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穿越永璋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穿越永璋第4部分阅读

    闻,说:“这屋里是什么味道。”

    老太监走到案桌前,捻起一撮香灰,放进嘴里尝了尝,说:“回皇上,是迷情香。有辅助催|情的作用。”

    乾隆勉强按捺下火气,说:“两个狗东西!给朕滚起来把衣服穿好。”

    我抽抽噎噎,委委屈屈,满身带伤的从地上爬起来,用被单擦拭眉梢的大口子,却一眼看见那站在门外的宫女。

    我怒上心头,声色俱厉:“你!你不是令妃宫里的人吗,我上次还见过你。你怎么在我这里,是不是令……”

    乾隆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挡着右眼没看见,一下被扇翻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虽然想充好汉,可泪珠子疼的直掉。

    乾隆冷冷的盯着我,我知趣的不再说话。

    那香雪赶紧下跪道:“奴婢曾在令妃娘娘宫里待过很短的时间,然后很快被安排到瑜妃娘娘宫里了。今日娘娘想找五阿哥说说话。奴婢知道五阿哥与三阿哥交好……”

    听到这里我差点上去踹她,不过今天被乾隆揍得太狠,又仅围着个被单,只好用眼神在她身上戳洞。

    “……所以来这里找五阿哥,奴婢并没有故意引皇上进来。奴婢不是令妃娘娘派来的。”

    乾隆冷眼看她半晌,阴阴的说:“把这院子围起来,不要放任何人进出。老三,朕回来再收拾你。”

    他一甩袖子,带着老太监走了。

    老太监临走回头,叹着气对我拱一拱手。

    乾隆的侍卫们一开始就明哲保身,站的远远的。听了命令,便守在阿哥所的各个出口,绝不靠近。我门前只远远的站着两三个,生怕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就丢了小命。

    香雪簌簌的跪着。

    我随便套上袍子过去,几巴掌扇的她皮破脸肿,不成|人形。然后一脚把她踹到廊上。她弓着身子哆嗦了半天才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在廊上束手站着。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衣服穿好,不然一会乾隆回来,我又不好过,便招手唤两个宫女过来服侍。

    衣服穿了一半,回头见床上老五在慢里斯条的套褂子。我抓着领子一把拎起他来,狠狠抵着他的额头,咬牙切齿的低声说:“老五,你能耐了啊,居然这样暗算爷。爷日防夜防,不知你到底要干什么,却没料到你会用这种歪招。”

    老五看了我一眼,眼神缓缓转向别处。没有血色的嘴唇抿出一个微笑。

    “你到底想怎样。毁了爷,你也讨不了好。”我将他掼在床上,突然很想掐他的脖子。待我回过神来,手已经禁锢住他的喉管。

    他发不出声音,用口型说:“我想怎么样,你到现在还不清楚?”。

    我站起来,刚想说我怎么可能懂。他攀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下拽,轻轻的说了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接着含住我的嘴唇。我脑子一蒙,差点被拽的跌在他身上,连忙向左一滚,保持三尺的距离。

    “晦气,晦气!你果然疯了。”我恶狠狠的擦着嘴,扣好扣子往外走。

    他在后面说:“你昨天说你喜欢我的。”

    我听的怒极反笑:“不说说爷昨晚喝了那么多,冲着那进门的迷香,爷昨天就算上了头母猪,自己都不知道。”

    他仍不罢休:“昨天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你还叫人家小美人。”

    “小美人?”我牙都酸倒了,不耐烦道,“老五,说真的,你有病,得治。对了,”我招过来一个侍卫,“爷昨晚还喝了一碗茶,现在想想,那茶也不太对,还有倒茶的宫女。你们去搜一下,呈给皇阿玛。我去小花园散散心。”

    侍卫点头称是。

    我忍着肚子上的伤,慢慢挪出这乌烟瘴气的屋子。

    经过香雪的时候,侍卫们紧张的围成半个圈,生怕我下手重了,打死香雪,他们不好交差。

    香雪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她眼中含泪,转过头来看着老五,又看向我,传递着祈求的意味。我微不可查的点头。

    香雪满足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她毫无征兆的用尽全力撞向左门柱,侍卫待要去扯已经来不及了。

