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6部分阅读

    子爷,那庙会好玩吗?”我只得转移话题。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心弦

    熙把手帕掖回袖口,“和京里的庙会比,别有一番风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亏大了,早不病,晚不病,非要这个时候病,病就病吧,还要吃药,扎针,喝米粥。我招谁惹谁了我。”

    康熙听到我的嘟囓,无奈地捏了捏我的鼻子,“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孩子气。生病不吃药能好吗?越活越回去了,赶明是不是还要讳疾忌医啊!”

    “没有嘛!”我不由自主地回道,突然想起这个人不是我应该对着撒娇的那种人,脸一红,低头去喝粥了。

    康熙看着怀里人倚在他身上撒娇,十足小孩儿稚情模样,惹得他心头一阵酥痒。他伸出手从我手里拿走瓷碗,放在云苏搬到榻边的椅子上。然后他低下头,吻上我的额头、我的眉毛、我的脸颊,动作轻盈而温柔,不似平日那般粗暴,逗得我直笑道:“好痒!”

    接着,我感觉到他覆上了我的身子,他灼热的呼吸就轻吐在我耳边,“陪朕躺一下,过会儿朕还有奏章要看。只是又让你这个小东西逃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好好的陪在朕身边呢?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god,:觉,就算您老去和妃嫔们嘿咻嘿咻,我还要和李德全守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他是不能人道,我是不懂人道,问题是,我俩好歹也是人啊!

    “奴婢现在也可以为主子爷研墨添香。”我肯定地说,轻伤不下火线,这是身为一名优秀员工的本分。

    “朕若是让你去了。还能好好看奏章吗?”康熙叱道,“就你现在的情形,朕光是注意你会不会晕倒就要耗去多少心力。”

    “那……奴婢还是不去了。奴婢替主子爷罚自己。”

    “哦?怎么罚?”康熙眯起眼睛问道。

    “罚……罚……罚奴婢吃了睡睡了吃。”

    康熙摇摇头,“朕又不是在养小猪,更何况哪有这么罚人的。”他一翻身伏在我地身上。“朕很喜欢你这装傻的样子。”为什么其他女人说同样的话,他都能冷眼以对。唯独只有她例外?康熙真的不明白,逗弄她不就是贪图新鲜?

    心底有个声音嘲弄的响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之所以会这样对她,不是因为意气,更不是因为面子,只是被她不屈不挠地勇气给感动了。她是唯一不怕你的人,虽然总会装出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但是每当与她目光相接时,她都是自信坦然的。不管你用残酷的手段囚禁她。或是像这样对待她,她依旧骄傲的像只自由鸟……

    自由,这世上何来的自由,哪儿有自由!她就算是一只鸟,也是他的金翅鸟。被囚禁在他身边地金翅鸟。

    他是怎么了?想要防堵心动的感觉泛滥成灾,却又迟疑了……因为他居然不讨厌。

    “哈哈……”康熙忍无可忍地狂笑起来。

    “主子爷,您这是在哭还是在笑?‘我呆呆地看着他。不会受刺激了吧,还是吃错药了?

    “哈哈……”康熙笑到眼角泛湿,心情从未有过地开怀。

    “主子爷撞到头了吗?”我一脸纳闷。

    “没有,我只是……很想笑,怎么都停不下来。”已经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滋味,心胸像是拨云见日,豁然开朗。原来皇阿玛就是这种感觉吗?没了她,就是悲辛无尽;有了她,就是再苦再孤独,这天之最高处,也有人可以与自己执手相看泪眼。原来如此啊!

    康熙放任自己的重量倒在我身上,吻着我的嘴角说,“就叫我玄吧,我允许你。”凝视着身下人,看着她小嘴张得大大的,眼底露出不可思议地神采,那让他大大的满足,“叫一声让我听听,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我咬着嘴唇拼命摇头,这可是杀头的大嘴,死也不能叫。更何况,如果真地叫了,那就……那就……那就后患无穷啊!

