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第29部分阅读

    么?姬兰就要出宫了么?”姬兰脆生生的道:“嗯。玛嬷和额娘像我了,要接了我家去。”玄烨见姬兰手里还举着几本书,道:“可以,当然可以。只这几本够吗?要是不够,只管让佟家打发个人递个信儿,要看什么书,朕让人给你送去。”

    姬兰欢喜的把书抱在怀里,道:“姬兰记得。家里也有不少书的。都是姑姑出阁前看的,就是姑姑在书上留的批注不太易懂。”随即娇俏的脸上染出一抹红晕,从袖中拿出一个花纹精致的扇套说道:“表哥指点姬兰良多,我绣了个扇套给表哥做谢礼。”说完把扇套塞到玄烨手中,便一转头小跑开了。”玄烨忙道:“梁九功,还不快跟上,莫让格格碰了、摔了。”言罢,低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扇套,慢慢收回手握紧,低语道:“绣的是河流和水花么?”

    此后玄烨经常打发人去佟家借阅琬潆以前批注过的书,时常有二人书信夹在其中。或是读书的感悟,或不过是一两句闻讯关怀的话语。玄烨看着手中信纸上娟秀的字迹,摸了摸带在衣服里面的荷包,喃喃道:“皇额娘,儿子就任性这一次。”玄烨很清楚,琬潆虽然疼爱姬兰,但绝对不会乐见佟家再嫁一个女儿进宫,所以小心翼翼的隐瞒着二人的来往。琬潆一直以为玄烨当姬兰是妹妹,也并没有想到儿女情长的方面去。直到选秀日近,琬潆给佟家传话,若有看中适合的人家,宫中直接指婚,就不必再参加选秀,受一回罪了。不久,佟夫人入宫请安,实则和琬潆商议孙女的婚事,姬兰也跟着来了。

    玄烨找个机会和姬兰在御花园相见,看着姬兰憔悴苍白的脸颊,很是心疼,上前把她拥在怀里。姬兰轻声啜泣,然后慢慢的推出玄烨的怀抱,神色凄楚的道:“表哥自重,姑姑就要给姬兰赐婚了。”玄烨握住姬兰娇小的双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心口,在她耳边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姬兰送给朕的那个荷包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姬兰在满语里不就是河流急转弯处激起来的水花么。”把姬兰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轻缓的安慰她,也说服自己,“皇额娘疼爱朕,也疼爱你,她会让咱们在一起的。”

    待得佟夫人和姬兰出宫离开后,玄烨去找琬潆,请安之后,在琬潆身边的榻上坐定,道:“皇额娘,赫舍里去世已久,也该重立新后了?”琬潆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手中的扇子,道:“我儿思虑越发周全了,如此甚好,不知心中可有人选。”玄烨恭谨的答道:“儿臣以为佟佳·姬兰德才兼备,可堪为后。”琬潆吃惊的道:“什么?”玄烨又重复了一遍,道:“儿臣想要立表妹为后。”

    琬潆把玩着绢丝团扇不语,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在佛经故事中,白色的曼陀罗华点缀着西方极乐世界,而红色的曼珠沙华开在忘川彼岸,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皇宫中绣品的花纹莫不以吉祥富贵为上,断不敢进上这样花纹的绣品。只是琬潆不信神佛,不忌讳这些,又极爱曼珠沙华殷红如血、如火绚烂,亲自画了花样子叫人绣成扇面,今天才刚刚送上来。

    真是巧合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历史上的孝懿仁皇后可是薄命之人。这些不论,琬潆不在乎所谓历史。但只表兄妹之间,近亲结婚,就让自己不赞同这门亲事。何况……

    琬潆挑眉,看着他慢声的道:“玄烨,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玄烨面上闪过愧疚。皇额娘一向疼爱自己超过看重娘家,万分注意不让外戚做大。不愿意佟家已经出了一位皇太后的情况下,再出现一位皇后。苦恼的道:“儿臣喜欢她。”琬潆轻轻的笑了,温柔的道:“姬兰刚入宫的时候尚且年幼,而且明岚很快就出嫁了。你把疼爱妹妹的心思转移到她身上,也是有的。”玄烨倔强的道:“儿臣不会想要娶自己的妹妹。”

    “哦,这样呀。”琬潆一字一顿的道:“那太子呢?”太子年幼而丧母,若是出生高贵、家族强盛的继后再生下嫡子,更容易引起储位之争。琬潆见玄烨无语,面上挣扎不已,拿了扇子,起身准备离开,道:“这件事你好好想想吧。谁都可以,佟家的女儿不行。”走到博古架附近时,听到玄烨语带痛苦的道:“皇额娘,儿臣求你了。”琬潆脚步一顿,回首看见玄烨双膝跪下,心里也不好受。

