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匪婆 完结 作者:肉书屋

    家有匪婆 完结第65部分阅读

    ……

    这之前她也想过,是不是她把大姐夫想得太黑暗了。可自从那次含含糊糊点了他一句以后,方重天每次见她都不甚得劲儿的模样,甚至还有次跟她道了个莫名的歉,这不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唉,真是搞不懂这夫妻间到底该如何相处。找个对眼儿的人也许很容易,可若要融洽的跟那人过上一辈子,真是难啊。尤其像金子音这样的,就连子嗣都要丈夫赏赐,处处仰其鼻息,这日子过得什么劲儿?

    再想到金子怡和金子明的婚事都正经定了下来,只等今年秋天依次出嫁了,金熙心里不由一阵发寒。以前老太太和爹娘并不催促她,会不会是因为两个姐姐的婚事还未定?她今年可是二十有一了……

    金熙想到这儿,便想着赶紧找个什么借口出去一趟才好。恰在此时,电话铃响了。她一边祈祷说最好是找她的,一边快步上前拿起话筒。

    是白松涛打来的,笑说小熙多亏你在。金熙忙问白二哥找我有要紧事儿是怎么的,白松涛道:“慕盈前些天孕吐很严重,什么都吃不下,这几天好多了,说是想吃你园子里养的鸡,又不好意思跟你讲……”

    金熙笑:“她怎么跟我还客气上了?你不用管了,我这就去一趟花圃给她抓去,然后我去看她。她是在娘家呢还是在你们自己家里?”

    得知覃慕盈在内务部街覃家小住呢,金熙心里有些含糊。冬天时去看过小秋子一趟,就再也没往覃家去过,再见覃家人,连招呼都不知道该如何打了吧……

    “小熙呀,抓鸡就多抓两只,佳期也有了身孕,我可怕你抓少了不够她们姑嫂两个吃。”白松涛故意搞笑,将金熙逗得一阵傻乐。

    挂了电话,金熙就跟老太太说得去花圃一趟:“……晚饭可能不回来吃了,我从花圃直接去覃家。”

    老太太有些不高兴。覃家四小子当了兵,五少爷也早娶了妻,下面那个老六还小呢,总往他们家跑作甚?难不成这丫头傻掉了,早之前死活儿不想嫁给覃老四,如今却、却对那小子念念不忘起来?

    就算不是这么回事儿,就更不该总朝覃家去了。总来总往的那些人家儿,谁不知道当初那点事儿?如今覃老四不在家,六丫头还总往覃家跑,若被有心人抓着不放,故意扭曲几句传出去,还要不要说亲事啦?

    金熙才不管老太太到底怎么想,反正想的话儿又没跟她说出来,她只管装傻。朝二嫂韩素芬抛个你替我解释解释的眼神,金熙就离了老太太的堂屋。

    花圃里如今热闹极了。冬天时回去的路川和小武军,不过在射马岭住了七八天就被孙大炮赶了回来,回来时又带回了三个十来岁儿的半大孩子,全是射马岭上叔叔伯伯的儿子。

    若不是金熙老早就叫果东明帮着买了个小院儿,又在西山草药园子里建了新房,恐怕住都没地儿住了。

    “大当家的说,你们几个小崽子不是杞人忧天是什么?就算你们不把我这个大当家放在眼里,你们这些叔伯都是吃干饭的?用得着你们几个小崽子回来护着我们么”小武军笑着给金熙转述她舅舅孙大炮的话。

    路川也说:“小熙姐姐啊,咱们当初可是只顾担心家里、都把武军师夫人给忘了呢。她原来可是玉瓮山大当家的紫云飞啊,带到射马岭入伙的弟兄们就有三百多号人不说,枪也有一百多杆。”

    “再加上咱们家那些叔叔伯伯哥哥们,整个东北哪里还有比咱们射马岭更兵强马壮的绺子?别的绺子都不怕死么,敢去招惹射马岭?”

    金熙当时只顾嘿嘿傻笑了。傻笑过后又教训几个家伙:“这就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懂不懂?若不叫你们回家看过,只看他们的来信,别说我不放心了,你们也不放心不是?”