    康熙依旧那样镇定那样微笑着,覆于我的身上,“恩?”他舔舐着我的耳骨,一阵阵电流顺着脊柱在头顶和腰部来回乱窜。叫就叫!否则这个骄傲的男人不会罢休,我深信为了让他满意,他甚至可以又像那些日子一般囚禁我,甚至可以让我躺在血泊里哀求他。

    就算恨,就算厌恶,我只能挺起身子迎着他,“玄……玄……玄烨。”

    “乖……不过我不满意哦!再叫一次,这回,不许结巴!”康熙用手伫着头,慢悠悠地说,“而且,只有这些还不够呢……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咬着嘴唇回道。

    “不知道?那为何要逃呢?为何不自尽呢?为何要迟迟不成亲呢?因为你知道,无论你逃到哪里,总要回来的,不是吗?”他的手掌上停留在颈部,因为常年联系骑射而留下的茧子,透过皮肤感觉的分外清晰。“因为你心里知道,那夜,我也是这样在你身上流连忘返。”

    “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你以为这个就能难倒我吗?当初没要了你,的确是个错误。不过现在看来,反而有趣的很。”他的手着我手腕上的金链,轻轻拨弄着我手上的念珠。

    他不会打算不满意就扯坏它们吧!两者权衡取其重!舍取,舍取,舍取!这是我做人的准则,我怎么忘了!

    “叮铃铃”我伸出手轻轻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第一次主动吻他,把他想要的一切全部献在他的面前,任他拿取,这样他就会忘记最初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人都是复杂而又贪婪的动物。

    “玄。”

    康熙心中一柔,“嗯。”他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罢了,那句话还是等到你的病好了,你再亲口告诉我吧。”听似责怪的语气,却又隐约带着几分宠溺,“再叫一次。”

    “玄。”

    “再叫一次。”他低头轻轻吻着我的嘴唇。

    “玄。”

    “再叫一次。”他闭上眼睛,一边吻一边说。

    “玄。”

    ……

    以前我都是把他那些亲昵的行为当作是被出门狗咬了走路睡觉被蚊子叮了,可现在……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就像是在呼唤自己亲昵的爱人,我还能视若无睹吗?

    已经数不清这样叫过多少次,直到这个名字在我的口中熟稔无比,直到我再一次沉沉睡去。因为他的温柔碰触,反而叩动我的心。早知这样,他还不如欺负我来的好呢!

    第三卷

    第二百十二章 案覆

    说第二天一早,胤禛带着胤祥与胤禩一同冒雨来见康康熙的心情很好。盐事的新策推行出去,虽然进展稍嫌缓慢,但是稳扎稳打,为国库添了不少银子,而且贩卖私盐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而河工上的进度也不错,康熙和胤禛谈起了河工上的事,顺便也问了问胤禩的意见。胤祥年纪还小,就在一旁用心听着,毕竟康熙数次南巡,这河工也是他巡视的重点之一。而谈到河工,当然要说花钱。康熙对太子、胤禛提出的以河养河的方案十分赞赏,“唉,钱这东西真好,人人见了人人爱,没了有办不成事。哈哈……”

    胤祥不知怎么想起个笑话,凑趣道:“皇阿玛,儿臣前番和四哥来江南,听人说前朝的时候有个老举人,家里穷得叮当儿响,以教书为生。李自成为祸作乱的时候,老举人的房子被贼寇烧掉,过后翻修时才发现,那房子下头竞埋着八大坛黄金!”他瞟了一眼胤禛,接着说下去:“可那不是没主的钱,上头有张献忠的封条。老先生看了,说这是不义之财不能用,便命家人原装封住,又埋了进去。”

    康熙点点头,“想来这位老人家怕兵荒马乱树大招风吧。”

    “皇阿玛说得是,他们家人也是这么琢磨的。但我大清定鼎中原,天下太平之后,老先生还是不让花这笔钱,家里穷得叮当儿响,也没动过一文。今年江南大旱,颗粒无收,一时就饿倒了千百人。虽有朝廷赈济放粮。无奈百姓手中无钱,还是救不了急。这个时候,老先生才让人将金子起出来,全换了粮食,散发给了穷人。皇阿玛。您说这个人算是个不爱钱的真君子大丈夫?”胤祥说完,舒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康熙。

    康熙被深深打动了,他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着:“富贵不能滛,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样的人颇有些风骨!”

    胤祥突然说道:“这人就是林旭阳!此刻与他的儿子林仲南正被囚禁在大牢之中!而他地女儿据说被人以与敌通j的罪名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哦?这位老先生因何入狱?”康熙的手指轻轻叩了叩书案问道。

    “只因昨日意图行刺皇阿玛的人。在躲避抓捕之时仓惶翻过林家围墙,林家便被人以图谋不轨之罪名抓捕。可怜这林家满门老小。先被歹人劫持,后又蒙冤入狱,女儿生死未卜,末了再被处以谋逆之罪被推上断头台,岂不是冤枉?更何况这位老先生已是垂暮之年。一生救人无数,如今身受巨案株连,却要灭门九族。着实令人伤神!”

    如此乍然一转,切入正题,康熙不由得一愣,屋内一片死寂。过了好大一会,康熙才格格一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跟在老四和老八后面,去听审了?”