    玄烨连忙辩解道:“皇额娘,两位舅舅都是忠孝之人,断不会行鳌拜之事。而皇额娘和儿臣也不会允许的,姬兰无论是否入宫,都是如此。而且保成……,姬兰会善待保成的。”琬潆想说,这话顺治有可能会信,玄烨你从来防备后宫,肯定自己都不信吧。你甚至说服不了自己,却希望能说服我吗?只是看是看着玄烨面色苍白而挣扎,目光含着期盼,这话便说不出口了。

    玄烨呀,当我希望你能得到一份爱情的时候,你对赫舍里并未付出真心,可以坐视她的死亡。当我经此一事,认为身为帝王,也许不需要这样多情而柔软,只要和后宫和睦,宁静致远,也没什么不好的时候,你偏偏告诉我,你爱上了一个不合适的人。半响,道:“玄烨,你和明岚都是我心爱的孩子。我终是不忍看着你不高兴的。让我再想想吧。”

    琬潆还是磨不过玄烨的多次请求,只是近亲结婚的危害,像挥之不去的阴影,阻止自己答应这门婚事。玄烨举止与以前并无不同,处理朝政也很用心,但身为母亲,琬潆还是发现了玄烨隐藏起来的难受和低落。姬兰…… 琬潆合上双眸,终究是亲疏有别。即使她将来肯能受苦,自己也不打算干涉了。嫁给玄烨是你自己选的,我又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琬潆宣姬兰入宫,目光锐利的盯着她,直接开口问道:“你钦慕皇上?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佟家已经很显赫了,如果更进一步,不是锦上添花,而且如飞蛾接近了火焰。很危险了。”姬兰跪下,挺直脊背,道:“是。姬兰钦慕皇上已久。姬兰也知道生在佟家,很可能于表哥无缘,但,总归要试一次的。”言毕,俯身请罪。

    琬潆见其,敢作敢当,挣一线机会,倒不像之前一样,生气她太不为家族考虑了。于是道:“起来。坐到这里来。”复有问道:“你说姑姑容貌如何?”姬兰认真的道:“姑姑容貌极美。”不说通身的气度,单就姿容而言。螓首蛾眉,宜喜宜嗔。举手投足都有如风景。琬潆轻描淡写的道:“孝献皇后容貌可与我媲美。”

    见姬兰仍然不解,道:“天下美人永远是多的,再美貌的女子也很难笃定她是天下第一。皇宫之中尤其不缺美貌之女子。若你成了玄烨后宫中的一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甘愿么?当你韶华已去,而仍然会有无数正值妙龄的少女入宫,伴在他身旁。你后悔吗?而若你别嫁他人,玄烨他反而,求不得,思难忘。你一生都会是他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姬兰面上出现片刻的慌乱,然后归于平静,坚定的道:“姑姑,元表姐曾和姬兰说过一句,您告诉她的话,一生一代一双人。嫁给别人,一样要面对通房妾室。难道姬兰嫁给别人,就能一生幸福美满吗?这样,我何必不嫁给心爱之人呢。”

    琬潆在见到姬兰后第一次露出笑容,道:“真好。你和我当初一样,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回去之后,你就准备选秀吧,我成全你们两个。只是,在后宫之中,没有爱情可以,但是没有理智,肯定要丢命,谁都护不了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前车之师,殷鉴不远。”以姬兰的聪慧,自然知道这指的是先皇后赫舍里氏,难不成赫舍里难产另有隐情,一时之间心神大震。琬潆命姬兰退下,而后对赶来的玄烨道:“姬兰可入宫,但不可为后。”玄烨大喜,躬身道“多谢皇额娘成全。”

    八月,册立纯妃钮钴禄氏为皇后,居永寿宫,佟佳·姬兰为贵妃,居钟粹宫。纳喇氏生大阿哥,进封惠嫔,居储秀宫,马佳氏生三阿哥,进封荣嫔,居延禧宫,贵人郭络罗氏进封宜嫔,居翊坤宫。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还政以后,就是第五卷开始了。二哥哥,三三、四四、八八,十三、十四陆续粉墨登场。夕颜之前几天在安排大纲,所以木有更新。

    争锋

    第一百零一章

    太子生母早亡,如今又另立新后,贵妃为琬潆嫡亲侄女,不少人见此,心中都另有盘算。琬潆和玄烨道:“保成小小的人儿,早早没了亲额娘。你又新进立了继后,只怕有些人觉得太子宠爱渐失,要落井下石,对太子不利呢。”玄烨道:“皇额娘说的极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儿臣便是命服侍保成的人都小心应对,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还要劳烦皇额娘帮忙看顾一二了。”

