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问题,”克莱顿说,“再然后呢?”

    “这个时候嘛,那些强盗头子的腰包想必鼓起来了,可惜他们那些原来的强盗兵,现在的矿工们却将受到越来越重的无休止的压榨呢。”我笑着说,嘿嘿,那些强盗头子是什么身份?一群不事生产的流氓无产者,而且多年的盗匪生涯养成了残忍贪婪的习性,这种人一旦掌握了生产资料和劳动力会有什么情况,我身为原来世界的文科大学生,实在是太清楚了,因为历史上的例子太多了。

    “噢?你确定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吗?”克莱顿有些好奇的问。

    “绝对确定。”我斩钉截铁的说,虽然我承认存在例外,但这也只有两种情况而已:一是那些盗匪头子瞬间领悟到资本家们通过提高福利等妥协手段来让工人们创造更大利益的智慧。二是这些盗匪头子的思想觉悟提高到了自发领悟**思想的高度,嘿嘿,这两种情况要是出现,我心甘情愿认栽。,.,,,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的确定,但想想倒也的确合顿点了点头说。

    “大公您想,”我进一步解释说,“盗匪头子原本是带领着手下的匪军去袭击民众,掠夺民众的财物,这个时候,他们上下一体,利益上也是一致的,可是一旦得到矿山,成为矿主,虽然表面上还是老大,作威作福风光不减,但实际上,却是把掠夺的对象转移到了他的手下们呢,当然他们并不会察觉这个变化,甚至活得更加滋润了,而他的部下一开始总会有几个不甘心的,这些人如果有所行动,就请大公您帮助匪首们镇压一下吧,这样要不了多久,您认为那些匪首们还能有再次鼓动那些手下随他去反的能力吗?到时候他们就失去了爪牙,再也没有凶悍之力的老虎,自然是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以上,就是在下的平匪方略,大公以为如何?”

    “哈哈哈哈……”克莱顿大笑起来,“……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果然是好计谋,实不相瞒,我心中早有类似的想法,只是几个环节未曾理好,而且时机也不成熟,想不到阁下今天所说比我原本计划的更为简单,却如此高明,让人不得不赞叹哪。”

    “大公过誉了,”我谦逊道,“不过在下也有一件不解的事情,希望大公指点。”

    “请说。”克莱顿非常客气的说。

    “在下原本认为,金矿开发旷日持久,收益并非一朝一夕,如今公国发展虽然蓬勃向上,但国力依然受限于版图人口,在这种情况下。金矿开发应当越早越好,可是大公却说时机不成熟,请恕在下见识浅薄,请问这个时机指的什么?”这是我心中早已存在的一个疑惑,借这个机会提了出来。

    “这个时机么……”克莱顿神秘的笑了笑,“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阁下,就这两天应该就见分晓了。”

    “大公,”话正说着。又有一名士兵走进来行礼说,“国王陛下有使者到。”

    “怎么?比我预见的还要早嘛。”克莱顿笑了起来,又对我说:“阁下若不介意,可以先去书柜后面,待我接见完使者,想必以阁下之才智必定会明白何谓时机。”

    我心中一动,依言走到书柜后面。

    老实说,接见使者的过程满无聊地,克莱顿大公倒是很客气。问题是那个使者从头到尾干巴巴的,非常机械的宣读着巴鲁特现任国王雷奥二世的旨意,而这份旨意也巨无聊,无非是些套话,先是肯定了克莱顿大公的功绩,称他为王国柱石,然后说如今是多事之秋,大陆的波澜亦是对王国的考验云云,我听着听着也就听出点味儿来了,看之前大公应该是向王国提出了一些要求。包括财政援助和协助处理招安盗匪等等,显然王国不愿意,于是掏出一顶大帽子给克莱顿大公,把事情都给兜回来了。

    可奇怪的是,既然大公说早就有了和我建议类似的打算,为什么会提出让王国处理招安盗匪地要求呢?还是说……

    “……故北疆之事。卿可全权处置……”我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克莱顿大公的用意。

    好一招以退为进,算准了王国不愿背这个包袱,故意要求援助,不露痕迹的得到了全权委任,现在克莱顿大公就算大张旗鼓地挖金矿,王国也无话可说了。

    等到使这里开以后,克莱顿对我笑道:“我想,阁下已经明白了吧?”