    胤祥一缩脖子,“儿臣只是在后堂听来着,并没有去前面。”

    康熙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小十三,人不大,心眼不少。胆敢在朕地面前耍花招!朕问你,从哪里翻出来这个‘故事’,绕这么大弯子来,你可真能耐啊!”

    胤祥被康熙的威压吓得通身汗流,伏地叩头不止:“皇阿玛,儿臣不敢在皇阿玛面前耍花枪,儿臣只是看不过那总督衙门因为皇阿玛被刺一案,大肆拘捕百姓。皇阿玛!儿臣去大牢粗粗看过一眼,被塞地满满当当,而官兵还在大街上拘捕疑犯。”

    康熙断喝一声,“住口!朕问你,你小小年纪难道懂得如何断案?”

    事

    ,胤祥一横心,昂起头朗声说道:“皇阿玛说过要宽臣认为,有些人该抓,就不能放过。有些人不该抓,抓了毁的是皇阿玛的声誉。更何况,这样乌烟瘴气的抓捕,倒不如尽快提审刺客,以防主谋之人逃脱。”

    “嗯?照你这么说,那么多人上至台辅、钦差,下至捕快衙役,都是不会办案?”康熙一指胤禛和胤禩,“连你的两个哥哥也不会办差是吗?”

    “儿臣懂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两位哥哥在那府衙之上也曾出言反对,但是主审的官员却说是两位哥哥是擅用职权,漫施笞杖之刑,致多枉纵之狱者,甚为有司不取也。他还要上本参奏两位哥哥!”

    康熙转头看向胤禛,“你可曾对刺客刑讯逼供?”

    胤禛回道,“儿臣曾数次要求,均被总督大人以种种理由推脱阻挠。”

    康熙又转头看着胤禩,“老四说得可是实情?”

    胤禩回道,“回皇阿玛,确有其事。儿臣数次以钦差地身份要求尽快提审主犯,均被总督大人以案犯没有到齐为由拒不升堂问案。”他苦笑道,“这一夜,儿臣和四哥灌了一肚皮的茶水,威吓利诱,但是这位总督大人心中主意已定,就是不肯。而据儿臣手下地回报,抓捕的时候都是直接抄家,而且还公然调戏民女,一个不从就抓捕其全家。”

    胤禛微微叹息了一声,从袖子里递上一份奏章,“皇阿玛,这是截止到今日辰时,被抄家的人数,姓名,家产,还有……”他顿了一下,“失踪的女子名单。”

    康熙接过奏章粗粗的看了一遍,然后又找出总督今早上奏地折子,两厢一对比,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好好!如今翅膀硬了,知道捞钱了。只是打着朕的旗号大捞特捞,他们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呢!”他咬着牙狞笑道:“好哇,真是朕的好儿子,朕地好奴才,朕的好总督!”说罢,他腾地站起身来,向壁上摘下一柄宝剑,大喝一声:“武丹何在?”

    武丹听见,高声答应一声,大踏步进来,双手一拱问道:“主子有什么旨意?”

    “你持此剑火速赶往总督府,即刻锁拿总督张鹏,敢不奉诏者,就地正法!”

    “嗻!”

    胤禛却突然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抱住了康熙双腿,恳求说:“皇阿玛息怒。张鹏纵有万般不是,可他终究是二哥的门人,索相的学生。您就这么诛杀他,岂不是让百姓以为江南要乱;更何况二哥和索相现在都留在京城监国……”后面的话,胤禛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胤禩也跪倒在地,“请皇阿玛三思,江南不能乱,大清不能乱啊!”

    “三思,哼哼,朕还需要三思吗?”康熙眯起眼睛冷笑道,“也罢,既然张鹏这么死心塌地的辅佐太子,就让他到太子的府上当几天少詹事吧。”他瞥了眼跪于面前的三个儿子,心中转过一个念头,问道,“你们倒是说说看,这总督之职何人接任为好呢?”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逝殂

    禟摇着扇子不耐烦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胤誐看得头晕得骂道,“九哥,你吃多了是不!”

    胤禟冷笑道,“没你吃得撑。”

    胤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九哥,我没做错事啊!干嘛又骂我!”

    胤禟没好气地说,“你,就你,你干得哪件事情对过!”

