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9部分阅读

    巨大的魔法阵,一阵目眩神迷的光彩过后,一只大鸟振翅飞出,这只鸟正是和钱定然朝夕相处的秃鹫,也就是谢尔德。

    金吉拉的学院们从来没见过秃鹫发威,不由得呐喊助威,发疯一般的加油。其实连钱定然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秃鹫盘旋了一圈后,双翅一通扑打,对方的场地上就上演了一番百年难遇的魔法盛宴,先是雷霆的大水呼啸而来,接着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然后沙石翻滚怒火熊熊最后在冒出苍天的巨木,甩动着枝条将对手们无情鞭笞。

    连一向稳重不动如山的金吉拉学院院长都坐不住了,不敢置信的惊呼:“天,全系的魔宠!这小子太幸运了!”

    钱定然望着一副舍我其谁气势的秃鹫,微笑的低下头:“呵呵,诸神的黄昏的魔法啊,不错呢~”

    等魔法完毕能支持站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秃鹫接着一个猛冲坠地,在耀眼的金光中,变身成为一位帅气英俊潇洒的武士,与大陆统一的武士着装基调不同,大概是因为他是由秃鹫变化的,一身漆黑澄亮的武士服无风而动的黑气披风更增添了一份飘逸。

    黑武士沉默的以精妙的武士技能轻松解决了剩下的人,然后转身走到钱定然的身前毕恭毕敬地行礼,他握住钱定然的手落下虔诚的一吻。而钱定然的表情捉摸不定,他复杂的看着黑武士,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模糊的吐出一个:“你……”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同样的金光,黑武士已经不见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那个最初的秃鹫。它微微的踱到钱定然的身边站定,懊丧地低垂着脑袋。这一场面一下令人们沸腾了,有些女孩们心中的某跟筋猛地断了,名为“腐女”的邪恶东西破土而出,她们咬着手巾哭喊:“啊啊啊啊!多么有爱的场面,我愿意支持你们在一起啊!”“多么感人悱恻的痴情啊~我沦陷了~”“我,我不会和你抢夺纳塔利,请勇敢的出击吧!秃鹫先生!”

    钱定然黑线的跺脚转身离去,不想再多停留一秒,他好像被谢尔德给陷害了!

    三天后,钱定然收到了来自四大家族的邀请信,任务圆满完成。

    三十五

    邀请信上定的时间正好在学校的假期里,钱定然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他牢记着现在身份——大陆的新秀金吉拉学院的优秀学子香料商人的独子纳塔利,提醒自己不要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举措。

    聚会的地点在四大家族共同拥有的私人岛屿伯纳德海岛上,这个小岛受海浪潮汐的影响,每年只在特定的时节才会浮出水面,展现出它独特的魅力。钱定然带着宠物秃鹫踏上了旅途,在途经了几个名不经传的小镇后,终于抵达了指定的港口,他站在有些荒芜的海边,感受着大海一望无垠的广漠,迎面是夹杂着腥味的海风。

    与想象中不一样,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少得可怜,看来四大家族一定安排了许多搭船的地方。本来他还指望可以遇见个同行的伙伴。钱定然踏上一只破旧的木船,浑身打满补丁的船家用草帽遮住脸庞正在闭目养神,几只白色的海鸥歪着脑袋停在甲板上好奇得打量着钱定然,并不避人。

    钱定然假意咳嗽了一声,唤醒了打瞌睡的船家,简单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草帽下的是位精神矍铄,满脸皱纹的老者,他冷漠地伸出手让钱定然出示邀请信。钱定然从包里掏出保存整洁的信件小心翼翼的递给老者,老者过目了一遍,做了个请的动作,一个人在那里叨咕:“什么时候标准下调了,这么小的也可以参加!”

    钱定然愣了一下,尴尬的摸着稚气未脱的脸,无奈地摇摇头,随意坐在船上,老者不慌不忙的控制着小船缓缓驶向大海深处,他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钱定然的反应,可是此时的钱定然如同老僧入定,面无表情的抬头仰望着天际,不知在想什么,他似乎也没有交谈的欲望。

    在前行了一刻钟后,海面上忽然降下了迷蒙的大雾,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分不清东南西北。谢尔德告诉钱定然说这个大雾是有人刻意用魔法造成的,大概是不想让外人知晓小岛的确切位置。

