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9部分阅读

    日子要忙家里的事,所以他便把这事儿给揽在身上了。

    一晃又是五六日过去,水云裳再没闹什么幺蛾子,大概也是等待时机。可薛蟠这里却出了结果,这日将金桂郑重请到书房中,肃容道:“暗里打听了许多人,竟没一个知道的,最后还是和罗兄弟一起喝酒,想起他那个擅妇科的好大夫来了,问过才知道,若有那十分高明的御医,是可以诊出妇人有孕多长时间的。这个就连他还差一点火候,但想来御医院定然有这样的人才,多了不敢说,一两位应该还是有的。”

    金桂恍然大悟,站起身道:“没错,便是这个样子了,那贱人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如此时间上定然有差,最起码要差半个月以上。难怪啊,难怪有一次我听那府里琏二奶奶说,新奶奶也是个人物,从进府后竟没怎么害过喜,想她那会儿,足足吐了一个月,尤二姐就更不用提,差点儿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现在想想,不是她没害喜,而是进府那会儿,大概害喜已经都过去了。”

    夫妻两人正说着,忽听门外“咚咚”脚步声响,接着薛蝌一头闯进来道:“哥,嫂子,宫里来旨意了,你们……你们快去前头,好几个太监等着呢。”

    现如今,圣旨口谕什么的对薛家来说,已经不至于大惊小怪了。当下金桂和薛蟠忙忙走出去,一个太监笑眯眯道:“皇上说,大奶奶回来后竟然都不去宫里报备一声,这好歹皇上也算是您的大客户呢,还出人出钱,你什么都不说可不像话,因此今日宣奶奶进宫面圣。”

    薛蟠心想这皇帝,怎么每一回都把我给落下了?好歹我还是个小官呢。不过想到这些事情自己的确是一窍不通,因此也就释怀,忙喜气洋洋的命人替金桂更衣打扮。

    金桂刚刚收拾妥当,就见小岳水走进来,仰头看着她,好半天也没言语,直到金桂问了几遍,他才闷闷道:“娘你要去见皇帝吗?”

    “是啊。水儿怎么了?也想跟着娘去见皇上吗?”金桂蹲□笑问他,却见岳水摇摇头,又出神半天,才忽然嘻嘻笑道:“不过我在外流浪那些日子,倒时常听见百姓赞颂皇帝,想来他应该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娘,你知道我最佩服大英雄了,嗯,你要去见大英雄,不送点礼不成。这样吧,这份礼我替你出了,你倒时就说是你儿子替你出的礼,想来皇上也不会怪礼品轻微的。”

    一边说着,岳水就从怀中掏出一只金光灿灿的长命锁,上面拴着金链子,他把小锁递到金桂手中,笑道:“娘快去,一定要把这个转给大英雄皇帝哦,告诉他老百姓们都爱戴他,我想皇帝一定会很高兴的,一高兴,说不定还会赏娘很多贵重的东西呢。”

    金桂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小金锁,摇头道:“你这孩子都是从哪儿来的这么些鬼主意?竟然做买卖都做到皇帝头上了。”说完就将锁又要给岳水带上,但小家伙却说什么也不肯,直接就逃走了,一边还大声道:“一定要送给大英雄哦,娘你可不许赖我小孩子的东西。”

    [99]第一百零七章

    正想着,那龙辇跑得飞快,早已到了薛府门前,只见朱红大门洞开,几个家丁无影无踪,只有看门的老头儿在那里急的走来走去,等一见到龙辇和御林军,这老头儿吓的“咕咚”一声就跌在地上,目中露出极其恐惧的神色向大门里爬。

    “洪叔,是我,我回来了。”金桂见到洪叔的面色不对,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仪态了,直接从龙辇上跳下来,跑上前道:“你怎么了?大门怎么开了?家丁们呢?”一连串问题问完,就听洪叔带着哭腔道:“奶奶,刚刚……刚刚忠顺王爷带着许多人气势汹汹闯进来,就好像……就好像是要抄家似的,家丁们都被他抓起来了,这会儿府里也不知怎么样,我……我让人监视着,在这里等奶奶……”

    “怎么可能?忠顺王怎会如此大胆?”金桂的面色都变了,怎么想也不认为忠顺王会为了一个妹妹而如此胆大妄为的道理。就算那个水云裳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但薛府可好歹也是和皇家有瓜葛的,他怎么也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私自闯进来动手的道理。

    正惊异不已的时候,就见皇上匆匆从自己身边走过,扔下一句:“你还不明白吗?他未必是冲着你们家来的。”话音落,已经踏进大门,身后梁公公和一队最精锐的御林军匆匆跟上。

    难道他也知道了水儿的身份?金桂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连忙也跨进大门跟在皇上身后,忽见门边有一个畏畏缩缩的家丁,金桂立刻对身后的御林军道:“那不是我们家的人,立刻绑了,等皇上发落。”

    还不等到后院,就听一声撕心裂肺的稚嫩吼声响起:“你个老王八蛋,父皇知道,绝不会放过你的。”正是太子水岳的声音。

    接着一个阴森声音传来:“可惜,你的父皇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这是老臣给太子上的最后一课,身为皇子,是不能过于任性的啊。课已上完,请太子这就上路吧。”

    “朕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请过你给太子做太傅啊?”

