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2部分阅读

    笑道:“想必快到了。”因一边撩起车帘,对车夫道:“走快点儿,奶奶都困了。”

    那车夫年老耳背,薛蟠连喊了三遍,一遍比一遍声音高,这才听到。忙在半空甩了响鞭,回头笑道:“大爷和奶奶不用急,前面就是了。”

    果然,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就停了下来,金桂和薛蟠下了车,一进大厅,便见薛姨妈和宝钗宝琴坐在一起,季明伦与薛蝌在下首相陪。见他们回来,忙都上来问询,两人便将见驾的过程说了。众人这才放心,复又欢喜起来。薛姨妈笑的合不拢嘴道:“从没有听说宫廷供奉还有这殊荣的,不过是些布料,就能得皇上赐宴。真真说出去人都不信,便连你姨妈姨爹,心里怕也要羡慕,你大姐姐是娘娘,他们可也没像你们夫妻俩这么风光。”

    薛蟠笑道:“风光的还在后面呢,若这一次万国朝贺,五彩缎子真能大放异彩,皇上说还要给我升一级官,到时候咱们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不说别的好处,就连妹子的亲事,也是大有裨益的……”一边说着,眼睛不自觉的就扫了一眼季明伦,见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对自己微笑,宝钗则是站起身来,咬牙道:“哥哥怕是御酒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胡沁,嫂子也不管管他。”说着便和宝琴金桂一起回了后院。季明伦和薛蝌也一起告辞。

    屋里没人了,薛姨妈方对儿子笑道:“你到现在还改不了这毛病,季公子还在,你怎么该说这话?你妹子正经也是大家小姐,别说你现在做官了,就是没当官儿那阵,也不能这样的不尊重。”

    薛蟠笑道:“我确实是有点儿得意忘形了,今儿天晚了,明日我正经有件事要找妈说说。您先安歇吧,儿子也得回去睡一会儿,不然这几天事情忙碌,还真怕精力不济。”

    薛姨妈笑骂道:“你还有精力不济的时候?早年胡闹那阵子,多少个日夜不睡的,这时候让你多做些正经事,就喊累了。我才是真的累,为你们两口子担惊受怕了这半日,快滚去吧。”说完薛蟠呵呵笑着走了出来,自回房间安歇,不提。

    第二日一早上,还不等金桂去大观园,就听杏儿来报说那府里的二奶奶和姑娘们过来了。她心中惊异,忙亲自迎出去。正看见熙凤和黛玉探春岫烟等人往这边走,看见她迎出来,熙凤就笑道:“我今儿一大早去问老祖宗,才知道你们昨晚没事儿,不但没事儿,还有天大的荣宠风光,因此我禀明了老祖宗和太太,带姑娘们过来给你贺喜,顺便沾沾你的光,也蹭你们一顿饭。”

    金桂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往常不知道吃了你多少,我知道你早有怨气在心里的,如今终于让你蹭回去,我心里也觉得安慰些。”不等说完便听熙凤笑道:“少来扯,别想着一顿饭就打发了我。”

    金桂故作害怕道:“敢情你还想多蹭几次?这可就不对了,你看看你这下子带了多少人过来?我就是和香菱每天去你们府里一趟,也不够你带着这么些人来吃几顿的……”不等说完,众人已多笑起来。这时候宝钗也从房间里迎出,又听熙凤笑道:“你别说嘴了,你看看这些姑娘们,哪个是多吃的?尤其林妹妹,看她吃东西我只是着急,你说就她吃的那一小碗饭,我可等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蹭我们的那些都赚回来呢。”

    黛玉在一旁笑道:“凤姐姐惯会拿我来打趣,若觉得我不行,你今儿个就该把那刘姥姥带来,让她放开了肚皮吃,还怕不把大奶奶吃的人仰马翻呢?”说完大家又一起大笑,宝钗也笑软了。

    当下众人进屋,金桂便道:“怎么不见宝玉?还在念书吗?”见熙凤点点头,她便欣慰道:“他可总算知道上进了,这么说来,今年倒是要和蝌儿还有季公子一起应试,也不知道他们三人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但愿老天保佑。”

    宝钗听到季公子三个字,心里便不由得一颤,面上却不动声色,那里探春好奇,便问季公子是谁,金桂就把季明伦的事情和她们说了,大家都称奇不已。纷纷说世间还有这样人物?怎么就落进了嫂子家里。把金桂气的笑骂道:“什么叫落进我家里?我这里是陷坑还是魔窟呢?你们如今不也在这里吗?当心我也把你们扣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对新文《为妃作歹》的支持,梅子拜谢了。

    [72]第七十七章

    一行说笑着,金桂便问熙凤道:“那刘姥姥还在吗?”

