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 作者:常书欣

    第114章 大放大吃大喝

    直上了三楼,似乎这里有点冷清,不像二层那么热闹,不过自他进入后,鱼贯而入的男女服务生来了七八位,运食材的、端酒的、架炭火的、倒冰块的……忙碌起来,坐下来的仇笛狐疑地打量着,自己身处的是个前面舞榭、后面食台的空间,装饰粗犷,特别是石质的食台,能容七八人同时就餐。

    问题来了,难道就为了伺候个人?

    没错,吃客就他个,等他坐下,zhè gè 冷清的地方眨眼就变成了个温馨的环境,火生起来了,戴着高帽的小厨师在热着铁板,不但是女厨师,而且芳龄不过二八点的样子,那秀眉笑厣得,把仇笛心里的郁闷都冲淡了不少,主应伺是位貌似知性的美女,句话鞠躬,说的居然是日语。

    “耶!?你别说日语啊,说我就想起呀蔑爹了。”仇笛没好脸色地驳了句。

    “对不起……来松子料理点松子家宴的,大部分都说日语,我以为先生您也是……”应侍美女躬身道歉着。

    仇笛的神色凛,眼睛里泛过几个碎片化的场景,酒柜、昂贵的红酒、酒俱、整齐琳琅的衣柜,对于李从军的印像,似乎什么地方和这里很契合。

    逼格……这是个品位很逼格的人。

    难道,背后操纵我的人,也无从得知李从军的细节?想让我找到他留下的东西?难道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不是伙的吗?

    连串的yí wèn 泛起来了,让他稍稍失神,应侍美女轻声细语唤了几次,仇笛才惊省,却是询问他可以开酒么?看,又是尼马那阴魂不散的奥比昂,仇笛反感地道:“能换换么?”

    “先生,换什么酒?”应侍美女耐心地问。

    “二……”仇笛张口二锅头就要迸出来,被此情此景以及美人如玉的表情憋huí qù 了,变成了:“二十年以上的红酒……”

    “可……这瓶jiù shì 二十年的,您在电话里预订的。”应侍美女给搞懵了。

    “哦,那就zhè gè 凑和喝吧。”仇笛讪讪道,看着眼前的菜品,却是直眨巴眼,有点无处下箸的感觉。

    白莹莹的冰层上,几个扇贝样的玩意,那是生蚝;雪白透亮的盘体里,铺着几片内脏切块,鹅肝;红黑相间的漆盘里,两列整齐的、红白相间的肉食,河豚肉……菜品和器皿样精致,林林罗罗数种,那边的小厨妹铁板已经开烧了,仇笛愣愣地听着人家轻声细语介绍,却是半晌没动筷子。

    “嗨,过来……”仇笛勾手指,不懂的时候别装懂,把应侍美女叫过来,指问着:“这……怎么吃?”

    应侍美女愣,给他示意了个倒酒的动作:“就这样吃。”

    “就这样……吃?”仇笛问着:“那你吃个……甭客气,我就来找找逼格感觉,反正不是我掏钱,吃。”

    客人的要求只要不非份,还是可以满足的,那美女拗不过,纤手端着,倾,倒嘴里了,向他笑笑,仇笛拿了个,倒了嘴里,冰冰凉凉,稍显腥,不过wèi dào 极鲜,下子像啃了块冰块爽,他看看笑吟吟的应侍,直摆手道着:“坐下坐下……起吃,你着,我吃不舒服。”

    “啊?”应侍美女瞠目了,那有这样的客人?