    “你们别瞧着大当家的话说得糙,你们都这么懂事,知道惦记家里,他心里不定多欣慰”

    路川和小武军齐齐点头:“可不是怎么的,大当家的虽然是骂着吼着说的那些话,脸上可全是笑呢,嘴都笑得咧到后脑勺儿去了。”

    这俩家伙从东北回来时,不单单带回来三个半大小子,还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叫张喜翠——孙大炮当初给孙廷栋找下的未婚媳妇,就是张喜翠了。

    金熙当初送路川两人去坐火车时,便把一封信交给了他们,再三嘱咐一定要亲自交到舅舅手里。那信里就是商量张喜翠的事儿,说是与其催着逼着廷栋表哥娶妻,不如先叫两人认识认识,看看能否日久生情。

    张喜翠没爹没娘,从小跟着叔叔婶婶长大。姑娘的婚事既然定下了,她婶婶是巴不得赶紧把她打发出家门,根本也不在意到底办没办婚礼。

    当今世上有两种人,对规矩礼节神马的不甚在意。一种是开明的洋派,讲究个自由恋爱自由生活,一种就是张喜翠的叔叔婶婶这种人了,只要少了张嘴就能省出一口饭,何况是拿着个大姑娘换上几十块上百块,什么规矩能当钱用当饭吃?

    于是张喜翠也就背着个瘦得可怜的小包袱,顺理成章的跟着来了京城。

    孙廷栋当时极为愤怒。好在喜翠姑娘极是懂事又能干:“只要有我一口饭吃,我什么活儿都能干,廷栋哥你娶我不娶我都不要紧,只要别撵我走……”

    自从张喜翠来了花圃,花圃所在的村子里的妇人们就不大高兴了。这喜翠姑娘也实在太能干了些,需要雇短工插扦移苗的时候,都比以往少雇两个了,她这不是在别人嘴里抢食儿么。

    金熙开着车朝花圃去的路上,想起张喜翠来还会心的翘起了嘴角。谁说女子只有赚很多很多钱才可以不依赖男人的,喜翠赚得倒不多,可她能干啊,她凭着自己的一双手和满身力气养活自己,根本就不缠着表哥娶她呢。

    金熙也想过,这么做是不是对喜翠不大公平。既然是舅舅做主给两人说了亲事,就不该再叫喜翠这么不明不白的卖力气,总该催着表哥给人家一个名分。

    可是表哥那驴脾气,能对喜翠好么。与其稀里糊涂的嫁给他,还不如这么清清白白的。能日久生情终成眷属当然好,不能成也没什么损失,村子里的好小伙子也有得是,何必叫喜翠在孙廷栋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喜翠姐,这是给你和华彩买的花布。”金熙停车进了花圃,就看见张喜翠一脸笑容的迎过来,忙把手里的小包递给她。

    张喜翠接过那小包,嘴角的梨涡儿都漾着笑:“又给我花钱买东西干啥,你开春时给我做的那两身儿新衣裳,都没下过水呢。”

    “花一样的姑娘不就是得好好打扮打扮。天儿渐渐暖和了,你那两身儿还是夹衣不是,得做单衣了呢。”金熙笑道。

    其实张喜翠比她小,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八岁。金熙一边称呼她喜翠姐,一边像对个妹子似的对待她,总想两头儿都顾上——等孙廷栋那个倔驴转性子不是太容易,万一喜翠姐变不成嫂子,真当妹子处也好。

    “你是不是特烦我啊,烦我你就明说,就算射马岭用不上我,好歹也是我的家,我背着包袱回家去。”孙廷栋第一次见到张喜翠时,就把金熙扯到一边,瞪眼道。

    “想回去也成啊,把喜翠姐带上”金熙的眼睛瞪得比孙廷栋还圆,“我告诉你孙廷栋,你是不识好人心我若不叫人把她接来,用不了半个月,舅舅就来抓你回去逼你拜堂你信不信”

    “如今她人来了,你给我好好处。处得出来你就娶她,处不出来我养着她,我给她置嫁妆嫁个好人家儿。只是不许你对她横鼻子立眼睛,半次也不行”

    孙廷栋当时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死活不起来了。这个表妹,可比他娘和姑妈都难对付

    他娘是一概温柔软语的劝;他姑妈是跟他爹一样的人儿,一概把手一挥、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可这个表妹,是什么招数全都用啊,那小心眼子是一套加一套的,根本就弄不懂她的路数,怎么对付?

    不花钱的字数

    眼镜坏了。某只拿着去给修,顺路配一个备用的。

    于是花儿也出不了屋干不了活儿,就猫在家里,顶着一双朦胧的眼睛码了章加更。

    这章节名字标题党了哈,喜翠姑娘,像不像某个楼里院里出来的?

    本来想叫“相处的艺术”。可是相处没有艺术。就胡乱弄了个名字放上去了,取名无能,章节名,人名…………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金熙接过华彩递来的两只篮子,那里头是华彩和喜翠才抓来、又麻利杀好的几只鸡:“两只送到方家,两只提回金家,另外四只送到覃家。唉,多亏天气还凉快,要不然不等我送到地方,就都臭了。”

    “等天气热了再想吃鸡,就先别杀呗,直接送活的。唉呀妈呀,那样小熙姐姐的车里还不得鸡飞狗跳的。”华彩调皮的说道。

    喜翠捂着嘴笑。金熙也琢磨出来一些味道,追着华彩就拧她胳膊:“好你个华丫头,敢说我车里鸡飞狗跳,你说谁是狗?”

