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鬼妃by柒草 作者:肉书屋

    黑道鬼妃by柒草第30部分阅读

    将傅美人用了私刑,臣妾就不会追究吗?”她的目光瞥过傅美人手臂上的伤,随即落到烈炎脸上,显然不解恨!

    对于一个自以为是的妃子来说,她自然有她猖狂的理由。

    烈炎清浅弯起嘴角,对于含烟的话不予理会,却是侧头,淡淡的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雪漫,问道“告诉嬉妃,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雪漫上前几步,瞳孔轻淡如水,那清透的眼中没有丝毫表情。半响,她轻抬睫毛,面对含烟阴狠的双眸,她仍是一片黯然,似乎根本看不见含烟眼里的东西,因为她的眸中,根本毫无一物!当她缓缓垂下眼睫时,如夜莺般的声音已经淡淡响起,道“奴婢看见,惠妃娘娘拿着剪刀划破傅美人的手腕!”

    含烟心下收紧,双手不自觉的握住。她狐疑的凝向她,似是在说:你刺破傅美人的手,就表示你同样有过错,若臣妾想要查办傅美人,必先惩治你,惠妃娘娘是这个意思吗?

    读懂她眸中神色,烈炎笑的更为深刻。她可从来不喜欢拿这样的手段威胁人,这些小伎俩,在这后宫之中用的太多,会适得其反!

    烈炎继而撇头看向另一边的小柔,声音温和,轻声问道“小柔,你说说,刚才在内殿,你都看见什么了?”

    小柔目光闪亮的看着她,冲着她点了点头,走上前去,笔直的凝视着嬉妃,义正严词,道“奴婢看见,惠妃娘娘一不小心划破了傅美人的手!”

    闻言,烈炎笑的深沉而豁达。含烟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让两个宫婢说些无聊的话到底有何作用。烈炎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含烟怕是很想知道!

    烈炎缓和了些笑意,随之,水眸落在跪在地上嬉妃的两名宫婢身上。她们见惠妃向自己投来目光,慌忙低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但烈炎,却是神色平淡,轻声问“听明白了吗?”

    她们纷纷抬头,见她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二人面面相觑,顷刻间再次垂眸,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颤音,异口同声“是!”

    “既然如此…”她扬起睫毛,清浅的瞥了嬉妃一眼,随后将眸再次落到两名宫婢身上,接着道“那本宫在问你们一次,午时三刻,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小连的身子开始颤抖,害怕的仰头看了看嬉妃凶狠的侧脸,在看了看烈炎温润的笑脸,脸色由青变紫,在由紫变白。好半会儿,她细弱蚊音之声才瑟瑟响起“奴婢看见,傅美人一不小心打伤了…打伤了嬉妃娘娘!”

    听后,烈炎这才满意的收回眸!因为她知道,雪漫为人淡若止水,虽是她的贴身奴婢,但雪漫不会说谎,不会因为这样而包庇于她。但小柔不同,她刚刚跟她不久,就算知道真相,也会奉承的维护她,即便是违背常理,小柔也不会将她推上刀山火海!

    雪漫和小柔说着同样一句话,诉说着同样一件事,但多了‘一不小心’和少了‘一不小心’差别巨大!

    她又看向还处在懵懂之中的含烟,笑问“那么嬉妃觉得,本宫是划破了傅美人的手,还是‘一不小心’划破了傅美人的手?”

    含烟拧紧眉梢,柳如尘贵为惠妃,如果她在没有亲眼看见的情况下对她出言不逊,那便是犯上。这么明目张胆的与她做对,她以前或许敢,但是现在,说不准!

    她握紧双拳,咬着牙,愤恨道“惠妃娘娘自然是一不小心伤了傅美人!”她说的极为不甘心,但烈炎才是后宫之主,就算她说她是故意伤害傅美人也伤不了烈炎几许,所以,孰轻孰重,她还是辨别的出!

    烈炎一声脆笑,将气氛松了松,道“既然嬉妃选择后者,那么,本宫可否认为,小连前后说过的话,嬉妃娘娘也愿意选择后者?不是傅美人故意伤害你,而是,一、不、小、心!”