    琬潆拈了一颗梅子放在口中,口齿生津,吐出核儿来,漱口完毕,道:“当初赫舍里病床之前,我本是想阻止你过早立嗣的,为的就是防着这个。储君年幼,会成为后宫敌视的靶子。赫舍里委实太过了,保成是嫡出长子,身份尊贵,迟早会被立为储君,何必非要急着尚在襁褓之中就定下来。虽是万千荣宠,但不知又多少人眼看着嫉恨呢。但我儿当初悲痛不已,想要为赫舍里达成遗愿,额娘也不愿拦着你,如今少不得帮着描补描补。”

    玄烨皱眉道:“当初确实冲动了,不如额娘想的周全。”这一点玄烨当时想不到,但以后手段思虑越发深沉的时候未必想不到。自己和赫舍里又有龃龉,为了避免他将来想明白,疑虑自己为什么同意立保成为太子,不如现在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琬潆拍拍他的手背道:“这个无妨。无论咱们如何行事,太子被人妒忌,已是无法改变了。但是,只要太子圣心未失,就不敢有人轻易对他怎么样。先帝朝的时候,你是一直养在我身边,这个不论。常宁他们,都是在母妃身边养到六岁,再搬到阿哥所的。毓庆宫也是我以前时常休息居住的地方,数次修缮,一应器物和摆设无不是上品。太子成年之后,亦不需出宫建府,不如就把毓庆宫赏给他作为寝宫,以示太子荣宠依旧。”

    玄烨展眉道:“这个法子倒是好。只是毓庆宫是皇额娘花了功夫收拾出来的地方,保成哪里知道好坏,给了他太糟蹋了。”琬潆失笑道:“收拾出来的地方又不只毓庆宫一处,不还有养心殿么。再说我哪里能和自己的皇孙计较呢。”玄烨叹了口气道:“赫舍里行事叫人失望,难得皇额娘却不放在心上。那便让保成来给皇额娘谢恩。”

    琬潆淡淡道:“做长辈的终究是不能和孩子计较的,赫舍里又已经不在了。何况太子不仅是她的孩子,也是你的皇子,我的孙儿呀。”又道:“凌普是太子奶娘的丈夫吧,叫他督办此事,用心一点。”赫舍里过世以后,玄烨没有把太子送到其他宫妃处抚养。怜其尚幼,也未将他送到阿哥所,而是暂时让他住在了乾清宫的偏殿。毓庆宫虽然好,但离玄烨毕竟又远了一点。

    玄烨想了想,询问道:“皇阿玛有八个儿子,长大的只有半数。儿臣已得三子,且都平安健壮。儿臣想着,皇后宫务繁忙,过几年等太子大一点,再孕育子嗣也无妨。”琬潆拿杯盖拨弄这杯中的茶叶,玄烨对太子真的很上心呐。皇后圣宠不深,又无皇子,不足为虑。于是说道:“这样也好。手足骨肉相争也是额娘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姬兰也才十三岁……”琬潆沉吟不决,玄烨道:“表妹不妨再调养两年身体。”琬潆眼中盈满笑意,道:“爱之则为其计深远。如此,额娘便放心了。”玄烨道:“儿臣多谢皇额娘提点。”玄烨有时也会想一想,如果当初不那么维护赫舍里,她是不是会逐渐适应宫廷,而不是变得让人失望不已。姬兰比赫舍里聪明,自己也不会再一次重蹈覆辙的。

    明岚婚后生活很满意,时常进宫来给琬潆和玄烨请安。拉着姬兰高兴的道:“表妹,这下真好。你成了咱们家的媳妇,我倒该改口叫你嫂子了。只是你住的钟粹宫离景仁宫太远。”琬潆训斥道:“真是胡闹。还叫表妹就好。你正经的嫂子是皇后呢,莫叫姬兰难做人。钟粹宫就很好,临近御花园,景色不错。离景仁宫近的地方,延禧宫太偏了,承乾宫……”琬潆没有继续说,承乾宫两任主子都是薄命,赫舍里更是惹得琬潆讨厌。姬兰哪里会愿意住到那里。

    嘱咐姬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给你的几个丫头都是懂医术的,吃食上务必细心。”又道:“凡事小心,但也不必太过瑟缩。我佟家的女儿,还没几个人敢不放在眼里。待你在宫中站稳脚跟,姑姑才去五台山礼佛。”明岚奇道:“皇额娘不是一向都不信佛法的吗?”琬潆道:“已经和你皇兄说过了。”把明岚的话堵在嘴里,道:“你安心留在京城陪伴额驸,才成亲没多久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肯定不带你去。”

