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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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居然会对女子有抵触,没想过他会这么坦荡荡的违背天地伦常。

    罗耀阳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应该对这种有悖常理的‘行为’斥责,或者告诉他这个想法是荒谬的……只是同时,另个念头在脑子里不期然的悄悄生根——如果真的是这样,以熠星的脾气,再没人可以堂而皇之地在他身边,再没人能名正言顺的挂上璟王的头衔和的荣耀,也没人能分走他的温柔、狡猾、智慧、笑容和注意。

    罗耀阳的心里苦辣酸甜轮番上阵,复杂得难以名状,却也很清楚自己心中有丝难以言喻的轻喜,并且为此感到不齿。

    然后,日子在继续。

    熠星切如常,照常处理政务,处理谍报,也处理着每年提供两人私库的百万两银子的买卖,熠星没再去掖庭坊折腾,这件无论对朝堂平衡,还是对皇家繁衍,还是对璟王府荣辱声名的大事,就这样风过无痕,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熠星再没提起。而罗耀阳把不间断向璟王求亲的折子,都扣下来,堆在某个角落,无人理会。

    两个月后的穆丹战事,罗耀阳已经谋划了很长时间,冬季又消除了月伯这个隐患,可谓万事俱备。

    贺俄做他方土财主,派祥和。罗耀阳颁布了系列的法令,现在的月伯,通商、通婚外加文化侵蚀,有条不紊的同化着漠西牧民,三代之后,恐怕漠西那块地再不会起波澜。

    隐患消除了,所以原本镇守大殷与月伯之间的风霆,已经带着他的八万豹骑军赶到穆丹边境,支援上凉的守军,韩英将军为正,风霆为辅。剩下物资粮草,是熠星向的拿手强项。

    要说罗耀阳当的这个帝王,真成了精,把干手下玩转的都发挥出最大的效力。这厢同智囊团统筹规划完毕,细则派下去,就自然有批专业强人把复杂的战备搞得清清楚楚、服服帖帖。所以在外人脑里想象的备战前的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实际上是张弛有度,内松外紧。

    这日下午得空,熠星拉着罗耀阳在听风阁对弈,战事正酣,就见广福走上来通报,“王爷,璟王参军在外求见。”

    是卫谋,熠星透过敞开的窗,能看到卫谋在庭院,手里拿着本账簿,低头皱眉的在等。“我去去就回。”熠星与罗耀阳招呼声,便转身下楼。

    从罗耀阳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庭院里熠星的身影,卫谋在说些什么,他听得很认真,皱眉,接着微笑,而当他开口说完番话时,卫谋表现出明显的惊讶,有些脸红。然后,熠星完全不顾形象的伸手拐住卫谋的脖子,拉近距离,头碰头的咬耳朵。卫谋虽不及弱冠,但因少年习武的缘故,发育极好,如今两人姿势,倒像熠星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样。

    俩人抱在起好阵子嘀咕,然后就看熠星把自己贴身小方印从腰间荷包解下来,递给卫谋,然后拉着卫谋的手,边走边说,好像嘱咐什么,直到庭院门口,两人停下脚步,熠星拍了拍卫谋的胸膛,捏捏他的脸,最后以卫谋出手抱住熠星撒娇片刻为终点。

    罗耀阳知道卫谋他们这帮小子都是流浪儿的出身,知道是熠星把他们捡回家,从悉心栽培,到现在的委以重任,他们与熠星的默契、信任和忠诚,这让罗耀阳欣赏又安心,甚至忽略他们出身的问题,破例把他们提拔为皇族等侍卫。不过直到今天,他才算第次见识到熠星与他们私底下这没大没小的样子,君不君臣不臣,便是从师徒情份上看,也着实逾矩刺眼。

    尤其,熠星明明白白地说,他只喜欢男人。

    尤其,罗耀阳刚刚才注意到,卫谋的相貌才情都不差。

    罗耀阳不想让自己对其中的关联枉自揣测,但有些时候,思绪莫名的变得不可控制。

    “有麻烦了?”

    “嗯,不过问题不在麻烦,是他们依赖性太强。”熠星回来落座后,拈起粒白子落下,“卫谋本来都已经可以独挡面了,却总因背后靠着我,变得畏手畏脚,裹足不前,刚刚我把他好顿教训。”

    搂搂抱抱的也叫‘教训’?他们刚刚那样子简直是……罗耀阳眉心的川字有些深,他手指夹着黑子,对着棋盘,想了好会儿才出招。

    沉默的交替下了十几手之后,黑子因为主人的分神渐有颓废之势,白子则气势如虹趁势追击之时,只听罗耀阳突然开口,“你们……时常那样?”

