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祠堂中央,此时,他只想快点结束。

    何净在等他!

    他的侧面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戴着手套抓个一根通体呈暗红色的扁棍抵着地板,棍子上闪着诡异的光泽,而他抓着的部分却比棍身的颜色要淡。

    姜从业皱着眉盯着那根棍子,一脸愁容,此时手机振动了一下。

    ——怎么样了?

    姜从业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没事,他不仅是你喜欢的人的弟弟,也是我半个侄子,我知道怎么做。

    姜从业迅速的点着手机,指尖有些用力。短信发出后他将手机关了机,眉头皱的更深了。

    莫名的,有些烦躁。

    在他刚想分神的时候,院子外有些悉索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人在争执,但也没影响到大堂中肃静的气氛。

    “让我们进去。”何净皱眉,他在的这个位置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看到门里有好多人,这样的情形,让他更着急了。

    “对不起,何少爷小少爷,这儿的祠堂,外人是不可以进的。”护卫依旧拦着。

    “我们是外人吗。”姜义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小个子想往里钻却被护卫死死的拽着,压根挣脱不掉。

    “真的很抱歉,现在不能让你们进去。”护卫纹丝不动。

    “怎么了?”闻声赶来的姜从业问。

    “让我进去。”何净看着姜从业,眼里是不容忽视的坚定,大有一副不让他进他就硬闯进去的气势。

    姜从业没说话,只是盯着何净的眼睛。

    何净也不动容。

    “只能在我身边。”姜从业牵着姜义转身,眼睛瞟了一下护卫。

    护卫恭敬的闪到一边。

    姜义心虚的挣开姜从业的手:“呵呵呵,五叔,我还是去我爷爷那边吧。”

    说完就跑开了。

    何净尾随姜从业进到大堂,越是靠里,越是紧张。在他眼睛看到跪在地上的姜颂时差点失控要跑过去,姜从业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想要他死你就过去吧。”姜从业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重话。

    虽然没那么严重,但现在局面已经这样了,如果何净过去,他想到的只是事态更无法收拾。

    听到这句话的何净咬了咬唇,只得死死的握紧了拳头,他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姜颂,周围的人像是不存在一样。

    管事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姜祖在上......”

    姜颂正低着头,压根不知道何净就在他身后不到两米的距离。

    “他说什么?”何净急得一头汗,偏偏这人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而且一直在说个不停。

    “姜、祖、在、上......”姜从业慢悠悠的说着。

    “说重点。”何净扔了几把眼刀子过去。

    “打三棍。”姜从业丢下三个字。

    何净咬了咬曲起的食指,看了眼那根棍子,好像跟普通棍子没什么区别,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也这样。

    他斟酌着,姜颂身体挺结实的,三棍应该没什么。虽然他还是很心疼,但至少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没那么简单。”姜从业幽幽的吐了句。

    “什么意思?”何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迅速转头看着姜从业,眼底有些慌乱。

    “你看到的棍子没有表面那么普通,看见那人戴着手套么,”姜从业往那边扬了扬下巴,两手交叉抱着,“拿棍子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他武功可比五行那几个小子高多了。而且,那根棍子有几百年的历史......”

    “抱歉,能说重点吗?”何净忍不住又打断,咬着牙再说“重点”两个字。

    “你怎么跟你平时一点不像啊,突然变得没耐性了。”

    “快说。”何净又转头盯着姜颂。

    那跪得笔直的背影让他很心疼,他能不急吗?

    “一棍痛足180天。”姜从业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不是做广告,是真的。不会死,不会残,也不会伤到筋骨,只会痛,无穷无尽的痛。那根棍子是祖传下来的训杖。据说,不是普通的木材,祖先把那棍子放到某些药材熬制的药水中泡了18年,然后自然风干。人的肌肤只要触碰到就会非常疼痛,它是由人体的毛细孔接触到......”

    何净没听清姜从业后面说的,最清晰的一句是“痛足180天”,这几个字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荡。

    虽然听起来很滑稽,但他知道姜从业没有在开玩笑,姜从业从没像现在那么严肃过。

    怎么办!

    何净的脑子飞快的转着,那个人看样子很快就读完了。

    “哎,我要是能取一点那根棍子的小样来做实验就好了......”姜从业还在说着。

    而何净却陷入了沉思,他在衡量,衡量自己有几两重。

    这时,他才认真的看了周围的人,站着那些不用想,都是护卫,五行那几个人中除了阿土是站在那个拿着棍子的男人边上,其他四个站在门边。而坐着的那些,估计就是姜颂跟他说过的那些人。何净打量着姜颂的爷爷,那个不怒自威的老人。

    粽子长得有点像他爷爷啊......

    何净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管事的声音停了。

    姜延英微微低头看着地上的姜颂,有些无奈,想了想后决定:“阿极,让你的徒弟执行家法。”

    “是,”站在姜颂身边的男人放下棍子,把手套脱下对着身旁的徒弟阿木说道,“阿木,戴上手套。”

    “是,师傅。”阿木低头接手套,拿过手套的瞬间侧身与姜从业的视线对接,微微颔首。

    这点小动作谁也没有注意到,因为大家好像对姜延英的决定不满,都在细声讨论着。

    “这怎么行......”

    “阿木还没有执行家法的资格吧。”

    “对啊......”

    众人各抒己见。

    “大哥,这,恐怕不行吧?”姜延鹤站了起来。

    何净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大致也能猜到跟换人有关。

    本来他没注意到坐在他前面不远的那个人,可现在那人站起来后露出的装扮让他不得不去关注了。如果换做平时,他一定会笑出声。

    “我爸。”姜从业面无表情。

    何净瞥了眼不远处的姜义。

    姜义像是有感应一般和他对视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何净好笑的勾了勾嘴角:“还......挺特别的。”

    “就是思想太古董了。”姜从业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快乐!

    ☆、二十四

    关明彦“啪”的一下把手机拍桌子上,引起不小的声响,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怎么了~”何天悠哉的抿了口咖啡。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关明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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