    熙凤笑道:“可不是在呢?陪着老太太说话儿,说今晚回家,我想着她来一趟也不容易,乡下人,又没见过世面,巴巴的投奔了我们来,少不得要给她些东西带回去,也是不枉了来城里一遭。”说完金桂笑道:“很该这样,这姥姥是个知机有趣的,我昨儿虽呆了不长时间,她说的那些故事我倒也爱听。回头我让宝蟾收拾一些布匹点心什么的,到时候送到你那里,你就代我交给她吧。”

    熙凤惊奇道:“这是何必,她不过一个乡下人罢了,和我们是有一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看她贫苦可怜,这才帮衬帮衬。你和她有没有一丝半毫的交情,何必这样做呢?”

    金桂笑道:“你也知道,我家里以前也是有田地的,种着那么些桂花树,也有种别的。有时候经过那里,看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着实不易。赶不上也就罢了,没有个特意寻趁的道理,如今既赶上了,究竟这些东西也不放在我眼里,倒不如给她,她却能欢喜不尽,何乐而不为呢?”说完看了黛玉探春等人一眼,含笑道:“那刘姥姥粗俗不耐,想来姑娘们这边大笑,却也在心里瞧她不起。只是有一样,我们再高高在上,也终不免食人间烟火,若没有她们这样的农民起早贪黑,种地砍柴养蚕织布,就有我们嘴里的吃食和身上的绫罗了?”

    宝钗笑道:“嫂子你又来教化人心了,难道教化了宝玉一个不够,还必得把我们也教化悟了不成?这样也好,我们从今儿回去开始,便从早到晚劳作,织布绣花自食其力……”不等说完,金桂已经笑道:“我不过有感而发,哪里就谈得上教化,姑娘可千万别这样,不然我就成两府罪人了。”

    说笑一阵,薛姨妈也来了,气氛更加热闹,众人中午就留在府中用饭。中间薛蟠亲来找过金桂几次,无非是说厂子里的一些事情。大家看金桂很忙碌,知道是因为万国朝贺的事情,论理五彩缎已经贡上去了,到时金桂和薛蟠只要去参加便可。偏偏一大早皇帝那里又下来了新口谕,言说要金桂训练厂子里的机器女工们,那天在台上以表演节目的形式展现一下新机器,彰显天朝威严。这一下可把薛蟠忙坏了,连带着刚刚得到喜信的罗家兄弟也忙了个四脚朝天,金桂若不是陪客,也早就被拽出去忙碌了呢。

    好在大家也看出金桂没有空闲,因此下午和薛姨妈说了会儿话就离去了。金桂这才忙忙赶到厂子里,连晚上都没回来,只是薛蟠捎了信回来说夫妻两个都要在厂子里赶通宵,不回来了。这里薛姨妈心疼儿子媳妇,又叫薛蝌和季明伦过来,特意吩咐厨子做了几道夫妻俩爱吃的菜,让他们拿过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薛蝌和季明伦答应了,正要出去,忽听一个动听低沉的声音道:“且慢。”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宝钗赶上来,手里捧着个食盒,递给薛蝌道:“这是一些点心,嫂子和哥哥既在厂子里,说不得也会有其他人留下来,你去把点心散给他们吃吧。”说完眼睛似有意似无意的看向季明伦,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淡淡道:“辛苦你们两个了。“

    薛蝌笑道:“这有什么辛苦的?说到底,还是姐姐想得周到。”一边说着,就和季明伦转身走出去。这里薛姨妈看他们出去了,出了半日的神,才对宝钗道:“你和我来一趟,妈有些话想问问你。”

    宝钗奇怪,心想有什么话这样的郑重神秘?因连忙跟着来到薛姨妈的卧房。

    薛姨妈便将碧香等人都打发了出去,沉吟半晌才道:“有件事,本不该问你,怕你女孩儿家家的,也害羞。只不过我实在拿不准主意,你素日里就是个沉稳通透的,这又和你的终身有关,你爹爹去得早,只有咱们娘儿几个相依为命,妈自然也盼着你好,因此想了又想,倒还是问问你的意思才好。”

    宝钗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自然知道母亲是要说什么?当下羞的只想奔出门去。然而却又怕自己不管不问的话,母亲真会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来。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幸福,若只因为害羞而让一生尽错,如何肯甘心。因此只得强抑羞意,假装淡淡道:“女儿知道妈说的什么事,何必问我,这种事情自该妈和哥哥嫂子做主的。”

