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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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原本的设想，如果手串真的修不好，那再挑个护身符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如今不知道是心境影响，还是天眼未开，他看这些东西时，再也没有当初眼见到那串佛珠的见钟情、怦然心动的感觉。看来看去，正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时候，李赫宰拉着东海离开——不求了！
“不行。”东海赖在山门口不想走，东海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真信佛的，但他确实被接二连三的飞机失事吓怕了，不给李赫宰求个护身符什么的，他不能安心。
“我知道该怎么修。”李赫宰说。
东海看怪物样看李赫宰，“你不会以为把珠子重新串起来就叫修复吧？要高僧开光才能显灵的。”
李赫宰心里不以为然，你以为这种寺院的这些酒肉和尚会真的在佛前虔诚诵经给你的手串开光？对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李赫宰相信自己的信念。”我当然知道要开光，我会安排。”
“怎样？”东海怀着疑惑，到底被李赫宰哄回去了。
第二天，李赫宰拿出重新用丝线和弹力尼龙纤维串好的珠子坐在东海身边。不管那和尚当时是不是变相给李赫宰推销别的护身符，有点人家确实说的是实话——连佛头珠都没有的佛珠，就算串起来，它也就是个镯子——这串紫檀木佛珠如今真的只剩装饰作用了。
东海看李赫宰对这串珠子还这样上心，心里也颇有感触，“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东海接过珠子，作势要它重新系在李赫宰的手腕上。至于说护身符，东海决定改天去求个别的，求个玉观音还是什么的，可以戴在脖子上。
“东海，“李赫宰没有让东海把它系在手腕上，反手转把珠串重新握在手心中，“我从来不认为逃此大难是佛祖的显灵。”
“不……”
“东海，”李赫宰打断他，“我没有上那趟班机，只因有你。”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第次的礼物，弥足珍贵，那代表的是颗李赫宰费心尽力求得的真心，难道他会任这颗真心滚落在异国的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从此不见天日？
对李赫宰来说，这串珠子因为东海所以与众不同，而不是因为什么和尚对着它诵经七七四十九日，不，李赫宰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关于天道报应之类的说法。他只知道耕耘与收获，他种下什么因，便会得到什么果，即使那时没有出现那个急于换票的法国小伙，李赫宰知道自己最终也会放弃那班飞机。因为再贵重的生意，也越过不他心之瑰宝的地位。
忠于他之所爱，是李赫宰的原则之二。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好潜水的家伙。嗯，昨天那炸，我很满意。
渣渣是不会洗白的。呃，不能这么说，人家本来就是人品、家世清白，遵纪守法，绝对没有不良记录的民营小老板儿。
正好这里算告段落，明天休息天吧，然后是最后的相杀。
嗯……我找了几张素材图片（不许抨击我的审美！），封皮就是把这些图片捏在起，再弄几个字，大约就ok了。眯眼，寻ps手可以帮我把它们捏起，并且能适当校正我异于常人的审美观……
68、李赫宰的原则三 ...
李赫宰第次表述心意，好吧，那简略得几乎就是句话，还是个点到即止、含糊不清、需要对方心领神会的话，但毕竟是李赫宰第次说出口，让东海明白他对他很重要。不过，表白不是李赫宰的最终目的，让东海同意亲自给那串珠子‘开光’才是他全部邪恶心思的焦点。
趁着东海心神震荡，被他欺得手脚发软、神智模糊的当口，李赫宰转手把那串紫檀珠子粒粒的从东海身下的花穴入口推进去，东海神色大窘，挣扎着不依，却终没拗过李赫宰的坚持。待东海把十三粒珠子都深深含入体内之后，李赫宰翻身压在他身上，亲吻，“这是我信任的‘开光’方式。”
东海窘得都快哭了，他太紧张，绞紧的肠道让那些珠子是贴着肠壁不停滚转，感觉……
“东海，我只相信你……相信……”你的爱会最终保佑我。
李赫宰最后那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从喉咙里咕哝出来，就消散在空气中。
奇异的，东海听到了，最后那句话从李赫宰喉咙里流出来就钻到东海的心底，身体深处的珠子依然在撩拨着东海，可是东海却停下的挣扎，看着李赫宰，慢慢的，张小脸羞得粉红，眼里水雾氤氲，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在李赫宰耳边反复喃喃，“不……这样不对……”
李赫宰个深吻堵住他的嘴，东海这副诱人的样子让李赫宰身下某处涨的发疼，但李赫宰忍下了自己的欲望，只是抱着东海、点滴亲吻、然后哄着他的小王子安然接受他的荒唐决定。李赫宰知道他的‘开光仪式’实在够胡闹够靡乱，但他的心是认真的。
