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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凌浅浅一直睡到大中午才懒洋洋地醒过来。
    昨晚猝不及防被成夜偷袭,疯狂了一整夜,这会儿才真切感觉到,身体像被大卡车碾过,彻底散了架,肏肿的小穴胀胀的,隐隐泛起辣乎乎的烧灼感,鼓鼓的肉缝处好像还留存着被那巨大性器撑得闭不拢的形状。
    她心里不禁咒骂,那男人就像野兽,饥渴得吓人,干起来没完没了,把她浑身上下都啃了个遍,弄得她一身吻痕,太疯狂了。
    不能再让他这么猖狂下去了,剧情要失控了,她只想快点回到现实。
    此时已经下午一点多,她洗漱完后,扶着梯子下楼,浑身酸得连力气都使不上来,感觉一脱离扶手就要摔跤。
    白亦言已经起来了,他穿着宽大的驼色毛衣,长腿交迭,坐在客厅一张深褐色的真皮单人沙发里看书。
    落地窗大敞着,凉爽的秋风裹着清新水汽卷进屋子,体感极为舒适,金色的暖阳呈斜角投射到厅里,铺洒在一角,勾勒出男人俊美清雅的轮廓,宛如一副动态油画,赏心悦目。
    纸张律动的沙沙声,悦人耳目,苍白修长的指节利落灵动地翻阅书页,他的手生得非常好看,手指极为修长,骨线分明,像是生来弹钢琴的手,他在这儿都不戴眼镜,虚掩着额头的碎发被清风吹乱几缕,长睫翕动着,垂下的视线跟随书页而动,在每页纸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叁秒。
    这是他的阅读习惯,他看书很杂,类型很广,而且喜欢泛泛而读,很少精读某本书,或只选自己想看的,也许这就是天赋作家的任性。
    她第一次当他助理的时候还觉得很惊讶,他平时用来看书的时间不多,除去晚上写作,其余时间都是在干些兴趣爱好的事情,他爱好很广很杂,从游泳、骑马、高尔夫,甚至到种植花草,自己设计制作手工艺品等等,几乎什么都会,给人一种悠闲自在享乐人生的同时,还能轻轻松松把书写好的错觉。
    不像她自己,埋头苦写,还没个被人认可的作品,一直处于苦力劳动者的阶段。
    和白亦言相处起来很舒心,跟季时略带侵略性的气场正好相反,白亦言从来不会干涉什么或探听她的隐私,也不会过分关心她,每次都是她主动想要跟他分享,乐于跟他聊天,就算同住一屋檐下,也让她觉得安心舒适,也许这就是情商上的差距和与生俱来的天赋。
    男人的视线落到正歪歪斜斜从旋梯上步履艰难走下来的女人,她今天换了条略宽松的白色薄绒连身裙,裙子延伸到脚踝,下楼梯的时候,裙子随身体曲线勒出褶皱,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昨晚那极致撩人的赤裸玉体。
    乌黑秀发柔顺慵懒地披散在两侧,美丽的脸蛋上还残留着半寐半醒的睡意,她抓着扶手下楼的时候不经意溜了肩,雪白的香肩裸露出来,锁骨附近的鲜红吻痕也跟着暴露出来,全部落入他的视野里。
    “睡得还好吗?”
    “嗯,还行……”
    两人亦如往常一样打招呼,只不过平时白亦言都比她晚起,今天刚好相反,她瞥到远处餐桌上为她留着的饭菜,却一点饥饿感都没有。
    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离地还剩七八阶楼梯地时候,手臂一酸,脚下突然踩空一阶,整个人失控般往下摔。
    “啊!!”
    她心一沉,吓得大叫一声,要抓扶手,但速度太快根本抓不住。
    白亦言迅速丢掉手里的书,拔开长腿几步奔至旋梯,眼疾手快将摔下来的凌浅浅从正面接住。
    男人看似劲瘦,却臂力惊人,稳稳将她接到怀里。
    她身子惯性前倾,两个人抱在一起撞到墙上。
    扑通——扑通——
    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隔着毛衣料子传入耳畔,她整个人埋在他怀里,面颊紧贴着他起伏的胸膛,胸乳也牢牢贴在他身上,幸好下体错开了一些,不然就过于尴尬了。
    他周身溢散出的清冽香橼气息融进她的呼吸,肌肤恍如过电,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抬眼间,男人棱线分明的下颌近在眉睫,让她心顿然漏跳一拍。
    “有伤到哪里吗?”
    “没有……多谢……”
    她刚要挣开他的怀抱,就见那久违的提示突兀显现在眼前:【他想睡你。】
    “唔?!”
    她头皮一麻,惊羞抬眼,便对上男人清澈剔透的瞳眸,从那里面明明看不到一丝邪念,“怎么了,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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