    此时的薛家后院里,真正是千钧一发剑拔弩张的时刻。忠顺王府的侍卫们个个都是刀出鞘,而所有的人,无论男女,都被绑在一处堵上了嘴巴,只有薛蟠紧紧抱着岳水,只是这呆子之前被砍了一刀,胳膊上血流如注,这时候疼的脸都白了,也就勉强坚持着没有昏迷罢了,所以说不出话来。

    岳水知道这忠顺王此次是要将薛家整个灭口,当然自己更逃不过去,本来自忖必死,他心中极度的不甘,暗道这老贼只要晚来一刻,我父皇必定前来接我,我就可以替娘亲赶走那个可恨的女人,但为什么上天竟然叫他早来,父皇出宫太过繁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若是再被这老贼反咬一口,父皇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啊,不然我化成厉鬼也要找你替爹娘一家澄清冤情。

    正在心里发狠想着,就听见那个熟悉的清朗声音。岳水一时间呆住了,忽然又跳起来,大叫一声:“父皇。”话音落,皇帝和梁公公以及大队的御林军就大步跨进门来。

    忠顺王脸上的意气风发一下子就褪的干干净净,一双眼睛几乎瞪得要凸出来,死死盯着皇帝,一边面如死灰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绝不可能的……怎么会……怎么会……”话音未落,他手上的刀已经“扑”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父皇。”岳水绝处逢生,这份惊喜绝非言语可以形容。他从薛蟠怀中跳起来,直奔到皇上身边,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儿臣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这小子刚刚还觉得他爹肯定来不及救自己,知道皇帝出一次宫太不容易。但转眼间,获救了的家伙就开始埋怨他爹怎么不早点来救他了。

    “岳儿,是父皇的错,是父皇的错。”皇上抱起失而复得的爱子,饶是一向都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子,此时也忍不住虎目泛泪,抱着儿子不停的打量他。

    “这……这是水儿?”金桂盯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小孩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对啊,这不是水儿。”

    “娘,我稍后再和你解释,快,爹爹受伤了,他刚刚帮我挡了一刀。”总算没良心的小白眼狼看见娘亲,想起了他另一个爹这时候还哼哼呀呀的倒在血泊里受罪呢。他连忙就从皇帝的身上滑下来,拉着金桂的手飞跑到薛蟠身边。

    “爹爹,你怎么样?还疼不疼?来人,快宣御医。”岳水俨然一个忙而不乱的储君模样,梁公公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命人快去找御医前来。

    “爹,御医马上就过来……”这一次不等岳水说完,薛蟠总算回过神来了,或许是伤口疼的,又或许是吓着了,他就差没哭出来,抓着岳水的小手悄声哽咽道:“殿下,我叫你祖宗成不成?求您了,别再喊我爹了,你再喊,你那父皇就要要了我的老命了。”

    这时皇上正冷冷看着瘫软如泥的忠顺王,并没有注意到薛蟠这里的情况,好半天,他才对梁公公道:“将忠顺王和这些侍卫全部拿下,暂时收入刑部大牢,忠顺王府即刻查封,家眷全部入监,等候发落。”

    “是。”梁公公答应了一声,他是宫中的老人,伺候了先帝几年,然后又伺候当今圣上,大风大浪和宫廷倾轧也不知道看见了多少。然而像这样凶险,却又这么突然就扭转了形势,甚至可以说是啼笑皆非的一起叛乱,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下连忙亲自下去传令。

    忠顺王自知事已至此,不是自己狡辩就可以过关的了,也不反抗,垂头丧气的被御林军绑了,那些侍卫也都跟着他遭殃,被绑做一团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下周完结,编辑说要弄个图榜,因为字数问题,所以今天只更新了两千字,orz,明天大概会晚些更新,大家下午过来看吧

    [100]第一百零八章

    这时候薛府众人才各自解开了绳子,拿出布巾,跪在地上拜见皇帝。却见皇帝微微点点头,问金桂道:“这可都是贾妃的家人?”

