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2废柴 作者:绝世猫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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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馆早就被他倒了几次手挂在别人名下，也空了好几年了，盯着的fbi和间谍们都已经撤离，是个灯下黑的好地方。
切就绪，金易开始跟儿子谈判，问他接下来的个礼拜是愿意回学校还是去爷爷家，小家伙听要让他离开爸爸妈妈立刻炸毛了，撒泼打滚地抗议了半天，最后金易再许诺回来后会带他去游乐园，还给他买最新款的乐高机器人，这才委委屈屈地答应回学校。谁知当天晚上严高忽然来电，问他们休息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有空带孩子来玩玩。
说来也怪，金易和古晨对严高都非常冷淡，小砖头对这个爷爷却十分亲近，而严高也是样，对儿子女儿都是标准的严父，对着小孙子却每每化身弥勒佛，因此尽管祖孙俩年也难得见几次，感情还挺深的。
“爷爷爷爷我想你了！”金砖想起宿舍里那些严高买给他的玩具就两眼放光，“我想你给我买的玩具了，最近的赛尔勇士又出新本了爷爷你答应过我要买全的呀！”
“那就明天叫你妈妈带你来家里住两天吧，赛尔勇士我叫你大舅去买。”严高点也不介意孙子的没心没肺，金易还有点犹豫，他接着道：“我明天早就叫人去接你们，小易，你们三个人起来吧，古晨的伤势好点了吗？”
“呃……他这两天不大舒服，不然我自己带孩子去吧。”金易对着严高还能装装样子，古晨则向连装都懒得装，因此问都没问就帮他回绝了。
“也好，让他好好休息吧。”严高对这个冷口冷面的儿婿也不大感冒，点点头道，“有件公事本来要和他说的，不过你回去转达也是样。”
公事？不会是严杰跟他告状了吧？金易少有点担心，道：“好的将军。”
次日家三口分道扬镳，古晨早就去麦喵镇布置场地，金易则带着儿子去军政区看爷爷。
自打大学毕业他还没来过将军府，奎叔算是跟他感情最深的，听到车子降落的声音便匆匆跑出来迎接他们，金砖见他便扑了过去：“奎叔！”
小家伙长的比较结实，奎叔身体不好，抱着他已经有点吃力了，还好严高及时出来，笑呵呵地将孙子接了过去，往自己脖子上架，拍拍他的小屁股：“臭小子想爷爷没有？”
“想啦！”金砖骑在星将大人脖子上扭动扭动，严高的笑容越发扩大，问：“老实说，是想爷爷还是想玩具啊？”
“都想啦！”金砖的小短腿在严高肩膀上踢踢踏踏摆来摆去，认真道，“爷爷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和玩具吃醋哦。”
别说金易，连奎叔看到这幕都有点惊呆了，以严高的身份居然让个小娃娃骑在自己头上，这祖孙爱简直要逆天了！
金易忙伸手接儿子：“还是我来抱他吧，他沉着呢，小心扭了肩膀。”
“没事，个孩子能有重。”严高连眼神都柔和了下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将脖子上的金砖颠了颠，道：“爷爷可是得过紫心勋章的战斗英雄呢，告诉你妈妈爷爷厉不厉害。”
“爷爷最棒了，爷爷是联邦总攻！”金砖仰下巴，严高哈哈大笑，边扛着他进屋，边宠溺地数落他：“油嘴滑舌的臭小子。”
“人家才不是呢，人家是诚实善良的好宝宝！”金砖揪着严高的耳朵嗷嗷叫：“爷爷我们进去找大舅吧！”
“唔，你大舅出去给你买赛尔勇士了，你二舅倒是在家。”
金易闻言愣——什么时候严杰居然回来了，果然他是来告状的么？正想着要怎么应付他，就听见客厅里个阴郁冰冷的声音响起：“大清早吵的人睡不着觉，原来是你们来了。”
严杰穿着身松垮垮的家居服，整个人恹恹的像个鬼样在木质旋转楼梯上，由上而下睥睨着金砖，冷冷道：“没人告诉你小孩子要懂礼貌吗？吵吵嚷嚷的点家教都没有，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大早上的你这是干什么。”严高脸上的微笑还没隐去，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小孩子活泼点没什么，再说金砖在这里也不算做客，你好歹是做舅舅的，拿出点做长辈的胸襟来吧，杰。”
奎叔见气氛有点紧张，忙陪着笑脸缓和气氛，“是啊是啊，小砖头偶尔是淘气了些，但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二少爷你小时候也经常闹的天翻地覆呢。”
“你这是拿他跟我比吗？”严杰锐利的目光扫过奎叔，而后刺在金易脸上，嘴角露出丝讥讽的笑容。
他这种明显鄙夷的口气让金易十分气愤，虽然同性婚姻男男生子本来就不被主流社会认可，但他这样露骨的蔑视也太过分了。不过他也不愿意在严高面前跟严杰吵，便伸手将儿子抱了下来，淡淡道：“奎叔，小砖头有几个小时没喝水了，给他弄点果汁什么的吧。”
金砖虽然才三岁，但鬼精鬼精的，眼就看出严杰对自己不善，跳下地跟奎叔往厨房走，边走边偷偷瘪嘴，眼中露出狡黠的神色。
“杰你去睡吧，才从异星回来是该好好倒倒时差。”严高缓和了下脸色，道：“至于那件事，晚上城回来我叫他去跟你谈。”
被严杰这么闹，大家的情绪都有点低迷，金易挂着古晨，想早早告辞，又想起严高昨晚说过有公事要谈，正想着怎么开口早点说清楚，就听严高道：“跟我到书房来，有件事我要跟你谈谈。”
95、欲擒故纵
进了书房，俩人分别坐在沙发上，严高关怀地问：“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了。”金易回答，他的伤就是数量比较，其实都不深，愈合很容易。
