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扫黑记实 作者:肉书屋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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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两犯已组织五六人从云南贩口海洛因15000余克在普宁卖掉了!广州市警方治安队在高速公路巡查时,发现一辆云南车牌吉普车停在路旁很可疑,搜查时毒贩已逃跑,当场缴获高纯度海洛因17块,重达50余公斤!若按当前美国市场每公斤200万美元计算,价值1亿多美元,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更严重的是,屡经打击的贩毒团伙越来越狡猾,秘密转向跨省区或境内外勾结联合作案,形成了产、供、销“一条龙”的职业化贩毒体系,作案中使用现代化的通讯、交通工具,有的还配有猎枪、军用枪支弹药武装贩运,缉毒人员多次与此类团伙遭遇,枪战中造成许多人员伤亡。更有甚者,有的贩毒集团直接在国内开设地下毒品加工厂、对国家和民族带来的危害更大。广东、福建、上海警方联合侦破的“1·26特大冰毒案”“,就是境内外毒贩相互勾结在江门市开设的地下冰毒加工厂,被警方查获冰毒738公斤,原料麻黄素5000多公斤,抓获毒贩子56人,为世界禁毒史上所罕见!1996年4月1日,宁波市警方在定海区电镀加工厂抓获一个制贩冰毒团伙,当场缴获冰毒200多公斤。经审查,该团伙不到一年已制造贩卖冰毒1000余公斤!

    从吸毒群体感染程度来看,正向吸贩一体化、犯罪多元化方向发展。据警方1996年初公布的数字:全国统计在册的吸毒人数已达52万人,但据犯罪学家们粗略估计,实际吸毒人数是这个数字的几倍以上。据众多吸毒者披露,吸毒人群中大都崇尚过这首诗:“若到黑甜之乡,唤彼为引睡之媒;倘逢红粉楼中,籍尔作采花之使”——这是大多数吸毒者受好奇心驱使追求享乐刺激到飘然若仙境界的真实写照。

    从记者们在广州、上海、厦门、海口、杭州、青岛、宁波等戒毒所采访报道的实况看,“三年吸掉一座宾馆”。“百万富翁富姐吸成穷光蛋”的事例不胜枚举,因吸毒造成倾家荡产、众叛亲离、家破人亡的事例俯拾即是。特别是女性吸毒群体时下已高于男性,从女大款到卡拉ok厅小姐,从三陪女郎到卖y女,甚至还有为数不少的女教师、女医生、女大学生乃至女中学生!更严重的是,吸毒已成为诱发其它犯罪的罪恶之源。瘾君子们每天都耗资数百元以上,一旦手头拮据,女的去c皮r生意,男的非偷即抢。

    据警方调查显示40%以上的吸毒人员走上了贩毒道路,53%以上的吸毒人员兼有其它犯罪行为。时下在福建、广东一带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一旦发生了盗窃、抢劫案件,当地老百姓多愤恨地众口一辞:“肯定义是白粉仔干的!”

    第四章 带黑集团犯罪触目惊心

    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是一种在犯罪团伙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组织更严密、犯罪更严重、社会危害性更大的集团犯罪,也即当今人们所常说的“黑社会”或“有组织犯罪”。

    关于当今对中国大陆黑社会及有组织犯罪的涵义和界定问题,一直是多年来司法学术界有争议的课题。中国犯罪学研究会会长、北京大学法律教授康树华认为:目前中国一些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之所以称之为“黑”,就是因为某些犯罪行为已具备了黑社会性质,而其发展动向测蕴涵着向黑社会更深层发展的迹象。这类重大犯罪团伙或犯罪集团虽然不具备黑社会犯罪的完整特征,但已具有黑社会犯罪的痕迹和性质,是向黑社会犯罪过渡的一种中间形态。从犯罪特征看,有七个突出特点:a,有一定势力范围,但规模尚小;b,绝大多数自发产生;c,绝大多数为区域性的犯罪组织:d,作恶多端,残害群众;e,欺行霸市,有一定的经济实力;f,千方百计拉拢腐蚀党政干部,寻求保护伞;6,组织化、系统化程度虽较低,但初级群体特点十分明显。从犯罪类型上看,具有地域型、流动型、帮会复辟型和境外渗透型。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虽然还未具备旧中国黑社会、港、澳、台黑社会及国外黑社会那样组织严密、规模庞大的组织,但就其发展的广泛性,特别是其犯罪的严重性来讲,已达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

    综观九十年代以来各地警方查处的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可以说已经遍布全国各盛市。许多省市甚至遍及城乡,象北京、上海、江苏、浙江、海南、广东、福建、四川、贵州、湖北、甘肃、辽宁、黑龙江、山东、山西、河北、河南等省市及邵阳、益阳、深圳、温州、营口、辽阳、石狮、番禺、潍坊、晋城、宜昌、商丘等中小城市,均查获了十几个乃至几十个这类罪大恶极的犯罪集团。特别是在旧中国帮会比较集中的地区尤为严重,象过去青、红帮活动的主要区域长江流域、运河一带,都滋生了大量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警方在长江一线集中“扫黑除霸”行动中,就查获“芜湖帮”、“池州帮”、“新州帮”之类犯罪集团30余个,有的集团达百余人之众!一些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不仅活动猖獗、横行乡里、无恶不作,而且野心勃勃,预谋策划联,合发展,扩充“地盘”和势力,以期更大的图谋!