    金桂答道:“正是。从皇上开恩,赦免她们出狱后,民妇就将她们安排在民妇家中住着。”一边说话,眼睛却只看着薛蟠那边,御医包扎的稍微紧一点,那呆子的脸色白一分,她心里就揪痛一下。

    皇帝看着她心系丈夫的模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不过及至看到小太子水岳,心中又高兴起来,抱起儿子道:“事发突然,你大概也有许多事情要办理,朕也要回去查一些事情。这一次你们薛家立功不小,都等日后吧,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金桂忙跪下道:“民妇多谢皇上天恩,只是太子乃一国储君,国家命脉所系,民妇与夫君为太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敢以此居功。”话音未落,皇上已经笑道:“罢了罢了,说的场面话倒是冠冕堂皇的,却不见朕这太子先前都知道为你赚回礼,这一次朕若不封赏的话,他第一个就不答应了,却在朕面前做出这副清高样子。”

    金桂忙道不敢,皇帝见人都撤下去了,再看了一圈满院子的人,忽然奇怪道:“朕记得贾府里的男丁不止这么点啊,且这些人看上去都是你家的下人,那贾妃的父亲伯父等人呢?怎么不见?只见到女眷在这里?”

    金桂忙道:“回皇上的话,因府中狭小,只能安排女眷们,民妇和夫君只好将那府里的男丁都安排在别的宅子里,原本是妥善照顾的,只是自从忠顺王爷将他妹子嫁了过来,这位新奶奶以肚里孩子相要挟,竟不许我夫君再给他们钱花,如今听说真正是落魄不已,民妇才刚回来,这几日整顿府里和厂子已是竭尽心力,尚未去接他们过来。唉!只因府中不宁,连那府里的老太君和姨太太还有我们太太,都避到了佛庵里,只说过年前再回来呢。”

    金桂当然知道这男权社会,可不能实心眼子的和皇上坦白说自己有心想为难锻炼一下那些老爷们儿,好在现成有一只替罪羊在这里。因此轻轻巧巧的,就把这祸给嫁过去了。偏偏水云裳瑟缩站在人群后,一声也不敢分辨。

    果然,就听皇帝皱眉道:“忠顺王的妹子?不是清宁郡主吗?朕记得郡马好像现在是山西布政使,怎么又出来了个妹妹?”话音落,就见一个女人跪爬过来,颤声道:“奴……奴婢母亲是老王妃的挚友,当年母亲早亡,将我送入王府,蒙老王妃青眼,认我做义女,和……和王爷也以兄妹相称。”

    皇帝点了点头,眉头却皱的更紧,冷冷道:“真是胡闹,你既是王府里出来的,便该比别人更加懂礼仪才对,怎么才这么几个月,就让薛府上下鸡犬不宁?哼,你那哥哥,如今看起来更是没安什么好心。”想了想又沉吟着看向金桂道:“你意下如何?”

    金桂聪明,心知皇上这是问自己打算怎么处理水云裳,如果想除去她,自然就以他哥哥的谋逆罪为由牵连入狱。若是想为薛家保住一点血脉,那倒也不是不可以放这女人一马。她心里有些感动,暗道皇上能问出这句话,甚至肯成全自己的私心,对我真算是不错了。因忙答道:“这件事,民妇有下情回禀,且请皇上屏退左右。”

    皇上一挑眉,回头对梁公公道:“让他们都退下吧。”

    于是众人立刻潮水般退了出去,薛家人也都各自回到屋中,然后金桂请皇上进屋,却听皇帝道:“朕急着回宫,就不进去了,你有什么下情,就在这里回禀,朕听着呢。”

    金桂于是就将当日薛蟠被忠顺王以胎儿相协逼婚的事儿说了出来。不愧是皇帝,立刻就发现了当初金桂发觉的疑点,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对梁公公道:“你去请邵御医过来仔细为这水云裳检查□子,若是怀的骨肉是三个月之前的,便将她带回刑部侯审吧。”

    梁公公忙答应了。这里皇上沉吟了一下,笑对金桂道:“你既然让朕屏退了下人,应该是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的。这做得很好,朕也不多嘱咐了。此次薛府受惊不浅,还险些被连累的家破人亡,也罢,这些话,日后朕再和你说,现在赶紧去看看薛爱卿吧。”说完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微笑道:“朕稍后赐些补品下来,你给他做了,好好的补一补。”

    事情说完,皇帝便要转身回宫,却听身上的儿子道:“父皇,儿臣想留在这里,看薛爹爹的伤势痊愈再回宫……”不等说完,就听金桂在一旁央告道:“我的宝贝,您赶紧跟着圣上回宫吧,让你爹……不是,让我夫君听见你在圣上面前这么叫他,吓也吓死了。”