    她娇弱的身体缓缓滑下,犹自双目圆瞪。

    富查家的一个孩子摸摸她颈部的脉搏,摇摇头。去通知乾隆。

    我在小花园不一会得到消息,说令妃一开始不承认自己做过手脚,乾隆听的半信半疑。

    后来知道香雪自杀了,乾隆大发雷霆,说令妃好能耐,竟教出这么多忠仆。接着历数令妃做过的龌龊事。令妃被他吓得喊肚子疼,乾隆不信,过了一会血流了一地,才送进产房。现在还不知到底如何。

    之后我被关了七八天,直到福晋带紫薇来寻,乾隆终于软化,将我丢进纯王府禁足。

    局外人得知的情况都是剪辑版。

    宫里失踪几个太监宫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愉妃被以管教奴才不严而训斥了一番,皇后遭受池鱼之殃。令妃难产,留下一个阿哥便死了,直到最后,乾隆连看她一眼都欠奉。总的来说,除了小部分女人,后宫基本上处于低调的喜悦中。

    福家夫妇倒是惊惶的来问情况,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令妃没资格享小阿哥的福,但你们现在有了一个阿哥做侄子,不是很好嘛。

    礼部的工作暂时搁置,我悠闲的待在自己府里。

    过了几天,又听说一桩更大的新闻,说是九州清宴殿火灾,老五大发神威,救出乾隆,自己却死了,追封为和硕荣亲王。于是后宫死了一个妃子的小事,立即被大多数人遗忘。

    在紫薇和小燕子不计前嫌的共同努力下,乾隆取消了我的禁足,回礼部办事。

    闻风而来的大臣小官,在我门前像大白菜一样挤的满满当当,我一边挑着堪用的人才,一边怀着奇怪的心情给老五置办葬仪。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要挂了= =第八章的作者发言依然有效。请大家提供想要h的人物。作者最后仅选一个。绝对不想h的人也可以说出来。作者本来挑了一个,又发现ta不太受欢迎……

    金锁——几乎没戏份

    小燕子——结局已内定

    小白花——结局已内定

    尔康——挂了

    尔泰——结局半内定

    香妃——结局已内定

    耗子——结局半内定,可考虑

    乾隆——结局半内定,可考虑

    令妃——挂了(昨天今天选令妃的筒子们太抱歉了,在你们挑她之前,她就被作者写死了)

    大海古泰

    虽然被取消了禁足,再次回到礼部。但我心情仍未平复。

    我毕竟是正常人,居然与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弟弟,发生关系,要说淡然如常,是不可能的。

    于是这段日子我一反勤劳的常态,懒洋洋不想出门。别说礼部,连早朝都能躲就躲。乾隆对我心有芥蒂,两父子默契的互不相见。

    时近六月,纯王府终于竣工。

    下午,我将伺候的奴才赶光了,在书房前的花园里摆张躺椅纳凉。

    花园里古木森森,我头顶是一棵几百年的老榕树,几千条枝干拥在一起,树腰比太和殿的柱子还粗。

    年初福晋嫁进来,移植了几株娘家的紫藤花,如今全部成活了,攀在榕树枝上开出几百几千朵,沿着榕树的气根一起垂下来。

    工匠在花园的右边引进了一条小溪,清澈的水从石山上涌出,沿着曲曲折折的鹅暖石渠,倒映花园胜景,携着几片红叶,缓缓流动。

    鸟鸣阵阵,凉风习习。虽是初夏,也丝毫不觉闷热。

    我看腻了书,随手放在小桌上,拿一块帕子叠了三叠,遮住眼睛,偶尔从盘子里摸索一颗果子吃。

    正觉得要睡着了,闻到一股暗香,随着清风拂过。我刚打算起来,却被一只小手轻轻按下去。那人递了一颗葡萄在我嘴边。我张嘴一咬,汁水四溢,触到一个柔软事物。

    原来那人是含在口里递过来的。

    待我囫囵吞下葡萄,那人又哺过来一口酒。我挑拨着她的青涩的香舌,唇齿纠缠间,她酥软的整个儿娇躯贴在我身上。

    我以为是哪个怀春小婢,待要扯掉脸上的手帕,她喘息着紧张的说:“爷,不要。”

    “紫薇?”