    所以钱定然也没多么惊慌,而是淡定如常。倒是那位老者有些吃惊,心里感慨这孩子的心理素质还不错。就在钱定然快要耗尽耐心之时,小船也终于平稳地靠岸了,在一位态度和蔼可亲说话细声细气的漂亮女仆姐姐带领下,钱定然走着崎岖的小路来到了一座如同童话般的美丽城堡前。

    还来不及欣赏古堡的全貌,他就被心急的女仆催促着进入了古堡的大门。门口有几位男仆,想来是负责接见客人的。真好有一位年龄和钱定然相仿的少年在门口登记。他一身干净洁白的牧师外袍,袍子后面那金光灿灿的太阳说明了他的身份教会的见习牧师。钱定然低咒了一声:“切,真晦气。”立在肩膀的秃鹫随即展翅而起,与那个年轻人保持着距离。

    年轻的牧师很有礼貌,他友好的向钱定然笑笑露出可爱的虎牙,一副年少无忧的模样,茶色的双眼柔和无害。钱定然也扯了个礼节性的微笑,朝他点点头。他随身携带的邀请信,给门口的接待仆人检查。男人一丝不苟里地翻阅确定无误后,毕恭毕敬的朝钱定然鞠躬:“纳塔利先生,祝你在伯纳德海岛玩得愉快。”

    “谢谢你的好意。”钱定然拿着房间钥匙,按照发给他们的行程安排,自行步入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已经来了将近一半的人,他们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低声的交谈着。钱定然和牧师少年的位置很近,本来拘束不安的少年看见钱定然后不禁松了一大口气,显然他并不擅长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和同龄人在一起多少会缓解些他的紧张。

    他兴奋的拉着钱定然自我介绍,钱定然只是记住了他的名字叫拉萨蒂,其他的都懒洋洋的应付着,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他趁机扫视着大厅里面的人,差不多自己就是年纪最小的客人了。从进门的那一刻起,钱定然就敏锐的感受到了一道复杂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身影。

    很快,他就找到了视线的主人,这位也也算是位老朋友了——神风佣兵团的团长德里克。德里克蹙眉和他对视着,他的目光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怀疑、迷惑、愤怒、悲伤、苦涩等等。钱定然并不担忧,四大家族的聚会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私下的恩怨都请暂时放下不得在聚会中闹事,违者就是公开表明与四大家族作对。

    其实钱定然早就料到德里克可能会出席,他完全符合了四大家族选人的标准:出身高贵,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以钱定然对德里克的了解,知道他还不会冲动地去以身试法,虽然可能会对自己的计划有些干扰,但是这枯燥无味的小岛之旅凭白多了一件消遣也是件乐事。

    这样想着的钱定然有恃无恐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含笑地向德里克举杯示意一饮而尽,挑战着德里克的神经。果然下一秒钟,德里克的表情精彩纷呈阴晴不定。他捏着拳头好像随时都会一跃而起。可是变故突生,那个喋喋不休的拉萨蒂猛然失礼地站起身,撞倒了一大片碗碟,玻璃破碎的声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拉萨蒂全身发抖的指着一位衣饰光鲜的男人,愤恨的说:“是你这个败类!”

    那位男人轻笑出声,环胸放肆地打量着拉萨蒂:“怎么,宝贝?你还对我念念不忘么~你的身体确实不错呢~”那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恶意的嘲讽,勃然大怒的拉萨蒂就要动手,而一旁的侍女却先他一步无畏地挡在了男人的面前。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站在门口的仆人大声的通报四大家族家主入座。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四位年轻人踱进了宴会厅。走在最前面的是位巧笑嫣然人比娇花的女士,身后紧跟着三位各具特色气质不俗的男人。他们身着不同颜色的礼服,正好代表了他们的家族:春花、夏雨、秋叶和冬雪。

    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淡淡的瞥了这边一眼,那位挡在两人中间的女仆弯腰退在一边,继续自己之前的工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钱定然则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熟悉的面孔,他捂住脸暗想:奶奶的,这太狗血了,那个冬雪家族的家主怎么和前世陷害自己的混蛋长的一模一样,看着他的脸都想上去踩几脚泄愤!要是面对着这张脸,要心平气和的说服他们加入黑暗这边无疑难上加难!唉,烦死了!那个该死的时空管理员在耍自己么!现在的情况只能用一团乱来形容了。

