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2废柴 作者:绝世猫痞
分节阅读53
熙攘攘都是往出走的人，茫然问：“结束了？”
“嗯。”古晨看他缓过来口气，稍微放心了点，搂着他的肩将他扶了起来，道：“还能坚持吗？从这到车子还有段距离要走，要不要我背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这么人金易可不想丢这个脸，稳定了下便被他半扶半抱地搂着往大门走去。
“小哥，小哥你怎么了？”严灵跟了上来，关心地问，“上去作证的时候就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什么，有点头疼，可能是感冒了吧。”金易勉强笑了笑，“有空到家里来玩，小砖头天天提起你。”
“好的呀。”提起金砖严灵高兴起来，在另边挎着金易的胳膊，道，“你们现在回家吗？不如我跟你们起去？金砖呢？没带来吗？”
“没，寄在托儿所了，会去领回来。”金易还想邀请她，古晨已经不动声色地挥开了严灵的手，道：“你小哥不大舒服，我们要去趟医院，没事改天再请你来玩吧。”
严城和严杰并肩从会议室走出来，说话间赶上了他们，严杰照旧是副别人欠了他百万的表情，严城还算正常，微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道：“灵不要给你小哥添乱了。古晨，我瞧小易精神不好，这里离家近些，不如先去将军府吧，我叫家庭医生过去等着。”
古晨不愿意去将军府，刚要拒绝，忽然听到四周片惊呼声——
“啊！枪！他手里有枪！”
“天哪！”
“啊！警卫！警卫呢？！”
“大家快散开！他身上有炸弹！”
只听声大吼：“都别动！原地趴下！冤有头债有主！谁也不用给姓严的陪葬！”
几人悚然回头，只见个高大而憔悴的老年男人就在三四米外的会议室门口，右手握着把枪，左手敞着大衣衣襟，隐约能看到里面腰上还别着个闪闪的东西。
“都趴下！”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周围的人先后尖叫着趴到了地上，古晨暗叫不好，刚要抱金易，金易已经将呆若木鸡的严灵扑到在地，自己护在她身上，低叫道：“别动！有恐怖分子！”
“你这个混蛋！魔鬼！还我儿子！”那老男人行动异常之迅速，金易本来还以为他要像警匪片上演的那样控诉下无情的世界无情的你什么的，没想到他第二句话说完就果断开枪。
蓝色的微光闪，在金易身边的严杰砰然倒了下去，胸□出团熊猩红的雾气，电磁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后余势未消，擦着金易的后脑勺飞了过去，将他的头皮燎的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再开第二枪，两个警卫便冲过来打掉了他的枪，那人还要启动腰上的炸弹，被警卫用个半圆形的电磁墙整个将他屏蔽了。声闷响过后，电磁墙内片血肉模糊，行凶者被自己的炸弹炸成了片迷糊的血肉。
真正的电光石火，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半分钟，沉寂了三四秒以后周围的人才反应了过来，些平民发出失控的尖叫，连作证的战士看到行凶者血肉模糊的身体也阵阵作呕。
“杰！”严城的低吼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并不明显，却震的严灵哆嗦，她把推开金易，连滚带爬地扑到了严杰的身边，先是愣了愣，继而大哭起来：“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金易被严灵推了个趔趄，还好古晨及时抱起了他，金易扶着他的胳膊，俩腿抖的厉害：“严严严杰怎么了？”
古晨紧紧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是心脏的位置，很准。”
“死……死了？”虽然在战场上看惯了生死，金易还是震惊不已，踉跄着走近了，果然看到严杰铁青着脸静静躺在那，胸口鲜血汩汩而出。
浓浓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撞击着他的大脑，金易感觉后脑被子弹擦过的地方瞬间剧痛起来，和脑内原先的疼痛和在起，像是有个纲勺在挖他的脑髓似的，疼的他眼前阵阵发黑。
“金易！金易！”古晨惊恐的呼喊传来，像是被稀释了般听不清楚，金易个倒仰往地上倒去，晕过去之前依稀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贤徒，贤徒你挺住啊，这是为师的最后个机会了，此男甚好，甚好……”
103、师徒相见
金易好像陷入了场深度睡眠,五年来第次睡的这么踏实,没有练功，没有上官彻的唠叨，甚至连普通的梦都没有做个。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睁开眼,便看到医院雪白的屋顶，之前那种时常折磨他的头痛已经彻底消失,大脑万分清明，连带着整个人都轻松极了。金易撑着床缓慢地坐了起来,发现四肢有些乏力，人软绵绵的,深呼吸,感觉身体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和以前不大样了，有种很……很安静的感觉。
对，是安静，原本蛰伏在体内的，关于上官彻的气息完全不见了，埋藏在气海的内力仿佛也不知所踪，整个身体空空荡荡的，有种想要飘起来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有点不爽，仿佛直背着石头在闹市行走的人，有天忽然孤零零在旷野里，安静的简直不像话。