“那就好。”严高用茶几上的小炉子烧了水泡了茶，亲手给金易倒上杯，却只说些不关痛痒的家常话，金易不知所谓，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喝完旬茶，严高坐在沙发里沉默着思考了会，才道，“上次清扫战役让你们夫妻二人陷入危险的境地，还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很痛心。”
“呃——打仗么，是这个样子的，总有些难以预料的危险。”金易有点受宠若惊，不过是些小伤而已，大家又不是很熟，用得着“痛心”这么严重的字眼吗？
“话是这么说，战场上生生死死我也看的了，可你们毕竟是自己人，和旁人不样的。” 严高装了个烟斗，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年轻的时候总觉得生命不算什么，比起理想啊追求啊那是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可现在老了，想法就不样，反倒觉得名啊利的都是场空，家人都好好的才最重要。”
他说的十分诚恳，眼中浸着股子老年人似的萧索，让金易极其的不习惯，说起来严高六十岁还不到，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以他强势彪悍的性格说出这番话来……还真不是般的违和啊。
“也没您想的那么严重，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么。”金易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打仗没有稳赢的，我们上军校，参军，对战争的残酷性早就有心理准备。”
“世界上没有必胜的战役，这句话是没错，不过这次杰的部署确实是有问题，信息精度太差，后勤补给滞后，导致造成大规模的伤亡，间接连累你们受伤，退下战场，实在是不应该。”严高咬着烟斗，声音有些含糊，“也是我这个作父亲的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他这个年纪心理上能不能承受这种长时间的高压，毕业就给他接连不断的压担子，导致他现在性格阴郁极端，打起仗来太过毛躁。”
当初严杰毕业就参与了海军最大的些项目，破格提升好几次，后来又长期驻扎在依达星，据说连轮休都比普通人少的，现在压成这样隐隐有癫狂的趋势也是正常。不过金易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质疑什么，毕竟这是他们父子都认可的决定，严高需要有个出色的儿子，严杰也有他的野心，作为个废柴养子又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会被人认为是嫉妒吧。
“我也觉得他有点太压着自己了，或者您可以帮他申请个疗程的心理治疗？”金易斟酌着说，“他这次回来是休假吗？时间够的话好好调整下。”
严高点头，道：“是该给他申请期心理治疗，他在异星呆的太久了，压力太大，不过这次他回来不是因为休假，而是接到了内部调查科的命令。”
“啊？内部调查？为什么？”金易非常意外。
“因为清扫战役期间发生的些事，有人向内部调查科提出了责任追究的申请，将来可能还要上军事法庭。那人你也认识，就是蓝瑟家的小少爷，他在这次全程参加了战役，自己也受了伤，所以坚持杰的战略存在重大漏洞，对伤亡将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严高幽幽看着金易的眼睛，终于说到了正题，“内部调查科已经接受了他的申请，最近正在召回相关人等，打算彻底调查此案，你和古晨都是线战士，参加了那次关键战斗，现在又都在休假，应该马上会收到他们协助调查的信函。”
金易总算明白他今天叫自己来的目的了，可能想金砖啦，担心他们夫夫啦什么的也是部分原因，不过重要的，还是为了帮严杰对口供吧，怪不得不让古晨来，当初在依达星因为等级关系他没有发飙，现在回家了不当面臭揍严杰顿才怪呢。
见金易若有所思，严高接着道：“在杰的事情上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就是没有考虑他的承受能力，本以为是给他机会，没想到拔苗助长。让他在战场上失去了应有的冷静，还好你和古晨都平安归来，不然我就加内疚了。”
他说的如此情深意重，金易胳膊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本来就不是切都能提前预料到的，再说他也是收到军部情报以后才做的部署，说起来情报部门的责任加重大，内部调查科应该不会是非不分吧，定能查清楚的。”
严高淡淡笑了笑，道：“如果只是正常的理性调查，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杰的军事素养我很清楚，但这件事的关键不是他到底有没有渎职，而是参他本的人的身份——蓝瑟。”
金易对严家和蓝瑟家的过节比较清楚，迟疑道：“您是担心蓝瑟因为受伤而对他产生报复心理，公报私仇吗？”
