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3部分阅读

    庶女一个个往外生在后,凭什么就不许别人娶汉妻啊?他们不过是怕,怕满汉一家亲之后,会消弱他们权势。但你放心,这么多年来,本王也有些人脉,这事本王给你办妥了。”

    “在下谢过王爷。”赏云鹤拱手道。

    “不谢,不谢。”顺承郡王嘴上虽这么说,眼睛却始终看着依尔根觉罗?鹰掌心间瓷瓶。

    赏云鹤莞尔一笑,把瓷瓶递于顺承郡王。顺承郡王颤抖着接过瓷瓶,倒出一枚丹药,命丫鬟扶起多隆,亲手喂其服下。过了两炷香时,赏云鹤坐于床头,右掌贴向多隆后背,左指点住他风池、天柱二|岤,催功为多隆疗伤。约莫一盏茶时,赏云鹤额角逐渐冒汗,他停下运劲,由得丫鬟扶多隆躺下。

    顺承郡王方欲问依尔根觉罗?鹰究竟,不想走上前一看,多隆脸色已转为红润,呼吸也平稳了,只差没有苏醒。顺承郡王在依尔根觉罗?鹰上门前,几乎是心死了。无料,依尔根觉罗?鹰妙手回春,多隆这么重伤势,都救了回来。

    顺承郡王忙冲依尔根觉罗?鹰拱手一拜,赏云鹤伸手托住,示意让奴才搬个床榻入内,他守着多隆,每隔三个时辰再输一次内劲,直到多隆清醒。顺承郡王闻言求之不得,立刻命人抬入卧榻,并备好酒菜。皓祥当即也求着留下,说要守着多隆,在依尔根觉罗?鹰运功时,为其把风。顺承郡王无有不应,亲热拍着皓祥肩,让其留宿。

    依尔根觉罗?鹰使顺承郡王看到了一线希望,他怕依尔根觉罗?鹰心有所系,不尽心。沉吟半晌道:“鹰贝勒,皓祥,你们两人留在此处,本王先去找旗主、宗室们说说。”

    “王爷。”赏云鹤出声阻拦道:“在下信得过王爷,等多隆伤好之后,王爷放了心再去不迟。”

    顺承郡王打量着赏云鹤心道,依尔根觉罗?鹰虽是个精明,不肯吃亏主。但倒是个至诚君子,而且人也豪气,并不以先后计较得失。此人,不可小觑啊!顺承郡王心叹着,招呼依尔根觉罗?鹰用膳。

    不提,顺承郡王府内,压抑气氛消散了大半。顺承郡王与依尔根觉罗?鹰、皓祥三人,一副和乐融融样子。单说福尔泰陪着塞娅,在顺承郡王府对角茶楼上听戏,暗中久等依尔根觉罗?鹰,却不见其出顺承郡王府,只得避过塞娅,咬牙上门求见。

    管家一听是福家二少爷造访,立刻冷了脸送客,只差没用扫把把人扫出门去。福尔泰无奈,只得殷勤侍奉塞娅,直到华灯初上,方把塞娅送回驿站。福尔泰不敢动用身边长随,怕其对福伦告密,只能亲自往花街柳巷,偷偷从老鸨手中买得一瓶‘颠倒鸳鸯’,才回府躺上床,冥思苦想着出谋划策。

    其后,福尔泰想了好些诡计,却始终找不着依尔根觉罗?鹰夫人影,他又气又急,但亦无法可施。倒是这半月之中,顺承郡王府内一扫晦气之色,顺承郡王和其福晋、侧福晋,看着多隆一日好过一日,对依尔根觉罗?鹰是千恩万谢。

    这日,多隆在睡梦中醒来,不明所以望着房内众人,叫了一声阿玛询问。坐于床畔顺承郡王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冲上前,一把抱住儿子,喜极而泣擦着泪水。末了,顺承郡王让位与福晋,对依尔根觉罗?鹰拱了拱手,说是大恩不言谢,之后信步出府往众臣家中游说去了。

    赏云鹤看着顺承郡王背影,心道其性子虽然傲了些,倒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个有信义之辈。赏云鹤方欲离府,被退出内室福晋喊住,说什么也不肯放行,表示定要好好答谢他一番。赏云鹤无奈,只得陪着顺承郡王府众人,好好欢庆了一场,留住一宿。次日,送了瓶养神丹给多隆,在顺承郡王感激眼神下,步出郡王府。

    “鹰贝勒!”

    赏云鹤刚出府,就被守株待兔福尔泰赶上,招呼道:“我是福尔泰,南巡时候,你我还见过面。鹰贝勒,不会贵人多忘事吧?”福尔泰半说笑,半威胁提醒赏云鹤,就怕对方撇下自己,一走了之。

    比武大会当日,福尔泰昏倒在塞娅皮鞭之下,没看到其后争锋。而当初南巡之时,福尔泰虽与青衣人交战,却不曾见依尔根觉罗?鹰出手。盛会后,尔泰听闻传言,只以为是他人夸大言辞,实则,依尔根觉罗?鹰也仅仅比自己多了一二分能耐罢了。为此,尔泰也不怕得罪对方,只求依尔根觉罗?鹰不再失踪即可。

    “原来你认识依尔根觉罗?鹰啊!”塞娅追上福尔泰,闪着欣赏目光看向依尔根觉罗?鹰道:“你名字好绕口,我叫你鹰吧?”

