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5部分阅读

    恋皇宫奢华,而起了做贵妃,成皇后美梦。若非如此,早一步认下皇上,又怎会有如今左右为难?

    当紫薇万分怨叹心焦之际,令嫔却是惊疑又懊恼,“这么说来,你们做这件事,除了小燕子、紫薇,金锁也是知道?”

    “是啊。”永琪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令嫔咽下险些脱口而出骂语,沉声道:“金锁如今被关入慎刑司,严刑逼问是轻,说不得还得拷打。你们说,她受得住吗?”

    “这……”

    “她要是受不了,你敢说,她不会出卖你和小燕子?要是她说了实话,而今,尔泰已去了西藏,小燕子和你必会担下此次轩然□主谋。”

    令嫔凝视着永琪,摇头叹道:“你是阿哥,皇上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大动干戈。可小燕子呐?她刚被指出冒认皇亲,混淆皇室血统。这会儿,又做出下药之事,险些闹得不可开交。你说,就算皇上想起小燕子以往好处,饶过小燕子。可皇后呢?她会饶过小燕子吗?”

    “可是,我这么做,是为皇阿玛好啊!”永琪急道。

    “但是,你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说天佑是反贼呢?”令嫔不认同看着永琪道:“为今之计,你要保下小燕子,就只有让金锁再也不能开口。”

    永琪猛然退了两步,苍白着脸色道:“娘娘意思是?”

    令嫔做了个灭口手势。随后,语重心长道:“五阿哥,本宫也是为了你和小燕子啊!我该说,也说了。就看你怎么办了。”

    令嫔冲腊梅使了个眼色,腊梅回转室内,取出个瓷瓶交与令嫔。令嫔接过小瓷瓶,放于永琪面前道:“你拿去吧,也给她一个痛快。你要是有心,把她好好安葬也就是了。你记住,这不是本宫要你做,而是你为了小燕子做。你若是不在意小燕子,就由得她去吧。”

    “我……”永琪望着手边瓷瓶,如同看着毒蛇猛兽。

    “五阿哥,你要知道,这些进了慎刑司,也只求一个速死罢了。见到了皇家阴私,你说,他们还能活命吗?”令嫔软硬兼施道。

    五阿哥苦着脸,好半晌才咬牙握住瓷瓶,转身而去。令嫔目送着永琪那忧心匆匆身影,对福尔康笑了笑,表示会找机会在皇上耳边吹风,再次提拔他。待福尔康走后,腊梅不解道:“娘娘,何必管金锁事?这么一来,五阿哥恐怕会觉得娘娘……”

    “会觉得本宫可怕是不是?”令嫔冷笑道:“五阿哥他如今算什么?有这么个名声,又娶了个汉女,皇上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传位给这样人。本宫还要仰仗他什么?既然,都靠不上了,何必再和他虚与委蛇?”

    令嫔咬牙道:“当日茶会之后,紫薇立刻来延喜宫请本宫去漱芳斋。要是有心人提及,金锁又供出了永琪等人,本宫如何为自己开脱?小燕子她们是自作自受,可本宫岂不是冤枉?本宫已被他们连累,贬了位份,怎么还能在此事上吃亏?”

    不提令妃怎生不甘,金锁在慎刑司内亦是度日如年。金锁不是一次后悔,后悔跟着兰心离开夏家。金锁双臂环抱着身子,缩于墙角,牙齿不住打颤。小燕子、五阿哥出事后,皇上亲自审问,她跪于阶前,看到了……看到了紫薇小姐,真正夏雨荷女儿!

    金锁几百次问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鹦哥儿、黄鹂、春、秋等熟识丫鬟,都站于那小姐身后,这还能有错吗?金锁不知,而今紫薇是何等身份。她只知晓,紫薇来了,来为她娘报仇了!

    金锁明白自己主子,兰心小姐往日眼高于顶,从来不记得别人长相。可那紫薇呢?从小伶俐精明,果断无情,她会不记得兰心小姐,不记得自己这个逃奴吗?而自己又如何说清别院当夜起火之事?又怎么去分辨夏雨荷死因?

    兰心小姐和自己折腾了那么久,还是奴才。可紫薇,她已是高高在上,能与皇上、太后等人并肩而坐贵女了……

    正在金锁无所适从当儿,忽然瞧见牢门外出现了一道熟悉身影,那是每日里给自己送饭太监。金锁刚入慎刑司时,曾饿过几顿,因为不愿吃馊饭馊菜。可不吃,就只有饿着。金锁被饿头晕眼花之际,只能硬着头皮吞下难以下咽饭菜。到而今,已经麻木了。

    金锁下意识拿起飘着异味饭食,一口口艰难吞咽。金锁才刚过桃李之年,她还不想死。金锁边吃边想着心事,一会儿想到去向紫薇说实话,祈求宽恕。一会儿又想着向兰心密报,两人商议着躲过危急……思来想去,金锁觉得肚子不知何时疼起来,疼得她不住打滚。金锁呻吟着求救,却未有一人伸出援手。

    最终,她只能看着蛛网缠绕屋顶,留下一行血泪。

    温温的危机

    如果,没有乾隆始乱终弃,便不会有痴等十八年夏雨荷。而没有一往情深,迷失在昔日美梦中,死活要保住腹中孩子夏雨荷,就不会有紫薇。

    如果,紫薇不是那么精明强干,夏老爷亦不会起了让她掌家心思。那么,赵姨太、夏霜芝怎会j计百出,进而作茧自缚?