    “与他无关,你何必迁怒于十弟。”胤禩细细地品着茶,淡淡地说。

    胤禟道,“是是是,这下倒好。两江总督让阿山做了。八哥!这江南的势力,咱们费得功夫岂不是都付诸流水了。”

    “倒也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胤禩放下茶杯,走到门口看着淅淅沥沥的雨,“这天总是要变的,两相并立的局面终究被打破了。却不知是谁导演了这场闹剧,把二哥拉下水,还殃及了大哥这条旁观的鱼。”

    胤誐道,“什么水,什么鱼?就算他索额图倒了,又关明珠什么事!”

    “我说,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啊!”胤禟调高了声音斥责道,“成天就知道打啊杀啊,有个什么用!”

    “咱们爱新觉罗就是马背上夺得天下,我喜欢打打杀杀有什么不对!反正我又不是那块料!”胤誐吼道。

    “好了,这有什么可吵得!”胤禩转过身温柔一笑。

    胤禟不由得一哆嗦,“八哥,商量一下成不!自从那个丫头被皇阿玛收了以后,你就笑得……冷飕飕的!五月里,我都想找棉衣穿了!”

    胤誐点点头,“可不是。再笑就要五月飞雪了!”他说完话得意洋洋地看着胤禟,那意思,谁说我没文化,好歹我还知道五月飞雪呢!

    胤禟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这词用在这儿。恰当个鬼啊!

    胤禩垂下眼帘,轻轻地说。“以为我不知道吗?皇阿玛派人回宫里查了德妃娘娘和慈宁宫,少了两颗锁情丸。她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呢!”

    胤禟叹道,“八哥,求求你别想了。成不!”

    胤禩柔声道,“我什么也没想。你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只不过,四哥能不能分清,可就难说了。”

    胤誐把头顶的帽子抓下来,用力挠挠有些发痒地头皮,“四哥那么个薄情寡性冷血的人。有什么放不下的!”

    胤禟摇摇手里的扇子,“非也非也,越是这样的人。对于在意地东西或人越执着,也越能做出超乎常人想像的事情。”

    “不说这些了。既然皇阿玛已经把她留在身边,那么她在江南这两年地一切所得,皇阿玛也会收到手中。”胤禩慢慢关上门,把恼人的雨丝隔绝在屋外,“我不会和皇阿玛争,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要。”

    “但是皇阿玛在一旁看着,怎么要啊!”胤誐问道。

    “那就要看九弟的手腕了。”胤禩朝胤禟点点头,“老样子,绸缎铺,粮铺,银楼……还有……船队。”

    “可这不是她手里最赚钱的生意。”胤禟心里盘算着,说道。

    “却是她手里消息最灵通的生意。你以为咱们这些阿哥真得缺钱吗?除了你喜欢倒腾这些买卖,还有谁是真心就为了赚钱去得。”胤禩笑道,“别跟我说那里没你的人。”

    胤禟一摊手,“是是是,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八哥也!”

    “不这样,皇阿玛地平衡之术怎能为我所用呢?”胤禩走到书案前,轻轻在上面点了两下说道,“身不由己啊!二哥想趁着皇阿玛南巡,利用朱三太子的事情搞点小动作,却阴沟里翻了船,赔了夫人又折兵。”

    “千里之堤毁于蚁|岤,八哥,咱们慢慢来,不愁等不到那一天。”胤禟极有信心地说。

    “所以,一定要跟那些御医说,不许治好她地病,但是要加紧炼制解药。”胤禩轻笑道。

    胤禟气得眼角直跳,“八哥,你还没忘了她!江山与美人不可能两者兼得!你不能犯这个糊涂啊!”

    “那我问你,你府里那些个妻妾们,哪个喊你胤禟呢?”

    “她们敢!仔细我不扒了她们的皮!”

    胤禩眼里寒光四射,他低声说道,“那我问

    在这个世上,谁敢叫皇阿玛的名字。”

    胤禟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恶毒的笑容,“八哥,你地意思是她敢!”

    “她不敢,但是有人允许,那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胤誐咋舌道,“我的天,不会吧!”

    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胤禩的手握住了桌子上的白玉镇纸,他阴森的说到:“皇阿玛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爱新觉罗家世代都要出一个多情种子,没想到皇阿玛这么圣明的人也难逃这个魔咒。哼,我倒要让皇阿玛知道,既然坐在天之最高处,就要断情绝爱。我得不到,谁也不能得到!”镇尺被胤禩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片粉碎。

    “还有……”胤禩冷冰冰的看着胤誐,低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在回京之前,杀了君冥追和韩。她逃过一次,绝对会逃第二次。记住,让你的人越歹毒越好,下手越凶残越好,尤其是君冥追,最好把他给我碎尸了。我看她这次还往哪里逃!”