    薛姨妈笑道:“怎么说?正是你哥哥和嫂子的意思,却和我有点儿相左,所以才来问问你。”因便把薛蟠今天早上和自己说的金桂那番话告诉了宝钗。又有意无意的提了元春的话。末了笑道:“我细细斟酌过了,你哥哥嫂子说的,原也有些道理,明伦那个孩子,许是家逢大变,磨砺出来了。我看着也很不错。只是再怎么着,他根基终究浅薄一些,和宝玉更是没法比,现在娘娘在宫中收养了二殿下,正是水涨船高的势子,宝玉现在又肯上进,他是正经的名门子弟,也有才学相貌。若是把你给了他,姐夫那个人也厚道,婆婆又是你姨妈,这也真真是良缘了……”

    一番话说的宝钗既羞且怕,暗道自己果然所料不错,姨妈和母亲竟然都有这意思。幸亏嫂子帮忙,不然自己这满腹的心事又能与谁说?还提什么终身幸福?及至忽然又想到季明伦的神采和气度,想到他在竹林里那番话,心头更是滚烫不已。

    “我的儿,你倒是说句话啊。”薛姨妈见宝钗只是低头不语,也知道她害羞,毕竟这世上有几个女孩儿能被父母当面问到这话题的?而且还要自己选夫君。更何况宝钗是什么身份?真正是富贵家的小姐,怎么怨的她害羞。只是事关重大,薛姨妈也顾不得了。

    好半晌,才见宝钗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妈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只是如今看来,嫂子的目光长远,她……她做的事儿,竟没有一件错的,一年功夫,更是将咱们一个本来支离破碎的家主持的蒸蒸日上,不得不说,嫂子……她……她看事情看人……都……准得很。”

    这番话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薛姨妈用尽了耳力,也只听了个大概,有心让女儿再说一遍,却见她已经羞得紫涨了面皮,她心里也知道女儿的意思了,沉吟道:“既是这样,那我就再好好想想。”话音落,却见宝钗抬起头来,轻声但郑重的道:“妈还记得那日咱们在潇湘馆说过的话吗?你那时节,满心里都想着把林妹妹说给宝玉的,为何如今又改了主意?”

    薛姨妈笑道:“我那样说,无非是看见宝玉和你林妹妹最和睦,又怜她身世孤苦,若是能给了宝玉,又有老太太疼她,你姨妈姨夫也都是正经厚道的人,于她的结果自然是好。只是那时我不知道你姨妈和娘娘的意思,只知老太太的意思,又何妨送上这一份顺水人情?如今娘娘既然开了口,宝玉又实在是一个难得的,难道妈不希望你好?说到底,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也知道这样做自私,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女儿啊,你自小就懂事,又聪明,难道不知这个道理?”

    宝钗点点头,轻声道:“女儿自然是懂这个道理。只是……宝玉的心,只在林妹妹身上,若勉强把我……把我嫁了……只怕……日后也生嫌隙,更没法和睦度日……他那个痴性子,难道妈还不知道么?何苦我们来参这一脚?林妹妹也的确是个可怜的,所以大嫂子也格外疼惜她,何不如妈尽力促成了他们的好事,在老太太面前也赚下人情?到时姨妈想必也没话说,这么多姑娘里,难道还能找出比林妹妹更拔尖儿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薛姨妈心里也便有数了。笑着看了女儿一眼,暗暗骄傲,只觉女儿把什么事都看的通透,比自己还要明白不知多少倍。因还想笑着说些什么。然而宝钗说了这些话,已经羞得要找地缝钻进去了,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终身,这种话是万万不能从她嘴里听到的。于是话音一落,她便站起身道:“嫂子和哥哥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我得回房去,家里一旦有什么事情,也好斟酌着办一些。

    薛姨妈看着女儿走出去的背影,又出了好一会儿的神,才轻轻舒出一口气,关于宝钗的终身大事,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转眼间两天便过去了,这一天便是万国朝贺的正日子,早从十多天前,京城街道上就不时的有异国马车队经过,京城老百姓一时间都不干别的了,就在街上天天看这些外国人。尤其是那些西域来的国家,他们的不是马队,而是骆驼队,那些温顺的大动物很容易就惹起人们好感,偶尔有调皮的小孩上去摸摸,骆驼上的人也会报以微笑。

    还有那些西洋人,听说他们是做了好大好大的船来到天朝,而且一个个高鼻深目金发碧眼。听说以前这帮人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妖怪,有的人还会端一盆黑狗血出去撒一下。现在自然是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连带着黑狗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不用受池鱼之殃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姑娘的终身大事儿就等于是大概解决了,吼吼吼