    如果,夏霜芝、郑同没有带着这般污名被斩,夏兰心亦不会因为名誉扫地,羞于见人。从而躲于芝院中胡思乱想,由此走火入魔。

    如果……

    如果,金锁还活着,在退无可退之境下,必定会告诉兰心,天佑便是真正紫薇。那么,兰心还会选择这么走下去,一错再错吗?

    可惜,没有如果。

    金锁死,如同蜻蜓点水,在整个皇城弱水激流之中,未起一丝涟漪。

    对于茶会下药之说,慎刑司在乾隆授意下,审问不过是走个过场。其后,那些被押入慎刑司太监、宫女们,按其往日品行与忠心,或是编入粘杆处,或是赐个好死。总之,后宫内嫔妃、奴才们穷其一身,也不没有再见到这些人。

    其后,宫内着实安静了几日。不想,半月之后,出了件不大不小事。说小,此事不过是妃子逛花园时扭了脚。说大,是因这妃子肚里有龙种,险些摔倒落了胎。

    如今,后宫身怀有孕,仅令嫔一人。太后、皇后本还有些在意,派心腹嬷嬷往延喜宫走个过场,问明原委。没想到,令嫔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扭伤了脚。说是请皇后、太后责罚于她,是她不仔细,差些坏了肚中龙子。

    太后等人听了回报,自是散了疑虑。无料,次日宫内竟因令嫔失足一事,传出了匪夷所思流言。谣言说,令嫔之所以扭伤脚,是被冲撞缘故。撞了令嫔,也不是人,而是个畜生,就是瑞珍公主带进宫一只小白狗,温温。

    当然,传言还不止如此。个中详情是,瑞珍公主是个极有妒忌心人,她仗着救过皇上、太后,就一次次排挤皇上宠爱令嫔娘娘,和太后当孙女般喜爱晴格格。虽说,茶会一事不知是谁害,但瑞珍公主成功打击了她不喜欢小燕子、五阿哥等人,却是不争事实。连晴格格都被她逼得,匆匆嫁出宫外,令嫔娘娘也降了位份。

    由此看来,令嫔受伤之事,自然也是瑞珍公主授意。要不,那小狗温温为什么不撞别人,却撞上有孕在身令嫔娘娘呢?定然是瑞珍公主怕令嫔娘娘生了小皇子,重得皇上宠爱。为此,瑞珍公主想先下手为强,用畜生一条命,除去令嫔肚里龙种。此计,不可谓不毒!

    可是,被瑞珍公主蒙蔽太后、皇后,竟还兴师问罪遣奴才去延喜宫,硬是逼迫令嫔改口,说是自己不小心扭了脚。令嫔娘娘为了后宫和睦,不得已吞下苦水,并求看到真相宫女,嫔妃们紧闭其口,不要提小狗冲撞自己事。以免,让为事操劳皇上为难。

    看看,两相对比之下,令嫔是多么深明大义,而瑞珍公主又是多么可恶恶毒?

    此番言辞被有心人操纵着,一夜间遍布紫禁城。闻知此事后,太后、皇上、皇后,皆怒。太后瞧着不发一语天佑,知道小姐是想考验自己。赶忙命奴才抬了小轿,把令嫔抬至慈宁宫,并让所有宫妃都来旁观审讯。

    末了,太后垂目冷笑着看向令嫔道:“令嫔,昨日听说你在御花园中拐了脚,哀家特意让人看你伤势,并赐下伤药。当时,紫月问你怎么伤,你说是自己不小心,是不是啊?”

    令嫔低眉顺目点首道:“回太后话,妾身是这么说。”

    “既然,你昨儿是这么说。今日怎会传出是瑞珍公主小狗撞了你,害令嫔你伤了呢?”太后怒视着令嫔道:“哀家不明白是,若是小狗撞了你,你为何不说实话?反倒在其后,编排哀家,说哀家人老昏庸了,被j人蒙蔽,残害起我们善良大度令嫔娘娘来了?”

    令嫔一脸惊惶看着太后,由得腊月、红梅搀扶着她下跪道:“太后,妾身冤枉,妾身从未说过此事啊!”