    从警方查处的大量案例看,带黑社会性质的集团犯罪已成为当今中国大陆刑事犯罪中最严重的有组织犯罪:——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以恶逞强。由这“一伙人”、“一帮人”、“一群人”纠合起来的犯罪集团,之所以在某些地区、某些行业、某些场所长期称王称霸,为非作恶,关键是他们信奉和依仗“恶”的威力,公然欺强凌弱,征服和奴役一切善良的老实人,有组织、有预谋地故意侵害他人的、集体的、国家的利益,以其令人发指的恶行恶为让善良的老实人屈服,忍气吞声地接纳他们这种恶势力在光天化日下存在。

    ——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主要由社会渣滓聚集而成“气候”。集团的“老大”和骨干成员大多数是屡经政府打击处理的“两劳”释放人员、地痞流氓和有劣迹不务正业的人,动辄十几人、几十人,乃至上百人紧密成团,代表的却是社会渣滓、流氓无赖、贪官污吏等“一小撮”人的利益。他们作案的目标主要是妨害社会管理公共秩序,对现政权和现代社会极其不满,不仅有浓厚的犯罪意识、流氓意识,而且有强烈的报复意识和反社会意识。

    ——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崇尚暴力。他们舞刀弄g,持枪“拥兵”自重。动辄使用野蛮的暴力手段争“地盘”,夺势力,打打杀杀,强取豪夺他人的钱财满足其贪婪的需求和野心。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强力贯彻“一切都是我的”强盗逻辑,疯狂使用暴力的、凶残的、狡诈的手段去征服“所属”的“臣民”,压制、迫害一切反对阻碍他们的人。

    犯罪以一种或几种形态为主,兼有其他如流氓伤害、敲诈勒索、qg、抢劫、杀人、放火等多种犯罪,无恶不作,五毒俱全。

    ——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往往与社会腐败现象沆瀣一气。拼命向政府权力部门、执法部门渗透,寻找贪官污吏作“保护杀,是所有犯罪集团的共性特征。许多犯罪集团在”保护杀周旋下,尽管经常作恶,却或多或少地涂上了一层“红色”的色彩,诸如戴上了“劳模”、“改革家”、一现代企业家“、”拔尖人才“之类桂冠。有的篡夺了基层权力,有的本身就是掌握一定权力的”披着羊皮的狼“,贪赃在法,腐化堕落,直接利用手中的权力拉帮结派,编织黑网,苦心营造个人小集团的独立王国”家天下“。

    ——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无法无天。他们依仗雄厚的经济和社会势力,藐视现行的一切政策权威,藐视国家的法律法令、社会道德、公共秩序和现政权的一切行政规章制度。在他们控制的“势力范围”内,公然充当“第二政府”,裁决处置一切他们认为属于“该管”的所有事务、让所有“辖区”的人“臣服”地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就是“圣旨”、“皇法”,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判断一切是非的“标准”,顺我者倡,逆我者亡,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以恶“打天下”

    1994年2月2日,辽宁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10万人公判大会,宣读了以“三利一伟”为首的140余人带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在义县、锦州、阜新、锦县、盘锦等地作恶罪行长达4万余字的判决书。随着处决主犯的枪声骤响、万人空巷奔走高呼:“解放了——”这是正义对邪恶的声讨,阳光对黑暗的怒吼,也是带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应得的下场!

    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究意恶到什么程度呢?