我这是怎么了？金易捂着额头努力回想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和古晨来参加内部审查，依次上场作证，然后审查结束，严杰被枪击，凶手自爆，再然后……对了！失踪很久的上官彻出现了，好像还说了件什么事，很重要的事。
可是他到底说了什么呢？金易两手抓着头发拼命想，却想不起来，依稀只记得什么肾好，最后次机会什么的。
手指上的探头因为他的动作掉下床铺，床头的机器发出急促的鸣叫声，几乎是同时刻，病房门便被人通声推开开，古晨急匆匆跑进来，后面跟着眼圈红红的金砖。
“金易！金易你醒了？！”古晨脸色憔悴，见他坐着惊喜万分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天哪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妈妈妈妈！”金砖挣扎着爬上病床钻在金易怀里，小胖手抱着他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他们都说你要变植物人啦，像竹子样不能动咧，呜呜呜——我才不要竹子呢我要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喜欢熊猫了哇哇哇哇……”
“别哭了别哭了，我没事啦宝贝，你可以继续喜欢熊猫。”金易被儿子抱的喘不过气来，还好古晨及时将儿子从他身上扒了下来，道：“你可吓死我了，头栽倒就再没起来，送到医院，所有检查都做了，可连最权威的医生都查不出什么问题来，用药都不知道要怎么用，昨天陈向东说会不会是丢魂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已经叫十七去请巫医给你跳大神了。”
“不、不用了吧……”金易没想到他这种人也会相信巫医啥的，可见确实是被自己吓的方寸大乱了，心疼地摸摸他憔悴的面颊，道，“我好像就是睡了觉，现在人很软，飘飘忽忽的有种武功全废的感觉——你是不是几天没睡了，去休息会吧，我没事了应该。”
“我不困，等会叫医生给你再做做检查，觉得飘忽应该是没吃饭的缘故，直注射能量人定不舒服，会我给你煮点稀饭来吃好了。”
“好。”金易坐了会就觉得累，刚想躺下又想起件重要的事情来，“对了严杰怎么样？”
“他……”古晨的表情有点古怪，斟酌了下措辞，道，“他的状况比你奇怪。”
“啊？他没死？”
“照理说，他是绝对活不成的，你知道，那个位置是心脏正中心，般人中枪几秒钟内就彻底死亡了。”古晨指了指自己胸口，“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送到医院奇迹居然发生了——虽然他心脏不跳，但大脑还在运转，身体其他器官也有微弱的反应，医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他换了个人工心脏，24小时光大手术就做了四台，居然保住了他的性命，现在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来，不过医生说状态很稳定，应该随时可能会醒。”
金易目瞪口呆望着古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斯巴达了半天，忽然跃而起：“我要去看他！”
“喂喂！你给我住——”古晨吓了跳，金易跳下床快走两步，腿软出溜了下去，被他及时接住了，“你疯了啊，刚醒过来就乱跑。”
“我要见他，这件事非常重要，你你你快带我去。”金易挣扎着往门的方向爬，古晨没办法只好将他抱起来搁在轮椅上：“怕了你了！我带你去，不过只能呆会，你还得去复查身体呢。”
“我很好，腿软是饿的，会吃碗面就好了。”金易被内心的猜测折磨的两眼发光，恨不得马上见到严杰，路催促着古晨，很快就来到了心外科重症监护室。
严杰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单，浑身都插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脸色白的像死人样，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还活着。
“我要和他单独呆会。”金易央求地看着古晨，“很快，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古晨犹豫了下，点头，大手在他肩头按按：“有不舒服马上叫我。”金易点头，古晨退了出去，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透明墙远远看着他们。
金易拨着轮椅靠近严杰的病床，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看不出个所以然，小心地掀开被单角，右手四指轻轻搭上他手腕，感觉他的脉搏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下下，显然生命力十分顽强。
金易的手往下滑，与严杰十指交握，轻声叫了声：“师父……”
严杰没有动，隔了大约有分钟，就在金易失望地要松手的时候，他的拇指忽然轻轻抖，接着，眼睫也颤了下。
“师父？教主？上官彻？”金易小声而急切地叫着这些熟悉的名字，隔了少顷，严杰的手慢慢收紧，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监控心跳的机器发出“哔——”声轻响，显示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从每分钟三十几次下跳到了六十几次。
“师父！师父真的是你？！”金易激动地提高了声音，严杰的眼睑抖了两下，缓慢张开，灰蓝色的眼珠僵硬地转动了下，慢慢将瞳孔的焦距对准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他说：“啊！贤徒！”