    [73]第七十八章

    总之因为这个万国朝贺,京城空前的繁华热闹起来,客栈里人满为患,大街上人潮如织。到了正日子,宫内早就准备好的场地上,便聚集了乌压压的人头,大家都在等着皇帝携后宫嫔妃们到场。

    薛蟠和金桂还有罗家兄弟早被太监引入了场中,正中那座华丽磅礴的高台就是皇帝嫔妃们的座位,再下首有几张桌子自然是留给大臣们的。金桂和薛蟠被安排在大臣们的末尾,这就已经是非常的荣幸了,薛蟠还可,昂首挺胸的觉着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九品官,世代供奉。但是罗家兄弟就非常的不淡定,两个人从没想过自己一个商家,竟然还会有这样天大的荣宠,不但能够得见天颜,还能亲自参加这万国朝贺的盛事。

    这一天的天气也好,天碧蓝碧蓝的,再过两天便是中秋节,恰是一年中最好的节气,秋高气爽,连带着人也跟着神采飞扬。

    皇帝还没到,这诺大的场地中早就坐满了人,窃窃私语声汇成洪流,到处都是热闹鼎沸的喧哗声。金桂看了看天色,又让薛蟠看看怀中的怀表,眼看就要到辰时三刻了,她心里明白,皇上怕是要出场,果不其然,这想法刚冒出头来,便听震天的礼炮声响,三声过后,是一声悠悠的高唱:“皇上驾到。”

    所有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皇帝和嫔妃们的身影慢慢从高台后显现,待他们在台上站定,台下上千人便一起参拜,山呼万岁,真真正正是声震长空。

    看到这样的气势,皇帝也觉无比满足。呵呵笑道:“平身。”接着自己在高台的龙椅上落座,被带出来的几个嫔妃则分坐在他后面的两侧。

    能够被皇上带着出席这种活动的妃子们,自然都是受恩宠有地位的。金桂极目望了望,发现元春也在其中,她这才放下心来,暗道元春娘娘既然圣眷正隆,那贾家离着大厦将倾就远得很,也许因为我穿越了,这件事大概不会发生了呢。

    正想着,忽见皇上和贴身太监梁公公说了几句话,接着那梁公公就满面笑容的向这边走过来。金桂诧异,暗道不是吧?这种大场面下,皇上不会还要分派给我什么差事吧?想到此处,那梁公公已经走了过来,躬身笑道:“大奶奶,皇上说了,您和贾妃娘娘是亲戚,又是五彩缎的生产人,让您移步到贾妃娘娘那里落座。待会儿一旦有什么事,皇上还要问您的话呢。

    金桂眨了眨眼,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忽听身边的夫君喜滋滋道:“娘子,皇上隆恩,你还不快谢恩?”她这才醒过神来。忙谢了恩,一边嘱咐了薛蟠和罗家兄弟几句,就随着那梁公公向高台上走去。

    一时间,人声鼎沸的场内忽然就寂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金桂身上,那些外国人都不明白这位被太监亲自请上高台的妇人是什么身份,在场的贵族和大臣却是心知肚明。有几个之前得了金桂帮助从郊外回京的王侯家的女眷也是频频向金桂点头微笑示意。

    金桂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心想这样的万众关注,这样的风光无限,真的好吗?皇上你真的不是在给我拉仇恨?要知道,让您老这么一弄,连您身后的嫔妃们光彩都被我夺走了。万一她们怀恨在心,日后撺掇着你再不让我生产五彩缎了怎么办?我还有七彩缎没拿出手呢,可不要就这样因为后宫女人的嫉妒而夭折啊。

    之所以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因为金桂实在太紧张了。没办法,她性子虽泼辣,又是来自现代,但面对这样一个万众欢腾的大场面,尤其自己还身在其中,还抢尽了风头,怎么也不可能还是平静如水。

    金桂不自禁的就加快了脚步,天子在龙案后看着她因为紧张而晕红的双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这妇人真是难得,平日里看她应付朕,也是谈笑从容,这个时候让她出点风头,她却紧张了,走的那么急做什么?这若是朕的妃子,不知道要怎样珍惜这机会哩,怕是恨不得脚下踏着两只蜗牛,慢慢走过来吧?因越想越觉金桂可爱,面上不由露出一缕由衷微笑。

    金桂就觉得那些道辣的目光好像是几千几万根芒刺刺在后背上,好不容易走到了天子面前,还要跪下谢恩。她心里简直哭无泪了,心想这叫什么事儿?皇上你说你多此一举干什么?害我成了焦点不说,还得给你下跪,哎哟喂这一次我可赔大了我。

    皇上含笑让金桂平身,又示意她坐到元春那里,待金桂从他身旁经过时,他便咳了一声,小声问金桂道:“如何?朕今日送你的这大礼不错吧?当真是万众瞩目,只要今儿这事经过悠悠众口宣扬出去,日后再有人和你做生意,可是不敢再欺骗于你了。”

    金桂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要说你就是闲着没事干儿了画蛇添足,你能不能不砍我脑袋。表面上却还得恭敬的行礼道:“民妇谢皇上爱惜,此等小事,实在不敢劳皇上为之费心。”

    皇帝讶异的调高了一边眉毛,惊讶笑道:“不是朕听错了吧?怎么到好像听出了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来?难道朕弄巧成拙了?”

