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16部分阅读

    ,可也没有你管不住的理儿。她不过是个姨娘,你打了卖了,都无人说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ps:赶在9点半之前码出来鸟,偶还是保持住了日更,坚持就是胜利啊,偶果然不能泡论坛,每次一开论坛,就是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傻笑,笑的很幽灵很幻灭~~~顺便半夜py一下鬼魂的尖笑声。

    另外的另外:吐槽一下坑爹的小日本,辐射都到黑龙江鸟,你们还在可以控制中,是不是要日本沉进大海鸟,才叫不在控制中鸟,和你们作邻居,真是悲催啊~~你们永远是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我们这些苦逼的邻居啊~~~果然是大丈夫~~

    61、王夫人诉苦贾母笑

    王夫人满脸委屈,只忙分说道:“她到底生了三姑娘去,比不得常人,三姑娘又是个体弱多病的,我见着难免心软了几分,赵姨娘若有什么不是,也能忍便忍了,哪知她竟是越发不知收敛了。”

    贾母听着王夫人说起探春,心头不免生了疑,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有这样的事儿,我瞧着她倒不是那不知本分的,日里也知道些尊卑,若说使小性子,胡搅蛮缠或是有的,但犯到你头上去,她却是没这个胆量的。”

    听着贾母的话里转了口风,王夫人越发有些忐忑,生恐贾母以为她容不下赵姨娘去,只忙挤出两滴泪,拿帕子抹着眼角,略有些黯然道:“倒不是我有意理论,老太太不知道,自打赵姨娘得了三姑娘,越发有些忘了形,成天不是和小丫鬟打架,就是和管事媳妇斗嘴,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谁没被她拿话儿刺过。我也不是不知她那些小心思,也曾有心敲打一番,只是我又怕伤着三姑娘的体面。别人倒罢了,三姑娘好歹是赵姨娘肚里出来的,偏又生的娇弱,养在赵姨娘身边就是这般的多病少恙。若我罚了赵姨娘去,万一三姑娘有个什么不是,岂不是我的罪过,我不过是不肯为打老鼠伤了玉瓶儿罢了。”

    贾母听了王夫人这话,不由得摇头叹息,只说道:“你也不必说这话,我心里明白着,你可怜三姑娘,要给她几分体面,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儿。”

    说着,也不看王夫人神色,只转了话头道:“前儿我仿佛听人说,三丫头很是不大好,我瞧着那孩子是个有福的,万不是那样娇怯的,你可请了太医来看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夫人听见贾母问起探春,只忙忙笑道:“怎么没请太医看过,便是如今为珠儿看病的张太医,也请了几次来,都没说出缘由来,只说咱们府里的孩子,金尊玉贵的娇养着,难免有些经不住风,只调养几剂药罢了。”

    贾母听得王夫人这么一说,哪不知这探春病的根由,当下便沉了脸儿,没好气道:“赵姨娘是不懂事的,你也不知事不成,咱们家的孩子,纵是该娇养着,也没得这样不禁风雨的。”

    赖嬷嬷见贾母似生了气,只忙忙笑道:“赵姨娘虽不懂这些,可她身边的几个嬷嬷,都是京里有名的老成|人,怎不知这些忌讳。我想着,许是三姑娘生的娇嫩,赵姨娘又是个不大在行的,偶尔疏忽了一二,也是有的。”

    赖嬷嬷到底是服侍过贾母的老人儿,这话儿说的极是圆融,似乎是一心劝着贾母息怒罢了。

    可贾母听了赖嬷嬷这话,却拧了眉毛起来,心下不免猜疑了大房几分,只是面上不露,叹说道:“如今说这些,也没意思,若是旁事儿,我也懒管,由着他们折腾。可现今这事,我不管管倒说不过去,我们这样的人家,原也不该让姨娘养着姑娘去,没得教出一身的毛病来。”

    说着,便对着王夫人说道:“如今元春和迎春都上了学,我身边只宝玉一人陪着,难免有些太过清净,我正想着让人接了三丫头过来,养在我跟前,只是怕你们舍不得罢了。”

    王夫人一听,只笑说道:“如何舍不得,这是老太太在抬举三姑娘呢,能跟在老太太身边,由老太太教养,可是三姑娘的福分,旁人求也求不来的。”

    见着王夫人这喜笑颜开的摸样儿,贾母哪不知王夫人想得什么,她可不会以为,王夫人是为了探春在高兴。

    无非是探春到了她身边,赵姨娘少了个依仗不说,还得受些骨肉分离的痛去。

    想着,贾母越觉王夫人没出息,拢不住贾政,拿姨娘通房出气也罢了,几个奴才值当个什么,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儿。

