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肉) 作者:幽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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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他看见孙恭进酒店的事,但是转念想如果说他看见了孙恭进酒店,等于明摆着告诉张栩他知道了张栩和孙恭在酒店干的事。为了给张栩留面子,他还是及时打住了,没有详细说下去。

    张栩倒没想那么,他“哦”了声,又说:“宋航好像也来了,孙恭说他是来参加物理联赛的。”

    徐子宁听了觉得孙恭还算是不太阴险,起码没跟张栩说宋航此行的真正目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孙恭也确实不知道宋航目的何在。

    徐子宁拿搅拌棒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杯里的热巧,说:“我知道。他刚上酒店来了。”

    他说宋航此行是来看他的,但也没找别的理由搪塞。

    张栩看他始终吞吞吐吐的,把手摊,说:“我是服了你了。......宁子,我跟你说,我这人性格你也知道,根筋,旦认准了件事就回不了头了。现在我想跟你把事摊明了,也就不瞒你。今天中午那个电话,是孙恭给我打的,我跟他起吃的中午饭。”

    徐子宁虽然也觉得自己不磊落,但是宋航和孙恭的情况又不样。孙恭毕竟从父辈就已经开始从商。

    说实话,也是徐子宁太小心了,这事虽确实不利于宋航,但是也绝对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大的影响。他个高中生,件丑闻岂会有那么大的能量?

    但徐子宁自己不觉得他太过谨慎,因为宋航的事,在他心里都是大事,远比他自己时快乐痛苦要重要得。

    徐子宁把杯子放在桌上,有些为难地说:“张栩,确实是我不够意思。但是不是我装,我确实是....我这几天看你好像......情绪不是太高涨,我有什么能为你分忧的,你说出来,我定尽力。”

    张栩喝了大口饮料,他这人心思简单,既然已经决定要对徐子宁摊牌,就不再有之前的犹豫和隐瞒畏缩,也不再觉得这事非同寻常的难看了。

    张栩喝完饮料,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纸杯落到桌子上,发出微微声响。这轻微的声响,在两人的沉默中竟好似被放大了无数倍,徐子宁的心随着那声响惊了下。

    张栩没作声,靠在了沙发椅的椅背上,低声说:“宁子。我知道你难。今天我跟你说这些事,事先也没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何况是我上赶着告诉你的,也没想非逼你也说出些事来换。......我再说遍,我真不是拿事换事地逼你。”

    徐子宁赶紧摆手,说:“不是.不是不是.....,我真没那么想....我就是....就是.....时之间.....”

    张栩微微伸出只手止住了他的话,两手交握,放在桌上,看着徐子宁说:“我就是想跟你表个态.......虽然我这人....我也知道,缺点挺的,但是我真把你当哥们,没把你当外人....这几天我也不傻,我看出你因为我和孙恭的事为难了。所以我想干脆就把这个事告诉你,让你知道了也没啥。我把你当兄弟,我不想让我最好的兄弟因为这么件破事膈应着难受。”

    徐子宁看着张栩,没吱声。后来才直起身子把手也放在桌上,说:“哥,我叫你声哥吧。以前直叫你名儿,也没叫过什么称呼,但是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哥似的。...我没亲哥亲姐,以前吧,处得好的朋友也不太。上高中之后遇到你,我真的感觉挺幸运的。....我这人自私,哥,我给你赔个不是。但是我真没膈应什么,要膈应,也是先膈应我自己。....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就是乱想,怕你受什么委....气...受气....我看你情绪总不太好,怕你受什么气。我想问问你,关心关心你。但是又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怕我开口反而让你难受了...”

    徐子宁说到这儿,就打住了,因为再往下实在是没法说了。虽然张栩态度摆这儿了,但是他也不能真傻乎乎地问“哦,那你和孙恭到底怎么回事啊”啊。

    张栩听他说完,就摆了摆手,仍然陷在沙发椅里,没作声,把只手挡在了眼睛上揉太阳穴。徐子宁怕他真难受了,又连声说:“哥,我说话没轻没重,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哥,哥,哥....”

