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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背上的储备粮（西幻文） 作者:喵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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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都已经随着萨兰纳尔的回归迎刃而解了，如此顺利的现状甚至显得先前的四面楚歌简直像是个幻觉。
不过就如同那被烧得焦黑的兵营区般，有些破坏，旦造成，就很难再恢复如初了。
巨龙之巅的某个洞穴里，变成人形的黑龙又次跟其他的龙聚在起商讨龙族的未来。
在场的龙族成员个接个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其中绝大数都表达了想要从此和人类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愿，只有少数不这么想，而是希望狠狠地教训下那些又狡猾又愚蠢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两足生物，烧掉他们的城市，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让他们从此对龙族闻风丧胆。
萨兰纳尔既不表态也不予以点评，安静地听完了每个成员的意见以后，他转向了雪风：“你怎么看呢？”
他不在的日子里，雪风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的领导能力，也赢得了大家的支持，如果他们两个达成了统的意见，其他的龙即使不怎么理解，也会照着执行的。
雪风姿态优雅地对他笑了笑：“我从来都认为你选择的方向没有错，我们应该学习人类的生活方式，应该作出改变来适应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继续固步自封下去只会给我们全族带来灭绝的命运，这点我毫不怀疑。我只是觉得，你的做法或许有些操之过急了。”
“唔……详细点说呢？”萨兰纳尔虚心地问。
“二十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很长，对于龙族来说却只是很短的时间，不说那些住在野外仍然坚持独来独往的同族，即使在巨龙之巅的这些龙里，也有不少根本就没有适应和人类相处的日子，对他们而言，他们宁愿切还是如同过去那样，闲着没事就抢劫下人类的村庄和商队，将掠夺来的黄金堆满洞穴，然后趴在上面睡觉，我说得对吗？”雪风的眼睛看向了由于受伤而没有变成人形的哈洛格，哈洛格咕哝着转开了巨大的头颅，不愿和她对视。
“没错，几万年来龙族都是这么生活的，可是在过去，人类被杀了也只能自认倒霉，现在哪头龙要是还这样做，准会被整支准备充分的人类军队讨伐，就算打赢了也还会有第二支和第三支，还有源源不断地被钱吸引来的亡命之徒。”萨兰纳尔环视着众龙说，“时代在变化，所有龙族都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我们可以随意践踏和杀戮人类的年代，恐怕已经永远去不复返了。那些拒绝加入我们，继续在荒野里过着烧杀抢掠日子的龙，现在都已经被杀得没剩下少了，这样自取灭亡式的自由，根本就没什么好羡慕的。”
作者有话要说：受到了来自好基友的致命击……决定这对cp不反攻〒_〒，虽然反攻也只能清水……
由于砍掉了h的部分，这只是个比较无聊的过渡章，不过还是希望有留言啊留言啊留言~~~~
☆、第57章 离心离德
“确实,我们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只要作为首领的你是如此决定的,我们还是会尽量和人类好好相处的。”蓝龙莱赛尔说,“可是人类那边的问题比我们还要大,这点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刚回来的时候,围观群众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雪风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说,“虽然少数人类精明狡诈到让人防不胜防，但大数人类的民众头脑简单得叫人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来自同个物种。厄运没有真正降临到他们头上之前,再明显的征兆也会被他们忽视。我们与人类合作的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让兽人族侵占安西亚寸土地,是没有让巨鹰骑士越过城墙步，二十几年对于许人类来说已经是他们从记事起到现在生的时间,他们已经把这条防线的稳固当成了理所当然。既然希瑟尔国王没有能力改变普罗大众对龙族的看法，那我们不如干脆遂了他们的愿，退出巨龙之巅，把他们丢给巨鹰骑士好好教育几年。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回来，相信大数现在莫名其妙地就对龙族深恶痛绝的人类，都会学得像拜龙教那些人样，将我们视为他们的救世主。”
“……你说的对。”萨兰纳尔无奈地笑了下，“人类总是如此，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总是要失去以后才能明白重要性。”
“那么你决定了么，我的首领？”雪风深灰色的美丽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当然，我可不是那种会顽固到底的人啊。”萨兰纳尔苦笑着说，“过去为了和兽人族交战，我们还没来得及学会互相信任，就过早地被形势牢牢地绑在起，而现在，也是时候调整下策略了。”