    她半个身子斜卧在躺椅上,环着我的脖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柔柔的说:“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我听了沉默起来。

    我这个丈夫做的实在太不称职。出了事要靠妻妾搭救。我在皇宫被困了多少天,她们就担心了多少天,终于平安回来,还摆出一副情绪低靡的样子,图惹她们担心。

    我刚想道歉,说这些日子忽视了她们,她的手指轻轻堵在我唇前,说:“爷什么也不必说,我明白的。爷只要能振作起来,比什么都好。”

    一个害羞的小妻子,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咬住她的指尖,往下摸索着腰带。

    “爷,”她轻柔的惊呼道,“不要在这里。”

    我将她的头按下来,吹着她的耳朵说:“不行,爷忍不住了,”然后扑哧一笑,“莫急莫急,逗你的。你要怎样,今天都依你。”

    她将那手帕系在我脑后,从我身上起来,牵起我的手。我牵着那小小的柔夷,走过重重光影,在她的细心下一级一级踏上台阶。

    停在书房内间。我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覆身而上,俄而佳人香汗淋漓,蒙眼的手帕早已掉落,偶见窗外彩霞重叠,落英缤纷。

    我附耳道:“紫薇,此刻我也想起两句诗,漠漠水田飞白鹭,凤凰台上凤凰游。”

    她羞的将脸偏过去。

    耳鬓厮磨间,度过了整个下午。

    我终于恢复到正常状态。

    处理礼部积杂的公务,清理宫内不再需要的内线,为殉职的奴才安排家事,选拔人才分配任务,与大臣维持正常交往,以及找人给乾隆吹风。

    可惜不论是太监大臣,宫女后妃,吹风都没有令妃给力。我不禁叹她死不逢时。

    等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乾隆才恩准我进宫。

    此时我眉梢的疤早消了,只是见到瓷盘子还微微心惊。那可是汤盆那么大的盘子。

    老五,你千万别死。

    爷这次废了好几条暗桩,靠家里的女人说情,才逃过一劫。你要就这么死了,爷剥谁的皮,拆谁的骨。

    我意滛着把老五片成小肉片蘸酱吃,他疼得在地面滚都不敢打的惨状,走进御书房。

    乾隆似乎还没找到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我。

    从正面来看,我和老五发生苟且之事,致使他废了一个儿子,死了一个宠妃,简直不可饶恕。

    但反过来看,老五和令妃都是加害者,各自自食其果,我毕竟是受害者。况且此事之后,在家里低迷了许久才振作起来。他把所有的怒气发在我身上,似乎有些过分。

    老太监给我递了个眼色,在我身后关上门。

    乾隆在案桌上低头握笔,忙着批奏折,没时间搭理我似地。不过写几笔又涂掉,再写再涂,将奏折划的不成样子。

    我在门口踯躅了一会,走到他身边跪下,扶着他的腿,泪水涟涟的说:“皇阿玛,儿臣,儿臣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被您召见了。”

    他手中御笔一顿,缓缓搁在笔架上。

    我枕在他膝盖上说:“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您心中不快,就打儿臣,骂儿臣吧,千万别因为儿臣气坏了自己。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乱喝酒,也绝不会惹您生气了。”

    他微微叹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微侧过身子,抱住我的脑袋,轻轻抚摸着,说:“老三啊,令妃死了,那该死的逆子,也死了。若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死。朕也想怪你,可是怎么就怪不起来呢。”

    我却不信,说:“老五他,真的死了?”

    乾隆神情复杂,说:“爱新觉罗,永琪,确实死了。你怎么看?”

    无聊的文字游戏。

    我冷笑了一声,看向别处,说:“死得好,死得妙。”

    乾隆没忍住,一巴掌扇过来,将我的脸打偏过去,咬牙切齿的瞪我说:“他是你弟弟!”

    我说:“儿臣没有那样的弟弟。”

    大概被我的表情惹火了,他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大吼:“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了你才选的这个结局!”

    犟一下表示表示态度就可以了,继续玩火实在不智。

    我将嘴边的‘他活该’咽下去,改口说:“他怎么就这么傻呢。太可惜了。”

    乾隆丢下我的衣领,唾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可惜?老三,难道你对他也有那不可告人的想法?”

    怎么可能。

    我哽了一下,说:“不可惜不可惜,他死的正当其时,恰到好处。”

    结果乾隆再度爆发了:“你和老五做了十几年的兄弟,怎么就说得出这样的话?”