    张栩甩了甩头,直起身来,好像又恢复了精神似的,勉力笑了笑,说:“嗨...我哪那么娇啊。还受气.....把我当谁啊。就孙恭?快拉倒吧,就他那小身板,我个巴掌能把他乎出去二里地。”

    徐子宁没敢表态,心里默默为张栩点了根蜡烛,心想:当年我也信誓旦旦地认为我随便施展两招就能把宋航碾压成渣.....现在...人艰不拆。

    其实张旭说完,自己也有点心虚。他看徐子宁也没发表赞同意见,自己也觉得有点挂不住,就笑了两声,说:“其实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孙恭的事,其实主要是我做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再怎么热乎,要是我不乐意,他也没招啊。所以说,我心里明镜的。现在他主要还是看我脸色。你不用担心我。”

    徐子宁想了会儿,还是决定给张栩点面子,“嗯”了声。

    正好说到这儿,张栩手机就响了,徐子宁看眼手表,都快下午六点了,他心里也惦记着宋航,不知道宋航还在不在他房间里,吃饭了没,也不知道宋航早饭和午饭吃没吃好......

    他越想越远,张栩开始没接,手握着手机另只手在徐子宁面前敲了敲,指了指手机,说:“孙恭。估计找我吃饭,我接了啊。”

    徐子宁赶紧:“接,接。必须让他见识下我哥的权威。”

    这帽子戴得太高,张栩当时也有点忘乎所以了,直接就坐在椅子上接了电话,中气十足地说了声:“喂,啥事啊。”

    孙恭听这语气,在电话那头就笑了两声。

    张栩听孙恭笑就发毛,当时就激灵,不自觉地就把身子直起来了,说:“啊....啊....是你啊....我刚没看号码..我以为是王麟那小子呢....真的...真的..我真以为是王麟...”

    徐子宁大气都不敢出,方面是他实在是对孙恭打怵,另方面是张栩现在这模样....他实在是不应该出声了....于是他就拿出手机开了机,准备给宋航发短信。结果看,竟然有宋航三条未读短信。估计是先头他关手机进的考场,出来之后又直和张栩说话,所以忘了看手机了。条是四点的时候发的:“进场了没?没事,放轻松。以你这实力都是奔着夺冠去的。”

    徐子宁看完,心里就暖了。

    第二条是五点半考试结束的时间:“写的怎么样?肯定不错吧。你写什么样肯定都比别人强。

    什么时候出结果?我在s省大学呢,晚上跟省大些人出去吃。你有地方吃饭吗?”

    徐子宁心满意足地看了好几遍,这才美滋滋地给宋航发短信,心想:这才对嘛。先头那几条短信叫什么事。他按道:“答得还行,算押上题了吧。不过我感觉没超常发挥。我晚上跟同学起吃,不用惦记我。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吃完?晚上在哪儿住?”他又检视两遍,最后还是在末尾补上句:“别住得太远了,我想你。”自己发完又觉得臊,但是仍然按了发送键。

    徐子宁发短信这工夫,张栩仍在单方面抵抗孙恭。

    孙恭也没和张栩计较,语气挺温和地说:“徐子宁在你旁边呢吧。”

    张栩本来就对孙恭恨得牙痒痒,现在他又来这么出,让张栩感觉跳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当时也没什么好声气,心想,又装神弄鬼做什么,语气就从唯唯诺诺里硬气了点,带了点不满,说:“怎么。我们班同学现在都在起呢,你有什么事。”

    孙恭语气没什么变化:“没怎么,就问问。你晚上跟同学起吃?”

    张栩斜着眼睛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趴在桌上按手机的徐子宁,说:“......没定呢,可能是要和同学起吧。....可能啊..可能。....不过这也基本就是定了嘛.....基本..”

    孙恭听他语气含含糊糊,就已经无声地露出个微笑,好整以暇地说:“哦。”然后就不作声了。

    张栩等了半天,没想到就等来个“哦”。心里就骂:“哦”完就没了?你也不吱声是几个意思?你不吱声让老子说点儿啥?