    “福如嬷嬷,去扶令妃起来。要是跪出了什么事,令嫔嚷着肚子疼,某些个不长眼奴才,还以为是哀家罚跪呢。只怕,要坐实了哀家不慧传言了。”太后笑看着令嫔道:“如今,后宫之内,还有谁比得上令嫔肚子金贵啊?”

    “妾身万死,请太后恕罪。”令嫔楚楚可怜淌着泪花道。福如嬷嬷不顾令嫔挣扎,一把拉起令嫔胳膊,把她送座椅。

    未等令嫔开口说什么,太后轻嘲道:“方才令嫔说,你是冤枉,你并没有说过此事。可见,意思是确是有这样事,只是你没说,是吗?”

    “这……”

    令嫔昨日游御花园,确实见着了天佑宠物温温。心想着,自从皇上南巡归来,就因她怀了身孕,撤去了她绿头牌。如今风向,对她是越来愈不利了,除了她,皇上是雨露均沾,后宫哪个嫔妃都没落下。但她呢?被小燕子一而再连累,膝下两个女儿,成了别宫养女,又为假格格一事,掉了位份。

    令嫔不敢想像,若自己失了圣上恩宠,会有什么样结局。前车之鉴太多了,而她风光也是踩着别人骨血而成就,一朝失势,令妃自问,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

    令嫔摸着自己肚子,觉得这孩子来不是时候,要不是这样,敬事房如何能撤了她绿头牌?若皇上临幸于她,令嫔深信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和内闱之中手段,定会让其回心转意。

    令嫔亦恨小燕子,要不是她,她不会失了妃子地位,而被他人耻笑,更不会失了抚养女儿权利。和静、和恪若在,只消一杯茶药,让她们发些低热,或是闹着肚子疼。按如今皇上对儿女关爱,岂能不来延喜宫探望?而她就扮作慈母,不顾身子沉重,亲自照料女儿。皇上会不感动吗?这一来二去,她就不信,皇上会铁了心肠,不为她柔情所动。

    可惜,被小燕子、永琪坏了好事,她不得不在众妃讥笑眼神中,收敛了张扬低调而行。那些往日她不放在眼里女人,而今一个个脸带红光,可自己呢?令嫔照了照镜子,面上起斑不说,皮肤更是焦黄枯燥。令嫔知道目下不可轻举妄动,但耐不住心头烦闷,她听了太医话,去御花园散步,消解心头焦躁。不想,竟被她遇到了难得机会。

    令嫔知晓,皇上、太后喜欢天佑,而她这些日子以来查探,得知天佑极疼爱那条叫温温小狗。若是,她传出自己被瑞珍公主小狗撞了,那会是什么样后果?

    她肚子里有龙子,小狗撞可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皇子!别说是条狗,就是个人,亦是死罪。这可是谋害皇嗣大罪啊!而且,有利于她是,天佑是个汉女,满人向来瞧不起汉人,也敌视汉人。天佑狗险些害了皇子,宗室们会信是个意外吗?八旗们会信是个巧合吗?

    满人入关百年,仍有反清复明贼子。那天佑来突然,又那么快崛起,在宫中占了一席之地,更影响着皇上和太后心念,满族大臣们,难道不曾在心中嘀咕么?而今,有这么好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不会借机打压深得圣宠汉女吗?

    而且,要是皇上力排众议,御史们必会群起而攻,说不得,还会血谏。到那时候,自己出言力劝众人,化解谣言。皇上能不谢她,天佑能不感激她吗?

    当下,令嫔心智急转,故意装作扭伤,并大声叫唤着,让御花园中宫女、太监都看见了瑞珍公主小狗。更招来了皇后、太后垂询,从而奠定了谣言之实。

    此刻,在太后质问当口,令嫔故作踌躇。果然,太后进而逼迫道:“在哀家面前,你迟疑什么?”

    令嫔委屈低着头,不敢接太后话。倒是令嫔身侧腊月,扬起愤怒目光,看向一边天佑道:“娘娘是好心肠,什么都闷在肚子里不说,可奴婢今日冒死也要禀明真情!奴婢昨日陪娘娘去御花园散步,谁知,刚转身当儿,一条狗从其后冲上前,一下子撞上娘娘腿。奴婢仔细看了,那条狗,就是瑞珍公主养温温。”

    太后怒不可竭瞪视着腊月,一时间说不出反驳话。而皇后因着太后对天佑喜爱,讨个巧帮着询问:“后宫养狗可不少,庆妃飞羽、舒妃满月、颖嫔赛雪、敦贵人白玉……就连太后身边,也有一只雪球。你一眼之间,竟能察觉,撞了令嫔狗,是瑞珍公主宠物吗?”

