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精灵王

    正午金色的阳光从房间里的小窗外照射进来,照在床上人儿的脸上,使得他不适地皱了皱眉,翻个身想继续睡。

    结果刚一个转身,腰间以及那不可描述的地方传来的疼痛让他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卧、槽!

    昨天他们干了什么???昨天!他们!干!了!什!么!沃德舔呐!

    昨天,他被那个老鸨灌了那啥药,然后经历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当然他只是旁观者,后面的事情……虽然只记得一些片段,但是下面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翻过身之后,身旁的位置却是空的,柳函伸手摸了摸床铺,已经没有温度了,人应该走了有段时间,柳函啧了一声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了下去,露出了赤果果的胸膛,上面还有些暧昧的印记,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谁弄的。

    柳函揉了揉腰,一按上去就是一阵酸痛,忍着不适,将被子掀开,慢腾腾地滑到床边,拿过放在一边柜子上的衣服穿上。

    这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应该是奥斯维德放的。

    一颗一颗地扣上扣子,正准备站起来穿裤子,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柳函反应奇快,哗一下扯过被子盖在腿上,一脸尴尬地望向站在门口的某人。

    奥斯维德手上端着一些吃食,一脸淡定地朝他走过来,然后将吃的放到桌上,再走到了床边,瞟了一眼他还光溜溜的双腿。

    “把裤子穿好,不要着凉了。”说完还把裤子递给他。

    柳函讷讷地接过,想掀开被子穿裤子,抬头发现这人就一直盯着自己,像是要看着他穿。

    他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去吃饭?我穿好了就来?”

    奥斯维德动也不动:“昨天该看的都看完了,还害羞?”

    这话差点没让柳函吐出一口老血血溅现场,默默地把那一口哽在喉间的血咽了下去,干巴巴地说:“被人看着穿衣服还是不太习惯的……”

    对方挑了挑眉,随后突然靠近他将他放倒在床上,柳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倒下之前反应过来把被子压住,他下面还是光溜溜的啊!

    “你你你!我告诉你别乱来啊!昨天那是没办法!”柳函伸手抓住奥斯维德压在他脸旁的手。

    红色的长发散落在床上,这奇异的美感让奥斯维德呼吸乱了一下,强行压下心头的绮念,淡然道:“你自己不穿,那我来帮你,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肿。”

    柳函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哽了半天,一句话也没磕巴出来。

    奥斯维德没有理会他的表情,掰开他压着被子的手,伸手抬高他的腿,弯下腰看了看,手指在那个地方轻轻按了按,看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柳函脸都烧熟透了,他本来就反抗不了奥斯维德,只能拿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这诡异的场景,下面凉飕飕的让他有些紧张。

    奥斯维德看那里不停收缩像是在勾引他一般,连忙放下他的腿,抢过一旁的裤子给他穿上,柳函也慌慌张张地坐起身,把裤子提起来穿好。

    柳函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对方的脸:“我、我去吃饭。”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不过他忘了他现在身体的情况,起来的太猛,腿一软就要往前面栽倒,站在他旁边的奥斯维德眼疾手快地揽住了他的腰,把他扶正。

    柳函闭了闭眼,心里懊恼,这怎么看都像是他在投怀送抱呢???

    奥斯维德看了一眼他的腿,似乎还在打着颤,于是弯下腰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柳函啊了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

    奥斯维德抱着他走到桌子旁边,然后直接坐下了,而柳函就着这个姿势,侧坐在对方的腿上。

    怎么感觉这个姿势这么眼熟?

    柳函想要自己下来坐,但是对方不由分说地用手固定住他的腰,不让他动一丝一毫,柳函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根本挣脱不了。

    “我可以自己坐的……又不是瘫痪了……”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奥斯维德那个眼神太可怕了qaq。

    毕竟昨天苦战了一晚上,有力气就有鬼了。

    柳函心里叹了口气,乖乖的不动了,安分地坐在奥斯维德的腿上。

    后者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桌上的饭菜弄好,把碗塞进了柳函的手里。

    饿了一天的柳函闻着饭菜的香味咽了咽口水,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在他吃的同时,奥斯维德也没闲着,右手搂着柳函的腰,左手按摩着他的腿,让他不至于这么酸软无力。

    吃饱喝足,柳函靠着奥斯维德休息了一下,这次他站起来对方没有拦住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腿,感觉到不适已经少了很多。

    蹦了几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过身:“对了,昨天你……都没有人发现吗?”

    奥斯维德站起身绕到他的身后,帮他梳理头发,拿了一根小绳子把头发扎了一个低马尾。

    “已经被吸食掉了。”

    吸、吸食???