    “小熙姐姐饶了我吧,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华彩拼命求饶,随即高喊道:“萧少爷您来了?快屋里坐”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萧炎哪有空儿往这里跑,你个小骗子”金熙依旧不依不饶。

    “小熙”喜翠怯生生低喊:“真是萧少爷来了呢。”

    金熙的身子明显一顿,缓缓转过头来一瞧,哪儿有萧炎的影子,不禁又怒又笑的指着喜翠:“你也跟她们学坏啦”

    喜翠紧着摆手说我哪里敢骗你,又指大门外头:“你瞧啊,那不是萧少爷的汽车么?”

    “不是前两天才带着卡车去西山收了草药走了,怎么今儿又跑这里来了?”金熙忙把篮子递给华彩:“先拿着放到通风的小库房里去吧,我去问问他来做什么。”

    华彩撇嘴:“人家不来吧,盼着人家来;人家来了吧,又假装不欢迎……”

    金熙轻斥道:“不许胡说,这玩笑也是乱开的?若真叫人家听见了,还以为你小熙姐姐如何如何了呢。我是盼着他来,难道你们不盼,他哪次来不是送好消息外加送钱来的?”

    华彩不吭声了。看着金熙离去的背影,她轻轻咬着嘴唇陷入沉思。

    她就不明白了,小熙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婷真才去上海上了几天学啊,都急火火的交了一个男朋友,说与其多上几年学后变成老姑娘,不如早点儿下手。小熙姐姐比婷真还大三岁呢,怎么就愣是不着急终身大事?

    若搁到老家东北,小熙姐姐这年纪,早都当了娘了……要不要趁着萧少爷又来,给这两人制造个什么机会?小熙姐姐不是常说么,很多人都说什么抓住机会,其实不是的,机会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华彩一把抓过喜翠来,附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起话来。喜翠紧着摇头皱眉,“不行,真不行,我看不好。”

    为什么不行?华彩撅着小嘴儿不高兴。喜翠又皱了皱眉,俊俏的小脸儿攒成一团:“这么大一个花圃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把小熙和萧少爷反锁在屋子里?小熙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何况她还能跳窗户出来呢,等她跳出来,不追着你打断你的腿儿啊?”

    华彩笑:“只要她能跟萧少爷成了,打断我的腿儿我也认了。”

    “不行,你不许胡闹。你当她是咱们这些山野里长大的孩子呢?金家顶着那么大一个名头儿,哪里能容自家的姑娘出这么一桩事儿?就算萧少爷娶了她,两人儿心里都不舒服,日子能过得好么?”喜翠依旧不依。

    这倒真是个问题,华彩听了喜翠这些话,也为难起来。喜翠见她终于老实了,赶紧扔了一句你不许胡来,我去给他们泡茶去,扭头就朝厨房走去。

    而金熙迎上走进门来的萧炎,已经将他引进后排房子的大客厅里坐下了。萧炎的眉头一直都不曾打开,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儿?金熙犹豫了犹豫,到底还是开口相询:“萧三哥怎么了?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萧炎先叹后笑——他只顾得自己那点儿烦心事了,全然没想着脸上都给带了出来:“是不大高兴,就想到你这儿来看看花草讨杯好茶吃,也算解解心宽。不过你放心,不是前线的战事不顺,是我自己一点私事儿。”

    “小熙你说,什么叫做孝道?我怎么突然就弄不懂了,难道孝道就是要对父母百依百顺么?”

    金熙险些笑出了声儿:“不会吧,现在世道儿这么开化了,孝道还能总停留在那老说法儿上?就说我们家老太太吧,我整天跟她拧着来呢,她还是说我挺孝顺的。”

    萧炎微笑:“你有个好祖母啊。我祖父其实也很开明,可不知我那爹娘怎么倒比老人们还冥顽不化不可理喻……”

    能叫萧炎对他父母说出“冥顽不化” 和“不可理喻”这种词儿来,看样子他心里火气还不小呢。可他不说到底是为什么,她又不好问。

    “萧军长远在军中,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萧三哥又远在京城这边做药厂,萧老爷萧太太无论如何都会惦记你们,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金熙低声道。

    萧炎轻叹一声。若爹娘真只为了叫他回去承欢膝下那还好了。大哥成婚时都二十七了,二哥成婚时也是二十有五,怎么到他这里,他还有大半年才满二十五岁,爹娘就说死说活的也要叫他回去成亲?他才回了封信说那事儿不急,就打电话来骂他不孝?