东海的爱，足够他虔诚以待。
那场荒唐过后，李赫宰的左手腕重新戴上了紫檀木手串，还是那串，只是没了佛头珠，没了佛祖的保佑，个普普通通的紫檀木珠的手链，平安伴随他生。
同样经过了那场荒唐，东海如今看到李赫宰的手腕就脸颊发烧，这些天就直没给李赫宰好脸色。
关于开光护身符这件事，原本看那样子李赫宰是怎么也不想松口的，东海的别扭当然也就没放下来，就这么别扭着被李赫宰宠着，青山绿水的游玩了俩星期，然后忽然，没头没脑的李赫宰决定立即起程去香港。
“我不喜欢。”东海反对。有闹别扭的程度在，也是真实不喜欢。香港那种弹丸之地，密集的高楼大厦和来去匆匆的脚步向让东海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他从小就不喜欢那个繁忙又市侩的城市。
“我听说香港有个有求必应的黄大仙祠？”李赫宰逗他，“求平安这种事，你个人也不能总麻烦佛祖次又次的是不是？所以这次咱们换个道教的。”李赫宰如此歪理解说。
黄大仙祠确实声名远播、香火很盛，号称有求必应。好不容易看李赫宰松口了，东海的别扭情绪也就散的七七八八了，他倒是不在乎什么佛教道教，反正能求到平安就行。在某种程度上，与其说给李赫宰求平安，不如说是东海给自己求个心安。
于是乎，香港之行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横插杠子打断了他们的行程，按照原本李赫宰跟东海说的计划，这趟游山玩水的自然之行要小个月呢，难得李赫宰表现出有这样大把大把的空闲，这才两个星期便夭折了——东海当然不相信李赫宰特意去香港是奔着有求必应的黄大仙祠去的，肯定因为他有事，而且，东海有预感，应该不是小事。
不管是因为东海成长了，还是因为跟李赫宰身边久了对周遭气氛越发敏感，事实证明，东海的预感都没有错，甚至他的预感准到他们只在香港住了个晚上，李赫宰便又指了下个目的地，美国。
“是不是有什么事？”东海抱着大王，听到李赫宰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直接开口问了。
“是生意上的事，你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李赫宰派轻松。
东海个字都不信。
其实很事，东海都知道李赫宰在骗他。
往久远了说，李赫宰在大过年活活抽死两个人，就算东海当时心思纯真很容易地被糊弄过去了，后来也会慢慢听到点风声，毕竟那次太子爷的狠手，足以广为流传，成为道上人士的某种箴言警告，总有人不经意的拿那事儿举例说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或者往近了说，身边的大王——李赫宰去缅甸赌玉，然后顺手救下只小云豹——这种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骗人的。赌玉，用得着李大太子爷火急火燎的出差么，尤其在他的小王子正为钢琴大赛紧张忐忑的时候？再说，缅甸的特产可不是只有玉石！东海心里明镜儿的。
东海知道李赫宰有很事情没跟自己说实话，只不过他心中不再在意了。东海不是那种浑身充满正义感的卫道士，不管李赫宰是好是坏，他对他的用心是真的，就算两人之间曾经有个糟糕的开始，这么久相处下来，东海也不是石头心肠。
然后便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音乐人特有的敏感情怀，东海觉得程梁那件事直阴影犹在。程梁可不是什么道上的小混混，死就死了，警察都不会特意立案侦查的那种人渣。人家好歹是个官，而且家世显赫。东海明白李赫宰是个霸道性子，也明白李赫宰的百无禁忌与心狠手辣。程梁那件事真的就像他轻描淡写般的揭过了么？
就算东海以前被李赫宰糊弄过去了，他现在也忍不住怀疑了。因为自打出了程梁那件事之后，这整整小半年的功夫，似乎直都不太平。
首先，李赫宰很忙。
好吧，就算这构不成怀疑的理由，那他突如其来的出差欧洲呢？巧合是，李赫宰遭遇了场八百万分之概率的飞机失事。
死里逃生之后，李赫宰说是放松心情的带他出来游玩，路上自驾旅游，也是悠悠逛逛，但东海总有种‘打枪换个地方’的感觉。然后李赫宰忽然说来香港，非常反常的是，他们走的是水路，从某三级小港城市的某个小码头出发。按照李赫宰的解释是，他们距离这小港城比较近，让东海看看他送给他的私人豪华游艇这个借口也很好，坐船比坐飞机舒服也是真的，坐飞机‘大王会遭到禁运’这理由听起来是似模像样、有理有据，可是东海明白，他们的游艇最后靠岸的是香港某海滨别墅的私人码头，他们行人没有香港过境记录。
然后，李赫宰陪着东海去了趟黄大仙祠，求了个‘仙鹤出樊笼，直上九霄宫’签之后，当晚，李赫宰就计划去美国，这让东海如何相信真的没有事发生？
李赫宰没有任东海刨根问底，他用了最直接有效地方法堵住了东海的疑问。
他的小王子的身体被调养的越来越好了，这是夜纵情之后李赫宰欣慰的想法，东海少见的没有在这样激烈的情事最后昏迷，只是浑身酸软的被李赫宰裹着毯子抱进车，路驶向机场。
架豪华的私人飞机，跟上次东海从美国回来的那架挺像，就是装修成有卧室、有客厅，带吧台、带沐浴衣卫生间的那种。李赫宰把人直接放在卧室的床上。
“东海，我，会晚几天再走，乖乖在那边等我，”李赫宰亲亲他，“去看歌舞剧没关系，但不许在百老汇泡就是天，连饭也不好好吃……”
“赫宰——”东海想拉住李赫宰，身上却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就算情事上再疲累也不会这样，东海立即就明白李赫宰很肯定在他身上做手脚了，也许是用药什么的。东海开始恐慌。
