正在收拾的洗浴用具,擦干净手走出浴室。
    听到小孩欢快的声音,楚均默笑道:“对,还给阳阳买了夜宵,要不要吃?”
    “要吃要吃,楚叔叔等一下,我让赵爷爷给楚叔叔开门。”薛祁阳将手机丢到地毯上,从地毯上爬起来,咧着大大的笑容就要跑出房间去找管家,刚跑出一步就被眼疾手快的薛予深抱住了。
    薛予深无奈地抱着薛祁阳,捡起丢在地毯上还未挂断的手机,说道:“我马上下楼。”
    薛予深瞧着怀中笑眯了眼的薛祁阳,轻轻舒了口气,不自觉地跟着嘴角带笑,楚均默今天参加chu举办的庆功宴,傍晚没有陪他一起去接薛祁阳,小孩为此还闹了别扭,让他哄了好久。
    习惯真的很可怕,连小孩都知道了其中的厉害之处,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早已习惯和楚均默的相处,习惯了每天一起陪他去接薛祁阳放学,一起吃晚饭,一起陪薛祁阳学习,一起玩耍。
    从第一天一起去接薛祁阳开始,楚均默很少食言,今天还是这个月来的第一次,别说是特别黏楚均默的薛祁阳了,连他都觉得有点不习惯,很多次他都忍不住感叹,楚均默和薛祁阳真的是“血缘羁绊”吗?
    都这么久了,他要是还猜不到其中的蹊跷,他就活该当年被傻傻地陷害,从自家两位父亲的反应,到楚老夫人和楚均默对待他和薛祁阳的态度,隐隐就明白了其中的不妥,只是他不敢去求证。
    久而久之,薛予深放开了怀,默默接受楚均默的靠近,或许一开始他还有所防备,害怕事情真如他猜测得那般,更惶恐楚均默会不会争夺薛祁阳,心里战战兢兢,表面装糊涂。
    事到如今,再看楚均默的态度,薛予深渐渐明白了楚均默的想法,心里的忐忑也放下了。
    楚均默将装着夜宵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等着父子俩下楼,静坐不到一分钟,听到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转头望过去,一大一小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浴袍,这一幕让他悸动不已。
    “楚叔叔。”薛祁阳看到沙发上的楚均默,拼命挥舞着小手。
    薛予深朝楚均默笑笑,算是打了招呼,抱着薛祁阳走到楚均默面前,怀中地小孩立刻扑了上去,腻歪在楚均默的怀抱里,不禁含笑拍打着小孩的屁股:这家伙一见面就倒戈。
    “我买了夜宵,过来吃。”楚均默拍拍怀中兴奋过度的小孩,随即伸手拉住薛予深。
    薛予深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不动神色地坐到楚均默身边,接过薛祁阳,注视着楚均默解开袋子,取出两碗馄饨,看到包装袋上的名字,是s市很有名的连锁店,疑惑地问道:“你不吃吗?”
    “嗯,我不饿。”楚均默将其中一个大碗摆到薛予深面前,“我来喂阳阳,你吃吧。”
    薛予深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盖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明明不饿也觉得肚子有点空了,再转眼看一眼楚均默手里的另一碗,是一碗小馄饨,不由得感叹楚均默的细心,端起碗吃了起来。
    “楚叔叔,这是什么馅的馄饨呀?”薛祁阳盯着勺子里水晶般剔透的小馄饨,好奇地问道。
    “蛋黄鲜肉,好不好吃?”楚均默见小孩吃了一口后眯起的双眸,拿起纸巾替小孩擦嘴。
    “好吃,楚叔叔也吃。”薛祁阳明显心情好得不得了,原本以为今天见不到楚均默了,没想到这么晚了楚均默还给他买夜宵吃,对这位楚叔叔的好感更加深切了,“最喜欢楚叔叔了。”
    楚均默笑着拧拧他的脸,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向专注地吃馄饨的薛予深,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就算是一对夫妻,也会因为工作问题而不能天天在一起,可一天没见到这两人,他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算直接回到家里,他恐怕也会克制不住跑来见薛予深和薛祁阳,看着父子俩心满意足吃着他特意准备的夜宵,心头的满足感瞬间暴增,一股冲动涌遍全身,迫不及待想听到怀中的小孩叫他一声“爸爸”。
    薛予深感受到楚均默的视线,脸上的温度上升,下意识地问道:“你要吃吗?”