    在钱定然的郁闷中,接风宴愉快的结束了。很不幸的,钱定然和小牧师拉萨蒂在一间寝室里。他不爽躺在床上翻滚,听客人们说他们的邀请信也是按照四大家族的家徽颜色来分类的,可自己的却是紫色,这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把自己和小牧师分在一起,应该是认定自己的实力和拉萨蒂是一个级别的。如果不能在平等的地位相谈判,其他的都是扯淡。看来,自己必须想办法让他们重视呢。

    没一会,拉萨蒂也回到了房间,他心神不定的来回走动,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钱定然坐起身,凉凉地说:“我奉劝你考虑好后果在行动,与四大家族作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拉萨蒂红了眼眶,他生气地说:“如果,如果你也曾被那样对待过,你就不会那么说了!你什么都不懂!”

    钱定然看着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拉萨蒂,冷笑着看来光明教会并没有让他遗忘仇恨,以德报怨。他想要是斯坦利在这一定会高兴有主顾上门。钱定然盯着他,沉声警告:“不指望你会明白什么,只是不要连累我就好!否则绝不会让你好过,你好自为之吧。”

    三十六

    钱定然的一席话让两人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夜无言。拉萨蒂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而钱定然因为有着秃鹫谢尔德在床边守护的关系,睡得及其安稳。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同房间的牧师拉萨蒂已经不知所踪,窗户大大打开着,金色暗纹的窗帘被吹得鼓鼓的。钱定然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阳光瞬时撒了进来,与此同时放在桌面上的稿笺纸也被调皮的风弄得四处飞散。

    还有些迷糊的钱定然弯腰去捡地上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潦草的字,看得出书写的人心情很不稳定,有的纸都被戳破了,上满有着细小的缝隙。钱定然辨认出全部都是光明教会的教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想,拉萨蒂还是听进去了他的劝告,指望默写教条能缓解情绪呢。

    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活动安排,有的客人趁着阳光正好都兴致勃勃的去游览小岛了。伯纳德海岛风光独好,有许多在其他地方观赏不到的美丽景观,因为每年都会回归大海的怀抱,岛上随处可见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珊瑚礁石。这些对于钱定然没什么吸引力,他吃了早饭后,就跑到公共区域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报。

    在城堡里带着秃鹫乱晃有点不合礼仪,所以事先他就让谢尔德呆在房间里不用跟随了,反正发生什么事一是他自己可以对付,二是谢尔德也能够向在学院比赛那样马上出现在他的身边。出乎钱定然的意料,城堡里的公共区域竟然有不少的人,他们三两成群的或站或坐的形成各自的小圈子。

    有的在互相下棋打发时间,有的研究着古堡里的琳琅满目装饰品的价值,更多的人则是利用这个时机,去结交一些新的朋友,达成某种利益的同盟。钱定然进去的时候,大厅里安静了几秒,他们回过头看见是个可爱无害的少年,又继续着他们手中的事。在这里年龄幼小真的很吃亏,而且钱定然自认为自己在大陆上也不算很有名气,没有被冷眼对待就该知足了。

    他在角落站定,淡淡地环视着众人。果然来的人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在某个领域特别出色声名远扬的,自己现在假扮的身份和他们一比的确平淡无奇了。其实四大家族寄邀请信的时间比钱定然预计的要早了许多,他在学院比赛之后本来还有一系列的“安排”的,可是由于信件的早早来到,钱定然也就省了那些专门给四大家族看的表演。

    他目前还没弄清楚四大家族的人究竟看上了他的什么,潜力什么的说法见鬼去吧,大陆上人才辈出,有潜力的小辈数不胜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只能说是比较搞怪而已。但这决不是主要原因,一定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了!钱定然就这么暗自思索着,这时三位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信步来到他的面前。

    这三位年轻人仅从衣饰打扮和行为举止就可以判定他们必定出身不凡。其中一位带着单边眼睛的男人微笑的说:“你好,我叫塞艾兹,能有幸结识你吗?”另外一位红头发一脸灿烂笑容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接口:“哦,我是波尔涅。”最后一位男人礼貌的朝钱定然点点头,简洁的说:“桑德拉。”

    钱定然挑了挑眉,这三位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呢。大陆有四大帝国分据着东西南北四方,分别为多莱斯帝国、多曼帝国、华尔柯帝国以及奥德利帝国。除了这些帝国之外还有些实力平平的小国,它们或者依附着这几个帝国,或者干脆成为他们其中之一的从属国夹缝求生。而这些小国里只有一个谁也不靠,它的地位如同地球村的瑞士一般,无论战火怎样蔓延都不会烧在它的身上,这个国家就是弗兰德斯。

