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花郎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会儿常隶喝得已有五分醉意,正想找人说话,小梅上门,他一反方才排拒伺候的姿态,看着小梅问:“你说你要帮我分担解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老给我脸色看?是因为我做得不够,还是,她喜欢旁人,胜过于我?”

    常隶这会说的旁人,正是先前被他给轰出府的方祺,一想起小花儿曾在方祺面前大展欢颜,他心头便一阵苦涩。

    连那种平凡家伙都能得到她的笑譬,为什么就他不能?!

    常隶突然娥眉喃喃:“难道真是我误会,小花儿她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方祺?”

    小梅皱起眉。“常爷您在说谁啊!这世上哪有姑娘见了你能不心动?我看她一定是瞎了眼睛!”

    小梅决断的评论,蓦地引来常隶大笑。是啊!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天下女子凡他看上眼的,没一个逃得出他掌心!可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乍听他笑了,小梅还以为自己说词打动了常隶的心,可是一抬眸,才发现常隶眼里压根儿没她的存在。

    常隶人醉,但心可没醉。小梅与白初蕊的差别,就算他蒙着头脸也一样分辨得出来。他清清楚楚明白,他心头的空虚,不是小梅三两句好听话便能抚平!他要的始终只有一个,那个耗尽他心神却苦求不到的女子——白初蕊。

    常隶仰头又干了杯酒后,突然手捏着酒盅,一脸凄迷地喃道:“她从来没在我面前开心地笑过,即使有,那笑容也不是因我而起——不管我对她再好,送她再多东西,她始终没给我好脸色看过。”

    “既然她这么坏,就别理她了么!”小梅实在恼常隶开口闭口就是“她她她”,活似这世间没其它女人可瞧了。“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又何苦单恋一支花——”

    小梅一双手在常隶心窝上揉啊揉,一边软言劝慰。“常爷您在小梅心中,可是全天下最棒最好的男人,来么!到小梅房里,小梅一定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让您忘了您心中的烦忧……”

    小梅的怂恿说中了常隶心事——说不定真如她所言,在她身上发泄了欲火之后,他就可以暂时忘了盘旋在他脑中的那张脸……

    常隶朝小梅一笑,然后闭上双眼,任小梅手与嘴在他脖子与胸口游移。“我走不动了,就在这儿吧。”

    小梅动作熟稔,向来熟知如何挑逗男人身体的欲望,只见两人交缠一会儿,小梅突然拉高裙摆,往常隶腿上一坐。“常爷,我要……”小梅娇声求着。

    “住手。”身后突然有人喊。

    声音一传进常隶耳中,他整个人倏地清醒过来。回头注视被凝香带至厢房门口的白初蕊。

    “常爷她是谁?”坐在常隶腿上的小梅一脸不解的看着两人。

    常隶不回答,只是隔着大半个房间与白初蕊遥遥相望,一股奇异的火花在房间飞散,瞧见她表情不悦地瞪视着自己怀里的小梅,一个念头突然从他脑中闪过——

    难不成小花儿是在嫉妒?!

    白初蕊的确是在生气,若不是身上仍被铜铐脚链拴住,行动不便,否则她方才肯定飞身冲进房间,将小梅从常隶身上扯开——

    方才她仔细地将疑香的主意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可行,只是她没办法全照凝香说的那样,等到常隶厌腻了之后再走。她报仇心切,外加上她也不那么确定,自己在常隶身旁久待之后,是否还有那决心离开,于是她决定折衷,一待常隶脱了她身上的枷锁,她随即走人。

    所以白初蕊才央着凝香带她过来,可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这幕情景。

    “是谁允你出来的?”常隶瞪着白初蕊问。

    难得能一窥白初蕊真实情绪,常隶决定先按兵不动,听完她来意之后再说。

    “是我自己的主张。我听凝香姑娘说你一个人坐在这喝闷酒,于是便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你已经自个儿找到消磨时间的方法,看来是我多虑了。”

    活说完,白纫蕊拂袖便走。

    常隶哪可能坐视她离开,拉开仍赖在他腿上的小梅,三两步便赶至白初蕊身边,一双勾魂黑眸凝满笑意。“没想到你会为我吃醋。”

    几刻钟前,他还以为自己定是全天下最可怜的男人,剖心挖肺对人好,却始终得不到佳人青睐,结果怎知一个峰回路转,没想到竟被他找出一条光明大道!