    幸灾乐祸也不行,伤心也不行,客观评价也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乾隆虽在发怒,眼中却并没有一丝怒火,他将所有的感情,都隐藏在深深的阴翳里。我站起来,叹了口气。俯下身来拥抱他曾经厚实的脊背。

    御书房里只有我们父子两个。香炉缭绕着淡淡的青烟。似乎可以遮蔽一切视线,给万众瞩目的君王,一个唯一的歇息之地。

    他此时不是帝国之主,只是一个年老的父亲。连着丧子丧妾,打击的他身心疲惫。他需要的只是发泄,以及静静的伤心。

    于是我作为受害人,在挨揍之后还得忍辱负重的担当慰问大使。

    不过安慰完乾隆,老五事件总算落下帷幕。

    我擦了点药在脸上消肿,带领侍卫们打马回府,心情轻松喜悦。见路上一处,围观群众甚多。

    闲嘴的路人说,主角儿是新月格格的一个奴才,叫莽古泰的,因主子死了,得了失心疯,将怒大海——那人说话时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家的一个舞姬当做了新月格格。

    他非要说怒大海家的福晋欺负了这舞姬,于是挟持怒大海的福晋出来,想寻皇后讨个公道。这忠诚是忠诚,可那新月格格在天之灵多伤心啊,被同一个舞女相提并论。

    众人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喜滋滋的传递将军府的第二桩八卦。

    怎么说呢,不愧是新月的奴才,思维同样独特。

    远处,围观群众见莽古泰挟持着一个弱女子,纷纷义愤填膺,要把雁姬救下来。怒大海家小女儿洛琳着急的奔过去,双手张开,挡在莽古泰前面嚷道:“不可对我娘无礼。”

    莽古泰发出一声暴喝:“啊……给我滚开!”他伸手一阵挥舞,力大无穷,顿时间,不论是正义的路人还是洛琳都东倒西歪。

    雁姬手腕被莽古泰捏着,随着他的动作晃得头发散乱,狼狈得不得了,仍然努力维持著尊严,色厉内荏的说:“放肆! 你有什么身分直闯上房?有什么身分私入内室?更有什么身分来质问我,挟持我?你给我松手!我好心才收留你这两个奴才,如今竟挟持我对一个舞姬打抱不平,端亲王府就这么忘恩负义吗?”

    莽古泰气炸了,目眦尽裂,对著雁姬大吼大叫:“你还算一位尊贵的夫人吗?这样怒打格格,你有人心吗?有风度吗?有教养吗?我豁出去了!我要押着你去找皇后!”

    他另一只手怒指著雁姬,声如洪钟的吼著:“再说你凭什么伤害格格?你以为格格对不起你吗?是你们将军府对不起她呀!你们占了便宜还卖乖,害新月格格削去了封号,如今这样做小服低,简直比丫头奴才还不如!你们居然还要虐待她,你们堂堂一个将军府,堂堂一个贵夫人,做出来的事见得了人吗?不怕传出去丢脸吗……”

    我见他差不多把将军府(现在或许叫百夫长府?)的脸丢尽了,才命一个侍卫持令牌将那奴才带回府里。

    闭门的时候,几百个围观群众强烈要求进门观看,侍卫们苦苦阻拦,只放进一个自称是新月格格的贴身婢女的,名叫云娃。

    侍卫们把莽古泰推搡进一个偏院,莽古泰仍扣牢雁姬的手腕不愿松开,雁姬叫救命叫脱了力,软软的跌坐在地上说:“莽古泰,你还不放手?你是不是疯了,在郡王府里还敢无礼,你简直目无法纪。放手!放手!”

    我不发一言,等他自己松手。

    不过这奴才显然完全不懂察言观色,实在是一朵奇葩。

    “我不放。”莽古泰拖着雁姬跪下,说,“王爷,这是个好狠毒的女人,奴才不教训教训他,死也咽不下这口气,”他用力扭住雁姬的胳膊,“至少,让雁姬当众给格格陪个罪,说再也不虐待格格了,我才放手。”

    雁姬一路颠簸而来,钗环散乱,衣服破裂,羞愤已极,悲切的痛喊:“苍天啊,雁姬被一个狗奴才在大街上这般羞辱,已经没脸苟活了!”