    众人皆以恍然大悟神色面面相觑,终于明白惠妃话中有话!小柔用几近崇拜的眼神看着她,而雪漫,只稍淡淡看她一眼,便垂下眼睫!她们知道,烈炎虽然晓得是含烟故意找傅美人的茬儿,但却不将嬉妃的阴谋挑明,那是想要给傅美人留条后路,若她今日对嬉妃赶尽杀绝,他日,嬉妃定会对傅美人加倍偿还!她答应了郭太后好好打理后宫,不希望看见再有何争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她真正要对付的,是含烟,并不想殃及池鱼。

    见含烟将怨气埋在心底不说话,烈炎淡淡一笑,又道“既然是无心之失,那么嬉妃娘娘是选择宽宏大量,还是…依法处置?”

    含烟仰头看着她,脸上有些不甘心之意,但那份神色只停留在眼里半稍,她便勉强笑起来“算了吧,惠妃娘娘都说到这份上,如果臣妾在紧追不舍,到显得臣妾娇气了!”

    “本宫果然没有看错,嬉妃当真是识大体之人!”她温淑而笑,看向傅美人时,她正向她投来感激之情,方才在内殿那份惧怕的神色皆无,眼里只有感动!

    烈炎最后一句对嬉妃的称赞,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世人都愿听好话,更何况,那份赞美还是出自她之口,一下平复了她心底的隐怒。

    她这么做,也是不想含烟的两名宫婢回去受到皮肉之苦,也给傅美人往后的生活留下一条后路!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不喜欢胡乱对别人滥用私刑,惠妃权利虽大,但后宫和天下百姓都看着,是不是好惠妃,一言一行方可得知!她不想…因此坏了太后的名誉!

    而含烟,本想看着烈炎出丑,反到来却被将了一军,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一笔,她可要狠狠的给她记下,她就不信,她烈炎在怎么变,能变得神通广大了不成?

    ……

    020重重打击

    今日一大早,烈炎又去探望了郭太后,两个月下来,她的气色总算有所好转,因为有她的陪伴,郭太后自然也不再需要含烟。

    都是两个寂寞的女人,呆在一起,也就发现了很多共同点,郭太后不知不觉就将烈炎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话语间也流露出对她的疼爱。

    得到聂硕与郭太后的宠爱,烈炎可谓是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可让妒忌成恨的贤妃和嬉妃不得了了,没打算让烈炎清静,领着上百名宫人就跪在了承欢殿门口。

    烈炎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这浩大的场面。

    一大片宫婢跪在地上,将双手伏地,额头扣上手心,整个人栖身上前跪地整整齐齐!烈炎轻淡的扫过众人,含烟见状,冷笑一声晃到烈炎身侧,那娇气十足的声音嘲讽的响起“宫人们嫌您将后宫管的太紧,硬要臣妾来为她们做主。惠妃娘娘,您可要好好管制管制这些下贱的东西,不然,她们会骑到您头上的。若是传出去,天下百姓还以为姐姐您软弱无能,连个小小的后宫都治理不好,您说,妹妹说的可有错?”

    烈炎垂眸淡然一笑,忽而瞥过含烟那张略带阴狠的笑脸,温和的面容闪过一袭稍纵即逝的决绝,调笑道“看来嬉妃娘娘安分几日又耐不住寂寞了,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还是妹妹你…过早得意?”

    她也不生气,只是故意在烈炎面前扬高下巴,像是在示威,眸色也充满嘲笑与讥讽,笑道“姐姐入宫才两个月,妹妹我可是服侍了皇上整整两年半!”

    加上聂王府那些日子,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烈炎抿唇一笑,缓缓向她靠近,一只手伸出去,握住她那只拂在一侧的素手,笑的那样温柔,似是面对自家好姐妹一般,柔道“妹妹言下之意本宫能懂!”

    含烟见她笑的深,一把甩开烈炎的手,眸色狠绝,而烈炎依然巧笑着,只是当撇头看向身旁奴才时,瞳孔倏地变得尖锐起来,她张开殷红朱唇,沉声一喝“来人!将本宫的皇后凤印交由嬉妃,自此,本宫愿昭告天下,退位让贤!”

    “惠妃娘娘息怒!”话一脱口,小柔赶忙跪在烈炎身侧,神色惊慌。

    “惠妃娘娘息怒!”身后站着的宫人们也慌忙跪地,变了脸色。就连一旁的贤妃也立刻跪下,有的,双手还伴着颤抖。

    惠妃宝座何等尊贵,不是谁都敢当的,要想罢免副后官衔,必须经过朝堂重臣三分之二以上官员和皇上亲下圣旨方可初步定夺,接下来还要接受三司会审,最终定案!