四目相对，片沉默。
虽然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可真看到上官彻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眼前，金易还是感觉难以接受，足足瞪了他有两分钟，才结结巴巴道：“师师师父，真的是你啊……”
严杰热泪盈眶，道：“贤徒，真的是我啊，真没想到我们还有用这种方式说话的天，天可怜见，终于让我夺舍成功，重见天日了！”
这刻，金易的心情那是相当的复杂，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高兴”或者是“意外”来形容了，只能僵硬地握着他的手就这么坐着，于是师徒二人执手相看泪眼，时竟无语凝噎
“能真实地感受这个世界，真是太好了。”曾经的严杰，现在的上官彻两眼发光地四下张望，像看情人样温柔地扫过监护室里冰冷的仪器，“原爱未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以前都是通过你的眼睛看，现在自己看，还真是……很科幻啊。”
你的用词也很科幻……金易有点无语，松开他的手，想到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师父，现在你占用了严杰的身体，那严杰呢？他的灵魂呢？”
“谁知道呢。”上官彻耸耸肩，脸“管他去死”的表情，话说在向阴郁的严杰脸上看到这种脱线的表情还是比较违和的。
“死了吗？魂飞魄散？消失了？”金易急切地追问道，问完心忍不住抖了下，虽然他直不大待见严杰，但还远没到盼着他死的地步，再说他就是有点中二，也没犯什么非死不可的罪孽啊。
“怎么你很关心他吗？”上官彻皱了皱眉，道，“贤徒你还真是个圣母，在依达星他可是差点害得你被傀儡杀了啊。”
“那不能完全怪他，再说他这不是没死么？”金易问，“他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吗？还是像我样被你占据了身体，灵魂和你共存在起？”
上官彻摇头道：“没有，这个身体里现在只有我，他的灵魂已经被我赶走了。”
“赶走了？怎么赶走了？不是他死了你才占据他的身体的么？”
“我是在他临死前刻进来的，如果他真死了这个身体就不能用了。”上官彻道，“自从你体内修练的乾坤阴阳大法突破第七层，我的封印就被解开了，但当时没有合适的身体让我占据，所以我不得已只能暂时蛰伏在你体内，不过这种状态很难持久，我坚持了这么久，最近已经到了极限，再不找个身体夺舍就要魂飞魄散了，还好严杰及时挂了，真是阿弥陀佛。”
“你你你不是随便找个身体就能用的吗？”金易问。上官彻瞪他眼，道，“哪有那么容易，健康的活人是很难被夺舍的，最好的奄奄息的人，或者体弱病的人，可是你瞧瞧你最近接触的都是些什么极品，你老公就不用说了，将军府的人个比个强，连管家都身体好的要命，还有那两个黑客……唯比较弱的就是金砖了，可那是我孙子啊我怎么舍得！唉，我真是失足成千古恨，本以为以你的资质不会这么快就冲破第七层的，也没来得及让你提前给我准备个植物人啥的。”
这玩意要怎么准备啊，买又没出买，换也没处换的，金易默默擦汗，难道要去医院偷个植物人出来吗？
“还好切都过去了，我对严杰的身体非常满意，非常！”上官彻赞叹地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脸惊艳享受的表情，看的金易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摸了半天他咂咂嘴，安慰金易道：“反正我不夺舍他也是个死，现在我替他活着，也算是帮他了，至于他的灵魂，飞到哪就不好说了，也许直飘着，也许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谁知道呢。”
这样好像是比彻底死了好点呢……金易默默安慰自己，就像自己样，要不是有上官彻，早就被折凳拍死在烤肉摊上了。虽然严杰的身体和灵魂分开了，总比起挂了的好，如果能命大像自己这样穿越时空重活次，也是他的造化。
104、影帝威武
“对了,我身上的内力好像都没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金易忽然想起个很严肃的问题。
上官彻脸色僵，讪讪笑，道：“哎呀贤徒,这件事嘛,为师的实在是对你不住。你也知道，当时严杰被人枪毙命,情况凶险的紧，好好的心脏破了那么大个窟窿,血流的哗哗的，我要是就这么过去他的身体,怕坚持不到几分钟就和他起挂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带走了你所有的内力,这才勉强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能坚持完换心手术，所以……”遗憾地摊了摊手，“对不起啊贤徒，你的内力都被消耗掉了。”
消、消耗掉了？金易惊讶地张大了嘴，上官彻看他脸色不豫，干笑声安慰他道：“贤徒不要气馁，你还这么年轻，你老公身体又这么好，你已经知道了练功的法门，和他慢慢双修着，过个几年应该也能恢复以前的水平吧，哈哈。”
果然内力全失了啊……金易提气，感受着空荡荡的气海，有种淡淡的失落，但很快就平复了，他这人比较安于现实，要那么内力也没处使去，不如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啥的吧，反正作为个废柴他已经算是很出色了 = =
“贤徒，贤徒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上官彻见他半天不说话，忐忑不安地看着金易，“贤徒啊，你可是这世上唯的亲人了，你要是为了这个不理我了，我以后想说点心里话还找谁去啊？唉，为师也不是有意要偷你的内力的……”