    “我没有吃醋!”白初蕊反唇相讥。她才不愿承认,方才盘旋在她心头的,是那么无聊的情绪。她只是讨厌被愚弄。

    “既然你人没事,我回去了。”白初蕊话说完便想离开。可是要知道,手上脚上全上了镣铐的她,即使身边有凝香跟她的丫鬟搀扶,移动的速度也难有多快。感觉就像一只可爱鸭子,只能小碎步小碎步慢慢移动。

    常隶微笑,突然屈身,一把便将白初蕊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常隶表情看起来很乐,但白初蕊表情却很冷。尤其当进房常隶想吻她,白初蕊更是一脸嫌恶地将头转开。

    常隶一愕。怎么人前人后,她突然又变了?!

    常隶还没问,白初蕊已先说:“如果今天你我角色互换,我方搂过其它男人又转头抱你,你做何感想?”

    她这探问不禁勾出常隶满腹妒忌。他脸凑在她面前低吼道:“不准!我绝不允许其它男人接近你!”

    不错么!白初蕊朝他一笑,突然看着他说道:“我也一样。”

    嗄?!常隶先是一愣,喝了酒的脑子思路虽有些迟慢,但并不妨碍他思考。想通了之后,只见他仰头大笑三声。

    “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让我吻你?”

    “自己想。”白初蕊半侧身瞪了常隶一眼,随后伸手将他推开,兀自背对着他生着闷气。

    尤其一想到小梅刚挂在他身上的模样,她胸中一团妒火便又烧得更炽了。

    常隶陶然地品味着白初蕊生气的模样,瞧她怒得脸红扑扑,常隶恨不得当场扑了过去,将她一口吃进肚里。

    “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身上带着其它女人的脂粉味,这样好了,我这会马上回常府沭浴更衣,你等我一会儿,我立刻回来。”

    为了要抱个女人,还飞奔回自个儿府邸洗澡换衣,这档子麻烦事谁听谁定然发笑,可常隶就做得万般情愿。他先前就说了,只要白初蕊愿意朝他一笑,哪怕是回府洗澡,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眼皮定也不会多眨一回。

    正是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未被酒y迷醉的常隶,却轻易地醉倒在白初蕊的眼波之中,以致向来聪颖过人的他,竟一时大意地忽略其中一诡奇处——先前一直抗拒不愿亲近他的白初蕊,何以有如此大的转变?!

    喝那几坛闷酒,当真有如此大魔力?!

    第六章

    脚上有如踩了无敌风火轮,常府与红花苑相隔十多里,他竟只花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回奔了一趟,更别提他还在府里洗了个澡、换了套衣——

    但他可没因为急,就失却了平日的优雅气度。只见他气定神闲地踏进花厅,正要推门走进内房,丫鬟丽儿突然从暗处跳了出来。

    “等等,白姑娘有交代,在她沐浴的时候,谁都不行进去。”

    开什么玩笑,明知道小花儿人就在房里浑身脱个精光,浸沐在热水中,还要他在外头等——傻子才会乖乖在外头等!

    “让开。”常隶低声一喝。

    丽儿一听,赶忙收拢双臂,移开身子。她刚那举动只是虚应一招,为了表示她的确有遵照白初蕊的吩咐去做罢了。

    轻轻推开内房门,一双勾魂眼在房里转了圈。常隶瞧见白初蕊正背对门坐在一只大木桶里,听那隐约传来的哐当声,便知带着铐链洗沐,会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

    常隶掏出钥匙,走向前。白初蕊直到他手伸到她面前,才倏地发现他的存在。

    “啊!”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伸手遮掩自己赤l胸脯,常隶已然帮她把腕上的铜铐解开。

    双手一脱离钳制,白初蕊整个人突然缩进水里,一张脸低得感觉鼻子都快埋进水里去了。

    她好紧张。白初蕊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舔着嘴唇。虽说接受常隶,实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是当真他来到面前,她难免又觉得惶恐不安……

    事情真会如她想象般顺利?!

    她心里盘算大概是这样!一晚,顶多两晚,想办法哄得常隶解开她手上脚上束缚,然后,她随即动身离开扬州。

    “脚给我。”

    听见常隶吩咐,白初蕊微侧头瞟了他一眼,“你——先转过身去。”抬脚不若抬手,她可没办法在身子仍浸在水里的姿态,把脚举给他。

    常隶觉得白初蕊表情相当有趣,一双眼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还有那张脸,红得简直像颗熟透的桃子,艳红润润,害他光瞧,就忍不住想凑脸过去啃咬啃咬。

    “如果我说不要呢?”他忍不住想逗她。

    “不行。”浸在水里的身子一动,八分满的水登时溅出一片水花,把地板都弄湿了。“啊……”白初蕊一瞧,顿时有些恼。她不喜欢自己手足无措,可偏偏在常隶目光下,她老是无法维持平时的从容与稳定。

    一瞧白初蕊皱眉,常隶忙举起双手作投降姿势。“好好,你别气,我转身就是。”

    可他——真是如此乖巧听话的人?