    “不块吃是吧?信不信投诉你,全撤了?”仇笛啪唧拍桌子,好副任性的土豪得性,那小厨师也傻眼了,两人使着眼色,仇笛嚷着道着:“把你经理叫来,开个小破店,还这么大规矩。”

    “别呀,哥……我们都是打工的,您这不砸我们饭碗么?”应侍美女苦脸,难为了。

    “那客气什么,块吃……不gāo xìng了我连他这小破店也砸了……坐啊,看什么?”仇笛吹胡子瞪眼,如演抗战剧瞅见花姑娘那鬼子得性,蛮横无理地指挥着。

    力降十会,蛮欺百善。别说,还挺管用,为了饭碗计,那姑娘出去估计是请示了下,勉为其难地坐下了,刚给仇笛倒酒,却被仇笛夺了分酒的,人大杯,兴奋地拿起来:“这才叫吃饭……来,干杯……个人吃得没意思……是吧小妹妹……来来,瓶那够,再来瓶……那门口的,进来进来,要小费不,给你点……别劳烦她了,你们拿酒去……”

    小会儿,两瓶就进肚子里了,zhè gè 偌大的食间其乐溶溶,仇笛把姑娘的芳名以及电话号码成功地要到手了,连那铁板烧的小厨妹也被仇笛灌了半杯红酒,三层应侍都知道来了个二逼土豪,兜里揣摞钱,见送餐进去就给好几百小费,都争着去捉弄他呢,送盘刺身就进去四个人。

    又过了小会儿,两瓶快见底了,那二锅头养出来的胃duì fù 此等红酒,简直跟玩样,不过那应侍可有点不胜酒力了,两腮坨红片,老说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又喝了大杯。

    “大哥,我真不能喝了……”姑娘放下酒,难为地道。

    “噢……对不起对不起,这儿不是会所……那不喝了,吃点,其实我也不想喝啊,可我心里难受啊,我就想找人说说话啊……”仇笛故态重盟了,他在想,用那种演技才能深入点呢?

    还是悲情吧,女人天生母性容易泛滥。果不其然,那应侍美女不相信地道着:“您还有什么难受的事?我们才难受呢,每天工作十个小时,得看客人的脸色……瞧您让我喝,我都不敢不喝,就经理来了,也得让我陪酒………”

    “特么滴,开饭店呀,还是开黑店……哎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晋红。”

    “对,晋红……是不是有日本鬼子老来骚扰你啊,告诉哥,哥干死他。”

    “hā hā……”

    那姑娘笑得bsp;làn 无比,怎么就莫名地有点欣赏这号愣头青呢。

    连那做铁板烧小厨妹也乐了,笑着提醒龙虾做好了,给盛在食盘里,仇笛却是不客气地给晋红这妞块好大的,示意着:“吃……吃好喝好才算,其他都是瞎扯淡,小妹,你也来尝尝?”

    小厨妹却是不敢,不好意思地告辞,又被仇笛给塞了好几张小费,连声谢谢走了。

    头回这么潇洒的装逼扮二,仇笛居然发现乐子蛮,怨不得有人喜欢这么做,那满足感真是很强哦,你都看得清每个人的脸色笑容,都假得那么可爱。

    悲情不对,这号妞喜欢玩喜欢说,这好像就简单。仇笛放开了,坐回了座位,他又是口抿了半杯,晋红那妞可是看不过眼了,脸上泛苦着轻声提醒着:“哥,酒不是这么喝的……后劲大,伤身。喝的时候得品,特别像这种含焦糖味的,越品才越有味。”

    “我其实真不会喝红酒……我这肚子jiù shì 装二锅头的肚子,喝这没感觉啊。”仇笛凛然道。

    这点诚实赢得了那姑娘灿然笑,仇笛严肃地道着:“我还真不怕你xiào huà 我,其实进门你就应该能看出来,我jiù shì 个山炮。”

    “其实来这儿的,大部分都是山炮,不过您这么豪爽的,倒还真不……大哥,您干什么的?”姑娘好奇了。

    好奇心要害死猫滴,仇笛就等着这句呢,他小声道着:“你觉得呢?”

    “看不出来。”姑娘艳羡地眼,明显觉得对方高不可攀的样子。

    “这么说吧,在你困难的时候,借给你五百块钱的是同事,借你五千块钱的是朋友,给你五万块的,是父母……这些都不够,只有我,能给你五十万,百万,甚至。”仇笛严肃地道。

    “慈善家啊!?”姑娘景仰地道。

    “哎呀,你太老实了,放高利贷的都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形象宣传用语。”仇笛蓦地呲笑了,那姑娘被逗得瞬间掩嘴hā hā大笑,省得失态赶紧收敛,不过还是觉得仇笛蛮有意思,即便真是放高利贷的,都点没让她反感。

    仇笛抽着这空子玩着手机,发了条短信,不会儿回信后,好像诸事方定了,那姑娘已经浅尝慢饮,不怎么拘束了,仇笛笑吟吟看她,她不好意思地道:“您……怎么这样看我?”