    腊月猛然跪下道:“奴才能看明白,瑞珍公主狗个儿小,毛色白,腿也短。”

    皇后疑问道:“你也知道,那只狗又小,腿又短。它就是能撞上令嫔,能撞得她拐了腿吗?”

    “皇后娘娘!”腊月怒目而视道:“我们主子可是有身孕,如何受得起惊吓?娘娘被瑞珍公主狗撞了,惊慌之下软了腿,身子又沉,才会扭伤了脚。”

    “反了!”皇后拍案而起,指着令嫔喝道:“你就是这么管教奴才?让她在太后面前这么说话?”

    “不管娘娘事。”腊月倏地起身,瞪眼望着皇后道:“腊月自知人微言轻,腊月愿用这一腔碧血,让太后和皇后娘娘不再冤枉我们娘娘!”说罢,猛地一头撞向厅中石壁,顿时洒了一地鲜血。

    众人惶恐,太后却不怒反笑道:“令嫔,这也是你教?”

    “不,不……”令嫔哭泣仰望太后道:“妾身真不知道腊月会这么做。求太后明察!”令嫔心中也恨,恨腊月不会说话,生生得罪了太后、皇后,此案即便自己胜了,也逃不了一个纵容奴才恶名。

    太后也不理令嫔,转望走向腊月查视其伤情福如嬷嬷。稍后,福如嬷嬷回首禀道:“回太后,她已经死了。”

    “哼!在哀家面前寻死,以死逼迫哀家。”太后冷着脸,挥手道:“把她拉下去,别弄脏了哀家地方。”

    “皇额娘,息怒。”皇后宽慰道:“不过是个没眼色奴才,臣妾询问因由,她倒自己乱了方寸,寻死要挟。可见,宫内谣言必是她传出去,怕被皇额娘查出实情,一时心虚,便求个速死。”

    令嫔闻言心涛翻滚,怕不出手,便证实了流言出处。令嫔赶忙作乏力之态,眼神却悄悄看向对座敦贵人,敦贵人迫于无奈,出列跪于阶前呈言道:“太后、皇后娘娘,妾身有罪。昨日,妾身亦在御花园,也看到了瑞珍公主小狗,冲撞了令嫔娘娘。腊月为此事而死,若是妾身再不明说,怕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太后沉着脸道:“哀家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还有谁亲眼看见了,要出来作证?立刻出列。”

    太后言毕,有两三个小答应、美人上前跪倒。太后环顾着众人笑道:“此事事关皇上子嗣,和哀家、皇后、瑞珍公主名声,哀家必会让皇上明察!尔等若说属实,哀家亲自奉茶示歉。但要是作了假证,不仅你们,连同你们家人,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后!”跪于阶前嫔妃们,惊恐抬首凝望着太后,心中又怕又悔。

    太后不看一众凄楚女人,冷然道:“这流言要不是真,就是诬蔑。你们难道不知诬蔑皇家罪过吗?无事生非,诬蔑皇族,是要诛连全家。哀家说,还是轻,就是诛连全族,也不为过!”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啊!”阶下答应、美人们不住磕头。

    太后嘲笑道:“哀家恕什么罪?既然,你们认为哀家、皇后被瑞珍公主蒙蔽了,是非不分。昨儿,让人去延喜宫,也是为了威胁令嫔。何来恕罪之说?你们就等着皇上查明真相后,喝哀家请罪茶吧!”

    “不,太后。妾身并没有这么说啊?”敦贵人急道:“妾身只是说,瑞珍公主狗撞了令嫔娘娘。没有说太后、皇后威胁令嫔娘娘啊!请太后明察!”

    “可笑!”太后讥讽道:“平日看你们也是聪明人。难道,不明白此事究竟吗?后宫谣言是怎么起?仅仅因为瑞珍公主狗,冲撞了令嫔?一夜之间,哀家,皇后就都成了恶人了?此事,只怕是蓄谋已久吧?”

    “太后,妾身是冤枉。”令嫔没料到势态会变成这般,在她想来,腊月寻死谏言。太后为了瑞珍公主,为了按下流言,必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瑞珍公主向她赔个礼,她也就顺势而下,装作大度说,不会与一条狗一般见识。

    当初,她明明吩咐腊月,让她小心办事。可腊月不仅挑起了太后、皇后对她怒意,更是一头撞死了。而今势态,使她不得不拉出这些年经营棋子。敦贵人父兄,在她阿玛手下做事,为了家人,敦贵人不只一次向她示好。况且,敦贵人年岁已大,又无所出。因此,早就依附于自己。

    而那些答应、美人,不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就是收过自己贿赂。实则,皇上南巡前,自己风头一时无两,宫里小主和奴才,哪个不让她几分?皇上不在那些日子里,有多少人向她表忠心,让她握住了脉门?如今,出了这样事,在她示意下,如何敢不应声?