    赏云鹤淡然笑道:“公主随意。”

    “爽快!塞娅认你这个朋友!”塞娅昂首叉腰道:“你既然不愿娶我,总能陪我喝一杯吧?”塞娅下巴,点向不远处酒楼。

    赏云鹤看向一边附议福尔泰,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冲塞娅颔首道:“恭敬不如从命。”

    “好!我们走。”塞娅也不理身侧福尔泰,与赏云鹤并肩而行。福尔泰在其后冷眼望着两人身影,强压下被损伤自尊恨意,狞笑着登上酒楼步入厢房。

    福尔泰假意巴结两人,拿出浸过‘颠倒鸳鸯’露汁帕子,为塞娅、依尔根觉罗?鹰擦拭碗筷。他又怕下得药份不足,唤来小儿,刻意点了几个需得火候,方能入味菜肴。并借着主菜迟迟不来由头,出门巡视。福尔泰沿路遇上送菜小二,故意说话引得小二分心,暗暗打开酒壶,往内下药。随后,与小二一同再入厢房,为塞娅夹菜劝酒。

    福尔泰怕塞娅、依尔根觉罗?鹰看出猫腻,便跟着一同畅饮,想着到时只需早走一步便可。他见塞娅豪气一杯接一杯喝,却始终未如老鸨说那样□焚身,依尔根觉罗?鹰亦是一派悠然,丝毫未有猴急之相,反倒是自己脸如火烧,恨不得把身子泡入冰雪之中。

    少时,福尔泰再也坐不住了,他小心起身,掩饰着□窘迫之态,匆匆告辞离去。塞娅眯眼目送着福尔泰,稍后转向依尔根觉罗?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想使坏?”

    赏云鹤勾唇笑道:“一个平素和你没交情人,突然对你献起殷勤,你就要好好掂量了。”

    先前,福尔泰出门催菜之际,赏云鹤已告知塞娅不要喝酒,竹筷也从筷桶中从新取过。塞娅不知其意,但也明白依尔根觉罗?鹰是好意。为此,塞娅玩了一手袖里乾坤,她装作喝酒,却趁人不备,把杯中酒汁倒入衣袖中。

    “他到底想做什么?”塞娅疑问道。

    “公主若要知晓,何不追去一探究竟?”说罢,赏云鹤飘然起座,掠向窗前跃身而出,融入其下人流之中。

    “你……”塞娅刚想跳下楼,追上依尔根觉罗?鹰,只听包厢房门被猛然踢开,陌生人汹涌而入,口口声声骂道:“好一对狗男女,竟敢在此做那苟且之事!”

    未想,为首之人方说完,却见房内只有塞娅一人独坐,才知事情有变。塞娅可不是个忍气吞声,她见对方露出怯意,忙从腰间抽出皮鞭,啪啪啪往来者身上抽,打得众人呼爹喊娘。好半天,塞娅才停手逼问,吃了苦头小贼们哪敢欺瞒?一五一十把事情告知塞娅。

    塞娅听完,方知福尔泰用意,她再度下手把眼前之人抽了个遍体鳞伤,方消了些怒意。塞娅心道,此时在天子脚下,她不能做出有损两邦之交事,但今后福尔泰到了她地头,她一定要让福尔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赏云鹤回到府第,手下已前来禀报福尔泰之事。原来福尔泰害人不成,反噬自己。不得已,尔泰为消解滛毒,只能跑去花街找女人疏解。其下询问主上,是否把福尔泰押妓之事宣扬开来。赏云鹤笑道:“若是传扬此事,岂不称了福尔泰心?就让那西藏公主,好好磨他性子吧。”

    青衣人闻语,不再多言,开始回禀这十几日来,八旗动向。而在温柔乡醒来福尔泰,则又恨又恼,也不知依尔根觉罗?鹰和塞娅,有没有看出究竟。他躺于床榻上暗思,依尔根觉罗?鹰太精明,他动不了。那么,让依尔根觉罗?鹰眷恋瑞珍公主呢?