    话音落,就听皇上一阵大笑,摇头道:“朕说过不怪他就是不怪他,你还怕朕反悔不成?”想了想又对水岳道:“你这一次闯的祸事不小,可知多少人被你牵累吗?你先给我好好回宫,待朕和你算了账,日后若是想念你干爹干娘,自然可以宣他们进宫,或者你表现好,朕也不是不可以让你过来小住几日的。”

    水岳一听父皇如此开恩,不由得大喜过望,在皇帝身上扬起了小小的脑袋,沉着答道:“是,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待。”言罢,被皇帝抱着紧紧离去,透过父皇的肩头,看见越来越远的金桂,小太子的双眼不由得水润起来。

    “皇上,太子殿下还小,许多事情皆是无心,求皇上念在他年幼的份儿上,不要责罚……太重了。”

    听到金桂的话,皇上微笑着转过身来,大声道:“真看着你是他干娘是不是?这么的疼他,可你别忘了,朕还是他的亲爹呢,若真说疼爱,朕比你更多。”说完转身哈哈笑着扬长而去。身边的梁公公和御林军们个个垂首敛目,假装没看见没听见皇上这偶尔流露出的真性情。

    金桂脸上绽出了笑容,自己扶着额头道:“是啊,我这真是瞎操心,人家皇帝可是水儿的亲爹呢。我还是顾好自己这一摊儿吧。”说完就转身匆匆往书房而去,一进门,只见薛蟠哼哼呀呀的躺在那里,已经换过了衣服,胳膊也都包扎好了,季明伦宝玉薛蝌等陪在他身边,见金桂进来,便纷纷起身问安,又追问道:“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金桂笑道:“你们还来问我,我还要问你们呢。怎么我去了趟皇宫,家里就成了这个样子?也幸亏我和皇上来得早,不然那忠顺王看上去是真能下黑手的。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到底我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蟠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你走了许久,忽然间忠顺王就带着人从大门闯了进来。家里多是家丁护院女流之辈,哪里能是这些人的对手,我一看这些混蛋把人绑了,嘴也堵上,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只是我也糊涂着,想着为一个贱人,还不至于这样明火执仗的在大白天就闯进咱们家行凶吧?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上前问他,结果那老家伙盯着我身边的水儿,笑的跟猫头鹰似的,开口就差点儿把我吓趴下,因为他竟然叫水儿太子,还说找的他好苦。”

    “他果然知道水儿是太子了。”金桂沉着点头,想了想又道:“这倒也不至于大惊小怪,他这样的无法无天,自然是为了一个极大的情由。只是我心里疑惑,他是怎么知道水儿是太子的,还有啊,就算是太子,他身为皇亲,水儿也算是他的侄孙,怎么却反而要水儿的性命呢?”

    季明伦在旁沉稳道:“嫂嫂难道不知?天家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只怕这忠顺王是和宫里的哪位勾结起来了,怕是此次太子离宫,都是他们一手策划安排的呢。至于他怎么忽然知道了太子殿下的下落,怕是还要着落在这位新奶奶身上,只是她当时未必真明白太子殿下的身份,许是只让她哥哥追查一番,最好能够把这孩子和你攀扯上什么关系,她就可以将你赶走,谁知一查之下,却让他们明白了太子的身份。”

    金桂点头道:“没错,大致就是这个原因了,水儿也说过那水云裳要婆子回府请忠顺王查他的。唉,不管怎么样,这个危机就算过去,经此一事后,太子案也可真相大白,贾妃娘娘冤情得雪,贾家自然要起来的。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说完看着宝玉道:“你还不快骑马去水月庵,和老太太姨太太报这个喜信儿?记得带上两个小厮和家仆,免得路上出事儿。”

    宝玉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这里金桂又问薛蟠道:“那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薛蟠看了一眼伤口,抬起另一只胳膊抹了抹汗,小声道:“这是替水儿,哦不对,应该叫太子殿下了,是替他挡的一刀。当时疼进骨子里去了,可是如今想想,我的老天,幸亏我挡了这一刀啊,不然皇上单凭太子叫我的那一声爹,就得把我砍了脑袋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就是祖宗保佑啊。”

