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和你的朋友是同一个人吗?
    京锦芝点点头,没有隐瞒:是。
    她现在过得好吗?
    很好。
    那就好。
    今天是平安夜,夏且月站在镜子前,她昨晚是自己回来的,虽然巡演结束了,但还有很多收尾工作需要处理,直到夜里一点多她在阳台上月时,隔壁都没有亮起灯。
    垂眸想着晚上的约会,指尖不停地相互摩挲着,而后抬起头,目光扫过镜中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好像是比以前粗糙了些,是时候去做个护理了。
    不是因为约会,只是为了工作上镜好看,毕竟后天晚上就要去k国了。
    tony老师,我想请您帮我做一个有慵懒感的造型。在车上,她拨通造型师的电话,对,稍微随意些,但也不要太随意,这次的妆造费我单独给你。
    夜终于彻底暗下,月明星稀,竹子在路灯下将影子映在墙上,房间亮起灯。客厅的窗帘被拉上,白色调的房间内虽没有夸张的装饰,但还是多了许多红色的物件,灯光被调成更暗些的暖色,桌子上放着两个苹果,还有红酒杯。
    一个人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在最后一份大餐出炉后敲门声也随之响起,她将外套脱掉随意地踢到沙发底下,将露出的米色棉麻衬衫的袖子向上挽一挽,开门前又在手腕处喷了自己曾玩笑说勾人必备的香水,环视屋内确定并无异样,这才放心地打开门。
    夏且月下了车后并不是第一时间就过来,先是蹑手蹑脚地回家把大包小包放下,又将手机调成静音,跑到全身镜前转个圈,确认无误后刚要出门,思索一下还是把随身的背包背上,营造没有回过家的假象。
    站在秋令竹的门前,她轻轻叩三下门,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竟觉得秋令竹来得比以往要慢许多,当门打开的一瞬,她就闻到熟悉的香味,但比以往要更重一些,其中还夹杂着红酒的味道,约会还未开始就让人有些微醺。
    进来吧。秋令竹故作镇定。
    好。夏且月也装作不以为意。
    进门后没有看见那只白团子,她虽心知肚明但还是问道:怎么没有看到汤圆?
    今天白天工作很多,没来得及把它接回来。秋令竹将夏且月引到餐桌旁坐下,端出准备好的牛排和水果沙拉,毕竟是西方的节日,所以准备了西餐。
    如果是西餐你这上菜顺序也太不讲究了。夏且月开着玩笑,没有问不知从哪里响起的爵士乐,举起酒杯,眉眼弯弯,cheers。
    她们今天似乎都很渴,当没话找话地聊着时,每说完一句话总会不自觉喝口红酒,很快第二杯也见底。
    哈哈哈,我管她们干嘛?只要吃力,哪怕是能讨好的事情我都懒得做。
    随着酒意上头,她俩聊天的地点也慢慢从餐桌转移到沙发上。
    红色的玫瑰插在高挑的玻璃花瓶中,无数线条构成的苹果摆件靠在一旁,客厅的灯在之前就被关上,餐厅的吊灯不算亮,只能隐约地带来一些光线,她们此刻连对方的脸都无法看得真切。
    谁不是呢?秋令竹靠在沙发上伸长胳膊拿来放在茶几上的酒瓶,给二人空了的高脚杯重新满上酒,那个荣欣兰可太讨厌了,她当初那样对你,你是不是很害怕?
    夏且月单手托腮接过酒杯,迷离着双眼看向已然也有醉意的秋令竹:我诶,夏且月,能是被小小的荣欣兰吓到的人吗?谁能欺负得了我?谁让我不开心了,我就biubiubiu,全部给他们打倒。
    且月最厉害了。秋令竹看着刚倒的酒,像是和谁较劲般一口气喝完,些许酒从嘴角一路流过细长的脖子最后吸附在衣服上,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酒柜拿新的红酒,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问道,我也让你不开心了,你要怎么把我打倒呀?
    酒柜里沙发很近,不过几步的距离,她此刻却觉得很远,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见夏且月的声音,久到她开始思索是否该跳过这个话题。
    对不起。本就不算沉醉的眼神此时多了几分清醒,挑选红酒的手随之停住,可她没有转过身,任凭夏且月的声音继续传来,语气依旧懒懒散散的像是说着醉话,那段时间被我不知分寸地缠着,很累吧。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秋令竹透过酒柜玻璃上的倒影,看见夏且月拿着苹果用桌子支撑自己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她的身后,手放在她的肩上,下巴也靠在上面,歪歪头,她们这次终于不再通过倒影对视。
    别生气了。夏且月甜甜地笑着将苹果举起,在她耳边用气音蛊惑道,呐,吃个平安果。
    ......
    好。
    她的眼前出现许多重影,她看不清苹果的位置,那些红红的,不知是苹果,还是夏且月脸颊的红晕亦或是她的唇。
    她想她总是很会替别人着想,干脆选择最小的那个就好了。
    她侧过身,用手指捏住夏且月的下巴,而后品尝独属于自己的苹果。
    歌手的气息优势在这时终于显现,夏且月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她猛烈的攻势,开始挣扎着向后退缩,可放在她脑后以及搂住腰的手不肯给她逃离的机会,直到腿触碰到沙发,而后跌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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