    可如今王夫人竟在她面前弄起这些心机算计来了,倒叫她生气之余又觉好笑,若为旁的事儿,王夫人有些盘算,还能说的过去,可只为了对付一个不着调的姨娘,就在她跟前借风求雨的,作了半天的法,哪像个大家太太的摸样儿。

    只是好笑归好笑,贾母却不是那肚里能撑船的,没有被王夫人白白算计了的,贾母眼睛眯了眯,眉心略微露出一点疲惫之色,只淡淡一笑道:“三丫头原就是个有大福气的,清虚观的张道士也说她将来是个有造化的,这几个孙女我都是一样看待,只是如今瞧着赵姨娘不是个成事的,我倒怕三丫头以后被人看轻了去。”

    王夫人笑了笑,只说道:“三姑娘跟在老太太身边,由老太太教导着行事规矩,比着别人家的嫡子还尊贵些,有谁敢看轻了去。”

    贾母笑得越发灿烂,扫了王夫人一眼,言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有赵姨娘这么个不成事的娘,到底带累了去。前日政儿同我说了个事,我怕着你不同意,正犯着愁呢,如今瞧着你对三丫头极是疼惜,这悬着的心倒能放下了。待会政儿一回来,我便打发他给族里写信,把三丫头记在你名下,也全了你对三丫头的这份看顾去。”

    王夫人听得贾母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过了好半会儿,才强挤出笑容道:“老太太既吩咐了,这又是好事儿,按说我也不该推辞了去,只是我心里难免有些顾虑。一则,三姑娘到底是赵姨娘生的,若记在我的名下,赵姨娘难免有些话儿,教旁人听了,还以为我苛待了赵姨娘去。二则,三姑娘是姨娘生的,二姑娘又何尝不是,今儿若把三姑娘记在我的名下,我自然是乐意的,只是怕着二姑娘心里不自在,女儿家心思细,倘若为这有了什么不自在,倒叫我这做婶娘的,心里过意不去。”

    听着王夫人提起赵姨娘,贾母只是一笑,而后听着王夫人提及了迎春,贾母脸色一滞,难免要多想几分,毕竟都是她的孙女,虽说难免有偏爱,但这明面却得不偏不倚才算公道。

    贾母正想着,邢夫人却忙不迭笑了,只对着贾母说道:“我正想和老太太说这迎春的事儿呢,咱们家迎春论摸样儿,行事做人,一概都是齐全,只是单这出身不如意,日后若是议亲说媒,难免被有些没眼色的看轻了去。为这缘故,我平日便和我们老爷商议着,想将迎春记在我的名下,只是怕小人胡乱编排,一时也不好开口,如今老太太既说了三姑娘的事儿,我便厚颜讨个情儿,将迎春的事儿一并了了。”

    听了邢夫人这话,不说王夫人是何表情,贾母却是笑了起来,只说道:“你倒会讨巧儿,既这么着,这事便这么定了罢。”

    听了贾母的话儿,邢夫人忙笑着应下,王夫人见大势已去,也只得强笑着点了头,只是看着邢夫人的目光,越发有些阴沉起来。

    却说贾赦接了定城侯府的帖子,今日自然少不得要过府走一遭,这定城侯府虽然也是世袭的爵位,但却比不得荣国府宽敞大气。

    许是因着这定城侯结交来往的多是一些大儒文臣,这定城侯府里秀木繁荫,池水曲折,人入其中,如行画上,倒是别有意趣。

    这定城侯在花园里的画舫上,连设了几席,除去贾赦,尚还有些世家亲友,权贵人物,贾赦也是时常见惯的,一时倒也不觉无聊。

    这定城侯端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一言一行皆圆滑周到,不曾冷落了谁人去。

    便是贾赦这样曾被定城侯府慢待过的,听了这定城侯几句话儿,也深觉这定城侯果然是个可结交的。

    这定城侯请了贾赦来,本是见荣国府渐有了起色,想弥补一下以前的过失疏忽。

    原想着贾赦这样牛心左性,素日又很有些妄为的名头,他必是要放低些身段,好生赔些不是,才能挽回两家之间世交的情谊去。

    哪知贾赦竟是个没心机的,不过听了几句软话,便什么也不计较了。

    这定城侯见了,心里难免看轻了贾赦几分,只暗道着,贾赦这样的性情,也是祖上积德,圣上念旧,才得了个闲官做做,若是换了其他差事,早被人算计的丢官弃爵了。

    虽说看不起贾赦,但这定城侯拉拢贾赦的心思,却是丝毫未减,毕竟不是谁都能从皇帝口中得个老实的评价的。

    待得酒过三巡,定城侯微微一笑,略带着几分酒意,对贾赦叹说道:“恩侯兄,如今这朝里的风云,可是变幻不定,难以预测,也不知几时才能风平浪静?”

