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 作者:容子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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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明瑄,你说呢?”林蜗牛又开始往壳里说了。

    赵明瑄意味深长地瞅了他眼,将笔记本合上,把蹭到他身边,伸展手臂就是个熊抱,侧着头,痞气十足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你不是要把房子还给他么?立夏,这个事情,你得自己说去,不论你是认这个爹呢,还是当他不存在。他与你母亲之间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但是他与你之间的事情,是父子间的事情。当然,我说的,只是生物科学上的父子关系。”

    抓了抓他头顶短短的撮毛,赵明瑄又继续说道,“你是要给他希望呢,还是绝望,这都在你。但是,立夏,做事情我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是感情方面,这个感情,你懂的,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你今天不跟他说清楚,明天他会给你送车送钱,必要时候,他觉得自己儿子要结婚得有个孙子,还会给你送女人啦!”

    林立夏初始还是十分认真地听赵明瑄讲道理,他很喜欢有时候跟赵明瑄这样简短的对话,赵明瑄有时候做事虽然觉得于法于理自己是不接受的,但是这样简简单单地听取他的意见和建议,林立夏总可以看到赵明瑄的另方面。而深知自己其实有点优柔寡断的个性,这样的雷厉风行的果断,是自己需要的。

    但是,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林立夏嘴角抽搐,只给赵某人个余光扫射,送女人?

    亏他想得出来。

    李修远是料想林立夏是不会拒绝自己的,电话里虽听得出疏离与陌生,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立夏的礼貌与客气,那样个温温吞吞像温开水样的孩子,而想到,本应该是十分融洽的对父子,只剩这礼貌与客气。李修远除了片悲凉与声叹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约好了时间地点,林立夏心里像有只小猫直抓直抓样的烦躁不已,而且,这只小猫还是没剪指甲的!不小心,就觉得心里丝抽痛,回忆起个人的过往,那些经历不惨痛,却残酷到让他个人也可以好好地长大,那个时候,他其实需要爸爸妈妈,而现在,当他可以很好地过日子的时候,个个居然又冒了出来。

    林某人洗了澡,湿漉漉地冒着水汽从浴室里出来,赵明瑄抓起大毛巾就往他头上阵扑腾,轻轻地揉搓着,“怎么样,会不会很冷啊?”林立夏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胸前,闷闷地道,“还好啊,暖气很足呢,现在几点了?”李修远跟他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呢。

    “还早呢,还有个小时,不要急,我等下送你去,开车很快的。头发没干出门的话,回来肯定感冒头疼。”

    赵明瑄顺手拿起电吹风吹了起来,林立夏本来头发就不长,不大会儿就干得差不了。某人白皙的耳朵在热气的蒸腾下红红的,好似粉蒸过了般,脖子处的那颗红痣愈发的殷红起来,在房间里呆了老长段时间,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是瓷器似的白得凝重。赵明瑄瞅着红扑扑的耳朵,边给他吹头发,边不经意似的轻抚几下。

    爱不释手到无法表达。

    于是,赵某人低下头,将林立夏同志的耳朵口咬住。内心激动澎湃的老赵当时的自控能力明显差了点,力道不轻啊!

    “啊——”林立夏跳将起来,轻揉着耳朵“嘶嘶”吹气,清澈的眼睛瞪得溜圆,满眼都是控诉,“赵明瑄,做甚咬我耳朵啊!”

    脸上的表情写着悲愤。

    赵明瑄先是愕然,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下口太重了,然后又发现难得看到如此很有表情的林立夏,于是自嘲般地撇头,嘴角扯,笑了出来,到最后,是越小越大声,几乎是控制不住了。

    于是,耳朵被咬了,还得不到安慰的林立夏,心里委屈极了,眼里的控诉又被点点委屈替代。赵明瑄就见不得林立夏跟他装委屈,立马止住了笑,扑扑哧哧地解释道;“sorry,sorry,我的小祖宗,我错了还不成嘛。好了,不委屈了,不委屈。”

    这样的林立夏,让赵明瑄有哄孩子的念头,不过,谁叫他的耳朵,刚才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很好吃的样子啊……赵明瑄在心里为自己默默开脱。