    喜翠低眉顺眼的把茶和热水壶送进来,悄无声息的又出了门。萧炎瞧见喜翠,眼神不由一亮。

    记得廷钧说过,这姑娘是廷栋的未婚妻子?说是廷栋的父亲给他在老家定了亲事,他却说啥不同意娶个不认不识的,家里也只能叫这姑娘来跟他处上一阵子……若没记错,应该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孙廷栋这做法放在他萧炎身上也不一定合适吧?他爹娘想说给他的姑娘,哪有喜翠这么好打发?一样的事儿,孙廷栋做了就是缓兵之计,他照葫芦画瓢做了,那就得被赖上了……一辈子都别想甩掉。

    再想起他接到家信,迷迷糊糊就跑来了花圃,萧炎不禁糊涂了。过去也有过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可他不是一头钻进实验室跟技师们打成一片,就是独自去爬爬山,今儿怎么却跑到这儿来了?

    “萧三哥喝茶。”金熙本不欲打断萧炎的沉思,可茶水泡久了太苦口。

    萧炎捧起茶杯,看了金熙一眼又一眼。难道说,他自己根本都未觉察,就悄然的喜欢上眼前这个女孩子了?嗯,若是真的,他的眼光倒也不错……至少在他见过的女子里,小熙算是拔尖儿的了,喜欢上她也很正常不是?

    金熙被萧炎看毛了,红了脸又想甩他两句,转瞬又按捺住了,“怎么,是今儿这个茶不合口味?”

    萧炎摇头,依旧那么大胆的瞧她:“小熙,你家里……给你定亲了没有?”

    这人明知顾问吧,金熙有些恼。若是才认识的,问问这话也就罢了,一转眼也认识了快一年,合作也有大半年都多了,今儿竟然问起这个来

    咦,难不成他也是被家里逼着定亲呢?看他从打方才来了花圃,一直都愁眉苦脸的样儿,倒像极了她当初被老太太逼着跟覃慕枫如何如何那阵子。

    金熙低了头不敢再看他,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没有……”

    心里大槌擂鼓似的通通跳个不停。饶是她情商再低,对感情这种事儿再迟钝再抗拒,她也明白萧炎这是怎么了。她想逃,又站不起来。

    “小熙” 萧炎的眼睛异常明亮,“你听我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高兴么?我跟你说,我爹娘催我赶紧成亲呢……”

    “萧三哥”金熙一脸的恼羞唤停了他。

    她之所以羞恼,并不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毕竟他好像还没说出什么重点。而是因为他那盯着她不放的、越来越明亮的眼神,令她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她也真不敢想,萧炎接下来要说出什么话。不是每个男人都像覃慕枫,打死都不愿把一个“我喜欢你” 说出口。就连表哥孙廷栋,对她表达的都比覃慕枫多得多……

    何况眼前这个男子,一直都在用这种明亮得烫人的目光看她?再不制止他,真不知他要说出什么来。她这个总叫嚣着要独身的,该如何应对呢?

    “这个茶冷了,我去拿热水瓶。”金熙不容萧炎分说,扔下一句话扭身就朝外跑。

    喜翠刚才进来送茶来,不是连着热水瓶一起拿进来了么?萧炎才想喊住金熙说热水瓶就在这儿,又想起他方才可能是太唐突了,她不过是找个借口出去躲一躲,也就慌忙闭了口。

    金熙神色恍惚的出了门,都忘了脚下有几个大高台阶。等她纳过闷来,迈出去的右脚已经踩空了,人也像个沉重的口袋一样朝台阶下栽去。

    不等她努力调整下姿势,想着即便摔倒也别摔得太厉害,右手边却有一个身影飞快的跑过来,好巧不巧的便重重撞在她右肋上。

    金熙痛得紧吸了几口凉气,随即便与那影子一同跌在地上滚成一团。

    “哎呀我的脑袋,流血啦”那跟金熙一起摔倒的孩子摸了摸被她肩膀压在地上的头,再看手上有了血迹,喊声便带了哭音——这孩子叫孙廷杰,就是冬天时小武军和路川带回来的一个孙家族亲。

    金熙听这孩子喊脑袋都流血了,便挣扎着想站起来。谁知右脚竟然吃不了劲儿,才半蹲起来又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又把那孩子压得一阵鬼哭狼嚎。

    “小熙,小熙你怎么了?” 萧炎匆匆冲出来,三两步就跑到金熙身边,不容她回答便伸出手来揽住她、一把就将她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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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国外的心理学家写了本书,说,人的前世今生就像个连续剧。这一世身边的人,前世也都在你身边出现过,只不过,因为两世的身份不同,谁也认不出谁来~~

    嗯,如果某人对某人动了情,却没有足够的理由,也许就是这个缘故?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躲不掉了

    金熙的脸蛋儿红得能滴出血来,轻捶萧炎的肩膀:“你、你把我放下,我就是扭了一下脚而已。”

    孙廷杰也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听小熙姐姐说她扭了脚,顾不得再唤脑袋好疼,扑过来就撕巴萧炎,一边捶他的胳膊一边喊道:“我姐姐叫你放下她,你就赶紧放下,听见没有?小熙姐姐你快下来,叫我看看你的脚咋样了?”