    熠星从步步进逼的棋盘中回神,茫然的抬起头,对罗耀阳所指,好会儿没反应过来。“……我和卫谋?”熠星歪歪头回忆,然后用茫然的表情呆呆的看着罗耀阳,“我们怎么了?”

    “没什么,”罗耀阳压下焦躁,落子,“该你了。”

    熠星莫名奇妙的看看他,然后重新把心思转到棋盘上,继而露出大大的笑脸,“哈!起手无回,你撞倒我手里了……”说着,落下白子,顿时罗耀阳的半壁江山被撕开个大口子。

    罗耀阳有些心烦,那个他介怀的问题,他已无须再问,因为熠星脸莫名的样子已经把答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过分亲昵的举止,被熠星视为正常,稀疏平常到,他们根本无意识这种行为的不妥。不过熠星似乎总是这样……

    个念头突然袭进脑子,让罗耀阳心神大震。

    视线转向他们两人相握的手,熠星与他坐在起的时候,总习惯摆弄他的手指,然后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在他的手心里画圈。熠星总习惯靠在他身上讲些趣事,习惯两人在谈政事的时候,下巴搁在他肩上,习惯大笑时拉着他的袖子抹掉笑出来的眼泪……熠星对他也有相当逾矩的亲昵,但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被熠星忽略的礼仪规范,被熠星不合规矩亲近的对象,其重点根本不是熠星对‘谁’,而是‘谁’当时恰好在他的身边。当罗耀阳清楚地认识到这点时,脑子里几乎被接踵而至可能性扰得再也无法平静……

    “啊!你输了,你输了!”熠星跳起来,兴奋地对着棋盘比划着,笑得颇不可世。“老规矩啊,输的人答应赢的个要求。”以往都是罗耀阳小胜筹,没办法,熠星的棋艺本来就是来自兄长的教导,他这次能反败为胜,其实也不算胜得光明正大。不过谁叫某人死倔,却又看不得他跟别人亲近呢?在罗耀阳结束这种折磨和自我折磨之前,让他讨些利息以慰自己的辛劳和委屈,点也能说不过分吧。

    “那你有什么要求?”罗耀阳扔下棋子,把心思重新专注到熠星的身上。

    “反正不能像你那么无聊。”熠星看看外面依然阳光明媚的庭院,“有些饿了,我们起吃些点心去。”

    “就这样?”

    “当然不止。”熠星看着罗耀阳,嘴角有抹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坏笑,只见他缓缓开口,“我们去御花园吃,你背我去。”

    “不行,胡闹!”罗耀阳几乎是反射性的拒绝,光天化日之下,这,这怎么能行……

    “……”

    “成何体统,就是玩笑也太过了。”

    “……”

    “宫里人嘴杂,若是传出去,明日上朝,那些老臣非念叨……”

    这些正当理由可谓正中熠星下怀。

    他动之以情,“你是我哥,背背我,会让你觉得很难堪,很过分么?”

    “……”

    他晓之以理,“为君者,言出必践,行出必果,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输了,不会是想赖皮吧?”

    “……”

    最后邪恶的出主意,“皇宫里你最大,有些事若不想被人知道,没人比你方便,有权力,流言蜚语可以在产生之前就完全为你左右,你知道,这根本不是问题。”

    说完这些,熠星忽然有些伤感,外力造成的障碍,永远不是真正的障碍,真正的问题是,你的心愿不愿意为了我,为了自己,为这段感情努力做到这点。

    “……”

    那日下午,内务总管广福和禁卫总管殷离同时接到了个奇怪的命令,备膳御花园,并且从听风阁到御花园的路径途中,全体回避,擅入者斩。

    偌大的御花园,美丽依昔,只是空旷的有些静谧,望青亭里早有下人摆出热气腾腾的点心,熠星光着脚,满足地躺在软椅上,享用着美味的点心,晒着午后暖暖的太阳。

    严肃死板到令人发指的皇帝陛下,终于懂得开始‘以权谋私’了。

    之所以人学‘坏’比学‘好’容易,是因为‘坏’总是很坦诚的释放心里真实又自私的欲望,会让人尝到甜头,然后深陷其中,有就有二,‘底线’在罗耀阳心中在慢慢缩水,熠星有感觉,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哥,最近要忙的事情,差不都步上正轨。应该暂时没什么重要的……在宫里快住个月了,我该打道回府了。”

    罗耀阳眉心紧,盯着熠星露在阳光下的白嫩精巧的脚丫,“为……在宫里住的不开心?”