    贾赦正端着杯子饮酒,听了这话,只笑说道:“风也罢,云也罢,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只要不进去搅风弄雨,这风云变幻,也不过阴晴而已。”

    定城侯听了,点了点头,只笑叹道:“恩侯兄,你果然是个老实人,这朝堂上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这风云虽与咱们不相干,可若是变幻的太快,难免叫人手足无措。旁的不说,前儿太子一案,不知牵连了多少人去,同是太子一派,可有的满门族诛,有的却加官进爵,谁是谁非,竟是教人无从说起。日后,若是风云变幻,恩侯兄再是老实,也难保不被牵连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ps:天气渐渐热鸟,不过悲催的偶居然把脚冻鸟,这样的天气里冻了脚啊,偶无语望天,老天你在耍偶罢。

    62、忽遇事赵姨娘论花

    贾赦在席间吃了几杯酒,本有几分熏熏然,如今听得定城侯这话,竟似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下来,瞬间清醒过来。

    他怎不知这定城侯说这话的缘由,无非见着他如今得了官职,想笼络一二罢了。

    可贾赦再怎么也是个穿越者,虽说前世只是个平头百姓,但也看过不少史书,不论读没读透,反正贾赦只看出了一点,不管哪朝哪代,凡是结党分派的,都没啥好下场。

    再说,贾赦可不会以为,皇帝提拔他做官,是真看重了他老实本分,那地里干活的农民,一个赛一个老实,也没见皇帝提拔了去。

    不说贾赦一无才干二无本事,单那名声,在京里就够响亮了,皇帝说他老实,估计也是实在找不出什么优点了,才随口这么一说。

    不管皇帝是真念了荣国府祖上的恩德,还是另有什么深意,反正贾赦只知道一点,老实当差最重要。

    荣国府已经只剩个空架子了,若再掺进什么杂七杂八的事儿里,只怕还不等风来,这空架子就要先被人坼了去。

    因这个缘故,贾赦只随口敷衍了定城侯几句,又转而说起正在唱曲的歌妓,评评这个嗓子清,说说那个气不足,显出他多年在风月丛中浸出的真本事来。

    倒教旁人应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捡着贾赦的话头,说些曲乐歌舞之事,倒把先前所议的朝堂纷争,竟皆抛诸脑后了。

    却说,贾赦出了定城侯府,被冷风一吹,一时酒醒了不说,也想起了一事来,只领着人往城北大街去了。

    一径到了城北大街,只见着举目金翠,行走罗绮,宝马雕车,争驰竞驻,叫卖声,戏口声,婉转不绝,热闹繁华,风流和美,十足太平气象。

    贾赦起初也觉新鲜,但瞧了一番,难免觉得气闷,也散了那闲逛的心思,只想着买了东西便回去。

    原来,贾赦前世自打结婚后,便有了个习惯,时不时爱给老婆孩子买些东西,如今虽说是穿越了,但这养成的习惯,却是改不了的。

    先前他手上不宽裕,想买什么也不大方便,只得送些自己铺子里的东西,虽说也算稀罕别致,但总送这些也不像话儿。

    故而贾赦手头宽裕了之后,便时常从外头带些东西回去,给迎春买些有意思的玩意儿,给邢夫人带些头面首饰,偶尔还买些新鲜的果儿糕点回去。

    不说迎春爱的不行,便是邢夫人也极是喜欢,虽免不得口上劝说两句,但偶尔也当着贾赦评论些胭脂水粉,点心果脯,这言下之意,却是不消多说的。

    贾赦今儿不急着回府,便是想起昨儿邢夫人说,贾赦前日里买回去的七宝棋子和牡丹饼,迎春很是喜欢,只是因贾母吃着好,迎春便呈了大半上去,又分送了一些给各房,到最后,迎春自个却没吃着。