    我立了根就是王

    说起“三利一伟”的大名来,在锦州一带可谓家喻户晓,人人惧之。武春利33岁,原辽宁义县饲料厂工人,两次被判刑,号称义县“地埃e影灾鳌薄a喝1∠嗬16詈槲埃际俏浯豪奶舜蚴滞纷樱级啻伪痪辛襞泄獭w源游浯豪透氖头呕乩丛谝逑亍傲9鳌背啤袄洗蟆焙螅恍疲骸拔伊17斯骶褪峭酰 钡钡匾恍┑仄a髅ザ记昂艉笥底鸪扑袄纭保ne抛牧髅ザ窆?0多人。在他之前称王被判刑入狱又释放回来的王宝石对此不服,说了句,“他算老几”,惹恼了武春利,于是,一场犹如旧上海滩黑帮“黑吃黑”争“老大”式的恶仗开始了。一天夜里,武春利带一帮打手追赶王宝石至张国荣家,不由分说,进屋见人就打,见物就砸,把玉宝石和张国荣砸得浑身是血。王宝石也不是好惹的:“这小子还敢和我立g儿”?三天后的凌晨5时许,王宝石纠合一帮打手携枪带刀赶到张国荣家,与武春利双方摆开了“决斗”阵势。按照他们私订的“规矩”,武春利先动手,只见他挥舞利斧朝王宝石劈去,王的左臂顿时鲜血直溅。轮到王宝石还手了,王疾速抓过一支猎枪朝武就是一枪,武春利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其打手们一看不妙,拉起武春利仓惶逃走去搬“救兵”。十几分钟后,佟相利和贺庆祥开着一辆伪制的警车带着7名打手风驰般来到战场,围住张国荣家,猎枪子弹和砖头瓦块齐s。王宝石一伙就在屋里向外s击抵抗,双方对打几十分钟,闹得县城人说:“日本鬼子进城啦!”上班的人们惊恐不安地折腾了一上午。事后,武春利觉得没解气,让人把张国荣毒打一顿不算,又从盘锦市调来“职业杀手”杨旭光,甩给他一万元,让他教训张国荣(此时王宝石已被拘留)。杨旭光跟踪张国荣至范某家,其16岁的儿子范志华不明就里正好有事出门,杨旭光以为是张国荣,当即开枪,可怜这无辜少年倒在了血泊中!

    武春利的“铁杆”李洪伟有打人的嗜好,他所在的二运公司280余名干部职工,70%以上的挨过他的打骂,先后有7位经理在他拳头威下调离了二运。一天,集团的一帮痞子来找李洪伟耍,行至义县火车站广场时,李洪伟为了显示威风,命令广场上的机动三轮车集合起来,排队开车沿着广场花坛兜圈子给他们看,逗得这帮流氓站在中央哈哈大笑。司机刘某一提速调车头想逃,李上去拽下车来“啪”地就是一个大嘴巴,司机谢某开车稍慢了一点,李上前飞脚朝他脸上踢去,谢某顿时血流满面!

    佟相利是武春利的连襟,威震义县的大流氓,他到处宣扬:“只要我看上哪个女的,她准跑不了,我的目标是一个月30天,天天不重样!”凡被佟相利盯上的青年妇女,没有一个不被糟蹋的。女青年小李下班走在大街上,俺相利开车路过一下看中了,马上停车下去就要与姑娘“搞对象”,没等小李反应过来,就被他揉进汽车捺在座席上qg了。青年女教师张某刚建立了一个幸福小家庭,俺相利就象苍蝇一样“叮”了上去。张老师誓死不从,俺就以“在全县把你搞臭”相威胁,追至家中守着她丈夫把她带走j污了,导致其家庭解体。漂亮的女收款员小刘正与一名交警谈恋爱,佟相利追上去说:“我叫佟相利,我要和你搞对象!”小刘知道这个魔头的厉害,一再好言解释:“我已经订婚了。”佟相利凶相毕露:“订婚了也得吹,不然,我叫人一天打你对象一次,一天上单位搞你一次!”果然,两天后的傍晚,那名交警莫名其妙地遭到一伙地痞毒打,小刘也被佟相利挟持到家中j污了!

    随着“三利一伟”恶名远扬和这个流氓集团的势力日渐壮大,别说一般干部群众,连执法人员他们也不放在眼里。一次,武春利带着一帮打手在县城大街上追打几名外地人,县法院的一名庭长陪爱人和11岁的女儿路过看不下去了,上前劝说了儿句。武春利恶狠狠地指着庭长带的枪叫:“你那枪算个球,有能奈朝我胸口上打!”随即,照着庭长和他爱人脸上就是几拳,并顺手拎起他们11岁的女儿扔出去4米多远。县公安局一名副局长闻讯带人赶来制止,武春利边骂边赶过去:“不就是个j巴副局长!”上去就给副局长一个嘴巴,把副局长的警帽打得在街上乱滚!

    以恶逞强,以恶称霸。以恶打天下,这是众多带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奉行的法则。纵观这类地痞流氓,从小就是“双差生”、坏孩子,长大了没有知识,没有好品行,没有起码的劳动技能,更没有做个好人的基本素养和尊严,他们唯一的资本就是无知妄作,为非作恶。他们把善良正派唾弃的恶,被正义不耻的恶视为能耐、本事、荣耀,以恶立业发家,以恶牟取自己需要的一切,以恶征服奴役世界!

