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忍不住捏了自己一把,满脸不敢置信,自己被求婚了?还是被一个美的如同天仙一般的美女给求婚了,这是什么节奏?

    “姑娘?”叶望声音都有些变样,古怪地看着花想容,问道:“你……”

    既然已经说开,花想容反而豁然了,直接说道:“要从这院子里出去,除非老爷过来赎人,再就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叶望眨了眨眼睛,刚才的激情顿时一泄如注,苦笑道:“原,原来如此。我,我还以为……”

    花想容语音一顿,静静地看着叶望。

    “哈哈,哈哈,我明白,我明白,”叶望被花想容瞪的有些汗颜,心想这能怪我吗?哪个男人忽然被女神求婚,能够淡定啊?你说话说一半,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一般人早就吓死了好不好!

    “姑娘的意思就是希望在下出面,帮助姑娘离开这里。”叶望又不傻,听花想容一说立刻明白了大概,“你放心,我一定帮忙。”

    “公子是答应了?”花想容看叶望如此干脆,反而一呆。

    “是!”叶望看了看时迁,心想就凭这个咱也不亏本,更何况成人之美、助人为乐的事情又何必退缩,当下点点头,正色道:“姑娘一心救主,在下本来就是佩服。只是如此小事,自然不会推辞。”

    “……”花想容看着叶望,忍不住说道:“你一点条件都不提?”

    “条件?”叶望无语地看着花想容,心想,难道我必须狮子大张口才对吗?这年头好人还真是难当,仍是摇了摇头,说道:“举手之劳罢了,我都明白,这些都是假的,你放心吧。”

    “……”花想容定定地看着叶望,忽然失笑:“是小女子失礼了,世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在看来,女子的心态果然是狭隘了些呢。”

    叶望见花想容面有愧色,赶紧说道:“姑娘不要多想,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和韦管事谈。”

    “等等!”花想容看叶望转身就要走,脸上动容,赶前几步,不解地说道:“公子难道不问,这赎我出去,需要多少银钱吗?”

    “没关系!”叶望看看花想容,说道:“姑娘既然求我帮忙,自然是知道在下拿得出来。至于要花费多少,都不能与姑娘的自由相比。”

    “……”

    叶望也不多言,转身正要离开,却不料身后香风一转,一个人影忽然追了过来,一双温润的玉手抓住了自己的臂弯,“谢谢公子体谅。”

    花想容看着叶望,缓缓跪了下来,说道:“公子体谅小女子,小女子又怎是忘恩负义之人。花想容此去艰难,不知前路祸福,本来唯恐累及他人……”

    说到这里,花想容黯然低头,旋即又银牙一咬,下定决心般看着叶望,脆声说道:“小女子在此起誓,愿与公子立下三年之盟。三年之后,小女子只要一息仍在,定当回归公子身侧,伺候左右,永不分离。”

    “啊!”叶望一脸懵逼,看着花想容,“我,我没那个意思啊?”

    “公子如果不答应,今天这件事情就此作罢。”花想容执拗地看着叶望,说道:“借公子帮助出走,虽是权宜之计,但既有此名分,小女子也不愿抵赖。只求公子大义,看在老爷一生劳苦的份上,给小女子三年时间。”

    “这,这个……”

    “公子不用推辞,”花想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时迁,又说,“石头与我情同姐弟,只有和公子定下这三年之盟,小女子才能放心交托给公子……”

    这女孩子就是心眼多,叶望看了看花想容,暗自嘀咕不已,一摊手,直接说道:“好吧,就如你所愿吧。只是,在下先说好了,我对姑娘没有任何限制,这三年之盟,姑娘也可以随时撤销。”

    “好!”花想容松了一口气,立刻说道:“那我就当做公子答应了。”

    “行行行,”叶望无语至极,花想容恭恭敬敬地又鞠了一躬,口里说道:“谢爷成全!”

    “好吧,我这就去说。”叶望点点头,正要出门,花想容却站到叶望身边,说道:“爷,让奴家同去吧。”

    “!”叶望这才发觉,花想容对自己的称谓也悄然不同了,一声“爷”叫的自己差点骨头都酥了一截。

    推开房门,叶望也是一愣,门口竟然还围了不少人。当中,竟然还有自己的大熟人卓伟。

    “嗯,你在这干嘛呢?”看到卓伟,叶望就心里一跳,赶紧问道。

    “老板?”卓伟眉飞色舞地挤到叶望身前,说道:“我们这不都是在抄对联吗!老板一联三对,独占花魁的故事早就传开了。”

    “这期的头条,老板又是妥妥滴啊!”

    “……”叶望瞪着卓伟,没好气地说道:“你能不能注意力别总是在小道消息上面好不好?”

    “老板放心,您交待我的大事,我也没有落下。”卓伟神秘地一笑,忽然又捉狭着问道:“老板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事情办完了,不出来还赖在里面啊。”叶望瞪了卓伟一眼,说道。

    “办完了?”卓伟露出一脸遗憾地表情,充满怜悯地看着叶望,“老板,您,您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啊?”

    “什么?”叶望一愣,立刻明白了卓伟的意思,不禁大怒,“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是是是,”卓伟赶紧连连点头,说道:“老板和花姑娘都是文人雅士,想必是相当纯洁的。”

    说完,眼珠一转,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位花想容到底容貌如何?她深居简出,就连这楼里的人,都几乎没有见到过她,这位花姑娘就是一个传说。搞不好花想容其实就是个男人也说不定!”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叶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卓伟,真是佩服他那张嘴巴,怎么什么瞎话都敢说,还花想容是个男人?我去,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女人岂不是都不用活了。

    “我,我怎么进得去……”卓伟讪讪然一笑,刚想吐槽一番,却忽然发现,原来叶望身后,竟然还有一个身影。

    “原来,大家竟然以为,我是个男人?”一句好听地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从叶望身后传来,在卓伟目瞪口呆中,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子随着叶望走了出来。

    “花,花想容!”虽然没有见过花想容,但此时此刻,卓伟怎么不知道这位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花想容。面对如此完美的女人,即便是瞎子,估计也要睁开眼睛,卓伟立刻惊叫起来:“你,你怎么出来了?”