    邢夫人既说了这话,贾赦有什么不懂的,许是先前散得太快,不只迎春一人没吃着,邢夫人也在其中,所以才特意拐弯抹角的暗示贾赦一番。

    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是一家,卖牡丹饼的店铺又是一家,只是一家是百年老铺,一家却是新开张不久的,还无多少人知晓。

    若说起来,这两样点心,别家糕点铺里也有,单论味道,却是比不得这两家。贾赦先在临街的老店里买了牡丹饼,给迎春买了一套新奇的绢扎的十二生肖,又给邢夫人买了几盒胭脂。

    这些物事买齐了,贾赦才带着人往边上的七尺巷弄里,买那七宝棋子去。

    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虽说卖的点心极好,但这开店的位置却选得太偏了些,就这么窄窄长长的小巷,若开在巷子两头,还有些人过往,可这店却开在了巷子中间。

    幸而这巷子里还有一家出名的医馆,这请医问药的人自然是日日不断,这点心铺的生意,靠着这些病人口口相传,倒也还算不错。

    只是到底位置偏了些,难免受些影响,眼下这时辰,外头街上的糕点铺里还很有些人排队等着,可里头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却冷清的无人问津。

    贾赦倒无心管糕点铺的生意好不好,对他而言,如今没人正好,省的他多花了时间去。

    虽说是给邢夫人和迎春买的东西,但想起迎春分送给各院的点心,贾赦不免多买了些。

    偏巧着这店里又出了几样新奇的点心,贾赦瞧着那摸样有趣,想着迎春许会喜欢,便几样凑一匣,买了六个攒匣的点心。

    这一通买下来,贾赦倒是无碍,但却苦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厮,这个提几匣,那个抱两盒,竟是一手也不得空。

    偏这巷子又窄,来往人虽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这几个小厮,提着东西,被人一撞,一时竟没立住。

    只听得一声惊呼,贾赦回头一看,几个小厮倒成一堆不说,这点心匣子也落了地,那匣子上的锁扣儿也弹了开,滚了一地的点心来。

    贾赦正看着地上的点心,那几个小厮却已是跳了起来,只指着一旁撞着他们的人道:“你这人没长没长眼睛,瞧着我们过来了,你不让也罢了,还故意撞上来,你安得什么心。”

    那人听了这些小厮的话,也激了气出来,只说道:“你们才瞎了眼,这大路朝天,谁人走不得,说我撞了你们,我还说你们撞了我呢。”

    说着,那人只一把抓住一个小厮,口里叫道:“哎哟,我的腰疼的厉害,定是你方才撞折了去,这该怎么算?”

    那些小厮虽跟在贾赦身边,也见过些世面,但素来便在富贵之乡,哪见过这等市井泼皮,一时竟都被唬住了,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贾赦,一听那泼皮的言论,难免觉着好笑,这碰瓷的把戏儿,竟是到哪都能遇着的。

    只是好笑归好笑,贾赦却不是那能被人欺到头上也没个言语的,脸色一沉,只眼神锐利的盯着那人道:“怎么算?这旁边就是医馆,撞没撞折,大夫一看便知道,若真是我这几个下仆撞折的,这药汤费儿,我也不吝啬给。可若有人借机讹诈,我少不得请了官差过来,一并儿理论理论了。”

    听着贾赦这么说,再一瞅贾赦的穿着打扮,那泼皮哪不知是撞上铁板了,身子抖了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只说道:“算我倒霉,今儿也遇着了。”

    说着,便松开手,欲脱开身去。

    那几个小厮慌乱过后,却也醒觉了过来,无端被人赖了一回,如今哪肯饶过这泼皮去,当下几个人互使了眼色,当下拦住了那泼皮,这个说腿疼,必是摔着了,那个说手没知觉了,怕是要断了,横竖只拉着那泼皮往医馆走,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那泼皮急的不行,他哪不知这几个小厮是装出来的,可倘若这几人真有个什么病痛,他跳河里也洗不清。

    于是这边拉,那边退,好不容易,才拥拥嚷嚷着到了医馆门口。

    见那几个小厮,一边拉着那泼皮不放,一边鼓着气儿要去敲门,贾赦难免怕闹的太过了,正要开口喝止。

    只听得“吱呀”一声,医馆的大门却从里头打开了来,走出三四个人来,那为首的面色苍白,隐隐咳嗽不止。

    贾赦瞄了一眼,只隐隐觉出几分眼熟,偶然记起这人是谁,忍不住脱口叫道:“圣……”

    话儿才出口,那人便冷冷看了一眼过来,贾赦打了寒颤,慌忙改口道:“盛老爷。”

    那人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只朝着贾赦略点了下头。

    却说这日里,赵姨娘正在屋里作针线,探春睡在床上,两个小丫鬟,一个给探春打扇,一个却在一旁熨着被子。

    周姨娘走了进来,只笑说道:“你也不嫌闷得慌。难得今儿这样的好天气,外头风习习的,一点儿热气也没有,你不去院子里走走,躲在屋里做什么?”