“带头提出变革的你如果能算顽固，世界上就没有会变通的龙了。”雪风淡淡地笑了，“那个你冒着生命危险找到的避难所会是个不错的去处，我会带些人手再去仔细搜索遍，等到排查了切可能的危险以后，就先把孩子们送过去，然后，就让那些人类自己去抵挡巨鹰骑士的攻击吧。”
萨兰纳尔点点头：“不过大家都要记得点，现在的分离是为了将来好的相处，所以，凡事都不要做得太绝了。”
萨兰纳尔回到巢穴的时候，塞拉斯已经趴在他的书桌上睡着了。
听到萨兰纳尔发出的动静，他猛地醒过来，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人形的黑龙：“萨兰纳尔……”
萨兰纳尔叹了口气：“到床上去睡吧。”
“算了，现在已经不困了。”塞拉斯揉着眉心，把书桌上散落的文件都扒拉到了边。
“重建之类的工作先暂停吧，不要把自己累着了。”萨兰纳尔心疼地看着塞拉斯充血的眼睛和黑眼圈，“看你这副样子，我都开始后悔让你当龙骑士团长了。”
“不，我不是累的，只是心情不太好。”塞拉斯就这么坐着抱住萨兰纳尔的腰，靠在他胸口叹了口气。
“怎么了吗？”萨兰纳尔安慰地摸摸他的头。
“很事情……”塞拉斯沉重地说，“耶兰也死了，你知道吗？”
“嗯。”萨兰纳尔轻轻地应了声，“仙赛尔也很难过，她给了耶兰的家人很钱，希望以此告慰耶兰的牺牲。”
“他直是个好人，我刚成为你的骑士那会儿，他教会了我很东西。”塞拉斯抑郁地说，“他总说龙骑士随时可能死于意外或者死于战斗，活着的每天都应该珍惜，我想他定不会想到他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
耶兰是那天唯个不是被龙杀死的龙骑士，他在叛徒想要冲击巢穴区之前就出来反对和谴责他们，结果害怕被揭露的间谍偷袭并杀害了他，其他的龙骑士本来也少少都带着对龙族的不满，却因为看到耶兰被害而跟间谍产生了分歧，最终使得龙骑士团分成了两派，不少人因而逃离了巨龙之巅。
萨兰纳尔的新骑士哈瑞克也在那天失踪了，作为阿利斯塔王子放在萨兰纳尔身边的信使，他当然是不会跟着间谍起攻打巢穴区的，也在进攻没开始的时候就随着那些反对的人起离开了巨龙之巅，可是随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据微笑之手的分析，或许他的身份早就被发现了，希瑟尔国王不希望这个节骨眼上看到龙族和泰斯达拉眉来眼去，于是这个棋子就被军情处趁机灭了口。
“你说想让我成为你的左右手，我也尽量不想让你失望。”塞拉斯叹了口气，“可是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不要紧，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就交给别人去做，没必要勉强自己。”
塞拉斯松了口气，但终究觉得有些愧疚：“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就好了。”萨兰纳尔温柔地笑着，拍拍他的背说，“听说泡个热水澡能让心情变好呢，走吧，我们去洗个鸳鸯浴。”
塞拉斯跟在萨兰纳尔身后，脱了衣服进到温泉池里，他将萨兰纳尔柔软的黑发拨到边，拿过毛巾仔细着擦洗着萨兰纳尔宽阔的肩背。
很长段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塞拉斯先打破了沉默：“你看起来怎么心情比我还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正在想怎么告诉你。”萨兰纳尔趴在温泉池的边沿说，“虽然希瑟尔国王在努力挽回，但是人类现在对龙族的抵触情绪非常严重，不然也不会发生那样离谱的叛逆事件，龙族已经无法和人类继续合作下去了，我们决定离开巨龙之巅。”
“……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塞拉斯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拿过木梳开始梳理萨兰纳尔的头发。
“我也没办法，龙族不能边受着人类的谩骂和攻击，边替人类抵挡巨鹰骑士的进攻，就算我能不在意，别的龙也不会愿意。”萨兰纳尔说，“虽然我们也知道，这次的反叛是兽人族策划的阴谋，但我们的族人毕竟是被人类杀害的。”
“我知道，你总是在尽力促成人类和龙族的和睦相处，你定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塞拉斯并不感到十分意外，他只是觉得悲哀，“以后兽人族再打过来的时候，人们可怎么办呢？”
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之后将会发生在他故土之上的战争、杀戮和城破人亡的结局，可是他对此也无能为力，此刻他比巨龙之巅的龙族加痛恨那些疯子样的叛逆龙骑士和傻子样的民众，龙族本来就没有义务无怨无悔地保卫人类的天空，是这些人的存在连累了头脑清醒和无辜的人。
“感觉就像是个泥潭，虽然我直在不断地努力，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不断地向着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发展下去。”萨兰纳尔自嘲地苦笑了下，“这种无力感，可真是不怎么好受啊。”
“别说这种话，你在我心目中直都是最强的。”塞拉斯抱住了萨兰纳尔的背，“打算什么时候走？”
“还没定，我们还需要准备段时间。”萨兰纳尔转过身来，轻轻地托起了塞拉斯的下颚，“之后我们会暂时搬到我发现的那座岛上去生活，你会和我起走吗？”
“我当然会的。”塞拉斯没有任何迟疑的说。
萨兰纳尔安心地笑了：“虽然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还真是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因为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选择留下来和你的人民同生共死呢。”