    萧炎的脸也腾地红透。刚才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容分说就把金熙从地上抱了起来?说得好听这叫情不自已,说难听了这不是趁人之危赚便宜么?

    想是这么想,他却还是把金熙抱得紧紧的,又低声劝孙廷杰:“这可是院子里呢,我把你小熙姐姐放到地上坐着啊?这样吧,我把她抱到屋子里扶她坐下。”

    “你呢赶紧喊他们别人过来,打些水给你小熙姐姐洗洗手擦擦脸,再瞧瞧伤了哪儿也不迟。”

    “还有你自己,也是灰头土脸儿的模样,赶紧去洗干净了,头上那个伤口得赶紧上些药才是。”

    孙廷杰到底是个孩子,一想萧少爷说的也对,忙松开不停拉扯萧炎的手。

    再一想方才华彩姐姐还教他这个那个呢,怎么小熙姐姐真摔了一跤倒不见她出来。不行,得去把华彩姐姐找到,叫她赶紧打水伺候小熙姐姐洗脸去,谁叫她胡乱出些馊主意来着。

    喜翠正在厨房帮着择菜。见孙廷杰一身是土的跑了进来,头上又似乎挂了花,赶紧打小板凳儿上站起来:“这又是怎么了啊,又跑哪里淘气去了?另外两个小子呢,不是又去养殖场捣蛋、拽羊尾巴去了吧?”

    从大水缸里舀了瓢水倒进铜盆里,又拎着炉子上坐着的铜壶兑了些热水,喜翠抓住孙廷杰扯到脸盆前,把他那一双脏手按进水里:“好好洗洗,打点儿肥皂。”

    孙廷杰一边霍楞水一边叨咕:“华彩姐哪儿去了,喜翠姐你看见她没有?快叫她打点水送大客厅去吧,都怪她给我出的馊主意,把小熙姐姐都撞了个大跟头,脚也崴着了。等她送了水回来,我再找她算账。”

    喜翠皱眉,怎么回事儿?赶紧嘱咐孙廷杰:“你只管洗了手在这儿呆会儿,不许再乱跑。你那头上我看了,就擦破一层油皮儿,等我回来给你上些药膏。”

    这个华彩,真是不听话喜翠匆匆朝外走着,心里暗道。那会儿想了个辙说是要把小熙和萧少爷反锁在屋子里,被她驳了,这又指使上了小杰子。

    把小熙撞个大跟头,好叫萧少爷英雄救美?那丫头是怎么想的啊,若小熙在院子里被萧少爷拉扯两下,倒还不如锁在屋里那招儿好了……

    金熙被萧炎抱着进屋,又把她放在沙发上靠着,右脚才一沾地,又疼得撕心裂肺。还有右肋、被孙廷杰撞过的地方,不吸气还不觉得如何,一吸气就针扎一样的疼。若换了别家的娇小姐,想必早都呻吟甚至大哭出声了。

    “我、我小时候跟祖父学过推拿正骨,小熙你若是不忌讳,我给你瞧瞧呀?”萧炎低声问道。

    我有啥忌讳的,方才都被你抱过了,还在乎再被你看看脚丫子么,金熙心里嘀咕着。你要有那会儿那个劲头儿,这会儿也不用问我,拿起我的脚来就看呀。

    萧炎见金熙不说话,也不知她这是默许了,还是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若只是扭了下、并没伤到筋骨,越早把淤血揉开越好,否则一会儿就得肿起来呢。若是伤了筋骨呢,也得赶紧去医院瞧瞧才是。

    走到金熙跟前蹲下,萧炎一把抓住她的右脚,慢慢放在自己腿上,轻柔的摇晃两下,“两边的脚踝疼不疼?”

    金熙摇头,似乎不是踝骨的毛病,好像是外侧踝骨下面,靠近脚后跟那里。就像穿高跟鞋崴了脚的感觉。

    萧炎抿了抿唇,抬头问她:“把鞋和袜子都脱了吧?你这里应该还有我之前拿来的红花油,若只是轻微扭伤,揉一揉就行了。”

    “把华彩和喜翠她们喊来吧?华彩会武艺,手劲儿也大……”金熙嗫喏的商量萧炎。

    若只有她和萧炎两人守在这间屋子里,她又脱掉袜子光着脚叫他给揉扭伤,别说是这个年代了,就算放到前世去,两人之间往后也再难平淡相处了吧?