    于是张栩憋着口气,也来了个不作声。孙恭有耐性。张栩不出声,孙恭就不出声。眼瞅着那头坐着的其他几个同学都起身了,王麟还向他俩这边比“过来”的手势。张栩无暇应付,徐子宁赶紧把食指放在唇上对王麟回了个“嘘”,又指了指正在打电话的张栩。

    其实张栩心里也清楚,如果王麟真出声叫他去吃饭,孙恭在电话那头肯定要能听到。他要是说不跟同学去,感觉好像自己怕了孙恭似的,太没面子。要是说跟同学去吧....他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舍不得。

    同学都准备往外走了,就等着徐子宁他俩。张栩感觉同学都等他,他也没法再跟孙恭磨磨叽叽的了。最后他还是咬牙,把电话从耳边拿到嘴边,对着电话说了句:“我和你起吃。我在基地等着你。”

    孙恭“嗯”了声,语气十分温柔,说:“好,那你等着,我去接你。”

    徐子宁刚听张栩那头谈妥,这头宋航短信也回了:“哈哈,即使不押上题你都具有相当大夺冠实力了,别提咱还把题押上了。求你给其他参赛选手留条活路吧徐大才子。你先跟同学吃吧。吃饭慢慢吃,别吃急了,要不然胃又要疼。胃药我放你包里了。吃饭的时候别闹得太疯,先喝热水再吃饭。和同学好好玩玩也行,别总惦记着竞赛的事。我这边看情况,应该不会太晚,我完事了跟你联系。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晚上我住你们酒店,等着我就行。”

    这条短信够长,分了两页,徐子宁心里甜得都没边了,他拿手摩挲着手机屏幕,心想:啊,值了,终于比过王麟和刘潇潇了哼哼哼哼。让你们秀恩爱,让你们秀恩爱,没听过秀恩爱分得快?有些人,就是不声不响就把事办了,深藏功与名,这才叫了不起哼哼哼哼。

    徐子宁把手机收起来,张栩也挂了电话。徐子宁问:“你出去吃?”

    张栩说:“嗯,孙恭非说他人生地不熟的在j市谁都不认识没地吃饭,我寻思那我就跟他起吃吧。嗨..我这人嘛,热心肠,同学有困难就要帮嘛。”

    徐子宁嘴角抽搐,说:“那我跟大部队吃去了啊?”

    张栩挥挥手,说:“走吧走吧。”

    徐子宁走之后,张栩就坐在座位上玩手机,心里矛盾非常,隔会儿就要抬起头来看看玻璃门外有没有孙恭家的车,又十分唾弃自己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在看与不看之间苦苦挣扎。

    他心不在焉,脑海中放电影般回放他和孙恭相识以来的幕幕。夏天下暴雨,他忘带伞,想着夏天阵雨没准来得快退得快,磨磨蹭蹭等到关楼门才出去,结果雨依然哗啦啦地下。他把书包往脑袋上顶,就要往外跑。刚跑下教学楼台阶,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张——栩——,张——栩——”声音拉得老长,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种兴高采烈的,朝气蓬勃的意味。说实话,张栩后来无数次地回忆起那时孙恭的样子,有点不太敢相信,老神在在的孙恭,竟然也有那样愣头愣脑的刻,好像个面粉糊成的骇人孙大圣,突然融化了,露出内里五彩斑斓的糖浆来,甜得让人心酸。

    张栩回头,就看见头顶上罩着把黑伞,伞下是孙恭带笑的温柔的脸,他的笑也和那喊声样,带点不知如何是好的,高兴之极的味道。张栩挠挠头,笑了笑,说:“谢谢你啊。”说完,又问:“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孙恭和张栩起在这同把黑伞下,他俩个子都高,两个米八几的大男生挤把伞,饶是伞够大,仍然有点逼仄,轻轻动下就碰上了,挨手挨脚,呼吸都是相互缠绕的。

    张栩突然就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别扭,心脏扑通扑通疯狂地跳,他跑完五十米全力冲刺的时候,也没有跳到这刻这么快过。他伸出手去握住伞柄,对孙恭笑笑,说:“我举着伞吧。”

    孙恭不置可否。孙恭刚松手,就来了阵大风,张栩只手握着伞,另只手没地方放,耷拉在腰侧,十分尴尬,本来就使不好力,遇见了大风,便有些打不住伞。孙恭赶紧用只手握住伞柄,说:“风大,起打吧。”