    白初蕊果真中计,一瞧常隶转身,她马上从水里站起,可脚步方站稳,方才转过身的常隶突然又反转回来,两人四目相对,白初蕊吓得双脚打滑。

    “啊!”

    “小心。”常隶展臂一捞,登时将她从木桶中抱起,湿淋淋的身子一贴上他,衣襟全都湿了。

    “你说话不算话!”全身赤l,手里连条布巾都没有的白初蕊看起来好不脆弱。可脸红归脸红、害羞归害羞,她指责的火气可没因为这样就减少半分。

    够呛,有劲。常隶朗朗笑着,有她这么一个宝贝陪在身边,他后半辈子不愁无聊了。

    “我等不及……”他将她往床上抱的同时偷亲了她一口,愉悦地赏着她蓦地变红的脸蛋。

    “我的小花儿……”常隶将脸贴在她颈侧轻轻摩挲,一边喃喃叹息:“你知道此刻,我有多开心?”

    闻言,白初蕊心忍不住一软。脑子未及思索到底是好或不好,她手早已环住他的颈,轻轻挲了起来。

    偎在她胸前的身子突然定住。常隶哑声说道:“好舒服。”

    白初蕊惊讶地瞧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刚下意识做了什么,她脸顿时涨红。

    直觉想把手抽开,可常隶偏偏不肯放。

    难得见她流露疼惜他的表情,他怎么会蠢到不伺机行动?!

    窃占了她胸前位置,常隶扬起头颅,渴求的唇一下子吮住她来不及闪躲的小嘴;初开始白初蕊身体还有些僵硬,毕竟l身让男人抱在床上,实在于礼不合……

    只是这会儿,常隶哪还有机会让她说出“于礼不合”这四字,只见他一下加深了唇部的接触,用牙齿轻咬她下唇,好让她张口迎接他舌尖的探索时,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前一回她也被他如此吻过,可当时她身体x道被点着,她可以直躺着不动,但这回——

    白初蕊突然觉得有些慌乱,她脚趾蜷起,浑身燥热,不禁想要在他身下扭动,甚至还想啃咬他……这是应该、是对的么?

    只是这等担忧捱不过片刻,当常隶的舌尖缓缓在她唇瓣中进出,舔尝她唇内的细嫩,进而引逗她舌,与之嬉戏交缠——方才盘旋在白初蕊脑中的烦忧,仿佛就像阳春三月的融雪,眨个眼全就消失不见。

    凝香说得一点也没错,常隶确实是个中高手。他的唇舌尝起来还带有一丝酒味,吮着啜着,白初蕊感觉自己也像醉了一般,全身发软。

    他的小花儿身体非常敏感,第一次碰她时常隶便已然知晓。宛若一把绝世名琴,不是随便来个琴手抚弄,都能体出其中妙韵。她是如此羞涩,不熟悉情欲的她初被碰触,身体总会像缠得过紧的琴弦般紧紧绷着。这时就不能放慢脚步,反而更要缠紧她,用他指与唇揉开她身体每处紧绷……

    直到身下人儿喘不过气似地挪开贴合的小嘴,常隶这才转移目标,挲着她早已被他衣裳磨得高高挺立的胸r。常隶记得很清楚,他的小花儿喜欢他摸她这儿,一碰,她就会像开了嗓的黄莺,低低切切地发出悦耳的娇吟。

    “啊……”听见自己的娇喘声,白初蕊像是吓着了似的身体一抖。她这反应会不会太激烈了?

    “不用怕,喊出声来。”常隶手掌贴住她身体,一边滑抚一边哑声抚慰道:“安心把自己交给我,你知道我向来舍不得伤害你……”

    听闻他的喃喃,白初蕊抬起湿红的水眸凝望常隶,好半晌才意识到他要她做什么。这怎么可能——只见她俏脸涨红,憨气地左边右边轻摇着头轻喊:“不行的……”她想她一定没办法照做的……

    她的抗拒只引来常隶征服的欲念。她越说不行,他就越想听她喘息。

    他翻身坐起,在她还来不及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事前,他已一举拆去她脚上镣铐。

    白初蕊有些迷惑地瞧着常隶的举动——他在做什么?!念头方闪过,常隶已又回她身侧。

    抓起她葱白手指,常隶一根一根吻遍她的指。“你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在亲吻与亲吻的间隔中,常隶分神问她。