    说着便要挣脱莽古泰的手,往偏院的墙上撞,不想莽古泰握的紧,她一挣扭断了手臂,跌倒在青草上。好好一个尊贵优雅的福晋,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又疼又怒,万般无奈,呜呜哭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紫薇已经没戏份了,可我又看到了这一段戏,嗯,就是这样。

    “老爷,我临时作菜,这乡下地方,只能随便吃吃,这道菜味道普通,名字不错!叫 ‘燕草如碧丝!”

    众人不禁哈哈大笑,乾隆笑得尤其高兴。

    紫薇又上了一盘炒青菜。

    “这是:”秦桑低绿枝‘!“

    紫薇又上菜,还是炒青菜,上面覆盖豆腐。

    “这是”漠漠水田飞白鹭‘!“

    紫薇再上菜,还是炒青菜,上面覆盖炒蛋。

    “这是”阴阴夏木啭黄鹏‘!“

    乾隆大乐,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荤菜,是烤鸭子。

    “这是什么?”“乾隆问?

    “这叫‘凤凰台上凤凰游’!”

    乾隆大笑。所有的人,都跟着笑得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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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纬?

    ……当你终于记起要回来的时候,妾身已经思念的肝肠寸断了……

    海上明月

    自清醒以来,在我面前撒野,还敢提要求的奴才,大都死光了。

    紫薇不忍心看,说:“爷,快把雁姬救下来吧。”

    我安慰她回去休息。

    不过是个奴才的奴才,我要对他做什么,连理由都懒得说。

    王府司礼长和珅向来善于察言观色,他与我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令侍卫上前,拔刀砍白菜一样简单的砍断了莽古泰的手,将雁姬抬到一边救治。

    莽古泰来不及反应,左手齐肘而断,鲜血喷涌。他这时才一声大吼,伏在地上疼的涕泪齐流。

    云娃拦在莽古泰前面大喊:“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王爷,您高抬贵手,饶了莽古泰吧。”

    莽古泰歪在地上,仍挣扎着去抓雁姬,说:“我不放,就算王爷杀了我,也不放……奴才的主子……只有格格……雁姬一定要道歉……”

    这奴才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真是皮痒。我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想,示意侍卫把他堵着嘴拖下去打。

    “王爷!”云娃哀求着喊:“我知道您很生气很生气,可是万一你把他打死了,你不是也会难受吗?”

    我为什么要难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奴才是我远房表舅?

    “您一向那么宽宏大量,那么仁慈,那么真挚和善良,你饶了他吧,你不要让他来破坏你美好的人生吧。”

    我宽宏大量,仁慈,真挚,善良没错,可我干嘛对一个奴才表现这些,对乾隆和大臣们表现就够了。

    再说要是打死个奴才就能破坏爷的人生,爷的人生早就千疮百孔了。

    “王爷,我求你!求你!你从来不赞成用暴力……这样的你,实在不是真的你……请你最起码,还保有一颗善良的心吧!”

    这女人相当聒噪啊。

    和珅转过头来用眼神问我:三爷,这是您以前养过的小情人?

    爷的眼光有这么差吗?我瞪回去。这女人一定是吓疯了。

    那云娃在地上拼命磕头,求我放过莽古泰。

    果然还是看别人跪自己才看的轻松愉快。

    一会儿,一个贫嘴的侍卫上前禀报,说莽古泰嚷嚷的很厉害,其实是个银样蜡枪头,本来爷让打五十板子,结果才打了三十八下就咽气了。

    云娃发疯了似地哭着跑过来说:“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和雁姬都是一伙的!”

    我堂堂阿哥,还能跟你一个奴才一伙?我淡定的继续品茶。和珅一脚扫飞她,撞在墙上头破血流。

    侍卫们随便捡了捡两人在地上掉落的零件,把她送往顺天府。

    估摸着将军府到现在已经可以摘果子了。我让和珅带幕僚们进书房商量各方利益分配事宜。商量的意见是,第一对富察氏卖好并培养福康安,第二用怒大海的军中遗产扶持觉尔察式一脉。

    我发现和珅在榨取利益这方面很在行。

    下午我专门护送裹好伤的雁姬回将军府。

    她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我怕她在路上自尽了,王府的面子不好看,便将几个丫鬟婆子也塞进轿子,令仔细照管。