    张栩嗯了声。两人手都大,握着伞柄的两只手不可避免地挨在起。张栩用的是挨着孙恭的那只手打伞,因此另只手放在自己身侧,虽然淋点雨,还不算尴尬。而孙恭是用外侧的那只手去打伞,这样来孙恭就有只手夹在两人中间,随着走路的摆动会儿碰到张栩的腰,会儿碰到张栩的臀部。张栩让这只手撩得脸通红,差点就要硬了,但此时就是两人挤把伞的情况,伞还是人家孙恭的,所以张栩也说不出来什么。两人就这样尴尬又暧昧地踩着水往外走。

    张栩问:“家里没派车接你吗?”

    孙恭说:“没,最近想锻炼身体,所以走着走了。”

    张栩“哦”了声,心里就在盘算两人该怎么回家。他骑了自行车,而且他估计孙恭家里肯定住在什么高档住宅区,反正是那种肯定离嘈杂的市区很远的地方,估计不是步行能走回去的,最合理的方式只怕还是他骑自行车孙恭打出租。

    这样想着,张栩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不舍。他生平头次发现,两个人,柄伞,不用说笑,只要这样慢慢地走就很好,好像狂风暴雨全都成了背景音,不再可怕也不再重要了。

    眼瞅着都要走过校内停放自行车的地方了,张栩才对孙恭笑笑,说:“....我骑了自行车。你打出租走吧。....你身上应该带钱了吧...?”

    孙恭:“没带。”

    张栩彻底败给他了,说:“堂堂孙公子身上都不带钱啊。”

    孙恭摸摸鼻子,笑眯眯挑了挑眉毛:“反正没带。你不是骑自行车了吗,驮着我走呗。”

    张栩把伞扶正了些,说:“那怎么行....给你淋感冒了怎么办。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钱,你拿着打个出租。”

    张栩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在这暴雨声中,他好像依然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响。他把手放在校服裤子口袋上按了按,就面无表情地说:“..我也没带钱。”

    孙恭好哥俩似的把搭上他的肩头,把伞举得高了点,说:“走吧,咱取车去喽。”

    两人哈哈大笑着打着伞在雨中冲往自行车棚,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但是就是高兴,浑身上下都飘飘然得不知如何是好。

    孙恭给张栩打着伞,张栩开了自行车锁,翻身上了车,看着自行车简陋的后座,就有点不好意思,说:“要不.....你还是打出租吧....”

    孙恭在他腰上拍了把,轻轻跃就坐上了自行车后座,手给张栩打着伞,另只手十分自然地环上张栩的腰,说:“走吧。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已经上了贼船了。”

    张栩笑着骂了句,把自行车蹬得飞快,两人呼啸着冲出校门,把门卫大爷“哎哎不让在校内骑自行车知道吗!!!你俩哪班的!!!”的呼喊远远甩在身后。

    雨哗啦啦地下,自行车轧在水泡上,就激起道道水花,张栩说:“你抬起点脚,别让泥水崩着。”

    孙恭好像没听清,喊了句:“啊?”

    张栩加大声地喊回去:“让你抬起点脚!别让泥水崩着了!”

    孙恭喊:“哦!听着了!”

    张栩:“......”

    张栩又喊:“你家住哪啊!”

    孙恭:“东边开发区!”

    张栩:“我靠那你跟我骑什么自行车啊!骑到今天下午咱俩也到不了家!”

    孙恭:“没事!你骑累了我换你!我骑累了再换你!”

    张栩:“.......”

    张栩埋头蹬着自行车,他头上的伞被孙恭打得稳稳的,不管张栩是拐弯,急刹,还是画龙,伞就是牢牢长在他的头上,半点也浇不着他。

    这天s市下了很大的雨,张栩觉得可能是雨洗得吧,往常他回家路上天天都看的平凡景物,推着烧烤车叫卖的小贩,追来赶去的小情侣,层层挨挨五花八门的小店,都变得那样有活力,有希望。

    好像下了场雨,切就不同了,全都不同了,他愿意蹬着自行车,往无前地冲到未来去,只要腰上有现在这只搂着他的手,只要自行车后座上坐着现在这个人。

    骑了会儿,张栩给孙恭指:“看见没!那边那个路口!左拐!再直走,过两个十字路口就是我家那小区了!”