    只是,令嫔没想到,就是敦贵人等人出言,太后也没有退缩,反而要皇上彻查此事。难道,令嫔心道,太后不知道谣言是愈传越烈吗?

    太后把令嫔、敦贵人等人,禁足在各自宫内。招过乾隆,催促其明察秋毫,消散流言。然,腊月以死呈忠言之事,怎么能瞒得住?不消一日,便传入了大臣耳内,御史们纷纷上奏折弹劾瑞珍公主,说她管束不力,更兼有谋害皇嗣之疑。求皇上把其送入宗人府,详查此事,还令嫔一个公道。

    朝政上喧闹纷纷,后宫内又暗涛汹涌,乾隆整日苦着脸,只有面对天佑时,才能松口气。怎奈,天佑对此事也不指点一二,让乾隆只能硬着头皮想法子。

    哭笑不得

    /名书其后几日上朝,君臣互不相让。僵持了多天,好容易大臣们退了一步,说是先不追究瑞珍公主之责,待查明真相再作定论,但求皇上立即处死瑞珍公主爱犬温温,以作杀鸡儆猴之效。

    乾隆虽不知温温对天佑有多重要,但天佑东西,他怎么敢动?无奈之下,乾隆只得回避提议,寄情于策之中,对御史们紧逼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而朝堂上热闹,众臣回府后亦不得闲。这不——

    “老爷,您回来了。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这般没眼色?站着作什么,还不快给老爷上茶!”福晋上前给老爷脱了朝服,换上锦衣,瞅着丈夫神色疑问:“老爷这几日是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样子,难道是政事上为难了?老爷可要放宽心,别为难自己啊!”

    马大人看了眼糟糠妻,摇头叹息着遣退众仆,悄声说出宫内流传谣言。说着说着,马大人心头忧闷也消散了几分。

    福晋听闻传言,拍着胸口道:“唉呦,这还不把那条狗溺了?皇上这心也太偏了吧?令妃娘娘肚子里,可是皇上骨肉啊!这瑞珍格格就算成了固伦公主,也改不了她汉女身份,再尊贵能比得过皇子吗?难不成,她养一条狗,也和她一般鸡犬升天了?”

    “什么令妃娘娘?早就降为令嫔了吧?”三公子疾步进门,皱着眉峰说道:“额娘,你别用这种口气说瑞珍公主,成不?”

    “臭小子!怎么同你额娘说话呢?”马大人吹胡子瞪眼道。

    福晋却不以为意,招过唯一亲生子,伺候着他坐下,并递上糕点,笑问:“你怎么知道令妃被贬了?”

    三公子昂首,扬眉道:“我自有知道法子。”说着,捏起糕点咬了一口。

    福晋取笑道:“你认识那瑞珍公主?怎么听着,你很是维护她?”

    三公子咽下糕点,擦了擦嘴角,摆手道:“我不认识瑞珍公主,但我认识依尔根觉罗?鹰啊!他可是我好兄弟,我们这些人,都听他。”

    “依尔根觉罗?鹰?”福晋颦眉看向丈夫。

    马大人耸起眉峰道:“你常和依尔根觉罗?鹰在一起?”

    “依尔根觉罗?鹰就是西藏土司来时,那场比武大会得胜者。他要娶,就是固伦瑞珍公主。”三公子回了额娘话,转朝阿玛抿嘴道:“听阿玛意思,好像不愿我和鹰贝勒在一起啊?”

    马大人没好气瞪了儿子一眼,沉声道:“依尔根觉罗?鹰,此人城府不浅啊!若非如此,先前因他与瑞珍公主婚事,找他麻烦八旗之众,能不了了之么?要不是他能耐,压得八旗旗主都不敢动弹,五阿哥娶亲会这么顺利吗?”

    “那又如何?阿玛你只说他手段了得,可有人说他品性不好?”三公子翻白眼道:“儿子试问阿玛,朝中你引为知交大臣,难道都是些脑袋空空,没有城府人吗?”

    “逆子!有你这么对阿玛说话吗?”马大人横了儿子两眼,喝道:“你同那依尔根觉罗?鹰相比,就如阿玛书房里兰草,而他就是你额娘院中百年腊梅。阿玛我怕,你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银子。你说,你与他相交,我这个做阿玛,能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和他交好,又不是儿子一人。”三公子喝了口茶水,昂首道:“阿玛,你不知道吧?皇上前些日子下令,不是说要整顿八旗吗?我今日得了和亲王赏识,和亲王说了,命我半月之后就入编军,去京城外操练。若是做得好,或许我们府上,还能出个统领。”

    “行了!你这小子,最会夸夸其谈!统领岂是好当?那是一刀一箭拼出来。”马大人口中这么说着,眼底却充满了笑意,欣慰看向儿子追问:“和亲王真这么说?”