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放在严杰脸上简直有种惊悚的效果，金易被他雷的激灵，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样挺好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当什么大侠啊，无功身轻，以后也不用再练了。”
“真的么？太好了！”上官彻挣扎着握住了他的手，因为牵动胸口的伤势额头冒着冷汗，自言自语道：“擦！这么疼还真是不习惯，几千年没有身体都不适应疼的感觉了。”
“呃——慢慢会好的，师父你小心点，刚动过大手术还是好好躺着吧。”金易将他的身体摆摆正，盖好被单，“你醒了这么半天，我去叫医生来吧，给你检查下。”
“是该检查下，这身体资质好得很，虽然年纪有点大，但好在还是童子之身，好好练练搞不好还能当天下第呢，要是落下啥后遗症的我就悔死了……”上官彻依然坚持着他称霸天下的梦想，倒是金易听到严杰二十大几的人了居然还是处男，颇有点意外……这货不是男女都不吃吧？禁欲主义者？
上官彻还在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监护室的忽然门开了，个高大的身影急匆匆走了过来，惊喜交加地道：“杰！杰你醒了？！天哪！”
严城穿着身皱巴巴的军便装，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也是满是青虚虚的胡渣，显然好几天没收拾洗漱了，扑到床前小心翼翼抓住弟弟右手，急切地问：“杰你感觉怎么样？我和爸爸灵都要急死了！”
他怎么在这个当口上进来了？词儿还没套好呢这下会不会穿帮了？金易目瞪口呆。上官彻也彻底愣了，张着嘴斯巴达在那里，眼睛飘过去迅速扫了眼金易，又看了看严城，头顶灯泡忽然亮，脸上立刻现出种梦游似的表情，迟疑地看着握住他手的英俊的憔悴的男人：“先、先生，你……你是谁？”
“？”严城这下也愣了，呐呐道：“杰，杰你怎么了？我是你哥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神色凛，失声道：“天哪！你、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上官彻眼中闪过丝狡狯，接着又闪回梦游的表情，声音飘飘荡荡地：“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金易刚才完全被他的反应给唬住了，隔了这么会才回过味来，立刻倒吸口凉气——人才啊，他是怎么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想到装失忆这么狗血的戏码的？教主果然不是普通人啊，真是个奇葩！
“啊！头、头好疼！”上官彻忽然发出声痛苦的呻吟，捂着额头不安地在枕头上扭动着脖子，“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儿？啊……”
“杰，杰你镇定点！”严城被弟弟痛苦的样子吓坏了，拼命按着床头的呼叫键，“医生！医生在哪里，快！快到icu来，我弟弟他醒了！”
“啊啊啊啊！”上官彻抱着脑袋低声叫嚷着，英挺的眉头紧紧蹙在起，要不是知道这货根本不是严杰本尊，金易都要被他吓着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严城边轻轻抚摸弟弟的额头给他安慰，边扭头焦急地问金易：“他什么时候醒的，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呃——”金易被他兴师问罪的语气噎住了，呐呐半天才道，“我我我进来的时候他还没醒，他睁眼你就进来了，所以……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让教主个人演吧，免得说岔了将来穿帮。
严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金易被他看的后背心虚汗直冒，正想着要怎么继续编下去，上官彻已然发现他在演技方面的匮乏，及时前来救驾——他把抓住了严城的手，表情中带着点溺水之人的无助，又有点初生儿对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个人的信任，弱声道：“你、你真是我哥哥？”
金易忍不住抖了下，这表情，这声音，这台词，这演技——真.影帝啊！
“啊，当然，杰你想起点什么没有？”严城的注意力完全被影帝吸引了过去，关切地问他，“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严杰？我是你哥哥严城，比你大八岁，你还有个比你小四岁的妹妹，叫严灵。”
“哦……”上官彻恹恹倒回枕头上，侧着头，露出漂亮的下颌和修长的勃颈，像是在苦思敏想什么，片刻后痛苦地捂住了眼睛，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急别急，也许只是暂时的，你刚动了个大手术。”严城忙安慰他，“医生怎么还没来，我去找找。”
“不，别走，哥哥。”上官彻柔弱地抓住了他的手，“别离开我……”
这边厢还在兄弟情深，那边厢金易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身又身又身，刹那间有种穿越到了六百年前泡菜国长寿剧里的赶脚，高干、失忆、绝症、乱|伦神马的都配齐了，尼玛还是耽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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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攘都是往出走的人，茫然问：“结束了？”
