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周五。
    虞月从衣帽间里挑了一件低胸束腰的白色小礼裙,一字肩的设计露出她白皙精致的锁骨,中间如沟壑般的乳线波澜分明,下身裙摆由浅色斑斓的流苏制成。
    行走间摇曳生姿又明媚张扬,裙上点缀的细碎星光勾勒出她美妙的曲线,起起落落着展露出她美艳动人的姿态。
    她美美的在镜子前自恋了会儿,心里打定主意,今晚的宴会一定要迷死裴亦珩那块硬石头,让他拜倒在自己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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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型师刚刚把她收拾好,越尘的电话就打来了,“宝宝,准备好了吗?现在能去接你了吗?”
    “我自己去就行。”虞月微笑着和造型师小姐姐挥手道别,一边拒绝道。
    她当然不可能作为越尘的女伴出现,那样还有什么机会接近裴亦珩啊。
    “为什么啊?!宝宝你怎么能自己来呢!”越尘很不满。
    他宝宝这么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能没有越家的豪车接送。
    更何况,她那么漂亮,没有他护在一旁被别的狗惦记上了可怎么办。
    虞月皱眉,不想在这件事上和男人过多争论,故作生气道:“我就要自己去,你要是敢来接我,我就不理你了。”
    越尘一听,顿时蔫了,妥协道:“好吧好吧,我的小祖宗,那你快点来吧,我等不及想见你了。”
    “知道啦,马上就来,”虞月再次嘱咐道:“还有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在宴会上向任何人透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越尘听了,颇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刚刚打理好的碎发,轮廓分明的帅气脸庞上染上委屈的神情,不情不愿地嘟囔:“宝宝,我明明是你男朋友,但我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你偷情一样。”
    “今天这里不能说,明天那里要偷偷摸摸,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他没再往下说下去,因为电话那头的女人叮嘱完就早已挂断了电话。
    越尘放下手机,眼底聚满失落和难受,垂头丧气的伤心模样被一旁关注着孙子的越爷爷瞧了去。
    他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俊朗的年轻男人身边,和蔼问道:“怎么了?”
    声音传进耳里,他发呆的眼睛回过神,连忙伸手搀扶住身旁人的手,摇摇头道:“没什么,爷爷。”
    “瞒不了我的,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越爷爷笑着,搭着他的手,带着人慢慢往前走。
    越尘闻言一惊,四下张望了几下,又连忙否定道:“没有,爷爷,你别乱说…等下被人听了去。”
    越爷爷看他那心虚样,无奈摇头,也不再追问是谁家姑娘,只道:“你啊,现在的样子就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喜欢就去追,她不喜欢你,你就缠着她,死赖着她,总会好的。”越爷爷说完握着他的手拍拍。
    他苦恼地低下头,说:“可是,我怕我这样她会更烦我,更加讨厌我怎么办。”
    “总好过直接放弃的好,女孩子啊,总会心软的。”他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眼神渐渐变得怀念。
    越尘看爷爷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想起去世的奶奶了,他忍住鼻尖泛起的酸意,眼尾却渐渐红了。
    越爷爷偏头望了他一眼,露出慈祥的笑容,骂道:“没出息,多大的人了,还要在爷爷面前哭鼻子。”
    “我没有!”越尘微微仰头,小声反驳着。
    白发苍苍的老人推了一把他坚实的身体,催促道:“走吧走吧,年轻人多去社交社交,别一天和我这个老头子待在一起。”
    越尘被爷爷推回了主场,他眼神茫然地环顾四周不知此刻应该看哪儿。
    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着名乐队在激情昂扬的演奏着,伴随着优美的乐声,上流社会人士们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财富与权力交织在这个觥筹交错的夜晚。
    又有谁是真心来祝贺爷爷过生日的呢,他想。
    越尘转身望着独自坐在阳台眺望远方山脉的老人,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要是虞月在这就好了———
    他可以牵牵她的手,或是吻一吻她的脸,更或者什么都不做,只要…
    只要她陪着他一会儿也好。
    他别无所求。
    他承认,见到虞月的第一眼是欲望驱使了他靠近女人。
    可自从这些时日的相处之后,他肯定的确认,他对虞月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生理上的欲望。
    她的一句夸奖,他会感的开心;她的不高兴,他也会感到难过;她的生气,他会百般讨好;她的冷淡,他会伤心、患得患失。
    他整个人的情绪变化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
    从小他就随心所欲惯了,可遇见虞月这个人之后的这些情感,都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爷爷说的没错,爱一个人就是要勇敢、无畏,最后的结果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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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月早就到越家的主会场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她家也很有钱了,但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声,越家不愧是做房地产的,祖宅大的跟皇宫一样。
    那个从早上就在电话里一直缠着她的男人,她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他的身影。
    也好,免得出来打扰到她的计划。
    不过,她绕了好几圈了,也一样没看见裴亦珩的身影。
    虞月有些苦恼,万一男人今天不来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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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拒绝了第十二个上前来邀请她跳舞的男人之后,她的心底开始逐渐失去了耐性。
    今天为了和礼裙搭配,她专门穿了一双恨天高,刚才为了找男人,走了好久,脚底早就又酸又麻了。
    啊,真可恶!为什么每次她想做什么事都这么的不顺利啊,难道她是天生倒霉蛋?
    就在她内心骂骂咧咧的时候,场内突然都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虞月站在远处听到声,视线好奇的随着人群议论的方向将目光移到了被讨论的中心人物身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正在被议论的人不就是她找了一整晚的那个男人——裴亦珩吗。
    他穿着得体的白色西服,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露出来的面容清隽,眉目如墨画,气质矜贵,脸上虽带着浅淡笑容但仍是掺杂着几分让人无法靠近的寒意。
    裴亦珩也不是没出席过这种宴会,之所以得到大家的关注是因为今日他的右手边破天荒的携着一名女伴。
    女人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双目优似一泓清水,白色长裙披在她的身上和男人的衣着显然是一体。她伸手轻撩了撩长发,顾盼之际,眼神淡静如玉,美好而又神秘。
    虞月冷眼看着两人缓缓往前走,像是一对新人走礼台一般。
    英俊的男人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眼神往她这处看,视线交汇,只见女人的脸上露出假笑对他颔首示意后,率先转移了视线。
    裴亦珩皱起眉直盯住女人,如那日一般的窒闷感又在心间上席卷而来,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掌心。
    姜若溪有感觉到男人霎时紧绷的手臂,抬头看了眼裴亦珩冷若冰霜的脸,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对面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的漂亮女人。
    她打量了一番两人的神情,之后若有所思地垂下眸,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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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章写得好烂,将就看看吧,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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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透一下,姜若溪是助力火葬场的,不是来雌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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