    “你别误会,我看美女都是这种眼神……晋红,你在这儿干少年了?”

    “三年了?”

    “你这算什么?领班?”

    “比领班稍高点,三楼没预订就在大堂当领班,要有客人,就来陪侍,这里必须懂日语,来的有的日本客人,他们不会说汉语。”

    “哦,看jiù shì 见过大场面的姑娘,碰见我这号山炮都不怯场,hē hē 。”

    “瞧您说的……我觉得您根本不是。”

    “哎呀,当然不是,我是收高利贷的山炮……”

    “hā hā………”

    两人且说且尝,饭桌上扯淡仇笛已经是精于此道了,冷不丁地,他瞅空进入主题了:“对了,红啊,我还有件小事没办,你不能让我失望而归啊。”

    “啊!?还有……什么事?”晋红姑娘扭捏着,有点羞,似乎在挣扎万有非份要求,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小事,哥在找个人……我觉得你能帮上忙。”仇笛道。

    “谁呀?”晋红姑娘微微地倒有点失望了。

    “他……”仇笛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机放到对方面前,上面,有新发的李从军的照片,他注意地看着晋红,很遗憾,她在皱眉,拿起来端详了好久,半晌才不què dìng 地道:“好像见过……可我们这儿见过的人太,下子想不起啊。”

    “他来过你们这儿,和我点的菜样……”仇笛提醒着。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晋红恍然大悟,就差点点了。

    “上上个月,他可是会品酒的。”仇笛再提醒着,这是对方给的消息。

    “想起来了……是个日本客人,不过是我们老板亲自招待的,对对,jiù shì 他,每次都是我们老板亲自招待……般送菜的都不用我们,直接送到门口,对,他就喜欢这种酒,奥比昂……”晋红恍然大悟说着,说着说着语速放慢了,她稍显紧张地看着仇笛,仇笛笑笑给她缓释道:“你别紧张,我不是坏人……这家伙生意上坑了我把,我得找他算账呢,个月愣是找不着人。”

    “是有好长时间没来了。”晋红道。

    “那你老板……”仇笛小心翼翼问。

    “回国了,下周才回来。”晋红道。

    哦……仇笛稍显失望地拿回手机,装到兜里时,再看晋红的时候,姑娘的眼睛里已经带上了份狐疑,山炮和鬼子似乎不怎么搭边,她有点严重怀疑仇笛的来意了。

    “看来我们不能好好玩耍了……其实我都提前告诉你我不是好人,你都不信,本来还想泡你的啊,现在都泡汤了。hā hā。”仇笛端着酒杯,笑着绕开了。

    “倒也没什么……jiù shì 我们这儿的管理很严谨,老外们又很注重隐私,传出去总是不好。”晋红笑笑,应了这杯,轻轻抿了口。

    “耶,你相信那个,为什么注重隐私,那是因为他就不干好事……你看我,有什么就实话实说,对了,办事不能白办……咱俩这guān xì ,谈钱就俗了;可要不谈钱,那特么不俗么?所以……别谦让啊,就当哥重涎你的美色,掷千金搏佳人笑……hā hā……”仇笛惺惺作态,把的摞钱硬塞给了晋红。

    那妞并没怎么谦让,收小费习以为常的事,只不过今天而已,而且心里的yí huò 被不痛不痒地挠着挠着,再加上仇笛插科打诨、酒令逗,哎呀,玩得兴起,什么狐疑都消散空了,说说笑笑,被仇笛撩得得啵得啵嘴不停在地说话。

    三瓶到四瓶,四瓶到五瓶没完,门口侍应听到仇笛在喊了:“快来人啊……晋姐喝了,抬下去休息……”

    “嗯,没……我还能喝呢……海风哥,说好了,周六约我啊,我等你电话啊……说话得算数啊……”

    醉态盎然的晋红被相熟的伙计给搀走了,似乎连这位食客也不行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又来两人搀着,摇摇晃晃下楼,到总台结账,仇笛拍着柜台喊着:“嗨,少钱?”