    而烈炎,眸色坚定抬高下巴,剪瞳犀利的睨向殿外跪着的上百余宫人,鼻息沉重。

    此事非同小可,含烟吓得脸色惨白,若柳如尘真的为此自动退离,她必将受到千刀万剐之苦,聂硕是不会放过她的。

    “惠妃…惠妃娘娘饶命!”她腾的双膝扣地,声线瑟瑟发抖,因为一时惊吓,眼泪扑扑流了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柳如尘竟会这么狠!

    “惠妃娘娘息怒!”一时间,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响声震天。

    唯独她,巍峨的屹立在上方,步摇在前轻轻晃动,眸色带着一片薄怒,大声喝到“将这些违反宫规的宫婢拖下去杖责三十,若谁还敢造次,除以绞刑!”

    “是!”一名侍卫领头严阵应声,唤来众多人手将宫女们一一领了下去。

    她握紧双拳,深深的闭上双眸,感受着微风侵入脸颊的气息,淡然而鸣“都退下!”

    “是!”身后的贤妃颤颤巍巍离开,含烟也一抹眼泪站起来,重重的舒口气。

    可谁知,烈炎却转过身,冷冷的瞪视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嬉妃娘娘,本宫给你留的脸面算是够多了么?”

    含烟一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只见烈炎嗤鼻冷哼,一转凤眸,冲着身旁雪漫道“后宫七出之罪,嬉妃犯了几条?”

    雪漫细细看了惊慌失措的含烟两眼,淡然道“回主子,嬉妃娘娘犯了以下犯上、目中无人和聚众闹事之罪。”

    “那应该如何处置?”

    雪漫又道“轻则杖责五十,重则施大刑。”

    她隐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这是含烟自已断送了自己的后路,怨不得她!

    “本宫要亲自施行。”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含烟惨白的脸,凤眸里绝冷一片。小婉,城儿,你们在天有灵,我要让你们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将这个杀人凶手生吞活剥的。

    “来人,将嬉妃押回毕英宫,别脏了地儿。”她孤傲道。

    含烟惶恐,看着迎面而来的侍卫连连后退“柳如尘,你、你想干什么?你敢滥用私刑的话,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却笑得狰狞,“你放心,等你做了鬼,小婉和城儿自然会让你不得安宁。”

    岂料含烟身旁的两名宫女却想偷偷去找聂硕通风报信,烈炎眼疾手快,轻功一施,几步上前就将她们劈倒在地“含烟,没人救得了你!”

    说完这话她便愣住了,因为在不远处,聂硕静静的站在那里,算算日子,他们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

    后宫发生宫人堵承欢殿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烈炎面容一沉,却是恭敬的上前给他行了个礼,笑道“臣妾向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聂硕瞳光一滞,冷冷道“你现在的样子,朕很讨厌!”

    讨厌她的刻意疏远,讨厌她的冷漠。这些日子,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样过来的,明明对她那么思念,却还要假装不在乎,克制自己的心、自己的脚,不去见她。

    没有她在,他真的是度日如年。

    这‘讨厌’二字,也让烈炎莫名一颤,但那抹失落却被她掩饰的极好,淡淡笑道“臣妾要惩处皇上的嬉妃,皇上讨厌臣妾是自然,不知皇上此行来,是打算如何迁怒臣妾?是打算将皇后凤印交由嬉妃保管,还是将臣妾逐出宫门?”

    “你——”聂硕气得咬牙切齿,含烟的阵阵呼唤却在耳旁。

    “皇上救救臣妾,惠妃她疯了——”

    “你住口——”

    没想到,烈炎竟与聂硕异口同声。

    不等烈炎再度开口,聂硕已是双眸血红,看着含烟时,双眸仿若能杀死人。

    “若不是因为你个贱人,炎儿怎会对朕如此冷漠?”

    “皇上——”

    “来人——”不理含烟的哭喊,聂硕早已恼羞成怒“将大鼎抬上来!”

    他这一喝,四名身强力壮的侍卫便将一口大鼎抬至聂硕面前,其余侍卫不停往里灌着热水,还在鼎下升了把火。

    含烟双眸程亮,吓得花容失色“皇上您要干什么?”

    烈炎心口一紧,黑瞳紧紧锁住聂硕怒火冲天的俊脸,她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就是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将嬉妃给朕抬进鼎里——”

    在场所有人无比吓得倒抽凉气的,他竟真的要煮了含烟?