    就算不能平淡相处,非得弄出个说法儿来,也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啊。正大光明的相处,总比叫人猜测到底是谁勾引了谁强得多。

    金熙心里十分的凌乱……

    萧炎却笑着摇头道:“不是手劲儿大就一定是好的,得顺着扭伤的肌理一点点捋开揉开才是。要不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喊她们给你打些水来,先把手脸洗洗。”

    “小杰子那孩子去喊人,也不知喊道哪里去了,不会自己抱着头找地方哭去了吧?还是我跑一趟吧。”

    萧炎哪里知道,小杰子是喊了人,叫喜翠去喊的。而喜翠出了厨房就四处找华彩,这会儿正发现华彩躲在一棵树后头捂着嘴笑呢——那棵树离着后排房子最近,稍稍探出头去就能看见房门前的空地儿。

    “你还笑你还笑”喜翠走过去就拧了华彩一把:“是你出的馊主意不是?小杰子的脑袋上磕破了核桃大的一片,小熙也崴了脚,你却在这里偷着捡乐儿”

    “嘘”华彩一把拉过喜翠,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你说,喜翠姐,这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喜翠眨巴眨巴眼,又寻思了半晌,方才摇头道:“你还是别自顾自高兴了,小熙的脚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儿呢。亏你想得出来啊,若是她的脚伤得厉害,回头再成了瘸子,你不是害了她?”

    见华彩还不以为然,喜翠叹气:“那你先在这儿自己乐吧,我去给小熙送进些水去。小杰子摔了一身的土,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回来” 华彩一把拉住喜翠:“叫她们俩单独相处一会儿不好么?刚才我一直远远地看着呢,觉得没啥大事儿,等会儿再进去也使得。”

    “若小熙姐姐真伤得厉害,萧少爷早都开着车送她去医院了。”

    喜翠不听她的:“亏你说得出来。叫小熙灰头土脸的去医院,你敢想、萧少爷还不敢做呢。在园子里好歹都是咱们自家人,出去可满街都是外人儿呢……”

    “你也别在这儿守着了,小杰子磕破了脑袋,说到底是怪你,你去给他抹些药膏去,别等回头化了脓,廷栋哥知道了就得骂死你。”

    华彩一咧嘴,因为她最怕孙廷栋了。金熙虽然很厉害,却绝不跟她们几个女孩儿使,只对着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子连打带骂。

    可就算小熙姐姐不跟她们使厉害,若等知道了方才那事儿是她鼓捣的,会不会就生气不理她了?

    不管啦,若真能帮着小熙姐姐拿下萧炎少爷,就算小熙姐姐打死她华彩,她也认了。

    廷栋哥不喜欢萧炎少爷,那是他狗眼不识金镶玉。喜翠姐又俊又能干,他都不要不是吗。除了他这个眼瞎的,廷钧哥和小武军还有路川,两个姑姥姥和老黑大哥她娘,哪个不说萧炎少爷好?

    再说了,就算廷钧哥说覃四少也挺好,可他不是当兵去了么。谁知道他哪个猴年马月才回得来?

    金家的四姑娘五姑娘都要嫁人了呢,她可不愿看着小熙姐姐一点点变成老姑娘,等到了两个姑姥姥那个年纪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儿……

    喜翠拎着水端着盆进了屋,萧炎并没在。金熙也纳闷:“萧三哥不是去喊你们了?你没遇上他?”

    喜翠摇头,也不敢说别的。万一不小心把华彩背后鼓捣的事儿说漏了嘴,往后兄弟姐妹间还怎么相处呢。倒了热水帮金熙擦了手脸,正端着盆要出去泼脏水,萧炎也回来了。

    “喜翠啊,再麻烦你打些冰凉的井水来,用冷毛巾给小熙敷一敷脚脖子吧。敷一会儿好擦红花油。”萧炎正纳闷怎么转了一圈只瞧见小杰子和做饭的老妈子,原来喜翠已经来了——华彩远远的看见他的身影,已经找地方藏了。

    “不是得用热水敷才好?”喜翠疑惑的问。

    “这不是才伤了么,还是冷水好,明天开始就可以用热水了。”萧炎给喜翠解释:“才扭伤的地方,越是遇热越爱淤血。”

    喜翠似懂非懂的点头,出去泼了脏水又去井边打凉水。萧炎问过金熙红花油应该放在哪儿,便翻箱倒柜的找起来,一点儿都不见外的模样,令金熙又想笑又想哭。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呢,就算萧炎人不错,慢慢相处等着日久生情不好么,好不好的出了这么一桩事儿,一下子就躲不掉说不清了。