    胤誐愣了一下,缓缓点头,答应了。

    三个人走出房间,胤禟和胤誐下了酒楼往东面走去,胤禩带着守在楼下的阿尔萨蓝往西而行。

    几声轻叹过后,胤禩在原地站定,他看着眼前这条幽邃狭窄的小巷,再看看前方高高的围墙,轻轻说道,“阿尔萨蓝,你可否怪过爷给你指得那门婚事?”

    阿尔萨蓝低下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奴才总要为家里留一点血脉。更何况奴才不能为了一己私情,有悖天道人伦。”

    胤禩回头看了一眼大街上执伞而行的路人,他的心里一阵感慨,由衷地说,“阿尔萨蓝,对不起。”

    远远,有个声音大声喝道:“清狗莫走,爷爷奉了太子之令来取尔等的狗命。”‘嗤啦’一声,彷佛闪电划破长空的声音,从二十几丈外的墙头破空而来,直刺胤禩后心。

    阿尔萨蓝见状举起剑鞘格挡,口中暴喝,“主子快走!”

    “走,哈哈,走不了了。今个爷爷把你们一勺烩。”刺客大笑道,手里杀招连连。

    街上的行人见又有人行刺,不由得尖叫着跑开,只有胆大的人才回想起来去衙门报案。

    胤禩蔑视地看着刺客,“太子?可是前朝的朱三太子?他不过是个骗子,却让你为他卖命。哼,我虽武功不济,但也不是怕死之人!来,阿尔萨蓝,你我主仆二人今日生擒了他,爷回去向皇阿玛给你请赏!”

    刺客桀桀桀地怪笑道,“先杀了你这个小白脸,爷爷再毙了他。那可就是功德无量啊!”他突然左手挥出一掌,直拍向胤禩的心口,胤禩虽然练忙闪身躲避,扔被掌力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主子!”阿尔萨蓝两眼通红,急吼道。

    刺客见胤禩胸腔还有起伏,嗤笑道,“命还挺大,看爷爷补上一剑,你还能活不!”说话,他刷刷刷几剑逼退阿尔萨蓝,无情地挺剑刺向胤禩。

    但阿尔萨蓝岂能让胤禩死于此地,身为护卫主人枉死他岂能独活!他想都来不及想,身体向前一挺,推开胤禩,挡在他的前面。

    就在刺客一剑刺入阿尔萨蓝的胸膛的时候,阿尔萨蓝右手的长剑也刺入刺客的腹腔,狭窄的长剑几乎贯穿了他的身体。阿尔萨蓝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刺客的剑刃,血从他的胸膛和双手中喷溅而出,也没有使他后退半步,反而咬着牙一步一步向前。两柄剑深深的插入对方的身体里,只有这样才能同归于尽。

    “刺客何在!”一干捕快冲到刺杀现场。只看见血泊之中站着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血人,地下还躺着一个。

    带头的捕快上前几步先看了看地上的人,因为那样抱在一起身后还有对戳出来的剑尖,只能是死人一对。他摸了摸胤禩的脉搏,回头说道,“这个还活着,昏迷不……妈呀!出大事了!”他尖叫道,“快,快来人!这这这个受伤的人是八贝勒,八贝勒啊!!!!”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故世

    外的雨下个不停,连绵淅沥,像绣娘手下耐心的针脚密密地,从白天缝补到黑夜。

    我虽然在窗下默写着心经,思绪却飞一般的被带到了遥远的西子湖畔,苏堤、断桥、垂柳、桃花、小船、孤岛,如今却成了记忆的惘然。

    云苏在一旁替我研着墨,心不在焉地频频往门外看,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勾着她的魂。连墨汁渐到我的袖子上都没反应,我好笑地停下笔,无奈地看着这个神游的小丫头。多亏不是在康熙身边伺候着,否则根本不用他出手,李德全直接就把她送去杖刑。

    “咳,咳,咳,咳!”我连咳了四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大,这丫头愣没听见!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喊道,“云苏,云苏,云苏!!”

    “怎么了,怎么了?”云苏慌里慌张地问,手底下却没停,好嘛,早知会这样,我今天穿深色的衣服就好啦!

    我苦笑不得把笔搁在笔架上,指了指我的衣袖,“你说呢?”

    “呀!”小丫头尖叫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什么死不死的,换件衣服便是。只是你这严重走神,是因为什么?”我把写完的纸整理好放到一边,慢慢站起身。

    “没……没事。”云苏结结巴巴地说。

    我点了下她的额头,“撒谎之前,一定要多练练。你看看你,舌头都大了。”

    云苏扭扭捏捏地刚要说话,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呃,也许是撞开也不一定。

    我和云苏呆滞地看着这枚“人体冲撞器”。两个人都很想问问疼不疼,不是问她,是问门。

    冰无叶冲到我面前,“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八什么,哦。八阿哥被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什么?胤禩重伤昏迷不醒?“别人呢?还有没有别人受伤!!”我焦急地拉着她的手,心里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有个叫阿什么蓝地……”

    “阿尔萨蓝!”