东海不知道情形到底糟糕到什么地步，他只知道老爷子早在个月前就被送走了，现在还要送走他，这两个星期的游玩，身边除了龙二和老黑直当司机加保镖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人出现，是不是连依山公馆那边都已经人去楼空了呢？还有曾经的那场遗嘱发布会，四个银行账号都是国外的，还有两个境外保险箱，若李赫宰真的去世也就罢了，可是没有，之后也不见律师来让他签署转户的法律文件，那是不是说明这切都是李赫宰策划的，是不是等于他已经借此机会转移了财产呢？
东海忍不住眼里凝聚水雾，他有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尤其他明白，李赫宰真的是黑社会，那种旦被抓住枪毙百回都不嫌少的恶人。
“不，不要——”东海想抓住他，他们起走，起去美国，他不在乎他是不是恶人，不在乎什么天网恢恢、法律公正。他只知道他不能看着李赫宰就这样离开，他不能让他有那种结局……
“我这边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就只耽搁几天……”
“我们起走……”
“不许任性。”李赫宰握住东海柔软无力的手，“乖乖的……”
“赫宰……”
“睡吧，睡觉就到了。我都安排好了，美国那边有人照顾你，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李赫宰把医药箱里的安定剂摸出来。
“别抛下我……赫宰，”东海眼里的泪水滑出来，他终于明白李赫宰压根就没有打算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要留下来，在情况已经处于不知名的危险的时刻，“别抛下我个人……赫宰，please……please……”
“东海……”
“不……”
“办完事情，我就会去找你……只是迟几天的功夫。”不由分说，啪的声，李赫宰把安定剂打进东海的皮下，“乖，东海听话，别让我担心……”
“赫宰……”东海泪眼朦胧的看着李赫宰，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知道李赫宰已经做了决定，“你发过誓，你发誓不会离开……”
“我不会有事，我发誓。”李赫宰遍遍亲吻他的小王子。“我会去接你，我保证。”
“赫宰……”东海的神智已经被药物弄得越来越发散，“赫宰，我……我，”爱……
那句话，终究没说出口，东海就沉沉睡过去了。
李赫宰深吻，“我遵守我的许诺……我的小王子……”
李赫宰看着飞机起飞，很快消失在清晨的云际间，他低头亲了下手腕上的佛珠……他不会输！
三分谋划，七分应变。李赫宰早就明白这世上永远没有十拿九稳的事，但，永不轻言放弃，这是李赫宰的原则三。
69、信仰 ...
李赫宰从机场的电瓶车上下来，重新回到候机楼，看到玻璃走廊里的某个平头矮个子，面容绝对属于扔人堆里找不到的平凡路人甲，李赫宰冲着他微微点头笑。不怕神样的敌人，就怕猪样的上司。就算有这些神级特工盯紧自己，又有何用？
李赫宰坐在机场咖啡厅里，要了份早点，外加份报纸，悠闲的看起来。早餐还没吃完，周围有四五个那种副路人甲的青壮男子围过来。低调的靠近，然后其中个亮证件，“李赫宰先生，国土安全局特别行动组，请您跟我们走趟。”
李赫宰用餐布抹抹嘴，看着带头的人，笑了，“刚才眼睁睁看着飞机离开，却碍于命令不能阻止，都很郁闷吧？”
特工甲乙丙丁：“……”
李赫宰端起咖啡杯，“行了，早就不差这时三刻，现在急有什么用，等我吃完吧。”
特工甲乙丙丁：“……”
“李赫宰先生，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来。”
李赫宰微眯的下眼睛，骤然见光刺得他眼睛有点酸疼。
个很标准的审讯室装备。
“自我介绍下，我姓周，周可……”
李赫宰接口，背诵般，“周家二子，目前于xx秘书处任职，父亲周宇，中将军衔，母亲张红香，张万里之女……”
周可脸色有点僵硬，但随即抹过去了，“太子爷果然名不虚传。”
“知己知彼，我以为这是起码的功课。”李赫宰没给面子。
“程梁还活着，”周可张嘴就是个炸弹，“不用我说，李赫宰先生也明白自己惹出了大的篓子……这种事，不做则已，做便定要斩草除根不留痕迹，可惜，太子爷时手软了，”周可脸惋惜，“这可真稀奇。”
“杀戮有违天和。”李赫宰假模假式的。
“您真仁慈。”周可比他假。
“好吧，言归正传。”周可脸色正，“我知道程梁是个什么货色，我对他的命也没大兴趣。说句不中听的，如果他敢动我的枕边人，碎尸万段是轻的。”周可表明立场，甚至还倒了两杯红酒。“我只想问，李赫宰先生有兴趣跟我合作么？”
“用程梁的命交换？”
“再加上你的命。”周可纠正。
李赫宰笑了，明显不屑。
“李先生最好识时务。”周可也笑。“如果我们合作，那该不存在的人从来不曾存在，但是……”周可感叹，“你说，如果程家老太爷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变成那样，他会怎样做呢，你会面临什么呢？人家老爷子可不是空有军衔的样子货，真的上过战场，见过死人，满手血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这是威胁。