    金桂心想这家伙不赖啊,竟然听出我咬牙切齿来了,咦?难道我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因连忙躬身道:“皇上言重,臣妾是太感激了,所以大概声调有些变化,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误会。这样的天大风光,谁经历了,都只有感激天恩的份儿,哪会咬牙切齿呢?”

    皇上是什么精明的人物,早就看出金桂是言不由衷了,不由得在心里暗道这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只不过他这时候也起了玩心,因此故意笑道:“朕也是这么说,哪有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呢?无妨,这一次你的五彩缎立了大功,朕也没什么可赏你的,除了你夫君的那个八品官职外,你就留在宫中,等到晚上宴会的时候,朕再让你大大的风光一回。”

    金桂腿一软,差点儿没坐在地上。心想什么?还来一回?这一回就够让人难受了。再来一次还让不让人活?这一次她是真的不太能装下去了,低着头呐呐道:“皇上,民妇是萤火之光,您就是再抬举,它也不过是一只萤火虫而已。哪里能比得上娘娘们的皓月之辉?皇上这样的抬举民妇,让民妇心中不安,求皇上您收回成命。”惶急之下,差点儿就脱口而出“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幸好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这不是在现代,可以任由自己胡乱说话的。

    皇上差点儿就笑出声来,心中爱极了金桂此时的模样,却又知这妇人终究不属于自己,不由得便又升起几分失落,暗叹道:可惜啊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为什么不让朕早些遇见她?罢了罢了,便如现在这般,能得她做一个红颜知己,也是不错的。若入了后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即便是为了自保,也不知要耍多少的心机手段,到那时,她也不是朕欣赏喜爱的夏金桂了吧?“

    想到此处,高亢兴奋的情绪这才低落下来,对金桂道:“好了,一看你就知道是口不对心。也奇怪,这种风光人人想都想不来,你却不肯要。也罢,你这就去贾妃身旁坐着吧。”

    金桂如蒙大赦,心想不要把人人都想得和你后宫妃子一样好不好?老祖宗都说谦受益满招损,这该低调的时候,您老老是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是个什么意思啊?一边想着,就来到了元春身旁,刚要行礼,许是元春已经知道她不爱行礼,忙一把拉住了,极其亲热的笑道:“弟妹快坐下吧。”

    彼时那些后宫嫔妃都看到皇上和这妇人说笑了半晌,但因为音量极低,所以她们也没听到什么,只不过从风中飘过来的只字片语中,可以看出皇上对夏金桂的宽厚和欣赏。加上这个女人又是对她们地位没有威胁的,因此一时间嫔妃们纷纷与她搭话,气氛一时热烈无比。

    忽然场中震天的礼炮声响,接着一个礼部的官员便宣布朝贺开始,于是嫔妃们立刻正襟危坐,双目放光的向下面看去。一个个外国的使臣拿着礼单子,当众大声宣读他们进献给天朝的礼物,更把其中的珍品令下人抱着,当场展示于人前。

    金桂一边看就一边咋舌,她早已知道,这万国朝贺以前也不过是在朝廷内部举行一次而已,多由礼部官员主持,那些小国家,连见到君王一面也不能。就是从现在这个皇帝开始,他忽然改了规矩,将万国朝贺改成这样的大场面大规模。向这些国外使臣宣扬天朝威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金桂很小人之心的认为,皇上这是抓住了人们爱炫富的心理。既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谁都想自己进献到礼物能够压倒别人,由此一来,大家在这里就不得不变着法儿绞尽脑汁的斗宝,但最终这些宝物却是全归入皇帝囊中。

    金桂这样想着,就不得不佩服皇帝的心计。许多帝王不屑耍这些心机手段,在金桂看来,那是他们目光短浅,不用说别的,她敢断定,皇帝把万国朝贺这么一变方式,流入宫中的宝物价值最起码要比从前翻两倍。这个皇帝既有雄才大略,又有手段心机,不得不让人佩服。

    可惜皇帝没法听到金桂心中对自己的评价,不然大概更要高兴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咬手绢内牛满面,没有存稿了,过年前又各种忙碌,好害怕不能保持日更,orz

    [74]第七十九章

    使臣们走马灯似的一个个上来宣读礼单,因为大家的礼物都很多,所以不过是拣其中十分贵重的念几样,然后每二十个人为一组,向大家展示他们带来的宝物。金桂一直看的津津有味,浑不觉时间流逝。不过她身边的元春却似乎有什么心事,眉头一直紧锁着。

    金桂那可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自家娘娘这么个情态,也不好假装不知道,因此在这一茬礼物下去后,便垂头小声问元春道:“娘娘是有什么心事吗?”