    看着明岚一跺脚,扭头去找玄烨说情,琬潆一笑,和姬兰道:“皇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离她远一点,更不能相信。宜嫔性格活波,却心思缜密,尽量不要和她起冲突。我宫里的羽澜到时会留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她商量。梁九功是可以信任之人。对太子礼数周全,但不需要走的太近。尤其是容易动手脚的衣物吃食上面,千万避讳。”

    姬兰退下后,琬潆唤来羽澜吩咐一番。顺治过世以后不久,琬潆将羽澜调来身边服侍。紫陌、 碧落等人都已经放出宫,琬潆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为她们找了家境殷实的婆家。羽澜甘愿断发明智不肯出宫,愿终身留在琬潆身边服侍。羽澜入宫的第一天就有明悟,作为暗影,这些年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做,琬潆也不会放她活着离开的。

    羽澜一边为琬潆力道适宜的捏着肩胛,一边道:“主子,惠嫔、荣嫔生育皇子,才得了嫔位。贵妃一入宫便居于高位,只怕其他人会联手对付她一个。娘娘是否出手相帮?”琬潆闭目享受按摩,声音平静的道:“一个人永远不能依靠别人来保护。而且她已经比宫中的大多数妃嫔的要好得多了。至少太医院和医女让她不必担心被人下毒。宫中奴才不敢不敬,消息也更为灵通。如果这样还不能站稳脚跟的话,本宫也没那个耐心去积年累月的去担心她的安危。”

    钮钴禄氏被封为皇后之后,越发端庄得体。日日不间断的来给琬潆请安。性子也一如既往的爽利大方,常和其他妃嫔一起说笑。对新进宫、有了位份的秀女很是和善。对奴才赏罚分明。比赫舍里更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姬兰是太后的亲侄女,被封为贵妃。皇后却对威胁视而不见,亲亲热热邀姬兰一同赏花品茶,道:“妹妹虽是新近封妃,之前却是在景仁宫住了好几年,宫里一应规矩都是熟悉的。只是如今搬到钟粹宫可有什么不惯?若是有什么吃的玩的想要,直接吩咐内务府准备就是。”

    姬兰心道,“皇后果然如姑姑所说不可小觑。她这么一说,自己万一有什么大意,便不能用新近为妃、尚不熟悉,来推脱过去。何况若无人嘱咐,自然只当吩咐内务府的奴才,没有有什么不可以的。但事实上直接吩咐内务府,姑姑、表哥可以,她皇后也可以。但若是自己这样做,便是僭越了。反倒叫她平白赚一个好名声。

    当下端了杯茶敬给皇后,做全了礼数,恭敬的道:“姬兰虽是之前在宫中呆了几日,但那只是到姑姑家做客罢了。一向也只在景仁宫里陪伴元表姐,和现在成了妃子却是不同的。先皇后尚在的时候,姐姐便掌管六宫,最重规矩体统。如今姐姐更是母仪天下,臣妾行事还请姐姐多多提点,莫要让姬兰犯了宫规。臣妾以茶代酒敬姐姐。”当时钮钴禄氏还是纯妃,便能越过仁孝皇后,没有心机手段谁信呢?

    皇后心中发苦,当初皇太后叫自己掌管宫务,自己推脱不得。但是外人恐怕只认为是自己和先皇后争夺权利吧,就怕太子听到这话,长大了以后也会恨上自己。连忙接过,沾了沾唇,便放下,嗔怪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真是多礼,折煞我了。倒像是我小心眼爱欺负人似的。”说罢,拿帕子轻轻掩嘴笑了。明明是责怪的话,偏偏神态举止,无不叫人觉得优雅可亲。

    只在景仁宫陪伴表姐么?那你怎么还能跑到御书房和皇上数次相会?但这话说出来有份,皇后自然不会出口。只是暗暗提醒自己要万分小心才是。姑姑家?佟贵妃就敢直接说皇宫是姑姑家。皇上和太后谁也不会觉得她说的不对。自己虽是皇后之尊,也越不过皇太后去。行事不得不诸多避让。对佟贵妃,不可轻易动她。

    虽说按身份,自己接了她一杯茶,是没什么的。但偏心从来是没有理由的。万一传到太后、皇上耳中,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佟贵妃。只得先说出是佟贵妃自己多礼。提点什么的,更是不能应下的。她自有亲姑姑照拂,自己如何敢越俎代庖,不小心便会得了个行事严苛的罪名。而且若是她做错了什么,岂不是自己教导不力的缘故?被皇太后教导好几年的佟贵妃,想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自己还是暂避锋芒为好,还是让其他妒恨交加的蠢人先出手吧。

    姬兰笑的越爱真心,道:“姐姐是个善心的人儿,怪不得这样好福气。掌管后宫,皇上宠爱。膝下再添一个小阿哥,就万事齐全了。”皇后面色一滞,很快又恢复常态,道:“多谢妹妹吉言了。”皇后和惠嫔一年入宫,比赫舍里还早,但是至今未有生育,几乎成她了心事,不想这回让姬兰点出来了。也无心情,匆匆回永寿宫了。