    赵姨娘听了,只笑了笑,一边理着针线,一边说道:“怎么不去,待我把这朵花绣完了,再去也不迟。”

    周姨娘笑了笑,只逗弄了探春一番,笑说道:“我也懒理你,前儿大太太送的宫花,你那这还没有,匀两朵给我,以后得了再还你。”

    赵姨娘闻言,只微微一笑,侧首看着周姨娘,撇撇嘴道:“什么还不还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往年还算难得,今年琏哥儿和人伙着作了几起买卖,这些宫花宫扇之类的,倒也成了平常东西了,谁都往头上插着,前儿我见守园门的叶婆子头上也插了一朵去,还跟人炫耀着,这是上进的。”

    周姨娘一听,忍不住扑哧一笑,只摇这扇子道:“我的好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再平常这也是宫里的东西,哪像你说的那样儿。再说,叶婆子头上插的那朵,可是大太太特意赏给她的,这满府的婆子里,这叶婆子是头一份,不插头上显摆一番,也说不过去儿。”

    赵姨娘听得一笑,只说道:“这叶婆子就是插了满头花,也不碍我的眼儿,不过瞧见了,难免觉着好笑。”

    说着,赵姨娘忽而想起了什么,只随口道:“对了,大太太不是也给你送了一匣芓宫花去,怎么你倒跟我匀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这章码了好久好久啊,偶从晚上八点码到中午12点,终于码出来鸟,偶爬去睡觉。

    63、周姨娘诉怨贾赦奇

    周姨娘叹了口气,只说道:“还能怎么着,都被那些奶奶们给讨去了,连片叶子也没给我留下。偏我又想起一事来,不得已,只得问你匀匀罢了。”

    赵姨娘一听,顿时便竖了眉毛起来,只冷笑道:“什么讨不讨的,必是那起子下贱娼妇,见你性子和软,偷拿了去。依我的性子,也不管是哪家奶奶,抓了这理,闹的天翻地覆是正经,省的日后再被人欺了去。”

    周姨娘听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叹道:“说这些作什么,这些奶奶哪个不是几代的家生子,论起体面能耐来,哪是我可比的,真要是闹起来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旁的事儿来,横竖我也用不着这些,忍忍也就罢了。”

    赵姨娘听着周姨娘这么一说,只丢开手里的活儿,笑说道:“偏你好性儿,不愿与人计较也罢了,何苦埋汰了自己去,若是连你也用不着,那这满府里的又有几人能用着了去,岂不是委屈了这好好的花儿。”

    说着,见周姨娘低头不语,赵姨娘越发趁了兴,只调笑道:“瞧瞧姐姐这摸样这人品,哪样不是万里挑一,任谁都要说个好字,偏就是把自己看得太低了。要我说,姐姐也合该打扮一番,好歹得个哥儿姐儿傍身,日后也有个依靠。”

    周姨娘一听赵姨娘这话,止不住便是一阵心酸,神色也黯然起来,正欲开口,只是一看屋里的丫鬟,方又止住了。

    赵姨娘见了,心里哪有不明白的,只翻了翻针线篮子,笑着打发两个丫鬟道:“你们到大太太那儿走一趟,问问王嫂子,前儿拿来的绣线还余着没有,找几股天青色的给我。”

    两个丫鬟答应了,正要打帘子出来,赵姨娘又想起一事来,只忙忙从箱子里翻了个竹丝匣子出来,一边递给丫头,一边嘱咐道:“这匣子里有二十根络子,十个荷包,你们替我转交给王嫂子,只说是我胡乱配的花样颜色,手艺也不大好,让她替我瞧瞧,若还能入眼,便替我呈给大太太。顺道儿再告诉王嫂子,日后还有什么活计,针线上忙不过来,只管使人过来说一声。”

    两个丫鬟接了匣子,忙不迭的应下了,方打了帘子出去。

    周姨娘见赵姨娘这般行事,难免有些诧异,看着两个丫鬟出去了,方不解的问道:“怎么你竟作起大太太那儿的针线了?”