    “对!就是这个名字。我,这名字超复杂。我听了御医说了好几遍都没记住。”

    “先说,他怎么样了!”我使劲攥着她的胳膊。大吼道。

    “难道你认识他?”她被我的情绪下了一大跳。

    “快说,你快说啊!”我摇晃着她,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像这样顾左右而言,只有一种可能。一种我最不愿意接受和承认的可能。

    “他……他……他和刺客同归于尽了。”无叶说完,飞快地在我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搀住我。

    我虚弱地靠在她身上。笑了笑,“你真有先见之明,谢谢,因为现在,我还不能晕。”

    “可是你现在地情绪不对,需要休息。”无叶认真地说。

    我摇摇头挣扎着站起来,“我必须去看看他,并且送他上路。因为,他是我的发小,是我青梅竹马地朋友。”那个被我射过无数弩箭,依然破蹦乱跳的邋遢大王;那个天天往爹爹的藏书楼扔石子的坏小子;那个送我面人,捡到我的手帕的少年郎……

    竟然……就这么离开了?

    “萦雪姑姑,万岁爷说过,不许您离开这个房间地。”云苏在一旁提醒道。

    “好好好,他不许我出去……很好,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等我死了以后,是横着抬出去,还是跟这里臭了烂了都没人管。”我推开无叶,一把拔出头上的发簪横于脖颈处。“让不让我出去!”

    “姑姑,你不要为难我。”云苏见状,吓得大哭起来。

    我猛地转身对着无叶,“别想把我打晕,你知道地,我比划的这个地方,只要扎下去,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小姐,稍安勿躁,不要因为一时冲动造成不可挽回的恶果。”无叶盯着我的手,咬牙切齿地

    “云苏,去……去问问八贝勒爷的伤势如何了?顺便帮我求一下李公公,就说我有事求见万岁,请他代为转告。”我慢慢地把手放下来,簪子也顺势掉落在地上。

    “姑姑,您不会再寻死了吧!”云苏胆战心惊地问。

    无叶怒道,“还不快去,好不容易劝通了,你再多话,出了事是你担还是我担!”

    “好,奴婢去去就来。”云苏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

    我定定地看着无叶,用唇语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无叶密音传声道,“今天刚从京里收来一些消息,正想告诉你,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是谁下得手?和刺杀万岁的可是同一拨人?”

    “不知道,但是感觉不是。我收到地消息,像是北边的人做得。”

    “北边?”我皱着眉头沉吟道,“难道是太子的人?”

    “不是。咱们没安排这出。”无叶摇摇头,伸出手搀过我,大声说道,“小姐,你身子骨还虚着呢,躺一会儿吧。”

    我擦擦脸上的眼泪,道,“一死一伤,我哪儿还躺得下啊!”

    就在这时,李德全在门外唱到,“万岁口谕,宣墨佳氏萦雪书房见驾。”

    “奴婢接旨。”我应道。看看衣袖上未干的墨迹与泪痕,我心想,换它作甚!

    “继续查。”我无声地对无叶说,然后推门而出。

    “慢!”无叶喊道,她笑着对李德全说,“李公公稍等,小姐体虚,这天阴冷又下着雨,还是夹件披风再走。”她走到屏风边,拿起云苏放在那里的披风,然后又回到门口,帮我系好。

    “多谢!”我微微朝她点点头。

    “还有,不要风口过多的停留。”她看了看,又帮我把帽子拉好,“免得染上风寒。”

    李德全见状笑道,“冰姑娘真是细心又体贴啊。萦雪,咱们走吧,万岁爷还在书房等着呢。”

    “是。”我走到李德全身边,他身后的小太监为我撑着油纸伞。

    “师傅,八阿哥的伤……”我忍不住问道。

    李德全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停下,他站在那里说,“萦雪,你叫我一声师傅,所以我才和你说这番话。万岁爷现在正大发雷霆,准备杀人呢!你的心思,云丫头和我说了。我也明白,你和那小侍卫之间的情分。只是,万岁爷不愿意,你就是一心求死,也见不着。倒不如顺了万岁爷的心,没准还能让你见上故人一面。至于八阿哥,说句不当说的话。你……就别问了。那边有御医在呢,八阿哥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我摸了摸耳垂上的丁香坠子,“谢谢师傅教诲之恩,萦雪定将师傅的话熟记于心。”