    找了件顶厚的羽绒服,赵明瑄将裹得像大粽子样的林立夏塞进了车里。因为刚才“咬耳朵”事件,林某人十分不待见之,冰山表情伺候了路。赵明瑄边开车,边抚慰某人受伤的心灵,再转头看看爱不释手的耳朵上真留下了牙印,红红的充着血,倒是没破皮,可是衬着林立夏的小白脸倒是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的红。

    于是,老赵又心疼了番。

    “好了好了,大不了回去给你再咬口嘛,怎么样?”赵明瑄停了车,靠着座椅上继续说道,方才说了路,现在都有点口渴了。炸毛的小猫,顺起毛来,果然很麻烦啊。

    林立夏见赵明瑄认错态度尚算良好,终于是给了个小小的笑容,“那,是你说的啊,我回去可是要咬出血来的。”语气里尽是报仇要成功的得意的孩子气。

    赵明瑄狡黠笑,起了坏心眼,对上林立夏的眼睛,沉沉地说道,“你确定,要,咬么?嗯?要不要拆开来?”

    在用手接住到林立夏差点命中自己眼睛的拳之后,赵明瑄揉了揉自己的手,这小子,还真是用力打啊!

    直到目送那个虽然被自己层层包裹起来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里,赵明瑄才轻轻舒了口气,希望他会没事。

    不,有我在,林立夏,是定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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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夏从未来过北京,没曾想到这样条不起眼的小胡同里,还隐藏着座茶馆,外表是灰扑扑的青瓦白墙,红漆门窗,进去了却是别有番洞天。内里装修古意盎然,虽是不起眼,可刚刚被引着进来时居然瞧到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官员,再想想外面那些明显是保镖却极力在装路人甲的各色人等。想来,这又不是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可以经常进来的。

    进了雅间,林立夏的忐忑不安却倏然都消失不见,手心攥得紧紧的,方才还在冒汗。可看到李修远独自人在那里正在用茶水冲洗着茶杯,屋子里氤氲开来的茶叶的香味,带走了自己的紧张情绪。

    就像明瑄说的,就当跟个普通的老人聊天吧。

    李修远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茶杯,个湛蓝色的身影就映入自己的眼帘,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大概还是从外面走进来着了凉气,被灰色羊毛围巾包围的小白脸倒是透着丝红,不住的呵气。

    林立夏其实不算是冷到了,只是,他突然嗫喏了下,想要开口问个好,却不知道该叫什么了,叫爸爸是绝对不可能的,再叫李伯父,突然觉得自己很是矫情。于是,他就这么楞住了。

    倒是李修远,笑了笑,加深了眼角的皱纹,却是荡漾开来股亲切慈祥之意,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开口招呼道;“来,立夏,过来,坐这里。”

    林立夏倒是放开了最后丝拘谨,大大方方地坐下里,刚要开口,李修远将手里的茶递给他:“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这是上好的大红袍,我特意自己带过来,让他们给泡的。”林立夏接过杯子,点点地抿着,却又克制不住好奇,时不时将眼神往李修远身上飘过去,直接对视,他还是做不到的。

    李修远含笑地看着面前安安静静抿着茶水的青年,修得干干净净的鬓角,光洁的额头,想象,他小时候,该是么可爱又乖巧的个小男孩,然而,自己终究是全部错过,并且,让他这些年自己个人孤孤单单地长大。

    林立夏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如坐针毡,终于是将茶杯放下,刚要开口,李修远笑着摆摆手,说道:“先听我说好吗?”