    含烟如五雷轰顶,不停挣扎着扯着嗓子爆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而聂硕,对于她惨绝人寰的叫置之不理,腥红的血瞳怔怔的盯着面容僵硬的烈炎,雷霆的嗓音如雷贯耳“你不是一直在怀疑朕的真心么?那么朕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在朕心中,她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放进去——”

    “皇上——啊——啊——啊——救命啊——啊——”

    看着嬉妃在滚烫的沸水里翻腾,直至皮开肉渣,烈炎惊得头昏眼花,若不是有雪漫扶住,她只怕会当场吓死过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烈炎忍不住往着地上吐了一口清水。

    在场所有人,除了聂硕之外,都不敢看这一幕。

    偏偏只有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男子,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含烟的肉从血红煮成白色,滚冒的沸水开始一圈圈冒油,因为她刚才的挣扎,肌肤已经撑破,里面煮熟的肉层层裂开,一只纤手还悬挂在外面呆着恐怖与血腥。

    他是也以一种解恨的姿态观赏着这一切的,冷酷的俊颜上没有半分神色,冷冷的,淡淡的,仿佛自己正在看一场好戏,而并非如此惊悚。

    “刚才还有谁带头来扰惠妃娘娘清净的?”聂硕侧过头对着雪漫淡淡道,黑瞳高深莫测,极为复杂。

    雪漫自然也不敢看死不瞑目的含烟,那惨绝人寰的画面,不是人看的。

    她低头,静静道“回皇上,还有贤妃娘娘。”

    聂硕轻‘嗯’了一声,寒眸一转,深不可测的瞥视着一旁别过脸去的侍卫,浑厚的嗓音仿若魔笛,声声诡异“命人将嬉妃的尸首送到贤妃寝宫,就说朕让她将这些煮熟的肉吃完!她吃不完,还有她宫里的宫人一起享用。”

    他说的竟是如此云淡风轻,似是在与谁拉着家常。而烈炎,早已是身子一软,往前倾倒时,却被聂硕搂了个稳。

    “你走开,魔鬼——”

    她觉得聂硕的俊脸突然就变得狰狞了,她好怕,莫名的怕。眼前的男人是魔鬼,不!他比魔鬼还要可怕,比魔鬼更要没人性!

    她,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炎儿……”

    “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她激动的捂住双耳,刚才的画面还在脑海里不停回放,以至于她浑身都在颤抖。就算作为杀手的她,也从来没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画面,她现在终于能够明白慕容歌的感受,他也曾亲眼见过这种场面,对方还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聂硕使用的手段还是——油炸!

    那滋味,可比这惨千倍万倍。这样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慕容歌?那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够缓解疼痛?

    “你究竟要朕怎么做?”对于她的挣扎,聂硕终于恼羞成怒,狠狠握住烈炎的双肩,那声暴喝,让她鬼使神差的镇定下来。

    而他的黑瞳里布满阴霾与血丝,“不除含烟你怀疑朕用情不专,除了你又怪朕手段残忍。你究竟要朕如何做才满意?你要什么直接跟朕说好了,朕已经很烦了,没空整天去猜你们女人的心思,告诉朕,你究竟还要折磨朕到几时?”

    他的懊恼,他的愤怒,通通铺天盖地而来,他从没为一个女人这样烦过,好像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错,全天下的人都要听他号令,为什么他却偏偏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向来只有女人去猜他的心思,他喜欢什么,她们就跟着喜欢什么,他讨厌什么,她们绝对不会碰什么。而她,烈炎!她总是违背常理的跟他作对,跟他吵,跟他闹,要是换做常人,脑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还要他怎样?

    “请你也替朕想想好吗?”眉心一凝,他雷霆的声音满是无奈“朕御书房每天大堆大堆的奏折,几乎每位大臣都在弹劾朕,你一声不吭除掉良妃,她的父亲前朝铁骑大将军号令满朝文武上书,用他们的乌纱来要挟朕废除你,朕好不容易才将此事镇压下来,朕为你整夜整夜失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对朕冷漠的跟外人似的,城儿的死朕就不难过么?”

    他如狼一般将积压在心头的东西咆哮出来,他只想求得一份理解,很难吗?

    而烈炎,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目光空洞,六神无主。

    他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告诉朕,你究竟想要什么?朕什么都给你。”

    他的话在耳旁不停扩散,烈炎撑住他,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她就那样细细看了他好久,越看,越觉得眼前的男人离的好远,好远……

    “我想出宫,我想隐没江湖。”这就是她要的,她不喜欢这里。

    聂硕浑然一震,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那抹巨大的怒意被他极尽全力的压制住。

    “你明知道朕什么都可以给你,独独这个自由。”

    这话,却让烈炎笑了,她望深了他,声音极为嘶哑“如果我说,我要你为了我放弃江山,放弃天下,跟我做平民夫妻,你可愿意?”