    赵姨娘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只说道:“前儿大太太身边的王嫂子说,大老爷不知打哪儿寻了几块玉来,又是镶金又是嵌珠的,作成了香坠儿扇坠儿,给了大太太。大太太极是爱惜,便让针线上的人打几根络子,好络上这些坠儿,省的不慎弄丢了。可针线上那些人送的络子,不是花样儿陈旧,就是配色老土,大太太竟没寻出根合适的,我听见了,想着这些时日很得了些大太太送的东西,论理,我也该还个情儿,可咱们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这络子虽不值什么,好歹能表些心意,所以我才特意打了几根,如今正好教人送去。”

    周姨娘听了,眉头虽松了几分,倒却迟疑道:“虽说是还情,可若是教那起子小人瞧见了,少不得在太太面前编些话来。前儿为那舍粥的事儿,太太手下的人不是丢了差事,便是折了体面,如今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盯着大太太的院子不放,平素没事还要扇个风出来,若知道这个茬儿,她们哪有不浇油的,只怕又是一场是非。”

    赵姨娘一声冷笑,只说道:“她们会煽风点火,我也不是傻子,倘若真闹出什么事儿来,我只管抱着姐儿寻老太太哭去,横竖我可没在舍粥的事儿上动手脚,老太太信谁不信谁,傻子都知道。”周姨娘被赵姨娘这话一堵,竟是寻不出话儿,只得一叹,且说道:“你这性子合该改一改,那些人哪是这么好相与,明面上或许不说话,可暗地里做些为难的手脚,你总不能天天找老太太评理去。”

    赵姨娘冷哼一声,只笑道:“能找一天是一天,反正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让谁不心净,也算是报仇了。”

    说了这话,见周姨娘似还要再说这事儿,赵姨娘不耐听,忙又说道:“也别议这些事儿,你且说说,替谁来匀花儿,若又是帮那些没脸没皮的货色来讨,我便是丢进水坑里,也是不肯给的。”

    周姨娘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只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儿,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便是再不计较,也作不这样的事儿来。”

    说着,周姨娘叹了一口气,方又说道:“我原比不得你,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兄弟又在府里任着差事,再怎么也算有人扶持着。我不过是打外头花银子买进来的,家里又不成样,帮扶不了我不说,还指望着我每月那点银钱贴补着。昨儿我那嫂子进府来,只说着我那侄女,如今也算大姑娘了,可身上连个钗环都没有,竟是比着外头的乡下丫头还不如。我听了怎不知她话里的意思,偏我也不过头上身上这几样东西,皆是给不得的,便想起大太太送的宫花来,这东西往日连咱们太太都稀罕着,如今在外头也算难得,只是大太太给我的,早被那些奶奶讨光了,我也没法子,只得厚着脸儿过来问你匀两朵儿。”

    赵姨娘一听,一时倒把脸上笑容敛了去,只问着周姨娘道:“你家还是那摸样儿,上月我还听人说,你哥已是在寻差事了?”

    周姨娘一叹,只哀声道:“月初经了风,如今还吃着药呢,我那嫂子话里虽说不要紧,可她那人,最是好强的,若不是被我问得急了,未必会拿我那侄女来挡话儿。”

    赵姨娘听着,也有些黯然,只说道:“你家虽是这般样儿,可到底是循规蹈矩的人家。不像我家有些亲戚,见老爷封我做了姨娘,一个个竟当我是那正经的主子奶奶,在外头借着我的名儿,比谁都威风,他们倒痛快了,可这名儿全载在我家头上。我若得脸,旁人自是没话,可若我不得脸了,指不定怎么牵三扯四呢。”

    听了赵姨娘这话,周姨娘越发心酸,只咬着牙强笑道:“循规蹈矩,卖女儿作妾的人家,能算什么循规蹈矩?”

