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5部分阅读

    将小燕子挂在口中,让他心底有些不悦,却又不知道在不高兴些什么。

    现下,那种不悦的感觉又出现了。

    令妃是过来人,自然察觉出永琪的不自在,心底的隐忧更甚。

    永琪倒是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绪,问令妃道:“娘娘您刚才说皇——额娘是皇阿玛叫来的,难道最近皇阿玛经常到坤宁宫不成?”

    虽仍居景阳宫,虽与令妃多有往来,但对于自己皇阿玛夜宿何处,他还是没那个胆子明目张胆地去打听。

    何况最近,他一直为真假格格之事忙碌,得到的消息便延迟了些。

    令妃敛下眉眼,轻叹道:“正是。”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幽幽道:“还听说,最近十二阿哥颇得皇上喜欢,皇上还派了纪昀做他的汉文师傅。”

    纪昀被免职改任永璂的师傅,并不是什么秘密,永琪也是知道的。但毕竟此前永璂的存在感太弱,而纪昀虽任过上书房总师傅,可已经被解了职,本身又非满汉勋贵,是以他一直没有往心里去。

    如今听令妃如此一说,当下便细细思量起来。片刻后,便明白令妃的意思了:不管这纪昀是否被解了职,也不管纪昀出生如何,单就皇阿玛突然给永璂加了一位师傅这件事而言,至少显示了他对永璂的关注。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抿紧了双唇,永琪心底有些焦虑。长久以来乾隆对他的态度,让他隐隐有储君的错觉,虽知登上大宝并不容易,但总有一丝希望。

    而永璂的嫡子身份,便是他最为忌惮的。

    将种种情绪埋进心里,永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永璂是嫡子,又还小,皇阿玛多些关爱也是正常的,希望他不要辜负了皇阿玛的一番苦心。”

    皇后是又要起来了吗?恐怕没那么容易。

    看了一眼对面的令妃,永琪暗道。

    心底暗暗将乾隆最近的改变归结到皇后的手段,永琪看了看内室的帘子,眸光暗了暗。

    皇后一开始就见不得小燕子,也一向对他多有忌惮。她若复起,无论是小燕子,还是他,怕是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自己,没有选择。

    知道永琪已将话听了进去,令妃便笑道:“你能如此想便是最好。你皇阿玛最是注重仁孝,你一直是个宽容、孝顺的孩子,相信定能尽好自己的本分。”

    永琪点点头,不再言语。

    片刻后,就见腊梅挑开帘子,走出来回报说已给小燕子敷好了药,内服的药也已经拣了来,现下正在漱芳斋的小厨房熬着。

    三人便住了话头,自去看小燕子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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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耿直与腹黑

    乾隆带着满腔怒火,回到了养心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沉思良久。

    酉时刚过,奏事处照例送来了今日的奏折。批完折子,想到今日已经定好到坤宁宫,便召近侍进来伺候着换了便服,趁着夜色往坤宁宫去了。

    下午的一场闹剧,让一众人都是有些乏了。

    尽管如此,那拉氏回宫后还是强打起精神,招来内务府的管事,让给漱芳斋再拨几个奴才。还珠格格没有品级,就比照此前,两个宫女、两个小太监。

    在作此吩咐的时候,那拉氏心底的小人不断吐槽:都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宠还珠。这宫内的格格、公主,哪有只配四个奴才的。

    忙完此事,她又传来小厨房的人,斟酌着亲自定下晚膳的菜单。

    晌午乾隆就让人传了话,说是今日要过来这边儿进晚膳,还让叫上永璂和永瑆。

    乾隆近日对坤宁宫的亲近,让那拉氏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一开始,她还担心是不是令妃又在出什么幺蛾子,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再转念一想,若皇上真要降下什么责难,哪用得着这么迂回,于是也就释然了。

    也许,真像容嬷嬷说的,皇上这是终于明白了谁才是真正一心为他吧。

    胡乱思量着,那拉氏前前后后忙了近一个时辰,才将一应事务安排妥当,又着人去书房候着两位小阿哥,才有闲坐下歇口气。

    摒退了其他人,只留下容嬷嬷近身伺候。那拉氏接过容嬷嬷递过的参茶,眉头微皱道:“嬷嬷,今儿这事儿你怎么看?”