    “大公深谋远虑,在下心悦诚服。”我施礼说。

    “哪里的话。”克莱顿连忙说,“只是你我身处的位置不同,思考的角度也不同罢了。”

    “大公说的是,在下需要学习的仍然很多。”

    “呵呵,年轻人不但才华横溢更能虚心好学,难能可贵啊。”克莱顿笑着说,“噢,对了,你一路旅途劳顿想必很辛苦了吧?还让你说了这么多是我的疏忽。来,我这就命人带你去休息。其他地事情以后再谈好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的确已经颇为疲劳,当下也就顺其意思告辞了,克莱顿招来一名侍女,吩咐了几句便让我随她去了。

    侍女引着我在大公府内走着,其实这里我虽然不能说非常熟悉,但好歹已经住过相当一阵子,基本样子也都是记得的,一路上看见四周的景物十分眼熟,不由得勾起了些许回忆。

    侍女将我引领到一间房间前面,我也没多想就进去了,然而一看房间里面的样子却大吃一惊。

    绝对不会错!这温馨而精致的装饰,还有那个金丝鸟笼,这间就是我以前所住的房间啊!

    可是,以客房的标准来说,这间房间的规格未免高了点,更重要的是,这里地布置实实在在是女孩子的闺房啊!连梳妆台都有,为什么要我这个房间?难道克莱顿他……

    “这是什么意思?!”我以很生气的语气向侍女说,“再怎么说,这个房间也不像是适合我居住的样子吧?”

    “对、对不起……”侍女显然很怕我,“其实我也很奇怪啊,但是大公特别吩咐……”

    “大公?等一下,是大公让你带我来这里的?”我心中一凛,看来他果然是心里有数了。

    “是啊,”侍女小声说,“其实我也很奇怪的,这里可是小姐非常重视地房间,她每个星期都亲自打扫,也不让其他人进去……如果不是大公吩咐,我也不敢带人来这里啊。”

    “小姐?你是说蕾菲娜吗?”我问道。

    “是……是啊,”侍女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您认识小姐?”

    “啊……有一面之缘……”我意识到自己说走嘴,只得含糊其辞,“另外这个房间……我还是先不要住了,你带我去普通客房吧。”

    克莱顿大公,你是想向我传达什么信息吗?,.,,,

    “……这里可是小姐非常重视的房间,她每个星期都亲不让其他人进去……”

    蕾菲娜……她每个星期都去亲自打扫房间吗?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她的面,不是我不想念她,但是对于这位曾经彻夜照顾我,朝夕近距离相处的姐姐,我实在缺少瞒过她的自信。

    但这样看来,恐怕她对我的想念比我所预料的更甚,只为了自己的一些说不清对错的执着而让她担心,我会不会太自私了?

    可是没办法啊,都已经到了现在,难道前功尽弃?虽然克莱顿大公恐怕已经心里有数,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随便说,而且他故意带我来这个房间,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因为若我住下,则蕾菲娜知道以后一定会来找我,克莱顿大公应该也是吃准我无法瞒她。可是,我执意换房,恐怕也让他心中确定了,没办法,人生最无奈的就是这种事,有的时候即使明知道是陷阱,也非得跳下去不可。

    正当我在房间里思索时,无意中瞥了一眼窗外,只见后花园中,两人并肩走过,有说有笑,赫然是克雷迪尔和索尼娅。

    不是吧?他们俩怎么搅在一块儿了?我心中一股无名火涌起,却又随即消逝,奇怪,我为什么要生气啊?又是为了谁啊?

