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发达气得面色发青,他暗道:“这小子江湖草莽之气还未消除,万一蛮子脾气发作,不管不顾闹起来,必然坏了公主大事,不如我先安抚与他,等事情过后,定要向公主禀明此事,将这小子置于死地!”

    他缓了缓神色,对马北方作揖道:“马兄弟息怒,我也是心中着急,今天出了大事,有些事情原本不该现在对你说,但是不说也不行了,其实奉命埋伏在这里的兵马,并非只有你这一支,还有来自苗疆的能人异士,

    他们精通下毒,若是应用得当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惜的是,今天上午他们被人偷袭,精锐几乎全部丧尽,可惜的是,我们连凶手也不知道是谁?”

    马北方心中冷笑:“什么能人异士?!不过是苗疆的巫教而已。我说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也是公主门下!只不过这件事万万不可泄露。”

    便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虽然散步,但是也知道公主的事情重大,并没有走远,所以这件事毫不知情。”

    尤发达道:“也怪不得你,这些日子各路英雄豪杰齐聚崆峒山,那些苗人在江湖上得罪的人不少,说不定是自己暴露了行踪,被人半路堵上灭了口,他们这些山野之人,原也死不足惜,只是这样一来,马兄弟肩上的胆子就更重了。”

    马北方笑道:“尤大哥说哪里话,咱们都是为公主殿下效力,不必这样客气。”

    尤发达道:“马兄弟能这样想最好,这几天婚礼就要举行了。后山的弟子都是我的人,你拿着我的令牌上山,他们见到令牌便不会阻拦你,不但不会阻拦,还会加入你的队伍一并你指挥。你进入前山之后,

    便不动声色的把参加婚礼之人暗中包围起来,巫教的人便会暗中下毒,这些人一旦中了毒,如是没有解药,便生不如死。不怕他们不咱们的号令,只要拿下这些人,整个江湖就在公主的控制之下,如果这中间有人不知抬举,动起手来。你就率兵给我杀!凡是不从者绝不可以放下山!”

    尤发达眼神狠戾。

    马北方点点头,“这个倒不难,只是我不明白,公主殿下招揽这些江湖草莽又有何用?当初皇上可就是凭借江湖力量奇袭成功的,难道公主想重演一次?”

    尤发达笑道:“非也,皇上既然是此中高手,又怎么会吃这种亏?如今的皇城戒备森严,莫说是皇城便是京城长安。江湖人物也很难立足了,让这些草莽去进攻皇宫是万万不行的,不过。草莽有草莽的用处,

    他们拒鲁莽,但是手下弟子众多,只要他们在各地起事造反,各地的大军有半数在公主的掌控之下,这些军队不但不去镇压。还会推波助澜,

    皇上就不得不把自己的禁军派出去戡乱。这样一来,京城的卫戍必然空虚。到那时候,公主一声令下,铁甲大军攻进皇城,可就要城头变换大王旗了!”

    马北方暗暗心惊,这计策果然狠毒!只不过这样一来,把整个天下都陷入动荡不安,岂非仁君所为?

    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大婚之日。

    从凌晨时分起,崆峒山上就灯火通明,山前山后到处披红挂彩,各路锣鼓班子拼了命的使劲吹打。

    整个山上鼓乐喧天!

    来祝贺的黑白两道英雄和富商巨贾早早的就起床,在山前排队等候上山。

    抬着礼品的弟子、仆人在山前站得慢慢的,这是崆峒派从未有过的盛事!便是慈济长老持掌崆峒派最为兴盛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盛景!

    身穿大红礼服的清远站在山巅望着山下络绎不绝的人流,心中大大得意。

    高兴之余,连身上的伤痛也大为减轻,这些天他几乎以药当饭来吃,那天刺客的剑上有毒。

    这些天全凭借林清鹂带来的天上妙药来克制毒性,他很担心,有朝一日这些药用完了他该怎么办?

    他并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尤发达身上,尤发达的底细林清鹂不清楚但是他清楚,尤发达之所以不遗余力的救治他,是因为他需要这抽礼,而婚礼需要他这个新郎,若是等尤发达的目的达到,他会这般救命吗?

    每每想到这里,清远都觉得心里一阵落寞,他知道,他只是一枚棋子。而走完婚礼这步棋之后,他就没有用了。

    没有之后会怎么样?他看不到希望。

    不过,现在满怀的喜悦冲淡了心中忧伤。毕竟,那些祖师爷没有做到的事,他清远做到了!他让崆峒派正真名动天下!

    他收拾一下落寞的心情,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转身慢慢的向房间走去。

    就在他走进婚礼殿堂的时候,李重远也来到了距离崆峒山不远的地方。

    李重远并没有上山,而是带领着郝丽、王新泽和雷景俊一头扎进了距离崆峒山三十里的驻马山。

    这一个月来,他们遇上的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

    自从地藏妙境脱身之后,又在天一阁遇上薛崇简保护如烟,他们便知道在长安已经不大可能查找线索,便决定到崆峒山来试试运气,因为林清鹂大婚,各方豪杰云集,很难说没有人见风声,只要能打探到一点消息也是有用的。

    没想到刚到了洛水渡口,大家正要上船,郝丽便偷偷一拉李重远的衣角,悄悄指着远处一艘乌篷船,低声道:“那艘船上大有古怪。”

    李重远抬眼望去,只见那艘船并无异样之处,只是船上只有两个水手在奋力撑篙将木船往远处划去。

    他奇道:“这只是很普通的木船有什么奇怪的?”

    郝丽道:“你没瞧见那个撑篙的水手脚上穿着官靴吗?”

    他定睛一瞧,只见远处那水手果然穿着官靴,他上身穿着麻衣短裤,脚上却蹬着一双云头泥金的官靴,显得不伦不类。

    郝丽冷笑道:“这双官靴做工精细,至少也要十两银子才买得到,他一个小小的船夫便是辛苦一年也未必赚得到十两银子。怎么可能买得起?这其中定有古怪!”

    雷景客王新泽早就被军令状逼得心急如焚,看谁都像是劫镖银的贼,一说船夫有古怪,雷景俊立即踏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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