    容嬷嬷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还珠格格那三十板子,那是该。这没规没矩、大字不识的格格,偶尔跳脱一下,还能当个新鲜乐子,但久了,就是普通大户人家,怕是都不能容下,何况这最是讲究规矩礼仪的皇宫里。皇上估计是瞧清楚了,也明白了娘娘的一片苦心,知道是不能这么放任她。依奴才看,这是好事儿。”

    点点头,那拉氏笑道:“这么一想,倒也是。我算是看了一场大戏。你说那还珠格格粗鄙吧,她还偏偏歪歪道理一堆一堆的,每每哄得皇上龙颜大悦,不管多离谱的事儿都能混过去。这下,她算是撞到枪口上去了。”

    顿了一顿,又道:“还有魏氏,那脸色变得哦,啧啧。可算是出了本宫一口恶气。”

    想到当时的场景,又想到最近几年皇后不得不咬牙吞下的千般委屈,容嬷嬷不禁也附和道:“奴才就说嘛,皇上如此英明,怎会一直被那个狐媚子蒙住眼睛。她一介包衣,宫女出身,蒙孝贤皇后抬举做了皇上身边儿人,那是天大的福分,不思量尽好自己本分,心大得倒是想跟娘娘斗。哼,也不想想,要出身没出身,要子嗣没子嗣,她凭什么跟娘娘斗!”

    “凭的可不就是皇上的喜欢呗。”将茶杯搁回桌上,那拉氏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前我一直端着皇后的架子,端着祖宗规矩,处处守礼、处处讲礼,一心想着要为皇上把这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就算比不上孝贤皇后,可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去。哪知道,到头来却失了皇上的心,甚至连脸面都让人生生撕了几层去。”

    “娘娘,你可千万不能灰心啊。皇上这不是看到您的好了吗?”听出那拉氏话里的萧索,容嬷嬷心疼地安慰道。

    那拉氏笑看一眼容嬷嬷,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嬷嬷说哪儿去了,我这不就是发发感慨么。说起来,还真亏嬷嬷你的提点,这不就出效果了。也怪我自己以前想不通透,这皇上是这天下的主子,是这后宫的主子,高高在上又是个好面子的,我那般的硬邦邦的态度,气再直、理在正,也只能白白便宜魏氏那个‘温柔晓意的解语花’。”

    今日之事,算是让那拉氏彻底尝到了以退为进、不争是争的甜头。

    以耿直闻名的那拉皇后,终于迈出了向腹黑进化的第一步。

    主仆二人又闲话了两句,幸灾乐祸了一番,就见宫女绿茹细步进来,报信儿说是两位小阿哥到了。

    和容嬷嬷相视一笑,那拉氏起身,快步迎出门外,远远地就见永璂与永瑆一前一后,向坤宁宫奔来,后面跟着一群宫人,口中不停地招呼“慢点”。

    二人很快来到跟前,规规矩矩地向那拉氏请安。

    看见俩小包子已经有些汗涔涔的脑门儿,那拉氏不禁将脸一板,故作责怪道:“这么着急做什么,跑得一身都是汗,也不怕着了凉。”

    乾隆与那拉氏最近的改变,一向敏感的永璂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歪着小脑袋打量了一下自家皇额娘,看到眼里那藏不住的笑意,心知她并未生气,蹭过去憨憨傻笑:“这不是几天没见皇额娘了,想皇额娘了么!皇阿玛到了没?”

    看着永璂对那拉氏撒娇,永瑆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他的额娘淑嘉皇贵妃金氏薨于二十年底。那时候他不过三岁,乾隆将他养到皇后名下。

    照良心说,皇后对他不错,该有的从未短过,但却也并不算亲近。

    其实那拉氏一向严肃,像刚才这般的撒娇卖痴,以前的永璂都是不曾敢的,遑论永瑆。

    永璂回头瞧见永瑆的眼神,朝他招招手:“十一哥,还不快过来把你那幅字给皇额娘看看。”

    永瑆愣楞地看看永璂,再看看闻言有些好奇地望着他的皇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的上前,展开手里的宣纸。

    那拉氏定睛看去,是一副楷书的“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墨迹尚未干透,显然写成未久。

    笔迹有些稚嫩,但看得出来很是下了些功夫,倒也显得工整规范,舒展自如。

    看着永瑆湿漉漉小鹿一样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那拉氏心底一软,摸摸他的头,莞尔道:“是永瑆的字吗?真不错。”

    永瑆笑开了花:“谢皇额娘夸奖!”