    弗兰德斯相传是大陆的圣地也是光明教会的总部所在地,所有的国王陛下在每年的5月12日都会去那里朝圣,聆听神的旨意。人人皆知弗兰德斯的国王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它真正的权利全部掌控在这三位年轻人家族的手中。

    钱定然想完这些不过转念之间,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说:“当然很荣欣认识你们。我叫纳塔利,金吉拉学院的召唤系的学生。能参加这次聚会说实话我也很意外。”他很好的表现出了一位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懵懂的学生。

    红发的男子大力的拍着钱定然的肩膀,呵呵的笑着:“嘿,小子,我听说过你,金吉拉学院的第一意外召唤师呢~嘿嘿,不用拘束,我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呢~唉,本来还想多结交些朋友,可是大厅里的家伙一个二个高傲的跟什么似的,眼睛全部长在头顶上了,切!”

    塞艾兹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波尔涅的高谈阔论,桑德拉悄悄的将波尔涅拉在了一边,阻止他继续说话。钱定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很好,这几个人关系很默契嘛,三个人一个攻一个守一个智囊,还真不错。

    塞艾兹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话说我们几个正好住在一起呢,对了,你和你一个房间的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和桑德拉住在一间,隔壁的波尔涅碰见了个闷葫芦,一句话都不说,可把他憋死了~”

    看见波尔涅郁闷的表情,钱定然不禁轻笑出声,他笑嘻嘻的睁眼说瞎话:“我还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一个牧师,光明教的嘛脾气都和气,我们相处的很好。”

    “牧师?是昨天在大厅喧哗出丑的那个吧,呵呵,叫拉萨蒂来着的。”波尔涅终究还是躲避开桑德拉的夹制,插上话来。

    “哦,是他啊。”冷漠的桑德拉冷不丁冒出一句,听他语气好像对拉萨蒂颇有微词的样子。

    “怎么,他很出名吗?”像这种人物钱定然都少有关注,他确实是一无所知。

    提到拉萨蒂,波尔涅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他压低声音说:“你居然不知道啊,也是,你是专心读书的学生嘛~拉萨蒂可是戈萨(小国名)的某个将军的遗孤,被托付给昨天你看见的那个男人帕拉芒地公爵抚养。哪知帕拉芒地有恋童的癖好,拉萨蒂又天真可爱,于是就被公爵给那个了。那孩子挺凄惨的,被铁链拴住高高的塔楼里圈养了好几年,拉萨蒂忍辱负重,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逃脱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拉萨蒂竟然当上了光明教会的牧师,呵呵。”塞艾兹补充说。

    “哦?光明教会不是规定牧师们要纯洁无暇么,我记得是要求处男的。”钱定然有些不解。

    “第二十二条规定:不得与其他女子发生不正当的关系,当保持身心的圣洁。”桑德拉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波尔涅带着鄙视冷笑:“拉萨蒂是没碰过女人只不过被男人上过而已~”其他的两人一同哄笑起来。

    钱定然没有说什么,他从来都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的八卦,还是他人不光彩的事迹。他的做事原则一向是坦坦荡荡,当面打击,做坏事做的光明正大,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是他所不齿的。而且他认为身为男人更不该像个女人嚼舌根,他忽然没有了交谈的欲望,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大厅。

    闲来无事的钱定然驻足在城堡的观景阳台上,眺望远方的风景。结果与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冬雪家族的家主萨福雪撞个正着。看见他酷似自己仇人的面孔,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画面都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倒霉的人,后来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和他称兄道弟的人背后使坏造成的,他还傻乎乎的愿意为了所谓的义气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和拉萨蒂不一样,钱定然心理早就把萨福雪打成了猪头还踩了好几脚,此刻正在虐尸中,但是表面上仍面带和煦完美无缺的笑容。

    萨福雪注意到钱定然后和身边的仆人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向了他,肯定的说:“你就是那个金吉拉的天才召唤师纳塔利吧。”

    原来我悄然地红了,这里一个二个都认识我啊,我可不可以吼一声:“老子终于红了!不是小透明了!”钱定然突然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但萨福雪的话很快将他拉回了现实:“说起来罗兰黛(春花家族的家主)对你很感兴趣了,你能参加这次的聚会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三十七