    三公子点头道:“我还能骗阿玛?自然是真。我这段日子可是跟着鹰贝勒学武,苦着呢!不过,总算学有所成。所以说,阿玛,你可不要为难瑞珍公主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儿子还要跟着鹰贝勒习武哪,你是知道,鹰贝勒对瑞珍公主多死心塌地。要是知道你为难瑞珍公主,我这做儿子,怎么还好意思去他府上啊?可儿子要是不去,岂不是输与别人?”

    “这……”马大人为难低头沉思,踌躇不语。

    “阿玛啊!”三公子满面期盼看着马大人道:“儿子不要你为瑞珍公主说好话,只须你不为难她即可。难道,这都不行吗?”

    福晋瞅了儿子一眼,随即瞥向丈夫道:“老爷,照理说,妾身是女流之辈,说不得朝堂上事。但方才听了老爷话,妾身算听明白了,皇上护着瑞珍公主,不想为此事大动干戈。老爷,妾身说句难听话,令嫔她是皇上妃子,她肚里是皇上龙子,既然皇上都不在意了,你何必去同皇上顶撞呢?”

    “但皇嗣之事,事关社稷。怎能草率为之?”马大人苦着脸道。

    三公子不认同道:“阿玛,朝中有那么多大臣,你不说,也有别人会说。你何必争着说,又不差你一个?”

    “孽子!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马大人拍桌喝斥。

    三公子哼着鼻子起身道:“我话摆在这,阿玛你要我学好,我学好了。可阿玛要是拦了我路,害我无路可走,到时候别怪儿子不用功!更不要拿我和别人比,常侯爵府、索镇公府、顺承郡王府等等,他们府内贝子、阿哥都整日去鹰贝勒府上求教。要是我没脸去,日后被他们踩在脚下,阿玛到时可别说儿子丢了你脸!”

    “你,你……”马大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福晋温怒道:“有你这么说话吗?还不快向你阿玛赔不是!”

    三公子按下恼意,冲马大人鞠躬道:“阿玛大人大量,别和儿子一般见识。不过,儿子说话没变,阿玛你可别在朝堂上为难瑞珍公主啊!阿玛,额娘,我去练武了。”说罢,三公子一溜烟,跑向后院。

    “你看看他,看看他,都被宠成什么样了?”马大人指着儿子背影,气恼道。

    福晋上前,抚摸着丈夫起伏不定胸膛,赔笑道:“老爷是知道恭亭,他说话有口无心。如今,他一心学好,又刚被和亲王夸赞,心里难免急了一些,说话不中听。老爷别同他一般见识。”

    “哼!”马大人冷哼道:“我要是和他一般见识,早被他气死了!”

    福晋又与丈夫说了几句贴心话,随后,为儿子进言道:“老爷,恭亭说也不错,你何必去搅这趟浑水?我们和令嫔没有交情,也不是一路,何况,照老爷讲来,令嫔也失了宠,老爷何必为她得罪了皇上?”

    “可是……”马大人犹豫道:“与我交好几位大人,都为令嫔说话,要是只有我一人退出,岂不让他们心生间隙?”

    福晋扬眉笑道:“老爷,你可是皇上臣子,怎么反倒怕大臣疏远你?你只要迎合皇上话,得了皇上宠幸,还怕没有人以你马首是瞻吗?”

    福晋见丈夫沉吟不语,柔声道:“依老爷和恭亭所言,妾身觉得那瑞珍公主和依尔根觉罗?鹰可不简单呐!老爷为了一个不再受宠妃子,去得罪他们,又何必呢?”

    马大人听着夫人话,默默点首。

    福晋轻笑道:“妾身知道老爷难处,不逼老爷。老爷明日上朝之时,看看风向,再作打算不迟。”

    马大人闻言,握上福晋手,点头笑道:“夫人说不错,此事等明日上朝再议。你帮我告诉恭亭,能帮着他,我尽力帮他。这小子,唉——!我真拿他没办法。”

    福晋含笑不言。

    无独有偶,马辅公大门对街一等镇公府内,亦闹得不可开交。

    “阿玛,我不管你是不是受过令嫔好处,反正这事,你别理。”

    “是啊,阿玛。我好不容易能打过硕王府皓祯他们,你难道要我没脸见鹰贝勒吗?”

    “就是,就是。”熙三公子点头迎合着大哥、二哥,急躁道:“阿玛,鹰大哥教了我们好些武艺,让我们兄弟三个能入此次皇上亲编秀旗军,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你,你们……”熙公好半晌才喘过气,颤抖手指儿子道:“你们还把我当作阿玛吗?那依尔根觉罗?鹰,难道比阿玛还亲?让你们如此拂逆于我?”