官场上的人不会有良心在乎个名声尽毁的废人的前途和未来，周可如此先把狠话撂出来，无非是眼馋大的权势罢了。李赫宰手里的那个资源，足以让他把程家卖的干二净，别忘了，程家因为程梁的事已经灰头土脸，单凭程梁这条命的价值来讲，卖给程家不如卖给李赫宰。
程梁没死，当初李赫宰让龙大处理掉的时候，就没想让他马上死，用那样的方式伤了东海，死对他来说，不是太便宜了么？所以在屠夫用酷刑把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套了大堆他自己的阴私、并且李赫宰利用这些阴私把程梁的名声、前程尽毁，连带让程家上下跟着吃瓜烙之后，他就高抬贵手地让龙大把人卖到黑煤窑当苦工去了，基本上那种地方有去无回，折磨个年半载，埋在矿里无声无息也就完了。点不夸张，黑煤窑的老板手上的血腥真的不比太子爷的少。
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程梁没死，前阵子失踪了。
得承认，这件事情就跟赶巧样，那时李赫宰扮完假死没久，就发生了程梁消失事件，然后李赫宰不仅没让人接老爷子回来，还把原本老黑执行的那套‘战线紧缩’政策也进步发展了，李赫宰就势把剩下的那些该迁的迁，该散的散。时间、金钱、人力……点没耽误、没损失，然后趁着自己带着东海出游的这段时间，他手下那群人、那些生意换了马甲、全都大隐于市。等彻底过了这阵子之后，你就是再想抓到太子爷的把柄，也抓不到这只九尾狐的任何根毛。
李赫宰是这样计划的，但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突发事情发生呢？李赫宰明面上宠他的小王子跟自己亲亲热热闹别扭，路游山玩水，暗地里直等待程梁的消息，但很明显，人现在落在了周可的手里，李赫宰失手了。
失手的消息传来，李赫宰就立刻带东海坐船到香港，没有出入境的记录至少能为他赢得两天的时间。并且李赫宰明白，从商讨、定案、到下达命令缉拿自己，到特工们最终出手拦截，这段正常程序的反应时间绝对超过八小时，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官老爷永远比他慢半拍；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同时间得到消息，但李赫宰总能抢先步的原因。
东海被平平安安的送走了，孑然身的李赫宰，如今却让周可又投鼠忌器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李赫宰并不为周可的威胁而色变，“如果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如果让程家的人报复我，你同样什么也得不到。你想跟我合作，首先得看你有没有诚意，然后看你有没有资格。”
“嗬，好大口气！”周可觉得好笑。人都已经被拘在这儿了。“我真费解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因为是你求我。”李赫宰很平静，“你们想当老头子的接班人，可比你家势力强的有都是，接班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李赫宰句话，掀了周可的老底。
周可眼角抽搐了下，没了之前嬉笑怒骂那股劲儿，面孔显得有点阴郁，“看来，太子爷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点……”不过，周可也不是什么底牌都没有就敢硬抗的人，“在这方面，我比李先生的耳目灵些，昨天，凌晨5点半，老头子入院，昏迷不醒。”周可扔出重磅炸弹，然后满意的看到李赫宰脸色微变。
他们口中老头子，姓叶，是军方里的大人物，货真价实的大人物，是那种病危消息都属于绝对机密事件的人，说句不夸张的，也许为了神马大局影响，老头子就是嘎巴下脑溢血死了，只要军方不松口报丧，那老头子死了也等于没死！
太子爷坚硬不倒背后的依仗，之前有很人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背后水深，但没有头绪。直到前阵子，叶老将军大概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了，开始放出风声挑接班人，然后老头子手里这副牌就亮了底，李赫宰这张牌自然也被老头子打出去了。
老头子挑的接班人，指的当然不是接班跟李赫宰做生意这种小事，是真正未来可以托付军政大权的那类接班人，你想想，这种权力是什么概念？得有少人眼红？唯的问题是，接班人只能有个。
竞争者们都是老油条了，他们有成王败寇的认知，有谋定后动的准备。最起码，在这条血雨腥风的厮杀路上，找个好的突破口入手，甚至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或者，会有人把算盘打得精些，如果万不得已半道退出，至少‘顺走’些既得战利品，也不算白白拼回——恰巧，李赫宰这张牌就属于独立、可分割，进可为之助力、退可为之安慰、夺权的充分非必要条件，显眼得几乎无可遁形。