“嗯。”古晨看他缓过来口气，稍微放心了点，搂着他的肩将他扶了起来，道：“还能坚持吗？从这到车子还有段距离要走，要不要我背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这么人金易可不想丢这个脸，稳定了下便被他半扶半抱地搂着往大门走去。
“小哥，小哥你怎么了？”严灵跟了上来，关心地问，“上去作证的时候就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什么，有点头疼，可能是感冒了吧。”金易勉强笑了笑，“有空到家里来玩，小砖头天天提起你。”
“好的呀。”提起金砖严灵高兴起来，在另边挎着金易的胳膊，道，“你们现在回家吗？不如我跟你们起去？金砖呢？没带来吗？”
“没，寄在托儿所了，会去领回来。”金易还想邀请她，古晨已经不动声色地挥开了严灵的手，道：“你小哥不大舒服，我们要去趟医院，没事改天再请你来玩吧。”
严城和严杰并肩从会议室走出来，说话间赶上了他们，严杰照旧是副别人欠了他百万的表情，严城还算正常，微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道：“灵不要给你小哥添乱了。古晨，我瞧小易精神不好，这里离家近些，不如先去将军府吧，我叫家庭医生过去等着。”
古晨不愿意去将军府，刚要拒绝，忽然听到四周片惊呼声——
“啊！枪！他手里有枪！”
“天哪！”
“啊！警卫！警卫呢？！”
“大家快散开！他身上有炸弹！”
只听声大吼：“都别动！原地趴下！冤有头债有主！谁也不用给姓严的陪葬！”
几人悚然回头，只见个高大而憔悴的老年男人就在三四米外的会议室门口，右手握着把枪，左手敞着大衣衣襟，隐约能看到里面腰上还别着个闪闪的东西。
“都趴下！”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周围的人先后尖叫着趴到了地上，古晨暗叫不好，刚要抱金易，金易已经将呆若木鸡的严灵扑到在地，自己护在她身上，低叫道：“别动！有恐怖分子！”
“你这个混蛋！魔鬼！还我儿子！”那老男人行动异常之迅速，金易本来还以为他要像警匪片上演的那样控诉下无情的世界无情的你什么的，没想到他第二句话说完就果断开枪。
蓝色的微光闪，在金易身边的严杰砰然倒了下去，胸□出团熊猩红的雾气，电磁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后余势未消，擦着金易的后脑勺飞了过去，将他的头皮燎的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再开第二枪，两个警卫便冲过来打掉了他的枪，那人还要启动腰上的炸弹，被警卫用个半圆形的电磁墙整个将他屏蔽了。声闷响过后，电磁墙内片血肉模糊，行凶者被自己的炸弹炸成了片迷糊的血肉。
真正的电光石火，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半分钟，沉寂了三四秒以后周围的人才反应了过来，些平民发出失控的尖叫，连作证的战士看到行凶者血肉模糊的身体也阵阵作呕。
“杰！”严城的低吼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并不明显，却震的严灵哆嗦，她把推开金易，连滚带爬地扑到了严杰的身边，先是愣了愣，继而大哭起来：“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金易被严灵推了个趔趄，还好古晨及时抱起了他，金易扶着他的胳膊，俩腿抖的厉害：“严严严杰怎么了？”
古晨紧紧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是心脏的位置，很准。”
“死……死了？”虽然在战场上看惯了生死，金易还是震惊不已，踉跄着走近了，果然看到严杰铁青着脸静静躺在那，胸口鲜血汩汩而出。
浓浓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撞击着他的大脑，金易感觉后脑被子弹擦过的地方瞬间剧痛起来，和脑内原先的疼痛和在起，像是有个纲勺在挖他的脑髓似的，疼的他眼前阵阵发黑。
“金易！金易！”古晨惊恐的呼喊传来，像是被稀释了般听不清楚，金易个倒仰往地上倒去，晕过去之前依稀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贤徒，贤徒你挺住啊，这是为师的最后个机会了，此男甚好，甚好……”
103、师徒相见
金易好像陷入了场深度睡眠,五年来第次睡的这么踏实,没有练功，没有上官彻的唠叨，甚至连普通的梦都没有做个。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睁开眼,便看到医院雪白的屋顶，之前那种时常折磨他的头痛已经彻底消失,大脑万分清明，连带着整个人都轻松极了。金易撑着床缓慢地坐了起来,发现四肢有些乏力，人软绵绵的,深呼吸,感觉身体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和以前不大样了，有种很……很安静的感觉。
对，是安静，原本蛰伏在体内的，关于上官彻的气息完全不见了，埋藏在气海的内力仿佛也不知所踪，整个身体空空荡荡的，有种想要飘起来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有点不爽，仿佛直背着石头在闹市行走的人，有天忽然孤零零在旷野里，安静的简直不像话。