    他又是一震,黑瞳一闪,眼底有吃惊稍稍划过,却很快隐没在深不见底的水潭里。

    对于他的沉默,烈炎咬唇,反过来激动的扣住他的手腕,使劲的摇“你的爱,可以大到为我放弃一切权势吗?啊?”

    他微微抬眼,紧紧的盯着她,呆愣良久,大手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声音低沉暗哑“炎儿,别闹了,以后朕会给你六宫独宠,向你保证永不碰其他女人。”

    那一刻,她是真的笑了,自胸腔发出自嘲的‘哈哈’大笑。合上绝望的凤眸时,两行清泪缓缓坠下,微风拭去了她最后一袭表情。

    “皇上国事繁忙,臣妾不便打扰,告退——”这抹声音是她的么?为何连她自己听着都那样陌生?

    之后,她的耳旁再也容不下任何声音,无力的扶住雪漫的手,踉踉跄跄回了承欢殿。

    入夜,站在窗边,晚风轻拂过烈炎卸下来的长发,一望无垠的夜里只有那轮明月高高在上!多久没有见到这样圆的月亮了?它散发的光晕将整座皇宫都笼罩在银白的色泽中,在这极其复杂的皇宫之中,原本那颗灰黑的心似是被这颗皎月点亮!

    她已经站在窗前这样望着天空好久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雪漫进门,站在窗边提醒她。她仍是一脸淡漠,俏脸上并未有丝毫表情,样子倒也十分恭敬,骨子里却透着一股严肃,这让烈炎不禁想起训练有素的精兵!

    她并未回头,目光却落在窗前放着的一束花上,它插在装水的瓶子里,过几日就该凋零了!烈炎扬手,将花瓶拈在手中,如水的眸很淡,唇角只留下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回身时,手中的花瓶‘一不小心’坠了地。

    “主子小心!”雪漫眼疾手快,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花瓶已经在她手中,瓶子里甚至连一滴水都未倾出来,她动作迅捷,行动干脆,很明显身怀绝技!烈炎淡淡的凝视着她,她面色平静,不慌不乱,垂下眼睫将花瓶双手奉上,一脸默然!

    烈炎接过瓶子,却没有雪漫想象中那样将花瓶放回原处,而是双手松开,任凭它笔直垂落在地。一声清脆的响声入耳,花瓶在触及地面时碎成无数,碎片四溅,逃也似的滚落抛离,明晃晃的碎玻璃和里面溅出的水很扎眼!

    她仍是一脸淡然,轻轻的撇着带着那厮冷静跪地的雪漫,她略微低下头,烈炎这个角度看不清她的脸,但她却能够晓得那张脸有多淡,有多静!

    她从她身旁擦身而过,裙摆清浅的拂过雪漫清秀的脸庞,心静如水,柔声道“退下吧!”

    “是!”她轻轻低吟,却没有过多询问,只是淡淡的扫过烈炎的背影,站起身,默默离去!

    她知道,雪漫晓得自己刚才在试探她,但她却不闻不问,所有的疑惑都留到肚子里!她这样的处世态度才让烈炎明白,聂硕身边的人,个个都不是那么好对付。至少,雪漫的心思也是极为细腻,她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其实她早该料到的,雪漫的身份绝不是那样简单。聂硕啊聂硕,你精心安排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在身边监视,呵……究竟意欲何为呢?

    嘴旁挂起了苦涩的笑,还未来得及转身,身后就有一双大手搂住了她。

    聂硕闭上高深莫测的凤眸,下巴不停蹭着她的脖子,贪恋的吸允着她的体香,声音柔情嘶哑“炎儿……”

    一边呼唤,他的唇一边开始亲吻着她,放在前面的大手也顺势开始摸索起来。

    他可好久都没有踏进这承欢殿了。

    她不语,也不做反抗,任由着他放肆,整个人就像具木乃伊,听着他的鼻息由浅极重,最后按耐不住体内的火,将她打横抱入了凤床。

    床幔放下,里面隐藏着一片春色,只是身下之人如同死尸,不给半点回应,哪怕高涨时,那声声娇喘也是那般生冷。

    心,又开始痛了。她的指甲狠狠陷入他壮硕的臂弯,为何与他亲热时,她的心总是莫名的疼?