打个比方，叶将军就像个开酒楼的大老板，比起每天早上要自己去菜市场摊位上挑挑拣拣、讨价还价进菜，他乐意找个有信誉、有质量菜农谈好长期供货，他不在乎花块八毛的菜钱，只要你菜够新鲜，让我省事省力，我可以花时间整顿饭店、提高质量、栽培几个好厨子……待有的客人上门，花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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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原本的设想，如果手串真的修不好，那再挑个护身符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如今不知道是心境影响，还是天眼未开，他看这些东西时，再也没有当初眼见到那串佛珠的见钟情、怦然心动的感觉。看来看去，正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时候，李赫宰拉着东海离开——不求了！
“不行。”东海赖在山门口不想走，东海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真信佛的，但他确实被接二连三的飞机失事吓怕了，不给李赫宰求个护身符什么的，他不能安心。
“我知道该怎么修。”李赫宰说。
东海看怪物样看李赫宰，“你不会以为把珠子重新串起来就叫修复吧？要高僧开光才能显灵的。”
李赫宰心里不以为然，你以为这种寺院的这些酒肉和尚会真的在佛前虔诚诵经给你的手串开光？对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李赫宰相信自己的信念。”我当然知道要开光，我会安排。”
“怎样？”东海怀着疑惑，到底被李赫宰哄回去了。
第二天，李赫宰拿出重新用丝线和弹力尼龙纤维串好的珠子坐在东海身边。不管那和尚当时是不是变相给李赫宰推销别的护身符，有点人家确实说的是实话——连佛头珠都没有的佛珠，就算串起来，它也就是个镯子——这串紫檀木佛珠如今真的只剩装饰作用了。
东海看李赫宰对这串珠子还这样上心，心里也颇有感触，“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东海接过珠子，作势要它重新系在李赫宰的手腕上。至于说护身符，东海决定改天去求个别的，求个玉观音还是什么的，可以戴在脖子上。
“东海，“李赫宰没有让东海把它系在手腕上，反手转把珠串重新握在手心中，“我从来不认为逃此大难是佛祖的显灵。”
“不……”
“东海，”李赫宰打断他，“我没有上那趟班机，只因有你。”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第次的礼物，弥足珍贵，那代表的是颗李赫宰费心尽力求得的真心，难道他会任这颗真心滚落在异国的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从此不见天日？
对李赫宰来说，这串珠子因为东海所以与众不同，而不是因为什么和尚对着它诵经七七四十九日，不，李赫宰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关于天道报应之类的说法。他只知道耕耘与收获，他种下什么因，便会得到什么果，即使那时没有出现那个急于换票的法国小伙，李赫宰知道自己最终也会放弃那班飞机。因为再贵重的生意，也越过不他心之瑰宝的地位。
忠于他之所爱，是李赫宰的原则之二。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好潜水的家伙。嗯，昨天那炸，我很满意。
渣渣是不会洗白的。呃，不能这么说，人家本来就是人品、家世清白，遵纪守法，绝对没有不良记录的民营小老板儿。
正好这里算告段落，明天休息天吧，然后是最后的相杀。
嗯……我找了几张素材图片（不许抨击我的审美！），封皮就是把这些图片捏在起，再弄几个字，大约就ok了。眯眼，寻ps手可以帮我把它们捏起，并且能适当校正我异于常人的审美观……
68、李赫宰的原则三 ...
李赫宰第次表述心意，好吧，那简略得几乎就是句话，还是个点到即止、含糊不清、需要对方心领神会的话，但毕竟是李赫宰第次说出口，让东海明白他对他很重要。不过，表白不是李赫宰的最终目的，让东海同意亲自给那串珠子‘开光’才是他全部邪恶心思的焦点。
趁着东海心神震荡，被他欺得手脚发软、神智模糊的当口，李赫宰转手把那串紫檀珠子粒粒的从东海身下的花穴入口推进去，东海神色大窘，挣扎着不依，却终没拗过李赫宰的坚持。待东海把十三粒珠子都深深含入体内之后，李赫宰翻身压在他身上，亲吻，“这是我信任的‘开光’方式。”
东海窘得都快哭了，他太紧张，绞紧的肠道让那些珠子是贴着肠壁不停滚转，感觉……
“东海，我只相信你……相信……”你的爱会最终保佑我。
李赫宰最后那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从喉咙里咕哝出来，就消散在空气中。
奇异的，东海听到了，最后那句话从李赫宰喉咙里流出来就钻到东海的心底，身体深处的珠子依然在撩拨着东海，可是东海却停下的挣扎，看着李赫宰，慢慢的，张小脸羞得粉红，眼里水雾氤氲，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在李赫宰耳边反复喃喃，“不……这样不对……”
李赫宰个深吻堵住他的嘴，东海这副诱人的样子让李赫宰身下某处涨的发疼，但李赫宰忍下了自己的欲望，只是抱着东海、点滴亲吻、然后哄着他的小王子安然接受他的荒唐决定。李赫宰知道他的‘开光仪式’实在够胡闹够靡乱，但他的心是认真的。
东海的爱，足够他虔诚以待。
那场荒唐过后，李赫宰的左手腕重新戴上了紫檀木手串，还是那串，只是没了佛头珠，没了佛祖的保佑，个普普通通的紫檀木珠的手链，平安伴随他生。