    乾隆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和乐融融的场景。

    在永璂和皇后鼓励的眼神下,永瑆将字呈给乾隆。永璂很讲义气地在一旁补充,说师傅对这幅字评价颇高。

    乾隆煞有介事地仔细品评了字画,夸奖一番自不必说,又细细地点出了哪里的间距要注意匀称、哪个字的重心尚要注意平稳之类小瑕疵,听得永瑆星星眼直冒。

    永瑆小同学觉得今儿来坤宁宫真是来对了,不仅见到了温柔的皇额娘,更见到了和蔼的皇阿玛,最重要的是皇阿玛还亲自指导自己的书法。

    嗯,决定了!永瑆看看暗中对自己眨眨眼睛的永璂,想到今日提拎着字过来,全靠他出主意——虽然此前一直认为这主意不怎么地,但就凭这效果,一定要跟永璂相亲相爱做好兄弟,决不让人欺负他!

    光顾着高兴的永璂小包子,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彻底地被永瑆纳入了“一伙儿的”的范畴。

    四个人和和美美地用过饭,顶着永瑆地星星眼光芒,乾隆又细细查问了二人的功课,才着人将他们送回阿哥所。

    帝后二人洗漱更衣完毕,钻进了暖暖的香香的被窝。

    已经越来越习惯了的乾隆,轻轻地将那拉氏拥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兰花香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念着她的名字:“景娴,景娴……”

    那拉氏扭扭脖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将头靠到他胸前,轻声问道:“皇上可还是为白天的事儿心烦?”

    “可不是么。”乾隆闷闷道。

    虽知道坐稳这把龙椅不是什么轻松事儿,皇阿玛——皇玛法,大清朝世宗皇帝,可不就是生生累得正值壮年就去了。

    为国家大事忙碌也就罢了,他为什么要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受那么多气?偏偏还一时动她不得!

    乾隆心中的小人郁闷地原地画圈儿,画到一半儿,暴起将那个“二百五前任”的草包拉出来又是一阵蹂躏:叫你大张旗鼓的去“祭天”!叫你宠一个私生女宠得无法无天!叫你留下这一大堆乱摊子让爷气闷到吐血!

    皇后叹了口气,斟酌着道:“这还珠格格啊,确实是与这皇宫格格不入。但就像令妃妹妹说的,皇上爱的不就是这份直率么。既然宫里就缺这份跳脱真挚,只要不涉及原则,能容忍便容忍了就是。”

    魏氏啊魏氏,不就是上眼药么?你当就你会?

    天真率直?

    聚众赌博、不尊不卑,连祖宗家法都敢质疑,这就是你口中的“天真”、“率直”。

    你啊,就好好地去圆那“天真率直”的评语吧。

    乾隆更加郁闷,有些怀疑这以耿直著称的皇后,是不是故意挑话气他。

    令妃,就她那话,哄哄那二百五前任还差不多,天真、率直,能大得过祖宗家法、宫规礼仪?不知所谓。

    好在皇后随即转了话头,道:“只是格格今日,确是有些过了。”

    乾隆一想到小燕子的所作所为,便觉一口血气又堵在胸口,语气萧索地道:“何止是过了。我是一想到今日小燕子指着我的鼻子说的那番话,便心里发寒。你说,虽然因为我当年的疏忽,让她们母女流落民间十八年,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就连进宫都是生生挨了一箭才横着进来,可自打她入得宫来,我是真真地一心地对她好,就想着补偿她受的苦……”

    乾隆停了下来,觉得有些演过了,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投降起立了,便忙话锋一转,恢复正常:“没想到啊,为了几个奴才,她竟然当众指责我冷酷无情。可真是让我瞬间寒透了心。”

    为了那个二百五前任。

    猛地想到,这个诡异世界的标准,不会就是小燕子坚持的那样吧?嘴角抽搐了一下,乾隆心底的小人高呼着“不要啊不要啊”,紧了紧拥着那拉氏的手,用比刚才更萧索地语气,试探着问道:“景娴,是不是也觉得我残忍呢?”

    皇后嘴角微抽,不明白皇帝这又是悲的哪门子秋伤的哪门子春,明明下午的时候那般果断决绝,不见丝毫拖泥带水。

    心底不断吐槽,那拉氏嘴里却是嗔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抬起头,直视乾隆,眼底是慢慢地信任与崇拜:“祖宗规矩在那儿摆着。说句不好听的,皇上您别往心里去,在景娴看来,若您今日不作处置,或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才是不负责任呢。”

    顿一顿,看乾隆没有着恼的意思,继续道:“臣妾虽是女流,可也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一个个奴才都想着和主子平起平坐,那这宫中成什么样子,那这天下成什么样子!赌博也就算了,可格格这什么奴才的‘尊严’、什么奴才和咱们‘是一样的’的论调,确实是出格了。格格还小,进宫时日短,又是个心善的,被几个奴才忽悠着一时有些糊涂,好好教导就是。可那几个奴才,不杀不足以清风气、正宫闱。日后格格懂事儿了,必会感谢皇上的。”