    是不是瑞珍公主失了贞洁,依尔根觉罗?鹰便不会再要她了?只要是男人,恐怕都不能容忍吧?而依尔根觉罗?鹰在痛心之下,会不会接受对他一往情深塞娅公主?按今日情形看来,依尔根觉罗?鹰对公主也是礼遇有加,未见没有好感。这么一来……

    福尔泰想着想着,含笑进入梦乡。

    尔虞我诈

    福尔泰以下犯上,敢对塞娅、依尔根觉罗?鹰下药,难道他就不怕丑事揭穿吗?为何他还睡得着?因为,皇上下旨,他如今好歹是和亲驸马。福尔泰料定,依尔根觉罗?鹰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敢对他动手。这事若是嚷嚷开来,丢可是大清脸面。

    而塞娅公主,福尔泰就更不怕了,他是打定万不得已,绝不去西藏主意了。无况,他要是真和塞娅成了婚,那他便是钦定驸马,就是去西藏,藏人也该对自己礼遇三分。而且,出嫁从夫,塞娅公主再怎么刁蛮,难道还能跟丈夫呛声不成?福尔泰这些日子对塞娅献殷勤,可不是为了福伦话讨好她,而是要麻痹塞娅,好任由他施诡计。

    更重要是,福尔泰有保命符——五阿哥永琪。

    福尔泰想着他这些年与五阿哥交情,认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永琪也会保住他。福尔泰想不错,只可惜,福尔泰从小陪着五阿哥,其实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只因入宫,成了皇子伴读,便一直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可惜,他计策在民间混混看来,也是上不得台面。

    若今日换了福尔康被点为塞娅驸马,福尔康不愿承君恩,定会立即进宫求令妃娘娘,而不是自己偷偷设计陷害依尔根觉罗?鹰等人。因为,福尔康与依尔根觉罗?鹰交过手。皇上遇刺时,在丁承先府内,更见识过天佑手段,哪里敢孤身与之交锋?而福尔泰,真可谓是无知者无畏啊!

    次日清早,福尔泰便出了大学士府,跑去路边摊喝早茶,听听顺天府内传闻,却未闻得依尔根觉罗?鹰与塞娅丑事,就连他收买二流子都不见了踪影。

    福尔泰即便有恃无恐,想到依尔根觉罗?鹰似笑非笑脸,记起塞娅手中鞭子,心中亦不由得生出后怕。他绕过驿站,疾步往景阳宫而行。福尔泰再傻也明白,光他一个人,别说算计天佑,就是眼巴巴跑去慈宁宫门口做守卫,亦未必能见上天佑一面。为此,定要求助五阿哥等人。

    说来也巧,福尔泰刚走到景阳宫门口,就被其内而出永琪拉去漱芳斋。在漱芳斋内,又刚巧遇上有求与小燕子晴格格。

    别看永琪平日行事犹豫不决,只要事关小燕子,他必会一扫踌躇之色,反而转为急切焦躁,常常不管不顾冲上前为其解围。此刻,永琪见从未踏足漱芳斋晴格格到访,怕她是按太后吩咐传口谕,赶忙挡于小燕子面前,命众仆退下,拧眉望着晴儿道:“晴格格,你怎么来了?不会是皇玛嬷找小燕子有事吧?”

    晴儿看永琪防备样子,倒颇为羡慕小燕子有亲哥哥护着,也不怪永琪言语冲撞,微微笑道:“不是太后让我来,是我找还珠格格有事。”

    “什么事?”永琪仍不放心,追问道。

    晴儿稍一沉吟,便松口道:“我听说皇上恩准,还珠格格初一、十五能出宫散心。我这里有一封信,想请还珠格格,帮忙交与硕王府皓祯贝勒。”

    当日散了席,兰馨出宫之后,晴儿夜间躺于床榻上左思右想,觉得不该让皓祯、白吟霜被皇后等人打得措手不及。在晴儿看来,皓祯为了白吟霜,敢不畏皇权与公主抗争,实是难得良配。而白吟霜孤苦无依,好容易觅得良缘,却因皇上一道旨意,不能名正言顺与皓祯相守,只能眼看着心爱之人站于公主身旁,又是何等凄楚?

    可怜皓祯与公主同床异梦,白吟霜更是委曲求全,他们为了在一起,不得已方于兰馨起了冲突。在晴儿看来,这是多么可歌可泣爱情?但皇后、天佑等人竟仍不愿放过这对苦命鸳鸯。晴儿哀叹道,若自己不去相助一二,岂非太没有人性?

    正在晴儿默默为皓祯与白吟霜深情叹惜之际,小燕子接过信封,好奇道:“硕王府在哪里?皓祯贝勒又是谁?”

    晴儿还未开口,永琪皱着眉峰,替小燕子回绝道:“晴格格,这事你还是让别人去办吧。小燕子不认识皓祯,你让她一个姑娘家,去给一个男子送信,岂不有失体统?”

    “这……”晴儿一时着急,没有想到此节,目下被永琪提起,心底自觉歉然。反倒是小燕子用手肘撞了永琪一下,翻白眼道:“不过是一封信嘛?有什么不能送?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不就行了?”