    熙三公子讪笑道:“阿玛说哪里话?我们怎么可能和您不亲近?今日之事,要是鹰大哥换成阿玛,瑞珍公主成了额娘,孩儿一定袖手旁观。咱们那么亲,还得避点嫌不是?”

    “你好你,你……”熙公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弟,你不会说话就别说,看把阿玛气得!”熙二公子瞪了弟弟一眼,转朝熙公笑道:“阿玛你放心,就是你遇到这般被构陷事,我们兄弟也会尽力帮你。不过阿玛啊,我们如今身无功名,要帮你恐怕力所不能及。所以,你这次帮着瑞珍公主一把,我们也能让鹰贝勒多指点我们一些。今后,上战场为效力,等封侯拜相之日,即便有人弹劾阿玛,有我们三兄弟在,你还有什么可愁?”

    “好……好,你们……好啊!”熙公脸涨通红,恨不得跳起身,给儿子一巴掌。

    熙大公子赶忙上前抚着熙公背脊,微笑道:“阿玛,你别气啊!三弟胡言,可二弟说还是实话啊?你看他多有志气,是想为咱家争容啊。阿玛,你一直怪我们游手好闲,没有你当年意气。可而今,我们一改恶习生出满腔豪气,你怎么倒反扯起儿子后腿来了?”

    “你……我……”

    “老爷,你没事吧?”熙公福晋一把推开大儿子,狠狠瞪视着几个小儿,骂道:“你们看你们,把你们阿玛气成什么样了?”

    “阿玛,你这法子好啊!”熙三公子嚷道。

    熙公福晋不明所以道:“说什么呢?你们阿玛被气成这样了,还胡说!”

    熙三公子与大哥、二哥对视一眼,眉目含笑道:“阿玛这法子妙极!装病不上朝,岂不是什么事都没了?我们还是输给阿玛了,姜果然是老辣啊!”

    “大哥,你赶紧去隔壁丰侍郎哪里说一声,阿玛病倒了,明日不能上朝。”熙二公子朝大哥使了个眼色。

    熙大公子冲兄弟们笑了笑,立即奔出府去。

    “你们,你们……”

    未等熙公发话,熙三公子凑近道:“阿玛,病了不要紧,儿子就怕你带病上朝,坏了身子。这不,儿子们怕阿玛辛苦,去丰侍郎那儿为阿玛请休了。阿玛放心,明日早朝之时,皇上问起您怎么没去,自有丰侍郎为您呈情。”

    “阿玛,若是您坚持抱病早朝,为了不使额娘担心,儿子可要好好陪您分说了。先由我来,接着是三弟,最后是大哥,保管阿玛一夜无眠,直至次日鸡鸣之时,方沉沉睡去。”

    “你这是威胁我?”熙公好容易憋出一句话,怒视着熙二公子道。

    熙二公子随意摆手道:“阿玛,怎么说威胁呢?我们可是关心阿玛身子啊!行了阿玛,你别多想,在府内好好休养吧。我们兄弟会尽心伺奉阿玛。”

    “你,你们这些……”

    “阿玛,您别夸我们,这是儿子该做。”

    “气死老夫了!”

    其后,镇公府内一番鸡飞狗跳,按下不表。

    不遐有佐,顺承郡王府内多隆,在顺承郡王面前耍赖道:“阿玛,你到底帮不帮鹰贝勒啊?就是不帮,好歹也吱个声啊!”

    “放肆,有你这么和阿玛说话吗?”福晋冷冷白了多隆几眼,但因多隆好容易痊愈,心中疼宠,故而反为其进言道:“王爷,多隆就是心眼好,那鹰贝勒不是救过多隆性命吗?你能帮着,就帮一把吧。”

    顺承郡王叹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帮他吗?可这事事关皇嗣,可不能有一点差错。若是叫人抓了把柄,不说本王仕途,就是整个顺承郡王府,也可能被连累啊!”

    “这……”福晋知道轻重,想劝儿子熄了念头,看着多隆认真样子,却不知如何出口。

    “阿玛,你放心,儿子不为难你。哼!”多隆起座步向门外,仰首道:“我就不信,没了阿玛,就成不了事!”

    “你想做什么?”顺承郡王喝道。

    “我、皓祥、恭亭、熙庆、熙闻、熙卿、艾冬雯、索龙……”多隆一口气报出了三十来个名字,仰首道:“我们联名上奏,为瑞珍公主说情。我们就和那些无事生非御史对着干!”

    “你这是胡闹,胡闹!”顺承郡王险些被气傻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拉住多隆道:“皓祥他们怎么会知道此事?”

    多隆得意道:“自然是我告诉他们。”

    “你,你这个孽子!偷听了事,居然还传扬出去,让我说你什么好?”顺承郡王气得抬手欲打,被站于一旁福晋眼疾手快拦下。

    福晋叉腰喝道:“儿子才刚好,你就要动手,你还想看他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啊?”