    出巡五台山

    第一百零二章

    康熙第十六年,皇太后巡幸五台山。不错,正如明岚所说,自己并不信佛,但这不过是给朝庭群臣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而已。皇上亲政,身为太后,自己前去感谢上天和先祖保佑,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平时惯用的一应物品皆准备齐全,又调动了大批的侍卫。玄烨带领群臣在太和门恭送,琬潆坐上宽大舒适的辇车,第一次离开了京城,前往五台山礼佛。

    早有圣旨传谕至五台山,当地官府提前就派出士兵军队在五台山驻守巡逻,清理闲杂人等,等候圣驾到来。琬潆由出京城,由直隶入山西,一路沿途地方官员觐见跪拜。这时,西北设陕甘总督,而山西不再设有总督府,山西巡抚为最高长官。琬潆一到山西境内,巡抚带领大小官员跪迎圣驾。琬潆撩开车帘,叫山西巡抚近前来,道:“爱卿辛苦了。本宫所用一应器物,皆已备齐,不必再另行进上。只是防御安全,还须多多尽心。”

    及至五台山,主持率领众僧侣接驾。琬潆下了步辇,唇角勾起。便是追求万物皆空的僧人也仍旧要屈服在世俗的权威之下呢。

    随着主持的指引前去大雄宝殿。其中供奉三世佛,中为娑婆世界教主释迦牟尼佛,右为西方极乐世界教主阿弥陀佛,左为东方净琉璃世界的教主药师佛。三世佛旁边各有二位菩萨立像和坐像,在释迦牟尼佛旁的是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在药师佛旁的是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在阿弥陀佛旁的是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两侧供奉造型各异的十八罗汉。

    香烛袅袅,似乎氤氲了整个世界。琬潆在这经殿香雾中轻轻抬首,金身佛像约丈许,宝相庄严,仿佛慈悲的注视着世间众生。清冷的嗓音在殿中响起,“佛悯众生么?”主持须发皆白,慈眉善目,道:“太后似乎心有迷茫。”琬潆目光依旧落在始终微笑的佛像上,道:“然。”又道:“大日如来具足圆觉智慧,大师为其信徒,可否为本宫解惑?”

    主持道:“太后是心系家国天下?”琬潆平静的道:“我儿聪慧圆通,无需担心。”主持又问道:“是为千秋子孙考虑?”琬潆嗤笑一声,道:“在我之后,哪怕它洪水滔天。”主持并不赞同的摇头,复而言道:“那老衲就猜不到了。”琬潆似乎在询问,亦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天地尚未形成之前,诸天神佛从哪里出现?人死之后,灵魂是否不灭?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时间的间隙,是否可以穿越?”琬潆的面上染上迷茫,看着主持道:“如果有六道轮回,魂魄投胎到历史中,那么前世究竟算过去,来是未来?”

    主持想了想,回答道:“太后这些问题,老衲愚钝,回答不出。只是不过有几句一家之言罢了。太后生来数十年,不明白这些问题,可曾影响您衣食寝居?太后临朝十五年,不知道这些答案,可曾妨碍您决断国事?佛经有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主持宣了一声佛号,道:“如果太后认为这些问题,困住了您,那么这就是思而不得的疑惑。如果太后心中不认为这些问题可以困惑、为难到您,那么这些也只是如同云烟随风而已。”

    琬潆失笑道:“大师这是叫我不要胡思乱想,多做些实事了。罢了…… 正如大师所说,不知道答案,我也好好活了三十年。明知道仍旧无解,何必总去钻牛角尖呢?”琬潆本就是想试试在这传说中灵气十足,是文殊菩萨的道场的五台山,能不能找到穿越的原因。如今兴趣大减,只当来此静心宁神,道:“劳烦大师为本宫准备禅房吧。本宫想在这里休息几天。”

    月余后,一路南下,至江苏。刘家湾是个有名的海港,据说是当初郑和下西洋的出发地。琬潆不顾众人劝阻,带着贴身侍女流光前去观海。紫陌走后,流光接替了她的工作,给琬潆披上披风道:“主子,海边天凉,小心身体。昨天还有皇上的请安折子送来,询问主子身体是否安好呢。”琬潆让一众侍卫散开,道:“不来海边一看,枉费出门一趟了。”

    想到昨天见到的,手下几个铺子的掌柜,看到的商船,不由得带了笑意。远航贸易,以茶叶、丝绸、瓷器等特产,运到南洋各地高价出售,顺便带回宝石、香料等物品。虽然海上航向有遇见风浪的危险,但是利润更是丰厚。何况自己私库丰盈,不怕担上几分风险。