    “我不想去硕王府。”永琪负手转身道。

    “为什么吗?”小燕子是个不问出究竟不罢休。

    福尔泰为永琪解释道:“硕王府皓祯,以前与我们起过冲突,把我哥哥脚给摔断了。”

    “你哥哥?那不就是尔康了?”小燕子挑眉道。

    “可不是嘛?我哥,可是休养了大半年才好。”福尔泰没好气道。当初福尔康摔下酒楼跌成重伤,回府后,他可是被阿玛、额娘训了许久。骂他不该袖手旁观,不照顾兄长。可恨他好大哥尔康,却使出哀兵之策,竟未受一句呵责。

    说到尔康,坐于旁侧紫薇抬目看向福尔泰,问道:“尔泰,听小燕子说,皇上打了尔康三十大板,他如今怎么样了?”紫薇入宫这些日子,几经沉淀她也算看透了紫薇身世了。说到底,夏雨荷是未婚孕子,紫薇左右也逃不开私生女恶名。就算皇上心生怜惜,给其指婚,也不会是大富大贵人家。

    而且南巡回来,皇上对小燕子宠爱也淡下来了,不仅打了小燕子六十板子,更没见皇上来漱芳斋看过小燕子。可见,皇上已经对小燕子不耐烦了。不过,紫薇想到小燕子那惹事劲儿,也不怪皇上对小燕子冷淡。实则,皇上不喜欢小燕子,对她反而是极有利。

    而今,皇上已受不了小燕子泼辣、咋呼,她若把身世承托而出,还皇上一个仪态万千、知书达理亲生女儿。皇上拿她与小燕子对比,能不喜出望外吗?

    但紫薇也明白,即便她真成了格格,她也无身份嫁与达官显贵。这么看来,那福家倒还是不错选择。至少,她熟知福尔康为人,知道该如何拿捏他。想来,总比嫁与盘根错节八旗旁枝,受人闲气好。当然,福尔康只是她备案,要是皇上真给她指个好,那她自是懂得取舍。

    福尔泰瞧着擦拭泪水紫薇,按下不耐烦道:“我哥他没事,就是还要休养几日。”

    “那就好。”紫薇双手交握着,捧于胸前,一副总算松了口气模样,反让晴儿不解道:“这位是?”晴儿刚入漱芳斋就察觉了此女不同,明明身着宫女衣衫,主子没坐着,她反倒坐于红木椅上,岂不怪哉?

    小燕子得意扬起眉毛,为晴儿解惑道:“她是紫薇,我结拜姐妹!”

    “紫薇见过晴格格。”紫薇起身,冲晴儿行宫礼道。

    “起吧。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你不用同我行礼。”晴儿上下端详着紫薇,疑问道:“你既然是小燕子结拜姐妹,为什么进宫做奴才?”

    “什么奴才啊?”小燕子叉腰喝道:“宫女就是奴才啊?宫女也是爹妈生养,为什么让她们开口闭口称自己是奴才啊?宫里就因为不平等,所以她们才活得那么不自在!”

    晴儿听了小燕子一席话,不觉得突兀,倒似茅塞顿开遇到了知音。晴儿这段日子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过得好比行尸走肉,虽有锦衣玉食,却食不下咽。她每日看着宫女、太监们颤巍巍服侍着主子,就怕主子不高兴,遭受责罚,感觉她们甚为可怜。又遇白吟霜一事,对皇家权威更是心生不满。

    在晴儿心念中,奴才们服侍主子,主子不感激,不回报他们也就算了,为什么反而打骂欺凌?那皓祯与白吟霜深情,谁不为之感动?可皇后、天佑她们,竟因为看不见、摸不着皇室尊严,硬要治他们罪,岂不是太冷血,太无情了?何况,明摆着是皓祯、白吟霜认识在先,兰馨格格后来居上,皇后等人怎能怪皓祯吟霜相爱,而不反思一道赐婚旨意,是强加于人呢?

    “喂,你在想些什么啊?”小燕子盯着晴儿,游移着目光道:“难道,你觉得我说不对?”

    “不。”晴儿急忙回过神,摇首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什么书不书?”小燕子不明白。

    永琪就喜欢听人夸赞小燕子,立刻含笑解释道:“晴格格是夸你讲得好。”

    “真吗?”小燕子目光转向晴儿。

    晴儿连连点首。

    小燕子冲永琪、紫薇、金锁递了个得意眼神,随即打量起晴儿道:“唉!你住在那老太婆,哦不!住在太后那里,想不到人这么好,以后你常来漱芳斋,我们就是朋友了!”

    “行了。”福尔泰压着心事,偷瞧着与天佑同住慈宁宫晴儿,心下有了计较。未等晴儿答话,开口问:“晴格格,你找皓祯什么事?皓祯可已经是兰馨公主额驸了。”

    晴儿脸一下子通红,狠狠瞪了福尔泰一眼,欲说明白,又怕皓祯、白吟霜事宣扬开来,对众人不利。正踌躇间,小燕子颦眉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爽快?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还能卖了你不成?”