    萨福雪的话很容易被误会,换做是别人可能会欣喜若狂。可钱定然内心清明透亮,自己没什么值得大小姐念念不忘的,他淡淡的说:“那真是承蒙罗兰黛小姐的欣赏了。”他的话明显敷衍了事,没有半分的诚意。

    萨福雪也不气恼,他似乎很感兴趣的瞅着钱定然不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钱定然一脸任君观赏不收费,大义凌然地昂着头。话说到了这里他才发觉自己其实挺矮的,看人被迫选择仰视的角度,气势凭空低了一截。

    终究还是萨福雪沉不住气,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是挺好玩的~”遂正色道:“纳塔利,你对我们四大家族了解多少?”

    哦哦,终于进入正题了呢,钱定然真假参半简单阐述了自己的理解,末了他认真的说:“大陆上皆传四大家族是为了守护这方土地而存在,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望你还给我指点迷津呢~如果真是那样,为何不干脆加入光明教会引导人们积极向善?”

    萨福雪没有直接回答钱定然的问题,他意味深长的说:“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为了大业,有时不可避免的需要做出牺牲。像是吸引其他优秀血脉的加入,来保证下一代的强大。我之前并没有说谎,罗兰黛是看上了你……”他故意顿了顿,“家的魔宠。”

    钱定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谢尔德在他心里是彪悍的存在,面不改色的使坏还一脸无辜无害。他心想这女人可谓强人。钱定然啼笑皆非地说:“我想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恕我直言,我的魔宠可是一只秃鹫,相互间的鸿沟未免太大了点……”

    “现在不是流行真爱至上嘛,我想你在金吉拉学院里也经常听见这样的话吧:身份不是障碍,年龄不是距离,种族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阻碍。你的魔宠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实际上他和兽族龙族没多大差别吧。有什么不可以的。”萨福雪不在乎的摆摆手。

    “也许你会说我保守迂腐,固守成规。我个人并不赞同这个言论,要得到真正长久的幸福还是门当户对的好。我家的魔宠也是有思想的,我不想干涉他的生活,把他作为工具来交换。”钱定然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拒绝。笑话,谢尔德可是货真价实的恶魔,怎么会和罗兰黛结合,那可是真是杯具了。

    萨福雪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稍微愣了一下。他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我奉劝你再考虑一下,和我们合作你绝对不会吃亏,还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有四大家族的背后的支持,平步青云出人头地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纳塔利,你真的对你魔宠的喜好了如指掌吗?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的幸福,你清楚他的想要的是什么吗?”

    钱定然没有接话,他开始纠结着这两个尖锐的问题,说实话他还真不晓得谢尔德喜欢人的类型,他似乎就对自己要亲近些。趁着钱定然怅然若失的时候,萨福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皮肤上传来的触感让钱定然一阵恶寒,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他并不喜欢和别人这样亲密接触的。

    他想挣开萨福雪,可没能如愿,那家伙手上的力量不小,钱定然的手都有点刺痛。萨福雪微笑着凑近钱定然,低低的诉说:“如果你不肯,我会很遗憾的。”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要是有人经过观景阳台一定会猜测他们是在调情呢。

    钱定然定下心神,他不温不火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想表达你的诚意和急迫的心情吗?很好,我已经充分的体会到了。凡事不可逼人太甚,你给我一段考虑的时间如何,奇qisuu書网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萨福雪目不转睛的看着钱定然淡然的侧脸,缓缓放轻了力度。钱定然朝他点点头告退离去,他惊讶的看着靠在走廊上不知偷听好久的夏雨的家主马库斯。他早就没有什么精力却应付了,也不管什么礼仪,视而不见的直接走过。

    马库斯见钱定然走远,好整以暇的搭着犹在回味的萨福雪的肩膀笑道:“哎呀呀,我可要告状哦!你自己感兴趣就明说,何必多此一举推在无辜的罗兰黛的身上。罗兰黛的话从来都是听听就过了,当真你就输了。她会对一只鸟发情,这可是本年度最幽默的笑话了。”

    “纳塔利魔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消再说。我关注的他召唤的那只怪兽。召唤师召唤的东西虽然奇形怪状,但万变不离其宗,总有特有的规律,那就是一定要源于生活。再怎么天马行空也不会越过这道坎。