    那勾魂黑眸之媚,教白初蕊一望,便一下忘了自个儿姓啥名谁,只能傻呼呼地看着他摇摇头。

    “我会这么舔你。”常隶说完,只见他突然伸出舌头,如蛇般舔卷住她指尖后,再整个含入她的指,随后抽出、又整根吸入。来来回回舔弄了数次,才见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手。

    瞧着他黑眸氤氲着欲火的面容,白初蕊一时竟忘了呼吸,直到自觉快喘不过气,胀红着脸,微颤地喘息着。

    “看着我,不许你移开目光。”他凑唇在她耳畔说了这么一句,突然间移下身体,占据她两腿之间那窄小的空隙。

    白初蕊目光傻傻地追随着他,这才发现,她脚上铐链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解开。正张嘴想说话,常隶却端起她小腿,从脚趾头一路缓慢吮舔至她大腿,然后是另一条腿……

    “啊、呼……”

    一双火热黑眸极不情愿地从她嫣红的脸蛋移开。他停下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他不想继续,而是外头突然来了个杀千刀的蠢蛋,正发了疯似的拼命擂门喊着他的名。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少爷!”

    “马的!”常隶咬牙切齿地吼道,一下辨出小厮丙儿的声音。丙儿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不好出现,偏挑这时候出来打扰!

    一跃下床,常隶扯松床边的纱帐将白初蕊掩在其间,踏着怒火腾腾的步伐赶来开门,丙儿还未张口,常隶已经揪住他衣领,一把将他抓到面前来。

    “我提醒你。你现在说的,最好真是件要紧的大事——”

    常隶在下人面前,通常都是笑逐颜开少有愠色,所以见常隶发怒,怎能不教丙儿吓得浑身打颤。

    只见丙儿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道:“大事、真的是大事……总管派小的来通知您,咱们常记上个月派往福州的船队,整船被劫,劫船的盗匪还送来讯儿,说如果咱们还想要一干二十名船员的性命,五天内筹好十万两银送去,不然他们就要把二十颗血淋淋的人头装箱,派车送回咱们常记。”

    还真是件大事。常隶听了,顿时松开丙儿衣领。

    丙儿一时站不稳,登时趴伏在常隶面前。“总、总管他还交代小的,务必请少爷您马上回府商议。”

    之所以补上最后这句,是因常府总管深知常隶个性。常隶所以接下“常记”,为的可不是什么责任与企图心,纯然只是因为无聊想打发时间,那处理这等麻烦事有不有趣,呵,瞧一瞧常隶索然无味的表情,便大抵清楚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回常府跟总管商议,绝对不会有趣过与他的小花儿欢爱嬉戏,可话说回来,常隶实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手一挥就要总管自个儿想法子处理。

    因为小花儿一定不喜欢他这么做的。

    当然,前提是小花儿知道——话说回来,这等大事瞒得了多久?不出几日他俩一定会回府里,万一小花儿从下人口里听到,他是因为她而拒绝回府处理盗匪劫船勒索之事,依小花儿那脾性,知道之后还可能会理他么?

    不妙不妙。常隶浓眉一蹙,现下似乎只剩一条路子可选——

    眼见常隶直挲着下颚不回应,丙儿只得再重复一次。“少爷,总管他有交代小的,务必要请您回府商——”

    “啰嗦!”常隶这句话不但是对丙儿说,同时也是对自己脑里的犹豫说。想不到小花儿对他的影响这么大,现下他做事,都还得顾忌到她的想法——真是!

    常隶朝丙儿挥挥手,一脸烦不胜烦。“你先回去,告诉总管,我稍后就到。”

    丙儿一听,顿时笑开了张脸。方才出门时总管还再三叮咛,无论死缠活赖,一定要想办法把少爷给他带回去——没想到才说了不过两次,少爷便答应了!

    身一转,常隶关门步回床榻,被他留在床上的白初蕊早已疲倦睡去。瞧她小嘴被吮红、一副因欲望饱足而瘫软无力的神态,方才因人打岔而突然停下的欲火,再次焚烧。

    马的,他刚才真不该答应——可是有什么办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可不想被总管讥笑说他不是君子!

    不管,再吻她一记再走。常隶以唇碰触白初蕊小嘴,被他举动吵醒的白初蕊慢慢张开眼,神志仍一半存留在睡梦中的她表情如梦似幻,教常隶一瞧,便心痒难耐,恨不得能将她捏捏揉揉,折成了一小个放在他胸口,随时他想要,直接伸手进怀里揉揉捏捏就成……这主意越想越好,这样他便可以无时无刻听闻她悦耳的娇吟。

    常隶一边轻抚白初蕊脸颊,脑子里已经幻想出无数可以对他的小花儿做出的举动,比方说用指尖戳弄她那儿,她便会湿淋淋地不住轻吟……

    等等,常隶表情突地一凛,万一那声音被旁人不小心给听见?!常隶皱起眉头,脑中直觉闪过方祺的笑脸。

    这可不行!常隶凝眸盯着白初蕊陶然的表情笃定地想。小花儿是他的,别说是娇喘声,就连她脸她头发她衣角,他也都不许旁人觊觎。

    就是这样!