    乾隆暗暗松了一口:万佛啊,好在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是正常的,正常的。

    自己把自己吓得差点三魂七魄去掉一半儿的事实,让乾隆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被那小燕子,哦,对了还有永琪和令妃,还有那福家,弄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那拉氏在心底斟酌了一下,柳眉微皱,望着一脸若有所思的乾隆道:“只是皇上,那几个不守规矩的奴才,处置了便处置了,也算给宫中做个警醒,敲打敲打那些个有些不规矩的奴才。可您这打了还珠格格三十板子,臣妾斗胆,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了。格格毕竟是个女儿家,又未指婚,挨板子这样的事儿,到底不名誉,怕是会对格格有影响。”

    马后炮嘛,偶尔放一放也无妨。

    反正还珠打也挨了,面子也折了,她说说好话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还能在皇上这儿落个好,何乐而不为。

    那拉氏心底的小人,嘿嘿j笑。

    “还有,格格是个直爽人,本就因那几个奴才对皇上有些误会,我担心啊,这三十大板下去,怕她难免心中会多些想法,甚至以为皇上厌弃她了。您和她到底是父女,又这么不容易才相聚,莫要为了几个奴才生分了才好。要不,这几天,皇上您有空去看看她,安抚一下,也免得伤了父女情分。臣妾明日一早就着人备些‘紫金活血丹’,以皇上的名义送去,可好?”

    那拉氏一脸温婉,一派设身处地地为乾隆着想的摸样,心底确是暗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虽说今日皇上您狠狠地处罚了还珠,可难保过两天就又被哄回去了。

    还不如由她现在给搭个梯子,皇帝陛下您要下便下,不下便也作罢,反正是于己无损。

    听到皇后说还珠可能会对他生了什么想法,乾隆便不觉嘴角抽搐,知道这不无可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教好小燕子这只皮猴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又考虑到民间格格的特殊身份,不宜一时之间就把事情弄得太僵,虽然他仍心中不忿,但还是点点头,道:“我可不觉得这三十大板有什么过不过的,再过能比得过她去。今儿我算是明白了,对她就得动点儿真格的,不然根本长不了记性。不过啊,景娴说得也有道理,且照你说的去办吧。溯芳斋的奴才也重新拨几个……嗯,就比照原来的人数好了。等过两天,小燕子冷静一些了,我会去看看他。”

    那拉氏回道:“臣妾晚膳前就已经着内务府挑那忠厚老实的新进奴才给溯芳斋送过去了,跟以前一样,两个宫女两个小太监。”

    “如此正好。以后这后宫啊还得靠景娴多费心了。”

    那拉氏嫣然一笑,道:“皇上既然将后宫交给臣妾,臣妾自当竭尽全力。”

    乾隆觉得这皇后是日益不似传言里的那个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对那拉氏还是大体满意的,不想换,也不想闹到原来那个世界的地步,但她若跟以前似地,一天到晚板着张晚娘脸,三天两头来一番“忠言逆耳”,也挺让人头疼的。

    这样挺好,这样挺好。

    乾隆心底的小人背着手,原地转着圈,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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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发烧与探视

    乾隆凉还珠几天再去探望她的打算,被令妃夜半三更的求见打得粉碎。

    抱着香喷喷的那拉氏说完心里话的乾隆,正想干点其他的,就听一个宫女在外间小心翼翼地禀报,说是令妃求见。

    乾隆与皇后不觉同时咬了咬牙。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非得现在找到这坤宁宫来。

    乾隆懒懒地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最后还是那拉氏受不了,轻声道:“皇上,令妃妹妹这时候过来,怕是有什么急事儿,您还是去看看吧。”

    乾隆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就没不高兴?”

    那拉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挂起了三分醋意七分笑意,道:“我若说没有,皇上估计也不会信。可令妃妹妹这大半夜的过来,总不能不管吧。要真这样,明儿啊,我这皇后不知得被编排成什么样儿。”

    魏氏啊魏氏,你未免太过嚣张,也太沉不住气。皇上这才来坤宁宫几次啊,就迫不及待地找来了?

    那拉氏转过头,将唇边的那抹嘲讽掩在暗影中。

    看着那拉氏的小别扭,乾隆不禁扬起嘴角,大半夜被人丛被窝里挖出来的闷气顿时减了几分。

    帝后二人收拾妥当出到正殿,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后了。

    初初一见令妃,乾隆和那拉氏均是吓了一跳。

    就见令妃脸色雪白,双眼微红,面上虽已稍加修饰,但仍有掩饰不住的泪痕,身上穿的也还是白日里那套浅蓝旗装,怎么了这是?