    才认识萧炎的时候,她在心里惊叹过,这人真像穆昊禹。不是模样像,而是脾气秉性像,一样的温文尔雅,一样的爱草爱树爱钻研爱鼓捣外带热爱大自然,简简单单随随便便的一件小事儿,也能干得热火朝天。

    可是这样的人,她看不透呀。又不像覃慕枫那种令人看不透——覃慕枫是把自己包裹起来、只做不说,日子久了了解得多了,就不再觉得他陌生;而萧炎和穆昊禹这样的男人,他永远都在做你喜欢的事儿,说你喜欢的话,而你竟然不知道,他们不喜欢什么……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金熙一边低呼,一边伸手去夺萧炎手里的红花油。

    萧炎瞟了眼低头要把凉水端走的喜翠,一把就将金熙的手连着红花油一起、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3╰)╮(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走错路了

    金熙那揉过红花油的脚,依然肿得像个小馒头——这一下儿崴得不轻,萧炎说,至少要有六七天下不得地了。

    “你、你把喜翠和华彩喊来,叫她俩把我扶进屋里去吧,再把那个红花油给我。我右肋这里被小杰子撞得生疼,得进去揉一揉。”金熙低着头跟萧炎说道。再叫他萧三哥,似乎叫不出口了,只得你你的称呼。

    萧炎却不在意什么称呼,只急切的问:“你确定只是揉一下就行了?不如我还是带你去看大夫吧?若万一是骨头有些错位,揉不好反倒揉坏了都是可能的。”

    崴了脚他还能生拉硬拽的给揉一揉,肋骨……还是算了吧。

    金熙摆手:“我先进去瞧瞧再说,若是碰都碰不得,我就不乱下手,再去看病也不迟。”

    萧炎一想也对,才要迈步出去找喜翠两人,喜翠已经拽着华彩进了门。听金熙说要进屋看看肋上的伤,华彩有些傻。

    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大发了?再一瞧那金熙平放在沙发上、肿成小馒头的脚踝,华彩这叫一个悔,怪不得方才喜翠跟她翻了脸。

    “我来背小熙姐姐吧。”华彩急切的想将功折罪,走上前蹲在地上把后背亮给金熙。

    萧炎把手里的红花油递给喜翠,哪里还好意思跟进去,便自在沙发上坐了,心急如焚的盼着里头的人早些说声没大事儿。

    金熙被华彩和喜翠两人背着抬着弄到床上,靠着被垛坐稳,撩开衣裳还不等自己看清楚,那两人皆吸了口冷气——她那右肋下,赫然拳头大的一片青紫。

    “小杰子的脑袋还真硬,莫不是练过铁头功的?”金熙一边笑说着,一边轻轻按到了那片青紫上,随即就是一咧嘴。

    其实她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伤都不曾少受。就算不是对抗,一个人初练功夫时也常有抻到扭到的时候,小小皮外伤似乎都不算个事儿。何况她才穿来时,可是带着一身的伤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可自从功夫学得差不多了之后,金熙已经是很久都没受过伤了,当然,这说的只是今生。谁知今儿却在自家门口翻了船。

    喜翠把红花油递给金熙,“能行么,不行还是去城里的洋医院瞧瞧吧?万一伤了骨头,可是越揉越重啊。”

    华彩都要哭了。这会儿还能怪小杰子时机抓得不好么?虽说若换了她,她也许会等到小熙姐姐下了台阶之后再冲过去,可事儿都摆在跟前了,再说那个还有什么用?归了包堆还不就是她这个罪魁祸首鼓捣的?

    金熙把红花油倒在手心里,缓缓揉着肋骨上的瘀伤。才被撞了时那种针扎般的痛楚已经好多了,可每揉一下都有种刀割样的疼,比针扎还难受十分。

    骨头并没有断开翘起来的感觉,她摸得出来,否则也不敢乱下手。可这痛楚这么强烈,会不会是骨裂啊?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医生吧?她虽然不是那种很虚惊的娇小姐,可也得惜命不是么,就算小伤小病要不了命,拖延了最好的就医时机,弄个残废也不好啊。

    “喜翠姐你去给表哥打个电话,叫他早些回来,然后替我把那几只鸡送到覃宅去。慕盈害口,就想吃咱们家的鸡呢,我这模样又没法儿送去。”金熙低声商量喜翠。

    喜翠走了后,华彩一屁股坐在金熙身边,低低的带着哭音:“小熙姐姐,对不起……”

    金熙一顿,停了揉伤的手,侧头笑问华彩:“怎么还说上对不起了?”