    说着,周姨娘越想越伤心,只对着赵姨娘诉苦道:“若说真是穷的没饭吃,别说是卖我作了妾,便是卖到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也只当还了这骨肉恩情,再没旁的话儿,毕竟谁也没有看着家人饿死的理儿。可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家里虽比不得府里,但在京里也算富足,房子田地样样不缺,论起来,我也请过先生上过学。只是我那父亲,放着好好的家业不打整,成天跟着那些清客相公,谈诗论画,附庸风雅。我长到十岁上,家里的田地便卖空了,京里的房子只剩了一两处,那些清客相公也不再上门来了,我父亲又气又悔,从此一病不起,临终前,只嘱咐着我哥哥要读书做官,复兴家业。偏我哥没那做官的命儿,起先也考了一回学,可没中不说,倒把身子也熬坏了,时不时就病上一场,好一时又歹一时。这考学是不成了,我哥倒也认命,只说家里还有点产业,若是经营得法,倒能复几分元气。哪知,我那亲娘竟是个糊涂人,只记着我父亲临终的嘱咐,倒把我们这些儿女给忘了,她见着我哥哥考学不成,便拿了家里的产业,去替我哥哥捐官,官儿没捐着不说,倒把家里的产业折腾空了。我哥哥见了,如何不气,偏又不能怪责,只好当家业早败光了,打算着出去寻事做挣钱养家。可我娘不依,一心只想我哥哥做官,整日督促着我哥哥读书,家里的用度,全靠着典卖过活,卖完了首饰卖衣裳,到最后没什么可卖了,我娘也不肯让我哥哥出去挣钱,只将我卖进府里来作了这受人磋磨的苦瓢子。”

    话儿未完,周姨娘眼里便落下泪来,言语虽平常,但那些不甘与埋怨,只听得人叹惋不已。

    赵姨娘听了,也是无奈,只忙劝着周姨娘道:“这也只是你家老奶奶糊涂罢了,如今你哥你嫂子,都是明白人,又不曾仗着你的名头在外胡来,日子总是一天比一天好过着。若要我说,这以前的事儿,再计较也没意思,你再怎么不甘心,现今已是定了身份,这世上更没后悔药可买,当下与其想这些无用的事儿,倒不若想想怎么得个孩子是正经?”

    赵姨娘这话才出口,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周瑞家的春风满面的走了进来,只朝着赵姨娘笑说道:“给赵姨奶奶道喜了。”

    却说贾赦撞见了当今圣上出来寻医,本以为会被人提过去告诫一番,哪知圣上不过朝贾赦点了下头,略微示了下意,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贾赦一边偷偷松了口气,一边也不禁生出些不解来,虽说朝中早有传言,圣上的身体不好,但传言归传言,圣上的病情到底如何,也只那么几个人清楚,如今圣上出来寻医,被他撞见了,居然没使唤人告诫他不得外传,难不成圣上真当他是个本分的老实人?

    作者有话要说:ps:终于码出来鸟,明天或许会没更,偶明天要到亲戚家吃饭,于是可能木更新,悲剧g~~~?~~

    邢夫人骤闻好消息

    贾赦冷汗直冒,这样的信任他可担不起,可细细一想,贾赦又觉出不对来,不说贾赦是不是个守口如瓶的,单圣上这么大喇喇的带着人出来寻医看诊,却不作什么掩饰,只怕早就被人瞧见了去。

    贾赦往深里的一寻思,猛的想起书里都写到八十回了,这现在的圣上,将来的太上皇,还活活的好好的,如今这般寻医问诊的行为,着实耐人寻味。

    想到这儿,贾赦越发定了神,也不再费脑子细想了,不管圣上是出来寻医问药,还是另有其他目的,横竖他是猜不透也看不明的,与其在这绞尽脑汁的思来想去,倒不若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谨言慎行的回家去歇着是正经。

    这么一想,贾赦也懒理这跟前的事儿,只喝住了几个胡闹的小厮,重又去买了点心,方匆匆回府去了。

    才进了府门,便有林之孝在门口等着了,见着贾赦只忙忙的禀说道:“老爷,史家打发人来说,史家大老爷怕是只在这两天了。”

    贾赦一听,先是一愣,只觉得这史家有些耳熟,这史家大老爷的称呼也似乎常听人提起,而后一寻思,贾赦才想起,这史家是贾母的娘家,这快挂了的史家大老爷,应该就是史湘云她爹。

    见贾赦不语,林之孝忙又说道:“老太太素来极疼爱这史家大老爷,前儿还打发人送药过去,如今这事儿,小的们也不知该不该上禀老太太,只得来请老爷示下。”

    贾赦心里跟明镜似的,哪不知林之孝这话里的根由,若禀了上去,只怕贾母难免伤心,万一哭坏了身子,上下都不得安。

    可若不禀上去,如今这史家的话儿也说得明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到那时,贾母怪责下来,这些人自是担待不起。

    贾赦思忖片刻,只朝着林之孝问道:“这事儿二老爷可曾知道?”