    虽妆容狼狈、难掩焦急,但令妃还是甩着帕子规规矩矩、仪态万千的向二人请安。

    乾隆毫不掩饰心下的不满,面色不愉地道:“魏氏,这大半夜的你非要见朕,究竟是为了何事?”

    对乾隆的不高兴,令妃早有预见,毕竟换谁这么晚了被打扰,都不会有好心情。是以她恍若未觉,瞬间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水道:“臣妾知罪。臣妾本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是事情确是紧急,格格病重,还请皇上移驾,去看看格格吧!”

    “病重?谁病重?小七还是九儿?太医可去了,怎么说?!”乾隆一听,以为是七格格或九格格突然不好,急道。

    这个实在是不怎么好的消息,让永琪牌乾隆想到了原先世界里自己那几个早夭的孩子,顿时让他心情晦暗起来。

    皇后也表情凝重。虽说对令妃的两个女儿并无什么交集,也谈不上喜爱,可到底是宫里的格格,若是真有什么事儿,总是不好。

    令妃闻言愣了,忙急急解释道:“七格格和九格格很好,是臣妾没说清楚。病重的是还珠格格。下午太医来后,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可格格犟着怎么也不肯喝药,天擦黑就发起热来,到现在都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嘴里一直叫着皇上您。皇上,臣妾斗胆,您就去劝劝还珠格格吧!”

    乾隆囧了。得,一不小心,自个儿这个当阿玛的,就咒到了女儿。

    不过这令妃也是,看她那副心急上火、伤心欲绝的模样,还以为小七或九儿出事了。倒没想到,她会对还珠一个民间格格这么上心。

    那拉氏嘴角微微抽动,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见乾隆没有反应,令妃不禁又动情地喊了一声:“皇上……”

    那拉氏瞥了令妃一眼,压下心中的厌恶,对乾隆道:“皇上,还是去一趟吧,那孩子到底是念着您的。”

    乾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三人便摆开了阵势,浩浩荡荡地去了溯芳斋。

    远远的就见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进了正厅,乾隆惊讶的发现,永琪竟然还在这里。

    脸色暗了暗,在进内室前,乾隆分了一点时间给他,问:“永琪你明日不用去上书房吗?”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就这么关心这个私生妹妹吗?白日里也就罢了,怎么大半夜的还在这溯芳斋呆着?

    就算是兄妹,还是该避避嫌吧。

    永琪一愣,写满焦急地脸僵硬了一下,垂首恭敬地回道:“儿臣只是有些担心格格,一时忘了时间,请皇阿玛恕罪。永琪这就告退,定不会误了明日的功课。”

    “嗯。”点点头,乾隆淡淡地道:“你知道就好,先回去吧。”

    永琪便带着满心的不甘不愿和担忧焦虑领命回了景阳宫,一夜辗转反侧,入了丑时方勉强睡去。

    乾隆三人进了内室,就见撩开了帐子的红木雕花大床上,小燕子趴在厚厚的棉被里,头偏向外侧,大汗淋漓,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嘟囔,忽高忽低,断断续续,不成整句,但走得近了,还是能勉强听清。

    就听她一会儿喊着“痛,好痛,别打我”,一会儿喊着“听话,我听话,别砍我头”,一会儿又喊着“救我,救我”,嘴里还不时跳出几个名字,什么明月彩霞小邓子肖卓子,什么令妃娘娘永琪尔泰,当然,还有“皇阿玛”。

    尽管不愿承认,从最开始就不喜欢小燕子的乾隆,看到她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是泛起一丝心疼。

    还是不够狠心啊。

    乾隆感叹一声。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哪怕是个没规没矩恨不得拿去回炉重造的,也还是不能对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视而不见。

    叹了口气,乾隆转向一旁小心翼翼候着的太医,问道:“还珠格格怎么样了?”

    太医行了个礼,斟酌着回到:“回皇上,格格这是郁结于心,身上又带着伤,所以才发热不止。止住热并不难,一剂药即可,只是现在格格不肯喝药,臣实在是……”

    太医满头大汗,一脸为难。

    你说这格格烧糊涂了吧,一旦喂药,那可称得上是拼死反抗,这药来一碗打翻一碗,都反复煎了三副了,还是没喝进去一滴。偏偏令妃娘娘还下令不得用强,于是便一直拖到现在。

    这发热,可大可小,若一直止不住,那也是凶险无比的。之前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令妃不干脆点儿,找几个力气大点的粗使婆子,按住还珠将药强灌进去。要知道,这热迟一刻降下来,可就增一分风险。

    直到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到来,他才隐约明白令妃的用意,心惊于她的胆大,也暗暗为自己叫苦:万一这还珠格格出了点什么岔子,那罪责最终怕是还得落到他头上。

    乾隆皱眉:“不肯喝药?怎么回事儿?”