塞拉斯也笑了：“如果我真的做出那样的选择，你打算怎么办？”
“抢。”萨兰纳尔理直气壮地吐出了个字，“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能允许你擅自离开我呢。”
“真是粗暴的行事风格。”塞拉斯低下头，掩饰地拈过缕萨兰纳尔被水沾湿的黑发，又梳理了起来，“你只要有点点喜欢我，我就很高兴了，可不要太喜欢啊。”
萨兰纳尔疑惑地看着他：“居然会嫌我喜欢得太，这是什么道理？”
塞拉斯尽量让自己笑得像水面样平静：“我只是个凡人，我终有天是会老的，如果到我死的时候你依然舍不得我，可怎么办呢？”
“不用担心这个，只要我想，我自然有办法可以让你像龙族样长寿……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这样做。”萨兰纳尔用指背轻抚着塞拉斯脸颊上的皮肤，这样的动作让塞拉斯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小心对待的精致瓷瓶样别扭。
塞拉斯在人类当中也算得上是个强悍的战士，他已经数次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英勇善战和坚强不屈，但是在身为龙族的萨兰纳尔看来，他浑身上下没有处不是柔软的，稍微用力点皮肤就会发红乃至淤青，被尖锐的东西划到就会受伤流血，软得让萨兰纳尔越来越不敢用力碰他。
萨兰纳尔的触摸最终停留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从比较自私的角度来说，我很希望能延长你的寿命，让你能陪伴我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是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交给你自己来选择。”
被这样撩拨，塞拉斯不满地轻轻咬了他的手指口：“这有什么好选择的，可以长寿还不好吗？”
☆、第58章 美好的期盼
“你还年轻，考虑事情还是不够周全。”萨兰纳尔轻笑着说,“其实长寿对于人类而言未必是祝福,倒像是个诅咒。”
塞拉斯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可萨兰纳尔的手已经捏到了塞拉斯的屁股上。
塞拉斯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等等,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长寿会是个诅咒。”
“居然都不让我摸了……”萨兰纳尔撇着嘴作出了受伤的表情，“人类变心起来可真快啊。”
“变心再快也没有你转移话题快。”塞拉斯才不上他的当，“你这样吊我胃口,亲热起来都不会尽兴的，到底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还是如既往的什么都想知道呢。”萨兰纳尔笑着说，“好吧,不逗你了,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只是这个事情在你这个年龄来说，可能理解起来略有点困难。”
他靠在水池的边沿，正色说：“人类的生只有短短几十年，龙族的寿命却有千年，如果让你突然有了千年的寿命，活得有别人十几倍那么长，你试想下，三五百年之后你会怎么生活呢？”
这话让塞拉斯陷入了思索。
“千年说起来似乎也就这样，真的过起来可是很长很长的段时间呢，千年前，人类中的大数都还穿着兽皮做的衣服，可现在，你看看人们过的是么精彩纷呈的日子。而且人类世界的变化有着越来越快的趋势，谁知道再千年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萨兰纳尔引导着他的思维说，“想象下，你会眼看着你熟悉的世界点点地面目全非，眼看着沧海桑田、改朝换代好几遍，你的亲朋好友全都先你而去，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慢慢变老，而你直都是那个样子，点都不变。这对人类而言，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种可怕的负担，你觉得你能够承受吗？”
塞拉斯沉默了会儿才问：“曾经有人类承受过吗？”
“有啊，就我知道的，有两个人得到过这样的寿命，其中个后来死于意外，另个在三百岁的时候选择了用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我不敢想象他得要绝望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我不会轻易地为了自己的意愿就让你负担这切的，除非我确定你已经考虑好了，而不是脑子热就觉得自己能为了我作出这样的牺牲。”
塞拉斯考虑了下，说：“我觉得吧……”
萨兰纳尔用嘴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吻了会儿才放开他说：“不要急着作出回答，你还年轻，不妨再考虑几年。”
“……嗯。”塞拉斯环住了他的脖子，决定先把精力集中在其他地方。
等到塞拉斯睡着以后，毫无睡意的萨兰纳尔给他掖了掖被子，悄无声息地来到洞穴外面，变回了原形向着北方飞去。
他在路上顺便捉了头鹿，带着这新鲜的肉食来到贫瘠峡谷那个隐秘的洞穴口，他的妹妹露西亚立刻欢快地跑了出来，萨兰纳尔还来不及变形，妹妹就头撞到了他身上，使劲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脖子：“哥哥！”
“别闹，你都快把我撞下去了。”萨兰纳尔的爪子牢牢地抓住洞口的岩石，张开翅膀保持着平衡，声音里带着笑意说。
“谁叫哥哥擅自失踪了那么久，你知道人家有担心你吗，而且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过了这么天才肯来看我，哥哥最讨厌了！”露西亚的声音兴奋之中带着埋怨。