“没有那么简单。”严高眯着眼睛摇头，将烟斗里的烟灰磕了出来，边重新装填边道：“作为个军人，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每个人都因此怨怼自己的长官，我们还怎么打仗？不，蓝瑟作为个少校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个理由对付杰，当初他父亲想尽办法将他塞进b357驻地，我猜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他的目的不是派儿子去打仗，而是搞掉杰，或者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比如接近你和古晨，寻找你父亲的踪迹。”想了想，冷笑声，“话说回来，蓝瑟家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居然舍出个小儿子来给我设局，要是小蓝瑟不小心死在战场上，这饥荒就有的打了。”
这点是显而易见的，但既然大家都明白蓝瑟当初插手b537基地的目的是咋回事，严杰干嘛还要在这种关键时刻犯中二病呢，搞的自己和古晨差点送了命不说，还把把柄送到仇人手里……金易抽了抽嘴角，道：“这么说蓝瑟家是早有预谋的了，既然他们老早就开始走这步棋，恐怕这次内部调查就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了。”
“是啊。”严高叹了口气，道，“我怀疑杰当时收到的那批失真的情报就是他们动的手脚，只是既然他们都算计好了，找证据肯定很难，只能在别的方面为杰脱罪了。”
金易沉默了，话说到这里他完全明白严高叫他来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内部调查科的人例行问询的时候，让自己和古晨为严杰遮掩，必要的时候甚至要作伪证。
想想在战场上那些生死线的时刻，想想自己差点被傀儡剐成羊蝎子，想想古晨胸口后背的伤痕，金易握着茶杯的手指有点发白，当时在战场上他没想，但撤下来以后连着做了好几次噩梦，梦到自己和古晨双双遇难，金砖被福利机构收养，那种刻骨铭心的后怕简直让人发疯。
而这切都间接是严杰造成的，或许他是受了情报的误导，或许是因为心理问题，但造成的结果却无法改变——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虽然还活着，但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苦。
金易不说话，严高马上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对金易少有些了解，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把话都说白了不见得有好处，不如动之以情，说不定他心软就自己想通了，当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温和地道：“这件事你们心里有个数就好，不用刻意做什么，也不用担心杰，他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时间差不了，我们下楼去吧，我叫厨子仿着陈福记的手艺做了些点心，大概好了，小砖头最喜欢吃了，你也来尝尝吧。”
这时候打亲情牌是很明智的选择，金易点了点头，跟他起往楼下走去，刚走过个转弯，严高忽然道：“听说蓝瑟家的小儿子恋爱了，要订婚呢，对象是陈福记的小公子，说起来他是你的同学吧？好像你们关系还不错。”
果然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啊，金易感叹了下，道：“您说的是陈近南吧？他是我的同学没错，不过订婚什么的我还没听他提过，也没有收到请柬。”
“唔，可能还在筹备吧，关系好的话你也该主动关心下，年轻人要有自己的圈子，陈福记财力雄厚，陈大牛的长子陈向东和海军陆战队渊源颇深，你和陈近南交好，对你和古晨将来的发展是件好事情。”严高淡淡说，“不要因为杰的事和朋友疏远，也别因为严家和蓝瑟家的过节影响自己的圈子，你做什么我都是理解的。”
这话完全是为自己着想的口气，金易听了挺感动的，脑子热便道：“陈近南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如果他要订婚定会通知我的，到时候见面我可以问问他蓝瑟的意思。”
“你看着办吧，别为难就好。”严高笑了笑，“少年时期的友谊是很难得的，不要为了点小事闹的你们出了嫌隙，得不偿失。”
金易点头，路走到大厅，脑子里忽然嘣声冒出丝火花，看着严高威严的后脑勺，模模糊糊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刚才这番话，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吧？要的就是自己最后那个承诺是不是？
无论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心里就有点吞了苍蝇的感觉。
96、暗黑料理
“妈妈爷爷你们去哪里啦？”
客厅里，小砖头跪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正抱着个大水瓶往茶几上的小杯子里倒些红红的液体，因为人小瓶子大，已经倒的满身满桌都是了。金易头嗡下大了，忙赶过去把水瓶抢过来：“你倒什么呢，看这倒的天地的。”
“是我榨的果汁唷。”金砖吧嗒吧嗒舔着手上的液体，俩眼放光地跟老妈请功，“全都是我做的哟，奎叔只是稍微帮了点点忙。”
“他只是帮你刨皮切块然后塞到榨汁机里是吧？”金易拿抹布擦着汁水淋漓的桌子，“然后顺便再帮你洗洗榨汁机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们干活了？”金砖诧异地问，继而严肃道，“妈妈偷窥别人做事是不对的哦。”