    孙恭:“哦!记住了!那你晚回家家里不担心啊!”

    张栩大喊:“还不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说!”

    孙恭:“你可以先回家打个招呼!然后再下来送我回家!”

    张栩:“.........”

    张栩觉得,今天的孙恭,跟他印象中的那个笑面虎似的公子哥不太样。张栩想,没准孙恭就是个傻乎乎的二愣子,为了掩盖他二愣子的本色,所以才作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吧。

    后来的很时候,张栩回忆起他这刻对孙恭的定义,都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傻乎乎,被孙恭时的倦怠给麻痹了,轻信了他,因此而十分后悔。但张栩只敢后悔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他知道,再往下想,他就会明白,他和孙恭,其实本可以像这场大雨中样,开开心心地相处的。只是因为后来孙恭和他时情热滚上了床,张栩是个简单的,平平常常成长着的男生。他对孙恭心动而不自知,因为不自知,所以不觉得这种心动危险。等到上了床,切都脱离了稳态,他就开始想得太,想这个,想那个,想得了就不想再想了,想逃。孙恭不想让他逃,两个人最终流于猫抓耗子的互相折磨。

    这个道理,其实张栩知道,但是他不敢想。直到他看见宋航和徐子宁,看到他俩不是冤家不聚头最后又面不和心和地呆到起,才开始明白。张栩觉得,他和孙恭的发展,好像和宋航徐子宁是正好相反的。

    宋徐是开始掐得死去活来,后来开开心心抛下成见在起;他和孙恭则是开始开开心心在起,后来反而你追我赶团糟。

    正因稀有,所以那天雨中的自行车,才显得尤为可贵。切好像都是从那天开始的,又好像不是。点心动,点温情,其实润物细无声般地,早在两人同在个班级那天,就开始了。

    继续回忆那天大雨,张栩骑了会儿,就回头看孙恭有没有浇湿。果不其然,孙恭把伞都打在张栩头上,自己半个身子都露在伞外。张栩往后推了推伞,说:“给你自己打着,都浇湿了。”

    孙恭说:“不用,我不怕。”

    张栩:“我也不怕啊。”

    孙恭说:“要不这样,你下来,换我驮着你,你负责给我打伞。”

    张栩:“o了。”

    于是张栩靠边停下,俩人换了位置。张栩坐上后座,上面还残留着孙恭的体温,张栩心里蓦地动了下。他接过伞,另只手别别扭扭,就是没法说服自己搂上孙恭的腰,最后还是放在了自行车座上。

    孙恭也没说什么,就是启动得挺猛,猛蹬完了还画龙。张栩“啊啊啊啊”大叫几声,喊:“你骑车技术挺出众啊!”

    孙恭:“那你还不搂紧了!说不准会儿就把你甩泥地里!”说完,孙恭就扳着张栩胳膊绕到了自己腰上。张栩搂着孙恭的腰,慢慢也就自然了,搂得越来越紧,后来孙恭骑得四平八稳,也没再画龙。张栩想把伞也打在孙恭头上,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控制不好,后来两人都浇湿了。

    其实走起来才发现,开发区也没有想象得那么远,两人骑了四十分钟,也到了。两人在雨里骑了路,还都穿的夏季校服,竟然也没觉得冷,浑身都滚烫滚烫。

    后来的路还是都由孙恭骑完了,张栩要换他,孙恭没让。

    他俩路骑着,说了很很事。从小时候打了谁家的鸡蛋,弹玻璃球的战绩,到求学过程中的困惑,未来的打算,人生的理想。甚至家里的烂摊子,亲戚之间东家长西家短都说出来了。张栩自问不是碎嘴的街坊,但对着孙恭,他就是藏不住,什么都想往外说。

    后来快到孙恭家的时候,孙恭挺自然地说了句:“说说你的择偶标准吧。”

    张栩:“....啊?...啊?”

    孙恭:“嗯。”

    张栩:“啊(四声)。”

    孙恭:“什么?”

    张栩脸通红,挠了挠头,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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