“好了好了，我刚回来，有很事情要忙呢，而且那么眼睛盯着我，我也怕会暴露你们的位置啊。”萨兰纳尔耐心地哄着她，可露西亚还是气鼓鼓的：“虽然知道你定是有原因的，但我还是会难过啊。”
“乖，你看我给你带吃的了。”萨兰纳尔把手里的鹿递了过去。
“哼，难道我会这么好收买吗？看在肉的份上，这次先勉强原谅你了。”露西亚用嘴咬住那头鹿拖进了洞穴。
萨兰纳尔也笑着把自己变成了原形，向洞里走去。
听到动静的赛斯跌跌撞撞地从巢穴里爬了出来，看到来的不是自己的妈妈，又垂头丧气地爬回巢穴里抱着弟弟的蛋，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哼唧声。
洞穴里的幼龙们愉快地撕扯着鹿身上的肉，露西亚也撕了条后腿过来津津有味地咬着，萨兰纳尔温柔地看着她：“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过这种聚少离的日子了。”
“真哒？”露西亚抬起头看着他，吸溜下把嘴角的肉吞了进去。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遇险的那个海岛，是个非常不错的庇护所，以后我们可以搬到那个岛上去，雪风也可以跟孩子们起生活，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伤害你们了。”
“那里不是很危险吗，连哥哥你这么厉害，都差点死在那儿了，感觉好可怕的说。”露西亚睁大了金色的眼睛。
“你是指那种差点害我觉睡死过去的催眠花吧，别担心，那种花现在已经被我的骑士差不砍光了，只有个角落里还剩着几株，等我有时间好好研究下，说不定还能找出个方法利用它们来防御入侵者呢。”萨兰纳尔说，“就算不行，海岛本身也已经是最好的防御了，人类游不了那么远，不可能偷偷地溜过来对你们不利，而他们慢吞吞的船只很容易被发现，兽人和海岛之间是隔着七八个人类国家和整片茫茫的大海。”
“那我们吃什么呢，岛上的小鸟够我们这么龙吃吗？”露西亚连肉都顾不上了，睁大眼睛专心地听着。
“当然不够，不过我们这些成年的龙可以飞到海岸线去捕食，那边有大片的草场，生活着数量庞大的驯鹿群和野牛群。”
“还有水手和渔民。”露西亚憧憬地说。
萨兰纳尔拍了拍她的脖子：“以后可就不许吃人了，想要和人类好好相处，就要从改变食性做起。”
“咦，难道哥哥还是没有放弃和人类共同生活的打算吗？”露西亚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
“我肯定不会放弃的。”萨兰纳尔平静地说，“只不过为了长远打算，我们需要暂时离开人类的领地，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再回来。”
“哦，这定就是你曾经说过的以退为进吧。”露西亚低下头又咬起了鹿腿。
“可以这么理解。”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吃得很欢乐的妹妹，“那个岛上虽然比这边冷，但也有温泉和洞穴可以御寒，食物虽然不怎么充足，但是稍微飞远点就能找到驯鹿和野牛，大海里也有很好吃的，只要我们学会捕捉，就算不用上岸也根本不愁食物问题。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尽情玩耍，再也不用为了安全把自己困守在这个小小的洞穴里了。”
“真是太好了。”露西亚兴奋地甩着尾巴，“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让孩子们再忍耐小段时间吧，大家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我保证。”萨兰纳尔微笑着说。
在离开巨龙之巅之前，萨兰纳尔还有很事情要准备，他又抱了抱年幼的赛斯，陪露西亚说了会儿话，就变回原形飞走了，飞走之前还不忘谨慎地给自己施加了个隐形魔法。
他走了以后，露西亚吃完了剩下的鹿肉，满足地趴在洞口晒太阳，这里的峡谷总是终年雾气弥漫，洞口难得见到阳光，只有像今天这样天气特别好的时候，才能够晒到会儿太阳，虽然这难得的阳光到达这里时，也只剩下了半死不活的点点热度。
等搬到那座岛上以后就可以天天晒到太阳了吧。露西亚开心地想。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捕捉到了些奇怪的声响。
露西亚谨慎地缩回了洞穴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她开始还雀跃地期待着会是什么新的猎物，比如上次抓到的想顺着山崖爬到洞穴里来的大蟒蛇，以及上上次抓到的山羊，可是等待了会儿以后，她分明听到了人类的说话声。
“卡尔队长，这下面好像有个洞穴。”
“你们两个下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万洞里有熊可怎么办？”
“你笨蛋吗？熊怎么可能爬得这么高，别畏缩，要是能走运抓到什么珍奇异兽的话，艾利恩王子定会重重赏赐我们的。”
露西亚可以听得懂他们的语言，萨兰纳尔只要有空，就会教她说通用语，所以她不难判断，来的毫无疑问是几个人类。而且那几个人类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个洞穴，正准备入内探究竟。
人类，这在露西亚的意识中直是种非常危险的生物，虽然她从记事起就没有近距离地见到过真正的人类，但是萨兰纳尔和其他的成年龙跟她聊天和教导她的时候，经常在说自己如何与人类斗智斗勇的事迹，以及人类难相处，诡诈之类的。
连已经成年的哥哥都应付得如此辛苦，还是个孩子的露西亚就不敢托大了。
“哥哥！”露西亚焦急地用心灵魔法在意识中呼喊着，“快回答我啊哥哥，我有危险了！”
可是萨兰纳尔没有任何回应，露西亚不知道他怎么了，又开始焦急地呼唤其他的龙：“雪风姐姐、莱赛尔、玛凯林、雷刃，谁都好，回答我声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
===挂地雷===
感谢 lj 同学丢的5颗地雷，壕整个人都萌萌哒！
感谢 镜上寒霜 扔了2颗地雷，你浓浓的爱我已经收到了╭(╯3╰)╮