    林立夏不再言语,黑湛湛的眼睛只是盯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得差不了,余的话我不说了,当时年轻气盛,做事冲动却又事后顾首顾尾,大部分错在我,我这些年从未否认过。对婚姻不忠本是不该,但我从未后悔过,我当年,当年是真的喜欢你母亲。何况,我没想到,那场不应该开始的感情,居然还留下了你这个意外。”

    李修远给自己斟了杯茶,继续说道,“你可能以为这个意外我是不愿接受,羞于承认的。立夏,不是的,我只想让你知道点,要是爸爸知道你的存在,不会让你个人在孤儿院长大。我很喜欢小孩子,何况是自己的孩子,你看舒格被我宠得那个样子就知道了。”

    林立夏本以为照前几天赵明瑄和自己老妈的顿闹,李修远约自己出来,必然不会放过这个话题,没想到开口,居然不是给自己的女儿讨公道。

    李修远要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必定会惭愧伤心至死。林立夏有这样的心理活动却是很正常的,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还未将自己居然有个父亲,李修远是自己的父亲这两个论题结合起来,在他眼里看来,李修远是李舒格的父亲,而从赵明瑄那里偶尔透露的,那是个宠女儿到极致的父亲。

    林立夏秀气的眉毛纠结到块儿,不知道要回应什么,只是礼貌地做个倾听者,很是专心地听着。

    “我知道提补偿什么的,都是笑话,现在,你都这么大了,也不需要这些。爸爸,爸爸我只是想可以偶尔见见你,有需要的时候照顾到你就行了。”

    林立夏嘴唇动了动,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用的,我又没认你。”

    这话明显是刺痛了面前的老人,林立夏暗暗自责自己真是嘴快了,最近跟赵明瑄斗嘴习惯了,几乎是想什么说什么。

    李修远眼神黯,苦笑道,“我知道让你原谅我,喊我声爸爸很难,但是,立夏,请给我点时间,我相信,我可以做好舒格的父亲,也可以做好你的父亲。”

    林立夏又喝了口茶,想到赵明瑄说的最不喜欢拖泥带水的理论,于是斟酌了好番,在李修远的期待下说道,“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愿不原谅。”他可不懂这些人为什么把他的心思想得那么复杂。

    又接着道,“真的,我对你,之前没有任何概念,又何开愿不原谅的说法呢。”

    李修远已经开始有些明白林立夏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想过怨恨想过冷漠,却没有想要林立夏的态度是这样,仿佛毫不相干的人。可他又何曾深切体会过立夏的心情,那些踽踽独行的岁月,又何曾有过本应该相干的人给他关爱与扶持。

    孤独长大的人,其实骨子里有挥之不去的淡然。

    “伯父,我今天来,只是想和您说,谢谢您的房子,但是太贵重了,我真的承受不起。还有就是,那天订婚的事情,我事先不知道明瑄和妈妈是那样策划,否则我也不会……实在是不好意思。”

    林立夏又恢复到初见时的样子,那个彬彬有礼的小青年,像冬天的松柏样。李修远却是心抽得阵慌,他对任何人都有手段,可对着林立夏,他毫无他法。

    “但是,希望伯父和李小姐能明白,赵明瑄,我们是定会在起的。不要再做些无所谓的纠缠。”林立夏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李修远已经明白,他们不是玩玩那么简单,但是从未想到两个男人之间,也会有这样的爱情。

    时之间双重打击,神色黯然,年龄的痕迹骤然显现出来,掩饰不住的老态。

    “好的,立夏,要是不想要,我可以收回,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决绝,我们不当父子,就当个忘年交怎么样。把我当个普通老人来当朋友,如何?”李修远终究是不忍心失去儿子,即便是时不时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那也是愿意的。

    林立夏瞧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皱纹遍布,像羊皮卷的地图,毕竟还是狠不下心,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你跟赵明瑄感情很好,但是男女之间都说不准,可况是……我不是想阻止你们,只是,为自己想想,各种情况都要考虑好。”李修远斟酌着说道。

    林立夏又何曾没想过,可经历过着这些,未来如何不重要,当下把握最幸福。

    “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被抛弃,但是,我又没有活不下去,谁离了谁不可以好好过日子。我个人,其实也可以好好的。只是有赵明瑄,是我的福,才是我这么年的补偿。”

    林立夏倒不曾说过如此感性的话,此时躲在车里听歌的赵某人要是亲耳听到,估计会欢欣雀跃地露出狐狸尾巴。

    但没有听到又如何,有些感情,有些爱,本不必说出口。说了,反而是余。

    作者有话要说:

    将近五千……字数够足啊……

    俺肥来了 介个介个……羞愧滴捂脸……

    其实这文到这里 也可以结束了哇……

    嘿嘿嘿~~~据说欠债不能欠到过年啊~~!所以 我还是赶紧回来还债了~~~

    抱歉~过了这么长才新~直犹豫要不要开新文捏~静水其实是我的第篇小说 写小说真的又痛苦又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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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水流深

    作者:容子行行

    尾声二

    再香的茶叶也弥补不了话不投机半句的尴尬气氛,林立夏本就是个纳于言的人,何况此时对着身份尴尬的李修远,除了偶尔回答几句话,他是实在不知道在这两人的小雅间里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说些什么。

    李修远这大半辈子还未遇到这样的情况,官海沉浮年,对什么人都游刃有余的他也有词穷的时候。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时不时地抿口茶,到后面却是有点眼神飘离懵懵懂懂的样子了,显然是有点没耐心了。还是有点小孩子心性,李修远如是想。

    长叹了口气,心里虽是极想与这儿子呆哪怕分钟,但也不愿勉强他。心念动,拿过他直放在手边的手机。林立夏就这么瞧着李修远灵活地在手机上摁了几下。

    “来,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码,除了家人朋友般没人知道,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记得给伯父电话,我想有什么事情,能帮上忙的,定会尽量。时间不早了,出来有两个小时了,立夏,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出去吃个饭,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哪个菜系的?”

    李修远砸了连串的话过来,林立夏抬手看了看腕表,略显歉意地说:“呃,李伯父,不好意思,我以为只是喝个下午茶,明瑄和妈还等我回去吃饭呢。”

    李修远没有忽略林立夏提到两人时如释重负的感觉,叫沈丽华的那声妈是那么自然,对比今天的这次见面,不觉得心头黯。但很快又释然,总归会有接受自己的天。

    林立夏与李修远并肩走了出去,等等,这车怎么越看越熟悉啊,果不其然,赵明瑄摇下车窗冲他璀然笑,“来,立夏,赶紧上车,外面冷。”

    林立夏疑惑道,“不是跟你说我自己回去的么,也没告诉你时间啊,怎么我刚好出来……”林立夏了悟,赵明瑄大概从他进去到现在两个小时都未曾离开过。

    赵明瑄笑着道,“没事,你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反正也是闲着。”然后仿佛这才看到就在立夏身边的李修远样,礼貌地向长辈问好道,“李伯父好。”笑容恰到好处,热情却又不谄媚。

    李修远冷哼声,随即假装没见到样,又转头嘱咐立夏道,“有空给伯父打打电话,要是有时间来北京玩,好不好?产权我可以收回,房子我给你留着,好不好,立夏?”两声略带讨好的“好不好”让原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铁石心肠的林小猫暗恨其实还是不够立场坚定,只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李修远终是舒心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赵明瑄穿着黑色大衣,那年夏天见到他时的小麦色已经褪了下去,倒是显出了原本的白皙,高鼻深目,侧面看,还真有几分混血的味道。见林立夏盯着自己的侧面观察不已,赵明瑄勾起了个笑容,“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我,帅得不行了?”

    林立夏觉得这人不仅长得跟初见时有那么点点不同了,原来的绅士风度,翩翩洒脱也全然蜕变成了痞子样,厚颜无耻到惊人的地步,于是毫不客气地说;“完全没有,我后悔了,我觉得你没有第见面时候那么好看了。”

    “难道你直不知道么?”赵明瑄格外认真地问道。

    “什么?我要知道什么?”林小猫疑惑,温温润润的眼睛又带上难得的迷茫色彩,看起来圆润可爱。

    赵明瑄最最受不了他这样难得迷糊的小神情,像之前做过千万次的那样,伸出手,在立夏的头上阵扑腾,摸着他短短的头发,感受那柔软的触觉从他掌心划过,就像此刻,这样的立夏,触到他心中最柔软的那片样。