    我所在的房间是二楼,通过窗口从上往下观察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因为人通常不大会抬头看,我集中精神,两人交谈的声音顿时传入了我的耳朵。

    “……索尼亚小姐弓箭技艺实在精湛,‘十星连珠’箭箭射在同一个点上,我自叹不如。整个克莱顿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位这样的射手。”克雷迪尔恳切地说。

    “过奖了,我从八岁开始在丛林里独自生活,如果射不好箭就得饿死,仅此而已。”索尼娅语气虽淡,但眼神中还是有些自豪的,毕竟克雷迪尔不但态度诚恳,他本身地实力也令他的赞誉之词远比一般人有价值得多。

    “父亲常说‘非凡的经历造就杰出的人才’,索尼亚小姐可算是这方面的典范了,”克雷迪尔笑着说。“还有那位乌鸦先生我虽然不了解,但艾扎克斯如此推崇,更让父亲也赞誉有佳,想必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哈哈,那当然!”索尼娅得意地说,“我的‘老公’怎么可能差呢?”

    她故意在“老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得我差点一跤摔倒。

    好容易稳住身子,我想索尼娅仔细望去,只见她嘴角犹带一丝狡黠的笑意。眼角更是向着我所在的窗口望过来。

    原来如此,索尼娅自小生活在丛林,不但培养了野兽般地直觉,更有猎人的特质:时刻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没什么准备的前提下要在他面前隐藏,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呢。

    可是,说我是她的老公,什么意思嘛?仅仅是因为发现了我而故意恶作剧吗?那是针对我还是克雷迪尔呢?

    “他……他是你老公?”果然克雷迪尔显得很惊讶。

    “嗯,是啊,”索尼娅嘴角的笑意更浓。“难道不像吗?”

    “啊……不,我只是想,乌鸦先生并不像是长于武技的人,而索尼亚小姐却身手高明……”克雷迪尔连忙解释说。

    “那又怎么样?”索尼娅一脸的不以为然,“‘爱’才不会以这种东西为隔阂呢,任何东西也不行。”

    汗……她什么意思啊?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吗?

    索尼娅地话也令克雷迪尔有些尴尬。只好转移话题说:“这么说来,乌鸦先生的确是不会武技咯?”

    “是啊,怎么?你很关心我老公啊?”索尼娅笑嘻嘻地说。

    “呃……其实我也说不好,”克雷迪尔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从我刚见到他开始,就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似乎是某个我非常熟悉的人,可无论我怎样绞尽脑汁,以前认识的人中也找不到能够与他对上号的,实在是……唉。也许是错觉吧?”

    “噢……”见克雷迪尔显得颇为伤感,索尼娅也就不再多说,显得若有所思。

    三日后,大公府议事厅。

    这三天以来,我几乎是闷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一方面是的确没有什么事,一方面也是有点怕见人,其他人无所谓,克莱顿大公就算已经心里有数。他应该不会轻易说出来,问题

    见蕾菲娜。坚强的克雷迪尔或许还好一点,但蕾菲她,我恐怕会有负罪感。

    当然我也知道只靠避而不见减轻负罪感实在有点自欺欺人,并不会让事情发生任何实质的改变。

    可是,就算只告诉蕾菲娜一个人,最后的结果也是瞒不住克雷迪尔,这一点很明确,要做到两全其美真地很困难,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不过今天,我足不出户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了——克莱顿大公再度召见我。

    虽然前一段时间的生活已经使我忍受寂寞的能力大大增加,但要说一点也不无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今天被大公召见时,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几天不见,克莱顿大公笑得依旧和蔼可亲,克雷迪尔也侍立在一旁,我试图从克莱顿大公地眼睛中找出一点他的真实意图,但是不行。

    用一句老话来形容我现在的想法:人老精,鬼老灵。

    既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我也就不再费神,安心的等待着他会说些什么。

    “阁下这几天休息得可好?精力恢复了吗?”克莱顿客气地说。

    “承蒙关心,已经恢复了。”

    “好的,那么我这里有一件事情拜托阁下。”

    “大公请说。”

    “其实是这样,再过一个月,是巴鲁特国王雷奥二世的三十岁寿辰,我国作为从属国,自然是不能不到的,而且国王的寿辰,到达的人规格不能低,可现在事务繁忙,我又抽不开身……”

    我望向克雷迪尔,只见他也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地确,在这种情况下合适的人选可以说只有他一个而已。