    晴儿无法,只得把兰馨事和盘托出。众者闻言,又是一番义愤填膺。

    “什么?那兰馨怎么那么可恶啊?我平生最讨厌偷偷告状小人了!还有那个天佑,她……”小燕子大骂皇后等人,怪她们为兰馨为虎作伥。永琪向来是小燕子说什么,他便怎么附和,倒是紫薇、金锁嘴上为兰馨抱不平,心里则笑话晴儿、小燕子痴傻。

    末了,在众人声讨过后,福尔泰表示信由他来送,只是求晴格格帮忙把天佑约出慈宁宫,与他见上一面。

    小燕子震惊望着福尔泰道:“尔泰,你居然喜欢那个天佑?你怎么会喜欢她那个冷脸样子啊?”

    众者互觑了一眼,实在想不通,福尔泰从何时起喜欢上天佑。在众人不解目光下,福尔泰颓然垂下肩膀,满脸凄楚模样。

    小燕子看着不忍心,嚷嚷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我就去求皇阿玛,让他把天佑赐给你了。可是,现在皇阿玛都给她赐婚了,还能不能改啊?”

    福尔泰叹着气低下头,摆手道:“就算我与她之间没缘份吧。皇上也给我赐婚了……”

    “是谁啊?”小燕子打断福尔泰话头,急问道。

    “就是那个西藏公主,塞娅。”

    “天啊!”小燕子不敢置信转了两个圈,大吼道:“皇阿玛竟然要你去做塞娅驸马?塞娅那么可怕,在比武场上把你抽满身是血,他怎么会让你去啊?”

    福尔泰也不搭理小燕子,转朝晴儿道:“我虽已与瑞珍公主无缘,如今又受皇命,只能去西藏陪塞娅了。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来。晴格格,我求你把瑞珍公主约出来,就算不能和她说话,在走之前能悄悄看她一眼,也是好。”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喜欢天佑呢?”晴儿又羡慕又嫉妒,又感动又愤然逼问。

    “这……”福尔泰面有疑难之色,心道,自己说都是假话,让他怎么应答?倒是永琪一副过来人样子,为福尔泰解围道:“晴格格,喜欢一个人很难说清缘由,喜欢便是喜欢了。”

    晴儿也知道自己问得唐突,赶忙掩了尴尬之色,移开话头道:“我是很想帮你。可是,我同瑞珍公主并无私交,怎么把她请出慈宁宫?”

    紫薇从旁观测,倒看出了福尔泰言不由衷。她这段时日,总心心念念想着讨回身份,福尔泰这么一说,紫薇却欲看他做出什么事来,是不是能经由此事,让她浑水摸鱼。为此,紫薇出谋划策道:“晴格格不用光请瑞珍公主一人。不如,晴格格去说动和嘉格格,借由她名头办茶会,把瑞珍公主请出慈宁宫。”

    永琪微微摇头道:“恐怕不成。”

    “为何?”

    “皇阿玛敕封天佑为瑞珍公主,那是皇阿玛义妹,长了和嘉一辈。小辈摆茶会,她未必肯来。”

    紫薇挑眉笑道:“这就要看晴格格手段了。看瑞珍公主不是个喜欢走动,只要晴格格在太后耳边说,她是为了瑞珍公主好,让她多与皇室格格们走动,慢慢融入皇家。我想,太后定会应允,就是瑞珍公主不愿意,也推脱不得。”

    “这法子好!”闻言,众人扭头看向晴儿。

    晴儿在众多殷殷期盼眼神下,只得苦笑着答应,示意自己会尽力而为。

    紫薇提醒道:“晴格格,这茶会可不能办在承乾宫啊!福尔泰,他可进不去。而且,可别说是福尔泰相邀啊!”

    “紫薇姑娘细心了,我领会得。”晴儿想了想道:“不如,把茶会设在御花园内澄瑞亭中,一来与漱芳斋接近,二来也有个说头。”

    “如此甚美!”福尔泰朝晴儿拱手弯腰道:“尔泰谢过晴格格。”

    晴儿苦笑道:“这事还没个准头,事成之后,你再谢我不迟。”晴儿心含酸意,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点首告辞。

    待晴儿离去后,紫薇命金锁把房门堵上,笑看着福尔泰道:“尔泰,你不会真喜欢那瑞珍公主吧?”

    福尔泰冷笑道:“当然不是。”

    “那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还让晴格格把天佑引出来。”小燕子疑道。

    福尔泰叹了口气,直视着永琪道:“我哥曾说天佑是反清贼子,我也深信不疑。可惜是,我们没有证据。五阿哥,天佑如今迷惑了皇上、太后,我们只能……”

    尔泰做了个砍杀手势,沉声道:“先下手为强了。”

    “尔泰!你意思是?”

    “你们想想,比武当日,那塞娅如此对我,是喜欢我样子吗?会想招我为驸马吗?定是那天佑在皇上耳边说事,把我推给塞娅,不仅让我去西藏受罪,更是要分化我们,断了五阿哥一条臂膀啊!”福尔泰危言耸听道:“她第一步除去我和我大哥,之后要对付就是小燕子、五阿哥。我们怎么能让她得逞?”