    元春愣了一下,接着忙微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弟妹看这万国朝贺,可觉得有趣?我觉得挺好看的,进宫几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事呢。”她这样一说,金桂就明白了,以前的元春地位不够,没有资格参加这场盛会,如今她在两年前加封贤德妃,今年又抚养了前皇后的儿子,地位可以说是水涨船高,这才有资格和嫔妃们一起位列席中。要是这么说来,元春心里所忧虑的,便该和那位小皇子有关了吧?

    想到这里,金桂四下望望,果然看见有几个嫔妃带着子女坐在一起,但元春这里却只有自己陪着她,于是心下便有些明白,悄声问道:“民妇进宫几次,一直没有见到殿下,怎么今天这种场合,他也不来出席吗?”

    果然,一提到这位皇子,元春的面色就变了一变,眼中升腾起雾气,似乎有无限的委屈,然而面上却勉强笑道:“殿下一向喜欢清静,不愿意见生人和出席这种热闹场合,因此弟妹没见过他,也慢说弟妹了,便连我爹娘,也都没见过他呢。”

    金桂心里就有数了,暗道果然是后妈不好当啊,尤其是后宫中的后妈,就更难当,不用说,这位皇子定然是念着死去的前皇后,不肯接受随后抚养之人的关心,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小孩子嘛,又贵为皇子,平日里任性妄为,哪会去管别人的难处和死活?想到此处,不由得对元春多了几分同情。

    元春也知道她是看出自己现在的境地了,不由得把眼圈儿一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情,总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但心中憋了这许多日子的委屈,却没有人可以倾诉,她也早就濒临崩溃了,因此咬了半日的牙,却只挤出一句:“我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不能把这心肝挖出来给他看一看了。”说完长叹一声,扭过头去再不言语。

    这虽只是短短一句话,却饱含着辛酸和委屈。金桂知道元春的性子是聪明宽厚的。她能在后宫中取得一席之地,也是因为皇帝喜欢她温柔和气。平日里用些手段自保肯定有,但却未必也和别的嫔妃一样耍心机害人。这大概也与贾府的宽厚门风有关。

    这样的一个妃子,又得以抚养前皇后留下的儿子,心中自然是知道厉害的,感激之下,待那小皇子十分用心也是正常。只可惜,看来那位小皇子并不理解这位后妈的苦心,大概一直认为她只是要从自己身上取利。这也难怪,后宫本就是残酷冰冷得地方,小皇子从出生起就在这里耳濡目染,哪里还会相信什么真心真情。

    一念及此,越发的替元春伤心,因也没办法做什么,只好陪着她一起默默坐着,朝贺越来越热闹,那些宝物越来越贵重,她却是视若无睹了。

    待各国使臣全部朝贺完毕,便已经到了午时,恰好天气和暖,一丝风也没有,于是皇帝便亲自赐宴,太监宫女们将一盘盘精致的美味佳肴流水般端上来,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只是吃一顿午饭,就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金桂也陪着元春一起用了些,后宫嫔妃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让外人看见自己吃东西的样子,因此皇帝是和他们一起挪进就近的宫殿中用的膳,待午时一过,天子重新登台,这一回却是礼部官员大声宣读天子给使臣们的回礼了。

    在一堆耀人眼目的珠光宝气中,最惹眼的便是那被展开在阳光下的五彩缎和五彩纱。连金桂自己都没有想到,当一匹缎子和纱罗由十几个宫女在阳光下展开时,会是这么的流光溢彩这么的唯美。一时间,场上惊呼声四起,那些使臣们交头接耳,有的大声吟诗赞叹这缎子和纱罗的美好,弄得金桂怪不好意思的,心想这在咱们现代,也就是稍微高级一些的料子,实在用不着你们这样惊艳的。