    “……所以,不知阁下愿意跑一趟吗?”克莱顿看着我说。

    “哎?不是雷……克雷迪尔吗?”我愕然之下,几乎脱口而出。

    “啊,雷他当然会去,”克莱顿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只不过他毕竟年轻时前,相比之下,阁下年纪虽轻却见识不凡,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请阁下一起前往,也可以多多提点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咦?让我一起去?这……

    我看了克雷迪尔一眼,只见他的神情也颇为错愕,那也就是说,克莱顿事先也没有对他说过什么。

    “怎么?阁下不愿意么?”克莱顿见我犹豫,又问道。

    “……不,在下愿意,”略一思索之下,我回答道,其实我也并不是对这件事情抵触,只是奇怪而已,而且以克莱顿大公的手腕,他如果存心要我去,总有办法让我非去不可,与其到时候被动,不如现在爽快一点的好,“只是克雷迪尔将军少年英杰,提点二字绝不敢当。”

    “呵呵,很好,”克莱顿笑了起来,“总之年轻人多多亲近也就是了。”

    “所以,你答应了?”索尼娅问道。

    “是啊,”我说,“因为就算当时拒绝了,到头来还是得答应啊。”

    “你倒看得通透。”索尼娅笑着说,“怎么样?要不要我一起去也好帮你一下?”

    “不用,”我摇摇头,“你留在这里吧,我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什么事?说吧。”

    “想请姐姐你帮我带一封信。”

    “带信?这种小事也有必要找我吗?”索尼娅不以为然地说。

    “不但有必要,而且除了你谁都不行。”我认真地说。

    “哎?”索尼娅走近两步问道,“到底是什么样地信。”

    “就是这封,你先看看吧。”我把一封信递给她。

    “……唔,”索尼娅接过信来,扫了几眼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信给这个蕾菲娜,然后对她说,我是以前无意中巧遇到你,你听说我来来投奔大公,所以托我带信?”

    “是啊,”我点点头,“如果他问起我什么情况,你就只管回答很好,这样她就不会再担心了吧?”

    “想让她不担心,直接见她不就好了吗?何必这么麻烦?”索尼娅叹了口气。

    “会地,”我黯然说,“但不是现在。”

    “那好吧,我可以帮你,”索尼娅说,“但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蕾菲娜是女生啊,”索尼娅看着信封,坏笑了起来,“你和男生交往也就罢了,和女生的话,我会吃醋哟。”,.,,,

    冰凉如水,大公府中,克莱顿正安祥地靠在一张躺椅上丰富的老仆人精心泡制的一杯浓茶。

    一般到了他这样身份的人,往往都有些古董、围猎之类耗费很大又能彰显身份的嗜好,不过显然克莱顿对这些铺张浪费的事情兴趣不大,他的嗜好只是在闲下来的时间品茶而已。

    当然这杯茶也决不是随便地,放眼大陆,能够泡出让克莱顿满意的茶的人只怕不超过十个,而他多年的老仆人正是其中之一。

    “咚、咚”两声敲门声传来,不响,但在安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进来吧,雷。”克莱顿随口说,现在整个城里拥有能够站在门外还不让他察觉的实力的人,也只有他这个儿子而已。

    “父亲。”克雷迪尔开门走了进来,躬身说道。

    “找我什么事啊?雷。”克莱顿回过头来,慈爱地说。

    “其实我只是有点不明白想问问父亲,关于那个乌鸦……”克雷迪尔犹豫了一下说。

    “嗯,乌鸦怎么样?”克莱顿似乎骤然来了精神,满怀希望地看着儿子。

    “……我只是想,对于那位乌鸦先生现阶段我们并不熟悉,父亲会作出那样的安排,会不会太急切了呢?”