    玉田是我打出来的天下

    河北省玉田县原水利局打井队工人卢玉峰,以能打架斗殴、能敲诈勒索,能玩弄女人,能耍泼无赖“四能”出名,被社会渣滓尊为“四哥”,外号卢四。他依仗拳头硬、不怕死结交了一批地痞流氓、“两劳”释放人员和无业劣迹人员,在王田县建起了黑网,自行离职,以经商为名,带领20余名流氓打手专门敲诈勒索国家、集体和个人的钱财为业。卢四通过“黑吃黑”将另一流氓代守宝团伙打败,收编了代守宝的余党,发展成拥有40余名成员的黑帮集团。卢四公然宣称:“玉田是我打出来的天下,我一跺脚,玉田城四角就乱颤!”他带着一帮打手整天围着县城转,看到谁不顺眼就打,相中了哪家的东西伸手就拿,想吃哪家坐下就让摆宴席,喝完酒就去赌博、玩女人。白吃白喝白拿白玩了谁要提个钱字,立马大打出手,先后被他们打伤致残的达67人之多!1992年9月的一天,卢四带一帮打手驾着轿车和摩托车闯入玉田镇京山饭店白吃白喝一顿,服务员让他结帐,他一挥手,打手们就在店里打砸起来,其中杨德臣、田维征、轩风林等工作人员被打得爬不起来了。卢四在打人时碰坏了手表,硬着饭店经理杨连祥赔了1200元修表费!1993年元月份的一天。卢四带人转到玉日邮局邮电门市部,非让经理盛保元为他们去安装4部电话,盛没答应。“敢驳我的面子?”卢四一呶嘴,打手们一拥而上将盛经理捺在门市部毒打,直打得盛经理被迫答应才罢休。卢四自动离了职,还常去强行报销医疗费。不给报就打砸,仅1993年二三月间,就强行报销7000多元!

    卢四长期霸占着女青年刘某、王某、金某、尹某陪其睡、玩,威胁她们不准找对象不说,外出看上哪个姑娘漂亮就揉进车里带回来j污玩弄,仅卢四一人就先后jy18名女青年。他们玩腻了本地妞,就到外地玩。一次,卢四带人到唐山玩女人,相中了三名卖y女,就带回玉田群j群宿。在流氓鬼混中与县人大邹副主任的儿子邹三发生冲突,卢四唆使人将其毒打一顿。其二哥迁怒三名卖y女,卢口闻讯后又将他毒打一顿,并责令二邹花钱给三名卖y女治病,并将这三名卖y女接进县医院老干部病房“疗养”,从此,三名卖y女整天穿着泳装出入病房与卢四一伙鬼混,闹得医院j犬不宁,吓得住院的老干部纷纷出院躲避。县人大邹副主任闻讯出面相劝,卢四讥讽道:“你不就是个人大副主任嘛,在玉田算个球?老子有钱,不老实就花20万买你的破脑袋!”

    按常理,作恶之人都讲究点隐秘性。总要用块破布遮遮丑。然而,带黑犯罪集团恶势力偏要让“恶”赤ll地公之于众,故意在光天化日之下显示恶,以恶抖威风,壮恶威!

    在辽中可以不知道县长是谁,但不能不知道我王涛的大名辽宁省辽中县年方25岁的王涛,是县某局长的二公子,从部队复员回来第二年,就因打架斗殴、赌博、开枪打人三次被公安局拘留。正因为三次犯案进过“局子”,使王涛这位衙内恶少一下在辽中县出了名。一些地痞流氓盛传他“根子硬”,“作的多大也没事”,纷纷来巴结拥戴他坐上了辽中“黑道老大”的交椅。从此,王涛周围追随着20多名流氓地痞、“两劳”释放人员骨干、横行辽中县,抢男霸女,欺压百姓,寻衅滋事,赌博嫖娼,敲诈勒索,扎毒吸毒,无恶不作,搅得辽中县乌烟瘴气,谈“王”色变。1993年7月的一天,王涛正在一家酒店白吃酒席,一名手下狼狈地跑来哭诉:“大哥,我在渔市上被大鲨鱼打了!”“你提我的名了吗?”“我报了大哥的名,他说,他在辽中出名时你还撒n和泥玩呢!”“妈的,废了他!”王涛马上乘一辆面包车带一帮打手冲进渔市,打手们将正在卖货的“大鲨鱼”拽到王涛眼前。王涛不由分说,狗出手枪朝“大鲨鱼”脚下“砰砰”两枪,打手们挥舞大刀一顿乱砍,“大鲨鱼”顿时成了个血人儿。王涛抓起“大鲨鱼”的头发怒喝道:“调你妈的,这回认识我王涛了吧?”大鲨鱼直喊“爷爷饶命。”王涛一脚将其喘翻,挥舞着手枪冲着集市上水泄不通的人群喊道:“在辽中县,你可以不知道县长是谁,一但不能不知道我王涛的大名!只要我一跺脚,辽中县城就得发颤!”