    “走吧!”李德全叹道。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瑶琴

    究,我没有机会见阿尔萨蓝最后一面,因为,他不允

    江南一地因为胤禩被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知什么原因,胤禛和胤祥被康熙好生的申饬一番;连昏迷数日刚刚清醒的胤禩也在病榻上被探病的康熙骂得再次昏倒过去。

    原本混乱的情势演变的更加危急。

    风雨飘摇中,只有我这个被关在房间里休养的病患,为逝去的故人一遍一遍默念着往生咒。而我的病,已经不单单是中毒或是“石芯子”,压抑和悲恸让我的心也开始病起来,并且迅速的虚弱,枯萎。

    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只能让我吃着一付付纾解心郁的药。

    无叶看着这样的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可曾听说过『扫尘除垢』。”

    “『扫尘除垢』?”我眯起眼睛,喃喃地念道,“『扫尘除垢』。你从什么地方听说这四个字的?”

    无叶没有理我,只是低着头带着御医帮我做着针灸。

    她不说,我却知道,这四个字一定是冥追告诉她的。因为,从精舍到扬州的路上,我和冥追谈得最多的就是佛经,聊得最多的就是富有禅机的故事。而『扫尘除垢』,则是他和我之间,有关忘忧的密语。

    这个佛典上记载的故事发生在二千五百年前。那时,阳光明媚,树木郁郁葱葱,花团锦簇,百鸟歌唱。不远处有一条大河,他的名字叫恒河。恒河的水不停地流淌,潺潺地。间或有一束耀眼的白光,从那层层地鱼鳞般的波纹间一跃而出。接着就倏地不见了。

    周利磐特,一个全城公认的最笨的人。全体僧众包括他的哥哥,都不满周利磐特地愚笨和无知。周利磐特知道:自己是愚笨的,是希望拥有智慧地,而这个只有佛陀才能让他做到。

    佛陀递给周利磐特一把扫帚。微笑着说,“这是扫帚。你以后天天一边扫地一边念『扫尘除垢』。”

    自那以后,从早晨到黄昏,从春天到冬天,周利磐特总是天天一边扫着地,嘴里一边念着:“扫尘除垢,扫尘除垢……

    周利磐特的扫帚扫坏了有几把了。他从来就不记,也不去记。别人也没有记。只有。扫尘除垢,扫尘除垢,扫尘除垢……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子,恒河的水依然在流淌,恒河的沙子依然数不胜数。周利磐特依然扫尘除垢。耳根,没有进入到他的意识中去。还求什么?一句扫尘除垢足矣!他地衣服很脏。很旧。

    他仍然天天在扫扫扫,念念念。日复一日,扫帚脏突。周利磐特低头见扫帚肮脏,又见己身肮脏,又见己心肮脏,豁然明了。

    那时,我靠在冥追的肩头,他对我说,“欲望集结,人心肮脏,务要扫尘除垢,始见本性。然尘越扫越脏,人心也难以自力见性。扫尘除垢既是光明。”

    我地愤懑和不平皆来源于我心中那个是非善恶的标准,并且用这个标准来判断区对错。正因为我认定自己错了,亏欠了阿尔萨蓝,而且是无法重头改过的,所以一遍一遍的回想,一次一次的躲避。

    但是遮敝了人心地尘垢只有一层一层地扫除,这样才能慢慢恢复本来清净的心。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洒脱的人,可是当我正视内心地时候,却发现了后悔,发现了尘垢。

    我以为如果让我见了他的最后一面,便是了结;可我根本无法面对死亡。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我都没有选择,只是停在原地,继续痛苦。就像是爹爹和娘离去时那般,执着的认为,一切还没有结束,一切还没有完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人走了是一个了结,报仇又是另外的事情,所以自有它的了结。了就是好,可是也要知道了的是什么,好了又如何。

    论到佛法,我与冥追的距离,真是普通人与天才的距离了。

    他总是在我痛苦无助的时候,坐在我心灵的对面,与我一同品着香茗,邀看无尽的星空,共唱心经。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姑姑,您这唱得是什么,怎么跟前几天唱得不一样呢?”云苏好奇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自然不一样,前几天那是往生咒,方才我唱得是心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云苏闭着眼睛回味了片刻,“姑姑,可以教我唱吗?”