    一番话说的金桂和季明伦都忍不住笑起来,金桂心疼的看着那伤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薛蟠道:“也没什么,就是忠顺王那老贼一叫破了太子的身份,太子大概就知道隐瞒不住了,从脸上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皮来,好像这个叫什么面具的。哎哟那个精巧啊,竟生生把咱们都骗了过去,怪不得我有时候就说这孩子脸不太好使呢,原来竟是面具。结果他解开了面具,就往那老贼身上扑,要拼命似的。我吓的赶紧就抱住了他,也亏得他身子小,不然哪里抱得住,结果那老贼身边一个侍卫飞过来一刀砍下,可不正砍在我胳膊上呢。这真是上天保佑,我稍微抱晚了一会儿的话,太子这时候大概小命就保不住了。”

    金桂这才明白事情经过,又听薛蟠道:“那老贼真狠啊,大概也是怕夜长梦多,就想对我们动手呢,结果刚刚就对水儿说了那一句话,皇上就接上茬儿了。说起来你们来的倒也真快,我听说皇上要出一趟宫,那可不容易,不说别的了,就说上一回贵妃省亲那次,那是多大的阵仗排场?咦?对了,娘子你是怎么知道太子身份的?又为了什么能把皇帝给请来?”

    金桂笑道:“你这呆子,才想到这上面去吗?”说完点头叹服道:“俗话说冥冥中自有天意,以前我还多有不信,如今却真是信了。今儿我进宫前,太子给我一件长命锁,要我献给皇帝赚回礼,当时以为他小孩子家,崇拜英雄,爱异想天开,我也没在意。都不准备拿出来了呢,谁知皇上就和我提到收养的这个孩子,也是我看皇上因为太子的事情伤心,想着说点小孩儿的事迹哄哄他,这才拿了出来,结果你们也便知道了。你只说皇帝来得快,你不想想,那可是亲儿子,太子啊,在外面流落了几个月,能不心急吗?这也是你们命不该绝,不然以老贼的心狠手辣,八成我们晚来一个时辰,这偌大府邸就要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了。”

    季明伦道:“恐怕不止,若晚一个时辰,我估摸着毁尸灭迹掩盖真相的大火都可以烧起来了。但我只是奇怪一点,他为何要公然带人来血洗呢?须知这可是大白天,即便再怎么避人耳目,终难免泄露形迹,何况我们并非是寻常百姓家,他随便找个杀手或者下人偷偷害了太子多好?也不露形迹,为什么却蠢笨到带人亲自动手呢?”

    薛蟠沉吟道:“这老贼可不是个简单角色,他之所以这样做,定然是有这样做的原因,只不过我们是问不出来了,大概只有皇上能问出来,又未必能告诉咱们。”

    “行了,这一次得脱大难,就是运气不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先放一放。眼看着不到十天就要过年了,府里刚刚经过这件大事,又有的忙,我心里只是担心香菱和尤二娘,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了?”

    话音刚落,忽听院子里一声瘆人的嚎哭。金桂一惊站起,连忙走出门去,却见一个太监匆匆走过来,对金桂笑道:“大奶奶,适才杂家奉皇上命令留在府中,如今太医为水姑娘的诊脉结果已经出来,这胎儿是三个月前的,因此杂家要奉皇命将水姑娘带去刑部的大牢了,特来告知奶奶一声。”

    “哦!”金桂点点头,看着水云裳被两个御林军推搡出了院子的背影,即便她对对方绝无好感,此时也不禁心有戚戚。

    [101]第一百零九章

    府中的祸害终于清除,还一下子成了当朝太子的干爹干娘,这好运气就和坏运气一样来的毫无预兆,偏偏细思这整件事,真正是福祸相依。一时间金桂感慨良多,只叹息这古代虽然没有电脑电视,然而生活确实也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只不过,她不想要这种精彩啊,她真的是只想过着自己的日子抱着自己的爱人做着自己的买卖混迹于自己喜欢的姑娘们之中,她可真的是再也不想要这种刺激到极点的生活了。

    金桂以极大的心志控制住了自己险些错乱的神经,迅速将府里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倒也没什么变故发生,一直到三天后,管家忽然带了香菱和尤二娘的消息回来。

    金桂一直悬心这两个苦命的女子,听说有了她们的消息,撇下手中的事情就赶了过来,却见管家两手空空,银票都放在了桌上,她的心便不由得往下沉,一时间身子险些撑不住摔在地上,幸亏薛蟠扶住了。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坐下,开口让那管家说消息,却见那管家一拍大腿道:“奶奶日后就别想着她们了,两个福薄的人,怎么可能享得了咱们两府的福气呢?”见金桂瞬间面如金纸,这管家方醒悟过来,忙摆手道:“奶奶莫急,那两个人倒是没事儿,只是……她们也不肯回咱们府里来了。”