    令妃缓缓走到小燕子床边,弯腰轻轻为她理了理汗湿的头发,忍着泪心疼地道:“格格今日大庭广众之下挨了三十板子,又蒙皇上训诲,【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最让这孩子伤心的。是皇阿玛的‘疾言厉色’】,您知道的,进宫以来,她一向都把您的喜欢列为第一,今儿受了这番责罚,怕是心里觉得您不喜欢她了,自暴自弃了吧。真是个傻孩子,不知道在她耳边说过多少次了,皇上您今日罚她,是为了维护祖宗家法,为了她好,绝不是厌弃了她,可她没见着您就是不信,只说皇阿玛不要她了,她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站得最远的皇后冷眼看着令妃的哀戚神色,在心底恶毒的吐槽:那就让她这么死了吧,少了这个祸害,这宫里得清净多少啊。

    乾隆犹豫了一下,终是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喜,上前两步,凑近床边,轻唤了一声“小燕子”。

    令妃见状忙把床头的位置让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暗喜这步棋是走对了。

    看来皇上对还珠确是有感情的,这宠爱也确是宫内少有的。这不,下午那么狠狠地斥责过,一得知她病了,就又关怀有加。

    被还珠之前的无边荣宠蒙住了眼睛的令妃,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不过是他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所作的选择。在内核永琪看来,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再不入眼的子女,病成这样,也是要例行表示一下的,何况这个“女儿”,还顶着个天下注目的“民间格格”名头。

    她更不会明白,正版永琪牌乾隆爷心里对还珠的不满,已经积累到什么程度。

    听到乾隆的声音,紧闭双眼的小燕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皇阿玛,小燕子会乖,不要打我,不要杀我……紫薇,原谅我,皇阿玛,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小燕子的口中陌生的名字,乾隆有些疑惑,环顾了一下四周,问:“紫薇是谁,新来的宫女?”

    令妃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摇摇头,道:“臣妾不知。”

    那拉氏在一旁接口道:“回皇上,新派给的溯芳斋的宫女,没有叫紫薇的。许是格格在宫外认识的朋友?”

    乾隆皱眉。都糊涂了还记得对那个叫“紫薇”的道歉,这小燕子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亏心事啊?

    等她好了,得找个机会问问,若真有什么事儿,及早解决,免得那叫紫薇的在外胡乱说话,坏了皇家的名声。

    乾隆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他怎么觉得自己到这儿,就是为这小燕子收拾烂摊子来了?

    嗯,要加快调(教)进程,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花在他身上。

    丝毫不知道自己又真相了的正版永琪牌乾隆爷,暗下决心。

    “救我,救我!”床上的小燕子忽然激动起来,猛地从棉被里伸出手,胡乱挥舞着:“皇阿玛救我,永琪救我,紫薇,紫薇救我!我不要被砍头,我不要被砍头,我不是故意的,救我!皇阿玛!”

    那凄厉的声音震得乾隆耳朵发麻,一把抓住小燕子的手,柔声道:“没事儿,小燕子,没事儿。皇阿玛在这里,没人砍你的头,没事儿的,啊,听话。”

    将小燕子的滚烫的手包在自己手心,乾隆不停说着安抚的话,心里却是觉得隐隐不对。

    这小燕子好像一直怕自己砍他的头,下午时也曾这么说过,现下都烧糊涂了,还是念念不忘。但如果他记得不错,那个二百五前任和自己,从来都没在她面前说过任何要砍她头的话,哪怕是玩笑都没有。

    那么,她这种恐惧到底从何而来?还是,根本是她,真的做下什么要砍头的事儿。

    脑子里转个不停,嘴里却一直没有停下对她的安抚,一心二用的乾隆,忽然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可她一个小姑娘,能犯什么杀头大罪呢?