同样经过了那场荒唐，东海如今看到李赫宰的手腕就脸颊发烧，这些天就直没给李赫宰好脸色。
关于开光护身符这件事，原本看那样子李赫宰是怎么也不想松口的，东海的别扭当然也就没放下来，就这么别扭着被李赫宰宠着，青山绿水的游玩了俩星期，然后忽然，没头没脑的李赫宰决定立即起程去香港。
“我不喜欢。”东海反对。有闹别扭的程度在，也是真实不喜欢。香港那种弹丸之地，密集的高楼大厦和来去匆匆的脚步向让东海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他从小就不喜欢那个繁忙又市侩的城市。
“我听说香港有个有求必应的黄大仙祠？”李赫宰逗他，“求平安这种事，你个人也不能总麻烦佛祖次又次的是不是？所以这次咱们换个道教的。”李赫宰如此歪理解说。
黄大仙祠确实声名远播、香火很盛，号称有求必应。好不容易看李赫宰松口了，东海的别扭情绪也就散的七七八八了，他倒是不在乎什么佛教道教，反正能求到平安就行。在某种程度上，与其说给李赫宰求平安，不如说是东海给自己求个心安。
于是乎，香港之行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横插杠子打断了他们的行程，按照原本李赫宰跟东海说的计划，这趟游山玩水的自然之行要小个月呢，难得李赫宰表现出有这样大把大把的空闲，这才两个星期便夭折了——东海当然不相信李赫宰特意去香港是奔着有求必应的黄大仙祠去的，肯定因为他有事，而且，东海有预感，应该不是小事。
不管是因为东海成长了，还是因为跟李赫宰身边久了对周遭气氛越发敏感，事实证明，东海的预感都没有错，甚至他的预感准到他们只在香港住了个晚上，李赫宰便又指了下个目的地，美国。
“是不是有什么事？”东海抱着大王，听到李赫宰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直接开口问了。
“是生意上的事，你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李赫宰派轻松。
东海个字都不信。
其实很事，东海都知道李赫宰在骗他。
往久远了说，李赫宰在大过年活活抽死两个人，就算东海当时心思纯真很容易地被糊弄过去了，后来也会慢慢听到点风声，毕竟那次太子爷的狠手，足以广为流传，成为道上人士的某种箴言警告，总有人不经意的拿那事儿举例说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或者往近了说，身边的大王——李赫宰去缅甸赌玉，然后顺手救下只小云豹——这种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骗人的。赌玉，用得着李大太子爷火急火燎的出差么，尤其在他的小王子正为钢琴大赛紧张忐忑的时候？再说，缅甸的特产可不是只有玉石！东海心里明镜儿的。
东海知道李赫宰有很事情没跟自己说实话，只不过他心中不再在意了。东海不是那种浑身充满正义感的卫道士，不管李赫宰是好是坏，他对他的用心是真的，就算两人之间曾经有个糟糕的开始，这么久相处下来，东海也不是石头心肠。
然后便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音乐人特有的敏感情怀，东海觉得程梁那件事直阴影犹在。程梁可不是什么道上的小混混，死就死了，警察都不会特意立案侦查的那种人渣。人家好歹是个官，而且家世显赫。东海明白李赫宰是个霸道性子，也明白李赫宰的百无禁忌与心狠手辣。程梁那件事真的就像他轻描淡写般的揭过了么？
就算东海以前被李赫宰糊弄过去了，他现在也忍不住怀疑了。因为自打出了程梁那件事之后，这整整小半年的功夫，似乎直都不太平。
首先，李赫宰很忙。
好吧，就算这构不成怀疑的理由，那他突如其来的出差欧洲呢？巧合是，李赫宰遭遇了场八百万分之概率的飞机失事。
死里逃生之后，李赫宰说是放松心情的带他出来游玩，路上自驾旅游，也是悠悠逛逛，但东海总有种‘打枪换个地方’的感觉。然后李赫宰忽然说来香港，非常反常的是，他们走的是水路，从某三级小港城市的某个小码头出发。按照李赫宰的解释是，他们距离这小港城比较近，让东海看看他送给他的私人豪华游艇这个借口也很好，坐船比坐飞机舒服也是真的，坐飞机‘大王会遭到禁运’这理由听起来是似模像样、有理有据，可是东海明白，他们的游艇最后靠岸的是香港某海滨别墅的私人码头，他们行人没有香港过境记录。
然后，李赫宰陪着东海去了趟黄大仙祠，求了个‘仙鹤出樊笼，直上九霄宫’签之后，当晚，李赫宰就计划去美国，这让东海如何相信真的没有事发生？
李赫宰没有任东海刨根问底，他用了最直接有效地方法堵住了东海的疑问。
他的小王子的身体被调养的越来越好了，这是夜纵情之后李赫宰欣慰的想法，东海少见的没有在这样激烈的情事最后昏迷，只是浑身酸软的被李赫宰裹着毯子抱进车，路驶向机场。
架豪华的私人飞机，跟上次东海从美国回来的那架挺像，就是装修成有卧室、有客厅，带吧台、带沐浴衣卫生间的那种。李赫宰把人直接放在卧室的床上。
“东海，我，会晚几天再走，乖乖在那边等我，”李赫宰亲亲他，“去看歌舞剧没关系，但不许在百老汇泡就是天，连饭也不好好吃……”
“赫宰——”东海想拉住李赫宰，身上却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就算情事上再疲累也不会这样，东海立即就明白李赫宰很肯定在他身上做手脚了，也许是用药什么的。东海开始恐慌。