    “咦?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桂来了精神。忙坐直了身子听管家说话。只见他摇头叹息道:“原来当日那贩子买了尤二娘和香菱,见她们两个貌美,就转手卖给了妓院,得了一大笔丰厚银子,依照老鸨的意思,让她们三天后就要接客的。谁知到了那天晚上,香菱却死活不干,一头撞了柱子。尤二娘见她这样,就也哭起来,说自己命苦,当日本就该死的,如今苟活了这些日子也足够了,香菱既然去了,她身边也没个亲近的人了,因此也要死要活的。结果这怎么说呢,也算是两人的运道好吧,偏那日就有两个公子哥儿去了妓院,见她俩刚烈,就出钱买了下来。一人带了一个回家。我在妓院得了消息后,连忙赶过去,可是晚了,尤二娘大概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回不了府里了,都给那个公子做了续室。香菱更可怜,她撞了柱子,记忆全失,连我都不认识了,只以那个公子为主人,听说过了年就要成婚呢。哎,对了,说起这个公子,还和咱们有些渊源。大爷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咱们买香菱的时候,那个冯渊冯公子?”

    薛蟠“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惊讶道:“什么?你说……买下香菱的竟然是他?这……这也忒巧了吧?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

    管家笑道:“也别说没有这样的巧合,可不就是巧了吗?也是这冯公子一片痴心感动天地吧,听说他至今未娶,及至那日在妓院遇见了香菱,简直欣喜若狂呢,花了大价钱赎了出来,也不管香菱失忆了,就张罗着要明媒正娶她,好在我看香菱虽然没了记忆,行事却还不傻,说话也正常的很。大爷和奶奶说说,这不就是那两个人的孽缘吗?”

    金桂舒出一大口气,默默看着前方虚无的地方,心中只感谢各路神明菩萨,总算让这两个苦命的女人得到了相对好的结局。

    “他们两个住在什么地方儿?”好半晌,金桂方擦了擦脸上泪水,沉着问了一句。

    管家忙道:“细说起来,离咱们其实不远,就是从没往来过,所以之前没打听出消息。他们两家隔得近,都在珠子胡同里,奶奶可是想派人去查实一下吗?”

    金桂笑道:“查实什么?这个难道你还能来骗我不成?”说完叹了口气道:“我想去看看她们。只是这几日事情实在太多,想来贾府那边的旨意也该下了,着实走不开,也是,等到年过了的吧。”说完又看了眼薛蟠道:“香菱要重新成婚了,你负她许多,我们得备一份厚礼。”

    “是是是,一切都听凭娘子安排。”薛蟠哪会在这种事情上和金桂计较,何况香菱一去,就等于是去了他一块心病,只有高兴的份儿。

    腊月二十七这一天,圣旨下来了,贾妃从冷宫中出来,晋封为贤贵妃。贾府众人爵位官位即刻恢复,发还府邸,另赏赐黄金五千两,白银两万两,以作修葺之资。消息传来,沉寂了多日的贾府众人立刻喜气洋洋起来。大家都来给老太君贺喜,金桂也自然不能落在人后。

    “要说起这次的事,其实还全都是仗了蟠儿媳妇,没有她把太子带了回来,我们哪里能有这出头之日?”众多女眷齐齐聚在一起,贾母便和薛姨妈夸奖金桂。薛姨妈连忙谦逊了几句,却听王夫人又道:“今儿我听老爷说,男人们已经都回到府里去了,下人们也多回去了,总得让他们收拾收拾才成,只是虽然年关就在眼前,但府邸既然发还了,就没有不祭祖的道理,因此我们原本想着要在这里过年,只是现在也不得不回去了。扰了你们这些日子,也让你们过个清清静静的年。”

    薛姨妈还未说话,金桂便笑道:“姨太太说哪里的话,若是能得老祖宗和姨太太太太们在这里过年,我们荣幸还来不及呢。只是刚刚姨太太说的也有道理,这理由我可不敢拦阻。不过那府里是刚刚发还下来,爷们儿们也是才搬进去,怕短少什么东西,所以我让大爷已经采办了许多年货送进去。”说到这里,就转身对熙凤道:“你下午也回去看看,若是发现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先回来告诉我。咱们两家如今经过一场患难,还分什么彼此呢?你说是不是?”