    “我、我想叫小熙姐姐跟萧少爷凑成一对儿,就给小杰子出了个馊主意……我若早知道能把你伤成这样儿,我就不出这主意了,凑什么一对儿啊,只要你好好儿的就行啦。”华彩话音一落,不由哽咽难当。

    金熙无奈而笑,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就连这个小丫头片子都担心她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难不成她要不嫁人,就得天怒人怨?

    再一想,就因了这华丫头的小伎俩,自己就被萧炎莫名的抱了半天,心里那气啊,真是不打一处而来——这怎么想都跟希望中的有差距吧?

    说什么要独身一辈子,那其实都是骗鬼的。她可是一直都盼望着水到渠成的那种日久生情呢。如果有一种情愫像个小种子一样,在心里慢慢的破土探头而出,娇羞怯弱的长大,那种感觉会很奇妙吧?如今可倒好,全都泡了汤了……

    唉,也许她这种性子的人,注定就跟那种淡淡生根发芽的情感挨不上边儿。前世是女警,后世是匪女,根本就该嘎嘣利落脆的谈爱说恨,华彩的馊主意才该对她的脾性。

    “别哭了”金熙嗔笑道:“我又没怨你。出去告诉萧炎,晚饭没得吃了,赶紧送我上医院才是正事儿。若大夫说我没大事儿,再回来吃饭也不迟。”

    “我弄个滑竿儿跟萧少爷一起搭你出去吧?竹竿子都是现成儿的,搭把椅子就成,到了萧少爷的车跟前就好说了。”华彩抹了把眼泪,生怕或背或抱的碰到金熙那伤处。

    倒是个好主意,金熙点头。就算背着抱着碰不到她,她也不想再叫萧炎一次性占够她的便宜了。

    金熙不是卫道士。她并不觉得被萧炎抱过了,就非他不成了。可既然有了这么一个尴尬的开始,总不能莫名其妙就结束不是?

    越是轰轰烈烈的爱,越经不起考验,方才萧炎那些举动,谁知道他是一时冲动还是真情流露?若她也热火一般迎上去,保不齐没两天就没了新鲜劲儿,两人就得一拍两散。

    还是慢慢来吧。说什么细水长流缓缓生根,其实还不是她认为老火慢焙味道浓么。

    按说爱情这东西,本来是不该事先筹划的,可身为女子再不为自己筹划一二,稀里糊涂就跳了坑,总有有苦说不出的那一天。至少,金熙不想再像前世一样,不理智的投入太多,着实不好回头。

    华彩非常麻利的端来把藤椅,先将金熙背出去坐在藤椅上,又跟萧炎一起把竹竿搭好。金熙难得的低眉顺眼坐着,萧炎一眼又一眼的看她,她只当不知道。

    而华彩方才把她做的坏事儿交待了,看金熙并没她想象中的那般暴怒,如今也就把那七个吊桶放了下去,又为金熙的伤悬起了另八个。

    若真是伤得极严重,可如何是好?萧少爷不会嫌弃小熙姐姐吧?哼,他敢,他敢说一个不字,她就敢杀了他

    萧炎在前头抬着滑竿儿,仍不忘问金熙哪里不舒服,是怎么个不舒服法子。待听金熙说,肋骨那里的伤处有种刀割样的疼痛,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不会是肋骨被撞断了吧?

    金熙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得出他的肩和背越绷越紧,心里莫名就有股甜丝丝的味儿弥散开来。

    虽说他也整天天南地北的跑原材料谈生意,吃过不少苦,可还没给人当过“轿夫”呢吧。如今看起来又这般在意她的伤,似乎她也真该知足了……

    “喜翠姐你别跟着去了,等表哥和廷钧他们回来了找不到人,路川和几个小的又说不清,我怕他们着急。”金熙临上车前嘱咐。

    养殖场那边有不少牛羊都到了繁殖期,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下羔子,路川一直在那边帮着麻老黑忙活呢,方才她受了伤,就紧着嘱咐华彩和喜翠,千万别叫养殖场那边知道。

    牛羊产仔也就罢了,麻老黑早都跟兽医们学了一手接生本事,基本上已经算是得心应手。可路川和小武军冬天从东北回来时,还带回了一对种鹿,那母鹿这两天也该生小羔儿了,一点也马虎不得。

    听金熙说还惦记着要下羔儿的母鹿,喜翠扑哧笑出了声儿:“自己的伤都不在意,还在乎起来两头小鹿崽子……”

    话没说完,喜翠慌忙住了嘴,忐忑的打量着萧炎。这位少爷不会因为小熙这么把生意当个事儿、便觉得小熙不够可爱吧?据说少爷们都爱柔弱的姑娘,并不喜欢风风火火的女子呢。是因为风风火火的女子不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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