    “我直就不好看啊,打折商品,旦售出,概不退换。”老赵狐狸脸意味深长地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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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老妈极力想带着林立夏回美国趟,但是想到去了那边,又是些自己需要处理的人际关系,比如跟——继父,林立夏就不自觉地想要皱眉头。何况,他也实在是想薛涛,许悠扬等等难得的几个朋友。之前单位的处理是停薪留职查看,林立夏想着,大概查看完也就要从那里离开,毕竟是自己出校园就工作的地方,那么同事朋友,要说不难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却又没想到,在北京养伤期间,又接到通知,要是愿意,可以重新回去上班。彼时,赵明瑄听到这个消息,先是眉头挑,很是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你又可以穿上交警制服了……”后半句没说完,林立夏也很是鄙夷地丢给他句话,:“我穿不穿制服,跟你的幻想可没有点关系,幻想永远是幻想。”老赵摸摸鼻头,复又继续低头看报纸,心里的肚子坏水却是要沸腾起来了。

    沈丽华拗不过儿子,只得叮嘱赵明瑄带着林立夏回长洲,她可是没看出来,在马路上吃灰尘有什么好的,不过林立夏既然坚定地说出“我很喜欢这份职业”这样的话了,她也没办法。前脚两人走,自己也只好收拾收拾先回了美国,等忙过这阵了,再飞过去看儿子。

    带着活泼可爱的烧饼,两个人又飞回了那座立夏出生到长大的城市,那座夏日炎炎长的时候,遇到烧饼,被烧饼牵着遇到赵明瑄的城市。

    竟是小张来接的机。意外地看到老熟人,让林立夏心情格外好,你看,这座城市,冬天也是绿油油的,翠绿的叶子未曾凋落,要不是迎面而来的阴冷空气,你是感受不到冬的气息。切都是那样熟悉,熟悉的景色,熟悉的空气味道,熟悉的人,好像走到哪里,外面的世界再好,都没有可以让自己如此亲切的感觉。

    “小张,麻烦你了,今天还是上班吧,还麻烦你过来接我们。”赵明瑄道。

    “哪的话,赵哥,虽然我还在公司挂职,不过你知道的,我可就是你人的秘书,你真要回不去,那我也不干了,就跟着你。”小张边开车边道。

    又从后视镜打量了林立夏两眼,打趣道,“立夏小子,腿怎么样了啊,看来北京很养人啊,你小子,怎么变得这么白这么帅了啊,哈哈。”

    林立夏跟小张倒是算很熟悉了,只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应道,“哪有啊,张哥,我是到冬天就会变白点,你看,明瑄不也是么。”

    “腿都好了吧,是不是要回交警大队上班了啊?”小张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照赵明瑄的嘱咐去好好调查了番,林立夏的表现固然是不可磨灭的因素,但是据说有上头的指示,看来,李修远是交代过声。赵明瑄倒是不动声色,想着自己知道就成,林立夏喜欢干什么无所谓,但是要是知道自己复职有李修远的因素在里头,这傻小子估计又要纠结番,只要他开开心心便好,那这样,还不如不告诉的好。

    “都好很了,休养了这么久。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去上班了,每年年关的时候都是最忙的。”某人大概是回到熟悉的地方,连语气都带上了平时少有的欢欣雀跃。赵明瑄瞧着他眉梢眼角亮晶晶仿佛看得见的喜悦,很是怜爱地在他头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看来,还是这里最适合我的立夏。

    林立夏转过头,见赵明瑄少有地不逗弄自己,侧着头,歪歪着看了他眼,心有灵犀般地回答道,“我还是最喜欢这里了。”

    赵明瑄瞧着他略带孩子气的动作,只“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立夏,你不知道,在哪里都无所谓,而我在你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小区门口,林立夏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之前自己住在对面的宿舍时,每天都要看好几遍的楼盘广告,那幅夕阳落幕,渔灯唱晚的水墨山水画,还有那句自己第次看到,便心念动的广告词——“水岸年华:心动而至吾家归处”,想起这路走来,真是感慨万千呐。难得自己居然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不觉得瞧了两眼,复又低头叹气微笑。

    赵明瑄顺着林立夏的视线,哟,原来是这幅广告,自己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见他又是叹气又是微笑十分感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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