感谢 果果 扔了2颗地雷
感谢 瘦个四十斤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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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和i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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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之巅的某个洞穴里，变成人形的黑龙又次跟其他的龙聚在起商讨龙族的未来。
在场的龙族成员个接个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其中绝大数都表达了想要从此和人类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愿，只有少数不这么想，而是希望狠狠地教训下那些又狡猾又愚蠢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两足生物，烧掉他们的城市，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让他们从此对龙族闻风丧胆。
萨兰纳尔既不表态也不予以点评，安静地听完了每个成员的意见以后，他转向了雪风：“你怎么看呢？”
他不在的日子里，雪风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的领导能力，也赢得了大家的支持，如果他们两个达成了统的意见，其他的龙即使不怎么理解，也会照着执行的。
雪风姿态优雅地对他笑了笑：“我从来都认为你选择的方向没有错，我们应该学习人类的生活方式，应该作出改变来适应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继续固步自封下去只会给我们全族带来灭绝的命运，这点我毫不怀疑。我只是觉得，你的做法或许有些操之过急了。”
“唔……详细点说呢？”萨兰纳尔虚心地问。
“二十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很长，对于龙族来说却只是很短的时间，不说那些住在野外仍然坚持独来独往的同族，即使在巨龙之巅的这些龙里，也有不少根本就没有适应和人类相处的日子，对他们而言，他们宁愿切还是如同过去那样，闲着没事就抢劫下人类的村庄和商队，将掠夺来的黄金堆满洞穴，然后趴在上面睡觉，我说得对吗？”雪风的眼睛看向了由于受伤而没有变成人形的哈洛格，哈洛格咕哝着转开了巨大的头颅，不愿和她对视。
“没错，几万年来龙族都是这么生活的，可是在过去，人类被杀了也只能自认倒霉，现在哪头龙要是还这样做，准会被整支准备充分的人类军队讨伐，就算打赢了也还会有第二支和第三支，还有源源不断地被钱吸引来的亡命之徒。”萨兰纳尔环视着众龙说，“时代在变化，所有龙族都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我们可以随意践踏和杀戮人类的年代，恐怕已经永远去不复返了。那些拒绝加入我们，继续在荒野里过着烧杀抢掠日子的龙，现在都已经被杀得没剩下少了，这样自取灭亡式的自由，根本就没什么好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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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们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只要作为首领的你是如此决定的,我们还是会尽量和人类好好相处的。”蓝龙莱赛尔说,“可是人类那边的问题比我们还要大,这点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刚回来的时候,围观群众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雪风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说,“虽然少数人类精明狡诈到让人防不胜防，但大数人类的民众头脑简单得叫人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来自同个物种。厄运没有真正降临到他们头上之前,再明显的征兆也会被他们忽视。我们与人类合作的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让兽人族侵占安西亚寸土地,是没有让巨鹰骑士越过城墙步，二十几年对于许人类来说已经是他们从记事起到现在生的时间,他们已经把这条防线的稳固当成了理所当然。既然希瑟尔国王没有能力改变普罗大众对龙族的看法，那我们不如干脆遂了他们的愿，退出巨龙之巅，把他们丢给巨鹰骑士好好教育几年。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回来，相信大数现在莫名其妙地就对龙族深恶痛绝的人类，都会学得像拜龙教那些人样，将我们视为他们的救世主。”
“……你说的对。”萨兰纳尔无奈地笑了下，“人类总是如此，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总是要失去以后才能明白重要性。”
“那么你决定了么，我的首领？”雪风深灰色的美丽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当然，我可不是那种会顽固到底的人啊。”萨兰纳尔苦笑着说，“过去为了和兽人族交战，我们还没来得及学会互相信任，就过早地被形势牢牢地绑在起，而现在，也是时候调整下策略了。”