    “等我回来。”常隶低头以鼻磨蹭白初蕊鼻尖,睡梦中的她发出一声如猫般的呼噜声,常隶深吐了口气,费尽了全身气力才勉强拉来棉被,将床上那粉雕玉琢的小身紧紧掩上。

    再看下去,他铁定会忍耐不住伸手碰她——常隶转头面对铜镜做了几个深呼吸。照映在铜镜里的他,俊美依旧,可那双眼眸,已从先前的困惑失意,一下转变成生气勃勃。

    常隶可以想见,待日后白初蕊从下人嘴里听闻,他是多么尽心费力地在营救那二十条人命,她,会多满意他的表现。

    常隶露出得意笑容。

    除了她的心、她的人,他还想要她的佩服与崇敬,总而言之,他要小花儿以他为傲。为了这个,他愿意暂缓他得到快乐的时间。常隶没发现,这是他头一回把他人的想法,搁放在自己喜好之前,而且还换置得如此心甘情愿、满心喜悦。

    白初蕊还在床上呼呼熟睡——但纵使她人醒着,大概也无办法理解常隶为何会因她做了那么多改变。

    从前常隶的生活,是踩在云端的奢华世界,要啥有啥,从不劳烦他费心。没有挫折,便少了实在的感觉。说起来人还真是贱,不将他折腾个七荤八素,他不会懂得幸福的可贵。

    常隶人已走出花厅,不过没一会儿他突然又踅回来。有件事他差点忘了,铜铐与脚镣,常隶面露犹豫地思索还需不需要用它。

    小花儿还会想逃离他身边么?自信告诉他无须多虑,若小花儿有心逃开,她方才又何苦臣服于他身下?可常隶就是无法忽略心头那股异样,他最后还是走到白初蕊身边,重新将铜铐与脚缭扣上。

    常隶重新走出花厅,找来丫鬟丽儿好生吩咐:“白姑娘正睡着,你整理东西时千万别吵着她,还有,她醒时间问她想吃什么,花楼没有就派人上常府取,不准怠慢她,懂了么?”

    “常爷放心,丽儿一定会好生照顾白姑娘。”丽儿连连点头允着。

    “噢,等会儿若白姑娘问起我去哪,就说常府有要紧事,我晚些会捎讯儿给她,要她不用记挂。”

    或许是在补充前个晚上没睡好的疲累,白初蕊这一歇,一下就睡掉了两个时辰,若不是凝香执意闯进要唤她起床,否则要等她自然醒来,还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丽儿在一旁焦急道:“可是常爷有交代——”

    “啰嗦,你不说我不说的,谁知道我进过她房里。”凝香随手将丽儿往旁边一推,打开门,人便大摇大摆闯了进去。

    一瞧白初蕊还躲在帘子后头挣扎不起,凝香一恼,倏地走去掀开纱帘。

    “我说白家妹子,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肯起床?”凝香将脸凑在白初蕊面前说道。

    没意料她会把脸贴得如此近,以致白初蕊一张开眼,便被她吓了一跳。

    “干么那表情,见鬼了不成。”凝香嘴里叨叨念,一边伸手将白初蕊从被窝里拉起。被子落下美景乍现,凝香一见,一双眼突然眯紧。

    她啧啧有声地道:“瞧你这一身痕迹,可见方才常爷他爱得多用力……”

    白初蕊顺着凝香的目光往下瞧,先是瞧见自己一身l露,她一时心慌,忍不住伸手欲遮,手一抬铜铐叮当作响,突然问她瞪大眼睛。

    这几时又挂回她手上的?

    “不……”白初蕊忍不住抱头呻吟。

    突听到白初蕊这么一叫,凝香登时吓住。“怎么回事?你是哪儿疼啊?!

    “不是——”白初蕊不知自己该怎么跟凝香说,她是在懊恼自己,竟然会在常隶的碰触下压根儿忘了提这么重要的事。

    若照白初蕊计划,事情应当是这么发展——她应当趁常隶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之际,跟他提出要他除去铜铐脚镣的要求,她想以他疼宠她的姿态,常隶定然不会拒绝她,结果怎知事情全然变了调。

    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竟是她自己!