    “有何不可?你若是能找来三尺瑶琴,我就教你。”我把念珠套回到手腕上,这话既是说给云苏听,自然也是说给有心人听。

    果不其然,第二日,书案上就摆好了我要的东西。

    抚过三尺瑶琴,我坐于琴前,轻捻琴弦,清唱一曲,唱到动情处扣弦而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曲歌罢,笑而无言,起身望向窗外。只见院中池塘飞起几只鸣鸟,欢然而去。不一会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柔婉而轻扬。我侧耳听来不由得嫣然一笑,轻启朱唇说道:“云苏,去准备茶水吧,一会儿有娇客上门。”话音未落,只听荷塘中一阵喧哗。

    云苏展秀目看来,不由得眉头紧蹩,面色有些阴沉,但见一叶轻舟载着胤禛的新妇娴雅渡水而来。“她来干吗!害得我们萦雪姑姑还不够吗?”

    我好笑地看着她,她是胤禛的人吧,娴雅更是她的主母……之一,哪来得这么多负面情绪。再说,落水只是小“意外”,与娴雅无关。

    无叶低头收拾着手里的针灸,嘴里却不闲着,“用不用我出去把她打发了?”

    “不必。该来的总要来,她这般大张旗鼓,必然是万岁爷默许的,我又何必矫情呢。”我玩味地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碧玺,如果我把它送给娴雅,胤禛会不会气疯呢?可惜,我还没这么大度呢。

    “妹妹……”人未到话先至,难道娴雅成了王熙凤?还是在这一刻,被灵魂附体?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苦趣

    回过身对云苏悠然一笑,此刻在云苏和无叶眼中,我像弯月一样,“来者是客,偏我一个小小的长随,又能奈她何。去门口迎迎她吧。”

    云苏忿忿不平地说,“姑姑,您就好脾气吧。这不是明摆着让她欺负您吗?”

    我无辜的眨着莹亮的眼,“她不是那样的人。”

    娴雅走进房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种压抑的平静,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了许多复杂的感情,有惊讶、激动、感慨、无奈和哀伤,更多的,是一种与李清照笔下那些哀婉的女子同样深刻的情绪。

    娴雅与我对望了许久,然后,她先垂下了眼眸,咬紧嘴唇,决绝一般地抬起头,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我。

    娴雅进屋的时候,无叶转头看了看萦雪,只见那双古井似的眼眸在娴雅低头的那一刹那变得黯然。不过,她还是立刻振作了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平静。只是,她褪下了手里的红碧玺念珠,轻轻捻动着,有些微微地颤抖。

    心里暗暗地轻叹一声,冰无叶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笑,道:“今天我正好带了些芳草茶,这可是享誉番邦的新鲜玩意,小姐和这位贵客可要好好地品尝一下,据说尝过的人都是赞不绝口呢。”

    我爽朗地哈哈一笑,从窗边走回来在桌旁坐下,道:“是吗?那我们可要好好的尝尝了!”

    娴雅轻轻抬起头,脸色却带了一分苍白,唇边勉强勾起了一丝笑容,缓缓道:“嗯。萦雪说的没错,今天我们可要好好尝尝鲜呢。”

    冰无叶手里忙着烹茶,嘴里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她去过各地所吃过菜品的做法和特色,拉着我和娴雅高谈阔论。我心底暗暗佩服无叶,天知道她自己吹地这些天花乱坠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背下来。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暗暗赞了她一次:她这个楼主也不是泛泛之辈啊!平时坑我那些东西,我也算是不亏了。

    明了冰无叶正不动声色地转移娴雅的注意力。给她时间冷静下来。她感激地看了无叶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加入了我们的谈话之中,虽然神色不复以前的大气典雅,却也将那份无奈和哀伤掩饰得完美。不再见一丝流露。

    看见娴雅已经将情绪慢慢恢复过来,我心里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惜。像她这样地女孩。有多少能够做到这样镇静克制,真是很不简单;不过,嫁入皇家的女子又有多少个是简单地呢?这一份身不由己,是一种常人所无法体会的深刻的痛楚。

    这一场茶宴还算尽兴。品完茶,我借口身体不适准备略为休息一下。于是娴雅也顺水推舟地结束了今日的拜访。

    临出门,娴雅回身看着我,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眼神哀伤却又坚定,轻声道:“请你不要怪他,他只是没有办法违抗皇阿玛得到命令。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一定会。”她地眼神来回地梭巡着我的表情,寻求着我地答复。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脸上带着坚定和祈求的女子,这个在胤禛的生活里不可置疑的占有一席之地的女子。我能感觉到那双紧紧地拉着我地柔软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透露出那故作坚强外表下的脆弱和紧张,让人不禁从心底产生对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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