“带头提出变革的你如果能算顽固，世界上就没有会变通的龙了。”雪风淡淡地笑了，“那个你冒着生命危险找到的避难所会是个不错的去处，我会带些人手再去仔细搜索遍，等到排查了切可能的危险以后，就先把孩子们送过去，然后，就让那些人类自己去抵挡巨鹰骑士的攻击吧。”
萨兰纳尔点点头：“不过大家都要记得点，现在的分离是为了将来好的相处，所以，凡事都不要做得太绝了。”
萨兰纳尔回到巢穴的时候，塞拉斯已经趴在他的书桌上睡着了。
听到萨兰纳尔发出的动静，他猛地醒过来，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人形的黑龙：“萨兰纳尔……”
萨兰纳尔叹了口气：“到床上去睡吧。”
“算了，现在已经不困了。”塞拉斯揉着眉心，把书桌上散落的文件都扒拉到了边。
“重建之类的工作先暂停吧，不要把自己累着了。”萨兰纳尔心疼地看着塞拉斯充血的眼睛和黑眼圈，“看你这副样子，我都开始后悔让你当龙骑士团长了。”
“不，我不是累的，只是心情不太好。”塞拉斯就这么坐着抱住萨兰纳尔的腰，靠在他胸口叹了口气。
“怎么了吗？”萨兰纳尔安慰地摸摸他的头。
“很事情……”塞拉斯沉重地说，“耶兰也死了，你知道吗？”
“嗯。”萨兰纳尔轻轻地应了声，“仙赛尔也很难过，她给了耶兰的家人很钱，希望以此告慰耶兰的牺牲。”
“他直是个好人，我刚成为你的骑士那会儿，他教会了我很东西。”塞拉斯抑郁地说，“他总说龙骑士随时可能死于意外或者死于战斗，活着的每天都应该珍惜，我想他定不会想到他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
耶兰是那天唯个不是被龙杀死的龙骑士，他在叛徒想要冲击巢穴区之前就出来反对和谴责他们，结果害怕被揭露的间谍偷袭并杀害了他，其他的龙骑士本来也少少都带着对龙族的不满，却因为看到耶兰被害而跟间谍产生了分歧，最终使得龙骑士团分成了两派，不少人因而逃离了巨龙之巅。
萨兰纳尔的新骑士哈瑞克也在那天失踪了，作为阿利斯塔王子放在萨兰纳尔身边的信使，他当然是不会跟着间谍起攻打巢穴区的，也在进攻没开始的时候就随着那些反对的人起离开了巨龙之巅，可是随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据微笑之手的分析，或许他的身份早就被发现了，希瑟尔国王不希望这个节骨眼上看到龙族和泰斯达拉眉来眼去，于是这个棋子就被军情处趁机灭了口。
“你说想让我成为你的左右手，我也尽量不想让你失望。”塞拉斯叹了口气，“可是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不要紧，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就交给别人去做，没必要勉强自己。”
塞拉斯松了口气，但终究觉得有些愧疚：“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就好了。”萨兰纳尔温柔地笑着，拍拍他的背说，“听说泡个热水澡能让心情变好呢，走吧，我们去洗个鸳鸯浴。”
塞拉斯跟在萨兰纳尔身后，脱了衣服进到温泉池里，他将萨兰纳尔柔软的黑发拨到边，拿过毛巾仔细着擦洗着萨兰纳尔宽阔的肩背。
很长段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塞拉斯先打破了沉默：“你看起来怎么心情比我还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正在想怎么告诉你。”萨兰纳尔趴在温泉池的边沿说，“虽然希瑟尔国王在努力挽回，但是人类现在对龙族的抵触情绪非常严重，不然也不会发生那样离谱的叛逆事件，龙族已经无法和人类继续合作下去了，我们决定离开巨龙之巅。”
“……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塞拉斯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拿过木梳开始梳理萨兰纳尔的头发。
“我也没办法，龙族不能边受着人类的谩骂和攻击，边替人类抵挡巨鹰骑士的进攻，就算我能不在意，别的龙也不会愿意。”萨兰纳尔说，“虽然我们也知道，这次的反叛是兽人族策划的阴谋，但我们的族人毕竟是被人类杀害的。”
“我知道，你总是在尽力促成人类和龙族的和睦相处，你定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塞拉斯并不感到十分意外，他只是觉得悲哀，“以后兽人族再打过来的时候，人们可怎么办呢？”
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之后将会发生在他故土之上的战争、杀戮和城破人亡的结局，可是他对此也无能为力，此刻他比巨龙之巅的龙族加痛恨那些疯子样的叛逆龙骑士和傻子样的民众，龙族本来就没有义务无怨无悔地保卫人类的天空，是这些人的存在连累了头脑清醒和无辜的人。
“感觉就像是个泥潭，虽然我直在不断地努力，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不断地向着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发展下去。”萨兰纳尔自嘲地苦笑了下，“这种无力感，可真是不怎么好受啊。”
“别说这种话，你在我心目中直都是最强的。”塞拉斯抱住了萨兰纳尔的背，“打算什么时候走？”
“还没定，我们还需要准备段时间。”萨兰纳尔转过身来，轻轻地托起了塞拉斯的下颚，“之后我们会暂时搬到我发现的那座岛上去生活，你会和我起走吗？”
“我当然会的。”塞拉斯没有任何迟疑的说。
萨兰纳尔安心地笑了：“虽然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还真是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因为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选择留下来和你的人民同生共死呢。”