金易翻白眼，还好奎叔非常有先见之明地给他脖子上围了个围兜，汁水都被围兜衬住了，没有弄脏衣服，刚要给他换围兜，金砖已经端起半杯果汁塞到他嘴边：“妈妈尝尝。”
金易无奈喝了口，糖放了甜的要命，不过勉强能入口，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安抚地道：“嗯，很不错，再接再厉哦。”金砖乐的都要飘起来了，将金易喝过的果汁又递给严高：“爷爷喝。”
严高微笑着喝了口，咂咂嘴：“好喝极了。”
金砖星星眼看着他：“是什么味道啊爷爷？”
“是幸福的味道啊。”严高抱着豆丁狠狠亲了两口：“我的臭小子真是长大了，都会孝敬爷爷了，比你那俩舅舅强了，看来爷爷老了还得靠我的小砖头宝贝啊。”
金砖被他亲的发痒，咯咯咯笑着钻进严高怀里揉来揉去，将他胸前的衬衫揉的皱巴巴的，严高完全不以为忤，慈爱地抱着小孩生怕跌下地去。
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是那么真实，金易看着他和金砖亲热，恍惚间有种真真假假分不清楚的感觉——他到底有没有心？他的慈爱维护到底是真是假的？抑或半真半假？那又有几成是真的？
金砖还在和爷爷腻味，金易已经收拾好了茶几，为了不浪费水果，将瓶子里剩下的果汁分到杯子里对了点水，没那么甜了，喝起来口感还不错。刚对好，奎叔便端着盘奶油曲奇出来了，笑眯眯道：“来吧小砖头，尝尝爷爷叫人给你准备的小点心，刚出炉的哦。”
小孩折腾了半天也有点饿了，看见有零食吃立刻扑了过来，奎叔挑了两个边上的给他：“小心烫哦宝贝儿。”
家里了个小孩就跟了千军万马似的，金砖打从进门就没歇着，个人弄出了个连的动静，这会儿好不容易被饼干哄住了安静下来，金易忙给他换围兜整理衣服，就这小东西还不停将吃剩的饼干往他嘴里塞：“妈妈吃点，免得爸爸老说你喂不饱总是还要还要……”
“噗——”金易口饼干喷了出来，呛的差点口气背过去，刹那间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私密的事情非要大庭广众说出来吗？臭小子你是属八哥的吗？偷偷抬眼，还好大家的表情都没太大变化，于是默默安慰自己——字面意思，字面意思而已，他们什么都听不出来……
“咳咳。”严高的嘴角抖了抖，道，“小砖头别光顾着吃，来喝点水吧，小心呛了。”
金易趁机瞪儿子眼，咬牙切齿低声威胁：“少废话！饼干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妈妈好凶……”金砖脸怕怕的表情缩在严高身后，金易要揪他耳朵，奎叔忙挡住了，息事宁人地笑笑：“哎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啦。”
四个人鸡飞狗跳地吃着饼干，楼梯上忽然传来个冷冰冰的声音：“好热闹啊。”严杰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换了身居家衣服，头发还带着水渍，显然刚洗完澡，阴沉着脸看了看奎叔，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说完连看都不看眼金易，转身就回房去了。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怪癖了，是该好好管管他了。”严高皱了皱眉头，奎叔忙打个哈哈，道：“二少爷刚睡醒，有点起床气是正常的，正好厨房还有剩的饼干，我给他送盘过去。”
“我去我去！”金砖马上举起了小胖手，“我给二舅送点心去。”
“还是我去吧，二少爷心情不大好，你就不要惹他了。”奎叔笑着摸了摸金砖的头，回头去厨房取饼干，金砖完全不以为意，哼着小曲儿将自己喝剩下的果汁又添了点水，跑进厨房挖了两大勺糖搅搅匀，抢过奎叔的盘子：“我去我去啦，我是人见人爱小天才，二舅看见我定会见钟情的！”
“呃……应该是心情大好才对吧。”奎叔抖抖嘴角，小小少爷你不会用成语的话还是不要用了的好。
金砖执意要给二舅献爱心，奎叔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去了，小家伙端着果汁饼干路挥挥洒洒走到楼上，敲敲严杰的房门，本正经地咳嗽声：“有人吗？”
严杰开门，只见个围着熊猫围兜的萌正太在门口，大大的黑眼睛闪着无邪的光芒，仰头无比cj地看着他的眼睛：“二舅，吃饭啦。”
这是什么个情况，我那样对他，他居然完全不怕我吗？严杰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小孩，彻底愣了，甥舅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还是作舅舅的先败下阵来，后退步：“进来吧。”
金砖得意地抖了抖肩膀，踮着脚尖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顺便爬上严杰的床，坐在床沿上晃着小短腿，脸天真地道：“二舅你吃嘛，吃完了我还要收盘子的哦。”
虽然对古晨金易万分讨厌，但严杰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实在是无法维持恨意，看着小孩清澈的大眼睛，内心的心防渐渐溃不成军，再说……他也确实饿了。
“谢谢。”严杰难得对外甥道了声谢，端起果汁喝了口，甜的差点背过气去，怎么家里的糖不要钱的吗？他到底放了少？皱眉道：“这是什么该死的味道？”
金砖四十五度仰望二舅，眼中星光闪烁：“这是幸福的味道啊，二舅。”
严杰：“……” = =|||