    “在辽中吃饭,我从来不花钱;辽中的车,我想坐哪辆就坐那辆!”王涛这几句“施政宣言”,辽中的大人小孩都知道。

    辽中的大部分酒店都有王涛吃饭的帐单,只要王涛在上边画个圈就算结了帐。一天,王涛带着一帮打手又来到“美美酒家”,山珍海味吃一顿,手下马强扯住一个叫白姐的服务员陪王涛“玩玩去”。白姐不从,女店主赶紧出来陪笑说:“大爷饶了她吧,小白是我亲属啊!”王涛嘿嘿一笑,“算帐!”女店主赶紧拿出帐单送给王涛,上边记着王涛历次吃饭画了圈的40oo多元。王涛掏出打火机递给了打手李中生,李中生当即将帐单烧了。王涛“啪”地打了女店主一个嘴巴:“你可看清了?”临出门,李中生飞起一脚将满桌酒席踢翻在地。玉涛出门坐出租轿车,司机不但不敢要钱。许多人反而以“拉过王涛”为荣。一次,王涛叫往一辆出租轿车,司机脱家中有事不肯拉,王涛掏出枪“砰砰”开了两枪,着司机白拉了他两个月分文没交!

    王涛嗜好赌博,历来输了打,赢了要,所到之处,没人敢赢他。一次,他到开原赌博输了5万元,立即回来带上一帮打手去要了回来。他还常把辽阳、抚顺、沈阳等地的赌徒请到辽中来赌,他设赌抽头,每次都抽头万余元以上。王涛赢了钱就去嫖娼、扎毒。他外出看上哪个漂亮姑娘,都逃不出他的魔掌,仅他离婚那年,就qg了8名女青年。他扎毒每天需要3o至40支杜冷丁,不管哪个医院都有他“备用”的,随用随龋1993年12月的一天,王涛到某医院去扎杜冷丁,一名新来医生不认识他争吵了起来,王涛上去就打,嚷着“非扫平了你个鸟院!”全院吓的乱作一团,书记请出60多岁的老院长挡驾。老院长拄着拐杖来求情:“看在我这老面子上,就饶了吧?不行我给您跪下啦!”王涛没让老院长跪,却让那医生来下跪,吃了顿巴掌,带走了院里所有的杜冷丁,还让那位医生赔了1000元……玉涛集团落网后,一位老预审员对着一尺多厚的卷宗感叹道:“五毒俱全,辽中从古到今第一霸啊!”

    地下武装

    1995年春节前夕,黑龙江省鹤岗市南山煤矿突然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特大持枪杀人、抢劫、爆炸、纵火案。

    这年1月28日,再有几天过春节了,南山煤矿匆匆从银行提出230万元现金给全矿工人发工资和奖金。28日发放一天,晚上将剩余的93万元用5个帆布袋装好,存放进与保卫科、经警队值班室隔壁的库房里,专门安排6名保卫干部和经济民警队看守。不料,晚上19时许,一个披肩发、头戴鸭舌帽、穿粉红夹克的女人冲进经警队值班室,举起滑管猎枪对着看电视的经警扫s,隔壁保卫科值班室里也骤然响起枪声。在库房内看守的4名干警一听外边枪声大作,知道有人来抢巨款,留下两人死守,两人冲出来边支援边报警。顿时,手枪、冲锋枪、猎枪声象暴风骤雨般在库房外响成一片。几名歹徒见冲不进库房,边打边叫骂:“出来,出来,不出来统统炸死你们!”果然,歹徒们见冲不进去,疯狂地向库房前值班室扔了炸药包,房倒屋塌,保卫干警仍在拼死抵抗。歹徒见抢劫巨款无望,遂放起大火毁灭足迹,撇下一辆出租车和一具尸体撤退。在这场激战中,经警队长赵成远、经警毛成才、杜文君、田立华、宋师平、张志国和儿子,保卫干部张永华、于占利、于晓光等壮烈牺牲。

    此案震惊了黑龙江党政领导和公安厅、公安部、中央政法委领导,层层指示限期破案。庞大的侦查队伍开进鹤岗市,昼夜拉网侦查,终于破了这起由黑帮集团头子孙海波、闰文字、田源、田字等精心策划实施的持枪抢劫巨款案,缴获“五四”式手枪4支,双筒猎枪1支,五连发猎枪之支,11连发口径步枪2支,钢珠枪、口径手枪各2支,各种子弹608发及炸药、雷管、匕首、手机、bp机、赃款等一大宗。