    “订餐已经结过了,加了四瓶酒,共万两千八,给您打个折,订餐用的是白金卡,给你打八折,收您整万……”吧台结账的,心里发怵地道,这餐,得吃过两三万去。

    仇笛摸口袋傻眼了,他醉醺醺地道着:“哎呀,身上钱都当小费发了……坏了。”

    啊?没钱了?把店员给吓坏了,这可赔不起,已经有人招手让保安来了,生怕霸王餐吃过跑路的,仇笛zuǒ yòu 看看,可不敢开车后厢拿,那里面还有违禁货物呢,他掏着手机睥睨看着几个店员保安,笑着道:“哥给你们变出来钱啊,有钱吃饭算什么本事,没钱白吃才叫能耐。”

    说着,拔通了电话,对着神秘人物直接喊着:“喂,饭吃完了,喝了四瓶酒,欠人万,走不了了,你看着办,不行就押车了啊。”

    对方沉吟了片刻,有点愤愤然地骂了句:“你怎么不去死啊……等着。”

    “等着啊……有人付钱。”仇笛咋咋唬唬道。

    话音落时,订餐的电话就响了,收银的接电话,不时地瞟仇笛,然后眼神变了,捂着听筒让另位干什么,不到两分钟,结账的单子滋滋打出来了,那收银恭恭敬敬递回给他。

    网上转账的,已经收到了,仇笛小心翼翼装起单据,挑恤地眼对眼看了保安几眼,惊得几人赶紧陪笑脸,他促狭似地指头戳着个个道:“狗眼看人低,不给你们小费了,哼!”

    zhè gè 二货惹得周遭灿然笑,他摇摇晃晃地出了餐厅,上了车,刚发动,电话就来了,幕后的操纵电话直是个不怎么好听的女声,仇笛接住电话,对方问着:“喝了?了就别开车,就近找家酒店住下。”

    “那酒酸不拉叽的,能喝才奇怪呢。”仇笛不屑道。

    “这么有品位的东西在你嘴里酸不拉叽?知道你顿消费了少钱吗?”对方揶揄地道。

    “心疼了?hē h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舍不得媳妇你怎么逮流氓啊。”仇笛笑着逗道。

    “那套住了吗?这仅仅是第……你需要了解他的生活轨迹还有很,不是我畏难,而是很不容易。”对方道。

    “我知道了些情况啊:zhè gè 人应该是个日本鬼子,身高不到米七,三十二三岁zuǒ yòu ,爱酒,特别是红酒,不抽烟,每次到这里,都是这里老板亲自招待,两人guān xì 可能很密切,最后次是上上个月,二十号zuǒ yòu ……他是个品位很高的人,按照这里领班的说法,好像鬼子还有贵族和部民之分,zhè gè 人的贵族做派很浓,没准是个民族极端分子,店里有大堂说,眼睛很凶,而且来去很神秘,所以才能记起他来……说不定很排外,连送菜招待都不用店里人……还有jiù shì ,他每次都是单独来……嗨我说,他要真是日本鬼子,那我可得莫名其妙当汉奸了啊。”仇笛酒意盎然,不过吐字清楚。

    对方没有立即回话,似乎在咂摸仇笛的话,半晌才带着明显的欣赏口吻道:“要当也是个聪明的汉奸……这顿饭真值了啊,你要不太醉,接下来还有个地方想去吗?”

    “不去了,有点困。”仇笛搪塞着。

    “你què dìng ?那可是个美女如云,能大饱眼福的地方。”对方道。

    仇笛念头转,本来不想去的,谁可知脱口出来的话却成了这样:“还是去吧,抓紧点时间,省得你找我麻烦。”

    “hā hā……我都说你会喜欢这种生活的嘛。”

    对方hā hā大笑,挂了电话之后,第二个目标点,已经发到了手机上…………

    第114章 大放大吃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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