    “什么,花姐姐出门了?”

    “快去看看,我都没见过她一面呢。”

    “别说是你,就连总兵马使大人都没见过她呢。”

    “就是不知道到底长相如何啊?”

    卓伟一声惊叫,楼子里上上下下也顿时乱作一团。花想容委实名声太大,虽然隐居不见世人,但前来求见的人却络绎不绝,从未消散。

    只可惜,那花想容不比平常女子,管你是否腰缠万贯,才学不能如得了她的法眼,就算有再多的银钱,也不能走进他的房门。

    久而久之,花想容的存在简直成为了清水河镇的一道传说,连花想容本人都差点被神话成了天上的仙女。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一片赞叹之声也此起此落起来。

    “天啊,好美!”

    “竟然还有如此漂亮的女人,简直不敢置信。”

    “连我身为女人看了都要脸红,这男人还怎么得了啊……”

    卓伟呆了一下,立刻醒转过来,敏锐地凑到叶望身前,急吼吼地问道:“老板,这是怎么回事?花姑娘怎么走出房门了?老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说说看行不行?”

    看卓伟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叶望也是好笑,“你去把韦管事找来,我自有话说。”

    “这是有重大新闻要公布?”卓伟眼前一亮,兴奋难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好!我马上把韦奶奶给你叫来。”

    “哟,围着这么多人干什么?”好音未落,韦春花已经铁青着脸冲了过来,“你们都没事做吗!”

    “诶?武老板,您出来了?”看见叶望,韦春花立刻变的笑容可掬起来。

    “奶奶!”不等韦春花反应过来,花想容直接迎了上去,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咦?花想容!今儿个是见鬼了不成,你怎么出来了?”韦春花忽然看见花想容,也是吓了一跳。但毕竟老奸巨猾,眼珠一转就察觉了有些不对劲,赶紧冲着叶望说道:“武老板,您这是闹的哪出啊?”

    “奶奶,”出来说话的却是花想容,她缓缓走到叶望身侧,将叶望的胳膊捧在了怀里,落落大方地说道:“奴家仰慕武公子才学,已经决定追随左右。”

    “啊?”韦春花瞪大了眼睛珠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望,又看了看花想容,又觉得不似作伪。

    众人也是哄然,俱都是大眼瞪小眼。

    “武老板?”韦春花看了看叶望,追问道:“你们不是开玩笑的吧?”

    “是!”叶望看了看花想容,点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正好韦管事来了,我也正要找你。我准备把花姑娘从楼里赎出去!”

    “哇!武公子竟然要替花想容赎身?”

    “简直太振奋了!武公子简直是活菩萨啊!”

    “唉,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和韦春花不同,四周不少女子听到这里,都是小脸紧绷,激动地难以自己。身为青楼之中,被人赎身之日,就如同秀才举子心中的高中之时,都是最为期盼的时刻。

    叶望一联三答,六字催人泪下,才气四溢,对众女又丝毫没有轻贱之意,尤其最后送的一句词,更让很多姐妹心中重新燃烧起希望的火焰,可以说,叶望无形中已经被众姐妹封为了当之无愧的异性知己。

    此刻,更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顷刻间就把花想容救出苦海,众人看向叶望的眼光愈发炙热。

    “我滴个神啊……”韦春花呆呆地看着叶望,忽然想到,怪不得这武老板一来就说要找人,原来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花想容啊!搞不好,这两个人暗通款曲多时了,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谈婚论嫁起来。

    转念一想,这花想容虽然美貌如花,但整日白吃白喝也没有半点用处,虽然经常有慕名而来的访客,但也多是碰了钉子铩羽而归,多多少少总是会归罪到自己头上,搞的自己也是左右为难。

    碍于苏轼的声名,却也不好过于强逼。现如今,花想容要赎身出楼,倒是好事一桩。

    当下,韦春花立刻笑道:“公子和姑娘情投意合、一见钟情,我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嘿嘿,只要这价格合适,老身这边都是满满的祝福啊。”

    “奶奶这是答应了?”花想容见韦春花丝毫没有为难,心下也是大定,追问道。

    “答应,答应。为什么不答应?”韦春花故意用袖角擦拭了一笑眼睛,说道:“你们哪个女子不都是老身的心头肉,都是当做乖乖女儿一般抚养的。能够找到好人家,老身比你们自己还高兴,还快乐啊。”

    众人一听之下,竟有人不禁泪流。半晌,众姐妹看着叶望和花想容,不知谁带头,大家轻轻鼓起掌来,初始零散,渐渐便连成一片。

    忽然,一个突兀地声音却陡然响起,“我不答应!”

    叶望一呆,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看,果然,说话的竟然是小萝莉。此刻,正红着眼圈,一脸气愤地瞪着自己。身后,还好整以暇地站着赵溪,颇为玩味地打量着自己身边的花想容,脸上一幅兴致勃勃的样子。二女身后,潘金莲对当前的环境多少有些束手束脚,紧紧靠在小萝莉身后,眼神之中,看向叶望仍然多为关切之意。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女子闯青楼,韦春花一年不见过十次,也看过八回。不是客人老婆打上门来,就是争风吃醋过来撒泼。

    不过这次来的三个,漂亮的连韦春花都看的眼前一亮。谁家有这么漂亮的美娇娘,还能往自家院子里跑,那不是犯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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