    路上雁姬突然记起自己的女儿,打发婆子来问我洛琳在哪里。我说那姑娘想必被当做围观群众赶走了,现在可能在家里焦急的等她呢。雁姬的死灰脸色才淡了些。

    将军府,老夫人庙里上香去了,架着拐杖的怒大海跪在最前面,将我们迎进去。

    大门再度阻断热心群众好奇的眼光。

    丫鬟婆子将颜色灰败的雁姬从轿子里搀下来时,洛琳和骥远喜形于色,碍于怒大海,不敢前进叙话。

    这位前任将军,初次见面时,丑虽丑,也算得上意气风发。

    现在却发泽黯淡,面色焦黄,两条八字眉下,一双下垂眼,皱纹迭起,黄浊沉沉。

    上下唇胡子拉杂连成一片,左右腿一瘸一拐已成废人。宽松的衣袍遮不住松弛的肌肉,勒紧的带子系不住发福的肚皮。

    与早晨看到的雁姬相比,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枝梨花压海棠。

    我暗自摇头。

    他浑浊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雁姬说:“你还回来做什么?这个家已经散了!散了!我是一刻也不要留了!你不走,我走!我要和新月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

    “阿玛!不要!”洛琳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跑到雁姬身边,摇着她的手祈求说:“额娘,停止吧!停止这场战争吧!我忍了好久好久,一直想跟你说这句话,原谅了新月和阿玛吧!这样充满了仇恨的日子,你过得还不够?为什么不试试宽恕以后,会是怎样一种局面?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呢?”

    骥远也不复欣喜神色,冷漠的看着雁姬。

    雁姬脱臼的胳膊被洛琳一摇,立即疼的冷汗淋漓,她咬紧牙关,几乎晕了过去。洛琳惊叫一声,赶紧松开说:“额娘,额娘你怎么啦!”

    雁姬虚弱的护着手臂说:“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额娘被奴才羞辱,要不是怕你们将来无人照顾,我立即就撞死在那里。现在我留着这条命回来,却听到你这么说。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还有心吗?你的心早被狗吃了!你居然要我宽恕他们,向他们求和?让我失去丈夫,失去尊严之后,还要失去地位,主动抛弃最后一点尊严,是不是?你这个叛徒,你居然这样子糟蹋你母亲!”

    怒大海冷冷的说:“闭嘴!你用性命威胁也没用。我们不需要你宽恕,不需要你求和。这个家既然闹得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雁姬忍不住发作了:“你只看的到你和新月,你看到别人遍体鳞伤没有?为什么你只有心情去看新月!你甚至不问莽古泰对我发疯,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怒大海看了一眼雁姬脸上的瘀伤以及吊起来的手臂,说:“如果你不曾虐待新月,莽古泰又何以会发疯?莽古泰呢?”

    “他死了!”雁姬恶意的笑着。

    “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我结发几十年的妻子。你不配做福晋!你这样做,新月会有多伤心,多难过,你完全不在意。这样的家,再待一刻我都觉得恶心。”

    “新月新月!你眼里心里,只有新月!我知道,你早就想走了!这个家是你的累赘,是你的阻碍,你巴不得早日摆脱我们,去和新月过双宿双飞的日子!你要走,你就走!留一个没有心的躯壳在这儿,不如根本不要留……”

    洛琳和骥远左右为难。

    我搓着下巴。这将军府,是不是风水不好,或者祖坟被人淋了狗血?怎么一家子就没个正常人呢。

    怒大海身为将军,为了个女人发疯,导致降做百夫长。

    换个角度看,他身为一家之主,想留个舞姬都留不住,闹到要离家出走。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惧内还是绝情。

    而雁姬身为福晋,居然去吃一个舞姬的醋,还手段拙劣。

    叫她意外身亡,或者偷偷卖给人牙子不就好了。何必闹得如此之大,导致自己丢面丢皮。

    洛琳和骥远一看就意志不坚定,随时变脸投敌的白眼狼。养出这样两个孩子,可见雁姬是个不合格的贵妇。

    况且,一个舞姬就能把这个家庭毁了,这种家庭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喝着泡的没了味的茶,我觉得这出戏唱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

    我拍拍手让他们闭嘴,说:“爷怎么听你们新月来新月去的,爷明明记得送来的那个舞姬名叫喵姬。你们可知道,这样做是对逝去的新月格格的不敬?”