    远处烟波浩渺、海天一线,不时有沙鸥掠过,在岸边散步,回头和流光道:“本宫让你传的话,你说了吗?”流光连忙快走几步,跟紧琬潆的脚步,道:“奴婢已经露了口风,只说是底下人孝顺,想为娘娘赚几个脂粉钱。谅他们也不敢生事找茬。不过奴婢也交代下去了,一切按规矩来。若有不合法度的地方,只管秉公处理。主子放心,几个大掌柜都是多年旧人了,行事低调,做事老成,绝不会给主子的名声抹黑的。”

    琬潆点头。经营买卖之类的最重要就是要背后有人。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如果官府有意整治,真是麻烦不小。又有一个贴身侍女双成来报,众官员前来请安。流光喝道:“没的叫他们扰了娘娘的雅兴。”琬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叫他们过来吧。”问了些此地民生。

    突然后排有一个官员出列道:“臣盐城知县恭请太后千岁圣安。微臣有事要禀。苏杭历来富庶,但临海居民,大多世代依海而居,以出海捕捞和贸易为生。若失海上鱼蜃之利,则谋生无策,丐食无门,卖身无所,辗转待毙,惨不堪言。臣冒死请求废除禁海令!”

    两江总督阿席熙忙喝道:“还不快下去。禁海之初衷,是为禁止百姓将粮、饷、油、铁、桅船之物,与郑氏逆贼贸易。岂可轻易废除。”琬潆紧了紧披风,看着跪下之人面上坚毅倔强之色,问道:“你是何人?”那人道:“臣董讷,山东平原人氏,康熙六年一甲第三名进士。现任盐城知县。”两江总督道:“董讷虽年轻气盛,但精于实事。”

    琬潆轻笑道:“不错嘛。探花出身。年轻人就是要锐气十足才好,只是以后行事不妨稍微平和一点,二者有度,这才是中庸之道。”近十年才坐到知县,可见此人并不擅长为人处世。董讷,琬潆记下这个名字,道:“你既是为百姓考虑,本宫自然不会降罪。之所以禁海,正如阿席熙所说。而且禁海令只是不许私自出海而已,但并不是禁止所有的出海船只。郑氏不灭,海禁不开。不过,船只出海,有裨民生。再等几年吧。若台湾收复,本宫在一日,则保证永不禁海。”

    而后再至杭州,可惜时候不巧,看不到钱塘江大潮,但西湖却是不能不游玩的。琬潆年过三十,皮肤白皙,身姿曼妙。换下旗装,穿了江南贵妇时兴的翠色小袖上衣,镶银色缎边,绣着深深浅浅的荷叶。撒花百褶裙直垂至脚背,露出一点白边紫色绣花缎鞋来。

    头上梳了流星赶月髻,金丝红翡的头饰星星点点的点缀其间,只着了一点淡妆,却俨然是妖娆天成的少妇,螓首蛾眉,宜喜宜嗔。命侍卫缀在身后,自拿了一柄绘着月影荷花的绢丝纨扇,慢慢欣赏着江南风光。流光、双成两个跟在其后,一人替琬潆撑了一把青色绸伞。苏堤春晓、柳浪闻莺,果然不虚此行。

    又沿着大街小巷慢步,时而尝一尝当地有名的小吃。突然在一个巷道拐弯的地方,闪出一个人影,直扑过来,一柄利剑逼在颈前,一道低沉的男音厉声道:“都退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眼见跟着的便服侍卫都要围过来,流光忙使出眼色,让他们留在原地警戒勿动。

    好在丫头机灵,若真是身份泄露,恐怕才真是要危险了。劫持太后,很显然是不能善了,就怕那人玉石俱焚。琬潆这才微微放心,镇定下来,思考脱身之策。打亮身前之人。二十来许的青年男子,发丝凌乱,不拿剑的左肩被利刃刺伤,不住的地下血来,显然是经过了一番争斗。后面明显有被惊动的士兵追了过来。双成担心士兵冒然动手,又不敢叫破琬潆身份,对着士兵道:“还不快退后!我家老爷是个慈善人,素来疾苦救穷。便是巡抚大人也得尊敬三分。若是我家夫人有个万一,叫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归京//宫斗再起

    第一百零三章

    士兵被双成颇有气势的喝住,又见琬潆打扮不凡,也不敢冒然行动。远远止住了脚步,不敢近前,担心激怒了持剑之人。琬潆见男子脸上虽有数道血痕,但双目清澈,觉得此人应是涉世未深。而且又不是当地口音。于是面上做出害怕又担忧,强作镇定的神色来,道:“侠士饶命!我家老爷出门去了,婆母年高,无人奉养,小儿尚幼,无人扶持。我家又是积年行善的诗书礼仪之家,还望侠士千万别伤及无辜。”眼角划过盈盈的一滴滴泪珠,又很快尽力止住,看起来弱柳扶风、娇不胜衣。