    “开心啊,可也不能总不回府,再说,海宁也答应了当子藤和子菲的老师,他什么时候开始教,要教什么,我倒是无所谓,但若害他被人参本‘消极怠工’就不好了。”

    熠星给子藤和子菲另找老师这举动,算给赵酸儒和德妃个软刀子,德妃的那点小心思,虽然让熠星深恶痛绝,但这种事根本也算不得什么大错。即便罗耀阳因为这件事对德妃印象大打折扣,冷落疏离有所防备,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对她开刀,好歹也是皇长子的亲娘,中宫空虚的当口,呼声也高。

    熠星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关系若弄得太僵,大家都不舒服。有些话熠星没明说,但意思很明显——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星……”面对轻描淡写的熠星,罗耀阳却知道他话语背后的退让,话到了嘴边哽住了,清楚地体会了把夹在中间难做人的感受。

    “我明天上午就回去。”

    “这么快?”罗耀阳很难克制话语里的吃惊。按道理来说,璟王府算是离皇宫很近的处府宅,绝对距离甚至不比从承乾宫到后宫最偏远的角落远,但璟王府现在,在罗耀阳眼里几乎无异于虎穴狼窝。

    “呵呵。”熠星灿烂笑,没说什么,但笑容里有种报赧的,露骨的,且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罗耀阳直觉的认为自己必定不会乐见,下意识的阻止自己询问的同时,也忍不住心里暗自猜疑。

    熠星第二天带着俩宝贝回府,第天在府里跟票徒弟好好闹了番;第二天他把海宁也叫来了,众人又闹了顿不说,海宁晚上也留了宿;然后在第三天,他从秦楚楼叫了个千娇百媚的头牌小倌过府,结果第四天,皇上的圣旨下了,叫他即、刻、入、宫。

    四天,比他估计的要早,还道罗耀阳的闷骚和定力能让他再挺挺。

    熠星倒是不怕招小倌事被罗耀阳斥责,反正话都被他说开了——他只喜欢男人,这辈子不能娶妻,难道他,堂堂的个王爷,还不能找别的方式疏解下男人正常的需要么?别说是个青楼的头牌,便是哪个文人名士被他看中了,追到手,也不过是添抹茶余饭后风流韵事,罗耀阳就是心里再难受,也断不会让他自己已经默许的事拿出来当话柄。

    所以,这就让熠星比较好奇了。

    “星,关于上凉的军队调配,物资补给,最近朝上朝下意见颇,这事是你手承办的,这几日早朝你要不要出席?”虽然是询问语气,但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识趣点的都该知道只有条路选。熠星脑子里倒是想的另外件事:以公事为依托,以早朝为借口,接着下来便会要求留宿宫中……这套话……呃,听着耳熟。

    “……早朝前晚就住在宫里好了,免得你睡眠不够。”

    嗯,虽然没有创意,但皇帝大人明显对‘假公济私’事,已经开始融会贯通,举反三了。

    早朝每三天次,早朝前晚熠星要在宫里度过,般他过了晌午就会入宫,然后第二天早朝完毕后,会暂时留下来处理事务,通常过了晌午的午睡,有时甚至是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回家呆上天半后,就再入宫,如此反复。虽然时间上好像大大缩短了相处,不过熠星入宫就必定得皇帝哥哥的全程陪同,陪吃陪睡陪工作,甚至比之前久住宫里还爽。

    比起熠星的暗爽,罗耀阳的烦躁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倒天盛似天,囤积在内心深处,酝酿、危险,却无法宣泄,也无处缓解。熠星住在王府的天半,脱离他控制的天半,那个他眼睛照顾不到的天半,总让他不能安心。

    那些不曾间断出现在熠星的寝殿的妖娆男孩们,那些总是悄悄从璟王府后门抬入的小轿,还有平日里不分尊卑总与熠星混作团的‘十二兽’,还有海宁……是的,他全知道,璟王府的前身就是太子府,那里满是服侍他的昔日旧人,他们总能把璟王府里最新的情况报知与他听。对这点,他们俩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过熠星显然不以为意。