东海不知道情形到底糟糕到什么地步，他只知道老爷子早在个月前就被送走了，现在还要送走他，这两个星期的游玩，身边除了龙二和老黑直当司机加保镖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人出现，是不是连依山公馆那边都已经人去楼空了呢？还有曾经的那场遗嘱发布会，四个银行账号都是国外的，还有两个境外保险箱，若李赫宰真的去世也就罢了，可是没有，之后也不见律师来让他签署转户的法律文件，那是不是说明这切都是李赫宰策划的，是不是等于他已经借此机会转移了财产呢？
东海忍不住眼里凝聚水雾，他有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尤其他明白，李赫宰真的是黑社会，那种旦被抓住枪毙百回都不嫌少的恶人。
“不，不要——”东海想抓住他，他们起走，起去美国，他不在乎他是不是恶人，不在乎什么天网恢恢、法律公正。他只知道他不能看着李赫宰就这样离开，他不能让他有那种结局……
“我这边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就只耽搁几天……”
“我们起走……”
“不许任性。”李赫宰握住东海柔软无力的手，“乖乖的……”
“赫宰……”
“睡吧，睡觉就到了。我都安排好了，美国那边有人照顾你，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李赫宰把医药箱里的安定剂摸出来。
“别抛下我……赫宰，”东海眼里的泪水滑出来，他终于明白李赫宰压根就没有打算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要留下来，在情况已经处于不知名的危险的时刻，“别抛下我个人……赫宰，please……please……”
“东海……”
“不……”
“办完事情，我就会去找你……只是迟几天的功夫。”不由分说，啪的声，李赫宰把安定剂打进东海的皮下，“乖，东海听话，别让我担心……”
“赫宰……”东海泪眼朦胧的看着李赫宰，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知道李赫宰已经做了决定，“你发过誓，你发誓不会离开……”
“我不会有事，我发誓。”李赫宰遍遍亲吻他的小王子。“我会去接你，我保证。”
“赫宰……”东海的神智已经被药物弄得越来越发散，“赫宰，我……我，”爱……
那句话，终究没说出口，东海就沉沉睡过去了。
李赫宰深吻，“我遵守我的许诺……我的小王子……”
李赫宰看着飞机起飞，很快消失在清晨的云际间，他低头亲了下手腕上的佛珠……他不会输！
三分谋划，七分应变。李赫宰早就明白这世上永远没有十拿九稳的事，但，永不轻言放弃，这是李赫宰的原则三。
69、信仰 ...
李赫宰从机场的电瓶车上下来，重新回到候机楼，看到玻璃走廊里的某个平头矮个子，面容绝对属于扔人堆里找不到的平凡路人甲，李赫宰冲着他微微点头笑。不怕神样的敌人，就怕猪样的上司。就算有这些神级特工盯紧自己，又有何用？
李赫宰坐在机场咖啡厅里，要了份早点，外加份报纸，悠闲的看起来。早餐还没吃完，周围有四五个那种副路人甲的青壮男子围过来。低调的靠近，然后其中个亮证件，“李赫宰先生，国土安全局特别行动组，请您跟我们走趟。”
李赫宰用餐布抹抹嘴，看着带头的人，笑了，“刚才眼睁睁看着飞机离开，却碍于命令不能阻止，都很郁闷吧？”
特工甲乙丙丁：“……”
李赫宰端起咖啡杯，“行了，早就不差这时三刻，现在急有什么用，等我吃完吧。”
特工甲乙丙丁：“……”
“李赫宰先生，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来。”
李赫宰微眯的下眼睛，骤然见光刺得他眼睛有点酸疼。
个很标准的审讯室装备。
“自我介绍下，我姓周，周可……”
李赫宰接口，背诵般，“周家二子，目前于xx秘书处任职，父亲周宇，中将军衔，母亲张红香，张万里之女……”
周可脸色有点僵硬，但随即抹过去了，“太子爷果然名不虚传。”
“知己知彼，我以为这是起码的功课。”李赫宰没给面子。
“程梁还活着，”周可张嘴就是个炸弹，“不用我说，李赫宰先生也明白自己惹出了大的篓子……这种事，不做则已，做便定要斩草除根不留痕迹，可惜，太子爷时手软了，”周可脸惋惜，“这可真稀奇。”
“杀戮有违天和。”李赫宰假模假式的。
“您真仁慈。”周可比他假。
“好吧，言归正传。”周可脸色正，“我知道程梁是个什么货色，我对他的命也没大兴趣。说句不中听的，如果他敢动我的枕边人，碎尸万段是轻的。”周可表明立场，甚至还倒了两杯红酒。“我只想问，李赫宰先生有兴趣跟我合作么？”
“用程梁的命交换？”
“再加上你的命。”周可纠正。
李赫宰笑了，明显不屑。
“李先生最好识时务。”周可也笑。“如果我们合作，那该不存在的人从来不曾存在，但是……”周可感叹，“你说，如果程家老太爷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变成那样，他会怎样做呢，你会面临什么呢？人家老爷子可不是空有军衔的样子货，真的上过战场，见过死人，满手血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这是威胁。
官场上的人不会有良心在乎个名声尽毁的废人的前途和未来，周可如此先把狠话撂出来，无非是眼馋大的权势罢了。李赫宰手里的那个资源，足以让他把程家卖的干二净，别忘了，程家因为程梁的事已经灰头土脸，单凭程梁这条命的价值来讲，卖给程家不如卖给李赫宰。