我这是怎么了？金易捂着额头努力回想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和古晨来参加内部审查，依次上场作证，然后审查结束，严杰被枪击，凶手自爆，再然后……对了！失踪很久的上官彻出现了，好像还说了件什么事，很重要的事。
可是他到底说了什么呢？金易两手抓着头发拼命想，却想不起来，依稀只记得什么肾好，最后次机会什么的。
手指上的探头因为他的动作掉下床铺，床头的机器发出急促的鸣叫声，几乎是同时刻，病房门便被人通声推开开，古晨急匆匆跑进来，后面跟着眼圈红红的金砖。
“金易！金易你醒了？！”古晨脸色憔悴，见他坐着惊喜万分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天哪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妈妈妈妈！”金砖挣扎着爬上病床钻在金易怀里，小胖手抱着他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他们都说你要变植物人啦，像竹子样不能动咧，呜呜呜——我才不要竹子呢我要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喜欢熊猫了哇哇哇哇……”
“别哭了别哭了，我没事啦宝贝，你可以继续喜欢熊猫。”金易被儿子抱的喘不过气来，还好古晨及时将儿子从他身上扒了下来，道：“你可吓死我了，头栽倒就再没起来，送到医院，所有检查都做了，可连最权威的医生都查不出什么问题来，用药都不知道要怎么用，昨天陈向东说会不会是丢魂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已经叫十七去请巫医给你跳大神了。”
“不、不用了吧……”金易没想到他这种人也会相信巫医啥的，可见确实是被自己吓的方寸大乱了，心疼地摸摸他憔悴的面颊，道，“我好像就是睡了觉，现在人很软，飘飘忽忽的有种武功全废的感觉——你是不是几天没睡了，去休息会吧，我没事了应该。”
“我不困，等会叫医生给你再做做检查，觉得飘忽应该是没吃饭的缘故，直注射能量人定不舒服，会我给你煮点稀饭来吃好了。”
“好。”金易坐了会就觉得累，刚想躺下又想起件重要的事情来，“对了严杰怎么样？”
“他……”古晨的表情有点古怪，斟酌了下措辞，道，“他的状况比你奇怪。”
“啊？他没死？”
“照理说，他是绝对活不成的，你知道，那个位置是心脏正中心，般人中枪几秒钟内就彻底死亡了。”古晨指了指自己胸口，“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送到医院奇迹居然发生了——虽然他心脏不跳，但大脑还在运转，身体其他器官也有微弱的反应，医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他换了个人工心脏，24小时光大手术就做了四台，居然保住了他的性命，现在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来，不过医生说状态很稳定，应该随时可能会醒。”
金易目瞪口呆望着古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斯巴达了半天，忽然跃而起：“我要去看他！”
“喂喂！你给我住——”古晨吓了跳，金易跳下床快走两步，腿软出溜了下去，被他及时接住了，“你疯了啊，刚醒过来就乱跑。”
“我要见他，这件事非常重要，你你你快带我去。”金易挣扎着往门的方向爬，古晨没办法只好将他抱起来搁在轮椅上：“怕了你了！我带你去，不过只能呆会，你还得去复查身体呢。”
“我很好，腿软是饿的，会吃碗面就好了。”金易被内心的猜测折磨的两眼发光，恨不得马上见到严杰，路催促着古晨，很快就来到了心外科重症监护室。
严杰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单，浑身都插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脸色白的像死人样，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还活着。
“我要和他单独呆会。”金易央求地看着古晨，“很快，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古晨犹豫了下，点头，大手在他肩头按按：“有不舒服马上叫我。”金易点头，古晨退了出去，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透明墙远远看着他们。
金易拨着轮椅靠近严杰的病床，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看不出个所以然，小心地掀开被单角，右手四指轻轻搭上他手腕，感觉他的脉搏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下下，显然生命力十分顽强。
金易的手往下滑，与严杰十指交握，轻声叫了声：“师父……”
严杰没有动，隔了大约有分钟，就在金易失望地要松手的时候，他的拇指忽然轻轻抖，接着，眼睫也颤了下。
“师父？教主？上官彻？”金易小声而急切地叫着这些熟悉的名字，隔了少顷，严杰的手慢慢收紧，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监控心跳的机器发出“哔——”声轻响，显示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从每分钟三十几次下跳到了六十几次。
“师父！师父真的是你？！”金易激动地提高了声音，严杰的眼睑抖了两下，缓慢张开，灰蓝色的眼珠僵硬地转动了下，慢慢将瞳孔的焦距对准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他说：“啊！贤徒！”