    楚均默镇定地注视着薛予深,沉默不语。
    薛予深握着勺子的手动作僵硬,在楚均默不断地注视下,几乎是投降了,兜了一个馄饨递到楚均默嘴边,眼睁睁看着楚均默吃掉了到嘴的馄饨,脸上的温度已经发烫了,收回手默默地喝着汤。
    “这家店的点心很好吃,下次给你们买其他的。”楚均默轻柔地说道。
    “嗯。”薛予深木木地应了一声,其实他和薛祁阳很少吃外面的食物,大部分还是吃家里或者竹篱小筑的厨师做的食物,偶尔薛祁阳闹脾气了,就带他出去吃一顿,不禁赞叹道,“味道很好。”
    “对了,下个月《玉鼎神坛》就要开拍了。”薛予深岔开话题说道,“要去f市。”
    距离上次周宏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事情一旦爆发如山洪,周宏当场就懵了,事后听秦梓砚说,周宏主动辞退了担任他导师的工作,剧组安排了另外一位编剧老前辈辅导他,而周宏消失了。
    或许那位老编辑没有周宏那么有成就,但胜在为人还算不错,秦梓砚也比较满意。
    或许周宏十分肯定是秦梓砚所为,可秦梓砚隐藏得很好,面对周宏也是坦荡荡,周宏就算要查也毫无办法,再加上外界对周宏炒作手段的评价,谁都没有怀疑到秦梓砚头上,风向几乎立刻一面倒。
    甚至更有不少人觉得秦梓砚被周宏利用了,本来秦梓砚的低调有目共睹,《玉鼎神坛》签约chu影视这么重大的事情,秦梓砚也是隐瞒了这么久,最后通过chu的官博发出公告,可见秦梓砚的为人。
    等到周宏的事情一爆发,无数人更觉得秦梓砚的委屈,娱乐圈的竞争和黑暗,哪是秦梓砚一个大学生能够抵抗,之前的种种分明就显示了秦梓砚被他人利用,舆论导向瞬间偏向了秦梓砚。
    再加上陈彬尉是周宏的私生子,足以证明周宏那不择手段的炒作,更有“知情者”爆料整个chu都知道,秦梓砚虽中意薛祁阳,但是薛祁阳监护人当场就拒绝了,周宏分明就是借薛祁阳替陈彬尉炒作。
    如今薛祁阳会出演《玉鼎神坛》,只是因为秦梓砚和薛祁阳的监护人是好朋友,看不过秦梓砚被如此诋毁和利用,想帮秦梓砚一把,事情发展至今,就算有异议,也很快就平息了。
    薛祁阳这件事倒是意外收获,薛予深大大松了口气,薛祁阳在训练了大半个月后,通过了《玉鼎神坛》剧组的试镜,定妆照也随即由chu发布,得到的好评如潮,此后有剧组派专业人员训练薛祁阳。
    薛予深一开始很担心薛祁阳会坚持不了,不过剧组派来的人员专门负责儿童演员,对小孩子非常有一套,没多久薛祁阳就跟对方混熟了,训练也不是很辛苦,劳逸结合,小孩还蛮乐在其中。
    楚均默转头看着薛予深,将薛祁阳放到一边的小凳子上,让小孩自己吃馄饨,伸手轻轻抱住薛予深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会提早安排好时间,过去看你们,尽量多陪你们几天。”
    薛予深默默地喝了一口汤,低头沉思片刻,兜了一个馄饨给楚均默吃,点头道:“嗯,阳阳的出场不会很多,全都集中在前两集,再加几个主角长大后回忆幼年时期的镜头。”
    《玉鼎神坛》的开篇是主角家破人亡,主角姐弟俩在父母的拼死保护下,通过地道逃了出去,当年的主角还只是三岁,姐姐比主角大上几岁,最后姐弟俩昏倒在树林里,被一名修仙弟子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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