程梁没死，当初李赫宰让龙大处理掉的时候，就没想让他马上死，用那样的方式伤了东海，死对他来说，不是太便宜了么？所以在屠夫用酷刑把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套了大堆他自己的阴私、并且李赫宰利用这些阴私把程梁的名声、前程尽毁，连带让程家上下跟着吃瓜烙之后，他就高抬贵手地让龙大把人卖到黑煤窑当苦工去了，基本上那种地方有去无回，折磨个年半载，埋在矿里无声无息也就完了。点不夸张，黑煤窑的老板手上的血腥真的不比太子爷的少。
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程梁没死，前阵子失踪了。
得承认，这件事情就跟赶巧样，那时李赫宰扮完假死没久，就发生了程梁消失事件，然后李赫宰不仅没让人接老爷子回来，还把原本老黑执行的那套‘战线紧缩’政策也进步发展了，李赫宰就势把剩下的那些该迁的迁，该散的散。时间、金钱、人力……点没耽误、没损失，然后趁着自己带着东海出游的这段时间，他手下那群人、那些生意换了马甲、全都大隐于市。等彻底过了这阵子之后，你就是再想抓到太子爷的把柄，也抓不到这只九尾狐的任何根毛。
李赫宰是这样计划的，但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突发事情发生呢？李赫宰明面上宠他的小王子跟自己亲亲热热闹别扭，路游山玩水，暗地里直等待程梁的消息，但很明显，人现在落在了周可的手里，李赫宰失手了。
失手的消息传来，李赫宰就立刻带东海坐船到香港，没有出入境的记录至少能为他赢得两天的时间。并且李赫宰明白，从商讨、定案、到下达命令缉拿自己，到特工们最终出手拦截，这段正常程序的反应时间绝对超过八小时，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官老爷永远比他慢半拍；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同时间得到消息，但李赫宰总能抢先步的原因。
东海被平平安安的送走了，孑然身的李赫宰，如今却让周可又投鼠忌器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李赫宰并不为周可的威胁而色变，“如果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如果让程家的人报复我，你同样什么也得不到。你想跟我合作，首先得看你有没有诚意，然后看你有没有资格。”
“嗬，好大口气！”周可觉得好笑。人都已经被拘在这儿了。“我真费解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因为是你求我。”李赫宰很平静，“你们想当老头子的接班人，可比你家势力强的有都是，接班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李赫宰句话，掀了周可的老底。
周可眼角抽搐了下，没了之前嬉笑怒骂那股劲儿，面孔显得有点阴郁，“看来，太子爷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点……”不过，周可也不是什么底牌都没有就敢硬抗的人，“在这方面，我比李先生的耳目灵些，昨天，凌晨5点半，老头子入院，昏迷不醒。”周可扔出重磅炸弹，然后满意的看到李赫宰脸色微变。
他们口中老头子，姓叶，是军方里的大人物，货真价实的大人物，是那种病危消息都属于绝对机密事件的人，说句不夸张的，也许为了神马大局影响，老头子就是嘎巴下脑溢血死了，只要军方不松口报丧，那老头子死了也等于没死！
太子爷坚硬不倒背后的依仗，之前有很人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背后水深，但没有头绪。直到前阵子，叶老将军大概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了，开始放出风声挑接班人，然后老头子手里这副牌就亮了底，李赫宰这张牌自然也被老头子打出去了。
老头子挑的接班人，指的当然不是接班跟李赫宰做生意这种小事，是真正未来可以托付军政大权的那类接班人，你想想，这种权力是什么概念？得有少人眼红？唯的问题是，接班人只能有个。
竞争者们都是老油条了，他们有成王败寇的认知，有谋定后动的准备。最起码，在这条血雨腥风的厮杀路上，找个好的突破口入手，甚至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或者，会有人把算盘打得精些，如果万不得已半道退出，至少‘顺走’些既得战利品，也不算白白拼回——恰巧，李赫宰这张牌就属于独立、可分割，进可为之助力、退可为之安慰、夺权的充分非必要条件，显眼得几乎无可遁形。
打个比方，叶将军就像个开酒楼的大老板，比起每天早上要自己去菜市场摊位上挑挑拣拣、讨价还价进菜，他乐意找个有信誉、有质量菜农谈好长期供货，他不在乎花块八毛的菜钱，只要你菜够新鲜，让我省事省力，我可以花时间整顿饭店、提高质量、栽培几个好厨子……待有的客人上门，花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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