    金锁狐疑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福尔泰瞪视着金锁道:“这还用问吗?当然因为五阿哥是皇上最喜欢皇子,她怕五阿哥看出她端倪,只能把我们一一除去。”

    怪不得天佑来了之后,皇阿玛对他冷淡多了。永琪因早先福尔康怂恿话,目下又听了福尔泰分析,愈发认定天佑不怀好意,对天佑是反清贼子身份深信不疑。“那我们该怎么做?”永琪询问。

    福尔泰并不答话,眯眼道:“小燕子、五阿哥,你们也看到了,这次比武大会胜者,就是南巡时在天佑身边男人。”

    小燕子双臂环胸道:“要不,我们把天佑和依尔根觉罗?鹰勾结事说出去?”

    “我们说出去,有什么用?别人只会以为他们早就认识,哪会想到他们别有用心?”福尔泰咬着下唇道:“我们都不知道依尔根觉罗?鹰是什么来路,但和亲王、皇上一口咬定,他是镶黄旗下旁枝,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指证呢?”

    “尔泰你这么说,想必是有些法子吧?”紫薇挑眉道。

    “不错。我就要去西藏了,不怕得罪她。”福尔泰狞笑道:“在茶里做些手脚,让她没脸再在宫内呆下去。”

    “这样好吗?”紫薇假意凝眉,说着不妥当。

    福尔泰暗骂了一句妇人之仁,又赶忙劝说道:“你们这些时日,看到,听到,还不够多吗?南巡与天佑相遇之后,皇上对五阿哥疏离了、对令妃娘娘也冷淡了、我哥被皇上打了板子、紫薇也不能幸免、小燕子回京后更被皇上下令打了六十大板。”

    福尔泰说着叹息道:“如今,我们摇摇欲坠,天佑声势却扶摇直上。等我走了,今后只有我哥能帮着五阿哥,我怎么能放心呢?”

    永琪在房内不停踱步,好半晌才站定,握拳敲击道:“说说你主意。”

    福尔泰按下欣喜,正色道:“我们在天佑茶中下点料,让她做出丑事,并传扬开来。就算皇上、太后偏向她,也断没有杀了所有宫人,保住她一个道理。其后,我们把天佑丑事,告知依尔根觉罗?鹰,你们想,他还会娶天佑吗?这么一来,我们反而,断了天佑一条臂膀,更断了她后路。”

    “但皇阿玛若是追查……”永琪犹豫道。

    “怕什么?”福尔泰阴笑道:“这流言你越去解释越不堪,越去查询越繁乱。无况,此事是和嘉、晴格格始作俑者,小燕子贵为还珠格格、永琪你更是阿哥,你们怕什么?到时候,我们只要推得一干二净,谁又能把罪名强按在我们头上?”福尔泰此刻,已是自己不能过得好,也不让他人活得好了。

    “这……”永琪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坐于红木椅上沉吟。

    福尔泰见状,转向紫薇道:“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手段虽过于阴险了些,但对天佑这样人,我们别无他法啊?”紫薇说着悲从中来,哭道:“自南巡回京后,皇上几乎没来过漱芳斋,皇上是真忘记我娘,忘了小燕子了!再这么下去,我怕皇上会在天佑挑唆下,把小燕子随意嫁了。”

    “不,不会!”永琪猛地跳起身,抱紧小燕子道:“皇阿玛不会这么做。”

    福尔泰提示道:“五阿哥别忘了,这次比武大会,可是冲着宫里未婚格格去。小燕子也在其中。”

    “这……”

    小燕子看不上永琪婆婆妈妈性子,喝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皇阿玛打我板子时候,你不能救我。现在,尔泰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你又不肯依。你说喜欢我,究竟是真,还是假?”

    “我……”永琪想到宫外采莲,不由得一阵心虚。

    “你知不知道,我留在皇宫里,就是为了你。你明知道太后不喜欢我,却什么都帮不了我,你还要我受多少罪啊?”

    “我……”永琪无言以对。

    “你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做还是不做?你要是不同意,我今夜就出宫。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做宫里小燕子了!”小燕子一把推开永琪,翻白眼道。

    “好了,好了,小燕子。我做,我做,成了吧?”永琪无奈凑上前,不住安慰小燕子。福尔泰闻言,唇边浮起狡狯笑意,而紫薇亦若有所思垂目不语。

    也许,福尔泰等人日夜祷告显灵,晴儿果真说动了和嘉办茶会,而天佑亦在太后劝说下,来到了澄瑞亭。亭内已坐着和嘉与晴儿,两人急忙起身与天佑见礼,待天佑入座后,方才回身为其倒茶。

    三人刚喝了两杯,小燕子叽叽喳喳冲出漱芳斋,一路窜至澄瑞亭,也不等和嘉招呼,一屁股坐于石凳上,招过金锁倒茶。和嘉见小燕子反客为主样子,气在心头,本欲甩袖离去,晴儿好说歹说才把和嘉劝了下来。