    激|情过后,他满足的将她搂入怀抱,亲吻了她的额头。

    “若你真觉得宫里闷,等朕将手里的事处理完了,就带着你去宫外走走。”

    她轻恩了声,没有表情,没有温度。

    “怎么了?还在生朕的气?”他声音低哑,极其温柔的哄着她。

    她不语,水眸淡淡,静静枕着他的胳膊。

    聂硕又道“若是你还觉得不满意,朕以后每天都抽时间陪你。朕保证,不管多忙,都不会冷漠朕的炎儿,好不好?”

    他宠溺的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烈炎便笑了,笑的浅浅的,苦苦的,但她终于有了表情,聂硕算是松了一口气。

    “朕会给朕心爱的女人天底下最好的,给你人,给你爱,只要不过分,朕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听着聂硕如此宠溺的誓言,不知为何,烈炎就是高兴不起来。这些话,若是他对其他女人说,她们一定会高兴的疯掉,可她,就是不上心。

    聂硕什么都可以给她,但唯一的条件是,她必须永远陪在他身边,生生世世!

    “对了,朕有件事忘了告诉你,雪漫是会武功的,以后走哪儿去你就带上她,她会誓死保护你的。”

    烈炎微微一笑,抬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是雪漫跟皇上说了臣妾识破了她的功夫么?”

    “你这算是在怀疑朕?”聂硕唇角一牵,扬了起来,凤眸柔情无比“朕将她送来你身边,一来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你的状况,二来便是保护你,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朕可以告诉你,朕只是想多了解你每天都在做什么,并不是监视,你绝对自由。”

    “皇上什么好话都说了,臣妾还能说什么?”她嫣然巧笑,这是个极为聪明的男人,她不过刚识破雪漫,他便在第一时间主动‘招’了,让她想怪也不能怪。这心思,谁能斗得过?

    他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她又何尝喜欢太聪明的男人?身边放着一条危险的狼,谁能过的安稳么?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雪漫为她梳洗过后,本打算去给郭太后请安,谁料,郭太后却亲自来了。

    “如尘啊?”她被小满搀扶着进来,一见烈炎,满脸笑纹。

    “太后。”烈炎迎上去,握住了她的双手“瞧着这气色真不错,是遇上什么喜事了么?”

    她这么一说,郭太后就笑了,拍着她的手“哀家都听说了,皇上除去了嬉妃,手段虽残忍了些,但毕竟都是为了你呀。”

    烈炎一愣,狐疑的看着她,道“皇上除去嬉妃,太后为何这样高兴?”

    都是她的儿媳,平日里郭太后从不偏私,对含烟也算公平。

    郭太后叹了口气,道“身为太后,哀家当然要秉公行事。可这也并不代表哀家是个傻子,城儿的死,你我都应该心知肚明。”

    明知道含烟的诡计,她却还要整天面对害死自己儿孙的凶手,看着含烟假惺惺的嘴脸,身为郭太后,她只能忍气吞声,不可滥用私刑,但现在好了,大仇得报,城儿与小婉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闻言,烈炎苦涩的笑了起来,拉着郭太后坐在一旁,郭氏却一直不放烈炎的手。

    她道“当初有城儿在,哀家不建议你与硕儿在一起,可现在城儿不在了,你也将后宫料理的周全,哀家自然是越来越喜欢你。看得出,硕儿真的很在乎你,身为母亲,哀家可从未听说硕儿为谁这样过,如尘啊,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啊!”

    郭太后的苦口婆心让烈炎低了头,耳旁又是身为一个母亲的叮嘱“城儿的孙子哀家是无福了,你跟硕儿可得加把劲儿,哀家听说硕儿昨夜来了,哀家这心就踏实了。”

    郭太后私下也心系聂硕与烈炎的动向,得知聂硕好久没来过承欢殿,她这心里也总没个着落,现在终于好了。

    烈炎一听,两颊爬了些红晕。生孩子?她可从未想过。再说,眼下她与聂硕之间还存在着隔阂,至少是心灵上的,这道铃解不开,她不会安稳的。

    可这结究竟系在了哪里,她自已都搞不懂。

    郭太后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害羞,笑了两声。

    “哀家打算明日出宫去庙里为城儿和小婉一家三口祈福,望上苍保佑他们投个好人家。”

    “那臣妾陪您一块儿去,您最近身子不好,臣妾不太放心。”

    郭太后却挥挥手,笑道“有这份孝心就成了,哀家有小满照顾不会有事,倒是你,好好将时间花在硕儿身上,有时候让男人一味的来哄你也不行,好好抓住硕儿,哀家相信他会十分疼你的。”就如同硕儿的父皇当年疼爱自己一样。