    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曾口口声声说皇后一直想砍她的头。莫不是皇后说了或是知道些什么。

    下来问问那拉氏吧。

    乾隆对小燕子的耐心劝慰,让令妃一脸感动。水润的媚眼看了看眼乾隆,她转头,略带哽咽地道:“格格,听见没,皇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你,这下你相信了吧,不要再这么任性了,不要再让关心你、爱护您的皇阿玛和我们担心了,快起来喝了药,早日好起来……”

    那娇柔姿态,直比带雨梨花,那关怀语气,远超慈母亲妈,看得听得那拉氏的牙咬碎一半儿,酸倒一半儿,总之是遭了大殃。

    刨开那拉氏的不良反应,令妃这番话还真起了作用,就见在乾隆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的小燕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阵儿后,大眼睛缓缓睁开。

    看清眼前的人,小燕子半是惶恐半是期待的轻轻叫了一声“皇阿玛”,细如蚊音,却胜在吐字清晰。

    扯动嘴角,乾隆挂上了微笑面具,将她的手放进被窝,轻声道:“皇阿玛在。你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不吃药岂能好得起来,这不,还是自己受罪了吧。”

    “皇阿玛。”小燕子呜呜咽咽地细声哭了起来,将脸转向另一边,哭道:“小燕子错了。小燕子没脸见皇阿玛了。”

    乾隆脸皮抽了一下。

    原来你还是知道脸面的啊?自从见到你像只猴子似地高踞在柱子顶端后,我就一直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脸”呢。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错了没什么要紧,改了就好。”顿了顿,乾隆还是忍不住道:“小燕子,你要始终记得,你现在是格格了,可不能再那般任性了,知道吗?”

    小燕子欣喜地将头转过来,一双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乾隆:“皇阿玛您还认我是格格吗?您原谅我了吗?”

    乾隆默然,他不想违心地就此原谅,可眼下他能直梆梆地说“不原谅”么?压下心底的郁闷,最后叹口气道:“我是你皇阿玛啊。”

    皇阿玛,皇阿玛,先是“皇”,然后才是“阿玛”。

    小燕子,希望你能听懂这句话。

    可显然,正版永琪牌乾隆对小燕子期望过高。她很明显的地将这理解为乾隆对她的原谅。

    是啊,他是她的爹啊,怎么会不原谅她呢。下午的时候,一定是太生气了,加上还有皇后在一边看着,所以他才不得不狠心罚她的。

    这会儿不生气了,自然也就不会怪她了。

    小燕子心满意足,小燕子兴高采烈。

    觉得自己心机白费的乾隆爷郁闷到了。

    郁闷的乾隆爷看着小燕子难掩兴奋地喝下新熬的汤药,又软言嘱咐了几句,带着同样满肚子闷气的那拉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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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信使与情圣

    内核永琪同学在愉妃教导下一向自律甚严,又早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领差,见得多了反而更加谨小慎微,所以对“永琪”在上书房学业上的轻忽态度,他不能理解也就正常。

    说白了,年幼丧母的“永琪”,虽有前任乾隆宠着捧着、令妃拉拢着、提点着,但终归缺少正确的引导,以为皇帝的宠爱便是一切,好听点儿说是带着点天然呆的纯良,难听点儿说就是不通世事、不识时务,十八九岁了,早就过了领差的年龄,前任乾隆一句【好好读书】,便心安理得地窝在上书房。可自六岁进上书房以来,已经读了十多年的他,早就失了最开始地那份认真与谨慎,再加上最近被小燕子吸引,请假于是便愈加频繁。

    这不,头天晚上还恭恭敬敬地跟乾隆保证“定不会误了明天功课”的他,第二天耐着性子上完文课,便跟教导骑射的谙达请了假,带着福尔泰,匆匆地出了宫。

    去了哪儿?福家。

    干什么?见紫薇,传消息,顺便告诉紫薇小燕子代她在这宫里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大的委屈。

    听到小燕子挨了板子,紫薇激动了,说不出是该幸灾乐祸还是心疼怜惜。皱着眉放下心中纠结,看看永琪与福家众人俱是阴着脸做悲痛状,她还是压下心中对小燕子的那一点怨,急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皇上最是喜欢小燕子的吗,怎么会打她板子?小燕子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大怒,皇上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她了?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福尔康见紫薇对小燕子如此关心,心折于她的宽容善良,忙不迭安慰道:“你先不要急。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天底下的父母,管教儿女,都是基于爱。若皇上真的不喜欢还珠格格,又怎么管她教她,怕是理都不会理的。”

    皇上对厌弃了的大阿哥、三阿哥,可不就是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么。这几日三阿哥府上传出消息,怕是要大不好了。

    永琪点点头,道:“确是如此。昨儿夜里小燕子发热不止,皇阿玛还亲自来探视过,今儿还送了‘紫金活血丹’来,可见对小燕子仍是放在心上的。”

    紫薇双手合十,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里却是万般滋味交杂不清。

    看着紫薇对小燕子的关心那般真诚,永琪宽慰不已、激赏不已,不愧是他永琪的妹妹,宽容大度、温柔贤淑又知书达理。

    心下感动的永琪,却也没忘将自己的担心分析给众人听:“你们放心的太早了。”

    众人皆惊,齐问:“为什么这么说?”