    “哎呀,我不过喝你一口茶,有什么好气?算了,我弄个绝活给你看,算是赔罪。”小燕子说罢,也不等众人应允,立刻取过石桌上茶杯一一抛上空中,不住用双手去接。

    “这不是杂耍吗?”和嘉刚问了一句,只听砰砰砰几声,小燕子失手,茶杯掉落于地,砸了个粉碎。

    “啊!我雨前清瓷杯!”和嘉心疼不得了。

    小燕子大大咧咧挥手道:“砸了就砸了,茶杯就是用来喝水。漱芳斋还有是呢,我让人拿来赔你就是了。金锁……”

    “奴婢去吧。”紫薇按下金锁,匆忙走回漱芳斋,取过桌上备好和田玉茶具,翻开后又用心擦拭了一番。

    “和嘉,小燕子不是已经说了,会赔你一套茶具吗?你为什么还这么不依不饶?”

    “可是,这套雨前清瓷杯,是我最喜欢!她还能赔我一套雨前清吗?”

    “这青青白白瓷杯有什么好看?”小燕子插口道。

    “你……我不管,你一定要赔我一套一样。”

    “和嘉,嬷嬷教你宫礼呢?你怎么能这么得理不饶人?”

    “我怎么得理不饶人了?五哥你……”

    紫薇刚入御花园,就听得永琪与和嘉争执声,心头冷笑。今日这个局,福尔泰借小燕子咋呼,故意叫小燕子摔了瓷杯,随后提出赔和嘉茶具,用下过药瓷杯代替。而永琪则是等紫薇离开取茶具时登场,假意听到争吵声,为小燕子助阵来。

    “和嘉格格,请先看看这套茶具,若是你不喜欢,奴婢再去换来。”紫薇快步上前打开木盒,把瓷杯茶壶放于石桌之上。

    “是和田玉茶具啊?很难得啊!”晴儿拍着和嘉手,安慰道:“这套和田玉瓷杯,可是比雨前清名贵多了。你也算因祸得福啊!”

    和嘉甩开晴儿手,不服气道:“这套茶具,是比我名贵。但我就是喜欢我原本那套!”

    “行了。”天佑斜视着和嘉道:“器物总会有损伤,你不要这套和田玉,她也拿不出一套雨前清还你。与其两头皆空,不如屈就。”

    “我……”和嘉虽因天佑得众人欢心,而心生妒意。却也知天佑而今是自己长辈,不可出言顶撞,只得委屈不作声。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委屈。”晴儿拍着和嘉肩膀道:“雨前清已经碎了,你不要和田玉,岂不亏了自己?我让小燕子给你赔个不是,你就别在意了。”

    晴儿示意小燕子认错,小燕子不得已,生硬道了个恼。紫薇见气氛低沉,赶忙把和田玉瓷杯一一放于众人面前,并取过雨前清茶壶,为在座之人倒茶。

    晴儿看着永琪身后盯着天佑尔泰,又瞥向望着亭外景致,悠然喝茶天佑,心头长叹,不由得多喝了一杯。而小燕子自觉为了大计,给和嘉赔不是,当下也十分委屈。一连喝了五、六盏茶,方才在紫薇拉扯下离去。

    和嘉因为气恼,没有喝茶,见小燕子等人散去,心头烦闷犹在,推说不舒服,命贴身宫女收拾了茶具回承乾宫。天佑亦起身抱着温温,往御花园游玩。徒留晴儿坐于澄瑞亭中,幽怨扯着伸入厅中花枝。

    话说小燕子等人出了澄瑞亭,紫薇示意五阿哥、小燕子回漱芳斋等消息,她与金锁先去延喜宫,把小燕子不慎砸落和嘉瓷杯,又赔与和田玉茶具事,告知令妃娘娘。不能让和嘉走在小燕子前头,去纯妃面前告状,让皇上偏听偏信不满小燕子刁蛮。

    永琪本是想自己去说,但又怕自己去惹人耳目,便按紫薇话行事。而福尔泰,早在天佑喝下茶之际,便与永琪告辞,偷溜出皇宫,等着看热闹了。

    福尔泰想着,待后宫传出天佑丑闻,他立刻找些闲汉,把事情传遍顺天府。并且撒播谣言,说是因为依尔根觉罗?鹰与塞娅暧昧之举,才使得天佑生出妒恨,做出这般傻事。从而,让皇上不得不就势而下,解除他和塞娅婚事。

    谁知,福尔泰等来等去,竟等到晴儿在澄瑞亭中脱衣起舞,被巡逻守卫看个正着,五阿哥与小燕子在漱芳斋大堂里内颠鸾倒凤,被纯妃撞破当场丑闻。

    三场婚礼

    西藏土司还没走,后宫就闹出这般丑事,难道要请蛮邦看热闹,让大清丢脸丢到西藏去吗?乾隆、太后、皇后冷着脸,看向跪于阶下永琪、晴儿、和漱芳斋一众,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拉下去乱杖打死。

    乾隆知道,传言如今已经封不住了,若是大动干戈,反而坐实了皇家兄妹罪名。至于晴儿……乾隆拧眉看向跪于底下,苍白着脸色,几欲寻死女子,蓦然长叹。

    乾隆心道,若是不解决永琪、小燕子丑闻,皇族还有何尊严,有何脸面面对天下?要是不摆平晴儿之事,别说今后皇室公主,就是宗室之女,也愁嫁啊!