    那男子闻言,手中利剑倒是离琬潆的脖子远了点,但仍很是警戒,道:“看你行事打扮也像是大家出身。小爷我只杀鞑子,不伤无辜。不过须得我脱身之后,才能放了你。”遂劫持着琬潆往城门外走。早有便服侍卫去给杭州巡抚报信,止住连忙往外冲的巡抚,并不叫他出面,只传令给地下的士兵,不得妄动贪功,以琬潆安危为要。

    城门外有五六个人,皆是一身短打,不起眼的打扮,在路旁树荫出歇息,旁边拴着几匹马。走近了才能发现皆藏有短刃,见青年归来,忙迎了上来。青年手里剑,恨恨的道:“守卫太严,根本找不到动手的地方。还好走远了才被发现了。差点回不来了!”为首的一个中年汉子,锐利的盯着琬潆,青年男子道:“我是劫持了她才逃回了的。”

    琬潆拿帕子低泣,断断续续的道:“我只是,带着丫鬟出门,而已。不想,祸从天降……”又胆怯的看了众人一眼。青年男子道:“她是我随手抓过来的。据说也是她家老爷也是也是积善慈悲的人。咱们反正就要脱身了,不如放她吧。”中年汉子并不应下,反而突然问道:“你家老爷姓甚名谁?”琬潆心提起来,灵光一闪,想起前几天听人提到的当地一家望族,道:“我夫家姓王。祖上曾是前朝的官员,及至本朝并未有人出仕,只一心行善。”正想着是不是要编个姓名来应付一下,那中年汉子看着远远跟着,不敢近前的流光、双成二人,一抱拳,道:“原来是王先生的家眷。倒是在下唐突了,自然放夫人离去。”

    琬潆怯生生的看着他们,从身上摘下几件首饰,递过去道:“是老爷的相识吗?我出来的匆忙,先生不嫌弃,这几件首饰拿去吧。”见那人一皱眉,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起来士兵说不定还会追过来。只是担心先生匆忙之间,来不及准备盘缠。”那汉子示意人接过,又一抱拳道:“那就多谢夫人了,请带在下像王先生问好。”说罢,几人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附近的几个或赶路或休息之人,连忙围过来,领头一人跪下道:“奴才该死!”琬潆赶快止住,道:“先回去再说。”流光、双成忙止住哭,过来搀扶。琬潆这才觉得双腿发软,双手也微微颤抖,回去以后也好一会才缓过来。心下恼恨,之前都是一路平安,今天却是大意了。虽知道是自己让侍卫散开,这才来不及救援,但被威胁性命的怒火依然挥之不去。抬手将桌上茶具摆设扫落,怒道:“叫两江总督和杭州巡抚滚过来!”二人早就在外心惊胆战的等候,连忙入内跪下请罪。

    琬潆道:“那人口口声声满洲鞑子,可见是心怀不轨之人。另外似乎这伙人和本地大户王家有交情。尔等不可张扬,顺藤摸瓜,绝不轻易放过。”顿了一下,道:还有,本宫险些遇刺之事,暗中访查,不必告诉皇上,也免得他悬心。”

    两江总督阿席熙接到消息起,便大惊失色,现在更是出了一身冷汗。阿席熙出身瓜尔佳氏,后来外放,成了封疆大吏,自然知道皇上至孝。虽是皇太后执意微服出游,但皇上绝不会觉得自己额娘有错,只会重责自己等人保护不力。见皇太后如此言说,亦知道皇太后身边的人都是千挑万选松,口风甚严,不由出了一口气,只把怒火转到了贼匪身上。

    琬潆轻描淡写的道:“有了分晓之后,找个罪名把王家处置了吧。”杭州巡抚道:“王家素来乐善好施,若是无辜……”巡抚很想解释,匪徒只是听闻王家善名,并无瓜葛,却在琬潆的煞气十足的目光下消声。琬潆最恨背叛和威胁,此次又是险死还生,不得不冒充王家之人,以为深耻大辱。而且向来讨厌所谓反清复明的那些人。明朝可是亡在李自成手里,与清朝何干。

    崇祯在时,民不聊生,而如今大部分地方都是庶民安乐。反清复明,与其说是为天下百姓的义举,不如说是为一己私欲,轻起刀兵,祸连无辜。既然认定了王家与这些人有关,怎么也不打算放过。冷声道:“与逆贼有私,难道不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抿了口茶,随手将茶杯往桌上一仍。看着杯子滚落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茶水四溅。不在意的抽出帕子,擦干手指,淡淡的道:“何况,难道本宫是还什么善心人不成?”自己善心不多,更不会用在敌人身上,王家还不在自己慈悲的范围内。