    “可是——”

    “没事,难道你忘了,哀家身边还有一群精英武将呢。”

    郭太后一说,立刻让烈炎想起了那群黑衣人,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下了。皇太后出宫一定得保驾护航,万一有些对聂硕不满之人前来刺杀,那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接着就是几句嘘寒问暖,郭太后给了烈炎从未体验过的母爱,她仿佛将对小婉的感情逐步寄托在郭太后身上。她真想抱着眼前的老妇撒娇,长这么大,这还是烈炎第一次尝试被‘妈妈’疼爱宠溺的感觉。

    郭太后这是爱屋及乌,以儿子的快乐为快乐,加之这儿媳她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她是陪着烈炎用完午膳才依依不舍走的,郭太后前脚刚走,侍卫就来通报了,说是贤妃疯了。

    烈炎唤了侍卫退下,整个人都抽了一口凉意。她这是在替这深宫之中的所有女子悲哀,得不到帝王的宠爱,就等同于等死。而活活被吓疯的贤妃,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后宫,四位官衔较大的妃子就只剩她了,其余的都是些虾兵蟹将,若得不到聂硕的宠幸,只怕一辈子就这样老死宫中了。

    还记得当初被含烟欺负的傅美人,年龄才那么小,为人单纯,着实不该进宫的。可一旦做了皇帝的女人,就再也不能被别的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了。

    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

    之后,后宫还算风调雨顺,聂硕履行诺言每天必来,不管再忙,一到晚上,他就会准时出现在承欢殿,陪她一起用膳。

    烈炎的床头挂了几道福,她本不信这些,可这是郭太后诚信去庙里为她求的,有保平安的,也有求子的,那是作为母亲的一番好意,烈炎也就笑纳了。

    这样看似平淡的日子没想到却是暴风雨的前奏,自从郭太后从庙里回来,她总觉得她怪怪的,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每天去请安的时候总感觉郭太后心不在焉,好些时候与她对话,她总喜欢发神,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烈炎还在奇怪,五日过后,宫里就出了大事。

    秦公公焦急如焚跑进承欢殿的时候,烈炎正在用午膳,见他满头大汗跪在当下,还来不及询问,就听着秦公公急急忙忙道。

    “惠妃娘娘您去劝劝皇上吧,若是没有您在身边,这一关,皇上怕是过不了了。”

    她愕然,站起来问“出了什么事?”

    秦公公皱眉,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没憋多久,眼泪就流下来了,“太后娘娘她、她、她薨了——”

    烈炎巨震,脸色当即煞白,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今早她去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什么就薨了?

    秦公公道“太后娘娘是被人刺杀的,等侍卫发现的时候,太后娘娘已经……”

    “刺杀?”烈炎巨震,激动的跑到秦公公面前“皇宫不是一向戒备森严吗?”

    “奴才也不知道啊,太后娘娘薨时,她宫里几名宫女也殒了,只是不见了小满的踪影。听宫女们说,有人看见她惊慌失措跑去了尚衣局,可皇上下令四处搜查也见不到人,楚将军推测说,小满一定是沿着尚衣局洗衣池逃出了皇宫。”

    秦公公急忙做着解释,烈炎瞪大双眸越听越震惊。心口一滞,她连连退了好几步,撑住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

    到底是谁,是谁要害太后娘娘?

    “主子——”

    “惠妃娘娘——”

    见她要晕,雪漫连忙上前扶住她。可烈炎却摆摆手,示意雪漫她还能行。

    “本宫要去锦华宫看看……”她声音低哑,略带哽咽,说话间,闪烁的眸球里就有一种晶莹。

    老天爷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么?将聂城和小婉从她身边夺走,她花了好大力气才恢复过来,本以为在这冰冷的后宫找到了从未尝过的母爱,可这才多久,就给她来了这么大个晴天霹雳?

    “惠妃娘娘还是去看看皇上吧,这打击对皇上来说太大了,楚将军好不容易才从锦华宫将皇上带出来,可皇上一直将自己关在御书房,谁都不肯见。”

    “本宫说要先去见太后——”她猛地一喝,只得脑子一片空白,眼泪按制不住往外涌。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到底是谁!非得要将他们撕得粉碎才甘心么?