在萌正太火热的注视下严杰勉强吃完了早餐，金砖达成任务，端着盘子告别二舅，丢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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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就绪，金易开始跟儿子谈判，问他接下来的个礼拜是愿意回学校还是去爷爷家，小家伙听要让他离开爸爸妈妈立刻炸毛了，撒泼打滚地抗议了半天，最后金易再许诺回来后会带他去游乐园，还给他买最新款的乐高机器人，这才委委屈屈地答应回学校。谁知当天晚上严高忽然来电，问他们休息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有空带孩子来玩玩。
说来也怪，金易和古晨对严高都非常冷淡，小砖头对这个爷爷却十分亲近，而严高也是样，对儿子女儿都是标准的严父，对着小孙子却每每化身弥勒佛，因此尽管祖孙俩年也难得见几次，感情还挺深的。
“爷爷爷爷我想你了！”金砖想起宿舍里那些严高买给他的玩具就两眼放光，“我想你给我买的玩具了，最近的赛尔勇士又出新本了爷爷你答应过我要买全的呀！”
“那就明天叫你妈妈带你来家里住两天吧，赛尔勇士我叫你大舅去买。”严高点也不介意孙子的没心没肺，金易还有点犹豫，他接着道：“我明天早就叫人去接你们，小易，你们三个人起来吧，古晨的伤势好点了吗？”
“呃……他这两天不大舒服，不然我自己带孩子去吧。”金易对着严高还能装装样子，古晨则向连装都懒得装，因此问都没问就帮他回绝了。
“也好，让他好好休息吧。”严高对这个冷口冷面的儿婿也不大感冒，点点头道，“有件公事本来要和他说的，不过你回去转达也是样。”
公事？不会是严杰跟他告状了吧？金易少有点担心，道：“好的将军。”
次日家三口分道扬镳，古晨早就去麦喵镇布置场地，金易则带着儿子去军政区看爷爷。
自打大学毕业他还没来过将军府，奎叔算是跟他感情最深的，听到车子降落的声音便匆匆跑出来迎接他们，金砖见他便扑了过去：“奎叔！”
小家伙长的比较结实，奎叔身体不好，抱着他已经有点吃力了，还好严高及时出来，笑呵呵地将孙子接了过去，往自己脖子上架，拍拍他的小屁股：“臭小子想爷爷没有？”
“想啦！”金砖骑在星将大人脖子上扭动扭动，严高的笑容越发扩大，问：“老实说，是想爷爷还是想玩具啊？”
“都想啦！”金砖的小短腿在严高肩膀上踢踢踏踏摆来摆去，认真道，“爷爷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和玩具吃醋哦。”
别说金易，连奎叔看到这幕都有点惊呆了，以严高的身份居然让个小娃娃骑在自己头上，这祖孙爱简直要逆天了！
金易忙伸手接儿子：“还是我来抱他吧，他沉着呢，小心扭了肩膀。”
“没事，个孩子能有重。”严高连眼神都柔和了下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将脖子上的金砖颠了颠，道：“爷爷可是得过紫心勋章的战斗英雄呢，告诉你妈妈爷爷厉不厉害。”
“爷爷最棒了，爷爷是联邦总攻！”金砖仰下巴，严高哈哈大笑，边扛着他进屋，边宠溺地数落他：“油嘴滑舌的臭小子。”
“人家才不是呢，人家是诚实善良的好宝宝！”金砖揪着严高的耳朵嗷嗷叫：“爷爷我们进去找大舅吧！”
“唔，你大舅出去给你买赛尔勇士了，你二舅倒是在家。”
金易闻言愣——什么时候严杰居然回来了，果然他是来告状的么？正想着要怎么应付他，就听见客厅里个阴郁冰冷的声音响起：“大清早吵的人睡不着觉，原来是你们来了。”
严杰穿着身松垮垮的家居服，整个人恹恹的像个鬼样在木质旋转楼梯上，由上而下睥睨着金砖，冷冷道：“没人告诉你小孩子要懂礼貌吗？吵吵嚷嚷的点家教都没有，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大早上的你这是干什么。”严高脸上的微笑还没隐去，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小孩子活泼点没什么，再说金砖在这里也不算做客，你好歹是做舅舅的，拿出点做长辈的胸襟来吧，杰。”
奎叔见气氛有点紧张，忙陪着笑脸缓和气氛，“是啊是啊，小砖头偶尔是淘气了些，但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二少爷你小时候也经常闹的天翻地覆呢。”
“你这是拿他跟我比吗？”严杰锐利的目光扫过奎叔，而后刺在金易脸上，嘴角露出丝讥讽的笑容。
他这种明显鄙夷的口气让金易十分气愤，虽然同性婚姻男男生子本来就不被主流社会认可，但他这样露骨的蔑视也太过分了。不过他也不愿意在严高面前跟严杰吵，便伸手将儿子抱了下来，淡淡道：“奎叔，小砖头有几个小时没喝水了，给他弄点果汁什么的吧。”
金砖虽然才三岁，但鬼精鬼精的，眼就看出严杰对自己不善，跳下地跟奎叔往厨房走，边走边偷偷瘪嘴，眼中露出狡黠的神色。
“杰你去睡吧，才从异星回来是该好好倒倒时差。”严高缓和了下脸色，道：“至于那件事，晚上城回来我叫他去跟你谈。”
被严杰这么闹，大家的情绪都有点低迷，金易挂着古晨，想早早告辞，又想起严高昨晚说过有公事要谈，正想着怎么开口早点说清楚，就听严高道：“跟我到书房来，有件事我要跟你谈谈。”
95、欲擒故纵
进了书房，俩人分别坐在沙发上，严高关怀地问：“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了。”金易回答，他的伤就是数量比较，其实都不深，愈合很容易。