    这起特大涉枪案件的发生。再次暴露了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持枪无恐、胆大妄为的严重性和残酷性,也再次迫使警方把大规模的禁缴黑枪行动摆上了重要日程。

    有了枪,更壮胆;枪在手,天不怕

    不论哪朝哪代,不论冷兵器时代还是热兵器时代,武器既和战争与和平相伴,也和正义与邪恶并存。当武器在法制轨道中掌握在正义者手中时,就是文明和安定的保障;而当它掌握在邪恶者手中为贪欲和野心服务时,特别是成为带黑社会性质的集团犯罪工具时;必然变成灾难的“潘多拉”!从警方查处的众多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看,几乎个个部拥有相当数量的非法枪支弹药,许多流氓黑道头子部直言不讳他说:“有了枪,更壮胆”:“枪在手,天不怕!”

    1994年3月,邯郸警方破获的以卢进红为首的带黑社会性质的盗窃、抢劫集团,本是一伙不安守本份的农村青年,以同学、亲戚、本村好友为纽带纠合在一起的。90年代初刚组合起来作案时,主要是进城偷盗铜、铁、铝等工业原材料销赃卖钱。没发大财,也没犯大事,仅被治安联防队追打了几回。1993年夏季的一天,卢进红带领3名骨干在107国道沙河段上伏击抢劫了狩猎人员3支猎枪后,开始持枪拦路抢劫,成功率百分之百,胆子一下大起来,认为比原来盗窃废铜烂铁那种出力多、销赃难、弄钱少的勾当强百倍。从此,卢进红指挥近20名骨干成员兵分两路,专门盗窃烟草、物资仓库、拦截洗劫过往车辆。他们先后流窜于山东、山西、河北等地13个市、县疯狂作案,平均6天作一起大案,不义钱财象气吹一样把他们撑的忘乎所以了。1994年初,卢进红又帝人潜入邯郸市体委西山s击场盗走小口径步枪1支,手枪3支,气手枪6支,又从社会上买了一批黑枪,把集团成员全部武装起来,并在石龙梅专门进行s击和驾驶技术训练,计划把集团成员个个训练成“全能大盗”。当他们确认装备精良真正掌握了s击和驾驶技术后,作案更加猖獗,平均每4天就作一起大案,实现了出手快、得手快、逃离快、销赃快、获利大的“四快一大”目标,连续作案65起,盗窃、抢劫香烟、现金、汽车、摩托车等“获利”140余万元!1994年3月30日10时许,卢进红率领三辆摩托车冲进永年县抢劫10。6万元现金逃跑,受害人乘车追赶,。他们公然边交叉掩护逃跑边疯狂s击,遇上行人也乱打,在中州和平大地上上演了一幕光天化日下武装抢劫杀人的“暴力恐怖片”!

    山西警方查获的侯林山、郭秉霖两个特大盗窃、走私文物集团,就是靠黑枪黑弹、非法武装壮胆一步步恶性膨胀起来的。刚开始,这两个集团仅有十几个人,偷偷摸摸地盗挖古墓、贩卖文物,很快发了大财,侯林山成了道上有名的“侯百万”,郭秉霖成了蜚声港澳地区的“郭千万”。为了更大的图谋发展,他俩先后网罗60多名“两劳”释放人员、地痞流氓、社会渣滓当保镖、“马仔”、打手,购置配备30多支军用枪、猎枪和千余发子弹,装备上对讲机、大哥大、传真机、无线电台、无线监听器等先进通讯工具,并搜集了许多警用装备、警方内部资料和无线电通讯频率等,形成一支与当地警方足以抗衡的非法武装力量。“侯百万”和“郭千万”出门跟着一帮荷枪实弹的保镖,前有摩托车开道,后有面包车护卫,他们坐在中间豪华轿车上,一路上对讲机、大哥大联络;耀武扬威,惊天动地。当地人说:“中央领导视察也没他们威风!”这两个集团凭着盗挖古墓、走私文物装备起来的这支地下武装,为所欲为,公开雇佣民工,武装护卫盗挖古墓24座。

    侯百万和郭千万坐镇广州,与港澳台文物贩子相勾结,大肆贩卖国家级和省级重点文物20余起,获赃款830余万元!