    那个怪物口中喷吐的东西,既不是魔法也不是别的什么已知的攻击招数,是整个大陆前所未有的。所以我想,纳塔利也许在由于某种机缘,在什么地方见过才会创造出那个怪兽。我想得到的可不单是他的魔宠而已,危险的尽量为我所用,不然,就毁灭掉他吧。”萨福雪的话得到了马库斯的赞同。

    离开的钱定然不会知晓他无心召唤出的哥斯拉正是招致所有一切的源泉,因为前世记忆的影响,有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里却非同寻常,他疏忽大意了。

    入夜,所有的宾客都受邀去海滩,欣赏美人鱼歌唱。美人鱼在大陆是珍贵濒临灭绝的古老物种,他介乎在兽族和魔兽之间。也只有在伯纳德海岛上才得以一见。连钱定然都兴致勃勃,他对于美人鱼的了解都来源于脍炙人口耳熟能详的那个凄美梦幻的童话,还有后期的大航海时候的描写海盗的小说。那里的美人鱼通过具有安定催眠的作用的歌手,诱惑年轻的水手们不知不觉步入死神的殿堂。

    这里的人鱼与动画片的人鱼公主的打扮有些类似,她们趴在不远处的礁石上,好奇的打量着岸上的人们。她们天生丽质的精致的美貌让所有人发出由衷的赞美。等弯月旁上云端时,美人鱼睁着迷蒙的双眼,痴情的仰望着天空的明月,轻启红唇,宛如天籁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海滩上,让人如痴如醉。

    他们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哀愁,歌声如泣如诉,如同上好的丝绸缓缓的飘舞。钱定然不禁忆起童话故事里的那个小美人鱼,她放弃的美妙的声音,忍受着利刃的煎熬折磨,可是最后也没能赢得自己的爱情,她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化成了大海的泡沫,将祝福永远的留给了所爱之人。

    每回听这个故事,钱定然都会设想,假如有一天王子知晓了所有的过往,自己的枕边人压根不是什么救命恩人,这就是个误会而已,他还会不会坚持自己的婚姻呢?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爱情不是报恩,不是施舍,不是怜悯更不是憧憬。所以这个故事只能是个童话,不会发生在真实的社会中。现实残忍的可怕。

    今天对钱定然来说注定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了,全部的矛盾都仿佛约好似的一同爆发了。德里克避开人群,坚定地走到钱定然面前,平静的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钱定然很想这样说。他以为德里克不会这么主动。钱定然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他点点头,两人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钱定然假意观赏着月亮,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德里克沉默了一会,他苦笑道:“我真不知该叫你什么,布鲁克,克里斯还是纳塔利。或者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名。怎么我和你也曾相处过一段时间,总觉你本性不坏。也许你有自己的难处,我只想知道安德丽亚公主过得好不好。”

    钱定然转头看着他,和自己相比,这个人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他天生就属于光明的那一方,是自己的敌人。他冷淡的说:“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作用就是呼喊某个人。我换的再多又怎样,你还不是分得出。至于安德丽亚公主我觉得她很幸福,比在王宫快乐得多。”

    德里克皱着眉,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能见见公主吗。”

    “不可以。”

    “那谈什么幸福!连原来的朋友都不能相见!你说新的时代即将来临,我可不欢迎。你们所作的根本与正义相驳!”德里克有些激动。

    钱定然摊开手,看着手中的月光,温柔的笑着:“德里克,这世上每个人思想都不一样,会有各种各样的思想,也因此产生了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理念,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谁又能说谁是代表着正义呢,我们是为各自的正义而努力呢。”

    德里克张着嘴,他觉得这番话有问题,但是不清楚是哪里。这时旁边的草丛忽然发出一个男人的闷哼,两人皆是一惊,对望了一眼,跑向了出声的地方。

    帕拉芒地公爵倒在一片血泊中抽搐,旁边跪着双目无神呆滞的拉萨蒂。他喃喃念着光明神的教义,如同一个机械的娃娃。

    三十八

    钱定然十分镇定,他冷静地走上前仔细查看公爵的呼吸,然后用带着命令的口气严肃地对德里克说:“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人来!”

    德里克方才如梦初醒,他也不是没见过死人,只不过没想到四大家族的聚会上会发生这等事。这时哪里还顾得上和钱定然继续探讨何为正义,他匆匆地跑去呼唤帮手,留下钱定然一个。钱定然也不再管公爵的死活,他信步走到拉萨蒂的身旁蹲下,猛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给我清醒点!”