“那就好。”严高用茶几上的小炉子烧了水泡了茶，亲手给金易倒上杯，却只说些不关痛痒的家常话，金易不知所谓，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喝完旬茶，严高坐在沙发里沉默着思考了会，才道，“上次清扫战役让你们夫妻二人陷入危险的境地，还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很痛心。”
“呃——打仗么，是这个样子的，总有些难以预料的危险。”金易有点受宠若惊，不过是些小伤而已，大家又不是很熟，用得着“痛心”这么严重的字眼吗？
“话是这么说，战场上生生死死我也看的了，可你们毕竟是自己人，和旁人不样的。” 严高装了个烟斗，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年轻的时候总觉得生命不算什么，比起理想啊追求啊那是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可现在老了，想法就不样，反倒觉得名啊利的都是场空，家人都好好的才最重要。”
他说的十分诚恳，眼中浸着股子老年人似的萧索，让金易极其的不习惯，说起来严高六十岁还不到，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以他强势彪悍的性格说出这番话来……还真不是般的违和啊。
“也没您想的那么严重，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么。”金易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打仗没有稳赢的，我们上军校，参军，对战争的残酷性早就有心理准备。”
“世界上没有必胜的战役，这句话是没错，不过这次杰的部署确实是有问题，信息精度太差，后勤补给滞后，导致造成大规模的伤亡，间接连累你们受伤，退下战场，实在是不应该。”严高咬着烟斗，声音有些含糊，“也是我这个作父亲的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他这个年纪心理上能不能承受这种长时间的高压，毕业就给他接连不断的压担子，导致他现在性格阴郁极端，打起仗来太过毛躁。”
当初严杰毕业就参与了海军最大的些项目，破格提升好几次，后来又长期驻扎在依达星，据说连轮休都比普通人少的，现在压成这样隐隐有癫狂的趋势也是正常。不过金易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质疑什么，毕竟这是他们父子都认可的决定，严高需要有个出色的儿子，严杰也有他的野心，作为个废柴养子又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会被人认为是嫉妒吧。
“我也觉得他有点太压着自己了，或者您可以帮他申请个疗程的心理治疗？”金易斟酌着说，“他这次回来是休假吗？时间够的话好好调整下。”
严高点头，道：“是该给他申请期心理治疗，他在异星呆的太久了，压力太大，不过这次他回来不是因为休假，而是接到了内部调查科的命令。”
“啊？内部调查？为什么？”金易非常意外。
“因为清扫战役期间发生的些事，有人向内部调查科提出了责任追究的申请，将来可能还要上军事法庭。那人你也认识，就是蓝瑟家的小少爷，他在这次全程参加了战役，自己也受了伤，所以坚持杰的战略存在重大漏洞，对伤亡将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严高幽幽看着金易的眼睛，终于说到了正题，“内部调查科已经接受了他的申请，最近正在召回相关人等，打算彻底调查此案，你和古晨都是线战士，参加了那次关键战斗，现在又都在休假，应该马上会收到他们协助调查的信函。”
金易总算明白他今天叫自己来的目的了，可能想金砖啦，担心他们夫夫啦什么的也是部分原因，不过重要的，还是为了帮严杰对口供吧，怪不得不让古晨来，当初在依达星因为等级关系他没有发飙，现在回家了不当面臭揍严杰顿才怪呢。
见金易若有所思，严高接着道：“在杰的事情上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就是没有考虑他的承受能力，本以为是给他机会，没想到拔苗助长。让他在战场上失去了应有的冷静，还好你和古晨都平安归来，不然我就加内疚了。”
他说的如此情深意重，金易胳膊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本来就不是切都能提前预料到的，再说他也是收到军部情报以后才做的部署，说起来情报部门的责任加重大，内部调查科应该不会是非不分吧，定能查清楚的。”
严高淡淡笑了笑，道：“如果只是正常的理性调查，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杰的军事素养我很清楚，但这件事的关键不是他到底有没有渎职，而是参他本的人的身份——蓝瑟。”
金易对严家和蓝瑟家的过节比较清楚，迟疑道：“您是担心蓝瑟因为受伤而对他产生报复心理，公报私仇吗？”
“没有那么简单。”严高眯着眼睛摇头，将烟斗里的烟灰磕了出来，边重新装填边道：“作为个军人，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每个人都因此怨怼自己的长官，我们还怎么打仗？不，蓝瑟作为个少校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个理由对付杰，当初他父亲想尽办法将他塞进b357驻地，我猜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他的目的不是派儿子去打仗，而是搞掉杰，或者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比如接近你和古晨，寻找你父亲的踪迹。”想了想，冷笑声，“话说回来，蓝瑟家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居然舍出个小儿子来给我设局，要是小蓝瑟不小心死在战场上，这饥荒就有的打了。”