    永琪摇头叹气道:“皇阿玛毕竟是皇上,从来没人那般顶撞过他。开始几次,还能当个新鲜,可次数多了,早晚会不能忍耐的。昨天,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爆发罢了。”

    众人沉默。在场的都不似小燕子,不会像她那般只看得到当下,心知永琪说的是事实。

    沉吟片刻,福伦道:“五阿哥所言甚是。皇上能对还珠格格如此包容,已是大大出乎意料,身为天子之尊,可从来都只有旁人去讨好的。多几次这样的事儿,真说不准到哪天,那份恩宠就忽然淡了。”

    福晋也在一旁插言道:“就是就是。再说了,宫里还有些人,可是瞪大了眼睛要找麻烦呢。虽然我没见过格格,但听你们说的,也知道是个性子活泼跳脱的,刚刚进宫规矩又不熟,难免会被抓到小辫子。到时候,被人拿祖宗规矩一压,皇上就是心里再不愿,也不能不顾不管。”

    紫薇皱眉,心下冷笑。

    若真犯了祖宗规矩,那被罚也是该的。

    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她一介女流尚且明白这个道理,怎么身为皇子阿哥、朝廷重臣的他们,却认为小燕子可以例外。

    别人可以宽恕,但不能把这份宽恕当成理所当然,甚至厚颜图谋。

    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累,想了想,还是作出一副着急的摸样,道:“那小燕子不危险了吗?她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脾气说话又最是直爽,很容易得罪人而不自知。天啊,这可怎么办!”

    福尔康道:“紫薇你也不要太过着急,五阿哥和尔泰常在宫中行走,自会照拂还珠格格。我们现在所言,也不过是最坏的情况。你看见了,大家都在想办法,总不会让格格出事儿的。”

    永琪叹口气,道:“唉,我和尔泰虽常在宫中,但去溯芳斋的次数也不能太多,毕竟男女有别,要顾着小燕子的闺誉。这两次碰到皇阿玛,看得出来,他已经心有不悦了。”

    一直静静听着的金锁心思一转,压下对小燕子的怀疑和厌恶,提议道:“那想法子把小姐和我送进宫中如何?有小姐在一旁照看着,有什么岔子也可以提醒、遮掩一下。”

    众人一惊,均在思考这提议的可行性。福伦与福晋对视一眼,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福晋会意地开口道:“金锁这法子好是好,现下却是不太妥当。这才刚出事儿,宫里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溯芳斋呢,一旦被发现,可就真说不清道不明,少不得一番风险。”

    将二人的互动纳入眼底,紫薇不动声色,敛眉道:“福晋所言甚是。这当口进宫,确是容易出岔子。更何况,我早就说过,不会进宫的,是金锁多嘴了。”

    金锁看看紫薇,想到那日她说的那些话,心知自己又说错了,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忿,福了福身道:“是金锁越矩了。”

    紫薇平静的表情,让福尔康心疼不已,张口欲言,却不知说什么。

    永琪一直沉默不语,自金锁提议时,便开始留心观察着紫薇的神色。直到紫薇开口,心下才长出了一口气,却又夹杂了些莫名的失落。

    看着紫薇,他情真意切地道:“你们真是好姐妹。你能为她放弃格格的尊荣地位,甚至放弃自己的父亲,她呢,发烧昏迷了,还念念不忘要取得你的原谅,要把这格格还给你。自古以来,多少人为了财富权势,兵戎相见、骨肉相残,没想到你们两个纤弱女子,倒让我看到了什么叫真情。”

    金锁在一旁不禁暗暗吐槽:纤弱女子?我家小姐是,小燕子那只女猴子是吗?

    永琪如此的一番感慨,倒让紫薇心底有些小小的惭愧,她可没有他说的那么无私伟大。

    撇去那点儿小不自在,紫薇决定做戏做全套。

    摇摇头,她忧心忡忡地道:“小燕子不愿意好好地了解、适应宫中的生活,是因为她以为我还怪她,还存着把‘格格’还给我的想法。她不相信,我原谅她真心的,我把格格、把爹让给她也是真心的。我一定要见她一面,把我的想法、我的真心传达给她,不然,这么不安心、不安分的她,一定会出大事儿的。”

    见永琪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紫薇压下心底对自己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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