    连续好几届的万国朝贺,天朝终于在这一次朝贺当中借着这五彩布料大大的露了一回脸。看着下面那些使臣们满脸的惊艳,赞叹甚至是敬畏,皇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暗道朕这一回可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哼哼,那些大不列颠的人,你们以前那是给朕进贡布匹吗?那是向朕示威来着,只说你们的机器如何灵活强大,那些布料在机器的生产下像流水一样的被吐出来,连绵不绝。啊呸,今儿你也看到了,朕这些布料也是被机器连绵不断的吐出来,质量颜色上不知道要比你们好多少,怎么样?服了吧?知道天朝就是天朝,君威不可小看了吧?哼哼……

    这都是皇帝自己个儿的心理活动,当然不为人所知。但是金桂只觑着他的面色,也知他是十分的开心自豪,自己心里不觉好笑道:也不知道皇上这样兴奋之下会不会忘了之前的话,直接封给薛蟠一个七品官儿,让他连跳两级,那这一次,我可真是赚大发了。

    这一次的万国朝贺终于收到了皇上想要的效果,在一片赞叹声中结束,那些没有得到赐缎的使臣,立刻急着打听能否在街市上买到这种像霞光一样美丽的布料,然而得到的答案却令他们大失所望,只好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在礼部官员带领下离开会场。

    轰轰烈烈的大朝贺并没有就此结束,晚上还有盛大的宴会。等到薛蟠和金桂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末了。

    因为五彩缎的大放异彩和异军突起,夫妻俩应付了数不尽的商家和洋人,这时候累的骨头都差点儿散了架。偏偏府里薛姨妈和宝钗薛蝌等都没有睡觉,还在那眼巴巴的等着他们讲述大朝贺的场面和经过呢。

    金桂这时候哪里能提得起精神,宝钗也看出兄嫂疲累,便站起身笑道:“快让嫂子歇歇吧,何必急在这一时,只怕明儿老祖宗和姨妈那边也会差人来请她,妈和我倒是正经和嫂子一起去,咱们坐在一起听嫂子说一遍才好,也省的她费二遍口舌。”

    薛姨妈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便笑道:“正经是这么个理儿。”说完就让宝蟾杏儿等服侍薛蟠和金桂休息。这里薛蝌不依道:“姐姐打的好如意算盘,到时候嫂子去和你们讲了,倒把我和季兄给落下了,这可怎么着?”

    宝钗自从得知嫂子和哥哥有意将自己配给季明伦后,一颗芳心就更系在这个男子的身上,只是眼睛却越发的不敢看对方了,闻言便低头笑道:“不是还有哥哥吗?你们两个明儿在他去厂子之前堵着他,务必让他给你们讲了之后再放他走,哥哥肯定不敢和你们硬抗的。”说完抿唇一笑,便和宝琴扶着薛姨妈袅袅而去。

    薛蝌跺脚道:“大哥哥讲的哪里有嫂子热闹。姐姐惯会欺负我。”说完又看向季明伦,摊手道:“好吧,咱们俩敢情是白等了一场,回去睡觉吧,明儿早上还要堵大哥哥呢,有得听总比没有来的强吧。”

    那季明伦也使劲儿控制着自己,不敢去看宝钗,然而对方离开时,到底忍不住去偷瞄了瞄那曼妙背影,心里虚的好像是做贼一般,哪里听得见薛蝌的话,及至薛蝌拉住了他,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敷衍了几句,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薛蟠和金桂回到卧室,夫妻两个都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也不想洗浴,金桂只卸了钗环放下头发,便倒卧在床上,不到片刻功夫,呼吸便均匀了。薛蟠也是迷迷糊糊的,喝了两杯茶,香菱和宝蟾亲自服侍他宽衣解带,然后也送在金桂躺着的床上,她们这些丫鬟都不知道从大爷坐牢回来后,就没在这大床上歇过一天,只道夫妻两个同床而眠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那薛蟠也是半闭着眼睛,脑袋有如一团浆糊般,让丫鬟们扶到床上,头刚一挨着枕头,便也是沉沉睡去。

    “大爷和奶奶真是累坏了,从没见过他们这样疲惫样子。”宝蟾小声对香菱说着,一边就放下了帐子,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吩咐小丫鬟们不许弄出声音,这里香菱自回房间,宝蟾和杏儿两个大丫鬟则在外间榻上睡下,以便金桂薛蟠要茶要水时好随时伺候着。

    这一觉真是睡得香甜,天亮的时候犹自是好梦正酣,下人们也不敢打搅,一直到太阳升起老高,金桂才迷迷蒙蒙睁开眼,喃喃道:“天还没亮么?”