    有了武装就能摆平一切

    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大都奉行以枪论是非、以枪争高低的原始野蛮、愚昧和狭义的“公断”规矩。为了争地盘,扩势力,团伙间经常“黑吃黑”械斗、决斗,今天你用枪打了我,我明天用枪还击你,两败俱伤,算是“摆平”。正是这种黑道传统规矩,才使得各个集团一旦得势后拼命网罗亡命徒,千方百计搞枪支弹药装备地下“敢死队”,不仅导致流氓团伙间“黑吃黑”械斗不断,而且滥伤无辜,给社会造成一个个恶性毒瘤。

    宜昌市警方1994年查获的李发全特大带黑集团,就是靠武力恶发起来的。李发全因qg罪判刑8年释放后,开了家“四海餐馆”,专门接待“两劳”释放人员和逃犯,网罗地痞流氓、社会渣滓形成100多人的集团,都尊李发全为“大哥”。他们以硬、横、泼、打、霸占了宜昌市场,并形成了猪皮帮、水果帮、菜帮、鱼帮、服装帮、客运帮等一批流氓市霸团伙。李发全设了专门师爷和保镖,制定了严格的“帮规”统领各帮。并购置了各种军用枪、猎枪50多支,管制刀具100多把,在集团内设立了铳枪队、大刀队、短枪队、各帮头目装备上大哥大、bp机、电台、摩托车、小汽车等先进通讯、交通工具,市场上哪里出现不交“保护费”、不“听当当”的茬口,立马派出一支队伍去“打击处理”。以李发全、余余志、陈向民、刘华明为首的这个特大流氓集团,公然宣称:“咱有了武装就能摆平一切!”他们依仗这支乌合之众地下武装,先后在宜昌市城区陶珠路、中山路、解放路、隆中路、港窑路、绿萝路、上街头、九码头、屈原码头、川陵码头、黄柏河码头等地,寻衅滋事,欺行霸市,强拿恶要,敲诈勒索,流氓伤害作案百余起,伤害数百人;其中,杀死2人,重伤8人,轻伤16人,轻微伤60余人,无故被殴打的群众无数。他们每年仅在上述市场。码头强收恶要所谓“保护费”,就达40多万元!

    平时,这个特大带黑集团的各帮派各霸一方,胡作非为。

    当集团进行大的“行动”时,各帮派便听李发全统一号令,统一指挥,统一经费开支,统一使用通讯设备和交通工具,每次械斗少则一二十人,多则三四十人。1993年2月的一天晚上,李发全的朋友之女周xx在舞厅与人发生冲突,李即刻派骨干李守云去将对方砍伤。伤者是一流氓团伙头子樊晋宇的骨干,樊老大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召集团伙议定报复,扬言与李发全“摆平”。李发全马上调集30余名打手组成大刀队和短枪队,集结在南苑,统一食宿,统一着装,查准樊晋字的窝点后,一嘲黑吃黑“恶战,打得樊晋宇落花流水,并将樊晋宇挟持到黄河桥头,用大刀将其大腿、脚砍成残废,才算”摆平“了这桩”官司“。宜昌及周围几伙流氓团伙与李发全多次发生过争地盘、争生意冲突。均被李发全带领地下武装这样”摆平“了。对于集团内部倾轧纷争,李发全在”协调“不成的情况下,也是靠武装”摆平“。集团成员牟宗剑与朱光杰为争猪场生意发生冲突,请李发全出面调解,为牟宗剑争了理朱光杰不服。李发全一示意,牟宗剑便带人突然将朱光杰打倒。对其头、四肢连砍18刀致残,才算”摆平“。集团二号首领余余志与李发全争地盘、分赃不均发生冲突,互不服气,集团”联席会议“调解也无效,李发全就依据”帮规“定了余余志个”不忠“、”反水“罪,调集三大队将余余志擒到屈原码头下,由李发全亲自将余的手筋、脚筋挑断,算是”摆平“。李发全依仗这支地下武装”摆平一切“,在宜昌可谓”八面威风“,不论社会上还是集团内部,一提”李大哥“三个字,无不胆战心惊!

    我们就是东方的黑帮,政府也管不着

    海南省警方1993年摧毁的东方县刘进荣“东方黑帮”特大武装犯罪集团,就是自恃地下武装精良,公开与警方抗衡了7年之久,先后杀害9人,重伤13人,殴打、轻伤群众上百人!