    白初蕊脸色越难看,凝香就想得越歪——只见她双眉一皱,突然跳上床拉开白初蕊身上被子,只想一瞧究竟是哪儿不对。

    白初蕊被她弄得又是气又是羞,但碍于自己双手双腿被东缚住,一时竟难以隔开凝香拨弄的手势。“你在做什么?”

    “你别光躲,把手拿开,我好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抹药。”

    “我没有受伤!”白初蕊好气又好笑。

    没有?!凝香蓦地停下动作,一脸愕然地瞪着白初蕊瞧。“不然你刚在叫什么?”

    “我是在气别的,你先下去。”白初蕊拉来被子掩住身体,凝香一瞧她动作,忍不住一嗤。

    “遮什么,你身上有的我哪个没有——呐,衣服给你。既然没事就快下床,我好叫丽儿帮你换条干净床单。”

    白初蕊听得满头雾水。“为什么要换床单?”

    “落红啊,傻丫头!”

    凝香往床上一瞧,两眼倏地瞠直,竟然没有!这怎么可能?随后她又跑到白初蕊身前,拉开她正系着绑带的两手,确认她腿间毫无血渍,终于忍不住惊喊道:“难不成你还是处子?”

    听见凝香这话,白初蕊也是一脸惊愕。连她自个儿也以为她已经是常隶的人了——两人互看一眼,只见两人脸上同样浮现问号。

    “我问你,”白初蕊穿好衣裳后凝香拉她一同坐下,一边焦急地问:“刚常爷有没有拿他的东西往你腿间塞去?”

    这问题一问,白初蕊顿时满脸红。

    “你别光脸红,说话啊!”

    吞吐了一会儿,白初蕊才勉为其难地答道:“算有吧……”

    这是什么答复,凝香一啐。“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不信那个大个东西塞进你身体,你会没发现。”

    啊?!凝香这么一说,白初蕊更愣了。常隶手指跟舌头的尺寸!有那么异于常人么?

    凝香眉头一皱,她从白初蕊表情里读出了蹊跷。她瞧瞧左右,终于找到一个差可比拟的东西来——桌上的红烛。

    “常爷的东西大过于它,”凝香手一指。“你瞧这尺寸就应该懂了,它进到你身体里,不可能不痛的。”

    白初蕊一瞧红烛,心头登时一惊。这红烛少说也有三根手指粗细!她实在很难想象,五官俊美细致、全身无一处不美的常隶,究竟能从什么地方长出这么大东西!

    白初蕊窘极了,可瞧凝香认真的表情,白初蕊又觉得她不仔细说明不行。“我印象里没有那东西,常公子自始至终,只用他的手跟……嘴碰我。”虽然她和凝香都是姑娘家,可要生涩白初蕊吐露这种闺房私密,仍旧教她涨红了脸颊。

    凝香突然用着充满嫉妒的眼神登了白初蕊一眼。“你真是前辈子修来的好气,能遇上像常爷手段那么高明的男人,你要知道,要一个男人不求他自己发泄,却以你舒服快乐为前提,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啧啧,也难怪你刚才会累成那德行!”

    被凝香这么一说,白初蕊忍不住又忆起了常隶碰触她的感觉,她突觉小腹一阵酸麻,仿佛常隶的手还搁在她腿间似的……但这会儿可不是动情的时候!白初蕊突然动了下身体,急忙将常隶身影自她脑里推开。

    凝香瞟了白初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往桌上一搁。

    “我这只瓶子是拿来让你抹那儿的,你第一次,我担心常爷会把你弄伤了,不过看这样,我似乎是白拿了。”

    直到这一刻,白初蕊才突然了解凝香急着过来探望的原因,她是出于担心——了解这点的感觉其实还不错,只是再一次玩味她的话,一股不悦仍旧抑不住从心底冒了上来。

    她突然记起凝香跟方才的小梅,说不定整座“红花苑”里的姑娘,全都受过常隶的宠幸!一想起她方才尝过的那些,在她们眼里一点也不稀奇——白初蕊便觉得不是滋味。

    要说她小j肚肠也好,可白初蕊就是不喜欢常隶身上挂着其它女人的情景,光想都会生气。

    凝香一瞧白初蕊变了脸色,她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瞧你表情,怎么,你真以为我们花楼姑娘成天就是吃饱穿暖,躺在爷儿们身下享福?!你是特别的,无论常爷看你的表情,对待你的方式,全是我们没尝过的,你自个儿说,你好意思嫉妒我们曾被常爷临幸!”