    “那个小满到底是什么来头?”凤眸一转,她凶狠的瞪视着秦公公。

    “楚将军已经派人去查了。”他如实回答,烈炎目前这个状况,根本就是伤心过度。

    “主子,您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雪漫担忧的看着她。

    “快点带本宫去锦华宫。”她想见太后最后一面,她已经错过了小婉和城儿的葬礼,不想连郭太后的也错过。

    秦公公却皱了眉头,哀哀道“惠妃娘娘就算去了锦华宫也见不着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的尸首已经被侍卫抬去冰窖了,眼下,您还是去看看皇上吧,皇上刚才在锦华宫发了怒,将所有守卫锦华宫的侍卫都给拔了头,情形相当惨烈,看皇上那样,怕是大受刺激。”

    一手抚养长大的弟弟没了,现在千辛万苦才找回的母亲也离他而去,那种打击,烈炎能够懂。就是因为懂,她才会心痛;就是因为懂,她才不敢去见他,害怕看见他那种孤独颓废的样子。

    她一把跌坐在凳子上,泣不成声。

    连续五日,皇宫一片死寂,如一座坟场。烈炎鼓足了好大勇气才去了御书房,可是无论她如何喊,如何嘶吼,就算叫破喉咙聂硕也不出来。要知道,他已经整整五日没有吃过东西,就算有强大的内力护体,也该撑不下去了。

    “硕,你开门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我在,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她不停在御书房门外哭喊,连同楚修云秦公公在内都在劝慰,可里面却一点响动都没有。

    “这样下去不行啊,皇上不会在里面做傻事吧?”

    秦公公无心的一句话,却让烈炎心都在抽搐,她更加急切的敲着门“硕,你开门呐,你连我都不要了吗?你的天下,你的抱负呢?有什么事,我与你一起承担,我求求你见见我好不好?至少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你想我难过死吗?你想我死掉吗?”

    “主子,您已经喊了三个时辰了,就算您不歇息,嗓子也该歇息了呀。”雪漫在一旁提醒。太阳这么大,连好几个侍卫都倒下了,更何况主子的女儿身?

    秦公公看着也是心急如焚“皇上啊,您倒是开开门啊,惠妃娘娘一直不肯走,您忍心让她伤心欲绝吗?皇上啊,您不见奴才们不要紧,您要体谅体谅娘娘啊,她是那么爱您啊皇上。”

    “硕,你见见我好不好?已经五天了,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皇上您开开门,您若不开门,主子的嗓子会哑的。”

    连续的叫喊本以为会无果,岂料御书房的大门终于敞开一条小道。众人大喜,却听见里面传来聂硕嘶哑无力之声。

    “朕只见炎儿……”

    烈炎抹了把泪,激动的看了众人一眼,最终,迫不及待的踏了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满屋子的酒味,聂硕如同死尸一般背靠着墙面。烈炎冲过去,看着面色苍白,嘴旁长满胡渣的聂硕,黑瞳都在颤抖。

    “硕……”

    她跪在他身旁,沙哑的呼唤,颤抖的双手捧住他颓废的脸,强行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硕,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你还有我啊,是不是?。”

    他缓缓抬起朦胧的双眼,两眼无神,眼皮像是千斤重,花了好大功夫才睁开。

    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鲜,那个浑然霸气,顶天立地的男人仿佛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猛地,他一把搂紧眼前的女人,“朕知道错了,朕不该接母后回宫的,朕真的知道错了……”

    “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烈炎拍着他的背,努力的安抚,眼泪一滴一滴坠入他的身体。他的伤,他的痛,何尝又不是她的呢?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被击垮了,一夜之间,他的所有骄傲都没了,就这样彻底瓦解。

    “城儿的死朕扛下了,可是母后,她是能够避免的……”

    “不是的,你不要这样想,硕,你还有我,只要你能振作,我答应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说离开你的话,我再也不小心眼,我什么都依你,你想怎样都行。”

    她将他搂得好紧,好想将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给他,她要将他那颗结了冰的心融化。

    因为现在的他,只有她了。

    “炎儿,告诉朕,朕该怎么做?”他声音凄苦,从没有过的悲伤。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了,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都是他的错。

    “硕,为了我,你要振作。”她强压住内心的痛楚,轻轻的哄,“一切都会过去的,为了我,你要快些好起来,整个代国还等着你复兴呢。我们还要生宝宝,生好多好多宝宝。”

    两个人紧搂在一起,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秦公公再也按耐不住在门外大喊“皇上,不好了。慕容歌率领五十万大军攻打而来,楚将军已经领兵出去应对了,皇上,您赶紧做做主啊。”

    慕容歌?!

    烈炎一惊,算算日子,距上次他们分别,已有一年之久,而眼下这个时期,正是当初慕容歌承诺的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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