这点是显而易见的，但既然大家都明白蓝瑟当初插手b537基地的目的是咋回事，严杰干嘛还要在这种关键时刻犯中二病呢，搞的自己和古晨差点送了命不说，还把把柄送到仇人手里……金易抽了抽嘴角，道：“这么说蓝瑟家是早有预谋的了，既然他们老早就开始走这步棋，恐怕这次内部调查就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了。”
“是啊。”严高叹了口气，道，“我怀疑杰当时收到的那批失真的情报就是他们动的手脚，只是既然他们都算计好了，找证据肯定很难，只能在别的方面为杰脱罪了。”
金易沉默了，话说到这里他完全明白严高叫他来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内部调查科的人例行问询的时候，让自己和古晨为严杰遮掩，必要的时候甚至要作伪证。
想想在战场上那些生死线的时刻，想想自己差点被傀儡剐成羊蝎子，想想古晨胸口后背的伤痕，金易握着茶杯的手指有点发白，当时在战场上他没想，但撤下来以后连着做了好几次噩梦，梦到自己和古晨双双遇难，金砖被福利机构收养，那种刻骨铭心的后怕简直让人发疯。
而这切都间接是严杰造成的，或许他是受了情报的误导，或许是因为心理问题，但造成的结果却无法改变——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虽然还活着，但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苦。
金易不说话，严高马上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对金易少有些了解，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把话都说白了不见得有好处，不如动之以情，说不定他心软就自己想通了，当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温和地道：“这件事你们心里有个数就好，不用刻意做什么，也不用担心杰，他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时间差不了，我们下楼去吧，我叫厨子仿着陈福记的手艺做了些点心，大概好了，小砖头最喜欢吃了，你也来尝尝吧。”
这时候打亲情牌是很明智的选择，金易点了点头，跟他起往楼下走去，刚走过个转弯，严高忽然道：“听说蓝瑟家的小儿子恋爱了，要订婚呢，对象是陈福记的小公子，说起来他是你的同学吧？好像你们关系还不错。”
果然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啊，金易感叹了下，道：“您说的是陈近南吧？他是我的同学没错，不过订婚什么的我还没听他提过，也没有收到请柬。”
“唔，可能还在筹备吧，关系好的话你也该主动关心下，年轻人要有自己的圈子，陈福记财力雄厚，陈大牛的长子陈向东和海军陆战队渊源颇深，你和陈近南交好，对你和古晨将来的发展是件好事情。”严高淡淡说，“不要因为杰的事和朋友疏远，也别因为严家和蓝瑟家的过节影响自己的圈子，你做什么我都是理解的。”
这话完全是为自己着想的口气，金易听了挺感动的，脑子热便道：“陈近南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如果他要订婚定会通知我的，到时候见面我可以问问他蓝瑟的意思。”
“你看着办吧，别为难就好。”严高笑了笑，“少年时期的友谊是很难得的，不要为了点小事闹的你们出了嫌隙，得不偿失。”
金易点头，路走到大厅，脑子里忽然嘣声冒出丝火花，看着严高威严的后脑勺，模模糊糊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刚才这番话，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吧？要的就是自己最后那个承诺是不是？
无论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心里就有点吞了苍蝇的感觉。
96、暗黑料理
“妈妈爷爷你们去哪里啦？”
客厅里，小砖头跪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正抱着个大水瓶往茶几上的小杯子里倒些红红的液体，因为人小瓶子大，已经倒的满身满桌都是了。金易头嗡下大了，忙赶过去把水瓶抢过来：“你倒什么呢，看这倒的天地的。”
“是我榨的果汁唷。”金砖吧嗒吧嗒舔着手上的液体，俩眼放光地跟老妈请功，“全都是我做的哟，奎叔只是稍微帮了点点忙。”
“他只是帮你刨皮切块然后塞到榨汁机里是吧？”金易拿抹布擦着汁水淋漓的桌子，“然后顺便再帮你洗洗榨汁机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们干活了？”金砖诧异地问，继而严肃道，“妈妈偷窥别人做事是不对的哦。”
金易翻白眼，还好奎叔非常有先见之明地给他脖子上围了个围兜，汁水都被围兜衬住了，没有弄脏衣服，刚要给他换围兜，金砖已经端起半杯果汁塞到他嘴边：“妈妈尝尝。”