    拉萨蒂摸着滚烫的脸颊,钱定然这一巴掌可不轻,他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他悲伤的说:“我真是个傻瓜,我以为自己加入了教会后能够平息仇恨,从此过上平静的生活。在这之前,我还在计划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可惜这刻骨铭心的怨恨哪能轻易忘怀,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啊……”

    钱定然恨铁不成钢地锤着他的肩膀:“你把我的忠告当耳边风啊,你这是摆明要跟四大家族作对,你还真是厉害啊!”

    “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么?!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坦率的抛弃自己的曾经啊,可以自欺欺人,自己要是忘记了别人也不会提及。我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背后的指指点点,说我肮脏,说我下流,不配这个高尚的职业!难道当初是我自愿的吗?!”拉萨蒂无助地抱头哭泣。

    钱定然站起身,踢了他一脚:“给我起来,你这样可真难看。没有人要你忘记曾经,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愚蠢的你只是选择了最差的一个而已。那些人只是没经历过,我相信面对同样的情况他们的反应不会比你好到哪去。有仇就报天经地义,什么指望老天神明开眼那全是扯淡!你没听说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拉萨蒂停止了流泪,他利索地站起身,擦干泪痕,两眼晶亮得看着钱定然,这时候有人理解比什么都重要。钱定然在快要断气的公爵的伤口处恶狠狠地踩了几脚:“这种败类就不该活着!(居然比魔王我还要邪恶,你死定了!)”

    他做完后神清气爽地整理着衣服,和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判若两人,仿佛那不雅的举动都和他无关。钱定然拍拍手,对拉萨蒂说:“我问你,你想活命吗?”

    “当然想!可是谁会收留我,我今晚就会被四大家族处决了……”拉萨蒂说完又泄了气,耷拉着脑袋。

    “我想我可以帮你。”钱定然像魔术师双手一晃,凭空出现了个蔚蓝色闪烁着荧光的燕尾蝶,它扑闪着大大的翅膀,欢快地围着钱定然旋转,“你只要跟随着蝴蝶,就可平安无事。”

    拉萨蒂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蝴蝶,他朝钱定然深深地鞠躬,哽塞的说:“我相信你!反正我也是无路可退了。”

    钱定然神秘的笑道:“这可不是免费的,接应你的人会和你洽谈报酬的,时间不多了,你赶快走吧!”拉萨蒂也不再耽误时间,他紧跟着蝴蝶走向了小岛的深处。钱定然摸着脑袋思考了一会,拿出一把尖刀,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刺向自己,然后倒在地上假装呻吟。

    等德里克赶来,就看到一脸苍白捂着腹部坐在地上的钱定然和早就断气多时的帕拉芒地公爵。救护人员替钱定然包扎处理了伤口,钱定然靠在德里克的肩膀上,气若游丝地讲他只顾观察公爵的伤势,没想到拉萨蒂忽然出手不幸中了暗算。

    以德里克的思维,他是断然不会想到刺伤自己这一招的,而且他对拉萨蒂的事迹早就有所耳闻,于是先入为主的相信了钱定然的解释。他担心的看着钱定然,心疼的想:他还是未成年的孩子,自己不要太苛责要求他了,一步一步来就是。他是受那个人的影响才学坏的。他想起钱定然窃窃害羞地喊着自己德里克哥哥的景象,内心一下柔软起来,他爱怜地安慰着钱定然请他安心。

    而钱定然却闭上双眼青筋直冒的感受德里克的圣母情怀。还是萨福雪的到来缓解了他的困境,他先诚恳地向钱定然道歉,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有一定的责任,随即冷酷地下令搜寻拉萨蒂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钱定然被热心的德里克扶回房间,德里克老觉得纳塔利的宠物秃鹫在瞪着自己,下着逐客令。他浑身不自在的莫名其妙关上门,感慨自己怎么不受动物们的欢迎。谢尔德马上恢复了人形,他担忧地抚摸着伤口:“主人,没事吧。”

    “其实早就愈合了,也就是那视觉效果看着有些吓人罢了。我原来都不知道德里克这么啰嗦,他一路上重复了五遍注意事项,真烦人!”钱定然神采奕奕的挥动着双臂,表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可毕竟留了那么多血啊。为了那个人值得么。”谢尔德有些憎恨拉萨蒂让自己心爱的主人受伤。

    “又不是女人流点血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钱定然还得意洋洋的完全没注意到谢尔德的心思。他兴奋的指着拉萨蒂的空床:“你晚上就直接睡那吧,他走了好方便啊!”