    被凝香这么一骂,白初蕊也自觉自个儿太过小j肚肠,先前对小梅吃味也罢,毕竟那是真的当她面发生,可这会儿,她连常隶遇上她之前的事,也要拿出来计较!

    白初蕊垂头脸红,不过才一会儿,她像想到什么似地突地又抬起头来。“我在想你刚说的话!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其它‘对待’的方式?”

    “废话!”凝香瞪了白初蕊一眼。“你以为每位爷都跟常爷一样,懂得怎么让女人舒服?错了,爷儿们来找姑娘,通常都是瘫在那不做事,所以我们姑娘都得学一套让爷儿们欲仙欲死的伎俩——”

    不对啊!白初蕊摇头。“但那个时候,你们真是刻意做出那些……伺候的举动么?”

    凝香突然伸手在白初蕊头上一敲。“刚就跟你说过,姑娘的目的是要让爷儿们舒服,你说,在那种情况下,舒服到失去清明的人是姑娘还是爷儿们?”

    白初蕊终于懂了!她突然伸手按住凝香手腕。“教我。”

    啥?!凝香愣住。“你学那干么?”

    “因为我也想保持脑子清明啊!”这也是白初蕊方才想到的事,若每回常隶碰她,她就欲仙欲死,那她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要求常隶卸下铜铐跟脚镣?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明明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常爷身下,任凭他摆弄——”凝香见白初蕊频频摇头,说什么就是想学的情况下,她叹了口气。“要我教你可以,不过我得先说,不好学,尤其你的对手还是常爷——”

    只见白初蕊双手握拳,一脸认真地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当天晚上,常隶人没出现,不过他倒是委托了下人送来白牡丹花一盆,跟一纸信箴。打开信箴,进入眼帘的是常隶清瘦俊朗的墨迹——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泄匾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试肝屹狻?br /

    这诗句是摘自《诗经》

    “野有蔓草”。

    诗句的大意是说,在青草蔓延、露水润泽的野地,他与一婉约美人偶然相遇,没想到这一遇,却刚刚好合了他内心所愿——诗句中的他与清婉女子是谁,不言自明。不过,这是正的解法,白初蕊记得,娘生前还隐约透露过另种歪斜的解法。

    就是把那蔓草,解为女子s处,而“零露潯狻保比痪褪窃谒蹬颖惶羝鹩律硎蹁醯哪q丛谀侵蟮摹板忮讼嘤觯试肝屹狻笔且庵甘裁矗挥盟盗恕?br /

    白初蕊先前在爹爹的指导下读到这篇“野有蔓草”,娘就曾经嗔说这篇文章不适合小孩子读,当时白初蕊年纪还小,不明白娘怎么会一听此诗就突然间红了脸颊,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

    以白初蕊对常隶的了解,她才不信常隶挑这首诗,用意只在于正解!他才没那么纯情。

    “坏家伙!”白初蕊边嗔边将信纸往桌上一掷,后环胸看了它一会儿,又忍不住再一次拿起信箴细看。常隶墨迹真美,不是她在胡夸,只要不去细想这阙词篇的含意,说真话,拿刀将纸裁得细细长长,裱起来,就是幅非常好的作品。

    在白初蕊玩味常隶信箴的同时,丫环丽儿就在花厅门外,拉着常府下人询问常隶去向。

    “你刚说常爷短期间内不会过来,短期间是多短,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五天?”

    “不会少于五天,少爷今天下午刚出发,扬州快马赶到福州,来回少说也得花上五天时间,那万一跟匪寇们接触时有了什么纠葛!唉,什么时候回得来,可就难预料了。”

    两人的对话蓦地引来自初蕊注意,她蓦地皱起眉头,缓步走到房门口偷听。

    她刚好像听他们说了一句匪寇——是她听错了么?

    “你们常府老爷子知道这事么?”外头丽儿还在问。

    “当然知道,老爷子还一直劝少爷别去,可少爷却跟老爷子说了句什么小花儿的,然后人就走了。”

    下人这么一说,不只是丽儿,连躲在内房偷听的白初蕊都忍不住拉长了耳朵。

    “什么小花儿,你别卖关子,把话说完呐!”丽儿催道。

    “你别催,没看我正在想——啊,我想到了,少爷他说,他不去,要是让小花儿知道,她铁定会生气。”

    丽儿语气惊讶地喃喃:“什么花这么神奇,还会生气?”

    “我也是听得莫名其妙——”

    相对于常府下人与丽儿的摸不着头绪,耳贴在门上的白初蕊倒是红了满脸。关起门来,常隶常常如此昵称她。初听时白初蕊还不太习惯,但随着两人相处日久,小花儿这名,俨然成了她的小名了。

    真是,要出远门就出远门,没事搬出她的名做啥?白初蕊嘴里叨叨念着,有些怀疑常隶刻意在下人面前提她的用意,可是又想,常隶如何确定下人会照他的意思转述?!