    “……就只是这个问题吗?”克莱顿很泄气地说。

    “呃,是啊。”克雷迪尔略有些茫然地说,在他看来,父亲这会儿的表现实在很奇怪。

    “唔,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人年纪虽轻,但见识非常过人,堪称惊才绝艳。与此人好好相处吧,”克莱顿挥了挥手说,“这对你一定会……嗯,会大有好处的。”。

    “原来如此,”克雷迪尔点点头,“但我看了这次出门准备的细则,为什么父亲调拨了两辆高级马车?我以为此举未免浪费,一辆高级马车住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何况既然要与他交好。同车共乘不是更容易增进了解吗?父亲一贯重视效率,为什么这次……”

    “你这小子!”克莱顿猛地站了起来,“该精明的地方不精明!这些小事这么较真做什么?”

    “……抱歉!”克雷迪尔完全不明白克莱顿何以突然动怒,一时有些无措。

    “唉,算了,”克莱顿叹了口气,声音又转柔和,“总之我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你记住我地话就对了。”

    “是。那我先告退了。”克雷迪尔也意识到从父亲这里恐怕问不出什么,也就告辞离开了。

    “……这小子,”无奈地望着窗外的星空,克莱顿自言自语,“还想同车共乘?那晚上岂不是也要睡在一起?我倒是想这么安排,也得人家乐意才行啊,真是的!懂不懂什么叫欲速则不达!”

    “这天气说变就变,刚才晴空万里的,这才一会儿就开始下雨了。”我一手托腮,望着车窗外说。

    “是啊。”克雷迪尔说,“而且这雨好像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虽然我和克雷迪尔各有一辆自己的马车,但是漫漫旅途,一个人坐车未免无聊,所以我平时都呆在克雷迪尔的马车里,他自然也没有介意。

    一路上也没发生过什么事。不过这几天走的都是较为偏僻的小径,人烟稀少,而我们一行还携带着为雷奥二世寿辰准备地礼品,虽谈不上稀世奇珍但也价值不菲,为求谨慎克雷迪尔便让整个队伍放慢行进速度,不想却碰上了一场雨。

    “将军,军师,”车窗外探进来一个亲兵湿漉漉的脑袋。“天快黑了,但最近的村落恐怕还在三十公里以外,请问是否急行军?”

    “雨路泥泞,人虽能坚持,但马力已乏……”克雷迪尔沉吟着说,“还是就近找找有没有避雨的地方吧,你看呢?”最后一句却是问向我。

    “将军说得是。”我点头赞同。

    那名亲兵领命而去,我们也只有耐心等待他来回报,不过像这荒郊野岭。能找到理想避雨之所的可能实在不大。

    意料之外地是,亲兵竟然很快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前面似乎有一座废弃的教堂。

    按我原本的想法,能有个山洞什么的就算运气,想不到还有建筑物可以避雨,自然要去看看的,克雷迪尔自然也无异议。

    来到教堂跟前,只见门面已经破败不堪,显然废弃了很久,但整体建筑倒也完整,里面隐隐透出些火光。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我说道。

    “这不奇怪,”克雷迪尔点点头,“方圆百里恐怕只有这一个理想的过夜避雨地点。”

    正想进去,只听一声“什么人?!”一个长相丑陋的粗壮汉子已经探出头来,警惕地盯着我们。

    “老哥别紧张,”一个比较善于交际地亲兵已经走了上去,“我们一行也是路过,想进去避避雨罢了。”

    “避雨?”粗壮汉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断然说:“不行!这地方我们已经占了,找别的地儿吧!”

    这话一出,我们一行的十余亲兵个个变色,若非克雷迪尔在场只怕有人已经骂了出来——这厮也太蛮不讲理了!

    “这位朋友,”克雷迪尔上前一步说,冷冷地说,“这教堂也不是你家开地吧?”

    粗壮汉子一脸不耐烦之色,真要喝骂,却被克雷迪尔双眼一瞪,不由自主连退三步,愣愣地站在那里,骂人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不敢讲出来。

    正在这时,我只听见耳边一声炸响,竟然是快要被我遗忘的路德维希的声音:

    “你的时间到了。”

    就这样,我重新变成了阿尔?奥德斯,回到了熟悉的大陆上,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和经历让我的等级上限和灵魂得到了极大的增长,在路德维希的帮助下轻易提升到了满级,从此走上了吊打全世界,谁不服杀谁的套路化人生。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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