    谢尔德不放心的替钱定然泡了一杯热茶。钱定然看着忠心耿耿的谢尔德,萨福雪提到的问题忽然蹦进他的脑海。脱线的钱定然觉得很有必要关心自己的下属,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谢尔德,你有喜欢的人么?”大概觉得问得太直接,他又添加了一句:“或者说你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啊?”

    谢尔德倒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转过身,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主人问这个干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算了这个是你的隐私,不用回答了。总之呢,你是不会喜欢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娇生惯养趾高气扬的大小姐的。”钱定然肯定的点点头。

    我的主人是白痴么,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他难道就没有察觉吗?谢尔德无力的扶额,他忆起刚才德里克进门时亲昵地扶着钱定然,周身不爽。谢尔德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从来行动力一流的他遵从了自己的想法,淡定的放下水壶,缓缓靠近钱定然,不着痕迹的将主人圈在怀里,漫不经心的说:“主人,你真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诉你的。”

    他的突然接近让钱定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用手抵抗着谢尔德的靠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喂喂,你说就说,不用靠那么近的。”

    谢尔德微微一笑,他坏心的朝钱定然的耳朵吹气,不意外的看见那敏感的耳朵刷的红透,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诉:“这是我的秘密,我当然要小声的悄悄说,人家说隔墙有耳,我可不愿意其他的人听见。”

    钱定然的耳朵尤其脆弱,受不得一点刺激。他咬牙切齿的说:“害怕别人知道就不要说了!”

    谢尔德没有答话,他温柔的含住主人的耳垂,有技巧的拉扯的。强烈的刺激让钱定然惊呼出声,他腾出手捂住自己丢脸的声音,可是立即城池不保,让谢尔德更进一步。钱定然的脸涨的通红,发出隐忍的呻吟,浑身燥热,有气无力的抗拒着。

    随着谢尔德耐心缓慢的舔舐着他的耳廓,用舌头描绘着它精巧的形状,还调皮的伸进耳孔里逗弄,钱定然的不禁微微颤抖,全身慢慢的扭动想缓解自己的不适,他的呼吸也逐渐絮乱不稳,可怜的他前世只有抱女人的经验,还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并且遭遇的还是谢尔德这种高段的对手。

    迷迷糊糊的钱定然心不在焉的想着和谢尔德发生的往事,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谢尔德生气的点着他的鼻子:“你不专心了。”

    “啊?”钱定然不明所以的下意识回答,结果所有的话语都被谢尔德的深吻堵上。不同于第一次的浅尝则止也不像第二次的缠绵温存,这次的吻带着粗暴占有的意味。谢尔德的舌头快速地刷刮着钱定然口腔的粘膜,带领着他的舌一起嬉戏追逐。它们彼此纠缠,互相碰撞,牙齿是独门武器,总是恰大好处的轻咬,增添着情趣。钱定然昏昏沉沉的快要不能呼吸,又不能合上双唇,灼热的唾液从嘴角滑落,画出暧昧se情的痕迹。两人的体温再不断地升高。

    钱定然这时要是再不知谢尔德的心意就是猪头了,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谢尔德,狼狈着擦拭着嘴巴,冷冷地说:“谢尔德,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谢尔德低垂着眼眸,他的手指拂过钱定然略有些红肿的嘴唇:“没有关系。主人,如果你不想爱,害怕受伤,那就尝试着被爱吧。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等等,被爱不等于被人压倒啊啊啊!”

    三十九

    谢尔德脸色一沉,暗忖夜长梦多,不如今天索性就一次解决吧。他再次很好的身体力行实践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深吻又让钱定然陷入了神志不清的局面。所有的一切对钱定然而言都很不利,在这方面他从来都是主导者,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去了主动权,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他紧张万分,也令身体加倍的敏感。

    谢尔德从来都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今天也不例外,他专心致志地攻城略地,不慌不忙有条不紊步步为营。夜晚还很长着呢,他也不急一时,主人还需要自己慢慢的开发挖掘,要是太急功近利了可得不偿失。他慢慢地从嘴唇转战到睫毛再到鼻子,细细地亲吻着钱定然圆润的鼻翼。钱定然这才知道原来xxoo还有如此多的技巧,和谢尔德一比,自己根本就是个菜鸟,原来的他都是草草了事,?br />

    黑暗王座 BL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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