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宫娥换了,换个哑巴,伺候她日常生活即可,不许和她说话。”
    催姑姑只觉得头皮都发凉:“是老奴疏忽,老奴这就去办。”
    宋知枝一觉睡醒,就看见伺候自己的宫娥又换了个人,她怎么唤对方对方都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按部就班伺候她洗漱更衣用膳,连个对视的眼神都不给她。
    宋知枝这回连个玩伴都没了!
    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宋知枝赌气的踢着树,忽的,听见门上传来严肃的声。
    “放肆!本太妃是王爷的生母,你们这些侍卫胆敢拦着本太妃的路,是想找死吗!”
    “太妃恕罪,王爷有命,这座院子只有他一人能踏足,您也不能。”
    “放肆!”梅太妃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那为首的侍卫脸上:“本太妃早晨同皇儿说了来这里,王爷都应了,你还敢拿王爷压本太妃,本太妃看你是找死。”
    那侍卫黝黑的脸上历时五个鲜红的掌映,护甲勾出细细的血口子。
    “太妃恕罪,太妃若是想进这坐院子,可以请王爷一并过来。”
    梅太妃气极,还不必她吩咐,孙姑姑一掌朝那侍卫劈过来,那侍卫接了孙姑姑的掌,孙姑姑被震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呕出一口血。
    “你胆敢打伤本太妃的姑姑!”梅太妃气极,“来人,将他拖下去砍了!”
    门上的侍卫杵在原地纹丝不动,为首的侍卫长:“太妃息怒,卑职下值自会去找王爷谢罪。”
    梅太妃见这些人当真是叫不动,气的转身离开。
    催姑姑捂着胸口追上来,“太妃,是老奴无用。”
    “不是你无用,是本太妃无用,”梅太妃眼眸微微眯,“本太妃半辈子受那贱人的气,没想到下半辈子还要受一个贱婢的气,这日子当真是过的憋屈!”
    梅太妃自然是不敢去找储司寒闹的,她清楚,储司寒根本不将她这个母妃放在眼里,就算去闹也没好处。
    储司寒再回到郢王府已经是深夜,他站在偌大的殿阁每个房间都走一圈,满屋都是人,可一个个都如泥人一般,连明显的喘气也看不出,没有那个又呆又笨的小姑娘,屋内没人说话,只有夜风拍着窗户的声。
    原本他回来,有她欢乐的笑声,他忽然觉得这屋子又大又空旷。
    他又想饮酒了。
    饮酒误事,他对酒并不热衷,应酬的时候用上几杯而已,冰凉的酒滑过喉舌,冰冰的又辛辣,绵柔又烧心,很刺激,像她带给他的感觉。
    他难免想起来用梨花酿骗她醉酒,这个小东西又呆又笨,十分好骗,她得滋味和她那漂亮的脸一样,叫人食髓知味。
    他脑子里又闪过她同她宫娥玩的开心画面,她可真行,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和宫娥玩的亲密无间,和西苑那些女人才相处过几日啊,就敢为了旁人和他唱反调。
    在她那里,似乎谁都比他重要。
    储司寒咬牙,下定决心,这回他要好好晾着她!他要她的世界彻底只有他一人。
    储司寒足足过了五日才踏入宋知枝的院子,彼时宋知枝沐浴好穿了寝衣,借着烛火的光在墙上玩投影子的游戏,两只手比成鸟的翅膀,为了让鸟飞的更高,她赤着脚丫子从地上爬到案几上,垫起脚尖,鸟的翅膀飞到了屋顶。
    “下来!”储司寒咬牙切齿的,某种程度上,宋知枝可以说是话痨,出不了院子,如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还以为她会整日对自己翘首以盼,连个手也能玩的这么高兴!
    他怀疑她完全没想过她,或许还因为他没来落的清静自在,毕竟她上一次不就赶自己。
    还和他闹脾气!
    宋知枝顺着声音回眸,踩着的足尖屈了屈,抿着唇瓣看他。
    “下来。”储司寒又说。
    宋知枝雪白的绣足往前一抬,一脚踩空,她却没有跌到地上,而是被他拦腰接住了。
    储司寒愠怒:“能爬上去却下不来?”
    “能下来的,我故意踩空的,看你会不会抱我。”宋知枝说。
    储司寒手一松就要将她扔下去,宋知枝手已经眼疾手快的攀住他的胳膊,小巧的足踩他的膝盖,眸子水洇洇的看他,“想你了。”
    心中像吃了糖,一张脸确是绷着:“是吗?”
    “当然,”宋知枝目光在他耳朵看一眼,吞了吞口水,狗胆突然怂了,隔着衣服,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咬一口,“你找一个哑巴伺候我,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还不来看我,将我扔在这里四日!”
    储司寒硬邦邦的声:“你还真是日日数着日子过来的。”
    宋知枝完全不知道自己数错了,“就是啊,数着日子过来的。”
    储司寒眼眸微眯:“真想本王?”
    宋知枝点点头,“嗯。”
    “嘴巴说了不算,本王验证一下。”
    他大手将她往肩上一抗,大步扔到了床上,欺身压下来。
    另一边,莫无忧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他晃了晃脑袋,确认过,是这种感觉了。
    门上传来脚步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弥散的光影中,走出来一个窈窕的身影。
    他瞳孔一缩,往后退两步,“你,你又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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