    熙凤笑道:“你放心,便是你不说这个话,少不得我也要张嘴的,这种时候不打你的秋风,难道还白白放弃机会?这岂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话音未落,就听李纨笑道:“老太太太太,你们听听凤丫头这嘴,亏她有脸说出来。这么理直气壮的打人家秋风。”

    熙凤也笑道:“有的人别站在那儿说话不腰疼,不想想我打下的秋风难道都落进我自己腰包里了吗?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奶奶姑娘们吃好的喝好的?如今却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清高样子,有本事到时别吃啊……”一席话不等说完,已让众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欢宴过后,夜幕就降临了。大家各回房间,金桂便来到宝钗房内,笑对她道:“这些日子劳累着姑娘了,好在忙过这一阵子去,就有一阵清闲。”

    宝钗笑道:“这难道不是我的家?说什么劳累不劳累的?何况过了年还有过了年的事情,哪里就能清闲的下来?”

    金桂笑道:“可不是,我竟忘了,过了年便是乡试了,想来季兄弟若得了举人,是必然来提亲的,你们两个又合得来,倒不如早早成婚的妙……”一语未完,宝钗已是脸上飞霞,捶着她肩膀道:“嫂子难道只有这些没正经的话和我说?”

    金桂笑道:“怎么不是正经话?在嫂子心中,这是咱们家的头等大事了,二弟和邢姑娘的婚事嘛,倒还要等两年,琴妹妹的婚事虽然订了,只是你这个姐姐不出嫁,她又怎么许人?因此我想来想去,觉着还是赶紧将姑娘的婚事办了,也省的琴妹妹在那里着急。”

    金桂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口一个声音笑叫道:“嫂子你真真越发坏了,和姐姐说话,为什么又拉上我?关我什么事情?我倒宁愿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你也成全我啊。”原来却是宝琴,路过宝钗房间进来找姐姐说话,却不防听见了金桂的话,不由得又羞又喜,嘴上却不肯认输。

    金桂哈哈笑道:“我哪里敢成全你这个,不是你哥哥和太太要活吃了我,就怕那梅家公子,到时候也恨不得生撕了我呢。”说完宝钗也笑起来,却听宝琴道:“嫂子不必在我们这里说嘴,快回房去吧,不知道哥哥等的多着急。”说完就把金桂往外推。

    “这是你未出阁的姑娘说的话?还撵我走呢。”金桂被推出门外,还调笑了一句,然后便往书房而去,忽见黛玉房中还亮着灯,想了想,到底又折回来,在房前敲了敲门,就听里面紫鹃的声音道:“谁啊?”

    “是我。”金桂答应一声,下一刻,门开了,只见紫鹃欢喜道:“原来是大奶奶,我还道是谁这么晚过来呢。快进来。”

    金桂走了进去,便见宝玉也在这里,见她进来,宝玉就站起身笑道:“我来和妹妹说两句话,这就要回去温书了,嫂子请坐,陪林妹妹多说点儿话,也省的她每日里就在这儿胡思乱想,伤春悲秋的。”

    “谁胡思乱想伤春悲秋了?你再胡说,以后便不用过来了。”黛玉手里捏着帕子,剜了宝玉一眼,宝玉也不在意,嘻嘻一笑便走出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周《为妃作歹》没有榜单,喜欢看痛快剧情彪悍女主的大人们可以点击文文右侧的链接支持下,梅子这里多谢了。

    [102]番外二

    历经一场劫难之后,贾府的东山再起似乎少了许多浮华纨绔的意味,宁荣二府一扫过去的颓废死气,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金桂和薛姨妈坐在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人的对面,一群人说说笑笑,屋里十几个丫鬟静立伺候,却是连一声咳嗽不闻。

    “我听说宝钗订了亲,就是寄居在你们府里那个姓季的孩子,这可是真的?”忽听王夫人问了薛姨妈一句,金桂和尤氏熙凤本来正在说笑着,听见这话便停了话头。

    “可不是呢,昨儿那孩子才提了亲。其实这事儿早就定下来了,只不过明伦是个心气高的,从前总觉着身份配宝钗有些差异,那时候蟠儿就和他说了,不图他什么,只要对宝丫头好就成,他哪里肯?到底这次乡试中了举之后,这才郑办其事的提了亲,也够难为他的,家道中落那会儿,一个至亲的人都没有了,这还是托了一个远房的族叔过来呢。要么说到底还是大家族的孩子,这些礼节一点儿都没马虎的。”

    薛姨妈提到自己的准女婿,面上满是笑容,显然对这个举人女婿很是满意。王夫人听见妹妹这么说,面上掠过一丝笑容,也就没再说什么。另一边的贾母却是真心高兴,点头道:“那孩子我也见过两次,的确是不错的,模样又好,难得行事还沉稳,宝丫头配给他,倒也是不冤枉,若说家境,你们家什么没有,哪里差他什么?强似找一个富贵家的纨绔子,即便一时间把宝丫头看成珍宝,日后也难免不生出些什么花花心思,倒是不好。”