    太后也不看场中跪着永琪等人,转朝坐立不安和嘉道:“和嘉,哀家问你,纯妃怎么会去漱芳斋?”

    “对!一定是你害了我们!”已然清醒小燕子瞪大眼,又羞又恼冲着和嘉喝道。

    “你住口!没有哀家吩咐,你插什么嘴?”太后冲一旁老嬷嬷叮嘱道:“要是还有谁胡乱插话,给哀家重重打她嘴!”说罢,太后目光再次掠向和嘉。

    和嘉噗通一声跪倒于地,红着眼道:“皇玛嬷,和嘉什么事都没做啊!皇玛嬷……”

    “行了,你不用急躁,不用怕!哀家并没有怀疑你什么。”太后沉声道:“你先说说,你额娘为什么去漱芳斋。”

    和嘉瞥了小燕子等人一眼道:“今日,和嘉在澄瑞亭办茶会,皇玛嬷你是知道,瑞珍皇姑也来了。我、晴儿、瑞珍皇姑刚喝了几杯茶,小燕子她们就不请自到,还把桌上茶杯都打碎了。小燕子就说要赔我,让她奴才回漱芳斋,取了一套和田玉茶具来。”

    “之后,我们就用这套和田玉茶杯品茗。不过,因为小燕子打碎了我最喜欢雨前清瓷杯,孙女心里不高兴,茶会早早便散了。我带着那套和田玉茶具回承乾宫,额娘她怕皇阿玛不高兴,说我抢了小燕子东西,就亲自拿了茶具,去漱芳斋送还给小燕子。”

    太后稍一沉吟,瞥向一旁桂嬷嬷道:“纯妃呢?”

    “回太后话,纯妃娘娘还在昏睡之中。”桂嬷嬷躬身禀道。

    太后耸起眉峰,目视着跪于场下宫女道:“你们今日是跟着纯妃一起去漱芳斋,进去之后,看到听到什么了?”

    哆嗦着发抖宫女亦不敢抬头望太后,心知看到了皇家阴私,难求活命。干脆狠下心得个好死,宫女们叩头回禀道:“奴婢们跟着娘娘去漱芳斋,可是漱芳斋内未见一人守门,进去之后也没见着宫人,只见厅堂门关着,里头传出靡靡之音。”

    “娘娘以为是奴才们不学好,命奴婢们推开门。谁知……房内之人竟是五阿哥与还珠格格。”

    “当时,娘娘便昏倒了。奴婢们不知怎生是好,忙着把娘娘送回承乾宫。谁知匆忙之下,不知是谁,打碎了和田玉茶具。奴婢们是没见识,一时间乱成一团。”

    皇上瞪视着小桌子、小凳子、明月彩霞,喝问:“你们是在漱芳斋内伺候,人呢?到哪儿去了?”

    “奴婢……”

    “奴才……”

    “皇上问话,你们竟敢吞吞吐吐。”皇后瞪眼喝斥道:“还不快从实道来!”

    小桌子等人自知死罪难逃,也不再给五阿哥、小燕子遮掩了,四人抠着掌心道:“奴才四人一直守在漱芳斋。可是,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回漱芳斋后,命奴才等退下,不用在一旁侍候。奴才们听主子话,就……”

    “永琪,朕问你,他们说是不是实话?”乾隆眸中含着厉色,凝视着永琪道。

    “是。”永琪苦着脸回道。

    砰!

    乾隆拍着御案冷喝道:“你知道吗?小燕子虽是朕义女,可也是你亲妹妹。你们已经不小了,怎么不知避嫌?朕以往对你出入漱芳斋,睁一眼,闭一眼,是因为小燕子来自民间,在宫里认识人少,你是她哥哥,从旁照顾些,也算朕对小燕子弥补。可你怎么能屏退左右奴才呢?难道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要哀家怎么说你好?往日,见你也是个聪明,怎么会做出这般糊涂事来?”太后白眼瞅着永琪,没好气道:“你和小燕子有什么话,还要遣退了奴才,关起门来说?要是今日奴才在一边伺候,会闹出如此不堪事情吗?”

    “奴才吴书来求见。”门外响起宣禀之声。

    “让他进来。”

    吴书来弓腰入内,跪下叩首。

    “起吧。”皇上扬手道:“查怎么样了?”

    吴书来谢恩之后,禀道:“回皇上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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