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直觉是乡绅偷了鹅,但办案不能光靠猜,所以莫凡便开口对堂下的乡绅问道:“乡绅,此鹅究竟是谁的?”

    “是……是小人的。请县令大人明鉴。”乡绅迟疑着出口说道。

    “难道是自己的第一直觉感官出错了?这一只鹅真的是属于乡绅的?”面对乡绅的答案莫凡皱着眉头,必竟这可不是普通的公堂,而是六扇门的公堂。在莫凡看来,应该没人敢在这里弄虚作假吧。

    可是,按照一般反派人物奸诈的嘴脸规律来看,这乡绅可是十足的反派啊。

    不信邪的莫凡转头对着那老实巴交的农夫问道:“农夫,此鹅到底是不是你的?”

    “是小人的,这个鹅就是小人的,大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啪”

    莫凡猛的一拍惊堂木:“鹅只有一只,你们两个人却都说是自己的,难不成还要让我变一只给你们吗?”

    “大人,冤枉啊。”

    “是啊,大人,冤枉啊,鹅真是我的啊。”见到莫凡发怒,那两人连忙跪倒在地,那乡绅一脸委屈的说道。

    “胡说,那鹅明明是我的。”那农民本来跪倒在地,听到乡绅的一番话之后,抬起头怒视着乡绅道。

    “啪”

    “肃静”莫凡再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小子,我要告诉你,这可不是假的,就是今早发生的。”那个在两人来到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轻轻的走到莫凡身后,低声说道。

    “喔!”莫凡低声惊叹了一声:“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两个人在演戏的。”

    “怎么可能。”那汉子低声呲笑了一声:“刑总大人觉得这个案子很有趣,所以便从衙门那把这个案子要了过来,当做考核之用。”

    “果然,这一关就是考然观察力的,看来刑总大人为了考核真是煞费苦心呀。”底下的两个人都低着头,什么也看不到,所以莫凡也不遮掩,扭头对那汉子说道。

    “这是自然了,刑总大人对此可是十分上心的,这里的几个关卡,可都是刑总大人亲自设计的。”

    “那我能问一下,到这里来的,有几个通过了的吗?”

    “来了十七个,通过了两个。”

    “这么低?”

    “所以,你现在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莫凡眼前一花,只见那汉子的身子已经从莫凡眼前消失,出现在他的原位上。

    听到上面久久的没有声音,乡绅慢慢的抬起头,悄悄的向上面看了一眼。

    只见莫凡紧皱着眉头,坐在公案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乡绅不知道那汉子与莫凡的那一番对话,只到莫凡是因为案子的事,而紧皱着眉头。

    看到一脸忧虑的莫凡,乡绅眼眼一转,顿时一个计策便浮现在他的心头。

    “大人可是在为此事而恼怒?”

    “不错。”莫凡点了点头,想看看这个乡绅又有什么诡计要拿出来。

    “小的有一计,可让大人您解决此事。”

    “喔?”莫凡眉头一皱:“你有什么妙计?还不速速道来。”

    那乡绅拱手道:“大人,此鹅乃是小人所养,所以对于这只鹅的斤两,小人是知道得准确无误的。还请大人准许,由我和这个贱人农夫一起写出鹅的具体斤两,到时候谁对谁错,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莫非,这个鹅真是他的?”对上乡绅那坚定的眼神,就算是一直以来就怀疑乡绅的莫凡,也不由的在心中嘀咕起来了。

    不过倒底是谁的,还得等测完了说:“来人呀,笔墨伺候,让这二人分别写出鹅的具体斤两来。”

    “是”两人应了一声,接过了差役呈上的笔墨。

    看到两人接过笔墨,莫凡就紧盯着那乡绅,看看他到底是想搞什么花样。

    只见乡绅拿到笔墨以后,心中大喜,脸上笑滋滋的,根本就没有犹豫和思考,就直接在纸上写出了九斤四两。

    而反观那农夫,就没有这么洒脱了。抓耳挠腮想了好一怦,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在县丞的催促之下,写下了一个八斤五两来。

    “来人!将这这只鹅称重,得出准确的斤两数目。然后告诉我,也告诉么这些人。

    看到农夫和乡绅都分别写出了斤两,苏林便命人给鹅称重。

    “禀告县令大人,鹅的重量是九斤四两。”

    当手下差役大声地报出了鹅的准确斤两时候,那乡绅就得意地笑了,道:“大人你现在可以知道了吧!这只鹅的确是小人的。”

    说着乡绅还指着那农夫,斥责道:“就是这卑贱的农夫,想要偷我家的鹅,还反过来诬陷我!还请大人你为小人做主!”

    “不……不是的……大人,小……小人前几天还在家里称重过,鹅真的是八斤五两,就是……就是不知道为什……鹅今天会重了九两……”那看起来农民一屁股坐倒在在,不住的摇着头,一脸的不敢相信。

    “怎么会呢,怎么就突然多了九两呢?”一边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看来,我是错怪乡绅了,从次这看来,乡绅才是这只鹅的真正主人。”莫凡在心里摇了摇头:“看来,就算长的老实,实际上也不一定老实呀。”

    莫凡轻轻的抬起惊堂木,正准备宣布此案的判决。正在这时,莫凡的目光却扫到那汉子嘴角的那一摸笑容,淡淡的笑容。

    “不对,事情没这么简单。”莫凡突然反应了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案子也太简单了。”莫凡心道:“当初刑总大人拿来了这个案子,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很有趣。如果真这样结束了的话,我可看不出这个案子那里有趣了。”

    “再说了,如果真这么简单,那为什么来了十七个人,却只有两个人通过了?”

    “所以,综合上面来看,这个案子还没结束。”

    “呼”莫凡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我很谨慎,要不然就要被骗了。到时候这一惊堂木下去,那不仅是他们完蛋了,我也完蛋了。”

    想到了这里,莫凡轻轻的放下手中已经抬起来的惊堂木,不让它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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