    怒大海吹着拉杂的胡子气鼓鼓的说:“三爷,您不能这么说。新月格格那么美好那么高贵,她即使做了舞姬,在我心中仍然是那个高贵美丽的格格。”

    这也算个间歇性痴情种。

    我说:“怒大海,你年轻时有过不少功劳,怎么临到老来,行为如此荒唐。为了个舞姬,你甘愿断送前途名誉?”

    怒大海深情的说:“为了新月,奴才什么都可以失去。”

    我随意的点点头:“爷成全你。爷本来是奉皇阿玛之命,来看看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你既然又老又糊涂,就继续做百夫长吧。”

    我起身要走,想起还没看新月一眼——或许这才是我来将军府的理由也不一定——便让怒大海领路去探望探望‘喵姬’。

    怒大海听见‘喵姬’二字,脸上糅杂着隐忍的喜悦和深深的痛苦,带我们往望月楼去。雁姬冷漠的注视着他的背影。洛琳和骥远也远远注视着他的背影,神色各不相同。

    怒大海在路上如寻常老人一般絮絮叨叨。

    说自从被剥职,家里的奴才就都不听话了,雁姬和骥远的地位反而更高一些。

    雁姬成天虐待新月,要不是有莽古泰和云娃护着,恐怕不论是他还是新月都没有好日子过。

    骥远对新月有好感,成日想方设法接近新月,他已经快没办法了。

    他自己保护不了女人,责怪福晋欺负她,岂不可笑?

    说着,几人进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小院,怒大海战战巍巍的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上绕了五六圈的铁链。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轻手轻脚的接近。我身边六个护卫挡在前面。

    我拍拍雅满泰的手,叫他们不必担心,侯在外边。推开门,一张洗的颜色发白的暗红毡毯铺遍堂室。

    我踏进半步,屋内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双纯黑的眼睛仰视着我。

    我不带表情的与她对视。她身上穿了个肚兜,外边仍披着纱,膝肘上的皮垫已经磨旧。头发随意挽了个髻,歪在一边,全无钗环。

    多日不见阳光,她依旧容貌清丽,脸色却成了不正常的苍白,身体消瘦。她动物般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失望的垂下头,灵巧的爬至拐角,伏在地上。

    我走过去,发现她却是在吃食盆里一个半烂不烂的西瓜。

    怒大海看的呜呜哭了起来,他一把握住新月的头发,把她的头拽向自己胸前,看到她脸上表情麻木,西瓜的汁液从下巴和脸上低落。

    他深深吸了口气,老泪纵横的说:“当初在巫山,真该一刀了断了你!免得让你今天来受这种身心摧残,而我来受这种椎心之痛!”

    新月静静的看着他。

    “当初你说,自杀是一种怯懦,一种罪孽呢,你说那是逃避,是没勇气。可我现在,真的怯懦了,失去勇气了。”

    新月眨了眨眼睛,仿佛听不懂似地。

    怒大海站起身来,说:“我现在已经认清楚了。我们两人在府里已经没有了出路。可是我根本丢不开和你共有的这种幸福!和我一起活下去。让我们找到出路吧!莽古泰,云娃,去收拾……”

    他说到一半,眼睛暗淡下去,说,“我去收拾东西,等我。”

    我不和疯子计较,任怒大海自顾自的蹒跚离开。掏出一块帕子,将新月的脸擦干净,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站起来。

    她四肢着地多日,此时弯曲着的膝盖不停的颤抖,直到最后,只是勉强维持着半屈的姿势不倒。

    她的瞳孔如同黑珍珠,圆润美丽,却没有任何光彩。一言不发,缓缓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仿佛蝴蝶的触须。

    我轻轻对她说:“你好好的格格不做,看看现在像什么样子?”

    “当初你乖乖的奉旨,光明正大的嫁给一个宗室子弟,不比这般光景强?”

    “你马上就可以独自拥有怒大海了。”

    “因为很快,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会要他。”

    “可是,值得吗?”

    她身体颤抖起来,眼泪汹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福尔康人气好低,那么有人可怜喵姬吗?