    “还没亮吧……”旁边另一个声音咕哝了一声,接着动了动身子。

    “哦……”迷蒙睁开的眼睛又闭回去。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又猛的睁开,金桂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没错,刚才在自己旁边答应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跪,之所以今天中午文文没出现,是因为我把存稿箱子的时间设置成了二零一三年的一月十三日十一点,orz

    [75]第八十章

    “啊,是谁……”过度的惊愕让金桂在转脸的同时就尖叫出声,与此同时,薛蟠也吓得“嗷”一声叫,从床上蹦起老高,看着旁边的金桂使劲儿甩了甩脑袋,又揉揉眼睛,喃喃道:“娘子,我……我不是做梦吧?怎么……怎么你在我身边儿呢?”

    金桂这时候已经看清了是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也不能怪金桂大惊小怪,毕竟前一世加上这一世,她还没在男人身边睡过呢,也难免会被惊吓到。不过看清是薛蟠后,心里的抗拒惊恐排斥就立刻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仰天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道:“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薛蟠也在那儿挠脑袋,又怕金桂怪罪,结结巴巴道:“是啊,我……我我我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怎么连我都不知道……”一边说着,就吞了口口水,慢慢往后退,嘿嘿陪笑道:“娘子明鉴,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就过来了,昨晚儿回来后就迷迷糊糊的,一直任由丫鬟们……”

    他不等说完,便见金桂嫣然一笑,眼波在他脸上流转了一圈儿,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接着便见她的纤纤十指掩住双唇,轻声道:“笨蛋,难道你不该睡在我这里吗?”

    薛蟠只觉得骨头都酥了,脑子里更是连思考答话都不会,只知道随着金桂的口吻喃喃道:“是……是啊,我……我……我不该在这里么?”说到此处,方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不由得把嘴一撇,摆出一副怨夫的模样问金桂道:“娘子觉得我应该在这里么?那为什么以前每晚都是让我睡在榻上?还得在丫鬟们进来之前就起床,免得露了破绽?”

    金桂冷哼一声,伸出雪白玉足在薛蟠的大腿上踹了一下,不讲理道:“少废话,之前那是因为你不成材。可那天晚上,我在马车里不是和你说了吗?从这次万国朝贺之后,就许你上床来了。”

    薛蟠一听,立刻想起来,不由得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难怪昨晚娘子没把我踢下去呢。”一边说着,想到自己竟然把那么旖旎美好的一夜浪费在睡觉上,不由得大为懊恼,再看看对面金桂,长发如瀑媚眼如丝,妩媚清丽如九天仙子,偏偏身上穿着的中衣却因为一夜睡眠而凌乱不堪,斜斜露出一段香肩酥胸。

    这薛蟠虽不像红楼梦原著中的那般不堪,但喜欢美色这点却是没错的。后来经历了坎坷,被金桂救出来后严加禁管,就再没有了之前那些猎艳的心思。如今憋了这么多日子,猛然见自家娘子如此模样,哪里还忍得住?两只眼睛狼一般幽幽往外放绿光,就差没流下口水了,若不是碍于金桂平日里的威严,这会儿早就扑上去将美人儿拆吃入腹。

    因心里挣扎着,终是色胆占了上风,一寸寸的往前凑,对金桂嘻嘻笑道:“娘子,怎么为夫记得你答应的可不止是这些呢?这个……昨晚上的大好都浪费了,不如咱们这会子给补足了可好?”一边说,就将金桂搂在怀中。

    金桂这时候对薛蟠,已经有了情思,也就不再像初来贵境那时候满心的排斥,此时被他搂住,只觉身下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杵在那里,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才醒悟过来,不由得展颜笑道:“你胆子好大,这个时候儿就起来了,不怕我把你那孽根给一刀剁了吗?”

    薛蟠一只手只在那段圆润的香肩上摩挲,听见金桂这话,不由得嘿嘿笑道:“娘子说什么话?没了它,你日后还怎么快活?”一边说着,便将手伸进衣襟,在那高耸的酥胸上轻轻拧了一把。

    金桂低呼一声,她忘了自己虽然是现代魂魄,但这具身体毕竟是夏金桂的,如果用荡妇来形容那个女人,绝对是一点儿也不冤枉她。因此让薛蟠这高手只这么轻轻的摩挲调戏几下,那身体便自己起了反应,下面某个地方已经慢慢浸润了。

    金桂羞不可抑,刚要挣扎起来,却不料中衣让薛蟠一下子就给打开了,露出里面穿着的红色肚兜,此时酥胸高耸,将那肚兜顶出了一道曼妙的曲线。蓓蕾已然发硬涨大,也在肚兜上凸显出形状。那薛蟠伸进一只手,只顾着搓弄柔软的一只圆球,一边在金桂脸上颈?br />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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