塞拉斯也笑了：“如果我真的做出那样的选择，你打算怎么办？”
“抢。”萨兰纳尔理直气壮地吐出了个字，“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能允许你擅自离开我呢。”
“真是粗暴的行事风格。”塞拉斯低下头，掩饰地拈过缕萨兰纳尔被水沾湿的黑发，又梳理了起来，“你只要有点点喜欢我，我就很高兴了，可不要太喜欢啊。”
萨兰纳尔疑惑地看着他：“居然会嫌我喜欢得太，这是什么道理？”
塞拉斯尽量让自己笑得像水面样平静：“我只是个凡人，我终有天是会老的，如果到我死的时候你依然舍不得我，可怎么办呢？”
“不用担心这个，只要我想，我自然有办法可以让你像龙族样长寿……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这样做。”萨兰纳尔用指背轻抚着塞拉斯脸颊上的皮肤，这样的动作让塞拉斯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小心对待的精致瓷瓶样别扭。
塞拉斯在人类当中也算得上是个强悍的战士，他已经数次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英勇善战和坚强不屈，但是在身为龙族的萨兰纳尔看来，他浑身上下没有处不是柔软的，稍微用力点皮肤就会发红乃至淤青，被尖锐的东西划到就会受伤流血，软得让萨兰纳尔越来越不敢用力碰他。
萨兰纳尔的触摸最终停留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从比较自私的角度来说，我很希望能延长你的寿命，让你能陪伴我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是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交给你自己来选择。”
被这样撩拨，塞拉斯不满地轻轻咬了他的手指口：“这有什么好选择的，可以长寿还不好吗？”
☆、第58章 美好的期盼
“你还年轻，考虑事情还是不够周全。”萨兰纳尔轻笑着说,“其实长寿对于人类而言未必是祝福,倒像是个诅咒。”
塞拉斯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可萨兰纳尔的手已经捏到了塞拉斯的屁股上。
塞拉斯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等等,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长寿会是个诅咒。”
“居然都不让我摸了……”萨兰纳尔撇着嘴作出了受伤的表情，“人类变心起来可真快啊。”
“变心再快也没有你转移话题快。”塞拉斯才不上他的当，“你这样吊我胃口,亲热起来都不会尽兴的，到底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还是如既往的什么都想知道呢。”萨兰纳尔笑着说，“好吧,不逗你了,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只是这个事情在你这个年龄来说，可能理解起来略有点困难。”
他靠在水池的边沿，正色说：“人类的生只有短短几十年，龙族的寿命却有千年，如果让你突然有了千年的寿命，活得有别人十几倍那么长，你试想下，三五百年之后你会怎么生活呢？”
这话让塞拉斯陷入了思索。
“千年说起来似乎也就这样，真的过起来可是很长很长的段时间呢，千年前，人类中的大数都还穿着兽皮做的衣服，可现在，你看看人们过的是么精彩纷呈的日子。而且人类世界的变化有着越来越快的趋势，谁知道再千年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萨兰纳尔引导着他的思维说，“想象下，你会眼看着你熟悉的世界点点地面目全非，眼看着沧海桑田、改朝换代好几遍，你的亲朋好友全都先你而去，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慢慢变老，而你直都是那个样子，点都不变。这对人类而言，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种可怕的负担，你觉得你能够承受吗？”
塞拉斯沉默了会儿才问：“曾经有人类承受过吗？”
“有啊，就我知道的，有两个人得到过这样的寿命，其中个后来死于意外，另个在三百岁的时候选择了用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我不敢想象他得要绝望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我不会轻易地为了自己的意愿就让你负担这切的，除非我确定你已经考虑好了，而不是脑子热就觉得自己能为了我作出这样的牺牲。”
塞拉斯考虑了下，说：“我觉得吧……”
萨兰纳尔用嘴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吻了会儿才放开他说：“不要急着作出回答，你还年轻，不妨再考虑几年。”
“……嗯。”塞拉斯环住了他的脖子，决定先把精力集中在其他地方。
等到塞拉斯睡着以后，毫无睡意的萨兰纳尔给他掖了掖被子，悄无声息地来到洞穴外面，变回了原形向着北方飞去。
他在路上顺便捉了头鹿，带着这新鲜的肉食来到贫瘠峡谷那个隐秘的洞穴口，他的妹妹露西亚立刻欢快地跑了出来，萨兰纳尔还来不及变形，妹妹就头撞到了他身上，使劲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脖子：“哥哥！”
“别闹，你都快把我撞下去了。”萨兰纳尔的爪子牢牢地抓住洞口的岩石，张开翅膀保持着平衡，声音里带着笑意说。
“谁叫哥哥擅自失踪了那么久，你知道人家有担心你吗，而且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过了这么天才肯来看我，哥哥最讨厌了！”露西亚的声音兴奋之中带着埋怨。