    柳函惊了,奥斯维德你真的不是恶魔吗?昨天大屠杀就算了,连个全尸你都不给人留,太可怕了吧……

    “这、这样啊,那,那些被锁住的人呢?你把他们放了吗?”柳函转过头,望着他。

    从这个角度看,柳函转过头抬头眼巴巴望着他的样子太可爱了,奥斯维德眸子暗了暗,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柳函瞪了瞪眼,想要往后退,奥斯维德略微大力地摁住了他的后脑勺,不让他离开。

    柳函被吻得有些迷糊,肩膀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不再反抗,闭着眼任由对方动作。

    一吻完毕,奥斯维德睁开眼,贴着他的唇说道:“他们我已经放走了,那条鲛人也离开了。”

    至于那些阻碍他行动的人,已经变成了藤蔓的养分。

    奥斯维德撤离身体,手指抚上柳函有些红肿的嘴唇,眼底满满的占有欲,柳函被他暗色的眸子盯得后背一凉。

    奥斯维德移开视线,将手缩了回去:“走吧。”

    柳函愣愣地哦了一声,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奥斯维德出了房间。

    今天的娼妓馆格外的安静,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挺热闹的,怎么一点人声也没有?

    柳函疑惑地看了看走廊,当真是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客人就算了,连楼里的打杂、护卫也不见踪影。

    望了望前面人的背影,想要问话的心思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下了楼。

    大厅里桌椅板凳东倒西歪,似乎还有一些血迹,柳函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些人不会全都被这人杀了吧?

    想到这个,他顿时心里一寒,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凶残了……而且这一切,好像都是为了他。

    奥斯维德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人的不安,转过身,伸出手拉着他,柳函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温暖,心里的不安缓了缓。

    “那些人,你都杀了吗?”鼓足勇气,柳函问了出来。

    奥斯维德点头称道:“对。”

    柳函瞥了一眼地上的斑驳血迹,有些疑惑:“为什么?”

    “因为他们挡路了。”

    这……这理由真是简单又粗暴啊。

    “你这么做是……为了我?”这话听起来还满自作多情的。

    不过奥斯维德却是默认了。

    突然觉得自己身上背了好多条人命,不是他的错觉吧?

    奥斯维德察觉到柳函的心理,用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面前带了带,盯着他的眼睛。

    “你不必感到自责,人是我杀的,你没有参与。”

    柳函愣愣地没有回答,奥斯维德说完之后,牵着他走出了娼妓馆。

    来到大街上,柳函发现娼妓馆方圆几十米之内,一个人也没有。

    因为交易区是灰色地带,没有任何管理的机构,所以在这里,不论是抢劫、偷盗或是死了人,都没有人管,那些人也不会有帮忙的想法,只会躲得远远的不想惹祸上身。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有牵着的手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走得离娼妓馆有了一段距离,才渐渐有人走动,他们向路人打听了黑森林的方向,知道方向以后立马动身。

    路上去马窖买了两匹良马,就匆忙上路了。

    这一次的路程持续了将近两个月,柳函不得不感叹一下现代科技的伟大,如果有汽车这种东西,这段路程大概一天就到了吧。

    终于,在一个月零13天的时候,他们到达了黑森林的入口处。

    虽然到了黑森林,但是他们也不确定精灵们到底是不是在这里,不过就算有一点希望他们还是可以试一试。

    黑森林除了盛产黑色植物以外,其实还因为黑森林的中心地带非常的诡异,那里有一团黑色的雾状物,靠近那里的东西都会被吸进去,了无踪迹。

    那一带什么动物都没有,更没有人。

    但是这里却是唯一一个适合精灵居住的森林了,没有其他办法。

    奥斯维德眯了眯眼,他总觉得这森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他,激起了他内心的一丝诡异情绪。

    “我们现在进去吗?”柳函骑着马来到奥斯维德的身边。

    奥斯维德点点头,一脸慎重。

    随后两人骑着马,身影渐渐被周围的树木遮盖,不见了踪影。

    黑森林中,树木高大而又茂密,明明是大白天,森林里却是阴森森的几乎不见阳光,柳函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草丛中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从缝隙中隐隐可窥见小动物们蹿过的身影。

    不知道他们在森林里绕了多久,漫无目的的转悠着,太阳渐渐消失,星星一颗两颗的在夜空中显现出来。

    现在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了,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找个合适的地方过夜,奥斯维德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了一群萤火虫,为他们照亮了四周。

    柳函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树枝,奥斯维德拿了两个打火石燃起了火,火光代替了萤火虫的绿光,丝丝热度从火堆散发出来,让柳函身上的冷气消散了一些。

    奥斯维德打燃火之后,拍掉手上的灰尘,对柳函招了招手。后者经历了这一个多月的洗礼,已经充分体会到这人的占有欲是有多强,乖乖地靠了过去。

    奥斯维德坐在铺好柔软的草垫上,柳函一靠近便把他拉过来坐下,柳函安分地没有反抗,坐在他身边,由着他的手揽住自己的腰。

    “睡吧。”说完,奥斯维德还伸手轻轻拍了拍柳函的脑袋。

    柳函骑着马逛了一天,也有些疲倦了,于是他就这样靠着奥斯维德的肩膀睡了过去。

    奥斯维德抱着他,时不时往火堆里丢一点树枝,树枝在火里被烧得噼啪响,不过也没有吵到熟睡的柳函。

    看加的差不多了,奥斯维德往后靠了靠,也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这次,他又做了那奇怪的梦。