金易无奈喝了口，糖放了甜的要命，不过勉强能入口，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安抚地道：“嗯，很不错，再接再厉哦。”金砖乐的都要飘起来了，将金易喝过的果汁又递给严高：“爷爷喝。”
严高微笑着喝了口，咂咂嘴：“好喝极了。”
金砖星星眼看着他：“是什么味道啊爷爷？”
“是幸福的味道啊。”严高抱着豆丁狠狠亲了两口：“我的臭小子真是长大了，都会孝敬爷爷了，比你那俩舅舅强了，看来爷爷老了还得靠我的小砖头宝贝啊。”
金砖被他亲的发痒，咯咯咯笑着钻进严高怀里揉来揉去，将他胸前的衬衫揉的皱巴巴的，严高完全不以为忤，慈爱地抱着小孩生怕跌下地去。
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是那么真实，金易看着他和金砖亲热，恍惚间有种真真假假分不清楚的感觉——他到底有没有心？他的慈爱维护到底是真是假的？抑或半真半假？那又有几成是真的？
金砖还在和爷爷腻味，金易已经收拾好了茶几，为了不浪费水果，将瓶子里剩下的果汁分到杯子里对了点水，没那么甜了，喝起来口感还不错。刚对好，奎叔便端着盘奶油曲奇出来了，笑眯眯道：“来吧小砖头，尝尝爷爷叫人给你准备的小点心，刚出炉的哦。”
小孩折腾了半天也有点饿了，看见有零食吃立刻扑了过来，奎叔挑了两个边上的给他：“小心烫哦宝贝儿。”
家里了个小孩就跟了千军万马似的，金砖打从进门就没歇着，个人弄出了个连的动静，这会儿好不容易被饼干哄住了安静下来，金易忙给他换围兜整理衣服，就这小东西还不停将吃剩的饼干往他嘴里塞：“妈妈吃点，免得爸爸老说你喂不饱总是还要还要……”
“噗——”金易口饼干喷了出来，呛的差点口气背过去，刹那间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私密的事情非要大庭广众说出来吗？臭小子你是属八哥的吗？偷偷抬眼，还好大家的表情都没太大变化，于是默默安慰自己——字面意思，字面意思而已，他们什么都听不出来……
“咳咳。”严高的嘴角抖了抖，道，“小砖头别光顾着吃，来喝点水吧，小心呛了。”
金易趁机瞪儿子眼，咬牙切齿低声威胁：“少废话！饼干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妈妈好凶……”金砖脸怕怕的表情缩在严高身后，金易要揪他耳朵，奎叔忙挡住了，息事宁人地笑笑：“哎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啦。”
四个人鸡飞狗跳地吃着饼干，楼梯上忽然传来个冷冰冰的声音：“好热闹啊。”严杰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换了身居家衣服，头发还带着水渍，显然刚洗完澡，阴沉着脸看了看奎叔，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说完连看都不看眼金易，转身就回房去了。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怪癖了，是该好好管管他了。”严高皱了皱眉头，奎叔忙打个哈哈，道：“二少爷刚睡醒，有点起床气是正常的，正好厨房还有剩的饼干，我给他送盘过去。”
“我去我去！”金砖马上举起了小胖手，“我给二舅送点心去。”
“还是我去吧，二少爷心情不大好，你就不要惹他了。”奎叔笑着摸了摸金砖的头，回头去厨房取饼干，金砖完全不以为意，哼着小曲儿将自己喝剩下的果汁又添了点水，跑进厨房挖了两大勺糖搅搅匀，抢过奎叔的盘子：“我去我去啦，我是人见人爱小天才，二舅看见我定会见钟情的！”
“呃……应该是心情大好才对吧。”奎叔抖抖嘴角，小小少爷你不会用成语的话还是不要用了的好。
金砖执意要给二舅献爱心，奎叔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去了，小家伙端着果汁饼干路挥挥洒洒走到楼上，敲敲严杰的房门，本正经地咳嗽声：“有人吗？”
严杰开门，只见个围着熊猫围兜的萌正太在门口，大大的黑眼睛闪着无邪的光芒，仰头无比cj地看着他的眼睛：“二舅，吃饭啦。”
这是什么个情况，我那样对他，他居然完全不怕我吗？严杰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小孩，彻底愣了，甥舅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还是作舅舅的先败下阵来，后退步：“进来吧。”
金砖得意地抖了抖肩膀，踮着脚尖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顺便爬上严杰的床，坐在床沿上晃着小短腿，脸天真地道：“二舅你吃嘛，吃完了我还要收盘子的哦。”
虽然对古晨金易万分讨厌，但严杰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实在是无法维持恨意，看着小孩清澈的大眼睛，内心的心防渐渐溃不成军，再说……他也确实饿了。
“谢谢。”严杰难得对外甥道了声谢，端起果汁喝了口，甜的差点背过气去，怎么家里的糖不要钱的吗？他到底放了少？皱眉道：“这是什么该死的味道？”
金砖四十五度仰望二舅，眼中星光闪烁：“这是幸福的味道啊，二舅。”
严杰：“……” = =|||
在萌正太火热的注视下严杰勉强吃完了早餐，金砖达成任务，端着盘子告别二舅，丢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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