    表让作者寂寞呀~

    白狐投怀

    第二日圣旨下来,怒大海的爵位由骥远降级承袭。

    接着百夫长怒大海携舞姬参军征讨夔东十三家军,途中与舞姬一同失踪。

    年后,多罗格格赛娅嫁入。

    骥远此时才得到消息,于是求恩旨支援征讨军,乾隆见他孝顺,便允了。

    骥远率领三万兵马前往,老夫人帅全府女眷相送。

    不过听随行军官递回的折子说,骥远将军似乎完全不通打仗,只是带着兵马在山沟瘴气里走来走去,与其说是在打仗,不若说是像在寻找什么。士兵多有病死。浪费粮草无数。

    最后在乾隆的大力斥责下,骥远勉强才赶赴战场。然五战未尝一胜,士卒死伤甚重。

    赛娅听说了怒大海与‘新月格格’的爱情故事,十分感动。为了让自己与丈夫的感情同样得到升华,她连夜背着嫁妆,去战场寻找夫婿,给予爱的支援。

    可惜半路被人牙子盯住,辗转买卖到朝鲜。

    几年后,王爷福晋终于在朝鲜找到了赛娅。

    那时赛娅看起来四十有余,身上背着两个脸大眼小的孩子,腿上爬了两个,正蹲在土房子门口一边啃辣白菜一边纳鞋底。

    一家三口相貌仿佛同一代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爷的新晋妹夫福隆安奉命前去四川支援,五月,大胜,继他弟弟福康安之后,成为军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背地里,得益最大的是觉尔察氏。由于怒大海在军中十几年打下的人脉对他他拉父子无比失望,在我的暗示和压力下,大部分选择换主子。

    欣喜的找到舞姬的骥远还没发现自己成了光杆司令。

    回来后,骥远被削官削爵。

    祸不单行,妻子失踪,岳家成敌,再也没有翻身的本钱。

    自此骥远被人笑称为绿帽将军,他他拉家由此倾颓。

    老夫人在家里苦苦等待,结果只等回孙子和舞姬,开始缠绵病榻。

    雁姬为维持将军府,散尽嫁妆。最后被一个贝子半强半逼,做了个侧福晋。

    将军府家计愈发艰难。一日洛琳出门寻找雁姬借钱,半路上被债主拐跑了。

    有花间客说,某次他花船上,遇见一个浓妆艳抹的舞姬,春宵一度后自称是将军府格格,想让他多给些银两攒钱赎身。也不知是否以讹传讹。

    将军府背后有个酒家,失意人常在那里流连。一次骥远喝的醉醺醺的,来了个瘸腿的年老乞丐,寻找什么新月格格,骥远暴怒,与他打了一架,将乞丐揍得半天起不了身。

    老板嫌他挡路,将他丢入破庙自生自灭。

    老乞丐身残志坚,在破庙里跟人学了首莲花落,想入白莲教,无奈人家不收。

    最后入了丐帮,成为四袋弟子,流浪到两广,贩卖假冒伪劣武功秘籍为生。

    骥远殴打乞丐后,愈加颓废,到处赊账饮酒。在酒客的咒骂中,有一天终于失踪了。

    八卦人士说他那天喝的醉醺醺的,被一个贝勒看上,捡了回去。如果有人不信,他就拿出一本坊间广为流传的《将军为妾》作证。

    老夫人再也无钱维持家计,遣散丫鬟仆人,独自住在将军府中苟延残喘。

    每天哭诉着我真傻,真的,我单以为长寿是好事,却不知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痛苦,我为什么不早些死呢,眼睁睁看着他他拉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一开始有说书人去听墙角,后来大家听腻了,就不再关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墙内渐渐消了声息。第二年将军府被粉刷了一番,住进了新的将军。

    将军府一家与舞姬的故事,自此成为传奇。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身为上位者,想得到什么,想整治谁个,我只需给出意向。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附庸的人纷纷而至,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直把人踩入地狱,再翻不得身。

    骥远袭爵的同一天,乾隆命我兼任宗人府左宗正。

    乾隆不知哪里找来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娃,宝贝得不得了,说是老五的儿子,名叫绵亿,叫我登入玉牒。

    绵长的回忆?

    我被这名字恶心了一下。

    这活脱脱是春风一度后,被情夫抛弃的怨女经常给自家孽种取的

    还珠之穿越永璋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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