    刘进荣曾在部队当过侦察兵,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还获过“神枪手”称号。复员回东方县东方镇后,在“三月三”黎族节上与人发生冲突,持刀杀人后潜逃到东方、昌江一带深山老林里当土匪,一直被省公安厅通缉。刘进荣秘密出山后,流窜于东方、昌江、乐东等地,纠集逃犯、山匪、“两劳”释放人员和地痞流氓23名骨干,成立起“东方黑帮”,自任“老大”,盘踞在深山老林,不时窜下山来变本加厉地报复社会。刘进荣率领“东方黑帮”从东方十公里半、那都、二甲金矿点入手,扩展到乐东的抢伦金矿点、昌江的王下、红林、又河金矿点,又深入到俄乐、保丁等8个金矿点建成据点,通过敲诈勒索、抢劫的几十万元钱,从中越边境购来20余支“五四”、“六四”、“七七”式军用手枪,微型冲锋枪、军用手雷、手榴弹、对讲机、望远镜、吉普车、摩托车等军队制式化装备,雇了4名保镖,将集团装备成一流的地下武装,公开与当地警方抗衡。刘进荣指挥集团霸占着东方、昌江、乐东等10多个金矿点,敲诈勒索,强取豪夺,抢劫杀人,并组织起70多人的“东方黑帮”开采队,长期霸占好矿恶开硬采,疯狂聚敛钱财。刘进荣每次出山“视察”,前呼后拥,荷枪实弹的保镖杀气腾腾“清潮开道,刘进荣所到之处动辄挥舞着手枪叫嚣,”我们就是东方的黑帮,政府也鸟不着!“

    刘进荣自恃兵强武器精,根本不把政府放在眼里,甚至公开向警方挑衅。一次。刘进荣伙同刘进伟等10余人窜到广坝农场,抢劫两家杀伤两人,开枪打死反抗的陈三舍、陈永发父子俩,然后给公安局写信,放肆侮辱挑衅,气焰嚣张至极,1992年9月2日,刘进荣率宁亚全、符打靠等13名骨干窜到东方三甲矿区强行霸占金矿,经理王玉平、秦外祥等人与之争执论理,刘进荣当即开枪将两人击伤,打手们一拥而上,用手榴弹、枪托把4名金矿负责人砸了个半死。同年9月27日上午,东方县警方派保安员吴群弟、陈有、壮少文到东方镇佳头村查找被盗物品,被刘进荣带人堵在村治保主任家,问清是东方县警方派来的,不由分说,上前用手榴弹猛砸头和裆部,最后,用“五四”式手枪将三人腿部、臀部击伤,扬长而去,1993年元月18日下午,刘进荣又带领10多名骨干出山,袭击了王乡下粮所和广坝乡派出所,非抢即砸,还抢走了一支“七七”式手枪……为了追捕、围剿刘进荣这个特大武装犯罪集团,东方县公安局、海南省公安厅多次派出侦察组迫捕队跟踪追查堵截,几次与刘进荣遭遇发生枪战,并将刘进荣击伤。警方在派人化装侦察中被刘进荣识破,先后有两名侦察员被杀害!最后,省委、省公安厅领导痛下决心,调集武警部队和公安干警大兵团围剿,终于将这伙山匪恶霸一举歼灭。1993年2月25日,刘进荣达到昌江县王下乡三派村外山上时,被警方追捕队击毙。

    第二政府

    当年,哈尔滨的乔四流氓集团曾被人称为“第二政府”。

    乔四的真实姓名叫宋永佳,1991年6月被处决时年仅43岁,却有20多年的犯罪史,先后因盗窃、赌博、流氓伤害、投机倒把等5次判刑成为阶下囚。当时,政府的动迁、规划、基建等部门在城建中十分头疼“钉子户”,乔四瞅准了这个行当,联络起一批地痞流氓和“两劳”释放人员亡命徒,专门“帮助”政府“拔钉子户”。哪里出现“钉子户”,乔四就带人找上门去,要么威胁恫吓,要么大打出手,打着政府的牌子,以恶开道,没有拔不掉的“钉子户”。乔四集团由此出了名,一些拆迁、建筑单位纷纷高价聘请他们去拔“钉子户”,只要乔四带人去,没有一个不怕不听招呼的。乔四看准了这一优势,乘机拉起了拆迁队,哪个工程赚钱就往哪里钻,弄不到手他就派人去威胁、捣乱,最终都一个个弄到手才罢休、凭着他的恶行霸道,很快垄断了全市拆迁业。哈尔滨市道里市场拆迁、两个拆迁队竞争,乔四派人把人家打跑,用8万元枪过来,转手以18。5万元转卖给他人,轻易获利10万多元。某拆迁工程以340万元招标,乔四凭着垄断市场的优势,硬着人家提到400万元给他,他一次净赚60万元……乔四凭着流氓霸道不仅使集团气吹一样“富”了起来,而且统治了小克、小飞、郝瘸子、杨馒头四个流氓团伙,成了哈尔滨市黑道“老大”。乔四集团渐渐垄断了全市拆迁业、建筑业,并霸占了许多酒店、舞厅、夜总会以及汽车修理等市场,强拿恶要,敲诈勒索,滥伤无辜,为非作恶,成为危及全市安定的一股黑水。就是这样一个黑道霸头,竟然被市拆迁业和建筑业冠以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并提升为龙华建筑公司副总经理!

    如今,凡被警方查处的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基本都“继承发扬”着乔四式的“衣钵”,以各种方式扮演着?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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