    顺承郡王想到多隆昏迷时模样,一时气短,无奈放下手,冷眼看着多隆道:“你就不怕他们泄密?”

    “他们都是我兄弟啊,怕什么?再说,他们这些日子和我一起,在鹰贝勒府上习武,关系可好了。阿玛放心,你儿子看人还是有些眼光。而且,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如今还没有利益之争,阿玛和他们家也没有恶交,他们怎么可能卖了我?”

    多隆噘嘴,斜视着顺承郡王道:“我们已经打定主意了,回府后就缠着阿玛说事,让你们明日早朝放瑞珍公主一马。若此事不成,我们再联名上奏。”

    “你们做事,鹰贝勒知不知道?”顺承郡王疑问道。

    多隆怒瞪着顺承郡王道:“你把鹰贝勒想成什么了?他根本不知道,也没对我们提过。我是不想他担心,才想在他知道前,把瑞珍公主保下。阿玛,原来你竟这样看他?”

    “行了,行了。是阿玛不好。阿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成了吗?”顺承郡王苦着脸道:“阿玛也有难处啊!那鹰贝勒真非瑞珍公主不娶吗?”

    “这还用问吗?”多隆坦言道:“鹰贝勒和我们说过,他阿玛痴迷武学。在他八岁那年就出了草原,带着他行走江湖,不停习武练功,找对手比试。”

    顺承郡王闻言,叹道:“难怪他有这般身手。”

    “十岁那年,他阿玛把他丢在青州,让他独自闯荡。他当日还那么小,有一次病了之后没人医治,是当年瑞珍公主救了他。”

    “可怜哦。小小年纪,真是作孽哦!”福晋在一旁抹泪道:“怪不得他要求娶瑞珍公主。”

    顺承郡王听了儿子话,也不住叹惜道:“本王就说,那鹰贤侄怎么会看上瑞珍公主呢?原来,其中竟有这样缘故。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瑞珍公主,就是当初那个女孩呐?”

    “嘿嘿。”多隆不好意思道:“据说,鹰贝勒之后每次路过青州,都会悄悄去看看瑞珍公主。这次皇上南巡时,他还见过皇上身边瑞珍公主,所以匆匆赶来求亲。”

    “怪不得,早不来晚不来,在比武之时赶到。”顺承郡王默然点额,半晌后,他抿唇颔首道:“行了,阿玛明白你意思。你别蛮干,等阿玛明日上朝回来再作分晓。你放心,鹰贝勒救过你,我就是不帮着他,也绝不会去为难他心上人。”

    “阿玛,能帮你一定帮瑞珍公主说话啊!”

    “好,好。”顺承郡王一脸无奈应承道。

    越过顺承郡王府,往右行百步,便是鄂公爵府,此处更有甚者。

    偏厅之中,众者围坐。鄂大人望着左右道:“你们说,这瑞珍公主真是先帝爷吗?”

    “嘘!这事是能胡说吗?”佟大人皱眉喝了鄂大人一句,随即,小声凑上前低语道:“我看,不离十。”

    富大人点首道:“是啊,这事虽说诡异,但先帝爷就是信佛。佛经上,有轮回之说。”富大人自从三月前,婉华庭夜宴之后,每日回府必然颂经百遍。当下,发话道。

    关大人沉思片刻道:“我也觉得像。而且,若是个平民女子,有这般胆魄吗?”

    “先不提这个。”敏大人忧心道:“你们说,目前事怎么解决?按理而论,别说一条狗,就是个人冲撞了怀孕妃子,也是死罪。但你们别忘了,先帝爷最喜欢是什么。”

    先帝最喜欢是狗,这不是秘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尽皆摇头道:“那些御史如今退了一步,说只要杀了狗,便不拿瑞珍公主下监。可是,此事能成吗?”

    关大人冷笑道:“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想用屠狗,来打压瑞珍公主气焰罢了。”

    在座之人想及而今为难处,心恨道:“令嫔也真是,没事找事。这般手段,不过是女人争宠把戏。你们说,先帝……哦,不,是瑞珍公主。那瑞珍公主是皇上义妹,又不会分了她宠爱,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谁知道呢?”佟大人讥嘲道:“这两日,魏清泰可没有少往你们家里跑吧?”

    “在这节骨眼,我怎么敢见他?”鄂大人紧张道:“往年看那魏清泰女儿,倒也是个厉害。听说,能与皇后平分秋色。可自从皇上南巡回来之后,声势就大大不如从前了。”

    “这是自然,瑞珍公主能让皇上为了令嫔,致使帝后不和吗?”

    关大人沉吟道:“依在下看,这就是症结。瑞珍公主来京之后,皇上就疏远了她,令嫔能不恨吗?”

    “是啊!”敏大人苦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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