    林之孝听了,只忙道:“二老爷今日斋戒去了,还未回来。因先前老爷不在,小的大胆,做主留了史家的人在外院吃茶。”

    贾赦听得一笑,他倒知道林之孝这般行事是为何,只吩咐道:“史家的人既来了,老太太焉有不知道的理儿,你们只管照实回禀,也省的旁人捕风捉影,反教老太太牵肠挂肚。”

    且说邢夫人自打贾母发落了那两个媳妇后,心里就一直窝着火儿,偏碍着贾母又不好发出来,只得强忍着陪贾母说笑打趣。

    待得贾母睡下了,邢夫人方才回转了屋来,一进屋,也不吩咐丫鬟打水倒茶,只坐在椅子上,直愣愣的生着闷气,王善保家的见了,怎不知邢夫人生气的缘由。

    若是以往,她少不得趁机邢夫人面前下些话儿,偏贾母行事极是在理,可若是劝邢夫人息怒,又总觉得心头气不平,讲不出口去。

    眼瞅着邢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王善保家的惟恐邢夫人拿她出气,当下也不敢再多生口舌,只悄手悄脚的领人退出去了。

    邢夫人原正气着,瞧见王善保家的动作之后,越发动了怒,伸手便欲摔了屋里的东西泄火,只是刚一拿起桌上的细丝白瓷盏,邢夫人那吝啬的毛病又犯了,左看右看,就下不了手去。

    想另找件摔不坏的,邢夫人往屋里看了一圈,不是金就是玉,虽说大多结实着,可万一摔着了呢。

    最后实在找不出个合适的,邢夫人只得将椅子上的竹夫人给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好歹出了这口闷气。

    谁知这竹夫人刚扔出去,贾赦便进了屋来,见着这地上的东西,难免奇怪,只皱着眉头道:“无故这样,是什么缘故?”

    邢夫人抬头见是贾赦进来,原已是唬了一跳,如今听得这话,心头越发添了几分不安,一时倒把心头的怨气给忘了,只慌忙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方才被刺了下,不免丢开手去。”

    说着,邢夫人也不待贾赦说话,只一边上前服侍着贾赦更衣,一边笑盈盈的朝贾赦说道:“前儿我和老爷说的事儿,老太太今日已是允了。我想着,这事虽不能大操大办,但也合该摆桌家宴才是,只不知老爷的意思。”

    贾赦听了,不置可否,只问道:“老太太可还说了旁的没有?”

    邢夫人笑了笑,回说道:“倒不曾说旁的。这事原也遇巧,今日老太太见二房的三姑娘生的娇弱,有心养在身边照看,又见着二太太对三姑娘极是疼惜,难免动容,便发了话儿,要将三姑娘记在二太太名下去。二太太心里也极是愿意,只是口里说着怕咱们家迎丫头多心不自在,我听见了,心想不能错了这个机会去,只忙把前儿商议的事儿上禀了老太太。老太太素习便疼孙女,听了我说的话儿,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肯的。”

    贾赦闻言便是一笑,只摇头笑道:“你倒会来事儿。”

    说着,不免想起一事来,只问着邢夫人道:“这事你可曾告诉了迎丫头?”

    邢夫人听着,正要说话,王善保家的却忙忙的端了茶进来,口里笑问道:“禀老爷太太,晚饭已是备好了,可要命人传进来?”

    邢夫人看了贾赦一眼,只笑道:“摆进来罢。”

    说着,便又命着丫鬟打水进来,侍候着贾赦洗漱。

    贾赦净了手,只朝着邢夫人笑说道:“今儿我顺路买了些点心回来,你记得给老太太呈些上去。还有一套绢扎的生肖像,我瞧着有趣,想着迎丫头应是喜欢,你一并儿带过去。”

    说着,便命人将买的东西拿了进来,邢夫人见着一连五六个点心匣子,哪不知贾赦买这许多是为何,心里极是感动,只是见着满满放了一桌的匣子盒子,难免有些好笑,一边开了匣子查看,一边笑说道:“这许多的点心,只怕两府都送遍了还有剩的。”

    正说着,邢夫人手指一挑,倒把那胭脂盒给打开了,见着里头的胭脂螺黛,邢夫人不免转头看着贾赦,一时心里又酸又甜,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好半天才带着几分羞涩道:“老爷,这是……”

    贾赦老脸微热,只是故作不在意道:“前儿你不是说这几家的东西好么,我路过顺便买了几样回来,你若用着好,只管命了下人再去采买便是。”

    邢夫人听着贾赦这么一说,心里越发更喝了蜜似的,只是面上却有些放不下,只嗔道:“我不过说说,老爷这样……教人知道了,岂不是惹人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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