    念头再一转,白初蕊记起下人提起常隶此行时的忧心!唉,不过眨眼时间,她心里已闪过数十念头,遇上常隶之前,她可从没这么心思杂乱过;她一心想的只有一件事,练武变强,好报弑亲之仇。

    敌不过脑中紊乱思绪,白初蕊猛地转身走回圆桌旁,圆桌正中就攉着下人捧水小的白牡丹。她下意识伸手触碰牡丹花蕾,突然问,白初蕊瞧见枝叶间绑了条细细的绸带,照理说没人会在枝叶上绑这些东西——她心里一跳,难不成是常隶留下的讯息?!

    手指微颤地伸手解开,果然没错,里头就是常隶清俊的字迹——

    等我回来

    这是常隶刻意留下的讯息,也是承诺。他不想告诉她太多惹她心忧,可也不想告诉她太少,让她误解成冷淡——白初蕊手捧着绸带与信箴,有股甜甜的暖意,缓缓流淌过她的心窝。

    回眸眺向窗外,只见一轮明月高挂天上,丽儿与常府下人早已散会离开,外头花楼正是热闹时分,整座园子,只有她这间房显得特别安静。

    习惯了常隶陪在身边吵嚷的日子,头一回这么寂静,还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直到此时,白初蕊才勉强对自己承认,的确,她很想很想,快点再见到常隶。

    第七章

    凝香遵守承诺,自答应之日起,每日一得空暇,她便会自动摸来白初蕊房间,教白初蕊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方法。算一算,时间竟也过了七日。

    白初蕊房里,这会儿,凝香正从几上扳了一条黄香蕉到白初蕊手上,就和前头几日一样,白初蕊一接过凝香手上的香蕉,她脸颊便霎时飞红,一脸害羞的神情。

    教男人欲仙欲死的方法明明有很多种,可凝香却故意挑最难、最羞人的方式,故意捉弄白初蕊。教学的第一天,凝香一早便唤她自个儿的丫鬟上街买了两串蕉,然后就当着白初蕊的面,教她如何以嘴沐浴男人的宝贝儿。

    “快点,脸红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吃’它……”

    在凝香的催促声中,白初蕊终于剥开黄香蕉皮,照着凝香先前示范,伸出嫩舌,舔吮着白色的香蕉心。

    这丫头真的很宝——每回看白初蕊舔吮香蕉,凝香总忍不住这么想。实在弄不懂她究竟害羞个什么劲,不过就是根香蕉,她也能舔得气喘吁吁,脸红得像快厥过去似的!

    “说真格的,接连着几天不见常爷来,你想不想他?”

    凝香没头没脑突然提起常隶名儿,白初蕊一时心慌,嘴巴突然使劲,含在嘴里的香蕉登时少了一截。

    见状,凝香忍不住惊叫:“喂喂喂!好在你这会儿吃的是香蕉,要真含的是男人的宝贝,他不当场成了太监!”

    手里嘴里证据确凿的白初蕊真是百口莫辩,只好匆匆将证据嚼了嚼吞到肚子里。

    凝香所不知道的是,白初蕊每回表现之所以如此害羞,正是因为她把它——香蕉——当成了常隶的东西,脑里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又突然听见了常隶的名儿,想也知道会对白初蕊造成多大的冲击。

    见白初蕊吃下了手中的断蕉,凝香才又张口说话:“我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该怎么说呢……白初蕊瞧了凝香一眼,随后转移目光望向被她移放在窗边向阳处的牡丹花盆,陷入沉思。

    几乎整个扬州城民都知道,他们城里第一侠少南下福州对付盗贼去了。而随着常隶离去的时日增加,还没消没息的,各种揣测便在坊间渲染开来。就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初蕊,都能从丽儿口中探听到不少流言——

    有人说常隶被盗匪掳去了,常府这会儿正在筹措更大笔的赎银;还有人说常隶受了重伤,才会一去无消无息;还有人说常隶之所以滞留不回,是因为他在福州遇上了个美姑娘,才会乐不思蜀……

    好半晌才见白初蕊张口答道:“我从丽儿那听了几件事,都是不太好的消息,我有点担心……”

    凝香安慰道:“不会的啦,常爷那么聪明,论机智论计谋,谁人胜得过他。”

    这些事白初蕊当然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心里就是无法扼止不祥的念头——外表看不出来,但白初蕊自己知道,从丽

    第 4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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