    薛姨妈点头笑道:“可不正是这样说呢。”说完又听贾母叹道:“真真你们家最近是运道好的,看这喜事一桩接一桩。蟠儿如今又封了四品的大官,虽说是闲职,可也是古今从未有过的天大恩宠。宝玉他老子熬了一辈子,那会儿也不过是个员外郎而已。我原本也想着这府里能不能有一两件喜事办办,可如今竟然没有,说不得到时候宝丫头出阁,也只得去沾沾你们的喜气。”

    金桂在旁边忙笑道:“老祖宗这话我们可不敢当。只是现成府里倒有一桩好姻缘,怎么还说没有喜事呢?”说完,那边王夫人看了她一眼,倒也没看出高兴不高兴,即便不高兴,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金桂也不会打住,从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是立志要成全宝黛的木石姻缘的。

    贾母心里自然也知道金桂要说什么,心里高兴,只是面上却还要装装糊涂,假装诧异的道:“我们府里还有好姻缘?你倒是说说,哪里来的?难道我如今老糊涂了,竟想不到?”

    金桂只看贾母眼中的笑意,便知这老祖宗心知肚明,分明是喜欢自己这样说,因更是笑容满面道:“这还有什么想到不想到的?宝兄弟前儿也中了举人,论理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儿了,不是我说句狂话,我这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只我如今见过的那些名门闺秀里,若说能有人比得上林妹妹的,倒还真没看见。不论是模样儿和才情,你们大家伙可想想,还见着过比林妹妹更拔尖儿的吗?何况林妹妹从小儿就住在这里,宝兄弟待她的情意,我们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虽说如今大了,知道避嫌,举动言语间不那么亲密,但是那份体贴心思可没变。宝兄弟也是个男孩子里头拔尖的,寻常闺秀别说他看不上,就是我们也不好意思给他提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说这是现成的好姻缘,有错吗?”

    熙凤也忙笑道:“到底是你大胆,我冷眼看了这些年,心里也是这么觉着的,只不过想着这事儿总得老祖宗发话,我没事儿瞎忙什么?没想到左等也等不到老祖宗开口,右等也等不到老祖宗开口,却原来是老祖宗一时犯了糊涂,倒叫你给捡了这个现成便宜,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说出来才是,到时候谢媒的钱岂不是都落在了我腰包里?”

    一番话说的众人大笑。平心而论,王夫人心里是更属意宝钗的,只是人家如今已是名花有主。不可能配给宝玉了,更何况她心里也明白自家儿子的心思,只是平日里假装不知罢了。如今再想想,虽说黛玉爱小性儿,但容貌才情确实是拔尖儿的,更何况现下她虽孤苦,可之前也是名门之后,如今在府里这些年,也是出落的越来越好,因此倒也不是十分的反对。

    因此当看见贾母欠着身子过来询问自己意见时,她心里明白这是遂了贾母的意,就更不好说什么,便也笑道:“到底是她们年轻人心眼活泛,我都还没想到呢。如今听蟠儿媳妇说的也很有道理,只是林姑娘如今也没有个娘家,这事儿具体要怎么弄,却还是要好好商榷一番。”

    话音落,就听熙凤笑道:“林家姑父姑母虽然都不在了,可他们还有族人呢,既是这样大事,自该请他们派出一户娘家人进京来主持这些事,大不了所花费的银子咱们出,他们还能平白无故得一份聘礼,焉有不愿意的道理?”如今贾府的爷们儿们过了那段苦日子后,也一改从前挥金如土的习性,认真经营核算了一下家里的田地产业,慢慢的查出许多亏空,皇帝又赐了好些金银,因此竟摆脱了从前入不敷出坐吃山空的窘境,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公侯富贵之家,再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了。

    这事儿便这样定了下来。贾母心中一个大心愿了结,这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留了王夫人薛姨妈尤氏打小牌。熙凤则和金桂往黛玉的潇湘馆来,进了门,只见宝钗和黛玉正在纱窗下下棋,见她们来了,忙都站起来迎接,一边笑道:“什么风儿将你们吹来了?”

    熙凤笑着对紫鹃道:“不用倒茶了,等下却是还要去怡红院报信儿,不在你们这里坐。”说完便来到黛玉面前,围着她身子转了两圈,一边点头笑着道:“我当日就和你说过,喝了我们家的茶,就要给我们家做媳妇,你那时候还打我,如今可不是应了我的话?如何?刚刚老太太已经做主将你许给宝玉了,我今儿是特地来给姑娘报喜的。”

    黛玉挥手就向熙凤打去,一边羞臊道:“你说的什么胡话?这大热天的难道就是特意为了打趣我走这一趟?”?br />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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