    也对,在这个问题上,罗耀阳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熠星不会娶妻,这是他亲自认同的;熠星说他喜欢男人,这是他曾经莫名窃喜过的;如今,熠星的‘放浪’全部来自自己的默许,任何人都再没置喙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关于新时间,我真的没有办法作出保证,除非是段特别忙的期间,我会提前给出预告,除此之外,我每天晚上写些,很顺的时候大概三、四、五千,但不顺的时候可能只有几百字,我没有存稿,所以真的没有办法指定下次是哪天。

    我想尽量每星期做到三,最差也做两,每次五千字左右,这是我最大的努力了。我没有挤牙膏的习惯,虽然我也可以每次两千字的刷,作日……但这样感情上很容易断裂,我不喜欢,但如果你们不在乎,我想我配合下也没什么。

    看大家的意思了。

    三垒(上)

    ——情人间的伤害总是双方面的,人伤身,人伤心。

    在罗耀阳苦苦抑制的时候,这天,熠星从府里过来时已经过了晚膳,天完全黑下来,然后,不可避免的,他忽然注意到熠星身上,有丝不属于他的味道,“星,你熏香了?”

    “没有啊!”熠星愣,闻闻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薰香。”熠星气管敏感,通常就是挂个香囊了事,外加常年服药,他身上的味道是种非常淡的花草之气。

    对熠星的了解,罗耀阳自认不会识错,而就在熠星坦然地否定之后,脸色忽然僵,好像终于意识到了罗耀阳所谓的‘薰香’是什么,然后飞快的找借口离开去衣沐浴,不过明显绯红的脸颊,让罗耀阳看得真真切切。

    在那刹那,罗耀阳只觉得胸口的热浪迅速膨胀,然后咔嚓声响,他旁边的红木小几,被他掌击得粉碎。手上刺着木屑划痕,微微渗出血丝,刺痛,但还远远不够,罗耀阳又握住青玉花瓶,掌下裂痕四蔓,任锋利的碎片割进皮肉……

    罗耀阳不想自伤,只是胸中翻腾不息的火,煎熬得让他失去冷静。压抑了太久,克制了太久,不住的告诫和自我约束,结果夕之间全为那抹并不算难闻香气摧消殆尽,蚀骨、焚心,难以抵挡的苦痛,迫使他必须找个方式宣泄出来。而制造这切的罪魁祸首,他不能碰,也不舍得碰。

    听着旁边广福不明所以,但依然叩头不止抹眼泪的宽慰话,看着掌下渐渐溢出的红色血丝,掌心的疼痛渐渐变得清晰,嫉妒、挫败,懊丧和耳边源源不断的哀求,良好的教养终于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被唤醒,情绪渐渐平静。罗耀阳深深的吸了口气,半晌,声音沉静似水,“起来吧,把东西收拾了,拿些金创药来,不要……不要惊动王爷。”

    晚上,两人如常躺在同张榻上,曾经那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第三个人的味道,在熠星沐浴后消散的无影无踪。即便如此,罗耀阳也很难说服自己忘记刚刚的幕,躁郁的情绪徘徊不去,胸腔中的酸涩嫉妒依然需要他的理智进行强行压制。熠星对这切倒似乎无知无觉,至少说话时完全没有愧疚的小心翼翼,照常翻滚扭蹭,点也不在乎由此可能引发的危机。

    熠星便是睡着了也无半刻消停,别提这会儿还精神着。光溜溜的身子紧挨着他,罗耀阳感觉好像胸前卧了块温凉的软玉,对于无意间的身体摩擦,他在自我克制,他的自律向为他父皇称道,而为熠星头痛。

    没有会儿的工夫,玩火的,最终‘自焚’了,罗耀阳清楚的感觉到身旁的体温在慢慢升高,而后熠星渐渐静下来,他攀着他的胳膊,终于在他耳边低声请求,“哥……帮我,好不好?”