    这一个月他陆陆续续做了几个这样的梦,有那些小黑盒子到处跑的梦,有在一个板子上操作上面的小人打打杀杀的,也有人鱼,有着狼耳狼尾的人,还梦到有他们叫做城堡的地方。这些梦里的东西他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些梦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柳函的身影。

    他们的脸与柳函一模一样,但是却总是在梦中最后一刻死于非命,而梦中的自己在看见他消失的那一刻,心中的痛楚是那么真实,仿佛他都经历过似的。

    他不懂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不久之后,他就会知道真相,也会知道,现在他身边这个人的真实来历。

    今天的梦很长,也很完整,从他刚开始遇到柳函到柳函消失在他的怀中,都是无比真实。

    这次的梦与以往有点不同,虽然人的着装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长袖袍子,挥舞着刀剑与人厮杀,但是这次,他的脸终于是自己的了。

    梦中的他和现实里的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以往自己的脸却是不同的。

    梦中的他中了药,强迫着与柳函发生了床笫之欢,但是他的内心也是对这人有爱慕之情。

    就如同他现实里对柳函的感觉一样。

    梦结束的那一刻,柳函所说的“我不会死”,奥斯维德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难道……他的魂魄会不停的穿越各个世界吗?

    这种想法在他醒来之后依然存在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猜想从何而来,但是他就是觉得理应如此。

    柳函还在睡着,喉咙里有小小的呼噜声,听着像是小动物一样,有一种萌感。

    奥斯维德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吻,然后他靠近柳函的耳边,轻声说道:“起来了,懒虫。”

    热气吹向耳中,柳函一个激灵,顿时清醒,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看了看四周,抬起头望向奥斯维德:“啊,都已经天亮了啊。”

    柳函揉了揉脸,头脑才缓了过来,而奥斯维德伸出手,一如往常一般帮他梳理头发,柳函也习惯了,转过身背对着他,方便他动作。

    两个人弄好后,骑上马继续瞎晃悠。

    他们越来越接近森林深处,这里的温度就越来越低,虽然不至于冷到打冷颤,但是也足够他从口中呵出白雾。

    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两人警惕地转身,结果在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后,都放松了下来。

    那人也没想到会碰到圣子,愣了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圣子殿下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们都被转移到了这里,还在担心圣子殿下,现在可好了,来,我带你们去见长老。”

    那人似乎很开心,奥斯维德和柳函对看一眼,下了马跟随那只精灵去了另一个方向。

    没走多久,他们就看见了不远处已经搭建好的树屋,但是比起之前的精灵地界,已经少了很多了。

    那只精灵带着他们去了一间大屋子,然后就离开了。两人将马拴在屋外的栏杆上,一起进了屋子。

    长老们听见门外的动静,转过头来看见是奥斯维德,都放松了神情。

    “圣子殿下平安归来真是万幸。”

    奥斯维德没有看见大长老,便也知道大长老是凶多吉少,所以只是淡淡地对剩下的长老点点头,拉着柳函坐了下来。

    柳函被一把拉过去,有些紧张,接下来他们应该还有事情要商量才对,他在这里应该不太好吧?

    然而长老们像是默认了他的存在,直接单刀直入主题:“圣子殿下,我们到了这里之后,发现了前精灵王身上的遗物。”

    奥斯维德一听,皱了眉。

    一位长老将一颗暗绿色的石头拿了出来,柳函可以看出,这石头原本应该是翠绿色,但是不知为何,变成了灰蒙蒙的暗绿色。

    奥斯维德伸手拿起那颗石头:“已经身殒了。”

    长老点点头。

    柳函听得一脸懵逼,什么身殒了?谁身殒了?

    长老们一脸凝重,然后另一个长老开了口:“我们这段时间商讨了一系列对策,奈何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现在我们一致认为圣子殿下应该担当此任。”

    之前不确定奥斯维德的行踪,长老们也有从精灵们之中抽选优秀的精灵,但是他们没有圣树的传承根本没办法做到一些事情,于是也就无奈放弃了,只能等着奥斯维德的消息。

    刚刚的那个精灵就是负责巡逻的,刚好碰见到处晃悠的两人,然后把他们带了回来。

    长老们也终于放下了心,他们也看见了奥斯维德脸上的印记,至此也只有奥斯维德能够成为下一任精灵王了。

    不过由于奥斯维德还没有成年,所以只能暂时由长老们处理族中的事情。

    听到这里,柳函总算明白了,前精灵王已经身殒,现在唯一的人选就只有奥斯维德,他不禁有些高兴,这样以来,他的任务就要完成了啊!

    离回家的日子不远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定了这件事以后,总算是让大家安下了心。

    不过在柳函与奥斯维德离开的时候,一个长老对着柳函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虽然是异族人,但是你帮了我族许多,祝愿你们能够长久。”

    柳函听了这番话,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什么叫祝他们长久?

    奥斯维德倒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这句祝福,牵着还在纠结的柳函离开了。

    柳函走在路上,半天没想通,于是只能觍着脸问奥斯维德:“那个,刚刚长老的话是什么意思?”

    奥斯维德闻言停下脚步,转过头,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伴侣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霹雳闪电,把柳函整个人从头劈到尾,劈得外焦里嫩。

    “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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