四目相对，片沉默。
虽然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可真看到上官彻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眼前，金易还是感觉难以接受，足足瞪了他有两分钟，才结结巴巴道：“师师师父，真的是你啊……”
严杰热泪盈眶，道：“贤徒，真的是我啊，真没想到我们还有用这种方式说话的天，天可怜见，终于让我夺舍成功，重见天日了！”
这刻，金易的心情那是相当的复杂，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高兴”或者是“意外”来形容了，只能僵硬地握着他的手就这么坐着，于是师徒二人执手相看泪眼，时竟无语凝噎
“能真实地感受这个世界，真是太好了。”曾经的严杰，现在的上官彻两眼发光地四下张望，像看情人样温柔地扫过监护室里冰冷的仪器，“原爱未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以前都是通过你的眼睛看，现在自己看，还真是……很科幻啊。”
你的用词也很科幻……金易有点无语，松开他的手，想到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师父，现在你占用了严杰的身体，那严杰呢？他的灵魂呢？”
“谁知道呢。”上官彻耸耸肩，脸“管他去死”的表情，话说在向阴郁的严杰脸上看到这种脱线的表情还是比较违和的。
“死了吗？魂飞魄散？消失了？”金易急切地追问道，问完心忍不住抖了下，虽然他直不大待见严杰，但还远没到盼着他死的地步，再说他就是有点中二，也没犯什么非死不可的罪孽啊。
“怎么你很关心他吗？”上官彻皱了皱眉，道，“贤徒你还真是个圣母，在依达星他可是差点害得你被傀儡杀了啊。”
“那不能完全怪他，再说他这不是没死么？”金易问，“他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吗？还是像我样被你占据了身体，灵魂和你共存在起？”
上官彻摇头道：“没有，这个身体里现在只有我，他的灵魂已经被我赶走了。”
“赶走了？怎么赶走了？不是他死了你才占据他的身体的么？”
“我是在他临死前刻进来的，如果他真死了这个身体就不能用了。”上官彻道，“自从你体内修练的乾坤阴阳大法突破第七层，我的封印就被解开了，但当时没有合适的身体让我占据，所以我不得已只能暂时蛰伏在你体内，不过这种状态很难持久，我坚持了这么久，最近已经到了极限，再不找个身体夺舍就要魂飞魄散了，还好严杰及时挂了，真是阿弥陀佛。”
“你你你不是随便找个身体就能用的吗？”金易问。上官彻瞪他眼，道，“哪有那么容易，健康的活人是很难被夺舍的，最好的奄奄息的人，或者体弱病的人，可是你瞧瞧你最近接触的都是些什么极品，你老公就不用说了，将军府的人个比个强，连管家都身体好的要命，还有那两个黑客……唯比较弱的就是金砖了，可那是我孙子啊我怎么舍得！唉，我真是失足成千古恨，本以为以你的资质不会这么快就冲破第七层的，也没来得及让你提前给我准备个植物人啥的。”
这玩意要怎么准备啊，买又没出买，换也没处换的，金易默默擦汗，难道要去医院偷个植物人出来吗？
“还好切都过去了，我对严杰的身体非常满意，非常！”上官彻赞叹地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脸惊艳享受的表情，看的金易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摸了半天他咂咂嘴，安慰金易道：“反正我不夺舍他也是个死，现在我替他活着，也算是帮他了，至于他的灵魂，飞到哪就不好说了，也许直飘着，也许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谁知道呢。”
这样好像是比彻底死了好点呢……金易默默安慰自己，就像自己样，要不是有上官彻，早就被折凳拍死在烤肉摊上了。虽然严杰的身体和灵魂分开了，总比起挂了的好，如果能命大像自己这样穿越时空重活次，也是他的造化。
104、影帝威武
“对了,我身上的内力好像都没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金易忽然想起个很严肃的问题。
上官彻脸色僵，讪讪笑，道：“哎呀贤徒,这件事嘛,为师的实在是对你不住。你也知道，当时严杰被人枪毙命,情况凶险的紧，好好的心脏破了那么大个窟窿,血流的哗哗的，我要是就这么过去他的身体,怕坚持不到几分钟就和他起挂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带走了你所有的内力,这才勉强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能坚持完换心手术，所以……”遗憾地摊了摊手，“对不起啊贤徒，你的内力都被消耗掉了。”
消、消耗掉了？金易惊讶地张大了嘴，上官彻看他脸色不豫，干笑声安慰他道：“贤徒不要气馁，你还这么年轻，你老公身体又这么好，你已经知道了练功的法门，和他慢慢双修着，过个几年应该也能恢复以前的水平吧，哈哈。”
果然内力全失了啊……金易提气，感受着空荡荡的气海，有种淡淡的失落，但很快就平复了，他这人比较安于现实，要那么内力也没处使去，不如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啥的吧，反正作为个废柴他已经算是很出色了 = =
“贤徒，贤徒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上官彻见他半天不说话，忐忑不安地看着金易，“贤徒啊，你可是这世上唯的亲人了，你要是为了这个不理我了，我以后想说点心里话还找谁去啊？唉，为师也不是有意要偷你的内力的……”
