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之碧水青韵 作者:万俟溪

    第29章 发配章苏州

    许仙要去苏州,对于白青姐妹两个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儿。至于杭州这边的朋友,看着是山高水远难得见面了,对于妖精来说也不过是乘风驾云柱香的功夫。

    真正难受的是许仙的姐姐。许娇容算是真正的长姐如母,许仙几乎是被她带大的。她边收拾东西边抹着眼泪:“去了苏州,要好好做事,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识人不清,给自己招来祸事了。”

    听着这些许仙是浑身不自在。之前在狱里的时候,他也是恨的,什么倒霉娘们、丧门星类似的话也在心里暗自骂过。当时是前途未卜,生怕自己被杀头,他觉得自己这么想也是自然。如今案子落了地,他便又想起了之前的温柔缠绵。

    妖精的妩媚妖娇自是凡人无法比的,就是风月堆里打磨出来的酒色之徒也没法子拒绝这般绝色,别谈许仙这种初经人事的人了。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许仙如今哪里看得上凡间颜色。便是许娇容这样的至亲血脉,他都潜意识里有所抗拒,觉得长得不好看还聒噪。

    “娘子她不是这样的人,初遭大难,她和青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许仙根本不听许娇容的,自顾自的表示自己的担心。

    许娇容把手上的东西扔:“你还惦记着那两个晦气丫头!若不是她们,你哪里有这么场无妄之灾。银子可是她们给的,我还要去官府告她们两个同匪徒勾结呢。”

    “姐姐!你怎能这样说。她们姐妹两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两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许仙瞪大了眼睛看着许娇容,不敢相信这样无情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这样的大家闺秀咱们小门小户消受不起。”许娇容气不过,抬手猛的灌下杯茶水,“新婚当头就害得自家夫君进了大牢,这也是娶了大家闺秀应该有的待遇?小门小户出来的闺女,还知道对着官差打点讨好。她们倒是好,干脆自己卷铺盖跑了。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了。”

    “姐姐,你!”

    眼见着是要吵起来的架势,李公甫拍着桌子吼了声:“赶紧收拾东西!”

    许娇容立马转移火力:“你反了是吧?吼什么吼。没听见我正在同汉文说话。”

    李公甫面上露出了几分无奈:“人家办事的官差还在外头等着呢。虽说不是正经的发配,也不能跟闹着玩样呀。”

    这会子许仙同她姐姐齐紧张起来了:“不是说银子追回来了,大老爷们不计较了吗?那案底还留不留,日后会不会有影响?”

    叹了口气,李公甫只好解释说:“就算不计较了,官银被盗这么大的案子,能没个结果?就算不是真的发配,那也得假装走个过场。拖拖拉拉看着就不好。不然人家还当你是出游的。嗯,不仅是出游,还有官差护送,那得好的待遇。”

    终于不同许仙吵了,许娇容嘴巴上仍旧是不停,边收拾边唠叨着:“所以说呀,娶妻要娶贤才对。人家官家闺女不定就比咱们小门户出来的好。什么锅配什么盖……”

    李公甫又忍不住打断了:“那还能怎么样?能让人家夫妻两离了么?严格来说,咱们汉文还是入赘。再说了,我看来弟妹做的也不算错。跑前跑后打点也是要分时候的。大老爷计较案子的时候,非得把她们起抓进来,到时候我还得捞三个人出来,是大的麻烦。女人家进了衙门还能有名声?她们家还有个未出嫁的小娘子,要是坏了名声嫁不出去,以后还不是汉文他们小两口来养。”

    “行了,我素来眼皮子浅又啰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其实许娇容也是爽快人,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这会子她想通了自然就好了。她把收拾好的包袱塞到李公甫怀里:“都打点好了吧。可别让汉文在路上又遭罪。”

    “知道啦,路都打理好了。放心吧。”

    临到要走了,许仙又想起出是出。他对着姐姐姐夫嘱咐说:“日后要是我娘子寻来了,让她们去苏州来找我。”

    “知道了,这还要你来说。”许娇容忍不住又想啰嗦:“照你说,你娘子是个好的。那她自然知道你的动向,毕竟这么大的事儿。说不定早就在苏州等着呢。”

    依青碧水的意思,她是愿意事先在苏州等着许仙过来。可白素贞被官差的暴力粗鲁给吓着了,生怕许仙在路上受磋磨,要路跟随保护。

    许仙的姐夫毕竟也是在官衙里当差,押解他的官差哪里会完全不识趣。加上打点周到,所谓枷锁不过是个摆设。“李大哥,你就放心吧。等出了杭州城,这枷锁就不用戴着了。”那官差说。

    李公甫连声道谢,又嘱咐许仙说:“到了苏州,你可以去胥门吴家巷的济人堂。我们同那边的吴掌柜商量好了,你可以先去那边落脚。”

    ……

    树下是许仙行人,树上则是暗中观察的青碧水白素贞姐妹两个。白素贞看着那枷锁又忍不住感叹说:“相公真是太可怜了。”

    青碧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姐姐是没听到吗?他们都说出了杭州城就拆掉枷锁的。”

    “青儿。”白素贞红着脸不由得嗔怪起来:“出城还有段距离呢。我家相公又不甚健壮,那枷锁自然会是很大的负担。你也要学着体贴人了,不然往后怎么办。”

    拍拍手,青碧水利落的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她满不在乎的说:“我又没准备以后要嫁人,要那么体贴温柔干嘛。”

    “那你也不能这样呀。跟着猴子似的跳上窜下,哪里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我知道了。我应该顺着树干游下来,这才符合我条蛇的身份。”见着白素贞说话越来越像个凡俗女子,青碧水有意无意就想刺她两句。白素贞还想继续说教,青碧水挥了挥手说:“咱们要跟上了,许仙他们都走远了。”

    照顾着许仙读书人的羸弱体质,官差们路都走得挺慢的。白青姐妹姐妹两个跟在后头本来也算轻松。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青碧水就觉得累得慌,不仅是累,心里还有点烦躁。

    “姐姐,咱们找个树荫休息下吧。”实在是撑不住了,青碧水开口说,“反正他们在前头走的也不快,咱们不会跟丢的。”

    白素贞也停下来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不过她倒是没明显觉着累。她伸手探了探青碧水的额头,又拉起青碧水手臂仔细看了看,最后得出结论:“你怕是要蜕皮了。先忍着点吧。蜕皮不是时半会的事儿,等之后咱们安定下来了再做准备。”

    每次蜕皮都是场大工程,如此看来确实不是时候。青碧水也不矫情,能忍便忍了。她拿出水壶灌了大口水,觉得好了便准备继续赶路。

    半路上,白素贞无意的抱怨说:“今年可热得真快,才几月呢,天气就这般的燥热了。”

    第29章 发配章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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