    嫉妒之心,很难形容。

    罗耀阳能感觉到熠星身下某处火热地正下下戳着自己,因动情的窘迫而软声求助的表情,配上浓浓鼻音里带着的欲望,他清楚地知道他的需要,但他也有种冲动开口拒绝,或者冷酷的建议熠星去找在他身上留下味道的小倌;可他又想借此把自己刻在熠星的骨子里,告诉他没人能给他带来欢愉;或者单纯的,不带杂质的,为他做。

    当罗耀阳的手扶上熠星分身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率先帮他做出的选择。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专注。看着熠星渴望的脸上突然露出小猫样舒服又满足的神情,整个人透出的愉快、信赖、放松和甜蜜,忽然,罗耀阳心头软,觉得之前的怒气和苦涩都淡了,变得不值提。

    罗耀阳的技巧高超,不会儿,熠星就有些燥热的喘不过气,他不耐的把把被子挥开,然后人往罗耀阳身上靠得近。罗耀阳直在看着他,视线从熠星,雨媚云娇的眼神,微笑的嘴角,转到露出的半个身子,金色光滑的皮肤布着薄汗,颈下锁骨的块绯色印记,在朦胧的烛光下,模糊,却又异常刺眼。

    原来……留在熠星身上的不仅仅是味道,还有痕迹。

    瞥之下,罗耀阳心里的酸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掌下舒缓的慰抚变成了激烈的逗弄,原本要给他带去的欢愉,瞬时变了味道。

    “呜……”

    急促的喘息变成了呻吟,熠星死死的拽着罗耀阳的衣襟,大量水雾涌入眼眶。来自下身的强烈刺激波波冲入脑中,猛烈的让他眩晕,无措,超出了承受的范围,“哥……别,别……嗯哼……”

    就在即将泄身前的刹那,身下刺激忽然消散得无影无踪,涨红的分身孤单单的挺立着,没有触摸,没有安慰,午夜凉凉的空气从被子掀起角灌进来,平复着根本还没有爆发的激情。

    “哥?”这种毫无预兆的嘎然而止,让熠星难受的在罗耀阳身边扭蹭起身子,被子与衣衫布料的摩擦少缓解了无法疏解的欲望,但是,不够,远远不够。罗耀阳没有对他的招唤回应,熠星再也耐不住这种莫名的煎熬,把手作势探到下身,只是还未等抵达那处,便被半路拦截。

    “我难受……松开,我要……”熠星颤抖的挣扎,身体内被撩起的激情,股股的在身体内不住回旋递减,去依然叠加挑拨着欲望的极限,他觉得每个细胞都被煎熬得发狂叫嚣。

    罗耀阳看着熠星因为欲望越发粉红的脸和掌下战栗得越来越烈的身子,他知道熠星此刻必是难受到了极点。他为他的难受而难受,为自己的嫉妒而痛苦,也为自己这种下作的报复手段而自厌。无止境的彼此折磨,明明是两败俱伤的愚蠢手段,他却已经不能冷静,没有思考,想不出明智的办法克制。因为他很痛,超出肉体,深入骨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所以他要拉熠星也尝尝这种滋味,无奈,无望,痛苦,悲凉。

    足够长的段时间,让欲望在层层递减的攻击下,渐渐平淡,体内的喧嚣仿佛也因为时间的原因变得微弱,未果的欲望,就这样,慢慢虚软下来。熠星隐约明白问题出自哪里,如此不堪的经过让他委屈,却也只好乖乖受得,轻捋虎须的行为不仅仅需要的是胆大,也必须懂得把握时机。

    所以这波难过消散之后,熠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直到熟悉的掌温再次覆在分身上面,安抚,撩拨……

    然后,事情变得不可控制。

    经过番撩拨的身体,早就敏感不堪,罗耀阳甚至只是略微逗弄,尚未完全退缩的欲望又被重新唤醒,渴望加倍,然后是熟悉而猛烈的冲击,是销魂的战栗,是对濒临死亡的那种宣泄的期待。

    然后,期待,再次落空。

    然后,如此反复。

    欲望永远被半吊在极乐的途中,距巅峰步之遥的地方,踏空、失重,滑落,然后被人用尽手段再逼上峰口。体内波波消退的和股股重新被唤醒的激情,冷热交替,交叉回转,熠星的脑子里已经是片混乱,眼内的水雾已经溢满,分不清是因为欲望,还是因为委屈,无声的从眼角滑落,种种力量在他的体内冲撞、搏斗,弄得他浑身又痒又甜,又苦又痛,偏偏这种感觉起伏不止,交缠不休。

    呢喃的呻吟被高低错落的轻啸取代,紧紧扒着罗耀阳前襟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说出是欢愉,是迷茫,还是得不到疏解的哀求。

    终于,熠星再也忍受不住,哭出声来,“哥!我错了,我错了,呜……你饶了我……”他半趴在罗耀阳怀里,理智已经被欲望冲击得已经语无伦次,“……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哥,哥……我再不敢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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