“好了好了，我刚回来，有很事情要忙呢，而且那么眼睛盯着我，我也怕会暴露你们的位置啊。”萨兰纳尔耐心地哄着她，可露西亚还是气鼓鼓的：“虽然知道你定是有原因的，但我还是会难过啊。”
“乖，你看我给你带吃的了。”萨兰纳尔把手里的鹿递了过去。
“哼，难道我会这么好收买吗？看在肉的份上，这次先勉强原谅你了。”露西亚用嘴咬住那头鹿拖进了洞穴。
萨兰纳尔也笑着把自己变成了原形，向洞里走去。
听到动静的赛斯跌跌撞撞地从巢穴里爬了出来，看到来的不是自己的妈妈，又垂头丧气地爬回巢穴里抱着弟弟的蛋，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哼唧声。
洞穴里的幼龙们愉快地撕扯着鹿身上的肉，露西亚也撕了条后腿过来津津有味地咬着，萨兰纳尔温柔地看着她：“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过这种聚少离的日子了。”
“真哒？”露西亚抬起头看着他，吸溜下把嘴角的肉吞了进去。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遇险的那个海岛，是个非常不错的庇护所，以后我们可以搬到那个岛上去，雪风也可以跟孩子们起生活，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伤害你们了。”
“那里不是很危险吗，连哥哥你这么厉害，都差点死在那儿了，感觉好可怕的说。”露西亚睁大了金色的眼睛。
“你是指那种差点害我觉睡死过去的催眠花吧，别担心，那种花现在已经被我的骑士差不砍光了，只有个角落里还剩着几株，等我有时间好好研究下，说不定还能找出个方法利用它们来防御入侵者呢。”萨兰纳尔说，“就算不行，海岛本身也已经是最好的防御了，人类游不了那么远，不可能偷偷地溜过来对你们不利，而他们慢吞吞的船只很容易被发现，兽人和海岛之间是隔着七八个人类国家和整片茫茫的大海。”
“那我们吃什么呢，岛上的小鸟够我们这么龙吃吗？”露西亚连肉都顾不上了，睁大眼睛专心地听着。
“当然不够，不过我们这些成年的龙可以飞到海岸线去捕食，那边有大片的草场，生活着数量庞大的驯鹿群和野牛群。”
“还有水手和渔民。”露西亚憧憬地说。
萨兰纳尔拍了拍她的脖子：“以后可就不许吃人了，想要和人类好好相处，就要从改变食性做起。”
“咦，难道哥哥还是没有放弃和人类共同生活的打算吗？”露西亚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
“我肯定不会放弃的。”萨兰纳尔平静地说，“只不过为了长远打算，我们需要暂时离开人类的领地，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再回来。”
“哦，这定就是你曾经说过的以退为进吧。”露西亚低下头又咬起了鹿腿。
“可以这么理解。”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吃得很欢乐的妹妹，“那个岛上虽然比这边冷，但也有温泉和洞穴可以御寒，食物虽然不怎么充足，但是稍微飞远点就能找到驯鹿和野牛，大海里也有很好吃的，只要我们学会捕捉，就算不用上岸也根本不愁食物问题。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尽情玩耍，再也不用为了安全把自己困守在这个小小的洞穴里了。”
“真是太好了。”露西亚兴奋地甩着尾巴，“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让孩子们再忍耐小段时间吧，大家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我保证。”萨兰纳尔微笑着说。
在离开巨龙之巅之前，萨兰纳尔还有很事情要准备，他又抱了抱年幼的赛斯，陪露西亚说了会儿话，就变回原形飞走了，飞走之前还不忘谨慎地给自己施加了个隐形魔法。
他走了以后，露西亚吃完了剩下的鹿肉，满足地趴在洞口晒太阳，这里的峡谷总是终年雾气弥漫，洞口难得见到阳光，只有像今天这样天气特别好的时候，才能够晒到会儿太阳，虽然这难得的阳光到达这里时，也只剩下了半死不活的点点热度。
等搬到那座岛上以后就可以天天晒到太阳了吧。露西亚开心地想。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捕捉到了些奇怪的声响。
露西亚谨慎地缩回了洞穴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她开始还雀跃地期待着会是什么新的猎物，比如上次抓到的想顺着山崖爬到洞穴里来的大蟒蛇，以及上上次抓到的山羊，可是等待了会儿以后，她分明听到了人类的说话声。
“卡尔队长，这下面好像有个洞穴。”
“你们两个下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万洞里有熊可怎么办？”
“你笨蛋吗？熊怎么可能爬得这么高，别畏缩，要是能走运抓到什么珍奇异兽的话，艾利恩王子定会重重赏赐我们的。”
露西亚可以听得懂他们的语言，萨兰纳尔只要有空，就会教她说通用语，所以她不难判断，来的毫无疑问是几个人类。而且那几个人类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个洞穴，正准备入内探究竟。
人类，这在露西亚的意识中直是种非常危险的生物，虽然她从记事起就没有近距离地见到过真正的人类，但是萨兰纳尔和其他的成年龙跟她聊天和教导她的时候，经常在说自己如何与人类斗智斗勇的事迹，以及人类难相处，诡诈之类的。
连已经成年的哥哥都应付得如此辛苦，还是个孩子的露西亚就不敢托大了。
“哥哥！”露西亚焦急地用心灵魔法在意识中呼喊着，“快回答我啊哥哥，我有危险了！”
可是萨兰纳尔没有任何回应，露西亚不知道他怎么了，又开始焦急地呼唤其他的龙：“雪风姐姐、莱赛尔、玛凯林、雷刃，谁都好，回答我声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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