    这时候又接到羽澜传来消息,姬兰身边的一个宫女身怀有孕。琬潆靠在榻上,拿手轻轻抵着太阳|岤,叹了一口气。流光连忙劝道:“主子不必忧心,也许此事只是意外。”姬兰自然不可能独霸圣宠爱,但是玄烨宠幸了她宫内的侍女,确实也是一件打了脸面的事情。特别是现在这个宫女还身怀有孕。

    琬潆失笑,道:“天下哪来那么多意外,皇宫之中尤其不可能。”修长的无名指和小拇指规律的轻轻敲在靠枕上,道:“让羽澜把消息告诉贵妃,并且配合好她的行动。怎么做都全看姬兰自己的意思好了。”流光应下,出了如此丢颜面的事情,贵妃定然咽不下这口气,皇太后这样说,显然是并不打算出手保下龙胎了。于是道:“好在现在并无人发现此事,贵妃娘娘要做什么,应该还来得及。”

    琬潆嘴角翘起了一个动人的弧度,“很快就有人会让玄烨知道这件事的。”一个包衣出身的宫女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想要荣华富贵,也要先想想有没有命来享。背后如果没有人指示就怪了。自己不必着急,究竟是谁的算计,很快就会知道的。除非她再无动作,从此沉寂。

    出了这两件事,琬潆再也无心继续游玩,很快直接回京。到直隶境内时,又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琬潆冷笑两声,道:“姬兰还是心肠太软,慢了一步。也罢,谁都需要时间来改变的。”意味深长的道:“至于那个宫女,看来有人很需要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去母留子的事情可从来都不少。”撩开窗边的帘子,看了看天边流霞晚照,吩咐道:“今天晚上连夜赶路,明日务必回到宫里。”

    姬兰得知身边的宫女乌雅氏被玄烨宠幸,并且身怀有孕之后,十分恼怒。决定在玄烨知道之前料理了她们母子,命乌雅氏头顶水盆跪在殿内。只是不想玄烨和皇后恰好来钟粹宫,正好看到乌雅氏昏倒。皇后一向心善,连忙命太医诊治。得知实情的玄烨恼怒之下拂袖离开。

    皇后看着姬兰无奈的道:“妹妹宫里的人诊出有喜,也是一件好事,本该替皇上贺喜的。只是妹妹这样……‘若有所指的稍稍停下,又道:“一切等皇上做主,姐姐也不敢擅自做决定。所以这几天妹妹还是在钟粹宫不要出去了。相信妹妹能理解本宫的一片苦心。”又担忧的道:“乌雅氏体弱,又被责罚了这一遭,不知对龙胎是否有碍。既然妹妹容不得她,就让姐姐把她带到永寿宫吧。”

    姬兰立马反应过来,针锋相对的道:“皇上后宫三千,以绵延子嗣。妹妹我又不是妒妇,哪里容不下呢。只是妹妹始终不知道乌雅氏曾经被皇上宠幸,更不知她身怀龙胎。她犯了错,难道我身为贵妃,还管教不得。”

    优雅笑着道:“至于乌雅氏去永寿宫的事情,姐姐还是不要再提了吧。你也说了,乌雅氏体弱,哪里还好再做移动。若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是妹妹我的错呢,还是姐姐你的错呢?姬兰自问不曾谋害龙胎,到时候这个责任由谁来担待。妹妹禁足这几天,就悉心照料她好了。说不定咱们又要多一个好福气的妹妹了呢。若是姐姐仍然不放心姬兰,皇太后临行前留下贴身宫女,姐姐不放去请她来钟粹宫看着我好了。”甩帕子福了福,道:“姐姐慢走,姬兰不送了。”

    琬潆第二天赶回宫中,玄烨连忙上前扶着琬潆下了舆车,道:“皇额娘一路可安好?儿臣没想到皇额娘这么快就到京了,不然就出城迎接了。”琬潆笑着道:“五台山灵气十足,苏杭风景秀丽。额娘很好。”抬眼扫了一圈随着玄烨来迎的后妃,道:“怎不见姬兰?”羽澜上前一步道:“贵妃被皇后娘娘禁足了。”玄烨那日含怒而去,便是恼恨姬兰背着自己对皇嗣下手,却不知道后来皇后和姬兰直接的对话。此时疑惑的看向皇后,“嗯?怎么回事。”皇后早有应对,准备开口解释。琬潆打断道:“无妨。些许小事,玄烨先陪我回宫吧。”玄烨不悦的看了皇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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