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放在严杰脸上简直有种惊悚的效果，金易被他雷的激灵，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样挺好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当什么大侠啊，无功身轻，以后也不用再练了。”
“真的么？太好了！”上官彻挣扎着握住了他的手，因为牵动胸口的伤势额头冒着冷汗，自言自语道：“擦！这么疼还真是不习惯，几千年没有身体都不适应疼的感觉了。”
“呃——慢慢会好的，师父你小心点，刚动过大手术还是好好躺着吧。”金易将他的身体摆摆正，盖好被单，“你醒了这么半天，我去叫医生来吧，给你检查下。”
“是该检查下，这身体资质好得很，虽然年纪有点大，但好在还是童子之身，好好练练搞不好还能当天下第呢，要是落下啥后遗症的我就悔死了……”上官彻依然坚持着他称霸天下的梦想，倒是金易听到严杰二十大几的人了居然还是处男，颇有点意外……这货不是男女都不吃吧？禁欲主义者？
上官彻还在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监护室的忽然门开了，个高大的身影急匆匆走了过来，惊喜交加地道：“杰！杰你醒了？！天哪！”
严城穿着身皱巴巴的军便装，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也是满是青虚虚的胡渣，显然好几天没收拾洗漱了，扑到床前小心翼翼抓住弟弟右手，急切地问：“杰你感觉怎么样？我和爸爸灵都要急死了！”
他怎么在这个当口上进来了？词儿还没套好呢这下会不会穿帮了？金易目瞪口呆。上官彻也彻底愣了，张着嘴斯巴达在那里，眼睛飘过去迅速扫了眼金易，又看了看严城，头顶灯泡忽然亮，脸上立刻现出种梦游似的表情，迟疑地看着握住他手的英俊的憔悴的男人：“先、先生，你……你是谁？”
“？”严城这下也愣了，呐呐道：“杰，杰你怎么了？我是你哥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神色凛，失声道：“天哪！你、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上官彻眼中闪过丝狡狯，接着又闪回梦游的表情，声音飘飘荡荡地：“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金易刚才完全被他的反应给唬住了，隔了这么会才回过味来，立刻倒吸口凉气——人才啊，他是怎么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想到装失忆这么狗血的戏码的？教主果然不是普通人啊，真是个奇葩！
“啊！头、头好疼！”上官彻忽然发出声痛苦的呻吟，捂着额头不安地在枕头上扭动着脖子，“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儿？啊……”
“杰，杰你镇定点！”严城被弟弟痛苦的样子吓坏了，拼命按着床头的呼叫键，“医生！医生在哪里，快！快到icu来，我弟弟他醒了！”
“啊啊啊啊！”上官彻抱着脑袋低声叫嚷着，英挺的眉头紧紧蹙在起，要不是知道这货根本不是严杰本尊，金易都要被他吓着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严城边轻轻抚摸弟弟的额头给他安慰，边扭头焦急地问金易：“他什么时候醒的，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呃——”金易被他兴师问罪的语气噎住了，呐呐半天才道，“我我我进来的时候他还没醒，他睁眼你就进来了，所以……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让教主个人演吧，免得说岔了将来穿帮。
严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金易被他看的后背心虚汗直冒，正想着要怎么继续编下去，上官彻已然发现他在演技方面的匮乏，及时前来救驾——他把抓住了严城的手，表情中带着点溺水之人的无助，又有点初生儿对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个人的信任，弱声道：“你、你真是我哥哥？”
金易忍不住抖了下，这表情，这声音，这台词，这演技——真.影帝啊！
“啊，当然，杰你想起点什么没有？”严城的注意力完全被影帝吸引了过去，关切地问他，“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严杰？我是你哥哥严城，比你大八岁，你还有个比你小四岁的妹妹，叫严灵。”
“哦……”上官彻恹恹倒回枕头上，侧着头，露出漂亮的下颌和修长的勃颈，像是在苦思敏想什么，片刻后痛苦地捂住了眼睛，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急别急，也许只是暂时的，你刚动了个大手术。”严城忙安慰他，“医生怎么还没来，我去找找。”
“不，别走，哥哥。”上官彻柔弱地抓住了他的手，“别离开我……”
这边厢还在兄弟情深，那边厢金易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身又身又身，刹那间有种穿越到了六百年前泡菜国长寿剧里的赶脚，高干、失忆、绝症、乱|伦神马的都配齐了，尼玛还是耽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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